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译经文礼敬那世尊、阿罗汉、遍正觉者
长部
一、戒蕴品
长部1经/梵网经(戒蕴品[第一])(庄春江译)
游行者之说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与五百位比丘的大比丘僧团一起在王舍城与那烂陀中间的旅途中。游行者善爱与徒弟梵施学生婆罗门一起也在王舍城与那烂陀中间的旅途中。在那里,游行者善爱以种种法门不称赞佛陀、不称赞法、不称赞僧团,但,游行者善爱的徒弟梵施学生婆罗门以种种法门称赞佛陀、称赞法、称赞僧团,像这样,那师徒两人相互以直接反对之语紧随在世尊与比丘僧团后面。
那时,世尊与比丘僧团一起走进芒果树苖圃中的皇家休憩小屋过夜,游行者善爱与徒弟梵施学生婆罗门也走进芒果树苖圃中的皇家休憩小屋过夜,在那里,游行者善爱以种种法门不称赞佛陀、不称赞法、不称赞僧团,但,游行者善爱的徒弟梵施学生婆罗门以种种法门称赞佛陀、称赞法、称赞僧团,像这样,那师徒两人相互以直接反对之语而住。
那时,众多比丘在夜破晓时起来,在圆形帐蓬集会共坐,出现这样的话题:
「不可思议啊,学友们!未曾有啊,学友们!到此,众生的种种倾向状态被那有知、有见的世尊、阿罗汉、遍正觉者善知,这位游行者善爱以种种法门不称赞佛陀、不称赞法、不称赞僧团,但,游行者善爱的徒弟梵施学生婆罗门以种种法门称赞佛陀、称赞法、称赞僧团,像这样,这师徒两人相互以直接反对之语紧随在世尊与比丘僧团后面。」
那时,世尊知道那些比丘的这个话题后,去圆形帐蓬。抵达后,在设置好的座位坐下。坐好后,世尊召唤比丘们:
「比丘们!现在,在这里共坐谈论的是什么呢?谈论中被中断的是什么呢?」
当这么说时,那些比丘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这里,我们在夜破晓时起来,在圆形帐蓬集会共坐,出现这样的话题:『不可思议啊,学友们!未曾有啊,学友们!到此,众生的种种倾向性被那有知、有见的世尊、阿罗汉、遍正觉者善知,这位游行者善爱以种种法门不称赞佛陀、不称赞法、不称赞僧团,但,游行者善爱的徒弟梵施学生婆罗门以种种法门称赞佛陀、称赞法、称赞僧团,像这样,这师徒两人相互以直接反对之语紧随在世尊与比丘僧团后面。』这是我们谈论中被中断的,这时世尊抵达。」
「比丘们!如果他人不称赞我、不称赞法、不称赞僧团,在那里,你们应该不作嫌恨、不满、心的愤怒。比丘们!如果他人不称赞我、不称赞法、不称赞僧团,在那里,如果你们被激怒或不满,你们因此会有障碍。比丘们!如果他人不称赞我、不称赞法、不称赞僧团,在那里,如果你们被激怒或不满,你们是否了知其他人的善说、恶说呢?」
「不,大德!」
「比丘们!如果他人不称赞我、不称赞法、不称赞僧团,在那里,你们应该从不实处解开不实者[而说]:『像这样,这是不实的,像这样,这是非事实,在我们之中没有这个,又,在我们之中不存在这个。』
比丘们!如果他人称赞我、称赞法、称赞僧团,在那里,你们应该不作欢喜、喜悦、心的浮扬。比丘们!如果他人称赞我、称赞法、称赞僧团,在那里,如果你们有欢喜、高兴、浮扬,你们因此会有障碍。比丘们!如果他人称赞我、称赞法、称赞僧团,在那里,你们应该从真实处解开真实者[而说]:『像这样,这是真实的,像这样,这是事实,在我们之中有这个,又,在我们之中存在这个。』
小戒
比丘们!这是那小量、低量的戒量状态,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比丘们!什么是小量、低量的戒量状态,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呢?
『舍断杀生后,沙门乔达摩是离杀生者,他住于已舍离棍棒、已舍离刀剑、有羞耻的、同情的、对一切活的生物怜愍的。』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
『舍断未给予而取后,沙门乔达摩是离未给予而取者、给予而取者、只期待给予物者,以不盗取而自我住于清净。』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
『舍断非梵行后,沙门乔达摩是梵行者,远离俗法而住,已离淫欲。』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
『舍断妄语后,沙门乔达摩是离妄语者、真实语者、紧随真实者、能信赖者、应该信赖者、对世间无诈欺者。』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
『舍断离间语后,沙门乔达摩是离离间语者:他从这里听到后,不为了对这些人离间而在那里说,或者,他从那里听到后,不为了对那些人离间而在这里说,像这样,他是分裂的调解者、和谐的散播者、乐于和合者、爱好和合者、喜欢和合者、作和合之言说者。』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
『舍断粗恶语后,沙门乔达摩是离粗恶语者,他以柔和的言语:悦耳的、可爱的、动心的、优雅的、众人所爱的、众人可意的,像那样的言语与人说话。』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
『舍断杂秽语后,沙门乔达摩是离杂秽语者:他是适当时机之说者、事实之说者、有益处之说者,合法之说者、合律之说者;他以适当时机说有价值、有理由、有节制、具有利益的话。』比丘们!像这样,……(中略)。
『沙门乔达摩是离破坏种子类、草木类者。……沙门乔达摩停止晚上吃食物、非时食的一日一食者。……沙门乔达摩是离跳舞、歌曲、音乐、看戏者。……沙门乔达摩是离花环之配戴、芳香之庄严、涂抹物之打扮状态者。……沙门乔达摩是离高床、大床者。……沙门乔达摩是离领受金银者。……沙门乔达摩是离领受生谷者。……沙门乔达摩是离领受生肉者。……沙门乔达摩是离领受女子、少女者。……沙门乔达摩是离领受男奴仆、女奴仆者。……沙门乔达摩是离领受山羊与羊者。……沙门乔达摩是离领受鸡与猪者。……沙门乔达摩是离领受象、牛、马、骡马者。……沙门乔达摩是离领受田与地者。……沙门乔达摩是离从事差使、遣使者。……沙门乔达摩是离买卖者。……沙门乔达摩是离在秤重上欺瞒、伪造货币、度量欺诈者。……沙门乔达摩是离贿赂、欺瞒、诈欺、不实者。……沙门乔达摩是离割截、杀害、捕缚、抢夺、掠夺、暴力者。』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
小戒终了。
中戒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住于从事破坏种子类、草木类,即:根种子、茎种子、节种子、自落种子、种子种子[为]第五,这样,沙门乔达摩是离破坏种子类、草木类者。』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住于从事受用物的贮藏,即:食物的贮藏、饮料的贮藏、衣物的贮藏、交通工具的贮藏、卧床的贮藏、香料的贮藏、肉的贮藏,这样,沙门乔达摩是离这样或那样受用物的贮藏者。』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住于从事看表演,即:舞蹈、歌唱、音乐、戏剧、讲古、掌声、铙钹、大鼓、魔术、铁球戏、竹棒戏、特技、象打斗、马打斗、水牛打斗、公牛打斗、山羊打斗、公羊打斗、公鸡打斗、鹌鹑打斗、 棒杖打斗、拳头打斗、摔角、演习、兵列、军阵、阅兵,这样,沙门乔达摩是离看这样或那样表演者。』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住于从事赌博放逸处,即:八目棋、十目棋、空中棋、跳房子游戏、石积游戏、骰子板、打木棒游戏、手型游戏、骰子、吹叶笛、玩具锄游戏、翻筋斗游戏、玩具风车游戏、玩具量器游戏、车游戏游戏、玩具弓箭游戏、猜字游戏、猜想法游戏、模仿瑕疵游戏,这样,沙门乔达摩是离这样或那样赌博放逸处者。』