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大乘止观》真伪问题的有关资料
《大乘止观》之为慧思撰述说的真伪问题的最先作有力的提出者,是於日本镰仓时代(西元一一九二-一三三三年)之初,由一位名叫宝地房证真的天台学者,在他撰作《天台三大部私记》之际,涉及《大乘止观》这部书时,便举出了许多理由,怀疑现存文的《大乘止观》,不像是出於南岳大师的作品。虽然在这以前,或在这以后,也有许多议论,但以证真的观点最具代表性。
若以传统的观念或说法,本论是出於天台宗的第三祖南岳大师的「曲授心要」,被编入现行《大正》卷四六的,也是这部论书(注一)。现传本书的流传,则始於由日本送返中国之时,这是由於唐末五代的兵乱相继,本书即与许多其他的佛典,便在中国散佚,却在海外的日本等地,还被保留着很多珍本,本书可能是其中之一。到了赵宋之际,战乱已过,国家平静之后,有四明知礼(西元九六 零-一零二八年)出而再兴中国的天台宗风,故在南宋咸平三年(西元一零零零 年),日僧寂照(惠心僧都源信的弟子),将本书送到了中国的浙江省奉化地方,登 岭之灵山,解箧出卷於遵式(武林天竺寺的慈云忏主,西元九六零-一零三二年)之前(注二),当时的遵式,对於本书嘉许不已,且为制序,又藉朱公由页的 助力,将本书模板,广为流布。此为本书在中国再度流通的开始,在此之前,初度流通的文书记载,则不易求得了。
在此之后,经过一百馀年,到了南宋宣和三年(西元一一二一年),智涌了然(西元一零七七-一一四一年)(注三),为本书撰写《大乘止观法门宗圆记》(以下略称《宗圆记》)五卷;又过五百多年,到了明末时代的 益智旭(西元一五九九-一六五五年)(注四),撰有《大乘止观法门释要》(以下略称《释要》)四卷。再过二百六十八年,到了民国的癸亥(西元一九二三年)之夏,宁波观宗寺的谛闲,述作了《大乘止观述记》(以下略称《述记》)二十卷。以上三位大师,均以真挚和虔诚的态度,抱着弘扬本书的志愿,来为本书作释,因此,本书之在中国佛教界,自始即未怀疑它不是出於南岳的作品。
现在,再就有关本书流传的各种史料,加以论述如下:
(一)本书在中国的流传
1.寂照(又称寂昭)之来华与遵式的流布据说,日僧寂照,於咸平年间(西元九九八-一零零三年),将本书还传至中国,在此以前,有关本书在中国流布的资料,迄今尚未发现过。至於寂照来华的 事实,以及本书从那以后又在中国流布的消息,可从如下的资料中得知详情:
(1)根据遵式为本书所制的序文--〈南岳禅师大乘止观原序〉曰:「噫!斯文也,岁月辽远,因韬晦於海外;道将复行也,果咸平三祀,日本国圆通大师寂照,锡背扶桑,杯泛诸夏,既登 岭,解箧出卷。天竺沙门遵式,首而得之;度支外郎朱公由页,冠首序,出俸钱,模板,广而行之。」(注五)
(2)朱由页为本书作的序文所记,亦与遵式的序文相似,他说:「嗟夫!斯教虽大显示启来者,而人世未之普见。流于海外,逮五百年。咸平中,日本国僧寂照,以斯教,航海而来,复归圣朝。」(注六)
(3)以上二种,戴於智旭的《释要》之首,智旭本人,亦信此说为实,故在他自着《释要》的本文中,也有这样的记述:「今试细读,实为圆三止观总纲,文不繁而义已备,独慈云忏主五百年后,序而行之,迄今又将五百馀年。」(注七) 又说:「按此法门,唐末流散海外,有宋咸平三年,日本国寂照,持此本至四明,慈云师得之,为作序流通云。」(注八)
