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香光 · 显密文库 · 手机站]
fowap.goodweb.net.cn
{返回首页}


中国佛教与现代化(默雷)
 
{返回 佛教与文化 文集}
{返回网页版}
点击:2238

中国佛教与现代化

——法音近录之一

默雷

“佛教文化与现代社会”两岸学术研讨会

  由北京大学哲学系、宗教学系和台湾佛光大学筹备处联合举办的“‘佛教文化与现代社会’两岸学术研讨会”,1995年11月9日至11日在北京大学现代物理中心举行。出席会议的大陆学者比较仓促,大多在一周之前才得知开会消息,提交并在会上宣读论文的有(以单位为序):北京大学魏常海《略议人间佛教》、许抗生《谈谈佛教学术研究的现代化问题》、姚卫群《佛教学术研究的现代化》、周学农《谈谈太虚法师的僧制建设》,中国社会科学院黄心川《佛教是维持亚洲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王志远《现代中国对佛教文化的理解及其现实意义》、李富华《佛教学术研究与中国佛教的未来》,中国人民大学方立天《中国佛教伦理思想述评》、邢东风《参究与研究:把握禅的两种方式》,中央民族大学班班多杰《略论藏传佛教与藏族现代生活的利弊关系》,复旦大学王雷泉《略论欧阳渐的佛教教育理念》,上海社会科学院夏金华《大戒应守,变通适时》,闽南佛学院释济群《戒律的现代意义》,岭东佛学院弘悯《从基督教现代神学看佛学研究的现代化》等;未及提交论文,在会上发言的有:中国社会科学院杜继文,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吴立民、何云,中国佛学院释正刚、释静波,中央民族大学佟德富,清华大学葛兆光等。台湾方面可说是有备而来,所以差不多占了会议论文集篇幅的五分之四,在会上宣读论文的有:佛光大学龚鹏程《佛学与企业管理》、蔡瑞霖《认知现象与〈境识量三论〉——关于现象学与唯识学对比研究的途径》、吕应钟《以多重时空场理论诠释佛经诸天内涵》、黄伟雄《佛教伦理的特质》,淡江大学郑志明《灵仙真佛宗的宗教现象》,交通大学黄骏《慈济功德会的组织、领导与理性化——以韦伯理论为观点》,清华大学江灿腾《从佛教法界观的历史性格之形成看现代台湾佛教的实践模式》、林安梧《当代儒佛论争的几个核心问题——以熊十力与印顺为核心的展开》,逢甲大学翟本瑞《人间佛教与现代化》,政治大学林镇国《它者·欲望与言说——佛教文化哲学初探》,永达工商专校孙中曾《佛教论述与现代化》等。

  时隔不久,台湾海峡交流基金会主办的《交流》双月刊1996年元月号,刊登了由佛光大学筹备处黄伟雄撰稿的《佛教文化与现代社会学术研讨会纪实》。“本次研讨会可以说是两岸的学者,将宗教的研究,从教条与传统中解放出来,客观地化为学问的切磋,其重要性不言可喻。”在这一基调下,作者在简述出席人员和会议有关背景之后,以相当谨慎的笔调谈了三点印象:

  一、两岸以对宗教在文化上的影响,都表示相当的重视。但大陆的学者对宗教的看法,仍以马克思的人文主义观点为主,因此对宗教的形上层次及仪式的义理,极少触及。

  二、大陆学者对于宗教的研究,多以文献上的考究及义理的整理、爬梳为主;台湾学者在宗教的研究上,则结合东、西方理论,研究方法与理论的建构上,较为多元。

  三、大陆学者在宗教研究上,政策宣示的意味较重,在实证的田野考察方面,也倾向于提供政策的参考。此一走向,仍是以学术服务于公众事务为主流。台湾学者的研究,在理论面而言,哲学上的客观思辨与史实的考证较偏胜;在经验的研究上,则反映了台湾宗教活动的兴盛与其对社会文化的影响。