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住于从事高床、大床,即:高椅、盘腿坐长椅、羊毛毛毡、彩色的、白色的羊毛布、毛床单、厚布垫、毛织铺垫、缝边的毛坐垫、一边有繸的毛坐垫、缝入宝石刺绣镶边的绢织覆盖物、绢丝垫、毛毡垫、象毯、马毯、车毯、羊皮编织品、迦达利鹿最顶尖的铺垫之物、有顶篷,两端有红色枕垫 ,这样,沙门乔达摩是离这样或那样高床、大床者。』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住于从事涂抹物之打扮状态,即:[芳香]涂身、按摩、[芳香]沐浴、揉擦[四肢]、[使用]镜子、眼膏、花环、香料、涂油、涂脸粉、涂脸油、手环、发饰、[装饰用]手杖、[装饰用]水瓶、剑、[装饰用]伞、彩绘鞋、头巾、宝石、拂尘、白色衣服、长繸 ,这样,沙门乔达摩是离这样或那样涂抹物之打扮状态者。』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住于从事畜生论,即:国王论、盗贼论、大臣论、军队论、怖畏论、战争论、食物论、饮料论、衣服论、卧具论、花环论、气味论、亲里论、车乘论、村落论、城镇论、城市论、国土论、女人论、英雄论、街道论、水井论、祖灵论、种种论、世界起源论、海洋起源论、如是有无论 ,这样,沙门乔达摩是离这样或那样畜生论者。』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住于从事诤论,即:『你不了知这法、律,我了知这法、律;你了知这法、律什么!你是邪行者,我是正行者;我的是一致的,你的是不一致的:应该先说的而后说,应该后说的而先说;一直以来你所熟练的是颠倒的;你的理论已被论破,去救[你的]理论;你已被折伏,请你拆解,如果你能。』 这样,沙门乔达摩是离这样或那样诤论者。』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住于从事当信差来往,即:属于国王、国王的大臣、剎帝利、婆罗门、屋主、青年的[,他们说]:『你去这里,你去那里;取这个[去],在那里,拿这个来。』 这样,沙门乔达摩是离这样或那样当信差来往者。』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是设计、攀谈、暗示、讥讽、以利养换取其他利养者、这样,沙门乔达摩是离诡诈说话者。』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
大戒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以畜生明邪命谋生,即:肢体相、天变地异的占相、梦的占相、男女相的占相、被老鼠咬破的占相、火的献供(护摩)、杓子的献供、稻壳的献供、米糠的献供、米粒的献供、熟酥的献供、油的献供、口的献供、血的献供、手足明、宅地明、政治明、福咒明、鬼神明、土地明、蛇明、毒药明、蝎子明、老鼠明、鸟明、乌鸦明、算命、箭除之法、兽的领域, 这样,沙门乔达摩是离这样或那样以畜生明邪命谋生者。』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以畜生明邪命谋生,即:宝石占相、衣服占相、棒杖占相、刀占相、剑占相、箭占相、弓占相、武器占相、女子占相、男子占相、童男占相、童女占相、奴仆占相、象占相、马占相、水牛占相、公牛占相、牛占相、山羊占相、公羊占相、鸡占相、鹌鹑占相、蜥蜴占相、耳环占相、龟占相、鹿占相, 这样,沙门乔达摩是离这样或那样以畜生明邪命谋生者。』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来说时,他会说。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以畜生明邪命谋生,即:诸王将出发;诸王将不出发、内部诸王将到来;外部诸王将退却、外部诸王将到来;内部诸王将退却、内部诸王将胜利;外部诸王将败北、外部诸王将胜利;内部诸王将败北, 这样,沙门乔达摩是离这样或那样以畜生明邪命谋生者。』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以畜生明邪命谋生,即:将有月蚀、将有日蚀、将有星蚀、将有日月的[正常]轨道、将有日月的偏离轨道、将有星辰的[正常]轨道、将有星辰的偏离轨道、将有流星的陨落、将有天火、将有地震、将有天鼓(打雷)、将有日月星辰的上升下沉遮蔽明净、月蚀将有这样的果报、日蚀将有这样的果报、星蚀将有这样的果报、日月[正常]轨道将有这样的果报、日月偏离轨道将有这样的果报、星辰[正常]轨道将有这样的果报、星辰偏离轨道将有这样的果报、将有这样的果报、流星陨落将有这样的果报、天火将有这样的果报、地震将有这样的果报、天鼓将有这样的果报、日月星辰的上升下沉遮蔽明净将有这样的果报, 这样,沙门乔达摩是离这样或那样以畜生明邪命谋生者。』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以畜生明邪命谋生,即:将多雨、将难有雨、将豊收、将饥馑、将安稳、将有恐怖、将有疾病、将无病、查验、会计、计算、诗作、世间论, 这样,沙门乔达摩是离这样或那样以畜生明邪命谋生者。』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来说时,他会说。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以畜生明邪命谋生,即:嫁娶[时间]、结婚、离婚、揭幕、讨债、贷出、开运、作恶运、堕胎、绑舌[咒术]、使颚被结缚[咒术]、[他人]手控制咒术、颚咒术、耳聋咒术、询问镜子[而得答案]、询问女孩[灵媒]、询问天、太阳崇拜、大[梵天]崇拜、口吐出火、招请幸运女神, 这样,沙门乔达摩是离这样或那样以畜生明邪命谋生者。』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以畜生明邪命谋生,即:透过神而使变得寂静的仪式、誓愿仪式、鬼神仪式、居地仪式、[使]元气旺盛仪式、[使]性无能仪式、房地仪式、房地准备仪式、洗净、[芳香]沐浴、献供、催吐剂、泻药、向上泻药、向下泻药、头的泻药、耳油药、眼药水、灌鼻、药膏、涂油、眼科、外科、儿科、根药、无生(药的解药)、药草、泻剂, 这样,沙门乔达摩是离这样或那样以畜生明邪命谋生者。』比丘们!像这样,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
比丘们!这是小量、低量的戒量状态,据此,当一般人称赞如来时,他会说。
大戒终了。
属于过去时间的
比丘们!有其它甚深的、难见的、难觉的、寂静的、胜妙的、超越推论的、微妙的、被贤智者所体验的法,如来以证智自作证后而宣说,当以此如实、正确地称赞如来时,他应该说。比丘们!什么是那些甚深的、难见的、难觉的、寂静的、胜妙的、超越推论的、微妙的、被贤智者所体验的法,如来以证智自作证后而宣说,当以此如实、正确地称赞如来时,他应该说呢?
比丘们!有一些沙门、婆罗门是属于过去时间的、过去随见者,他们以十八种根据宣称关于过去种种胜解足迹,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那些沙门、婆罗门尊者是属于过去时间的、过去随见者,他们以十八种根据宣称关于过去种种胜解足迹呢?
常恒论
比丘们!有一些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他们以四种根据安立真我与世界是常恒的。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那些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尊者,他们以四种根据安立真我与世界是常恒的呢?