以上三人的意见虽同,但是,朱由页谓:「流于海外,逮五百年」;智旭则称:「唐末流散海外」。若据前者所言,自南岳大师之后,本书即流於海外,而未传於中国本土了。《佛祖统纪》则与后者之说相当.在其《山家教典志》卷二五之 中,所标「南岳《大乘止观》二卷」项下,有如下的一段记述:「唐末教典,流散海外,本朝咸平三年,日本国寂照,持此本至四明,慈云得之,为作序云。初卷开止观之解,次卷示止观之行。」(注九)
由此看来,宋之咸平三年(西元一零零零年)或咸平中,因为日本僧人寂照之来华,而得到本书如慈云忏主遵式那样的人,并未对其是否出自南岳所着的真伪问题,发生任何怀疑,唯以欢欣之情,为之制序,并请朱由页,为之出资刊出。
2.本书的三种注释书
(1)《宗圆记》五卷,收於《续藏》九八册,宋代的了然所述。这是将《大乘止观》,视为南岳大师亲撰,并以圆教的观点,来作的一部书。不但未对撰者的问题置疑,且系以其极为虔敬的态度,作了细密的疏释。他是采用逐字逐句的全文解释的方式,然而,通览其全书,约可举出如次的三项特色:
所释文旨,力求与天台智的止观会同来看。故在其述撰着《宗圆记》的十种因缘之第一条,便说:「欲会天台所说止观与师不殊故」(注一零)。他确信本书是南岳所撰,又在重视传统相承的信念下,也确认天台止观的源头,便是南岳的本书。例如他为南岳读《法华经》十如是文所作的辩护(注一一);又以天台的一念三千,意想本於南岳(注一二);另说本书的止观体性之三性,和天台的 《摩诃止观》之〈正修章〉同一意趣(注一三)。并且论及南岳止观与天台止观之同异(注一四);一性与三千性相,是异名同体(注一五);南岳的《大乘止观》,乃属於天台止观中的圆顿止观(注一六)。纵览《宗圆记》全书,几乎处处弥漫了这种意愿的倾向。
精简本书中所用名相义理之与《起信论》及唯识等所用之异同点。《大乘止观》采用的法相,类同并出於《起信论》及唯识论等者不少,了然对於这些,为了自他之立义不同,避免自宗与他宗混同起见,作了苦心的简别。例如将一心与真如(注一七);业识、转识、现识、虚状等(注一八);二种如来藏,如实空和如实不空(注一九);体、相、用之三大(注二零)等,与《起信论》所作之对比。又以三性之名义(注二一),转识得智之意义(注二二)等,和唯识比较,而作的同异公辨。
详细判析与本书文字相关的名相教义。了然不仅条释正面的文意,并且对於关联的名相教义,提出种种的问题,加以申论解释。这在《宗圆记》卷首所标多达五张纸四百三十多项的「条个」之中可见,他在撰着这种疏释书时,对於天台教学中的许多问题,提出了他自己的见地(注二三)。
(2)《释要》四卷,现收於《 续藏》九八册,明代的智旭所撰。在对於本书 撰者的问题上,智旭也和了然相同,毫未置疑,并且也是全部依照着天台教义的观点,予以解释的。他一开始,以能起所起等八门十六双义,解释「大乘止观法门」六个字的题义,很巧妙地以此点示出了本书的要旨,为读者简略地提供了全书的纲领。这部《释要》,系以适当的科判,分析论文,显彰文意。大体上说,智旭的见解,乃以本书和天台止观,是站在「名异义同」的立场,故将本书的一心,视为真如心,即是现前一念的妄心。以本书中止观境界的三性,来会通《摩诃止观》的十境(注二四);或以《摩诃止观》的十乘,来配合《大乘止观》全书的纲领(注二五)。又对本书所用阿梨耶识、觉不觉、如来藏之名义,以及三性三无性等的名义,均依《起信论》和唯识论等作解释,最后即达成了与天台之本义相融合的目的,使得本书成为天台化的止观法门,同时肯定了它的价值。比起了然的《宗圆记》,智旭的《释要》,稍嫌简单了一点,但对初心入门者而言,想要求知《大乘止观》之大纲的话,那又宁可舍彼而取此了(注二六)。
