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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部2经 沙门果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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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译经文长部2经/沙门果经(戒蕴品[第一])(庄春江译)
国王大臣的谈论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与一千二百五十位比丘的大比丘僧团一起住在王舍城养子耆婆的芒果园中。
  当时,在那第四个月的迦刺底迦月满月日,十五布萨日的满月夜晚,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被大臣们围绕着,到最高楼上坐下。那时,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在布萨日自说优陀那:
  「先生!明月的夜晚确实是愉快的,先生!明月的夜晚确实是殊妙的,先生!明月的夜晚确实是好看的,先生!明月的夜晚确实是清净的,先生!明月的夜晚确实是祥瑞的,现在,我们应该访问哪位沙门、婆罗门,当亲近他们时,我们的心能被净化呢?」
  当这么说时,某位大臣对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这么说:
  「陛下!这位富兰那迦叶有众多追随者,一群人之首,一群人的老师,有名声的知名开宗祖师,众人公认的有德行者、有经验者、长久出家者,年迈,已到了老人期,陛下!请亲近那位富兰那迦叶,或许当亲近富兰那迦叶时,陛下的心能被净化。」
  当这么说时,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变得沉默。
  另一位大臣也对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这么说:
  「陛下!这位末伽黎拘舍罗有众多追随者,一群人之首,一群人的老师,有名声的知名开宗祖师,众人公认的有德行者、有经验者、长久出家者,年迈,已到了老人期,陛下!请亲近那位末伽黎拘舍罗,或许当亲近末伽黎拘舍罗时,陛下的心能被净化。」
  当这么说时,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变得沉默。
  另一位大臣也对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这么说:
  「陛下!这位阿夷多翅舍钦婆罗有众多追随者,一群人之首,一群人的老师,有名声的知名开宗祖师,众人公认的有德行者、有经验者、长久出家者,年迈,已到了老人期,陛下!请亲近那位阿夷多翅舍钦婆罗,或许当亲近阿夷多翅舍钦婆罗时,陛下的心能被净化。」
  当这么说时,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变得沉默。
  另一位大臣也对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这么说:
  「陛下!这位浮陀迦旃延有众多追随者,一群人之首,一群人的老师,有名声的知名开宗祖师,众人公认的有德行者、有经验者、长久出家者,年迈,已到了老人期,陛下!请亲近那位浮陀迦旃延,或许当亲近浮陀迦旃延时,陛下的心能被净化。」
  当这么说时,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变得沉默。
  另一位大臣也对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这么说:
  「陛下!这位散惹耶毗罗梨子有众多追随者,一群人之首,一群人的老师,有名声的知名开宗祖师,众人公认的有德行者、有经验者、长久出家者,年迈,已到了老人期,陛下!请亲近那位散惹耶毗罗梨子,或许当亲近散惹耶毗罗梨子时,陛下的心能被净化。」
  当这么说时,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变得沉默。
  另一位大臣也对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这么说:
  「陛下!这位尼干子若提子有众多追随者,一群人之首,一群人的老师,有名声的知名开宗祖师,众人公认的有德行者、有经验者、长久出家者,年迈,已到了老人期,陛下!请亲近那位尼干子若提子,或许当亲近尼干子若提子时,陛下的心能被净化。」
  当这么说时,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变得沉默。
养子耆婆的谈论
  当时,养子耆婆在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不远处沉默地坐着。那时,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对养子耆婆这么说:
  「而,亲爱的耆婆!你为何沉默?」
  「陛下!这位世尊、阿罗汉、遍正觉者与一千二百五十位比丘的大比丘僧团一起住在我们的芒果园中。又,世尊有这样的好名声被传播着:『像这样,那世尊是阿罗汉、遍正觉者、明与行具足者、善逝、世间知者、被调伏人的无上调御者、人天之师、佛陀、世尊。』陛下!请亲近那位世尊,或许当亲近世尊时,陛下的心能被净化。」
  「那样的话,亲爱的耆婆!请你准备象乘。」
  「是的,陛下!」养子耆婆回答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后,准备五百头母象与国王的坐骑龙象,然后告知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
  「陛下!那些是已准备好的象,现在,你考量适当的时间吧。」
  那时,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在五百头母象上令每一头一位女子登上后,[自己]登上龙象坐骑,然后令持着火炬,以国王的威势盛况从王舍城出发,前往养子耆婆的芒果园。
  那时,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在芒果园不远处变得害怕、僵硬、身毛竖立。那时,害怕、惊慌、身毛竖立的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对养子耆婆这么说:
  「亲爱的耆婆!你该没欺骗我吧?亲爱的耆婆!你该没欺瞒我吧?亲爱的耆婆!你该没把我[出卖]给敌人吧?为什么一千二百五十位比丘的大比丘僧团既没有咳嗽声,也没清喉咙声,也没喊叫?」
  「大王!不要害怕!大王!不要害怕!陛下!我没欺骗你,陛下!我没欺瞒你,陛下!我没把你[出卖]给敌人,大王!请你前进,大王!请你前进,在圆形帐蓬处这些灯火燃烧[着]。」
沙门果的问题
  那时,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以龙象一直到龙象能通行之处,然后下龙象步行,去圆形帐蓬的入口。抵达后,对养子耆婆这么说:
  「亲爱的耆婆!然而,世尊在哪里?」
  「大王!这是世尊,大王!靠着中央柱子面向东而坐,在比丘僧团前面的,这是世尊。」
  那时,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去见世尊。抵达后,在一旁站立。在一旁站好后,观察变得沈默、像清澈湖水的比丘僧团,然后自说优陀那:
  「愿我的男孩生贤具备现在这比丘僧团具备的寂静。」
  「大王!你想到亲情了。」
  「大德!男孩生贤对我来说是可爱的,大德!愿我的男孩生贤具备现在这比丘僧团具备的寂静。」
  那时,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向世尊问讯,接着向比丘僧团合掌,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我想问世尊一点[问题],如果世尊允许为我的问题作解答的话。」
  「大王!问你想问的问题。」
  「大德!如这些种种技能之处,即:骑象兵、骑马兵、战车兵、弓箭兵、军旗兵、参谋、伙食兵、尊贵王族战士、突击兵、大龙战士、勇士、穿皮革的战士、死忠奴隶兵、厨师、理发师、澡堂师傅、作甜食者、作花环者、洗染匠、编织匠、芦苇匠、制陶器者、会计、查验,或凡其它像这样有关种种技能之处,他们在当生中依技能果生活,他们依此使自己快乐、满足;使父母快乐、满足;使妻儿快乐、满足;使朋友与同僚快乐、满足,对沙门、婆罗门建立目标崇高的、天的、安乐果报的、导向天界的供养,同样的,大德!你能告知当生看得见的沙门果吗?」
  「大王!你记得在其他沙门、婆罗门处问过这些问题吗?」
  「大德!我记得在其他沙门、婆罗门处问过这些问题。」
  「大王!但,他们怎么解答呢?如果对你不麻烦的话,请说。」
  「大德!对我不麻烦,当与世尊或像世尊这样的人同坐时。」
  「那样的话,大王!请说。」
富兰那迦叶之论
  「大德!这里,有一次,我去见富兰那迦叶。抵达后与富兰那迦叶互相欢迎,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我对富兰那迦叶这么说:『迦叶先生!如这些种种技能之处,即:骑象兵、骑马兵、战车兵、弓箭兵、军旗兵、参谋、伙食兵、尊贵王族战士、突击兵、大龙战士、勇士、穿皮革的战士、死忠奴隶兵、厨师、理发师、澡堂师傅、作甜食者、作花环者、洗染匠、编织匠、芦苇匠、制陶器者、会计、查验,或凡其它像这样有关种种技能之处,他们在当生中依技能果生活,他们依此使自己快乐、满足;使父母快乐、满足;使妻儿快乐、满足;使朋友与同僚快乐、满足,对沙门、婆罗门建立目标崇高的、天的、安乐果报的、导向天界的供养,同样地,迦叶先生!你能告知当生看得见的沙门果吗?』
  大德!当这么说时,富兰那迦叶对我这么说:『大王!作、使他作,切断、使他切断,折磨拷打、使他折磨拷打,悲伤、使他悲伤,疲累、使他疲累,悸动、使他悸动,杀生,未给予而取、入侵人家、掠夺、偷夺、拦路抢劫,诱拐人妻,说虚妄:无恶被作,如果以剃刀轮周边使在这大地上的生类成为一肉聚、一肉堆,从此因缘而无恶,无恶的[后果]传来;如果走恒河的南岸,杀、屠杀,切断、使他切断,折磨拷打、使他折磨拷打,从此因缘而无恶,无恶的[后果]传来;如果走恒河的北岸,布施、使他布施,供养、使他供养,从此因缘而无福德,无福德的[后果]传来;依布施,依调御,依自制,依说真实,从此因缘而无福德,无福德的[后果]传来。』大德!像这样,当富兰那迦叶被询问看得见的沙门果时,他回答我不作业。大德!犹如被问到芒果,却解答波罗蜜果,或者,被问到波罗蜜果,却解答芒果,同样的,大德!当富兰那迦叶被询问看得见的沙门果时,他回答我不作业。大德!我这么想:『像我这样[身分]的人,怎么能想贬低住在[自己]征服地的沙门、婆罗门呢?』大德!我对那富兰那迦叶所说既不欢喜,也没苛责。不欢喜,没苛责后,不悦意、不发不悦意之语,对他的话不采取、不倾覆,起座离开。
末迦利瞿舍罗之论
  「大德!这里,有一次,我去见末迦利瞿舍罗。抵达后与末迦利瞿舍罗互相欢迎,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我对末迦利瞿舍罗这么说:『瞿舍罗先生!如这些种种技能之处,……(中略)瞿舍罗先生!你能告知当生看得见的沙门果吗?』
  大德!当这么说时,末迦利瞿舍罗对我这么说:『大王!对众生的杂染来说,没有因没有缘,无因无缘众生被污染;对众生的清净来说,没有因没有缘,无因无缘众生被净化,没有自作者,没有他作者,没有力,没有活力,没有人的力量,没有人的努力;一切众生、一切生物类、一切生存类、一切生命无自在力,无力,无活力变化命运、本性的结合而在六等级中感受苦乐。而有这一百四十万最上首之胎,以及六千与六百,有五百种业、五种业、三种业、业、半业,有六十二道、六十二中间劫、六等级、人之八地、四千九百种邪命外道、四千九百种游行者、四千九百种龙之住所、二千根、三千地狱、三十六尘界、七有想胎、七无想胎、七无结胎、七种天、七种人、七种恶鬼、七座湖、七种结节、七百种结节、七座断崖又七百座断崖、七种梦、七百种梦、八百四十万大劫,不论愚者或贤智者,流转轮回后,将得到苦的结束,在那里,「我将不以这戒德、禁戒、苦行、梵行使未熟之业成熟,或者以体验再体验除去成熟之业。」确实不这样,乐与苦已分配,轮回的界限已定,不减少或增加,不超前或落后,犹如当线球投出,它逃离就被解开。同样的,愚者或贤智者流转轮回后,将得到苦的结束。』
  大德!像这样,当末迦利瞿舍罗被询问看得见的沙门果时,他回答我轮回净化。大德!犹如被问到芒果,却解答波罗蜜果,或者,被问到波罗蜜果,却解答芒果,同样的,大德!当末迦利瞿舍罗被询问看得见的沙门果时,他回答我轮回净化。大德!我这么想:『像我这样[身分]的人,怎么能想贬低住在[自己]征服地的沙门、婆罗门呢?』大德!我对那末迦利瞿舍罗所说既不欢喜,也没苛责。不欢喜,没苛责后,不悦意、不发不悦意之语,对他的话不采取、不倾覆,起座离开。
阿夷多翅舍钦婆罗之论