比丘们!这里,某位沙门或婆罗门以热心、勤奋、专修、不放逸、正确作意达到像这样的心定,当如是心定时,他回忆起许多前世住处,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十万生、好几百生、好几千生、好几十万生:『在那里是这样的名、这样的姓氏、这样的容貌、[吃]这样的食物、这样的苦乐感受、这样的寿长,从那里死后生于那里,而在那里又是这样的名、这样的姓氏、这样的容貌、[吃]这样的食物、这样的苦乐感受、这样的寿长,从那里死后生于这里。』像这样,他回忆起许多前生住处有这样的行相与境遇。
他这么说:『真我与世界是常恒的、不孕的、如直立的山顶、如直立不动的石柱,那些众生流转、轮回、死、再生,然而那等同常恒的存在。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我以热心、勤奋、专修、不放逸、正确作意达到像这样的心定,当如是心定时,我回忆起许多前世住处,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十万生、好几百生、好几千生、好几十万生:「在那里是这样的名、这样的姓氏、这样的容貌、[吃]这样的食物、这样的苦乐感受、这样的寿长,从那里死后生于那里,而在那里又是这样的名、这样的姓氏、这样的容貌、[吃]这样的食物、这样的苦乐感受、这样的寿长,从那里死后生于这里。」像这样,我回忆起许多前生住处有这样的行相与境遇,依此,我了知这个:「真我与世界是常恒的、不孕的、如直立的山顶、如直立不动的石柱,那些众生流转、轮回、死、再生,然而那等同常恒的存在。」』比丘们!这是第一种情况,由于该情况、关于该情况而一些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安立真我与世界是常恒的。
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第二类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尊者,他们安立真我与世界是常恒的呢?比丘们!这里,某位沙门或婆罗门以热心、勤奋、专修、不放逸、正确作意达到像这样的心定,当如是心定时,他回忆起许多前世住处,即:一个坏成、二个坏成、三个坏成、四个坏成、五个坏成、十个坏成:『在那里是这样的名、这样的姓氏、这样的容貌、[吃]这样的食物、这样的苦乐感受、这样的寿长,从那里死后生于那里,而在那里又是这样的名、这样的姓氏、这样的容貌、[吃]这样的食物、这样的苦乐感受、这样的寿长,从那里死后生于这里。』像这样,他回忆起许多前生住处有这样的行相与境遇。
他这么说:『真我与世界是常恒的、不孕的、如直立的山顶、如直立不动的石柱,那些众生流转、轮回、死、再生,然而那等同常恒的存在。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我以热心、勤奋、专修、不放逸、正确作意达到像这样的心定,当如是心定时,我回忆起许多前世住处,即:一个坏成、二个坏成、三个坏成、四个坏成、五个坏成、十个坏成:「在那里是这样的名、这样的姓氏、这样的容貌、[吃]这样的食物、这样的苦乐感受、这样的寿长,从那里死后生于那里,而在那里又是这样的名、这样的姓氏、这样的容貌、[吃]这样的食物、这样的苦乐感受、这样的寿长,从那里死后生于这里。」像这样,我回忆起许多前生住处有这样的行相与境遇,依此,我了知这个:「真我与世界是常恒的、不孕的、如直立的山顶、如直立不动的石柱,那些众生流转、轮回、死、再生,然而那等同常恒的存在。」』比丘们!这是第二种情况,由于该情况、关于该情况而一些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安立真我与世界是常恒的。
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第三类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尊者,他们安立真我与世界是常恒的呢?比丘们!这里,某位沙门或婆罗门以热心、勤奋、专修、不放逸、正确作意达到像这样的心定,当如是心定时,他回忆起许多前世住处,即:十个坏成、二十个坏成、三十个坏成、四十个坏成:『在那里是这样的名、这样的姓氏、这样的容貌、[吃]这样的食物、这样的苦乐感受、这样的寿长,从那里死后生于那里,而在那里又是这样的名、这样的姓氏、这样的容貌、[吃]这样的食物、这样的苦乐感受、这样的寿长,从那里死后生于这里。』像这样,他回忆起许多前生住处有这样的行相与境遇。
他这么说:『真我与世界是常恒的、不孕的、如直立的山顶、如直立不动的石柱,那些众生流转、轮回、死、再生,然而那等同常恒的存在。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我以热心、勤奋、专修、不放逸、正确作意达到像这样的心定,当如是心定时,我回忆起许多前世住处,即:十个坏成、二十个坏成、三十个坏成、四十个坏成:「在那里是这样的名、这样的姓氏、这样的容貌、[吃]这样的食物、这样的苦乐感受、这样的寿长,从那里死后生于那里,而在那里又是这样的名、这样的姓氏、这样的容貌、[吃]这样的食物、这样的苦乐感受、这样的寿长,从那里死后生于这里。」像这样,我回忆起许多前生住处有这样的行相与境遇,依此,我了知这个:「真我与世界是常恒的、不孕的、如直立的山顶、如直立不动的石柱,那些众生流转、轮回、死、再生,然而那等同常恒的存在。」』比丘们!这是第三种情况,由于该情况、关于该情况而一些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安立真我与世界是常恒的。
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第四类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尊者,他们安立真我与世界是常恒的呢?比丘们!这里,某位沙门或婆罗门是推论者、考察者,他以推论敲定,从考察随行,以自己的辩才而这么说:『真我与世界是常恒的、不孕的、如直立的山顶、如直立不动的石柱,那些众生流转、轮回、死、再生,然而那等同常恒的存在。』比丘们!这是第四种情况,由于该情况、关于该情况而一些常恒说的沙门、婆罗门安立真我与世界是常恒的。
比丘们!那些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他们以这四个理由安立真我与世界是常恒的。比丘们!凡任何常恒论的沙门或婆罗门安立真我与世界是常恒的者,他们全都依这四种情况,或这些之一,没有在此之外的。
比丘们!对此,如来了知:『这些这样被把握、这样被执取、这样往趣的见处有这样未来的运命。』如来了知那个,而且了知比那个更优胜的,了知那个而不执取,从不执取而各自的寂灭就被发现,如实知受的集起、灭没、乐味、过患、出离后,比丘们!如来以不执取而成为解脱者。
比丘们!这些是甚深的、难见的、难觉的、寂静的、胜妙的、超越推论的、微妙的、被贤智者所体验的法,如来以证智自作证后而宣说,当以此如实、正确地称赞如来时,他应该说。
初诵品[终了]。
某部分常恒论
比丘们!有一些某部分常恒论、某部分非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他们以四种根据安立真我与世界是某部分常恒的、某部分非常恒的。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那些某部分常恒论、某部分非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尊者,他们以四种根据安立真我与世界是某部分常恒的、某部分非常恒的呢?
比丘们!有时,在某时或其他时候,经过长时间后,这个世界破灭,当世界破灭时,大部分众生往生到光音天,在那里,他们是意所作的、食喜的、自己发光的、于虚空中行走的、处在清净状态的,他们长时间住立。
比丘们!有时,在某时或其他时候,经过长时间后,这个世界转回,当世界转回时,空的梵天宫殿出现,某个众生以寿尽或福尽,从光音天身死后往生到空的梵天宫殿,在那里,他是意所作的、食喜的、自己发光的、于虚空中行走的、处在清净状态的,他长时间住立。
长时间在那里的那个单独者生起不居住的状态、不欢喜、战栗之心而想:『啊!但愿其他众生来此处。』那时,其他众生以寿尽或福尽,从光音天身死后往生到空的梵天宫殿,成为那个众生的共住者,在那里,他们也是意所作的、食喜的、自己发光的、于虚空中行走的、处在清净状态的,他们长时间住立。
比丘们!在那里,第一个往生的众生这么想:『我是梵天、大梵天,征服、不被征服者、全见者、自在者、主宰者、制造者、化作者、最高的神、操纵者、已生者与未来生者之父,这些众生由我所化作,那是什么原因呢?以前,我这么想:「啊!但愿其他众生来此处。」像这样,这是我的心的愿求,而这些众生来到此处。』
而后来往生的那些众生也这么想:『这位尊师是梵天、大梵天、征服者、不被征服者、全见者、自在者、主宰者、制造者、化作者、最高的神、操纵者、已生者与未来生者之父,我们由这位梵天尊师所化作,那是什么原因呢?我们看见这位第一个往生这里,然后我们往生。』
比丘们!在那里,第一个往生的众生是比较长寿者, 比较美貌者,比较有大力量者,而那些后来往生的众生是比较短寿者, 比较丑者,比较无能者。
比丘们!这是可能的:某位众生从那个身死后来到此处,当来此处时,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当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时,以热心、勤奋、专修、不放逸、正确作意达到像这样的心定,当如是心定时,他回忆起前世住处,但没回忆起在那之前的。