(3)《述记》二十卷,民国增修《大藏经》会校印,浙江省观宗寺谛闲说,德明、圣性、圣心笔记,江妙煦胜观居士「演述」并制序,民国癸亥(西元一九二三年)夏,经历八个年头而完成,根据其序文所称:「教传震旦,去圣时远,障深莫辨夫津涯,慧浅罕窥其宗趣」,「於是南岳大师《大乘止观》,慨焉有作。」 可知此书的态度,也和《宗圆记》及《释要》相同,视本书为南岳的亲撰,而以天台智的教学思想,加以注释。例如他以天台的三止三观及三谛说,解释本书的止观法门(注二七);又将天台的四教判,来配合本书的圆融义(注二八);以天台的百界千如及一念三千,来解释本书的性染与性净之俱时具有义(注二九);更以为本书的三性三无性,乃与天台的三智三谛是同义异名(注三零)。此书比之以《宗圆记》及《释要》,有两个特点:一是夹释夹议,并加附注,读来要比较容易明了;二是强调极乐净土的欣求(注三一)。唯其对於考证事例,稍感疏略。
3.见於僧传及经录的有关资料在僧传之中,对於本书的揭载,仅见於志磐的《佛祖统纪》,此书撰成於南宋度宗咸淳五年(西元一二六九年),乃在寂照来华之后的二百七十年了。至於其他各种的南岳传记之中,例如道宣的《续高僧传》卷一七、《大唐内典录》卷五,以及《景德传灯录》卷二七等,均未提及《大乘止观》这部书。《佛祖统纪》的「慧思传」(注三二),主要是根据《续高僧传》的资料所写成,只是插入了「《大乘止观》二卷」的记述(注三三)。不过,从「唐末教典流散海外」,而考察遵式的序文所说:「斯文也,岁月辽远,因韬晦於海外」(注三四),以及朱由页所说 的:「流于海外,逮五百年」(注三五)等之文献,可知本书之在中国的散佚(注三六) ,是在有名的唐末五代之际了。尤其从遵式及朱由页之未提及本书在其时代之前的流传情况,更可确证。但在本书出现之后,以迄唐末之世的数百年间,为何也没有关於本书的文献可稽呢?此到后面,再予分析。
在经录之中,载有本书者,则有《大明三藏圣教北藏目录》一五三五--途;《大明三藏圣教目录》一五二七--践;《大清三藏圣教目录》一四七六--毂等。此等经录,均系出於寂照携带本书来华之后的事了。在《 续藏》所收智旭撰《释要》之卷头,除了附录了遵式及朱由页的序文,尚有居士单照於干隆五十四年(西元一七八九年)写的重刊序文,以及於道光六年(西元一八二六年)比丘尼悟德圆通所写的校正补刻序文(注三七)。此两序文,虽可使读者明白,到了晚清之际,尚有僧俗,弘传本书,於思想的考察,则无关宏旨。
(二)本书在日本的有关记载
1.奈良朝古文书本书究於何时传入日本,无法明了,但从已知为奈良中期之古文书的现存者中,对於本书的记述,毋宁是日本,而且是中日两国的最古资料,现在,依其年 代的顺序,分条说明其出现於古文书的年代如下:
天平十九年八月及十一月(唐玄宗天宝六年,西元七五七年)条下(注三八) :「十七日充纸卅张,十一月廿日充六十张(正用五十四,六张者自先欠)。以上《止观法门》一卷料。」
天平胜宝三年五月廿五日(唐玄宗天宝十年,西元七五一年)条下(注三九) :「《大乘止观论》一部二卷,迁禅师述。用纸七十张,一卷 禅师(注四零) ,一卷曲授禅师述(注四一)。」
天平胜宝五年五月七日(唐玄宗天宝十二年,西元七五三年)条下(注四二) :「又《大乘止观法门》,南岳思禅师授以明心道。五十四张。」
又有一条的年月不详,而其亦有如下的记载(注四三):「《大乘止观法门》一卷,南岳思禅师曲授以明心要。五十四纸。」
以上四例,可注意者,乃其所述的作者,却有三说: 及 条,大致相同; 条未说作者何人; 条则谓「迁」及「 」两禅师,各述一卷。这是相当使人困惑的事了。
