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经卷第五十
大品第十六:(有十经)(第五后诵)
加楼乌陀夷牟犁破群那跋陀阿湿具周郡优婆离
调御痴慧地阿梨咤嗏帝
(加楼乌陀夷经、牟梨破群那经、跋陀和利经、阿湿具经、周那经、优婆离经、调御地经、痴慧地经、阿梨咤经、嗏帝经。)
一九二、加楼乌陀夷经第一
大意:本经叙述乌陀夷思念世尊之恩深,而赞断过中午之食.佛即为之印可,并深诃不顺此戒,而谓为小事的话,就如痴蝇那样。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鸯伽国中,和大比丘众都俱在,乃往至于阿惒那(邑名),而住在于揵若精舍(结发外道的精舍之名)。
那时,世尊过于其夜,至于翌日的平旦,着衣持钵,进入于阿惒那,去行乞食。食事完毕,在于中午之后,就收举衣钵,澡洗手足,将尼师檀着在于肩上,往至于一树林,欲作昼经行(欲作饭后的休息)。尊者乌陀夷(善能劝导,福度人民第一),也过了其夜,至于翌日的平旦之时,着衣持钵,进入于阿惒那,去行乞食。食事完毕后,收举衣钵,澡洗手足,将尼师檀着在于肩上,随侍在于佛后,而作如是之念:如世尊现在将作昼行的话,我也要到了那个地方去作昼行。
于是,世尊进入于林中,到了一树.下,敷尼师檀(坐具),而结跏趺而坐。尊者乌陀夷也进入其林,在离开佛陀不远处,在于一树下,敷其尼师檀,结跏趺而坐。那时,尊者乌陀夷独在于静处,燕坐而思惟,其心乃作如是之念:世尊为我们多所饶益,善逝为我们多所安隐。世尊教导我,使我除去众苦之法,使我增益于乐法。世尊对于我,乃除弃了无量的恶不善之法,增益无量的诸善妙之法。
尊者乌陀夷就在于晡时(申、夕时),从其燕坐起来,往诣于佛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世尊垂告而说:「乌陀夷!你不会有所缺乏,为安隐快乐,气力如常吗?」尊者乌陀夷白佛说:「唯然!世尊!我并没有所缺乏,乃安隐快乐,气力如常啊!」世尊又问说:「鸟陀夷!你是怎样的没有所缺乏,而安隐快乐,气力如常的呢?」
尊者乌陀夷回答说:「世尊!我独在于静处,燕坐思惟,心乃作如是之念:世尊为了我们,而多所饶益,善逝为了我们,而多所安隐。世尊教导我,使我除去众苦之法,而增益安乐之法。世尊对于我,乃除弃了我的无量恶不善之法,增益无量的诸善的妙法。世尊在于往昔之时,曾经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应当断过中食(过中午不食)。』世尊!我们听后,乃不堪不忍,不欲不乐(不能依佛命,不能不食非时食-过午之食)。那个时候如有善信的梵志、居士到了众园(精舍)来广施作福的话,我们就会自手去受其食,而世尊现在却教我们断其食,善逝却教我们绝其食。又作如是之念:『此大沙门不能消食。』然而我们乃对于世尊的威神妙德,敬重不堪(非常的敬重),因此之故,我们乃断中后之食(过午不食)。
其次,往昔之时,世尊曾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应该要断夜食(夜间的非时食)。』世尊!我们听后,乃不堪不忍,不欲不乐。在于二食之中,为最上、最妙、最胜、最美的,然而世尊现在却教我们断除此食,善逝却教我们绝除此食。又作如是之念:『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对于欲及欲之对象物,过度的消灭)。』世尊!在往昔之时,有一居士,多持种种净妙的饮食,还皈其家,而敕其家内之人说:『你们受这些物,把它放在于一处,我当会尽共集会,而为夜食,并不是为朝中之食。』世尊!如果在于诸家庭当中,施设为极妙最上之食的话,就唯有夜食。而我们都为朝中之食。然而世尊现在却教我们断此食,善逝却教我们绝此食。又作如是之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然而我们对于世尊的威神妙德,乃敬重不堪,因此之故,我们乃断绝夜食。
世尊!我又作如是之念:如有比丘,在于非时入村去行乞食的话,或者会逢遇贼徒之已作业,或还未作业,或者会遇虎遇鹿,或者会逢遇虎与鹿,或者会遇豹遇熊,或者会逢豹与熊,或者往如是之处,或者会逢恶象、恶马、恶牛、恶狗,或者会值蛇聚,或者会得人之掷块,或者会得人之杖打,或者会堕在于沟渎,或者会堕在于厕中,或者会乘卧牛,或者会堕入于深坑,或者会入于刺中。或者观见空家(一看为无人之屋),而进入于如是之家,如他进入后,有女人看见他,或者会呼叫你,叫你和她共行恶不净之行。