佛学与企业管理

  本文系台湾佛光大学筹备处校长龚鹏程教授提交“‘佛教文化与现代社会’两岸学术研讨会”的论文。在当今台湾的企管业界、人力资源开发机构、佛教静修团体以及一般社会文化讲座中,已开始流行将佛学禅学运用于企业管理。1995年6月,台湾华梵人文科技学院曾举办“第一届禅与管理研讨会”,是年10月,华南管理学院筹备处,举办“第一届观音思想与现代管理研讨会”。可见这一议题已正式进入校园,成为学术研究的内容。

  讨论这类课题的基本模式,大体上是先介绍禅宗或佛教之历史与主要精神,然后说明在现代化企业中,可以如何运用佛教的论点和精神,来提高员工的士气,激发对工作的热爱、对团体的认同、对社会的关怀与责任感……这种讨论方式,从论述结构上说,只是“格义”式的类比,寻找双方可以比附处以供相资。从论述功能上看,不是佛学“影响”或“运用”在企管学上,而是企管学界及业界吸纳、收编禅学。迄今为止的所有讨论,都是以企管学为基本模型,来检验禅学佛学之适用效度,而都未能从禅学与企管学的异质之处立论,也不拟由禅学发展出批判、质疑、颠覆、超越企业管理学术的理论。因此,类似当年“儒家思想与经济成长”的论述,都是将传统附纳入现代,以具有现代性或能强化现代社会现代性,来说明其本身之价值的做法。这种做法,若由企管学界及业界的立场处理佛学与企管学之关系,自然无可厚非。但若从哲学的角度,就有理由质疑:以“三法印”为核心的佛教哲学,怎么可以和商业贸易、利润盈亏、事业组织相结合?结合的哲学基础是什么?“苦、集、灭、道”四圣谛,只能在什么层次上讲利生利他?把企业管理和禅学结合起来讲,在哲学上有何意义?……若从宗教立场,更可以提出质疑:超越性的追求,为宗教所不可或缺。而此类追求与智慧,既非企业管理所需,亦非该学门所有。故禅学佛学并不以其不能应用于企业管理而显得无用。

  从这种讨论心态中,显露出现代人的历史观是断裂的:当人们都认为应该让社会进行现代化转型之后,时间已被切隔成两段:传统与现代。经过扬弃“传统”的过程,使得社会步入现代,则称为现代化。这种历史观,带给现代人的骄妄:以现代人的观点、需要、价值标准,来评估传统的价值。于是我们也都会很自然地忘了我们的浅薄与固陋,把古人学说当成我们的作业一样,对之毫不客气、毫不羞赧地批改起分数了。

  龚鹏程相当尖锐地揭示了佛教界在这种“现代人的骄妄”面前,自乱阵脚的窘态:传统若要存活下去,不遭扬弃,那它就必须努力说明它具有现代性。例如现代人说佛教是迷信、不科学,应该抛弃,佛教界便出版了一大堆书,说佛教如何如何科学,用些似通非通、一知半解之科学知识以及科学主义之态度,来维护佛教的尊严。这是其一。

  与佛教必须论证其科学性,才能获得它存活于现代社会的身份证一样,许多传统事物,也都得思考它与资本主义的结合情况。如不能证明它有助于或无害于资本社会之发展,它存活于现代社会的正当性以及其价值,便常会遭到鄙夷。这是其二。

  从太虚大师的人生佛教、庙产改革,到星云法师有取于理性化科层体系、西式教育、企业管理手法、民主化等现代方式,所建立的佛光山制度,乃至印顺法师极力论证佛教不应出世,而应实现人间的思想,都是体现着“佛教应如何改革其传统,以适应于现代”这一面相的活动。就是说,佛教界本身正配合整个社会的现代化进程,进行着佛教体制的改革。经过几十年的奋斗、挣扎,由一个现代社会的反面物、边缘物、非主流体系,在今天的台湾“上升进入主流体制,与都会之政治、经济紧密结合起来。企业人,替代了传统所谓‘愚夫愚妇’,成为佛教的主要支持群体。佛教已与现代资本主义商业体系,有了复杂的共生关系。这种结构性的关系,也使得佛教在讨论现代性之问题时,倾向维护现行体制,或避开对主流社会体制的反省批判之现象。”就在佛教适应新环境,与现代社会结合的同时,佛教的主体性正在消失。现代性的准则,已逐渐成为判断佛理高下之依据。很少有人从负面角度来看待现代以及现代性,从佛教的观点去批判资本主义社会中的不公正、不正义、不人道,质疑科学主义的世界观、人生观,反对科层组织官僚化的企业体系,以及追求经济成长的迷思。

