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狮子吼声 第二章 五明善巧瑜伽王

内明、因明、声明、医方明、工巧明

从当中自然地流露

赤裸裸地　显现了法界的金刚光明

菩萨的大瑜珈

是生活

莲花王太子在耆婆弗多罗医师那里学习了医方明之后，又开始另一段学习修行之旅。他宛如善财童子一般，到处地参学。这时他来到了印度然嘎拉的地方，他在这地方，拜见了一位很有名的语言声明学家，叫做阿札亚。

这位语言学家，他的鬓发都已经白了，容貌却让人感觉十分的庄严与道貌岸然。莲花王太子来到这位智慧长者的面前，很虚心地向他请问道：“请问这位善知识，您具足哪一方面的智慧专长呢?”

阿札亚善知识无畏地注视着这位年轻的好学者，以清楚的声音说道：“这位庄严的年轻人啊!我可以对你说，在语言声明学问方面，我已经完全具足了。在这天下之中，应该是无人堪与比伦的，其他学问或许我不了解，但是我已了解一切语言的真谛与体性了。”

这些言语听在欣求菩萨五明的莲花王太子的耳中，真是有说不出的欢喜。他马上向阿札亚善知识请求道：“善知识!请您将这天下无双的声明、语言的学问知识，乃至一切语言的真谛与体性，教导我吧!我想向您学习一切语言文字的究竟真义，并有希望能够具足教化一切众生的语言善巧及最深的义理。”说着，就向阿札亚善知识行拜师之札，并奉上最殊胜的供养。

阿札亚善知识十分地欣喜，他知道这位有智慧的青年，必将成为他的衣钵传承者，于是开始教导这位年轻人，一切语言文字的真实体性。

“我们要了解一切语言，可以先从言辞的外相上来了知。”

阿札亚继续说道：“在这世间上任何一种能够表达我们的心灵意义与沟通的符号，乃至各种文字、语言，像梵语、乌仗那语、巴利语、汉语等各国、各民族的语言以及各地的方言等等，这些都是语言的外相。而语言的真实内相，即是我们任何心念的发启。

“当我们任何的心念生起的时候，这就已具足了语言的内相，已经有了沟通的可能。那什么是语言的密相呢?就是在宇宙中，任何的万事万物，都是现首法界秘密语言，法界所显现的密相。而现前这如幻的一切万象，虽然看起来千差万别，但其体性却都是寂灭的，都是性空的，都是无相的，这就是语言的法性密意，语言的法性体相。”

莲花王太子听闻阿札亚对于语言的外、内、密与法性四相的开示之后，心中如闪电明照一般，豁然了悟了宇宙法相的一切密义，而不禁欣然说：“这样看来法界的万象，都是法身普贤王如来的心意符号、语言，都是现前的法义文字曼荼罗，都示现了究竟的法界实相。一切语言的究竟真实，即是真实的法界体性。”

阿札亚听了莲花王的话之后，十分赞赏地说：“是的，正是如此啊!”接着又说：“当我们了解语言的四种相之后，再来，最重要的，是要了解语言的三种根本意义。一切世间的语言有三种根本，这三种根本意义，会因为我们修行证悟的境界，而有所差别。这三种根本意义，第一种是邪见，第二种是慢心，第三种则是名字。

“现在先以‘我’这个字来解说语言的三种根本。

“‘我’这个字在佛法中是违逆于‘无我’的根本意旨的。但是有人或许会问说：如果佛法中认为一切法空，一切无我，但为何佛所说的经典一开头就说：‘如果我闻?’这时，我们正信的佛子就要回答说：是的，佛弟子众虽然知道无我的真义，但是随顺着世俗的说法而说‘我’字，但并非认为真实有我。譬如有人以金钱买铜钱，没有人会取笑。为什么呢?因为买卖的法则是应该如此的。所以说‘我’字者也是如此，在无我法中而说我，是随顺世俗的说法，所以不应该非难。如《天问经》中所说的颂一般：

阿罗汉比丘，诸漏已永尽，

于最后边身，能言吾我不?