世尊!往昔之时,有一位比丘,在于夜闇而有微雨(天降毛毛的细雨),有睒睒的掣电,在于其非时而行入他家去乞食,其家的妇人在于那时出外去洗荡食器,在那个时候,那位妇人在于电光中,遥见那位比丘,以为是鬼,看见后,即起惊怖,身上之毛都倒竖起来,而失声大呼,即便堕娠(流产),而作如是之语:『尊是鬼!尊是鬼(你是鬼)!』这时,那位比丘对那位妇人说:『妹!我并不是鬼,我是沙门,现在来乞食的。』那时,那位妇人就恚骂比丘,至苦至恶(毒骂一番),而作如是之语:『使这位沙门命根早断!使这位沙门的父母早死!使这位沙门的种族绝灭!使这位沙门腹裂破坏!秃头的沙门,以黑自缠,无子而断种。你宁可持利刀自破其腹,也不应非时而夜行乞食。咄!(愚痴人),你此沙门乃堕我的娠。』世尊!我回忆那种事时,使生欢悦。世尊!我由于此欢悦,遍充而满体,正念而正智,而生善,而止息,而乐定。世尊!我由于此定遍充满体,而正念正智。像如是的,世尊!我乃无所缺乏,安隐快乐,气力如常。」
世尊称叹而说:「善哉!善哉!乌陀夷!你现在并不像那位痴人,对于那位愚痴的人,我乃为之而说:『你们应当断此。』(指夜食)。他乃作如是之说:『此是小事一件,何足断之(为甚么值得断它呢)?而世尊现在教我断此事,善逝令我绝此事。』也作如是之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
他于是,乃不断此事,他但对于我,生起不可、不忍(对我怀有不满之念),以及其余的比丘之善于护持戒律的人,也为他而生不可、不忍。乌陀夷!那位愚痴之人所缚结的,乃极为坚,极为牢,为转增转急,不可断绝,不得解脱。乌陀夷!犹如有蝇,被涕唾所缚,牠在其中,或者会苦,或者会致于死那样。乌陀夷!如果有人作如是之说:『那只蝇被所缚的,乃为不坚不牢,不会转增转急,可以断绝的,定会得以解脱其缚的』,如这样说的话,为正说与否呢?」
尊者乌陀夷白佛说:「弗也!世尊!为甚么呢?因为蝇被涕唾所缚,牠在于其中,或者会苦,或者会致于死的。因此之故,世尊!那只蝇被所缚的话,就为极坚极牢,转增转急,不可能断绝,不能得以解脱的。」
佛陀说:「乌陀夷!对于那些愚痴的人,我乃为他而说:『你们应断此事。』他们却作如是之说:『此是小事,何足断它?而世尊现在却教我们断它,善逝却令我们绝它。』也作如是之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他不断绝此事,他但对于我而生不可、不忍(怀于不满),以及其余的比丘之善于护持禁戒的人,也为他而生不可、不忍。乌陀夷!那位愚痴的人所缚结的,乃极为坚,极为牢,转增转急,不可能断绝,不得解脱。乌陀夷!如有族姓
子,我为他说:『你们应断此事。』他并不作如是之说:『此是小事,何足断之?而世尊现在却教我断此事。善逝却令我绝此事。』也不会作如是之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因此之故,他便断绝此事,他不会对于我而生不可、不忍,以及其余的比丘之善于护持禁戒者,也不会被他而生不可、不忍。乌陀夷!那位族姓子所缚结的为不坚不牢,不转增转急,而可以断绝,而则得解脱。乌陀夷!犹如象王,其年已至于六十,而以为憍傲的摩诃能伽(大象),其牙足体具,筋力炽盛。牠如被所坚缚之时,如果努力的转身的话,那些坚缚之物,就便会断绝,而会还归其本处。乌陀夷!如有人作如是之说:『那只大象王,年已至于六十,而为憍傲的摩诃能伽,牙足体具,筋力炽盛。然而牠被缚乃为极坚极牢,转增转急,不可能断绝,不能得以解脱。』的,这是否为正说吗?」
尊者乌陀夷白佛说:「弗也!世尊!为甚么呢?因为那只大象王年已六十,而为憍傲的摩诃能伽,其牙足体具,筋力炽盛。牠虽被所坚缚,但是如努力转身,则那坚缚,就便会被断绝,而会还皈其本处的。世尊!因此之故,那只大象王年至六十,而为憍傲的摩诃能伽,其牙足体具,筋力炽盛,牠所被缚的为不坚不牢,不转增转急,而可以断绝,就得解脱。」
佛陀说:「如是!乌陀夷!对于那些族姓子,我曾经为其说:『你们应断此事。』他们并不作如是之说:此是小事,有甚么值得断灭它(何足断之)?而世尊现在却教我们断除此事,善逝却令我们断绝此事。」也不作如是之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他们就听我的教诫而断绝此事,他们并不对于我而生起不可意、不堪忍之心,以及对于其余的比丘之善于护持禁戒的人,也不被他而生不可意,不堪忍之心。乌陀夷!那些族姓子之所缚结乃为不坚不牢,不会转增转急,而可以断绝,就因此而得解脱。乌陀夷!如果有愚痴的人,我为他说:『你们应断此事。』他们就作如是之说:『此是小事,有甚么值得断绝它呢?而世尊现在却教我断绝此事,善逝却令我绝灭此事。』也作如是之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他们不断灭此事,他们但对于我而生起不可意,不堪忍之心,以及其余比丘之善于护持禁戒的人,也被他而生不可意、不堪忍之心。乌陀夷!这些愚痴的人所缚的极为坚极为牢,为转增转急,不可以断绝,不可以解脱。