他这么说:『那位尊师是梵天、大梵天、征服者、不被征服者、全见者、自在者、主宰者、制造者、化作者、最高的神、操纵者、已生者与未来生者之父,我们由那位梵天尊师所化作,他是常的、坚固的、常恒的、不变易法,将正如等同常恒那样存续,而我们是由梵天尊师所化作,我们是无常的、不坚固的、短寿的、死去法而来到此处。』比丘们!这是第一种情况,由于该情况、关于该情况而一些某部分常恒论、某部分非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安立真我与世界是某部分常恒的、某部分非常恒的。
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第二类某部分常恒论、某部分非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尊者,他们安立真我与世界是某部分常恒的、某部分非常恒论的呢?比丘们!有名叫娱乐罪过的天神们,他们住于长时间进入嘻笑娱乐喜乐法,当他们住于长时间进入嘻笑娱乐喜乐法时,忘失正念,那些天神以正念错乱,从那个身死去。
道友们!这是可能的:某位众生从那个身死后来到此处,当来此处时,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当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时,以热心、勤奋、专修、不放逸、正确作意达到像这样的心定,当如是心定时,他回忆起前世住处,但没回忆起在那之前的。
他这么说:『那些无娱乐罪过的天神尊师们,他们不住于长时间进入嘻笑娱乐喜乐法,不从那个身死去,当他们不住于长时间进入嘻笑娱乐喜乐法时,不忘失正念,那些天神以正念不错乱,他们是常的、坚固的、常恒的、不变易法,将正如等同常恒那样存续,而我们是娱乐罪过者,我们住于长时间进入嘻笑娱乐喜乐法,当我们住于长时间进入嘻笑娱乐喜乐法时,忘失正念,我们以正念错乱,这样,从那个身死去,我们是无常的、不坚固的、短寿的、死去法而来到此处。』比丘们!这是第二种情况,由于该情况、关于该情况而一些某部分常恒论、某部分非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安立真我与世界是某部分常恒的、某部分非常恒的。
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第三类某部分常恒论、某部分非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尊者,他们安立真我与世界是某部分常恒的、某部分非常恒论的呢?比丘们!有名叫心罪过的天神们,他们长时间互相嫉妒,当他们长时间互相嫉妒时,互相污染心,他们互相以心的污秽而有疲倦的身与疲倦的心,那些天神从那个身死去。
比丘们!这是可能的:某位众生从那个身死后来到此处,当来此处时,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当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时,以热心、勤奋、专修、不放逸、正确作意达到像这样的心定,当如是心定时,他回忆起前世住处,但没回忆起在那之前的。
他这么说:『那些无心罪过的天神尊师们,他们不长时间互相嫉妒,当他们不长时间互相嫉妒时,不互相污染心,他们不互相以心的污秽而无疲倦的身与疲倦的心,那些天神不从那个身死去,他们是常的、坚固的、常恒的、不变易法,将正如等同常恒那样存续,而我们是心罪过者,我们长时间互相嫉妒,当我们长时间互相嫉妒时,互相污染心,我们互相以心的污秽而有疲倦的身与疲倦的心,我们从那个身死去,我们是无常的、不坚固的、不坚固的、短寿的、死去法而来到此处。』比丘们!这是第三种情况,由于该情况、关于该情况而一些某部分常恒论、某部分非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安立真我与世界是某部分常恒的、某部分非常恒的。
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第四类某部分常恒论、某部分非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尊者,他们安立真我与世界是某部分常恒的、某部分非常恒论的呢?比丘们!这里,某位沙门或婆罗门是推论者、考察者,他以推论敲定,从考察随行,以自己的辩才而这么说:『凡这被称为「眼」、「耳」、「鼻」、「舌」、「身」者,这个我是无常的、不坚固的、非常恒的、变易法,但凡这被称为「心」、「意」、「识」者,这个我是常的、坚固的、常恒的、不变易法,将正如等同常恒那样存续。』比丘们!这是第四种情况,由于该情况、关于该情况而一些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安立真我与世界是常恒的。
比丘们!那些某部分常恒论、某部分非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他们以这四个理由安立真我与世界是某部分常恒的、某部分非常恒的。比丘们!凡任何某部分常恒论、某部分非常恒论的沙门或婆罗门安立真我与世界是某部分常恒的、某部分非常恒的者,他们全都依这四种情况,或这些之一,没有在此之外的。
比丘们!对此,如来了知:『这些这样被把握、这样被执取、这样往趣的见处有这样未来的运命。』如来了知那个,而且了知比那个更优胜的,了知那个而不执取,从不执取而各自的寂灭就被发现,如实知受的集起、灭没、乐味、过患、出离后,比丘们!如来以不执取而成为解脱者。
比丘们!这些是甚深的、难见的、难觉的、寂静的、胜妙的、超越推论的、微妙的、被贤智者所体验的法,如来以证智自作证后而宣说,当以此如实、正确地称赞如来时,他应该说。
有边无边论
比丘们!有一些有边无边论的沙门、婆罗门,他们以四种根据安立世界是有边无边的。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那些有边无边论的沙门、婆罗门尊者,他们以四种根据安立世界是有边无边的呢?
比丘们!这里,某位沙门或婆罗门以热心、勤奋、专修、不放逸、正确作意达到像这样的心定,当如是心定时,他住于对世界有边想。
他这么说:『这世界是有边的、形成圆周的,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我以热心、勤奋、专修、不放逸、正确作意达到像这样的心定,当如是心定时,我住于对世界有边想。依此,我了知这个:「如是,这世界是有边的、形成圆周的。」』比丘们!这是第一种情况,由于该情况、关于该情况而一些有边无边论的沙门、婆罗门安立世界是有边无边的。
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第二类有边无边论的沙门、婆罗门尊者,他们安立世界是有边无边的呢?比丘们!这里,某位沙门或婆罗门以热心、勤奋、专修、不放逸、正确作意达到像这样的心定,当如是心定时,他住于对世界无边想。
他这么说:『这世界是无边的、无周边的,凡那些沙门、婆罗门这么说:「这世界是有边的、形成圆周的。」者,是他们的虚妄,这世界是无边的、无周边的,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我以热心、勤奋、专修、不放逸、正确作意达到像这样的心定,当如是心定时,我住于对世界无边想。依此,我了知这个:「如是,这世界是无边的、无周边的。」』比丘们!这是第二种情况,由于该情况、关于该情况而一些有边无边论的沙门、婆罗门安立世界是有边无边的。
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第三类有边无边论的沙门、婆罗门尊者,他们安立世界是有边无边的呢?比丘们!这里,某位沙门或婆罗门以热心、勤奋、专修、不放逸、正确作意达到像这样的心定,当如是心定时,他住于对世界上下方有边想,对横向四方无边想。
他这么说:『这世界是有边且无边的,凡那些沙门、婆罗门这么说:「这世界是有边的、形成圆周的。」者,是他们的虚妄,凡那些沙门、婆罗门这么说:「这世界是无边的、无周边的。」者,也是他们的虚妄,这世界是有边且无边的,那是什么原因呢?因为我以热心、勤奋、专修、不放逸、正确作意达到像这样的心定,当如是心定时,我住于对世界上下方有边想,对横向四方无边想。依此,我了知这个:「如是,这世界是有边且无边的。」』比丘们!这是第三种情况,由于该情况、关于该情况而一些有边无边论的沙门、婆罗门安立世界是有边无边的。
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第四类有边无边论的沙门、婆罗门尊者,他们安立世界是有边无边的呢?比丘们!这里,某位沙门或婆罗门是推论者、考察者,他以推论敲定,从考察随行,以自己的辩才而这么说:『这世界是既非有边也非无边的,凡那些沙门、婆罗门这么说:「这世界是有边的、形成圆周的。」者,是他们的虚妄,凡那些沙门、婆罗门这么说:「这世界是无边的、无周边的。」者,也是他们的虚妄,凡那些沙门、婆罗门这么说:「这世界是有边且无边的。」者,也是他们的虚妄,这世界是既非有边也非无边的。』比丘们!这是第四种情况,由于该情况、关于该情况而一些有边无边论的沙门、婆罗门安立世界是有边无边的。
比丘们!那些有边无边论的沙门、婆罗门,他们以这四个理由安立世界是有边无边的。比丘们!凡任何有边无边论的沙门或婆罗门安立世界是有边无边的者,他们全都依这四种情况,或这些之一,没有在此之外的。
比丘们!对此,如来了知:『这些这样被把握、这样被执取、这样往趣的见处有这样未来的运命。』如来了知那个,而且了知比那个更优胜的,了知那个而不执取,从不执取而各自的寂灭就被发现,如实知受的集起、灭没、乐味、过患、出离后,比丘们!如来以不执取而成为解脱者。
比丘们!这些是甚深的、难见的、难觉的、寂静的、胜妙的、超越推论的、微妙的、被贤智者所体验的法,如来以证智自作证后而宣说,当以此如实、正确地称赞如来时,他应该说。
诡辩论
比丘们!有一些诡辩的沙门、婆罗门,当被问题处处盘问时,他们以四种根据来到言语混乱、诡辩。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那些诡辩的沙门、婆罗门当被问题处处盘问时,他们以四种根据来到言语混乱、诡辩呢?