“佛答言：

阿罗汉比丘，诸漏已永尽，

于最后边身，能言有吾我。

“一个成就阿罗汉的比丘，已经远离了一切烦恼诸漏，所以在入于涅槃的最后一生，也能够随顺世俗义而说‘我’，因为世间法中所说的我，并非是究竟第一义的真理。所以，在诸法性空无我之中而说我，是没有任何过咎的。再说，世间语言中的三种根本：邪、慢、名字，这三者中有二种是不清净的，而一种是清净的。

“一切凡夫的语言具有这三种根本：邪心、慢心与名字。而开悟见道尚未证道的修行学人，则有二种语言根本：慢心与名字；一切烦恼诸漏已完全穷尽的人，只用这一种语言，就是仅有他们的‘名字’指设的语言。他们的内在心中虽然不违背无我的真实法，但这只是为了随顺世间众生，而用共同的符号语言来传达意念的缘故。因为他们已去除世间的我执邪见，只是为了顺应世俗而已，这是不必争论的。

“再说，若有人执着无我相，而说只有这样才是惟一的真实，其余都是妄语，那么此人也会加以非难说：你说一切法的实相乃是无我，为何还说：‘如是我闻?’但是，诸佛弟子对于一切法空无所有，在此中心毫不执着，也不再执着诸法实相，何况在无我法中心生执着?因为这些道理的缘故，所以我们不应该在此加以非难地巩：‘何以说我?’

“又如《中论》中的偈语中所说：

若有所不空，应当有所空，

不空尚不得，何况得于空?

凡人见不空，亦复见于空，

不见见无见，是实名涅槃。

不二安隐门，能破诸邪见，

诸佛所行处，是名无我法。

“所以真实不二的无我法，是远离空、不空，见与不见等相对待的一切观念。破除了这些相对执着的邪见之后，才能证入真实的涅槃境界。”

莲花王太子听闻了阿札亚善知识的教诲，默然信受思维，在寂静中开口说道：“善知识!依我现在的理解，语言的根本当中的邪与慢两种是不清净的，而名字仅仅是假名指设的符号而已，所以是清净的。一切凡夫众生所说的语言，都具足了邪见、慢心与名字，为什么呢?因为譬如凡夫在说‘我’这个字时，他心中立即生起颠倒梦心想执着一个‘我’，这个‘我’字本来只是一个指设的假相、假说，是一个施设的假名，并没有不变的自性自体。

“而所谓对语言具足了邪见，是指众生在其中生起烦恼幻想，从这个虚幻因缘中假名成就的‘我’之外，假想另外有一个真实的‘我’存在。而且又因为这个‘我’产生了种种的颠倒梦想，产生了我执、无明，而使众生在烦恼大海之中，生死流转，而不得解脱，这就是邪见。

“第二是慢心，这慢心是一种习气，是相对于‘我’而出生的。‘我’字仅是一个假名而已，但是在邪见中生起无明根本的烦恼，并由之而产生各种附属的烦恼习气。如任何人要伤害自己时，他自然而然从身心的习气之上，就会发出保护自我的反击动作，而给予其他众生适当的反应。或是修行人对自己修法所具足的力量，乃至自己种种修行的方法，生起自己是最殊胜的见解，而生起慢心，这些都是所谓的慢。

“而名字仅仅只是假名指设而已，是中性的观察了解，并没有所谓的执着与不执着。讲‘我’中是指一个具有身心作用的无常体而已，只是指称一种现象而已。”

阿札亚善知识说道：“是的，一切凡夫的语言，完全具有这三种特性：一是根本的邪见，从根本无明中产生颠倒烦恼梦想；第二是从颠倒烦恼梦想中所产生的种种习气、残习，自然而然产生骄慢之心，更会产生种种不究竟、不圆满的行为；第三是语言中具足名字、假名指设的因缘。

“而一位修行人，即使他已悟道、见道，证得声闻初、二、三果的境界，但是若还没有成证圆满的话，虽然他已断除了语言的邪见，但是还是会有语言慢心习气。所以他虽然了解‘我’是虚妄，‘无我’才是真实的；他已经断除了根本烦恼，所以他不会在心中勾勒起一个‘我’的幻相，去创造一个邪见的‘我’而颠倒梦想。但是由于过去残习的存在，所以就主体上而言，他还是会生起‘我’能修行，‘我’能清净等骄慢缠缚；而对于外相的境界，他也会耽迷于空性当中，而不能够自在生起大作用。