乌陀夷!犹如贫穷的人,没有钱财,也没有势力。他有一位妇人,其眼睛又盲瞎,丑的不可令人喜爱。唯有一栋房屋,已崩坏,而有穿漏(到处都为破洞,会漏雨),而被乌鸦鸟类所栖息,已弊坏而不可以居住。有一只床,也是破败折坏,弊不可以卧。止有一瓶,也是缺坏而不可以充用。他看见比丘食事完毕,过了中午后,则洗净其手足,敷其尼师檀(坐具),坐在于一树下,清凉调和,修增上之心。他看见后,曾作如是之念:沙门为快乐,沙门如涅槃,我乃恶而没有德行。为甚么呢?因为我有一位妇人,其眼睛已瞎而盲,丑的令人不可以爱乐,又不能舍离。唯有一栋房屋,也已崩坏而有穿有漏,都被乌鸟所栖息,弊坏不可以居住,也不能舍离。唯有一床,也是破损折坏,弊不可以卧,也不能舍离;只有一个瓶,也已缺损而不可以用,也不能舍离。他爱乐(欣慕)比丘之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乌陀夷!如果有人作如是之说:『那位贫穷的人没有钱财,也没有势力,所被缚的为不坚不牢,不转增不转急,乃可以断绝,乃能则得解脱』的,这是否为正说吗?」
尊者乌陀夷白佛说:「弗也!扯尊!为甚么呢?因为那位贫穷的人没有钱财,也没有势力,有一位失明的妇人,为丑陋不可以爱乐,也不能舍离;唯有一栋房屋,也已崩坏而有穿有漏,都被乌鸦鸟类所栖息,已弊损不堪以居住,也不能舍离;唯有一床,又是破折而坏,弊而不能卧,也不能舍离;唯有一只瓶,也是缺而不能用,同时也不能舍离。他乃爱乐比丘之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
弃家,而为无家庭的牵累的出家去学道。世尊!因此之故中那位贫穷的人没有钱财,也没有势力,所缚结的为极坚极牢,为转增转急,不可以断绝,不得解脱。」
佛陀说:「像如是的,乌陀夷!如果有愚痴的人,我对他而说:『你们应断此。』他们就作如是之说:『此是小事情,那里值得断绝它呢?然而世尊现在却教我断此事,善逝却令我绝灭此事。』也作如是之说:『此大沙门不可消食。』他们不断绝此事,他们但对我生不可意,不堪忍之心,以及其余的比丘之善于护持禁戒的人,也被其生不可意、不堪忍之心。乌陀夷!因此之故,那些愚痴的人之所缚结的为极坚极牢,为转增转急,而不可以断绝,不得解脱。乌陀夷!如有族姓子,我为他们说:『你们应断绝此事。』他们并不作如是之说:『此是小事而已,有甚么值得断它呢?而世尊现在却教我断绝此事,善逝却令我绝灭此事。』也不会作如是之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因此,他们便断绝此事,他们不会对于我而生不可意,不堪忍之心,以及对于其余的比丘之善于护持禁戒的人,也不会被他生不可意,不堪忍之心。乌陀夷!因此之故,那些族姓子所缚结的,为不坚不牢,不转增转急,而可以断绝,则得解脱。
乌陀夷!犹如居士、居士之子,乃极为大富乐,
有好多的钱财,其所有的畜牧产业,乃不可以称计之多,为国王所封户,而有食邑,米谷乃很丰饶,以及有若干种的诸生活之具,也有奴婢、象马,其数为无量。他看见比丘食事完毕,过了中午之后,则净洗手足,敷一尼师檀(坐具),坐在于一株树下,在那里清凉和调,修习增上之心。他看见后,曾作如是之念:沙门为快乐,沙门如涅槃,我宁可舍弃极大富乐金宝、财谷、象马、奴婢,爱乐比丘之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乌陀夷!如果有人作如是之说:『那些居士、居士之子,所缚结的为极坚极牢,转增转急,不可以断绝,不得解脱。』这样的解说,是否为正说吗?」
尊者乌陀夷白佛说:「弗也!世尊!为甚么呢?因为那些居士、居士之子,他们乃能舍离极大的富乐金宝、财谷、象马、奴婢,而爱乐比丘,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世尊!因此之故,那些居士、居士之子所缚结的为不坚不牢,不转增不转急,而可以断绝,而得解脱的。」
佛陀说:「像如是的,鸟陀夷!如果那些族姓子,我为他们说:『你们应该要断此事』的话,他们乃不会作如是之说:『此是小事,那里值得断它呢?而世尊现在却教我们断此事,善逝却令我们绝此事。』也不会作如是之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他们因此,便断此事,他们不会对于我而生不可意,不堪忍之心,以及对于其余的比丘之善于护持禁戒的人,也不为他而生不可意,不堪忍之心。乌陀夷!因此之故,那些族姓子之所缚结的,乃为不坚不牢,不转增不转急,而可以断绝,则得解脱。