  「大德!这里,有一次,我去见阿夷多翅舍钦婆罗。抵达后与阿夷多翅舍钦婆罗互相欢迎,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我对阿夷多翅舍钦婆罗这么说:『阿夷多先生!如这些种种技能之处,……(中略)阿夷多先生!你能告知当生看得见的沙门果吗?』
  大德!当这么说时,阿夷多翅舍钦婆罗对我这么说:『大王!无布施,无供养,无供物,无善作的、恶作的业之果与报,无此世,无他世,无母,无父,无化生众生,在世间中无正行的、正行道的沙门、婆罗门以证智自作证后而宣说此世、他世;当四大所成的人死时,地归于并没入地身,水归于并没入水身,火归于并没入火身,风归于并没入风身,诸根转入虚空,[四]人与长椅为第五抬走死者,念词一直伴随到火葬场,骨头成为灰白色,祭品落下,布施即是愚者的教说,凡任何说有[布施之类]的教说者,全都是虚伪的、虚妄戏论,愚者与贤智者以身体的崩解而被断灭、消失;死后就不存在了。』
  大德!像这样,当阿夷多翅舍钦婆罗被询问看得见的沙门果时,他回答我断灭。大德!犹如被问到芒果,却解答波罗蜜果,或者,被问到波罗蜜果,却解答芒果,同样的,大德!当阿夷多翅舍钦婆罗被询问看得见的沙门果时,他回答我断灭。大德!我这么想:『像我这样[身分]的人,怎么能想贬低住在[自己]征服地的沙门、婆罗门呢?』大德!我对那阿夷多翅舍钦婆罗所说既不欢喜,也没苛责。不欢喜,没苛责后,不悦意、不发不悦意之语,对他的话不采取、不倾覆,起座离开。
浮陀迦旃延之论
  「大德!这里,有一次,我去见浮陀迦旃延。抵达后与浮陀迦旃延互相欢迎,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我对浮陀迦旃延这么说:『迦旃延先生!如这些种种技能之处,……(中略)迦旃延先生!你能告知当生看得见的沙门果吗?』
  大德!当这么说时,浮陀迦旃延对我这么说:『大王!有这七身,是非被作的、非被作种类的、非被创造的、无创造者的、不孕的、如直立的山顶、如直立不动的石柱,它们不动、不变易、不互相加害、不能够互相[起]或乐或苦或乐与苦,哪七个呢?地身、水身、火身、风身、乐、苦,命为第七,这七身是非被作的、非被作种类的、非被创造的、无创造者的、不孕的、如直立的山顶、如直立不动的石柱,它们不动、不变易、不互相加害、不能够互相[起]或乐或苦或乐与苦,在那里,无杀人者、屠杀者、听者、使之听者、所识者、使之识者,即使以锐利的刀切断头,也没有夺任何生命,刀只这样经七身旁边的空隙进去。』
  大德!像这样,当浮陀迦旃延被询问看得见的沙门果时,他回答我无关的。大德!犹如被问到芒果,却解答波罗蜜果,或者,被问到波罗蜜果,却解答芒果,同样的,大德!当浮陀迦旃延被询问看得见的沙门果时,他回答我无关的。大德!我这么想:『像我这样[身分]的人,怎么能想贬低住在[自己]征服地的沙门、婆罗门呢?』大德!我对那浮陀迦旃延所说既不欢喜,也没苛责。不欢喜,没苛责后,不悦意、不发不悦意之语,对他的话不采取、不倾覆,起座离开。
尼干子若提子之论
  「大德!这里,有一次,我去见尼干子若提子。抵达后与尼干子若提子互相欢迎,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我对尼干子若提子这么说:『阿基毘舍那先生!如这些种种技能之处,……(中略)迦旃延先生!你能告知当生看得见的沙门果吗?』
  大德!当这么说时,尼干子若提子对我这么说:『大王!这里,尼干陀有四种禁戒自制防护,大王!尼干陀如何有四种禁戒自制防护呢?大王!这里,尼干陀有以所有的防止防止,以所有的防止轭制,以所有的防止除去,以所有的防止遍满,大王!尼干陀有这么四种禁戒自制防护。大王!当尼干陀有这么四种禁戒自制防护时,大王!这被称为已自我达成、已自我禁戒、已自我住立的尼干陀。』
  大德!像这样,当尼干子若提子被询问看得见的沙门果时,他回答我四种禁戒自制防护。大德!犹如被问到芒果,却解答波罗蜜果,或者,被问到波罗蜜果,却解答芒果,同样的,大德!当尼干子若提子被询问看得见的沙门果时,他回答我四种禁戒自制防护。大德!我这么想:『像我这样[身分]的人,怎么能想贬低住在[自己]征服地的沙门、婆罗门呢?』大德!我对那尼干子若提子所说既不欢喜,也没苛责。不欢喜,没苛责后,不悦意、不发不悦意之语,对他的话不采取、不倾覆,起座离开。
散惹耶毗罗梨子之论
  「大德!这里,有一次,我去见散惹耶毗罗梨子。抵达后与散惹耶毗罗梨子互相欢迎,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我对散惹耶毗罗梨子这么说:『散惹耶毗罗梨子先生!如这些种种技能之处,……(中略)迦旃延先生!你能告知当生看得见的沙门果吗?』
  大德!当这么说时,散惹耶毗罗梨子对我这么说:『如果像这样问我:「有他世吗?」如果我像这样想:「有他世。」我应该像这样回答你:「有他世。」但我不说:「是这样。」我也不说:「是那样。」我也不说:「是其他的。」我也不说:「不是。」我也不说:「非不是。」没有他世……(中略)有且没有他世……(中略)既非有也非没有他世……(中略)有化生众生……(中略)没有化生众生……(中略)有且没有化生众生……(中略)既非有也非没有化生众生……(中略)有善作的、恶作的业之果与报……(中略)没有善作的、恶作的业之果与报……(中略)有且没有善作的、恶作的业之果与报……(中略)既非有也非没有善作的、恶作的业之果与报……(中略)死后如来存在……(中略)死后如来不存在……(中略)死后如来存在且不存在……(中略)如果像这样问我:「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吗?」如果我像这样想:「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我应该像这样回答你:「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但我不说:「是这样。」我也不说:「是那样。」我也不说:「是其他的。」我也不说:「不是。」我也不说:「非不是。」』
  大德!像这样,当散惹耶毗罗梨子被询问看得见的沙门果时,他回答我混乱。大德!犹如被问到芒果,却解答波罗蜜果,或者,被问到波罗蜜果,却解答芒果,同样的,大德!当散惹耶毗罗梨子被询问看得见的沙门果时,他回答我混乱。大德!我这么想:『这位是属于这些沙门、婆罗门[中]最愚痴、最愚昧的,当他被询问看得见的沙门果时,怎么会回答我混乱呢?』大德!我这么想:『像我这样[身分]的人,怎么能想贬低住在[自己]征服地的沙门、婆罗门呢?』大德!我对那散惹耶毗罗梨子所说既不欢喜,也没苛责。不欢喜,没苛责后,不悦意、不发不悦意之语,对他的话不采取、不倾覆,起座离开。
第一个当生看得见的沙门果