  龚鹏程在此文中,并未正面提出他本人超越现代化的理论。但他提供了两条理论运思的建议:

  第一、重新回到韦伯(Webeian)的宗教社会学方法,讨论佛教伦理与商业活动、资本主义发展、商人精神之关系。用这种方式在儒学方面进行研究,可推余英时的《中国近世宗教伦理与商人精神》。余英时认为明清商人,虽尚处传统时代,但其诚、俭、勤的伦理态度,均有近于基督新教入世苦行的伦理之处。余英时把全真教与禅宗作为“入世型”的宗教,再通过宋代新儒家影响到明清商人,虽然这种推论问题重重,毕竟为一“韦伯式的”研究。而佛教界则根本还没有人做过这样的研究。

  第二、苏马赫(E.F.Sohumacher)在《美丽新世界》(Small is Beautiful)中提出的“佛教经济学”,从劳动观、商品观、利益观、消费观、生活观、资源观等六个方面,描述了其与现代经济学的不同。总之,依苏马赫看,当前所推行的现代化,对广大群众而言,结局甚为悲惨:农村经济崩溃、城乡失业趋势上升、城市中身心都得不到培育的最下层阶级人数扩大。因此,他选择了“现代发展”与“传统停滞”之间,被他称为“中道”的佛教经济学。亦即只有中道,才能获得正命(正确的生活方式)。这一“中道”,其实正是一条超越现代化的思考之路。

  龚鹏程在论文结论中指出:“佛教之能贡献于当今或未来社会者,或许不在于它能如何适应现代、在现代企业经营原则中占一席之地、可应用其理论于现代企管事业中、可调节现代人之身心压力以增进劳动生产、可改善企业内部之人际关系……等,而在于它与现代企业经济原则的矛盾冲突之处。越能把这些与现代社会异质之处找出来,就越能建立一个更合理的企业管理学。”


二十世纪中国佛教的救治之道

  南怀瑾先生1987年所著《中国佛教发展史略述》,即将由复旦大学出版社推出大陆版。在本书第五章《二十世纪的佛教》中,勾勒了近代佛教的症结,并提出六条对治方案。

  当代中国佛教的衰状,可追溯到明末清初。当时有两个情况:(一)士大夫们,竭诚致力于匡复大业,大多专志于经世实用之学。出家的师僧们,在佛学见地上,又无特别的创获。所以佛学在知识分子间,不能再有唐宋以来的声望。(二)佛教本身,人才衰落,极少有如唐宋高僧的嘉言懿行,以为风世的楷范。到了满清中叶以后,许多号称禅宗的大和尚们,为了虚誉,为了留传,甚至还以鸦片、烟、酒,笼络当时落第的秀才,剿袭历代禅师的语录,闭门虚构一些也是所谓“语录”的“传家之宝”,吩咐后代法子徒孙,争取编入大藏经,以为光荣。比较稍具学识的名僧,则又竞相入京,奔走权门,纳交官府,一意攀高结贵,希望求得皇帝的封号。如果能够得到一纸诏书的敕封或称号,便可以国师自命,而夸耀于善男信女之间。所以民间俗谣,便有“在京和尚出京官”的感叹了。这种风气,由明末开始,到雍正时代,已经相当严重,因此雍正一再下诏,切责师僧们不必学习诗文,一心只想以文字因缘,与士大夫们来往。他说:“你们作诗再作得好,总也比不上我们翰林学士们,既然出家为僧,便应努力修行证果,何苦与文人们争取文名呢”!