“而一切烦恼都已经穷尽的人，他能彻悟一切语言的本质，仅仅是假名施设而已；他并没有任何的我执、邪见与骄慢的缠缚。所以说一个真正修证成道的人，他所讲的‘我’，不过仅是宛如一个路标的假名施设的符号而已。

“所以文殊菩萨才会说：‘文殊如果自认为自己是文殊的话，那么就有两个文殊。如果我不是文殊的话，那么就没有文殊，这也是与事实违谬的，因为我现前即是文殊。’所以文殊没有二位文殊，也不是没有文殊。而这也就是《金刚经》所说的‘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是名佛法’的真义啊。这就是声明真正空性的三种根本意旨。”

这时虚空中忽然宛转地旋起五色的虹光，在虹光当中具足如来五智的五髻童子文殊菩萨乘着威猛的蓝色狮子，如日轮般踊空现起。

他微笑地向阿扎亚说：“如是!如是!因为文殊是如幻现前的，唯有一文殊没有二文殊，这惟一文殊即是性空，即是幻化，而且也不是如同龟毛兔角一般不存在啊!无常即是性空的实相，妙有即是真空的事实；这都是远离我与我所的任何执着啊!”

阿扎亚与莲花王太子听闻了文殊菩萨的教诲，即立起顶礼；而欢喜的莲花王就向文殊菩萨请问道：“圣者啊!我已经发起无上正等正觉的菩提心了，现在想知道菩萨如何以语言妙道来修学菩萨行?来实践菩萨道?如何在流转于一切法界之中，却能永不忘失菩提心？如何证得平等意坚固不动摇?如何获得金刚不破坏的清净心?如何生起永不疲倦的大悲力?如何证入普遍清净的总持陀罗尼?如何发生广大智慧光明，对于一切法，能远离所有的黑暗障碍?如何具足无碍的解说辩才之力，决意了悟一切甚深的义理法藏?如何得到正念之力，忆念总持法界一切的差别**?如何得到清净六道诸趣的力量，在一切众生中能自在普遍演说所有的法门还众心圆满成佛?如何得到智慧力，决定分别一切法门的义理?”

这时，文殊菩萨就回答莲花王说：

“莲花王太子啊!你已经发起坚住无上正等正觉的菩提心了吗?”

莲花王回答：“是的。我已经发起无间断的无上正等正觉菩提心，而且永不退转了。”

这时候虚空中散下了金银华雨及无价的摩尼宝珠雨，更用上妙的碎末栴檀与无量种的宝衣，化成宝云覆盖在天上；又散撒出无量的种种香华云雨、种种供养的宝物珍具遍空供养。文殊赞叹说：

“太好了!太好了!善男子啊!你如果能发起无上的正等正觉心，就必将与我同步于法界了。善男子啊！如果能够发起无上正等正觉菩提心的人，必定能够不断断绝一切佛种；毕竟能够庄严清净一切佛国刹土；必定能成熟所有的众生圆满解脱；必定能够了解通达一切的法性；必须能够了悟、解知一切的种种行业；必定能圆满菩提胜行；必定能够不断失一切广大的誓愿；必定能够如实了悟离贪的种性；必能够明白了见过去、现在、未来一切三世差别；必定能够永远坚固信解；必定能够为一切如来所护持；必定能为诸佛所忆念。

“凡是能发起无上正等正觉菩萨提心的人，可说是与所有的等觉菩萨平等，与一切诸佛平等。一切的贤圣都能赞叹欢喜他；一切护世梵天王也都会前来礼拜觐见他；所有的护法天主无不供养此人；所有的空行、夜叉无不守护此人；所有的罗刹、鬼神无不随护侍卫此人；所有的龙王无不前来迎接此人；一切天龙八部紧那罗王等无不歌咏叹赞此人；所有的世间主宰无不共同称扬庆祝喜悦此人；因为他将使一切众生界都得到安稳。