  大德!我问世尊:『大德!如这些种种技能之处,即:骑象兵、骑马兵、战车兵、弓箭兵、军旗兵、参谋、伙食兵、尊贵王族战士、突击兵、大龙战士、勇士、穿皮革的战士、死忠奴隶兵、厨师、理发师、澡堂师傅、作甜食者、作花环者、洗染匠、编织匠、芦苇匠、制陶器者、会计、查验,或凡其它像这样有关种种技能之处,他们在当生中依技能果生活,他们依此使自己快乐、满足;使父母快乐、满足;使妻儿快乐、满足;使朋友与同僚快乐、满足,对沙门、婆罗门建立目标崇高的、天的、安乐果报的、导向天界的供养,同样的,大德!你能告知当生看得见的沙门果吗?』」
  「能,大王!那样的话,大王!就这情况我要反问你,就依你认为妥当的来回答。大王!你怎么想:这里,如果男子是你的奴仆、受雇者、早起者、晚睡者、顺从者、行合意者、说喜欢听的话者,他这么想:『实在不可思议啊,先生!实在未曾有啊,先生![真是]福德命、福德果报,这位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是人,我也是人,这位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具备、具有五种欲自娱,我想就像天神一样,而我是奴仆、受雇者、早起者、晚睡者、顺从者、行合意者、说喜欢听的话者,我确实应该做那福德,让我剃除发须、裹上袈裟衣后,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过些时候,他剃除发须、裹上袈裟衣后,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当这样出家时,他能住于身、语、意已防护,以少量的衣食为知足、在独居处欢喜,如果他们这么告知你那位男子:『真的,陛下!你应该知道,那位男子是你的奴仆、受雇者、早起者、晚睡者、顺从者、行合意者、说喜欢听的话者,陛下!他剃除发须、裹上袈裟衣后,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当这样出家时,他住于身、语、意已防护,以少量的衣食为知足、在独居处欢喜。』你是否会这么说:『令那位男子再回来成为我的奴仆、受雇者、早起者、晚睡者、顺从者、行合意者、说喜欢听的话者。』吗?」
  「不,大德!那时,我们只会问讯,或会起立以座位迎接,或会邀请,或会招待他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或会如法地安排守护、防护、保护。」
  「大王!你怎么想:当存在这样时,是看得见的沙门果吗?」
  「大德!当存在这样时,确实是看得见的沙门果。」
  「大王!这是被我告知的第一个当生看得见的沙门果。」
第二个当生看得见的沙门果
  「同样的,大德!但,你能告知其它当生看得见的沙门果吗?』」
  「能,大王!那样的话,大王!就这情况我要反问你,就依你认为妥当的来回答。大王!你怎么想:这里,如果男子是你的农夫、屋主、工作者、司财者,他这么想:『实在不可思议啊,先生!实在未曾有啊,先生![真是]福德命、福德果报,这位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是人,我也是人,这位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具备、具有五种欲自娱,我想就像天神一样,而我是农夫、屋主、工作者、司财者,我确实应该做那福德,让我剃除发须、裹上袈裟衣后,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过些时候,他舍断少量的财富聚集或舍断大量的财富聚集后;舍断少量的亲属圈或舍断大量的亲属圈后,剃除发须、裹上袈裟衣后,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当这样出家时,他能住于身、语、意已防护,以少量的衣食为知足、在独居处欢喜,如果他们这么告知你那位男子:『真的,陛下!你应该知道,那位男子是你的农夫、屋主、工作者、司财者,陛下!他剃除发须、裹上袈裟衣后,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当这样出家时,他住于身、语、意已防护,以少量的衣食为知足、在独居处欢喜。』你是否会这么说:『令那位男子再回来成为我的农夫、屋主、工作者、司财者。』吗?」
  「不,大德!那时,我们只会问讯,或会起立以座位迎接,或会邀请,或会招待他衣服、施食、住处、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或会如法地安排守护、防护、保护。」
  「大王!你怎么想:当存在这样时,是看得见的沙门果吗?」
  「大德!当存在这样时,确实是看得见的沙门果。」
  「大王!这是被我告知的第二个当生看得见的沙门果。」
更胜妙的沙门果
  「同样的,大德!但,你能告知比这些看得见的沙门果更卓越、更胜妙,其它当生看得见的沙门果吗?』」
  「能,大王!那样的话,大王!你要听!你要好好作意!我要说了。」
  「是的,大德!」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回答世尊。
  世尊这么说:
  「大王!这里,如来、阿罗汉、遍正觉者、明与行具足者、善逝、世间知者、被调伏人的无上调御者、人天之师、佛陀、世尊出现于世间,他以证智自作证后,为这天、魔、梵的世界;沙门、婆罗门的世代;诸天、人宣说,他教导开头是善、中间是善、终结是善;意义正确、辞句正确的法,他说明唯独圆满、遍清净的梵行。
  屋主、屋主之子或在其它族姓中出生者听闻那个法;听闻那个法后,于如来处获得信;由于具备那获得的信,他像这样深虑:『居家生活是障碍,是尘垢之路;出家是露地。住在家中,这是不容易行一向圆满、一向清净的磨亮海螺之梵行,让我剃除发须、裹上袈裟衣后,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
  过些时候,他舍断少量的财富聚集或舍断大量的财富聚集后;舍断少量的亲属圈或舍断大量的亲属圈后,剃除发须、裹上袈裟衣后,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
  当这样出家时,他住于被波罗提木叉的自制所防护,具足正行和行境,在微罪中看见可怕,在学处上受持后学习,他具备善的身业、语业,清净的生活维持,戒具足,守护根门,具备正念与正知,已知足。
小戒
  大王!比丘如何是戒具足者呢?大王!这里,比丘舍断杀生后,他是离杀生者,他住于已舍离棍棒、已舍离刀剑、有羞耻的、同情的、对一切活的生物怜愍的,这是关于戒。
  舍断未给予而取后,他是离未给予而取者、给予而取者、只期待给予物者,以不盗取而自我住于清净,这也是关于戒。
  舍断非梵行后,他是梵行者,远离俗法而住,已离淫欲,这也是关于戒。
  舍断妄语后,他是离妄语者、真实语者、紧随真实者、能信赖者、应该信赖者、对世间无诈欺者,这也是关于戒。