  本世纪开启佛学复兴之功,首归于杨仁山居士。从十九世纪末期以来,西方涌入的各种思潮,促使中国历史起了革命性的转变。传统的儒家思想,一直被锢闭在道德伦理的圈子里,难以超越西洋唯心唯物的哲学理论。而胸怀大志的杨仁山先生之流,一经发现唯识法相宗思想中涵有至高无上的哲学理论,可以统率唯心唯物的思想,于是便有“道在是矣”的感觉,故投身于佛学的法海,发出觉世救人的大悲宏愿。南怀瑾对杨仁山、欧阳渐这一派居士有相当深刻的分析和同情:“他们动机开始,原是要以佛陀的学理来统领东西方的哲学思想,后来越钻越深,不知不觉间,自己便变成一个虔诚的佛教徒,无形中走入宗教的不二法门,自然对于明清以来衰败佛教的本身,发愿要求整顿。因此弄得既不能救世,又无暇自救,结果还与佛教的出家僧众,无意中形成冰炭,势不相容,一直闹着居士弘法为非法的争论,所以更不能救起没落了的佛教,诚为可叹。例如杨仁山先生与欧阳竟无师徒二人,当时受佛教教内的歧视,几乎到了委屈不能求全、忍辱不能负重的为难境地,所以竟无先生后来在他的辟邪、昭正学说中,第六条目内,便有辨僧与居士可否弘法的谠论,由此可见当时杨仁山与欧阳竟无二位师徒间,所引起僧俗弘法的诤议,非常严重。这个问题,直到如今尚弥漫在佛教徒的僧俗之间,就佛教言,实在是一重大的内伤。”

  书中对太虚一生的功绩给予充分的肯定,“他的一生,对于整顿和振兴佛教的愿望,虽然尚未普遍见诸事实,但其愿力志事,的确值得钦佩。平生著作等身,纯疵互见,而其思想却极为新颖。他主张‘人间净土’,常有‘仰止唯佛陀,完成在人格。人成即佛成,是名真现实。’的口号,这是很具气魄也很有见解的新中国、新佛教的维新精神,应该算是他一生的名言,可供今后佛教徒的启发。”同时对他的失败,也给予实事求是的分析。“现代佛教界和许多教外人士,对他颇有微辞,甚至认为他是热心政治,或过于好名,其实都非定评。他实在可以说是一个苦行僧。我所谓的苦,是他的心志很苦,他想振兴佛教,热爱国家,那都是出于一片真诚。而他正生当新旧思想的交替和民主政治的新阶段,他过于热情,尚不能完全了然于世界大势,又缺乏真正的政治见解;对于积习深重的中国佛教,不循渐变的途径,想用革命的方式,促使骤变,所以弄得有愿难酬。例如,他所创办的新僧教育,影响也很远大,北伐成功以后,各省县市不但都有佛教会的成立,而且大多数县市也都有佛学院等的成立,间接直接都曾受他新佛教运动中僧众教育的影响。但新僧教育的结果,佛教师僧们,对于新时代的普通常识,比较增加认识,而对教义和修证佛法的工夫,反而愈来愈差,不如当初了,这实在也是新僧教育制度上一种最大的遗憾。”

  本书的结论部分,对积重难返的中国佛教,为重振佛教的雄风,以适应未来时代的潮流,作了六点建言:

  一、佛教的命运:自教主释迦佛创立四众弟子的制度以来,以住持(负责)佛教仪范、弘扬佛法的任务,咐嘱于比丘众。以护持佛教的责任,交托给国王、大臣、长者、居士,作为扶持佛教的护法。“因此在中国、印度、日本等国家,历代世世相仍,佛教的命运,都仰仗政权与社会名流的维护。到了十九世纪末期以后,民主政治的制度,推翻数千年来帝王政权专制政体的陋习,佛教徒对民主的的认识不够彻底,对法治的法律知识不够了解,仍然依草附木地去攀缘于社会人士,或仰赖残余的旧式政权之间。从今以后,由二十世纪到二十一世纪的新阶段,还要一仍不变地仰人鼻息,以维衰命,不自寻求所以立于新世纪的路线,恐怕命如悬丝,危同累卵了。”

  二、佛教的经济:二千余年来的佛教,向来便在农业社会中求乞剩余,对于宗教集团本身的经济观念,从来没有做过考虑,况且动辄以戒律为当头棒喝,使教内有识之士,也不敢提出主张。只有中国的佛教,在唐代经过禅宗丛林制度的建立,才有略具规模的宗教集团,类似集体农场制度的产生。时至今日,受资本发达,工商业剧烈竞争,社会经济结构整个变迁的影响,全仗旧有农业社会的生产方式,已经不能自全生计。因此,今后若以托钵募化这种附属生存的方式,恐怕已无法维持佛教。