2.智证大师圆珍(西元八一四-八九一年)之所引除了奈良朝古文书之为记载本书最古的文件之外,对於现行本书文字之引用 得最早的人,当推圆珍所撰的《法华论记》了,该卷四(注四四)之引文均与现行本的本书一致。
3.惠心僧都源信(西元九四二-一零一七年)之所引源信即是将本书送返中华的寂照之师,他所写的〈法华辨体〉一文,虽系短篇,对於本书的引用,前后竟有五次之多,而达五百馀字。遣用文字虽有多少出入,大体要领一致(注四五)。
4.理法房珍海(西元一零九二-一一五二年)的述珍海所着的《三论玄疏文义要》卷五(注四六),以「性染有无事」为题,述本书的「染性本具」说,其原文如下:「有《大乘止观》两轴,是南岳思禅师作,又有本题下云,昙迁法师制云云,彼云法性本非染净,而须有染性,能生染用,亦有净性,能起净用也云云。今谓此言,有甚意趣,谓真如本性,虽非染净,而能缘起染净两用。其净用之性,说为净性,非性是净;其染亦尔,染之性故,说为染性,非性是染,此是非染,纵为染。末代浅学,执此为极,甚可悲愍!甚可悲愍!当知性恶是人推,尽非经论中之所说也。」
在佛教学中,性染思想,乃是本书的创说,亦为天台性恶思想的根源,此待第三章的第四节中,再作申论。
5.宝地房证真(平安之末-镰仓初期)之考察证真大概是西元一千二百年顷的人物,关於他的生死年月,尚无定说,生地亦不详。据说他阅《大藏经》,先后达十六遍,乃是比 山的一位大学者(注四七)。他所着的天台《三大部私记》,皆为其后日本天台学者视为研修的指南,故从享保(西元一七一六-一七三六年)以来,证真已被山家(睿山)学者,尊称为中古之哲匠。对於本书的是否出於南岳的真伪问题,在日本的天台家学者之中,即是证真的《三大部私记》,首开发难的端绪。主要者有如下的两端:
(1)在《玄义私记》卷五(注四八),有这样的一段问答:「问:《大乘止观》云:一念创始发修之时,无明住地即分灭也(注四九),故所起智慧,分分增明,故得果时无明灭也(注五零)。彼文意云,通惑断时,别惑亦断,但相微难知,而实断也。」
「答:或指伏名断。又彼文恐非南岳所出,文势不似大师笔故,义势不似馀部故。及《景德传灯录》二十七「南岳传」中(中略)不云《大乘止观》也。」
「问:若尔,何故和汉诸师,皆云大师所出?」
「答:未知所由。」
(2)又在《摩诃止观私记》卷八(注五一),也有如下的一段文字:「彼文未必 同今宗义,一者法性生一切法,今家判属别教自生句也。二云由一心故,大小相入,此同仁王私记所引他义。三云大菩萨留烦恼。四者南岳诸传,不举此文。五者文艺不似馀部故。六者本题下注云昙迁撰,或本云遥恻撰。故未必定南岳说,然山王院法华论记等,并云南岳也。」
此外,引用本书者,尚有三处(注五二),虽未论及真伪问题,却在引文之前,加上了「《大乘止观,未知彼宗意」的说明。
6.日莲(西元一二二二-一二八二年)之引述镰仓中期的日莲,由其全书之中,发现了他曾两度引用本书,他虽未作任何批评,但其对於《大乘止观释》(恐系指的《宗圆记》)以及遵式为本书所作序文的引用,在本书的流传史上,也是不可忽视的事。现在将其分别抄录如下:
(1)《当体义钞》(注五三)中说:「但真如妙理,有染净二法,云事证文虽多之。《华严》云,心佛及众生,是三无差别文,与《法华经》诸法实相文,不可过也。南岳大师云,心体具足染净二法,而无异相,一味平等云云。又明镜譬真实一二也。委如《大乘止观释》。」
(2)《显佛未来记》(注五四)中说:「汉土《大藏经》中,小乘经一向无之,大乘经多分失之,自日本寂照等少少渡之,虽然无传持人,犹如木石,带持衣 钵。故遵式云,始自两传,犹月之生,今复自东返,犹日之升等云云。」