  舍断离间语后,他是离离间语者:他从这里听到后,不为了对这些人离间而在那里说,或者,他从那里听到后,不为了对那些人离间而在这里说,像这样,他是分裂的调解者、和谐的散播者、乐于和合者、爱好和合者、喜欢和合者、作和合之言说者,这也是关于戒。
  舍断粗恶语后,他是离粗恶语者,他以柔和的言语:悦耳的、可爱的、动心的、优雅的、众人所爱的、众人可意的,像那样的言语与人说话,这也是关于戒。
  舍断杂秽语后,他是离杂秽语者:他是适当时机之说者、事实之说者、有益处之说者,合法之说者、合律之说者;他以适当时机说有价值、有理由、有节制、具有利益的话,这也是关于戒。
  他是离破坏种子类、草木类者,停止晚上吃食物、非时食的一日一食者,是离跳舞、歌曲、音乐、看戏者,是离花环之配戴、芳香之庄严、涂抹物之打扮状态者,是离高床、大床者,是离领受金银者,是离领受生谷者,是离领受生肉者,是离领受女子、少女者,是离领受男奴仆、女奴仆者,是离领受山羊与羊者,是离领受鸡与猪者,是离领受象、牛、马、骡马者,是离领受田与地者,是离从事差使、遣使者,是离买卖者,是离在秤重上欺瞒、伪造货币、度量欺诈者,是离贿赂、欺瞒、诈欺、不实者,是离割截、杀害、捕缚、抢夺、掠夺、暴力者,这也是关于戒。
  小戒终了。
中戒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住于从事破坏种子类、草木类,即:根种子、茎种子、节种子、自落种子、种子种子[为]第五,这样,他是离破坏种子类、草木类者,这也是关于戒。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住于从事受用物的贮藏,即:食物的贮藏、饮料的贮藏、衣物的贮藏、交通工具的贮藏、卧床的贮藏、香料的贮藏、肉的贮藏,这样,他是离这样或那样受用物的贮藏者,这也是关于戒。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住于从事看表演,即:舞蹈、歌唱、音乐、戏剧、讲古、掌声、铙钹、大鼓、魔术、铁球戏、竹棒戏、特技、象打斗、马打斗、水牛打斗、公牛打斗、山羊打斗、公羊打斗、公鸡打斗、鹌鹑打斗、 棒杖打斗、拳头打斗、摔角、演习、兵列、军阵、阅兵,这样,他是离看这样或那样表演者,这也是关于戒。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住于从事赌博放逸处,即:八目棋、十目棋、空中棋、跳房子游戏、石积游戏、骰子板、打木棒游戏、手型游戏、骰子、吹叶笛、玩具锄游戏、翻筋斗游戏、玩具风车游戏、玩具量器游戏、车游戏游戏、玩具弓箭游戏、猜字游戏、猜想法游戏、模仿瑕疵游戏,这样,他是离这样或那样赌博放逸处者,这也是关于戒。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住于从事高床、大床,即:高椅、盘腿坐长椅、羊毛毛毡、彩色的、白色的羊毛布、毛床单、厚布垫、毛织铺垫、缝边的毛坐垫、一边有繸的毛坐垫、缝入宝石刺绣镶边的绢织覆盖物、绢丝垫、毛毡垫、象毯、马毯、车毯、羊皮编织品、迦达利鹿最顶尖的铺垫之物、有顶篷,两端有红色枕垫 ,这样,他是离这样或那样高床、大床者,这也是关于戒。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住于从事涂抹物之打扮状态,即:[芳香]涂身、按摩、[芳香]沐浴、揉擦[四肢]、[使用]镜子、眼膏、花环、香料、涂油、涂脸粉、涂脸油、手环、发饰、[装饰用]手杖、[装饰用]水瓶、剑、[装饰用]伞、彩绘鞋、头巾、宝石、拂尘、白色衣服、长繸 ,这样,他是离这样或那样涂抹物之打扮状态者,这也是关于戒。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住于从事畜生论,即:国王论、盗贼论、大臣论、军队论、怖畏论、战争论、食物论、饮料论、衣服论、卧具论、花环论、气味论、亲里论、车乘论、村落论、城镇论、城市论、国土论、女人论、英雄论、街道论、水井论、祖灵论、种种论、世界起源论、海洋起源论、如是有无论 ,这样,他是离这样或那样畜生论者,这也是关于戒。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住于从事诤论,即:『你不了知这法、律,我了知这法、律;你了知这法、律什么!你是邪行者,我是正行者;我的是一致的,你的是不一致的:应该先说的而后说,应该后说的而先说;一直以来你所熟练的是颠倒的;你的理论已被论破,去救[你的]理论;你已被折伏,请你拆解,如果你能。』 这样,他是离这样或那样诤论者,这也是关于戒。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住于从事当信差来往,即:属于国王、国王的大臣、剎帝利、婆罗门、屋主、青年的[,他们说]:『你去这里,你去那里;取这个[去],在那里,拿这个来。』 这样,他是离这样或那样当信差来往者,这也是关于戒。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是设计、攀谈、暗示、讥讽、以利养换取其他利养者、这样,他是离诡诈说话者,这也是关于戒。
大戒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以畜生明邪命谋生,即:肢体相、天变地异的占相、梦的占相、男女相的占相、被老鼠咬破的占相、火的献供(护摩)、杓子的献供、稻壳的献供、米糠的献供、米粒的献供、熟酥的献供、油的献供、口的献供、血的献供、手足明、宅地明、政治明、福咒明、鬼神明、土地明、蛇明、毒药明、蝎子明、老鼠明、鸟明、乌鸦明、算命、箭除之法、兽的领域, 这样,他是离这样或那样以畜生明邪命谋生者,这也是关于戒。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以畜生明邪命谋生,即:宝石占相、衣服占相、棒杖占相、刀占相、剑占相、箭占相、弓占相、武器占相、女子占相、男子占相、童男占相、童女占相、奴仆占相、象占相、马占相、水牛占相、公牛占相、牛占相、山羊占相、公羊占相、鸡占相、鹌鹑占相、蜥蜴占相、耳环占相、龟占相、鹿占相, 这样,他是离这样或那样以畜生明邪命谋生者,这也是关于戒。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以畜生明邪命谋生,即:诸王将出发;诸王将不出发、内部诸王将到来;外部诸王将退却、外部诸王将到来;内部诸王将退却、内部诸王将胜利;外部诸王将败北、外部诸王将胜利;内部诸王将败北, 这样,他是离这样或那样以畜生明邪命谋生者,这也是关于戒。