乌陀夷!比丘行舍,他行舍之后,又生与欲相应之念,而爱乐结缚,他爱乐于此不断、不住(不安住)、不吐之事。乌陀夷!我说这是缚,不说这是解脱。为甚么呢?因为诸结乃为不善。乌陀夷!结为不善之故,我说它就是缚,并不说为是解脱。乌陀夷!比丘行舍,他行舍后,又生与欲相应之念,而爱乐结缚,他不喜乐于此断、住、吐。乌陀夷!我说他也是缚,并不说他为解脱。为甚么呢?因为诸结为不善之故。乌陀夷!结乃不善之故,我乃说为是缚,不说其为解脱。乌陀夷!比丘行于舍,他行舍之后,或者有时其意忘失,俱有了与欲相应之念,而爱乐结缚,而迟观而速灭。乌陀夷!有如铁丸、铁犁,竟日(整天),都被火所烧,或者有人放着二三渧之水,渧水乃迟而不接续,其水渧便会速尽那样。乌陀夷!像如是的比丘之行舍,他行舍之后,有时其意忘失,而俱有了与欲相应之念,而爱乐结缚,迟观而速灭。乌陀夷!我说也是缚,并
不说为是解脱。为甚么呢?因为诸结为不善之故。乌陀夷!由于结为不善之故,我说为是缚,而不说为是解脱。
乌陀夷!俱在于苦根,而游行,而至于没有生死,对于无上之爱已尽,而善心解脱的话,则,乌陀夷!我乃说为是解脱,不说为是缚。为甚么呢?因为诸结已尽之故。乌陀夷!诸结已尽之故,我说为是解脱,并不说为是缚。乌陀夷!有一种乐,并不是圣者之乐,而是凡夫之乐,是病之本,痈之本,箭剌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修、不可习,不可以广布,我就说他为不可修。乌陀夷!有一种乐,是圣者之乐,为无欲之乐,离乐、息乐、正觉之乐,为无食、无生死,可修、可习、可以广布的,我乃说他则可以修的。乌陀夷!甚么叫做有一种乐,并不是圣人之乐,是凡夫之乐,是病之本,痈之本、箭剌之本,为有食、有生死,不可以修、不可以习,不可以广布的话,我则说他乃不可以修的呢?因为如果由于五欲而生乐生善的话,则这种乐并不是圣者之乐,是凡夫之乐,为病之本,痈之本,箭剌之本,为有食,有生死,不可以修,不可以习,不可以广布,我就说对于他,乃不可以修。
乌陀夷!甚么叫做有一种乐,是圣者之乐,是无欲之乐,是离欲、息乐、正觉之乐,为无食、没有生死,可以修,可以习,可以广布的,我就说对于他则可以修的呢?乌陀夷!如果比丘,为离欲,离恶不善之法,乃至得第四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的话,则这种乐就是圣者之乐,是无欲之乐,为离乐、息乐、正觉之乐,为无食、无生死、可以修、可以习,可以广布的,我就说对于他则可以修的。乌陀夷!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由于离而生的喜与乐,而得初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圣说是移动(圣者所说,这是在移动)。在此当中,到底甚么为之圣者所说,乃为在移动呢?因为此中有觉、有观,就是圣说移动。在此当中,甚么为之圣说之移动呢?乌陀夷!比丘之觉、观已息止,内静而一心,而为无觉、无观,由于此禅定而生之喜与乐,而得第二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这就是圣者所说的移动。此中,甚么为之圣者所说的移动呢?如果得此喜的话,就是圣者所说的移动。此中,甚么为之圣者所说的移动呢?乌陀夷!比丘离开于喜欲,舍而无求,而游止于其中,而正念正智,而身觉乐,就是所谓圣者所说,圣者所舍,所念、乐住、空,而得第三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这就是圣者所说的移动。此中,甚么为之圣者所说的移动呢?如果此说为移动,而心乐的话,就是圣者所说的移动。此中,甚么为之圣者所说之不移动呢?乌陀夷!比丘对于乐已灭,苦也已灭,喜与忧本来就已灭,为不苦不乐,为舍、为念、为清净,而得第四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就是圣者所说的不移动。
乌陀夷!比丘离开欲,离开恶不善之法,有觉(粗伺)有观(细寻),由于离而生的喜与乐,而得初禅成就游止于其中。乌陀夷!我说此境界未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不得超过度脱,所谓不完全,应舍弃,应超越)。此申甚么为之其超过度脱呢?乌陀夷!比丘之觉与观都已息止,已内静而一心,为无觉(无粗伺),无观(无细寻),由于禅定而生的喜与乐,而得第二禅成就游止于其中,这叫做此中之超过度脱。乌陀夷!我说此境界还是不得无,还是不得断,还是不得超过度脱的。此中甚么为之超过度脱呢?乌陀夷!比丘离于喜欲,舍而无求,而游止于其中,正念而正智,而身觉乐,所谓圣者之所说,圣者之所舍、所念、乐住、空,而得第三禅成就而游止其中,这就是所谓此中之超过度脱。乌陀夷!我说此种境界也是不得无,也是不得断,也是不得超过度脱的。此中甚么是其超过度脱呢?比丘之乐已灭,苦也灭,喜与忧本来就已灭,而为不苦不乐,而为舍、为念、为清净,而得第四禅成就游止于其中,这叫做此中之超过度脱。乌陀夷!我说此境地也不得无,也不得断,也不得超过度脱的。此中甚么是其超过度脱呢?