日莲的汉文文章,很不易读,今读其第二例,更知他抱有极浓厚的民族情感。
7.贞舜(西元一三三四-一四二二年)的记述在贞舜所着的《七帖见闻》卷一中,标着「大乘止观南岳御释欤事」之下,有如次的一段记述:「《大乘止观》南岳御释欤事?答:或日记云,大华严寺昙法师述云云。既依《起信论》,而彼论时代隋前后,非南岳所览。又《传灯录》举南岳释中,不出《大乘止观》。又了然法师《宗圆记》,南岳释有《无诤三昧》,恐是《大乘止观》欤云云。而《大乘止观》、《无诤三昧》共,日本有之,非同本云云。但《大乘止观.序》,南岳释云云。又三河入道寂照,入唐归朝时,《大乘止观》随身,南岳释披露可寻之也。」(注五五)
这是继证真的《三大部私记》之后,日本学者之第二人,对於本书之真伪,产生怀疑者。当然,贞舜的此一考察,乃是相当粗率的。例如寂照来华,当我宋世,宜称「入宋」,他却说成了「入唐」。
8其他除了以上所述的重要资料之外,和本书有关的日本记述,尚有好多。
(1)《东域传灯目录》(注五六),载有:「《大乘止观》一卷,昙迁撰,未详真伪。」又在《诸宗章疏录》(注五七)第一,也有同样的记述。
(2)《大乘止观见闻》一卷,泉尊记,贞和五年(西元一三四九年)写,京都妙法院存。
(3)《大乘止观释要杂套》二卷,写本,大正大学藏,一三三.六七。
(4)《大乘止观颂讲义》一卷,存於佛教通俗讲义之中,释清潭述,明治三十八年(西元一九零五年)刊,大谷大学藏,馀洋六零九。
(5)《大乘止观颂注》一卷,此系德川幕府时代,日人妙立慈山(西元一六三七-一六九零年),对本书正宗分末尾的颂文,作的注释。刊於元禄四年(西元一六九一年),现在三处备存: 龙谷大学二六五一.一, 大谷大学馀大二六零 七, 立正大学A一二.四零三。
(6)《大乘止观真伪》一卷,豪实记,写本,现存於比 山的无动寺。
(7)除此之外: 光谦(西元一六五四-一七三九年)曾於其所着的《止观开讲要议》中,对本书引用了两个问答; 普寂(西元一七零七-一七八一年)在其《起信论义记要决》、《止观复真钞》、《集注诠要》的三书之一,把本书列为伪书。
(8)明治以后,日本佛教学界,对於本书所作的议论者,大约有如下的十一篇文字可查:
[1]天纳中海氏的〈大乘止观法门 真伪 就 〉,《四明馀霞》第二六二号,明治四十年十月十日。
[2]大野法道博士的〈南岳慧思 学风〉,《佛教学杂志》一卷三号,大正九年。
[3]村上专精博士的〈大乘止观法门 作者 就 〉,《佛教学杂志》一卷一号,大正九年。
[4]望月信亨博士的〈大乘止观法门〉,《佛教大辞典》,四卷三二七零页。
[5]布施浩岳博士的〈南岳大师 天台学〉,《宗教研究》三卷五号,大正十五年。
[6]平了照博士的〈南岳大师 着书 真伪〉,《山家学报》新一卷四号,昭和六年。
[7]高桥勇夫氏的〈大乘止观法门 撰者 就 〉,《佛教研究》六卷四条,昭和十七年十至十二月号。
[8]高桥勇夫氏的〈大乘止观法门 内容 关 研究〉,《东洋大学论纂》 二号,昭和十七年。
[9]安藤俊雄博士的《天台学--根本思想 展开》一七零页。
[10]本幸男博士的〈性起思想 恶 就 〉,《印度学佛教学》五卷二号。
[11]关口真大博士的《天台止观 研究》九二页及一二七页、一三四页。
注解:
注 一、《大正》四六,《缩藏》阳四,《续藏》三二.九页。
注 二、依据《释门正统》、契嵩所撰之《行业记》,以及《镡津文集》卷一五。并参照陈垣氏的《释氏疑年录》二零四页。
注 三、根据《释门正统》,参照《释氏疑年录》二五五页。
注 四、依据《新续高僧传》卷九、《灵宗论》卷首自传、《释氏疑年录》四零七页。