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以畜生明邪命谋生,即:将有月蚀、将有日蚀、将有星蚀、将有日月的[正常]轨道、将有日月的偏离轨道、将有星辰的[正常]轨道、将有星辰的偏离轨道、将有流星的陨落、将有天火、将有地震、将有天鼓(打雷)、将有日月星辰的上升下沉遮蔽明净、月蚀将有这样的果报、日蚀将有这样的果报、星蚀将有这样的果报、日月[正常]轨道将有这样的果报、日月偏离轨道将有这样的果报、星辰[正常]轨道将有这样的果报、星辰偏离轨道将有这样的果报、将有这样的果报、流星陨落将有这样的果报、天火将有这样的果报、地震将有这样的果报、天鼓将有这样的果报、日月星辰的上升下沉遮蔽明净将有这样的果报, 这样,他是离这样或那样以畜生明邪命谋生者,这也是关于戒。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以畜生明邪命谋生,即:将多雨、将难有雨、将豊收、将饥馑、将安稳、将有恐怖、将有疾病、将无病、查验、会计、计算、诗作、世间论, 这样,他是离这样或那样以畜生明邪命谋生者,这也是关于戒。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以畜生明邪命谋生,即:嫁娶[时间]、结婚、离婚、揭幕、讨债、贷出、开运、作恶运、堕胎、绑舌[咒术]、使颚被结缚[咒术]、[他人]手控制咒术、颚咒术、耳聋咒术、询问镜子[而得答案]、询问女孩[灵媒]、询问天、太阳崇拜、大[梵天]崇拜、口吐出火、招请幸运女神, 这样,他是离这样或那样以畜生明邪命谋生者,这也是关于戒。
  如某些沙门、婆罗门吃了以信应该施与的食物后,这样,他们以畜生明邪命谋生,即:透过神而使变得寂静的仪式、誓愿仪式、鬼神仪式、居地仪式、[使]元气旺盛仪式、[使]性无能仪式、房地仪式、房地准备仪式、洗净、[芳香]沐浴、献供、催吐剂、泻药、向上泻药、向下泻药、头的泻药、耳油药、眼药水、灌鼻、药膏、涂油、眼科、外科、儿科、根药、无生(药的解药)、药草、泻剂, 这样,他是离这样或那样以畜生明邪命谋生者,这也是关于戒。
  大王!那位这样戒具足的比丘在任何地方都不看见戒已防护的恐怖,大王!犹如敌人已被杀害的剎帝利灌顶王,在任何地方都不看见敌人的恐怖,同样的,大王!那位这样戒具足的比丘在任何地方都不看见戒已防护的恐怖。已具备这圣戒蕴,他自身内感受无过失的安乐,大王!这样,比丘是戒具足者。
  大戒终了。
根的自制
  大王!比丘如何是守护根门者呢?大王!这里,比丘以眼见色后,不成为相的执取者、细相的执取者,因为当住于眼根的不防护时,贪忧、恶不善法会流入,他依其自制而行动,保护眼根,在眼根上达到自制;以耳听声音后,……以鼻闻气味后,……以舌尝味道后,……以身触所触后,……以意识知法后,不成为相的执取者、细相的执取者,因为当住于意根的不防护时,贪忧、恶不善法会流入,他依其自制而行动,保护意根,在意根上达到自制,已具备这圣根自制,他自身内感受不受害的安乐,大王!这样,比丘是守护根门者。
正念与正知
  大王!比丘如何具备正念与正知呢?比丘在前进、后退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前视、后视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肢体]曲伸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穿]衣、持钵与大衣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饮、食、嚼、尝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大小便动作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在行、住、坐、卧、清醒、语、默时是正知于行为者,大王!这样,比丘具备正念与正知。
知足
  大王!比丘如何是已知足者呢?大王!比丘是已知足者:以衣服保护身体、以施食保护肚子,不论出发到何处,他只拿[这些]出发,犹如鸟不论以翼飞到何处,只有翼的负荷而飞。同样的,大王!比丘以衣服保护身体、以施食保护肚子为知足,不论出发到何处,他只拿[这些]出发,大王!这样,比丘是已知足者。
  已具备这圣戒蕴,已具备这圣根自制,已具备这圣正念与正知,已具备这圣知足,他亲近独居的住处:林野、树下、山岳、洞窟、山洞、墓地、森林、露地、稻草堆。他食毕,从施食处返回,坐下,盘腿后,挺直身体,建立起面前的正念后,他舍断对世间的贪婪,以离贪婪心而住,使心从贪婪中清净。舍断恶意与瞋后,住于无瞋恚心、对一切活的生物怜愍,使心从恶意与瞋怒中清净。舍断惛沈睡眠后,住于离惛沈睡眠、有光明想、正念、正知,使心从惛沈睡眠中清净。舍断掉举后悔后,住于不掉举、自身内心寂静,使心从掉举后悔中清净。舍断疑惑后,住于脱离疑惑、在善法上无疑,使心从疑惑中清净。
  大王!犹如男子如果拿了借款后从事事业,如果他的那些事业成功,他会终结那旧的借款本金,会有超出的余额扶养妻子,他这么想:『我以前拿了借款后会从事事业,我的那些事业成功,我终结了那旧的借款本金,有超出的余额扶养我的妻子。』他从此因缘而会得到欣悦,会到达喜悦。
  大王!犹如男子如果生病、痛苦、重病,他会不喜欢食物,身体会没力气,过些时候,如果他从那个病脱离,他会喜欢食物,他的身体会有力气,他这么想:『我以前生病、痛苦、重病,我不喜欢食物,我的身体没力气,现在,我从那个病脱离,我喜欢食物,我的身体会有力气。』他从此因缘而会得到欣悦,会到达喜悦。
  大王!犹如男子如果被关在监狱里,过些时候,如果他从那个监狱被平安地、无恐怖地释放,没有任何财物损失,他这么想:『以前,我被关在监狱里,现在,我从那个监狱被平安地、无恐怖地释放,没有任何财物损失。』他从此因缘而会得到欣悦,会到达喜悦。
  大王!犹如男子如果是奴隶、非依靠自己者、依靠他人者,不能去想去的地方,过些时候,如果他从那奴隶被释放,是依靠自己者、不依靠他人者、自由者,能去想去的地方,他这么想:『以前,我是奴隶、非依靠自己者、依靠他人者,不能去想去的地方,现在,我从那奴隶被释放,是依靠自己者、不依靠他人者、自由者,能去想去的地方。』他从此因缘而会得到欣悦,会到达喜悦。
  大王!犹如有财富、有财物的男子如果走上旷野道路,饥馑的、有怖畏的,过些时候,如果他从那个旷野平安地度脱,到达村落边界,安稳的、无怖畏的,他这么想:『以前,有财富、有财物的我走上旷野道路,饥馑的、有怖畏的,现在,我从那个旷野平安地度脱,到达村落边界,安稳的、无怖畏的。』他从此因缘而会得到欣悦,会到达喜悦。
  同样的,大王!比丘看这些自己未舍断的五盖如借款、如疾病、如监狱、如奴隶、如旷野道路;同样的,大王!比丘看这些自己已舍断的五盖犹如{如}无借款、如无疾病、如从监狱被释放、如脱离奴隶者、如安稳的终极之地。