比丘们!这里,某位沙门或婆罗门不如实了知:『这是善的。』不如实了知:『这是不善的。』他这么想:『我不如实了知:「这是善的。」不如实了知:「这是不善的。」当不如实了知:「这是善的。」当不如实了知:「这是不善的。」如果我回答:「这是善的。」或回答:「这是不善的。」那是我的虚妄,我的虚妄则是我的恼害,我的恼害则是我的障碍。』像这样,他以害怕妄语、以厌忌妄语而既不回答:『这是善的。』也不回答:『这是不善的。』当被问题处处盘问时,他们来到言语混乱、诡辩:『我不说:「是这样。」我也不说:「是那样。」我也不说:「是其他的。」我也不说:「不是。」我也不说:「非不是。」』比丘们!这是第一种情况,由于该情况、关于该情况而一些诡辩的沙门、婆罗门当被问题处处盘问时,他们来到言语混乱、诡辩。
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第二类诡辩的沙门、婆罗门,当被问题处处盘问时,他们来到言语混乱、诡辩呢?比丘们!这里,某位沙门或婆罗门不如实了知:『这是善的。』不如实了知:『这是不善的。』他这么想:『我不如实了知:「这是善的。」不如实了知:「这是不善的。」当不如实了知:「这是善的。」当不如实了知:「这是不善的。」如果我回答:「这是善的。」或回答:「这是不善的。」在那里,会有我的欲或贪或瞋或嫌恶,凡会有我的欲或贪或瞋或嫌恶处,则有我的执取,有我的执取则有我的恼害,我的恼害则是我的障碍。』像这样,他以害怕执取、以厌忌执取而既不回答:『这是善的。』也不回答:『这是不善的。』当被问题处处盘问时,他们来到言语混乱、诡辩:『我不说:「是这样。」我也不说:「是那样。」我也不说:「是其他的。」我也不说:「不是。」我也不说:「非不是。」』比丘们!这是第二种情况,由于该情况、关于该情况而一些诡辩的沙门、婆罗门当被问题处处盘问时,他们来到言语混乱、诡辩。
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第三类诡辩的沙门、婆罗门,当被问题处处盘问时,他们来到言语混乱、诡辩呢?比丘们!这里,某位沙门或婆罗门不如实了知:『这是善的。』不如实了知:『这是不善的。』他这么想:『我不如实了知:「这是善的。」不如实了知:「这是不善的。」当不如实了知:「这是善的。」当不如实了知:「这是不善的。」如果我回答:「这是善的。」或回答:「这是不善的。」则有贤智、聪敏、知异论、犀利的沙门、婆罗门,他们以慧的状态去破坏我认为的恶见,在那里他们会审问、质问、追究我,如果在那里他们审问、质问、追究我,我会不能够回答他们,如果我不能够回答他们,那是我的恼害,我的恼害则是我的障碍。』像这样,他以害怕实行、以厌忌实行而既不回答:『这是善的。』也不回答:『这是不善的。』当被问题处处盘问时,他们来到言语混乱、诡辩:『我不说:「是这样。」我也不说:「是那样。」我也不说:「是其他的。」我也不说:「不是。」我也不说:「非不是。」』比丘们!这是第三种情况,由于该情况、关于该情况而一些诡辩的沙门、婆罗门当被问题处处盘问时,他们来到言语混乱、诡辩。
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第四类诡辩的沙门、婆罗门,当被问题处处盘问时,他们来到言语混乱、诡辩呢?比丘们!这里,某位沙门或婆罗门是迟钝者、愚钝者,当被问题处处盘问时,他以迟钝的状态、以愚钝的状态来到言语混乱、诡辩:『如果像这样问我:「有他世吗?」如果我像这样想:「有他世。」我应该像这样回答你:「有他世。」但我不说:「是这样。」我也不说:「是那样。」我也不说:「是其他的。」我也不说:「不是。」我也不说:「非不是。」没有他世……(中略)有且没有他世……(中略)既非有也非没有他世……(中略)有化生众生……(中略)没有化生众生……(中略)有且没有化生众生……(中略)既非有也非没有化生众生……(中略)有善作的、恶作的业之果与报……(中略)没有善作的、恶作的业之果与报……(中略)有且没有善作的、恶作的业之果与报……(中略)既非有也非没有善作的、恶作的业之果与报……(中略)死后如来存在……(中略)死后如来不存在……(中略)死后如来存在且不存在……(中略)如果像这样问我:「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吗?」如果我像这样想:「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我应该像这样回答你:「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但我不说:「是这样。」我也不说:「是那样。」我也不说:「是其他的。」我也不说:「不是。」我也不说:「非不是。」』比丘们!这是第四种情况,由于该情况、关于该情况而一些诡辩的沙门、婆罗门当被问题处处盘问时,他们来到言语混乱、诡辩。
比丘们!那些诡辩的沙门、婆罗门,当被问题处处盘问时,他们以这四种根据来到言语混乱、诡辩。比丘们!凡任何诡辩的沙门或婆罗门,当被问题处处盘问时,来到言语混乱、诡辩者,他们全都依这四种情况,或这些之一,没有在此之外的。……(中略)当以此如实、正确地称赞如来时,他应该说。
自然生论
比丘们!有一些自然生主义的沙门、婆罗门,他们以二种根据安立真我与世界是自然生的。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那些自然生主义的沙门、婆罗门,他们以二种根据安立真我与世界是自然生的呢?
比丘们!有名叫无想众生的天神们,那些天神以想的生起而从那个身死去。比丘们!这是可能的:某位众生从那个身死后来到此处,当来此处时,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当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时,以热心、勤奋、专修、不放逸、正确作意达到像这样的心定,当如是心定时,他回忆起前世住处,但没回忆起在那之前的。他这么说:『真我与世界是自然生的,那是什么原因呢?以前,我不存在,现在,从不存在被变化成存在。』比丘们!这是第一种情况,由于该情况、关于该情况而一些自然生主义的沙门、婆罗门安立真我与世界是自然生的。
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第二类自然生主义的沙门、婆罗门安立真我与世界是自然生的呢?比丘们!这里,某位沙门或婆罗门是推论者、考察者,他以推论敲定,从考察随行,以自己的辩才而这么说:『真我与世间是自然生的。』比丘们!这是第二种情况,由于该情况、关于该情况而一些自然生主义的沙门、婆罗门安立真我与世界是自然生的。
比丘们!那些自然生主义的沙门、婆罗门以这二种根据安立真我与世界是自然生的。比丘们!凡任何自然生主义的沙门或婆罗门安立真我与世界是自然生的者,他们全都依这二种情况,或这些之一,没有在此之外的。……(中略)当以此如实、正确地称赞如来时,他应该说。
比丘们!那些属于过去时间的、过去随见的沙门、婆罗门以这十八种根据宣称关于过去种种胜解足迹。比丘们!凡任何属于过去时间的、过去随见的沙门或婆罗门宣称关于过去种种胜解足迹者,他们全都依这十八种情况,或这些之一,没有在此之外的。
比丘们!对此,如来了知:『这些这样被把握、这样被执取、这样往趣的见处有这样未来的运命。』如来了知那个,而且了知比那个更优胜的,了知那个而不执取,从不执取而各自的寂灭就被发现,如实知受的集起、灭没、乐味、过患、出离后,比丘们!如来以不执取而成为解脱者。
比丘们!这些是甚深的、难见的、难觉的、寂静的、胜妙的、超越推论的、微妙的、被贤智者所体验的法,如来以证智自作证后而宣说,当以此如实、正确地称赞如来时,他应该说。
第二诵品[终了]。
属于未来时间的
比丘们!有一些沙门、婆罗门是属于未来时间的、未来随见者,他们以四十四种根据宣称关于过去种种胜解足迹,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那些沙门、婆罗门尊者是属于未来时间的、未来随见者,他们以四十四种根据宣称关于过去种种胜解足迹呢?