乌陀夷!比丘度一切的色想,灭除有对之想(有
阻碍之念),不念若干之想,为无量空,是无量空处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这叫做此中之超过度脱。乌陀夷!我说此境界,也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超过度脱。此中甚么为其超过度脱呢?乌陀夷!比丘度一切无量空处,为无量识,是无量识处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这叫做此中之超过度脱。乌陀夷!我说此境界也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超过度脱。此中甚么为其超过度脱呢?乌陀夷!比丘度一切无量识处,为无所有,是无所有处成就而游止于其中,这就是为之此中的超过度脱。乌陀夷!我说此境界也不得无,也不得断,也不得超过度脱。此中甚么为其超过度脱呢?乌陀夷!比丘度一切无所有处,为非有想非无想,是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止于其中,这就叫做此中的超过度脱。乌陀夷!我说至于非有想非无想处,也不得无,也不得断,也不得超过度脱。
乌陀夷!是否有一结(烦恼),或者是多,或者是少,而久住的话,我就说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超过度脱,而谓我说不断吗?」尊者乌陀夷白佛说:「弗也!世尊!」
世尊称叹而说:「善哉!善哉!乌陀夷!你不像那些愚痴的人。那些愚痴的人,我如为其说:『你们应该断除此事』时,他们就会作如是之说:『此是小事,有甚么值得断绝呢?然而世尊现在却教我们断绝此事,善逝现在却令我们断绝此事。』也作如是之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他们乃不断绝此事,他们但对于我而生不可意,不堪忍之心,以及其余的比丘之善于护持禁戒的人,也被其生不可意,不堪忍之心。乌陀夷!因此之故,那些愚痴的人所被缚的为极坚极牢,为转增转急,而不可以断绝,不得解脱。乌陀夷!如果有族姓子,我对他而说:『你们应该要断绝此事。』他们并不作如是之说:『此为小事,有甚么值得断绝?而现在世尊却教我所绝此事,善逝却令我绝灭此事。』也不会作如是之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因此,他们便会断绝此事。他们对于我也不会生不可意、不堪忍之心,以及其余的比丘之善于护持禁戎的人,也不会被其生不可意,不堪忍之心。乌陀夷!因此之故,那些族姓子所缚的,乃为不坚不牢,不转增转急,而可以断绝,而则得解脱。」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乌陀夷,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一九三、牟犁破群那经第二(第五后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教诫牟犁破群那比丘。因为
他常与比丘尼共集会,如有人向他道说比丘尼的话,就会起瞋恚憎嫉,乃至于斗诤,如有人向比丘尼提起时,也同样的。佛陀听闻而知,乃诃责破群那,而教说他有开于出家当学之事:(1)学一坐食,(2)学善语恭顺,(3)学五言道,(4)成就四无量心,(5)受扭打、石掷、刀害等,也得学习忍耐堪辱,不用恶语言。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牟犁破群那(茂罗破群比丘),和比丘尼数共集会(屡次一同集会),如有人向牟犁破群那比丘道说(说不名誉事、诽谤)比丘尼的话,他听后,便会起瞋恚憎嫉之心,乃至会和人斗诤。如有人向诸比丘尼道说牟犁破群那比丘的话,诸比丘尼听后,也会起瞋恚憎嫉,乃至会和人斗诤。
众多的比丘听后,便往诣佛陀,到后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牟犁破群那比丘和比丘尼常常共同集会,如有人向牟犁破群那比丘道说比丘尼的话,他听后,便会起瞋恚憎嫉,乃至会和人斗诤。如有人向诸比丘尼道说牟犁破群那比丘的话,诸比丘尼听后,也会起瞋恚憎嫉之心,乃至会和人斗诤。」
世尊听后,告诉一位比丘说:「你到了牟犁破群那比丘之处,去对他说:『世尊在叫你。』那位比丘听后说:「唯然,世尊!」就从座起,稽首佛足,绕佛三匝后而去,就到了牟犁破群那比丘之处,而对他说:「世尊现在叫你。」牟犁破群那比丘听后,就来诣佛所,到后,为佛作礼,然后退坐在一边。