  当他看见自己五盖已被舍断时,欣悦被生起;当欢悦时,则喜被生;当意喜时,则身宁静;身已宁静者,则感受乐;心乐者,则入定。
初禅
  他从离欲、离不善法后,进入后住于有寻、有伺,离而生喜、乐的初禅,他以离而生喜、乐润泽、遍流、充满、遍满此身,全身没有任何地方不被离而生喜、乐遍满。大王!犹如熟练的澡堂师傅或澡堂师傅的徒弟在铜皿中撒布沐浴粉后,与水充分搅拌,沐浴粉团随之湿润、来到湿润、内外被渗透湿润而无遗漏。同样的,大王!比丘以离而生喜、乐润泽、遍流、充满、遍满此身,全身没有任何地方不被离而生喜、乐遍满,大王!这是比看得见的沙门果更卓越、更胜妙之看得见的沙门果。
第二禅
  再者,大王!比丘以寻与伺的平息,自信,一心,进入后住于无寻、无伺,定而生喜、乐的第二禅,他以定而生喜、乐润泽、遍流、充满、遍满此身,全身没有任何地方不被定而生喜、乐遍满。大王!犹如有涌泉的深水池,其在东方无进水口,在南方无进水口,在北方无进水口,在西方无进水口,天又不会经常[下雨]随给与完全的保持,而那水池的冷水保持涌出后,那水池会被冷水润泽、遍流、充满、遍满,全水池没有任何地方不会被冷水遍满。同样的,大王!比丘以定而生喜、乐润泽、遍流、充满、遍满此身,全身没有任何地方不被定而生喜、乐遍满,大王!这是比看得见的沙门果更卓越、更胜妙之看得见的沙门果。
第三禅
  再者,大王!比丘以喜的褪去与住于平静,正念、正知,以身体感受乐,进入后住于这圣弟子宣说:『他是平静、专注、住于乐者』的第三禅,他以离喜之乐润泽、遍流、充满、遍满此身,全身没有任何地方不被离喜之乐遍满。大王!犹如在青莲池、红莲池、白莲池中,一些青莲、红莲、白莲生在水中,长在水中,依止于水面下,沈在水下生长,从其顶点到根被冷水润泽、遍流、充满、遍满,全青莲、红莲、白莲没有任何地方不会被冷水遍满。同样的,大王!比丘以离喜之乐润泽、遍流、充满、遍满此身,全身没有任何地方不被离喜之乐遍满,大王!这是比看得见的沙门果更卓越、更胜妙之看得见的沙门果。
第四禅
  再者,大王!比丘以乐的舍断与苦的舍断,及以之前喜悦与忧的灭没,进入后住于不苦不乐,由平静而正念遍净的第四禅,他以遍净、皎洁之心遍满此身后而坐,全身没有任何地方不被遍净、皎洁之心遍满。大王!犹如男子会以白衣包含头裹上后而坐,全身没有任何地方不会被白衣遍满。同样的,大王!比丘以遍净、皎洁之心遍满此身后而坐,全身没有任何地方不被遍净、皎洁之心遍满,大王!这是比看得见的沙门果更卓越、更胜妙之看得见的沙门果。
毘婆舍那智
  当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时,他使心转向智与见,他这么了知:『我的这身体是色与四大之物、父母所生、米粥所积聚、无常所削减、磨灭、破坏、分散之法,又,我的这个识在这里依存,在这里被结缚。』大王!犹如美丽的、出色的、八个切割面的、作工细致的、放光的、明净的、不浊的琉璃宝珠全部行相具足,在那里,被蓝或黄或红或白或淡黄线绑住,有眼男子拿它在手掌上后能观察:『这美丽的、出色的、八个切割面的、作工细致的、放光的、明净的、不浊的琉璃宝珠具备全部行相,在那里,被蓝或黄或红或白或淡黄线绑住。』同样的,大王!当比丘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时,他使心转向于智与见,他这么了知:『我的这身体是色与四大之物、父母所生、米粥所积聚、无常所削减、磨灭、破坏、分散之法,又,我的这个识在这里依存,在这里被结缚。』大王!这是比看得见的沙门果更卓越、更胜妙之看得见的沙门果。
意生神通智
  当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时,他使心转向创造意生身:他从这个身体创造另一个有色、意做的、有所有肢体与小肢,不缺诸根之身体,大王!犹如男子如果从芦苇拉出鞘,他这么想:『这是芦苇,这是鞘;芦苇是一,鞘是另一个,鞘被从芦苇拉出。』或者,大王!犹如男子如果从剑鞘拉出剑,他这么想:『这是剑,这是剑鞘;剑是一,剑鞘是另一个,剑被从剑鞘拉出。』或者,大王!犹如男子如果从蛇蜕拉起蛇,他这么想:『这是蛇,这是蛇蜕;蛇是一,蛇蜕是另一个,蛇被从蛇蜕拉起。』同样的,大王!当比丘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时,他使心转向于创造意生身:他从这个身体创造另一个有色、意做的、有所有肢体与小肢,不缺诸根之身体,大王!这是比看得见的沙门果更卓越、更胜妙之看得见的沙门果。
各种神通智
  当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时,他使心转向各种神通:他经验各种神通:有了一个后变成多个,有了多个后变成一个;现身、隐身;无阻碍地穿墙、穿垒、穿山而行犹如在虚空中;在地中作潜入、潜出犹如在水中;在水上行走不沉没犹如在地上;以盘腿而坐在空中前进犹如有翅膀的鸟;以手碰触、抚摸日月这样大神力、大威力;以身体自在行进直到梵天世界,大王!犹如熟练的陶匠或陶匠的徒弟能从作工细致粘土制作并完成任何他希望的容器制品,或者,大王!犹如熟练的象牙匠或象牙匠的徒弟能在作工细致象牙上制作并完成任何他希望的象牙制品,或者,大王!犹如熟练的金匠或金匠的徒弟能在作工细致黄金上制作并完成任何他希望的黄金制品。同样的,大王!当比丘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时,他使心转向各种的神通:他经验各种神通:有了一个后变成多个,有了多个后变成一个;现身、隐身;无阻碍地穿墙、穿垒、穿山而行犹如在虚空中;在地中作潜入、潜出犹如在水中;在水上行走不沉没犹如在地上;以盘腿而坐在空中前进犹如有翅膀的鸟;以手碰触、抚摸日月这样大神力、大威力;以身体自在行进直到梵天世界,大王!这是比看得见的沙门果更卓越、更胜妙之看得见的沙门果。
天耳智
  当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时,他使心转向天耳:他以清净、超越人的天耳界听见天与人二者不论是远、是近的声音,大王!犹如男子是旅途中的行者,他能听到大鼓声、小鼓声、螺、小腰鼓、罐鼓声,他这么想:『这是大鼓声。』『这是小鼓声。』『这是螺、小腰鼓、罐鼓声。』同样的,大王!当比丘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时,他使心转向天耳:他以清净、超越人的天耳界听见天与人二者不论是远、是近的声音,大王!这是比看得见的沙门果更卓越、更胜妙之看得见的沙门果。
他心智