“为什么呢?因为你将能使众生舍弃恶趣，能使众生脱离危难的处所；能断绝一切贫穷的根本；能生起一切天人般受用的快乐；能常遇到善知识，并乐于亲近善知识；听闻受持广大的佛法；能生起菩提心、能清净菩提心；能普照菩萨道；能证入菩萨的智慧；能安住菩萨地的缘故。”

从文殊菩萨的广长舌上发出五彩的祥光，不断地普照着莲花王太子的顶上，授予总持密意的灌顶。每一种赞叹、每一句教示，都融入了莲花王的心间轮海，给予无上的加持，在刹那刹那之间，融入文殊智海的三昧境界。这时的莲花王在文殊菩萨的殊胜威神光明加持下，就宛如被称为“永远的童子”的文殊菩萨一般，全身显耀**童真的五彩虹光。

这时，莲花王太子现前受持文殊菩萨的光明心念而说道：“是的!圣者文殊怙主!我了知菩萨的所有作为是相当难得的。他难得出现世间，难得值遇，能亲见菩萨者更是少有。菩萨可说是众生的依怙，因为他能生长成就一切众生。他是一切众生的拯助救济，因为菩萨能拔除一切的苦难。他是一切众生的依止，因为菩萨能守护世间。他是一切众生的救护，因为菩萨能使众生免于恐怖畏惧。菩萨如同风轮一般，因为菩萨护持着所有世间，不使众生堕落恶趣。

“菩萨如同大地，因为他能增长众生的所有善根。他如同大海，因为他的福德充满，没有穷尽。他如同明净日轮，因为他的智慧光明普照世间。他如同须弥山一般，因为他的善根高广胜出。也如同明月，因为菩萨的智慧光明跃出显现。他如同勇猛的大将，因为他能摧伏魔军。他如同君主，因为他能在佛法城中得到自在。他如同猛火，因为他能烧尽众生的我执贪爱。他如同大云，因为他能降无量的胜妙法雨。他如同及时之雨，因为菩萨能增长一切信根的芽苗。

“他如同船师，因为菩萨能示视引导众生，使他们在法海中找到津济渡口。他如同桥梁，因为菩萨能使众生度脱生死苦海。是的!圣者文殊怙主!我必将在您的加持导引之中，得至法性尽地金刚持位，必将成就大圆　满普贤王果位。”

这时，从文殊菩萨的面门上，法尔的放射出种种光明，普照三千大千世界。凡是遇到此光明的众生，乃至所有的龙神、梵天，无不前来到文殊大士面前。这些天众在虚空中合掌赞叹文殊菩萨及莲花王太子。

文殊菩萨告诉莲花王说：

“莲花王啊!我现在加持灌顶使你获证妙音陀罗尼，使你因此能迅速学习分别了知三千大千世界中诸天的语言，乃至诸龙、夜叉、乾闼婆、阿修罗、迦楼罗、紧那罗、摩睺罗伽等，人与非人，以及梵天的语言。如此三千大千世界、十方无数的乃至于不可说不可说的世界语言，都是如此，使你能够法尔自在地受用了悟。

“莲花王啊!妙音陀罗尼的光明法门，能够证得如同所有圆满位的菩萨一般，他们能完全普遍证入一切众生的种种思想海、种种心的施设海、种种名号海、种种语言海；能够普遍证入演说一切甚深秘密的法义文句海、演说一切究竟法义的文句海、演说一所缘乃至一切三世所缘的法义文句海、演说上胜的法义文句海、演说最上胜的法义文句海、演说差别法义的文句海、演说一切差别法义文句海，能够普遍证入一切世间的真言咒术海、一切声音庄严**、一切差别文字**际。像如此的功德，我现在完全予你灌顶加持、完全宣说，希望你圆满证得。”

这时空中的五彩云影，刹那消淡了，惟有一滴的心光，从莲花王的顶髻融入了法海心间。从心中，文殊菩萨的净梵妙音如鸣空般流出说道：“莲花王啊!我们将很快地相见，你也将亲见我真实的报身啊!”