  三、教徒的团结:佛教的个人自由主义,至少在形式上已变为绝对自私自利的程度。“如果说中国人都缺乏团结性,我想中国佛教徒的不团结,足以为中国人不团结的标本取样。到目前为止,向来内在的僧俗弘法之争、以个人师僧为标榜的徒众权利之争、门户派别之争、居士众中自我崇高之争、传法的优劣之争、甚至琐碎如衣着之争等等,不一而足。释迦佛在世,素来以僧伽为和合互敬的教训,到此自毁自败,一破无遗。倘使还不自省自救,只想避世高蹈,恐怕在二十世纪以后,便无可立于天地之间了。”

  四、教育学识的条件:过去佛教在中国的兴盛,全赖师僧们学问知识的渊博,品德修持的规范,成为上下社会普遍崇拜的偶像,因此才形成了佛教的崇高与伟大。而这些大师的学问与知识,大多在未出家,或已出家的初期,对普通学识已有高深的修养,然后再配合佛学的精义,才能成为一代宗师。时到二十世纪的后期,教育、知识的普及日益普遍,一向自视天人师表的佛教,实在急需反省求学,力求充实自己,才不愧对高深渊博的教主。“目前虽然也有许多地方,举办僧众教育,但必须谦虚了解,教育是百年大计,以一个外行,甚至自己根本不懂教育,或者只知宗教教育的人来办教育,恐怕一误再误,不可收拾。”

  五、修证的缺乏:“佛学教义,除了哲学思想的超人一等以外,最为重要的,它不是空谈学理,它是要以人人身心为实验的条件,去身体力行,这样躬行实践,才可以求证到一个圆满的答案。”“目前的佛教,说理者多,修证者少,处在二十世纪的科学时代,有何见证可以使人肃然起敬呢!况且因为佛教徒的缺乏修证,即使说理,已经发现许多歪曲的理论,这是一种极其可怕、自毁教门的危机,应当切实修整观念,向自证自省去努力。”

  六、参政的趋势:在二十世纪,对于宗教信仰自由,宗教团体的依法参政,应是毫无疑问的事实。“但目前的佛教,对于大慈大悲的佛教宗旨,如何配合世界上各种政治思想与制度,确定一种政治主张的学说,毫无具体办法,只凭愤愤思进与跃跃欲试之气,以素来缺乏政治修养的习惯,企图跃上政治舞台,一展教主式大无畏的雄风,恐怕百无一是之处。这点尤其值得深思静虑,必须先求具有卓见的学识,再求立于不败之地而后可。”


{返回 佛教与文化 文集}
{返回网页版}
{返回首页}

上一篇:关于佛教文化的研究(孙昌武)
下一篇:中国佛教应走什么道路(何劲松)
 民间信仰对于构建和谐社会有重要的作用(袁树森)
 人间佛教:大众化而非世俗化(惟善)
 浅谈魏晋时期玄学对佛学的影响(何婷立)
 赵朴初居士“人间佛教”思想体系初探(黄夏年)
 选择与重构:佛教与中国传统文化融合的内在机制(王荣才)
 丝竹管弦 曼舞轻歌——敦煌飞天礼赞
 佛学经典的结集
 赵朴初先生和新中国的中日佛教文化交流(杨曾文)
 美好人生 从心做起(祜巴龙庄勐)
 “仙佛合宗”的文化内涵与思想价值(詹石窗)
全文 标题
 
【佛教文章随机阅读】
 要「健全」我相,不要「破」我相[栏目:探究真心·圆觉文教基金会]
 相应12经 取的询问经[栏目:相应部 38.阎浮车相应]
 出家乃大丈夫所为[栏目:如瑞法师]
 修习前行堪为法器[栏目:传喜法师]
 心净土净、心染土染[栏目:达真堪布·微教言·2012年]


{返回首页}

△TOP

- 手机版 -
[无量香光·显密文库·佛教文集]
教育、非赢利、公益性的佛教文化传播
白玛若拙佛教文化传播工作室制作
www.goodweb.net.cn Copyrights reserved
(2003-2015)
站长信箱:yjp990@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