有想论
比丘们!有一些死后有想论的沙门、婆罗门,他们以十六种根据安立真我死后有想。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那些死后有想论的沙门、婆罗门尊者,他们以十六种根据安立真我死后有想呢?
他们安立:『真我是有色的,死后无病、有想。』他们安立:『真我是无色的,死后无病、有想。』他们安立:『真我是有色且无色的,……(中略)真我是既非有色且非无色的,……真我是有边的,……真我是无边的,……真我是有边且无边的,……真我是既非有边也非无边的,……真我是单一想的,……真我是种种想的,……真我是少想的,……真我是无量想的,……真我是一向乐的,……真我是一向苦的,……真我是乐且苦的,……真我是不苦不乐的,死后无病、有想。』
比丘们!那些死后有想论的沙门、婆罗门以这十六种根据安立真我死后有想。比丘们!凡任何死后有想论的沙门或婆罗门安立真我死后有想者,他们全都依这十六种情况,或这些之一,没有在此之外的。……(中略)当以此如实、正确地称赞如来时,他应该说。
无想论
比丘们!有一些死后无想论的沙门、婆罗门,他们以八种根据安立真我死后无想。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那些死后无想论的沙门、婆罗门尊者,他们以八种根据安立真我死后无想呢?
他们安立:『真我是有色的,死后无病、无想。』他们安立:『真我是无色的,死后无病、无想。』他们安立:『真我是有色且无色的,……(中略)真我是既非有色且非无色的,……真我是有边的,……真我是无边的,……真我是有边且无边的,……真我是既非有边也非无边的,死后无病、无想。』
比丘们!那些死后无想论的沙门、婆罗门以这八种根据安立真我死后无想。比丘们!凡任何死后无想论的沙门或婆罗门安立真我死后无想者,他们全都依这八种情况,或这些之一,没有在此之外的。……(中略)当以此如实、正确地称赞如来时,他应该说。
非想非非想论
比丘们!有一些死后非想非非想论的沙门、婆罗门,他们以八种根据安立真我死后非想非非想想。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那些死后非想非非想论的沙门、婆罗门尊者,他们以八种根据安立真我死后非想非非想呢?
他们安立:『真我是有色的,死后无病、非想非非想。』他们安立:『真我是无色的,……(中略)真我是有色且无色的,……真我是既非有色且非无色的,……真我是有边的,……真我是无边的,……真我是有边且无边的,……真我是既非有边也非无边的,死后无病、非想非非想。』
比丘们!那些死后非想非非想论的沙门、婆罗门以这八种根据安立真我死后非想非非想。比丘们!凡任何死后非想非非想论的沙门或婆罗门安立真我死后非想非非想者,他们全都依这八种情况,或这些之一,没有在此之外的。……(中略)当以此如实、正确地称赞如来时,他应该说。
断灭论
比丘们!有一些断灭论的沙门、婆罗门,他们以七种根据安立存在众生的断灭、消失、无有。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那些断灭论的沙门、婆罗门尊者,他们以七种根据安立存在众生的断灭、消失、无有呢?
比丘们!这里,某位沙门或婆罗门是这么论、这么见者:『先生!由于这个真我是有色的、四大之物、父母生成,以身体的崩解而被断灭、消失;死后就不存在了,先生!这个情形,这个真我完全地被断绝。』像这样,一些[人]安立存在众生的断灭、消失、无有。
其他[人]对他这么说:『先生!有你说的这样真我,我说:「那并非没有。」但,先生!这个情形,这个真我非完全地被断绝,先生!有另外的真我是天的、有色的、欲界的、以物质食物为食的,你不知、不见那个,我知道、看见那个,先生!由于那个真我以身体的崩解而被断灭、消失;死后就不存在了,先生!这个情形,这个真我完全地被断绝。』像这样,一些[人]安立存在众生的断灭、消失、无有。
其他[人]对他这么说:『先生!有你说的这样真我,我说:「那并非没有。」但,先生!这个情形,这个真我非完全地被断绝,先生!有另外的真我是天的、有色的、意做的、有所有肢体与小肢、不缺诸根的,你不知、不见那个,我知道、看见那个,先生!由于那个真我以身体的崩解而被断灭、消失;死后就不存在了,先生!这个情形,这个真我完全地被断绝。』像这样,一些[人]安立存在众生的断灭、消失、无有。
其他[人]对他这么说:『先生!有你说的这样真我,我说:「那并非没有。」但,先生!这个情形,这个真我非完全地被断绝,先生!有另外的真我以一切色想的超越,以有对想的灭没,以不作意种种想[而知]:「虚空是无边的」,达到虚空无边处的,你不知、不见那个,我知道、看见那个,先生!由于那个真我以身体的崩解而被断灭、消失;死后就不存在了,先生!这个情形,这个真我完全地被断绝。』像这样,一些[人]安立存在众生的断灭、消失、无有。
其他[人]对他这么说:『先生!有你说的这样真我,我说:「那并非没有。」但,先生!这个情形,这个真我非完全地被断绝,先生!有另外的真我以一切虚空无边处的超越[而知]:「识是无边的」,达到识无边处的,你不知、不见那个,我知道、看见那个,先生!由于那个真我以身体的崩解而被断灭、消失;死后就不存在了,先生!这个情形,这个真我完全地被断绝。』像这样,一些[人]安立存在众生的断灭、消失、无有。
其他[人]对他这么说:『先生!有你说的这样真我,我说:「那并非没有。」但,先生!这个情形,这个真我非完全地被断绝,先生!有另外的真我以一切识无边处的超越[而知]:「什么都没有」,达到无所有处的,你不知、不见那个,我知道、看见那个,先生!由于那个真我以身体的崩解而被断灭、消失;死后就不存在了,先生!这个情形,这个真我完全地被断绝。』像这样,一些[人]安立存在众生的断灭、消失、无有。
其他[人]对他这么说:『先生!有你说的这样真我,我说:「那并非没有。」但,先生!这个情形,这个真我非完全地被断绝,先生!有另外的真我以一切无所有处的超越[而知]:「这是寂静的;这是胜妙的」,达到非想非非想处的,你不知、不见那个,我知道、看见那个,先生!由于那个真我以身体的崩解而被断灭、消失;死后就不存在了,先生!这个情形,这个真我完全地被断绝。』像这样,一些[人]安立存在众生的断灭、消失、无有。
比丘们!那些断灭论的沙门、婆罗门以这七种根据安立存在众生的断灭、消失、无有。比丘们!凡任何断灭论的沙门或婆罗门安立存在众生的断灭、消失、无有者,他们全都依这七种情况,或这些之一,没有在此之外的。……(中略)当以此如实、正确地称赞如来时,他应该说。
当生涅槃论
比丘们!有一些当生涅槃论的沙门、婆罗门,他们以五种根据安立存在众生的当生最高涅槃。由于什么、关于什么而那些当生涅槃论的沙门、婆罗门尊者,他们以五种根据安立存在众生的当生最高涅槃呢?