莲花王太子在阿扎亚的教授下，对于一切语言的体性与意义，已完全了悟。有一日，阿扎亚告诉莲花王说：“一切语言的究竟即是法义的究竟，也是一切真言陀罗尼持诵的究竟。今日我要向你解说一切轮字的根本意义!一切轮字语言的究竟体义，即是善知众艺菩萨解脱法门，就以我们恒常诵唱奉持华严四十二字母为根本来解脱。

“当我们唱‘れ(a)阿’字时，便趣入名为以菩萨威力入无差别境界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ェra)啰’字时，便趣入名为无边差别门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ひ(pa)波’字时，便趣入名为普照法界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ひ(ca)者’字时，便趣入名为普轮断差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ひ(na)那’字时，便趣入名为无依无上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ゅ(la)逻’字时，便趣入名为离依止无垢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も(da)柂’字时，便趣入名为不退转方便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ゃ(ba)婆’字时，便趣入名为金刚场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る(da)荼’字时，便趣入名为普轮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る(sa)沙’字时，便趣入名为海藏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ゅ(va)缚’字时，便趣入名为普生安住的般若波罗蜜门。

“唱‘り(ta)哆’字时，便趣入名为圆满光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るya)也’字时，便趣入名为差别积聚的般若罗密门。ゆ(sta)瑟吒’字时，便趣入名为普光明平息烦恼的般若波罗密门。唱ゆ(Ka)迦’字时，便趣入名为无差别云的般若波罗密门。唱‘ゃ(sa)娑’字时，便趣入名为降霪大雨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ゆ(ma)么’字时，便趣入名为大流湍激众峰齐峙的般若波罗蜜门。

“唱‘り(ga)伽’字时，便趣入名为普安立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ら(tha)他’字时，便趣入名为真如平等藏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も(ja)惹’字时，便趣入名为入世间海清净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ま(cva)锁’字时，便趣入名为念一切佛庄严的般若波罗蜜门。

“唱‘の(dha)柂’字时，便趣入名为观察拣择一切法聚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の(ca)奢’字时，便趣入名为随顺一切佛教轮光明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ゆ　(kha)佉’字时，便趣入名为修因地智慧藏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ゃ(ksa)叉’字时，便趣入名为平息诸业海藏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ゃ(sta)娑多’字时，便趣入名为蠲除诸惑开净光明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ゃ　(jnn)壤’字时，便趣入名为作世间智慧门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ゃ(rtha)曷摆多’字时，便趣入名为生死境界智慧轮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ま(bha)婆’字时，便趣入名为一切智宫殿圆满庄严的般若波罗蜜门。

“唱‘お(cha)车’字时，便趣入名为修行方便藏各别圆满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お(**a)娑麽’字时，便趣入名为随十方现见诸佛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ま(hva)诃婆’字时，便趣入名为观察一切无缘众生方便摄受令出生无碍力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る(tsa)縒’字时，便趣入名为修行趣入一切功德海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ゆ(gha)伽’宇时，便趣入名为持一切法云坚固海藏般若波罗蜜门。

“唱‘の(tha)吒’字时，便趣入名为随愿普见十方诸佛的般若波罗蜜门。唱‘Ｍ(na)拿’字时，便趣入名为观察字轮有无尽诸亿字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ゃ(pha)娑颇’字时，便趣入名为度化众生究竟处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ゆ(skn)娑迦’字时，便趣入名为广大藏无碍辩光明轮遍照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ゆ(ysn)也娑’字时，便趣入名为宣说一切佛法境界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ゆ(cca)室者’字时，便趣入名为于一切众生界法雷遍吼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も(ta)侘’字时，便趣入名为以无我法开晓众生的般若波罗蜜门。唱‘の(dha)陀’字时，便趣入名为一切**差别藏的般若波罗蜜门。”

此时，莲花王欣然体会说道：“是的，现在我已完全了悟一字真言种子字轮与一切法义曼荼罗的奥义了。我们唱念这些真言字母时，必然要总持这些真言字母的缘起秘义，并能以此法界本初妙音四十二般若波罗蜜门为首，而趣入无量无数的般若波罗蜜门。