世尊告诉他说:「破群那!你是否真的常和比丘尼们共同集会?而如有人向你道说比丘尼的话,你听后,便会起瞋恚憎嫉,乃至和人斗诤;如有人向诸比丘尼道说你的话,诸比丘尼听后,也同样的会起瞋恚憎嫉,乃至会和人斗诤?破群那!你实在是如是吗?」破群那回答说:「实在是的!世尊!」
世尊又问说:「破群那!你不是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学道吗?」破群那回答说:「唯然!世尊!」
世尊告诉他说:「破群那!因为你乃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而学道,那就应当要学如是之事:如果有欲有念,而依家(依于在家时的,也就是世俗的意欲)的话,就应断灭它;如有欲有念,而依于无欲的话,就应学习,就应修持,就应广布。破群那!你应当要作如是而学!」
那时,世尊也问诸比丘们说:「你们是否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而学道吗?」诸比丘们回答说:「唯然!世尊!」
世尊又告诉诸比丘们说:「由于此之故,你们既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学道的话,就应当要作如是而学:如有欲有念,而依于世俗的话,就应当把它断灭;如有欲有念,而依于无欲的话,就应该学习,应该修持,应该广布的,你们应该要作如是而学!往昔之时,我曾经告诉过诸比丘们说:『你们!不管是如有比丘多所知识,或者如有比丘为少所知识,其一切都应尽学一坐食(一旦坐下而食,则至于食毕,都不移坐之一席饭食),学一坐食后,无为无求,没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那些诸比丘之有多所知识,或者是少所知识的,都同样的尽学一坐食,学习一坐食后,无为无求,没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那些诸比丘们,可于我心(以我所说的为悦可于心),我也不免一再的多于教诃,诸比丘们则能因此而生念,而向于法,次于法(依法之次第而修,而达到证悟的境地)。
犹如乘马车那样,御者乘马车时,用左手执辔,用右手执策(鞭),随着八道而行(不管那一条路),都能任其意而到其目的地。像如是的,诸比丘都可于我心,我也不必一再的多于教诃,诸比丘们则能因此而生念,而向于法,次于法。有如在良地里有娑罗树林,那些治林的人,都聪明黠慧而不懈怠,他们都能随时去修治娑罗树根,都数数(常常)施诸锄粪,也用水溉灌,高的就掘为下,下的就填为满。如果边生恶草的话,就耨除而弃之(拔除杂草)。如果并生曲戾,恶而不直的话,就拔根而放着于外。如果枝生横曲的话,就把它落治之(剪除修整)。假如在近边新生调直而好的话,便随时把它培治,数数的施给锄粪,用水去溉灌。像如是的,其良地的娑罗树林,就会转转(展转)而茂盛。也如这样的,诸比丘们可于我心,我也不必一再的多于教诃。
我也不说他们为善语恭顺,所谓由于衣钵、饮食、床榻、汤药,以及诸生活之具之故(我不说他们为了衣钵等诸生活必需之物,而称说他们为柔和恭顺)。为甚么呢?因为那些比丘如不得这些物品时,还是不善语恭顺,而会成就为不善语之恭顺法之故。
如有比丘为了远离,依于远离,住于远离,而善语恭顺,成就善语恭顺的话,我就会说他为善语恭顺。为甚么呢?因为或者有一位善护善逝的行者,所谓由于他乃没有恶语言之故。如他不发恶语言的话,便不会瞋恚,也不会憎嫉,不忧缠住,不憎瞋恚,不发露恶。那些诸比丘们看见后,便作如是之念:这位贤者,乃为忍辱温和堪耐,是善制、善
定、善息。如果他发恶语言的话,便会瞋恚憎嫉,而忧缠而住,而憎恚发露。那些诸比丘们看见后,便会作如是之念:这位贤者,乃为恶性急弊,而粗犷,为不定、不制、不息之人。为甚么呢?
比丘们!往昔之时,有一位居士妇(女居士),名叫鞞陀提,极为大富乐,有很多的钱财,有畜牧产业,不可以称计之多,为王所封户、食邑。其米谷很丰饶,以及有若干种诸生活之其。那时,这位居士妇鞞陀提,有如是的大名称,流布于诸方:居士妇鞞陀提,为一位忍辱堪耐而温和的人,也是善制、善定、善息的妇人。在那个时候,居士妇鞞陀提有一位婢女,名叫做黑,本为侍者,有妙善之言,有少多的善行。这位黑婢曾作如是之念:我的大家(主人)居士妇鞞陀提,有如是的大名称,流布于诸方:居士妇鞞陀提为一位忍辱堪耐温和的人,为善制、善定、善息的妇人。我现在宁可试一试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到底是实在会瞋恚,或者实在不会瞋恚呢?
