《洛阳伽蓝记》
《洛阳伽蓝记》,共五卷,南北朝后魏杨衒之撰。杨衒之,南北朝后魏散文家。北平人,曾为抚军府司马、秘书监、期城郡太守。据《景德传灯录》卷三载,衒之为期城太守时,欣慕佛法,尝问法于达磨祖师。以撰写《洛阳伽蓝记》而留名于世。
“洛阳”是指位于我国河南省黄河南方的古都。与长安同为我国历史上重要的都城。周朝称“洛邑”,是当时全国的中心都市。也是东汉、曹魏、西晋、北魏、五代唐的首都,隋代、唐代的东都,极其繁华,也可说是佛教发展时代的中心地点。有关佛教入传的地点,众说纷云,但一般认为,最初传入佛教的地方就是洛阳。东汉永平十年(67),明帝曾派遣使者至西域广求佛像及经典,并迎请迦叶摩腾、竺法兰等僧至洛阳,在洛阳建立白马寺,为我国寺院的发祥地;并于此寺完成我国最早传译的佛典《四十二章经》。又东汉至西晋间的译经工作,均在洛阳进行。而五世纪的经典翻译,以及来华的印度僧人,如:康僧铠、竺法护、佛图澄、菩提流支、勒那摩提、佛陀扇多等,均与洛阳有密切关系。
现存白马寺的遗迹,尚保存有传统佛教的建筑风貌。此外,西晋太康寺的三层砖塔、石塔寺的三层石塔,均负盛名。北魏建都洛阳后,在龙门石窟中建立大规模佛教建筑物的风气颇盛,尤其在北魏孝明帝熙平元年(516)所建的永宁寺,僧房可容纳一千人以上,伽蓝的规模甚为壮丽耀目,样式也极为完整齐备,其盛况可于本书中见其一斑。北魏没落之后,洛阳亦随而衰微。直至唐代,始与长安并称为二京,有佛授记寺,以及武则天所建的大云寺,各宗各派于时始又复兴,活动频仍,但后遭会昌法难,以及唐末的战乱,洛阳又渐次衰落,而沦为一般的都市,景况大非昔比。
本书是撰写北魏时代的洛阳,以及近郊诸大寺如龙华寺、秦太上君寺、景明寺、水明寺的缘起、结构、行事等。晋永嘉年间(307-311),洛阳一带仅四十二所寺院。至北魏孝文帝太和十七年(493)迁都洛阳后,造寺的风气盛行,最盛时有一三六七所寺院,但于孝武帝在位(532-534)之时,所有寺院均遭破坏,仅余四二一所。东魏孝静帝武定五年(547),杨衒之至洛阳为吏,见原耗费钜资所建甲于天下的洛阳佛寺,在永熙之乱后,已大半被毁,因感伤盛衰的无常,故汇辑洛阳城内外四十余所伽蓝掌故,撰写成《洛阳伽蓝记》。内容包括建筑缘起、寺院地势、风景、建筑规模,以及佛教或政治、社会掌故与西域的文化交流等。所以本书不仅可作为了解北魏洛阳佛教史及政治社会史的辅助资料,并且可以作为研究当时洛阳城的建制、佛寺建筑的重要参考。由于所记多为作者所亲闻目睹,可说是一部反映一个时期、一个宗教、一个王朝的历史文学,其中不少史料可弥补正史的不足。
此外,关于宋云、惠生等的西行求法,是在法显之后,玄奘之前,也是我国佛教史上和中外交通史上的一件大事,然宋云《家记》、惠生《行记》、《道荣传》都已逸失,所幸因本书得以保存了这份珍贵史料的大概。因此,本书极具有历史价值。
本书是一部体系完整的著作,根据这部书,可以很正确地勾绘出一幅北魏京城洛阳图。如序中所载:“寺数最多,不可遍写,今之所录,止大伽蓝。其中小者,取其详世谛事,因而出之。先以城内为始,次及城外,表列门名,以远近为五篇。”今收录于《大正藏》第五十一册。
本书版本极多,以明代如隐堂刻本及吴琯所刻的古今逸史本为最古;其校勘本则首推近人周祖谟的《洛阳伽蓝记校释》为最佳,该书除判别文、注之外,并杂采众书加以注释校勘,对于初学者及专门研究者皆有极大的参考价值。又近代唐晏的《洛阳伽蓝记钩沈》亦为研究本书的参考资料。
□试举例说明本书的价值。
□试介绍洛阳佛寺中的白马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