“另外，我也了悟，唱诵这些真言本音的秘密，即是必须安住在寂静法界的法身三摩地之中，依缘起大悲智慧菩提心生，演生种种妙义；由法尔中脉当中出生悲智不二的心气，震发我们的誓句缘起的色身中脉轮，而从清净喉轮发出种种的如幻妙音真言咒字，并非仅是口中念诵而已。其实诵念一切真言，都是如此，此中的妙义极为深远，并非仅是凡俗的声音罢了。”

阿扎亚听到莲花王的这番话，不禁合掌赞道：“如是!如是!这众艺菩萨解脱法门，能使我们体悟法界真实，让我们在一切世界行出世间的善巧法门，以智慧通达，到达彼岸，对任何特殊地方的不同才艺都能具备无遗；对文字、算数、身心五蕴，都能圆满了解，善于用医方、咒术治疗众生的疾病，不管众生是被鬼魅附身，或挟怨仇憎咒诅，或有恶星变怪现象、梦中受死尸奔逐、癫痫、羸瘦种种的疾病，菩萨都能救治众生，使他们能痊愈。

“菩萨又善于辨别了知金、玉、珠、贝、珊瑚、琉璃、摩尼、砗磲、鸡萨罗等一切宝藏的出处，以及它们的品种、类别及价值。另外，不管是村营乡邑、大小都城、宫殿园、岩泉薮泽，凡是只要有人居住的地方，菩萨都能随地方而摄受护佑他们。菩萨也善于观察天文、地理、人相吉凶、鸟兽音声、云霞气候、年谷丰收或歉收、国土安全或危险，如此世间所有的技艺，莫不拣演熟练，穷尽本源。他又能分别出世之法，正名辨义，观察体相，随顺修行。智慧就在这样的修习之间而入于其中，没有任何的疑惑、障碍、愚痴暗翳、顽钝或任何的忧恼、沈没，而莫不现证的种种功德妙行。这已经不是我能了知、宣说的了。”

阿札亚继续宣说道：“我们了解所有语言语意，都是随因缘所生起，也在因缘当中不断地流转，但是其内在的体性却是恒住不变的。我们了解一切语言体性，与一切因缘当中的所有语言现象，学习这些语言的直接意义，与各种译语，各种对译；我们钻研各种语言，以及语言相互之间的转换意义，与种种的缘起修证的技巧；更了解语言的一名多译，也了解多种名相其实是来自相同的语言；了解之所以会有这种种的现象，不过是由于我们心与语言的粗糙。

“所以，在人间绝没有完全如实相应的语言。如果不能够安住在以心知心的境界，凡夫之间是永远无法了悟相互之间语言的实义的；包括自己也无法完全了知自己的真义。事实上，我们的语言都是经由自己起心动念之后，而将此心念转知于自己的思维符号，然后说出。所谓了知于心而理解，所以，自己与自己，自己与他人的多重传说，缘起体悟的不同，都造成言语内容的失真。

“所以在禅观中，二禅之上名为默然定，就是能止住自言自语的心念只以心念会通。所以相互以心念了知心念才比较接近真实。但是如果只有定境，而没有彻悟，还是缘于有三毒的心念，无法究竟了解实义。所以说：惟佛与佛乃能究竟了知啊!”

莲花王太子悠然地浸润在无边无际法界庄严大海之中，法光智光如流星的星芒般，自他的心海中蹦现，幻成无限自在的明空。他豁然通达一切菩萨方便善巧的究竟，也能随拈一物而自在譬喻说法。这时莲花王不禁身心踊跃地哈哈大笑说：“是的!是的!我已了悟，我已通达，除此之外，我已了解一切语言语音的种种如幻现象，一切语言都是由因缘所生起，是如实的施设，如实的因缘。当了悟一切语言的究竟实相之后，心中已无所执着；并且依此我们还可以了解现前的一切语言，也可以现观法界的实相。”