于是,黑婢乃故意倒卧而不早起,夫人就叫他说:『黑婢!为甚么不早起呢?』(为人婢,应晚睡早起)。黑婢听后,便作如是之念:我的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实在有瞋,并不是不瞋,都因为我善能料理家业,善于经营,善于护持之故,才能使我的大家居士妇鞞陀提,有如是的极大的名称,流布于诸方的。所谓被人称谓:居士妇鞞陀提,是一位忍辱堪耐而温和,也是一位善制、善定、善息的妇人。我现在宁可再于更大的试一试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实在会瞋恚,或者实在不瞋恚呢?
于是,黑婢乃卧到极为晚,还不起床,夫人就叫她而说:『黑婢!为甚么这么晚,还不起床呢?』黑婢听后,曾作如是之念:我的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实在有瞋恚,并不是没有瞋恚的。都是我之善能料理家业,善于经营,善于护持之故,才能使我的大家居士妇鞞陀提有如是的极大的名称,流布于诸方的。人家所谓:居士妇鞞陀提为一位忍辱堪耐而温和的妇人,也为善制、善定、善息的妇人。我现在宁可一再的更为极大之试,去试一试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到底实在有瞋恚,或者实在没有瞋恚呢?
于是,黑婢乃卧至于晡时(申时、夕时),才起来,夫人呼叫而说:『黑婢!为甚么睡到晡时才起来呢?既不自己去作,也不教他人去作?此黑婢不听随我的教言(不听话)。此黑婢乃轻慢于我!』便起大瞋恚,而生憎嫉,其额起三脉,皱其面,而自往,而闭户下辟(关门户),手执大杖,去打黑婢之头,使其头破血流。于是,黑婢的头破血流后,便到比邻去向人说其事。就这样的讼声纷纭而起,而向多方面去道说(诽谤)而说:『尊贤们!你们看见这位被人称为忍辱的行人,被称为堪耐温和,善制、善定、善息之行的妇人吗?她骂我说:黑婢!为甚么睡至于晡时才起来?既不自作,也不教他人去作?此黑婢不随我教!此黑婢轻慢于我!就这样的起大瞋恚而生憎嫉,其额起三脉,皱面而来,就闭户下辟,手执大杖,打我的头,使我的头破血流。』那个时候,居士妇鞞陀提,就这样的有了极大的恶名,流布于诸方。所谓:居士妇鞞陀提,是一位恶性急弊而粗犷的妇人,是不定、不制、不息的妇人!
像如是的,或者有一位善护善逝的行者,所谓由于他乃没有恶语言之故。如他不发恶语言的话,便不会瞋恚,也不会憎嫉,不忧缠而住,不会增瞋恚,不会发露恶。那些诸比丘们看见后,便作如是之念:这位贤者,是一位忍辱温和堪耐,而善制、善定、善息的行者。如果他发恶语言的话,便会瞋恚憎嫉,而忧缠而住,而憎恚发恶。那些诸比丘们看见后,便会作如是之念:这位贤者为一位恶性急弊,而粗犷,而不定不制不息的人。
其次,有五言道(五种语路,五种讲法)。如他说之语,或时或非时(或适时,或者不适时),或真或非真,或软或坚,或慈或恚,或有义或无义是。你们应知道!此五言道,如他说话之时,或者其心有变易者,或者其口为恶言者,我就会说你们乃因于此,而必衰,你们应该要学此五言道!如果
他说时,其心不变易,口无恶言,向于怨家之人,缘于他,而起慈悲心,心与慈俱,而遍满于一方,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遍满于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心与慈俱,无结而无怨,无恚而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悲与喜,也同样的道理。而心与舍俱,无结而无怨,无恚而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你们当学如是!犹如有人,执持大铧锹而来,而作如是之语:『我能使此大地,令其变成为非地。』他说后,便处处掘了又掘,而唾溺去污它。说恶言的人,便作如是之说,说他能令大地变为非地。你们的意见如何呢?那个人,以此方便,能使大地变作为非地吗?」
诸比丘们回答说:「弗也!世尊!为甚么呢?因为此大地乃为甚深而极广,而不可以测量,因此之故,那个人以此方便,是不能使此大地变作为非地的。世尊!唯有使那个人唐(徒)自疲劳而已。」
佛陀说:「像如是的,此五言道,如他说的话,或时或非时(适时、不适时),或真或不真,或软或坚,或慈或恚,或有义或无义。你们对于此五言道,如他说时,或心变易者,或口恶言的话,我就会说你们会因此而必衰,你们当学习此五言道!如他说时,心不变易,口无恶言,向言说者(刚才所说的),缘于他而起慈愍之心,心行如地,而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你们应当要学如是!犹如有人,持大草炬,而作如是之语说:『我以此草炬,要用来烧热恒伽之水(恒河水),使其作为沸汤。」你们的意见如何呢?那个人用此方便,是否能使恒伽水变为热,而作为沸汤吗?」