比丘们!这里,某位沙门或婆罗门是这么论、这么见者:『先生!由于这个真我具备、具有五种欲自娱,先生!这个情形,这个真我是当生最高涅槃的到达者。』像这样,一些[人]安立存在众生的当生最高涅槃。
其他[人]对他这么说:『先生!有你说的这样真我,我说:「那并非没有。」但,先生!这个情形,这个真我不是当生最高涅槃的到达者,那是什么原因呢?先生!因为欲是无常的、苦的、变易法,以其变易、变异而生起愁、悲、苦、忧、绝望,先生!由于这个真我从离欲、离不善法后,进入后住于有寻、有伺,离而生喜、乐的初禅,先生!这个情形,这个真我是当生最高涅槃的到达者。』像这样,一些[人]安立存在众生的当生最高涅槃。
其他[人]对他这么说:『先生!有你说的这样真我,我说:「那并非没有。」但,先生!这个情形,这个真我不是当生最高涅槃的到达者,那是什么原因呢?在那里,凡有寻、有伺者,这被说为粗糙的,先生!由于这个真我以寻与伺的平息,自信,一心,进入后住于无寻、无伺,定而生喜、乐的第二禅,先生!这个情形,这个真我是当生最高涅槃的到达者。』像这样,一些[人]安立存在众生的当生最高涅槃。
其他[人]对他这么说:『先生!有你说的这样真我,我说:「那并非没有。」但,先生!这个情形,这个真我不是当生最高涅槃的到达者,那是什么原因呢?在那里,凡进入喜者是心的浮扬,这被说为粗糙的,先生!由于这个真我以喜的褪去与住于平静,正念、正知,以身体感受乐,进入后住于这圣弟子宣说:『他是平静、专注、住于乐者』的第三禅,先生!这个情形,这个真我是当生最高涅槃的到达者。』像这样,一些[人]安立存在众生的当生最高涅槃。
其他[人]对他这么说:『先生!有你说的这样真我,我说:「那并非没有。」但,先生!这个情形,这个真我不是当生最高涅槃的到达者,那是什么原因呢?在那里,凡有心的功用之「乐」者,这被说为粗糙的,先生!由于这个真我以乐的舍断与苦的舍断,及以之前喜悦与忧的灭没,进入后住于不苦不乐,由平静而正念遍净的第四禅,先生!这个情形,这个真我是当生最高涅槃的到达者。』像这样,一些[人]安立存在众生的当生最高涅槃。
比丘们!那些当生涅槃论的沙门、婆罗门以这五种根据安立存在众生的当生最高涅槃。比丘们!凡任何当生涅槃论的沙门或婆罗门安立存在众生的当生最高涅槃者,他们全都依这五种情况,或这些之一,没有在此之外的。……(中略)当以此如实、正确地称赞如来时,他应该说。
比丘们!那些属于未来时间的、未来随见的沙门、婆罗门以这四十四种根据宣称关于未来种种胜解足迹。比丘们!凡任何属于未来时间的、未来随见的沙门或婆罗门宣称关于过去种种胜解足迹者,他们全都依这四十四种情况,……(中略)当以此如实、正确地称赞如来时,他应该说。
比丘们!那些属于过去时间的、属于未来时间的、属于过去与未来时间的、过去与未来随见的沙门、婆罗门以这六十二种根据宣称关于过去与未来种种胜解足迹。
比丘们!凡任何属于过去时间的、属于未来时间的、属于过去与未来时间的、过去与未来随见的沙门、婆罗门宣称关于过去与未来种种胜解足迹者,他们全都依这六十二种情况,或这些之一,没有在此之外的。
比丘们!对此,如来了知:『这些这样被把握、这样被执取、这样往趣的见处有这样未来的运命。』如来了知那个,而且了知比那个更优胜的,了知那个而不执取,从不执取而各自的寂灭就被发现,如实知受的集起、灭没、乐味、过患、出离后,比丘们!如来以不执取而成为解脱者。
比丘们!这些是甚深的、难见的、难觉的、寂静的、胜妙的、超越推论的、微妙的、被贤智者所体验的法,如来以证智自作证后而宣说,当以此如实、正确地称赞如来时,他应该说。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以四种根据安立真我与世界是常恒的者,那只是那些不知、不见之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的感受,只是进入渴爱的战栗与动摇。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某部分常恒论、某部分非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以四种根据安立真我与世界是某部分常恒的、某部分非常恒的者,那只是那些不知、不见之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的感受,只是进入渴爱的战栗与动摇。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有边无边论的沙门、婆罗门以四种根据安立世界是有边无边的者,那只是那些不知、不见之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的感受,只是进入渴爱的战栗与动摇。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诡辩的沙门、婆罗门,当被问题处处盘问时,他们以四种根据来到言语混乱、诡辩者,那只是那些不知、不见之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的感受,只是进入渴爱的战栗与动摇。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自然生主义的沙门、婆罗门以二种根据安立真我与世界是自然生的者,那只是那些不知、不见之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的感受,只是进入渴爱的战栗与动摇。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属于过去时间的、过去随见的沙门、婆罗门以十八种根据宣称关于过去种种胜解足迹者,那只是那些不知、不见之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的感受,只是进入渴爱的战栗与动摇。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死后有想论的沙门、婆罗门以十六种根据安立真我死后有想者,那只是那些不知、不见之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的感受,只是进入渴爱的战栗与动摇。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死后无想论的沙门、婆罗门以八种根据安立真我死后无想者,那只是那些不知、不见之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的感受,只是进入渴爱的战栗与动摇。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死后非想非非想论的沙门、婆罗门以八种根据安立真我死后非想非非想者,那只是那些不知、不见之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的感受,只是进入渴爱的战栗与动摇。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断灭论的沙门、婆罗门以七种根据安立存在众生的断灭、消失、无有者,那只是那些不知、不见之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的感受,只是进入渴爱的战栗与动摇。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当生涅槃论的沙门、婆罗门以五种根据安立存在众生的当生最高涅槃者,那只是那些不知、不见之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的感受,只是进入渴爱的战栗与动摇。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属于未来时间的、未来随的沙门、婆罗门以四十四种根据宣称关于过去种种胜解足迹者,那只是那些不知、不见之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的感受,只是进入渴爱的战栗与动摇。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属于过去时间的、属于未来时间的、属于过去与未来时间的、过去与未来随见的沙门、婆罗门以六十二种根据宣称关于过去种种胜解足迹者,那只是那些不知、不见之沙门、婆罗门尊师们的感受,只是进入渴爱的战栗与动摇。
以触为缘章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以四种根据安立真我与世界是常恒的者,那是以触为缘。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某部分常恒论、某部分非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以四种根据安立真我与世界是某部分常恒的、某部分非常恒的者,那是以触为缘。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有边无边论的沙门、婆罗门以四种根据安立世界是有边无边的者,那是以触为缘。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诡辩的沙门、婆罗门,当被问题处处盘问时,他们以四种根据来到言语混乱、诡辩者,那是以触为缘。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自然生主义的沙门、婆罗门以二种根据安立真我与世界是自然生的者,那是以触为缘。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属于过去时间的、过去随见的沙门、婆罗门以十八种根据宣称关于过去种种胜解足迹者,那是以触为缘。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死后有想论的沙门、婆罗门以十六种根据安立真我死后有想者,那是以触为缘。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死后无想论的沙门、婆罗门以八种根据安立真我死后无想者,那是以触为缘。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死后非想非非想论的沙门、婆罗门以八种根据安立真我死后非想非非想者,那是以触为缘。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断灭论的沙门、婆罗门以七种根据安立存在众生的断灭、消失、无有者,那是以触为缘。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当生涅槃论的沙门、婆罗门以五种根据安立存在众生的当生最高涅槃者,那是以触为缘。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属于未来时间的、未来随的沙门、婆罗门以四十四种根据宣称关于过去种种胜解足迹者,那是以触为缘。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属于过去时间的、属于未来时间的、属于过去与未来时间的、过去与未来随见的沙门、婆罗门以六十二种根据宣称关于过去种种胜解足迹者,那是以触为缘。