阿扎亚说：“善哉!善哉!现在你已具足自在随顺地使用一切语言的体性了。而在缘起上，我们现在的语言，有所谓大梵天的语言，就是我们现在所使用的梵文；还有秘密的语言，就是所谓的阿哇丈夏文；我们普通流行，通常俗说的语言——札支达文；还有宛如魔鬼一般的一种语言——布夏孜文。另外还有兰札那文、那嘎拉瓦尔德文、伽什米罗文、信都文、达利嘎文、梵天文以及卡罗达文等等。但我们了知这一切的语文，都是无自性的，都是假名的施设。我们如果能够从如实的因缘中了知的话，那么我们就能够统摄一切语言的根本，也就能够善巧了悟语言的真谛，也能够善巧通达一切语文了。”

阿札亚善知识不断地教授莲花王太子，使他具足一切语言的缘起总持，所以莲花王太子在此共学了六十四种文字，也学习了三百六十种语言，成为总持语言的成就者。莲花王太子跟从阿札亚善知识学习，他具足学习了菩萨五明之中的声明之后，就拜别了阿札亚善知识，又继续学习工巧明。

莲花王太子接着要学习一切的工巧明，首先他探知了有一位善巧的大匠，名叫毗沙嘎尔玛。他当时的年龄已经八十岁了，听说他不仅具足了镀金、炼宝、建筑等等工巧技艺，而且他对营建塔庙、雕塑、绘画佛像……等等，各种各样的工巧与知识，都完全具足。

莲花王太子打听出他的住处后，来到了毗沙大匠的房前，正见到他专注地在弹着五色线结界，并以五色宝粉结着金刚界坛城。整个法界轮坛虹彩密丽，使莲花王太子恍若安住金刚界曼荼罗三摩地中。莲花王太子在一旁十分安静地看着，毗沙大匠小心地把石绿宝粉，铺上已绘好轮线的坛城之后，才抬起头来，以宛如童子般天真调皮的双眼，看着莲花王太子说：“你来了!我算定今天你应该会来，所以特别建起了这一座金刚界的曼荼罗来供养你呢!”

莲花王太子说道：“长者!您实在了不起，您如何了知我今日会前来向您学习呢?”

毗沙大匠哈哈大笑：“这实在没什么了不起，而且，这也不是有什么广大的神通，不过是我计算能力比较好罢了。”

莲花王太子十分有兴趣地问：“愿闻其详!”

毗沙大匠说道：“其实我所了知的一切，可以说是文殊菩萨教导的。我曾向文殊菩萨学习书写、数学、算术、印刻、建筑等等技术，所以能悟入一切工巧神通智慧门。”

“工巧不过是实用的科学技术，为什么说是神通？，

毗沙大匠听了之后哈哈大笑道：“你的心目中，难道只有神变能力才叫神通，而智慧难道不算吗?当我们了悟通达事理的智慧，就能利用一切工巧技术，来造福众生，这不正是神通吗?我深入了悟工巧法门，不但能够知晓世间的文书、数学、算术、印刻与分别区域疆界的能力，对于其他各种资生济世的事业，也都得到了善巧圆满。所以，我甚至能够熟悉了解病理与药性，治疗风痫、身体消瘦、中毒与被鬼魅所附着等一切疾病。而且我还能建造城邑、聚落、园林、台观、宫殿、屋宅、塔庙等种种处所。

“我并擅长调炼种种甘露仙药，也能炼宝镀金。同时我也擅于经营田中的农作物，并从事商业的买卖贸易进出。而且我又擅长占星命，看见了众生的身体、形态、动作，就能知道他们是作善或作恶，将来会出生在善趣还是恶趣；到底他是修学声闻乘或是缘觉乘的人，乃至应当证入一切智慧地的人乘，我都能从他的外相，就知道他的内在根性了。这种工巧智慧神通门，我已了知，现在也会教导你学习。

“莲花王啊!你要知道，智慧的根本，是一切工巧之母。如果没有好好修学算数，绝对不能够成为一位高明的工巧大匠。而算数也分做许多种，有一般人的算数，有声闻学者的算数，也有菩萨算法，这些你都已学习究竟了。

“而我用这菩萨算法去推算法界的众相，就以沙粒来说，不只面前这一座曼荼罗坛城的沙，乃至恒河的，无量广大的沙堆，我也都能够知道到底有多少粒沙子。我也能算出十方一切世界间的距离、方位，以及这些世界次第安住的差别现象。而十方一切世界的大小广狭，也都能推算明白。甚至世界的名字、时代的名称、佛陀的名号、所有佛法的名称、众生的名字、事业、业力、菩萨及一切真理等名号，都能在菩萨工巧智慧中贯彻了。莲花王!虽然如此说，其实我所知也还不究竟；大菩萨的工巧智慧，才是真正深妙，而文殊菩萨的智慧更是难以穷尽呢!”