注 五、《大正》四六.六四一页下;《续藏》九八·四三七页D─四三八页A。
注 六、《大正》四六.六四一页上;《续藏》九八·四三七页B。
注 七、《续藏》九八.四三八页A〈大乘止观释要自序〉。
注 八、《续藏》九八.四四零页B。
注 九、《佛祖统纪》卷二五,《大正》四九.二五八页上。
注一零、《续藏》九八.三五九页D。
注一一、同右,三八六页C。
注一二、同右,三八八页A。
注一三、同右,四一六页D。
注一四、同右,四二一页D。
注一五、同右,四二二页B。
注一六、同右,四二五页A。
注一七、同右,三六二页B。
注一八、同右,三六四页B-C。
注一九、同右,三七八页C。
注二零、同右,四一一页C。
注二一、同右,四二零页A。
注二二、同右,四二九页A-C。
注二三、《佛书解说大辞典》第七卷三零五页C-D参照。
注二四、《续藏》九八.四四一页C、四六八页A。
注二五、同右,四七五页A。
注二六、《佛书解说大辞典》第七卷三零四页A-B参照。
注二七、《大乘止观述记》一七页。
注二八、同右,六六页。
注二九、同右,九六-九七页。
注三零、同右,二零七页。
注三一、同右,一三九页等。
注三二、《佛祖统纪》卷六,《大正》四九.一八零页下。
注三三、同注九。
注三四、同注五。
注三五、同注六。
注三六、岛地大等氏的《天台教学史》第三编第一章第一节(《现代佛教名着全集》九·二八九页上)中说:「从来之诸宗,悉皆绝迹,经疏零落,几至全部烟灭。」
注三七、《续藏》九八.四三七页A。
注三八、《大日本古文书》九.一四页;东洋文库刊行石田茂作之《奈良朝佛教研究》附录;《奈良朝现在一切经疏目录》二六一九号,至於此目录所载的「天平十八」实系「天平十九」之误。
注三九、《大日本古文书》一一.五六六页;《奈良朝现在一切经疏目录》二六三六号。
注四零、在《奈良朝现在一切经疏目录》二六三三号项下,有「禅师」三字。
注四一、「曲授禅师」的「曲授」二字,与现行本书卷首之「南岳思大禅师曲授心要」的「曲授」二字相同,值得注意。
注四二、《大日本古文书》一二.五二五页:《奈良朝现在一切经疏目录》中缺此记载。此项文书在《正仓院文书》,写为《奉写章疏集传目录》。
注四三、《大日本古文书》八.五二六页;《奈良朝现在一切经疏目录》二六二零号,虽其年代不详,却以其类推而被收於「天平十六年十二月廿四日」的条目之次条。
注四四、《智证大师全集》一.一二四页;《日本大藏经》的〈诸大乘论章疏〉一.一四一页。
注四五、《惠心僧都全集》三.二七五-二八零页。
注四六、《大正》七零.二八零页中。
注四七、天纳中海氏「大乘止观法门 真伪 就 」,《四明馀霞》二六二号六页(明治四十年十月十日)。
注四八、《大日本佛教全书》中的《三大部私记》二零七页。
注四九、本书卷一,《大正》四六.六四三页中。
注五零、本书卷一:「得果时迷事无明灭也」。《大正》四六.六四三页中。
注五一、《大日本佛教全书》的《三大部私记》五四一页。
注五二、《玄义私记》五末二十三丁、三十丁、《止观私记》五末三丁。
注五三、《日莲圣人遗文》昭和定本一.七五八页。
注五四、同右,七四一页。
注五五、村上专精氏的「大乘止观法门 作者 就 」,《佛教学杂志》一卷一号(大正九年六月十日)参照。
注五六、日本永超所集,卷一,《大正》五五.一一四五-一一六四页。
注五七、日本谦顺所撰,三卷,现存於《大日本佛教全书》的《佛教书籍目录》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