这是不可能的章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以四种根据安立真我与世界是常恒的者,『他们将从触以外感受。』这是不可能的。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某部分常恒论、某部分非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以四种根据安立真我与世界是某部分常恒的、某部分非常恒的者,『他们将从触以外感受。』这是不可能的。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有边无边论的沙门、婆罗门以四种根据安立世界是有边无边的者,『他们将从触以外感受。』这是不可能的。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诡辩的沙门、婆罗门,当被问题处处盘问时,他们以四种根据来到言语混乱、诡辩者,『他们将从触以外感受。』这是不可能的。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自然生主义的沙门、婆罗门以二种根据安立真我与世界是自然生的者,『他们将从触以外感受。』这是不可能的。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属于过去时间的、过去随见的沙门、婆罗门以十八种根据宣称关于过去种种胜解足迹者,『他们将从触以外感受。』这是不可能的。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死后有想论的沙门、婆罗门以十六种根据安立真我死后有想者,『他们将从触以外感受。』这是不可能的。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死后无想论的沙门、婆罗门以八种根据安立真我死后无想者,『他们将从触以外感受。』这是不可能的。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死后非想非非想论的沙门、婆罗门以八种根据安立真我死后非想非非想者,『他们将从触以外感受。』这是不可能的。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断灭论的沙门、婆罗门以七种根据安立存在众生的断灭、消失、无有者,『他们将从触以外感受。』这是不可能的。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当生涅槃论的沙门、婆罗门以五种根据安立存在众生的当生最高涅槃者,『他们将从触以外感受。』这是不可能的。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属于未来时间的、未来随的沙门、婆罗门以四十四种根据宣称关于过去种种胜解足迹者,『他们将从触以外感受。』这是不可能的。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属于过去时间的、属于未来时间的、属于过去与未来时间的、过去与未来随见的沙门、婆罗门以六十二种根据宣称关于过去种种胜解足迹者,『他们将从触以外感受。』这是不可能的。
到达见依处的轮回谈说
比丘们!在那里,凡那些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以四种根据安立真我与世界是常恒的者;凡那些某部分常恒论、某部分非常恒论的沙门、婆罗门……(中略)凡那些有边无边论的沙门、婆罗门……凡那些诡辩论的沙门、婆罗门……凡那些自然生论的沙门、婆罗门……凡那些属于过去时间的沙门、婆罗门……凡那些死后有想论的沙门、婆罗门……凡那些死后有想论的沙门、婆罗门……凡那些死后无想论的沙门、婆罗门……凡那些死后非想非非想论的沙门、婆罗门……凡那些当生涅槃论的沙门、婆罗门……凡那些属于未来时间的沙门、婆罗门……凡那些属于过去时间的、属于未来时间的、属于过去与未来时间的、过去与未来随见的沙门、婆罗门以这六十二种根据宣称关于过去与未来种种胜解足迹者,他们全都以一再能被触的六触处感受他们的[受],以受为缘而有渴爱,以渴爱为缘而有取,以取为缘而有有,以有为缘而有生,以生为缘而有老、死、愁、悲、苦、忧、绝望生起。
还灭之谈说等
比丘们!当比丘如实了知六触处的集起、灭没、乐味、过患、出离,这位了知比这些全部都更优胜的。
比丘们!凡任何属于过去时间的、属于未来时间的、属于过去与未来时间的、过去与未来随见的沙门、婆罗门宣称关于过去与未来种种胜解足迹者, 他们全都被捕入这六十二种根据的网内,在这里,每当他们浮出,就被捕捉,在这里,每当他们浮出,就被捕入被包含的网内。
比丘们!犹如熟练的渔夫或渔夫的徒弟如果以细网目的网子散布到小池水中,他们这么想:『凡任何在这池水中粗大的生类,它们全都被捕入网内,在这里,每当它们浮出,就被捕捉,在这里,每当它们浮出,就被捕入被包含的网内。』同样的,比丘们!凡任何属于过去时间的、属于未来时间的、属于过去与未来时间的、过去与未来随见的沙门、婆罗门宣称关于过去与未来种种胜解足迹者, 他们全都被捕入这六十二种根据的网内,在这里,每当他们浮出,就被捕捉,在这里,每当他们浮出,就被捕入被包含的网内。
比丘们!如来已切断引导有的身体住立,只要身体住立,天与人们都看见他,[但]以身体的崩解,随后生命耗尽,天与人们都看不见他。
比丘们!犹如被砍下的芒果串树枝,任何结在树枝上的芒果全都跟着落下。同样的,比丘们!如来已切断引导有的身体住立,只要身体住立,天与人们都看见他,[但]以身体的崩解,随后生命耗尽,天与人们都看不见他。」
当这么说时,尊者阿难对世尊这么说:
「实在不可思议啊,大德!实在未曾有啊,大德!大德!这个法门的名字是什么呢?」
「阿难!因此,在这里,这法门,请你忆持它为『利益之网』;请你也忆持它为『法网』;请你也忆持它为『梵网』;请你也忆持它为『见网』;请你也忆持它为『战场的无上胜利』。」
这就是世尊所说。
那些悦意的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又,当这个解说被说时,一万个世间界震动。
梵网经第一终了。
汉巴经文比对(庄春江作):
「志意所趣(DA.21)」,南传作「种种倾向状态」(nānādhimuttikatā),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在倾向上的多样」(the diversity in the dispositions)。
「设计、攀谈、暗示、讥讽、以利养换取其他利养者」(kuhakā ca honti, lapakā ca nemittikā ca nippesikā ca, lābhena lābhaṃ nijigīṃsitāro),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计画、谈话、暗示、轻视、以获得追求获得」(Scheming, talking, hinting, belittling, pursuing gain with gain, MN.117)。按:「设计」(Kuhanā),另译为「诈欺;欺骗;诡计」,依《清净道论》的解说,这是指以言说、举止、做作,来设计别人给自己供养(以下类推)。「以利养换取其他利养」(lābhena lābhaṃ nijigīsanatā),另译为「以利贪求利;以利求利」,这是指拿自己不喜欢或剩余的供养品,去换取其他更好的供养品。
「本劫(DA.21)」,南传作「属于过去时间的」(pubbantakappikā),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对过去的推测者」(who are speculators about the past)。按:「过去」(pubbanta),另译为「前边;前际」,「属于时间的」(kappikā),另译为「劫的;属于世界周期的」。
「本见(DA.21)」,南传作「过去随见者」(pubbantānudiṭṭhino),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对过去持固定见解者」(who hold settled views about the past)。
「胜解足迹」(adhimuttipadāni),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概念上的法则」(conceptual theorems)。
「专修」(anuyogamanvāya,另译为「实践;实行;随致力」),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献身;专心」(devotion)。
「正确作意」(sammāmanasikāramanvāya),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正确注意」(right attention)。按:「作意」(manasikaroti)为「意」与「作」的复合词,可以是「注意」,也可以有「思惟」的意思。
「定意(DA.21)」,南传作「心定」(cetosamādhiṃ),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心的集中贯注」(concentration of mind)。
「不孕的」(vañjhā,另译为「石女儿」),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不生育的;不妊的」(barren, SN.24.8)。
「然而那等同常恒的存在」(atthitveva sassatisamanti),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但我与世界保持一样正像永恒本身」(yet the self and the world remain the same just like eternity itself)。Maurice Walshe先生英译为「然而这些永远地持续」(yet these persist eternally, DN.28)。按:atthitveva sassatisamanti,译者解读为atthi-tu-eva sassatisama-ti,其中,atthi(存在)为第三人称单数动词现在式。
「情况」(ṭhānaṃ,另译为「处;状态;点;理由;原因;道理」),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状况;实例」(case)。
「这样往趣的」(evaṃgatikā),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导致这样未来目的地」(lead to such a future destination)。按:「往趣的」(gatikā),指往生的(六)趣处。
「意生(MA)」,南传作「意所作的」(manomayā,另译为「意所成的」),Maurice Walshe先生英译为「心-做的」(mind-made)。
「最高的神」(seṭṭho sajitā,直译为最「高的征服者」),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最高的神(上帝)」(Most High Providence, MN.49),或「注定者;制定者」(the Ordainer, DN.1)。
「异问异答(DA.21)」,南传作「诡辩的」(amarāvikkhepikā),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无尽说模棱两可话者」(who are endless equivocators)。按:「诡辩」(amarāvikkhepa),逐字直意为「鳗鱼+混乱」,另译为「不死憍乱论」。
「死后有想说的」(uddhamāghātanikā saññīvādā),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保持觉知不朽主义者」(who maintain a doctrine of percipient immortality)。按:「死后」(uddhamāghātanikā, uddhamāghātanaṃ),逐字直译为「从那之后+杀戮」。
「被捕入网内」(antojālīkatā,逐字直译为「内+网+被作」),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被套入这个网」(are trapped within this net, SN.8.2, note.495)。按:「被捕入」(katā),直译为「被作」为广用动词。
「被捕捉」(sitāva,直译为「被依止;被依存」),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被捕捉」(are caught, SN.8.2, note.495)。
「义动(DA.21)」,南传作「利益之网」(atthajālantipi),Maurice Walshe英译为「利益之网」(the Net of Advantage)。
「梵动(DA.21)」,南传作「梵网」(brahmajālantipi),Maurice Walshe英译为「最高的网」(the Supreme Net )。
「以害怕实行」(anuyogabhayā),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由于害怕被盘问」(out of fear of being cross-examined)。按:「实行」(anuyoga),另译为「实践;从事;专修;随勤随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