莲花王听了这些话之后，因为欢喜而全身毛发竖立，获得稀有的信乐宝心，成就了广大的利益众生心。豁然之间，他能够明见一切诸佛出兴的次第，通达甚深的智慧清净**，自见在一切六道生趣能随意现身，了知三世平等的妙义；出生无尽功德大海，放出大智慧自在光明，开启欲界、**、无**三界众生三有轮回城中的一切关卡钥匙。

莲花王太子就追随着年龄已经八十岁的毗沙巧匠，向他学习一切的工巧知识智慧。后来，所有镀金、炼宝、建筑、营建、雕塑、绘画佛像乃至截缝、木匠、制作一切的屋瓦琉璃、金银铜铁，还有石匠、纺织、制靴、做帽，以及灌浆铸作等等，各类的知识、工巧的技艺，都完全学习具足了。

莲花王太子学习了这些工巧智明之后，又来到了另外一座城市。

当他到达这个城市时，看到了一间小屋。这间小屋用竹苇来遮风，而在屋子里，有烟雾腾腾地正向外冒出。这时只见一位装扮褴褛，状似乞丐的女子，正在那里烧铸陶罐。

此时已具足一切工巧智明的莲花王太子，十分欣喜地向这位女乞丐请求道：“这位大娘啊!您能不能够把这个烧铸陶罐的技巧教导给我呢?”

此时这位女乞丐抬头看了莲花王太子一眼，回答说：“这位高贵的人啊!我们烧制这陶罐是因为我们的生活条件实在实在太差了，我们只有用这种最基本、最低劣的技巧，来制作陶罐，以维持生活。像您这么高贵的人，实在不需要学习呀!您为什么要学习烧铸小土罐这种无用技巧呢?”

莲花王太子就向他解释道：“一切工巧技术都是菩萨行者所应该学习的。我现在看到你所烧铸的陶罐这么精巧，是我所不及的，所以认为我也应当具足这样的技术。因为如果我有一种工巧不具足，那么我救度众生的善巧方便就减少了。所以说菩萨应当勤学五明，并要学习一切世间的善巧知识。”

这位女乞丐感到十分欣喜地说：“这种烧铸陶罐的技术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您如果愿意学习的话，我就向您解说。像这里所烧铸的陶罐当中，泥里面如果掺配石头来烧，它的品质就是最佳、也是最耐用的，外表也最光滑亮丽；如果是合着陶土来烧的话，那么它的品质是中等的；如果是纯粹的泥浆来烧，那烧成的品质也就最差了；如果中间再浇注了油来烧的话，那品质又等而下之了。其实烧铸陶罐就只要具备这样的知识，而制作的技巧，只要勤加练习就可以了。”

莲花王太子就跟随着女乞丐学习烧陶的技巧，并迅速地纯熟了。

莲花王太子如此不断善巧地学习各种工巧智明，举凡弥勒菩萨所说的：营农工巧、商估工巧、事王工巧、书、算、计度、数、印工巧、占相工巧、咒术工巧、营造工巧、生成工巧、织业工巧、和合工巧、成熟(饮食)工巧、音乐工巧等十二工巧，乃至无量工巧都已具备；他希望能够具足一切菩萨五明，来救度众生。他以无比的智慧精进具足佛法的内明、医方明、声明、工巧明与因明，成为具足五明的大善知识。

莲花王在不断巡回修习的历程里面，他所具备的知识智慧，愈来愈圆满了。而在真言密乘的修习次第方面，也不断地证得成就；菩萨五明，更是圆备精通。他能够以善巧方便，来度化普摄一切众生，使一切众生都能够接受其导引，终至圆满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