诸比丘们回答说:「弗也!世尊!因为那恒伽水为甚深而极广,不可以度量,因此之故,那个人用此方便,也不能使恒伽之水变热,而使其作为沸汤的。世尊!唯使那个人徒(唐)自疲劳而已。」
佛陀说:「像如是的,此五言道,如他说的话,或时或非时(适时、不适时),或真或不真,或软或坚,或慈或恚,或有义或无义。你们对于此五言道,如他说时,或心会变易者,或口为恶言者,我就会说你们因此而必衰,你们应当学习此五言道!如他说时,其心不变易,口无恶言,向言说者(刚才所说的),缘于他,而起慈愍心,心行如恒伽水,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你们应当作如是而学!犹如画师、画师的弟子,持种种的彩色之料来,他们作如是之说:『我要在此虚空,画作形像,以彩色料来庄染。』你们的意见如何呢?那些画师、画师的弟子,用此方便,宁能(是
否能够)在于虚空中画作形像,以彩色之料去庄染吗?」
诸比丘们回答说:「弗也!世尊!为甚么呢?世尊!因为此虚空乃非色(不是有物体),不可见无对(没有质碍),因此之故,那些画师、画师的弟子,以此方便,实不能在于虚空中画作形像,以彩色之料来庄染的。世尊!但使那些画师、画师的弟子,唐(徒)自疲劳而已!」
佛陀说:「像如是的,此五言道,如他说的话,或时或非时(适时、不适时),或真或不真,或软或坚,或慈或恚,或有义或无义。你们对于此五言道,如他说时,或心变易者,或口恶言者,我就会说你们因此而必衰,你们应当学习此五言道!如他说时,心不变易,口无恶言,向言说者(刚才所说的),缘于他,而起慈愍心,心行如虚空,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你们应当要如是而学!犹如猫皮囊,柔治而使其极软,能除甄甄之声(瓦之破声),而为无甄甄之声。那里或者有人用手拳而扠,用石掷、杖打,或者用刀去斫它,或者扑着于地,你们的意见如何呢?那个猫皮囊,柔治而为极软,而除去了甄甄之声,而无甄甄之声,它,是否再会有甄甄之声吗?」
诸比丘们回答说:「弗也!世尊!为甚么呢?世尊!因为那个猫皮囊,柔治而为极软,已除去了甄甄之事,已不会有甄甄之声,因此之故,已再也没有甄甄之声了。」
佛陀说:「像如是的。诸比丘!如有他人,以拳扠、石掷,或以杖打刀斫时,你们如果被人拳扠石掷,杖打刀斫时,或者心会变易者!或有口会出恶言的话,我就会说你们因此而必定会衰微。你们应当要学!如被他人拳杖石掷,或杖打刀斫时,心应不变易,口也不发恶言,由于刚才的捶打之人,而缘他,而起慈愍之心,心行如猫皮囊,而无结互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你们应当要如是而学!如有贼来,曾用其利的锯刀,节节的解截,你们如遇有这种贼来,而以利的锯刀,节节的解截时,或者心会变易者,或者口会出恶言的话,我就会说你们,由于此而必定会衰微。你们应当要学习!如有贼来,以利锯利刀,节节的解节时,心不变易,口不出恶言,由于刚才割截你的人,就缘于他而起慈愍之心,心与慈俱,遍满于一方而成就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遍满于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心与慈俱,无结而无怨,无恚而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像如是的,之对于悲与喜,也同样的道理。而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而无
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你们当学如是!」
于是,世尊叹诸比丘说:「善哉!善哉!你们应当要数数的念利的锯刀之喻于沙门之教。你们应数数的念利的锯刀之喻于沙门之教后,你们是否看见他用不爱之恶语言向于我,而我听后,会不堪耐吗?」诸比丘们回答说:「弗也!世尊!」
世尊又叹诸比丘们说:「善哉!善哉!你们应当数数念利的锯刀之喻于沙门之教,你们应数数的念利的锯刀之喻于沙门教后,如你们游行于东方时,必定会得安乐,不会有众苦患;如游行于南方、西方、北方的话,都必得安乐,而没有众苦之患。善哉!善哉!你们应当数数念利的锯刀之喻于沙门之教,你们如数数念于利的锯刀之喻于沙门教后,我尚且不说你们乃停顿在于诸善法中而住,更何况说你们会衰退呢?你们只当在于昼夜都增长善法,而不衰退的。善哉!善哉!你们应当数数念利的锯刀之喻于沙门之教,你们应数数念利的锯刀之喻于沙门教后,在于二果(三果、四果)当中,必定能得其一,或者在于现世当中得究竟智(四果阿罗汉),或者又有余而得阿那含果(不还,三果阿罗汉)。」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那些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