  当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时,他使心转向他心智:他以心熟知心后,能了知其他众生、其他个人:有贪的心了知为『有贪的心』,离贪的心了知为『离贪的心』;有瞋的心了知为『有瞋的心』,离瞋的心了知为『离瞋的心』;有痴的心了知为『有痴的心』,离痴的心了知为『离痴的心』;简约的心了知为『简约的心』,散乱的心了知为『散乱的心』;广大的心了知为『广大的心』,未广大的心了知为『未广大的心』;更上的心了知为『更上的心』,无更上的心了知为『无更上的心』;得定的心了知为『得定的心』,未得定的心了知为『未得定的心』;已解脱的心了知为『已解脱的心』,未解脱的心了知为『未解脱的心』,大王!犹如年轻、年少、喜好装饰的女子或男子,当在镜中,或在遍净、洁净、清澈的水钵中观察自己的面貌时,有黑痣能知道:『有黑痣。』无黑痣能知道:『无黑痣。』同样的,大王!当比丘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时,他使心转向他心智:他以心熟知心后,能了知其他众生、其他个人:有贪的心了知为『有贪的心』,离贪的心了知为『离贪的心』;有瞋的心了知为『有瞋的心』,离瞋的心了知为『离瞋的心』;有痴的心了知为『有痴的心』,离痴的心了知为『离痴的心』;简约的心了知为『简约的心』,散乱的心了知为『散乱的心』;广大的心了知为『广大的心』,未广大的心了知为『未广大的心』;更上的心了知为『更上的心』,无更上的心了知为『无更上的心』;得定的心了知为『得定的心』,未得定的心了知为『未得定的心』;已解脱的心了知为『已解脱的心』,未解脱的心了知为『未解脱的心』大王!这是比看得见的沙门果更卓越、更胜妙之看得见的沙门果。
前世住处之回忆智
  当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时,他使心转向许多前世住处之回忆。他回忆起许多前世住处,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十万生、许多坏劫、许多成劫、许多坏成劫:『在那里是这样的名、这样的姓氏、这样的容貌、[吃]这样的食物、这样的苦乐感受、这样的寿长,从那里死后生于那里,而在那里又是这样的名、这样的姓氏、这样的容貌、[吃]这样的食物、这样的苦乐感受、这样的寿长,从那里死后生于这里。』像这样,他回忆起许多前世住处有这样的行相与境遇,大王!犹如男子如果从自己的村落走到其它村落,再从那个村落走到其它村落,再从那个村落走回自己的村落,他这么想:『我从自己的村落走到那个村落,在那里,我这么站,这么坐,这么说话,这么沈默,再从那个村落走到那个村落,在那里,我这么站,这么坐,这么说话,这么沈默,我再从那个村落走回自己的村落。』同样的,大王!当比丘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时,他使心转向许多前世住处之回忆。他回忆起许多前世住处,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十万生、许多坏劫、许多成劫、许多坏成劫:『在那里是这样的名、这样的姓氏、这样的容貌、[吃]这样的食物、这样的苦乐感受、这样的寿长,从那里死后生于那里,而在那里又是这样的名、这样的姓氏、这样的容貌、[吃]这样的食物、这样的苦乐感受、这样的寿长,从那里死后生于这里。』像这样,他回忆起许多前世住处有这样的行相与境遇,大王!这是比看得见的沙门果更卓越、更胜妙之看得见的沙门果。
天眼智
  当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之时,他使心转向众生死亡与往生之智,他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当众生死时、往生时,在下劣、胜妙,美、丑,幸、不幸中,了知众生依业流转:『这些众生诸君,具备身恶行、语恶行、意恶行,斥责圣者,邪见与持邪见之业行,他们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已被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或者这些众生诸君,具备身善行、语善行、意善行,不斥责圣者,正见与持正见之业行,他们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已被往生到善趣、天界。』这样,他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当众生死时、往生时,在下劣、胜妙,美、丑,幸、不幸中,了知众生依业流转,大王!犹如在十字路中央的宫殿,有眼的男子们站在那里能看见进出家、在车道与街道来回走动、在十字路中央坐着的人们,他这么想:『这些人进入家;这些出去;这些在车道与街道来回走动;这些坐在十字路中央。』同样的,大王!当比丘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之时,他使心转向众生死亡与往生之智,他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当众生死时、往生时,在下劣、胜妙,美、丑,幸、不幸中,了知众生依业流转:『这些众生诸君,具备身恶行、语恶行、意恶行,斥责圣者,邪见与持邪见之业行,他们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已被往生到苦界、恶趣、下界、地狱,或者这些众生诸君,具备身善行、语善行、意善行,不斥责圣者,正见与持正见之业行,他们以身体的崩解,死后已被往生到善趣、天界。』这样,他以清净、超越人的天眼,看见当众生死时、往生时,在下劣、胜妙,美、丑,幸、不幸中,了知众生依业流转,大王!这是比看得见的沙门果更卓越、更胜妙之看得见的沙门果。
烦恼之灭尽智
  当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之时,他使心转向烦恼之灭尽智。他如实了知:『这是苦。』如实了知:『这是苦集。』如实了知:『这是苦灭。』如实了知:『这是导向苦灭道迹。』如实了知:『这些是烦恼。』如实了知:『这是烦恼集。』如实了知:『这是烦恼灭。』如实了知:『这是导向烦恼灭之道。』当他这么知、这么见时,心从欲的烦恼解脱,心从有的烦恼解脱,心从无明的烦恼解脱。当解脱时,有『[这是]解脱』之智,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完成,应该作的已作,不再有这样[轮回]的状态了。』大王!犹如峡谷中的水池清澈、清净、不浊,在那里,有眼的男子站在岸边能看见牡蛎、贝类、砂砾、小石、鱼群优游与停止,他这么想:『这水池清澈、清净、不浊,在那里,有这些牡蛎、贝类、砂砾、小石、鱼群优游与停止。』同样的,大王!当比丘那个心是这样入定的、遍净的、净化的、无秽的、离染污的、可塑的、堪任的、住立的、到达不动的时,他使心转向烦恼之灭尽智。他如实了知:『这是苦。』如实了知:『这是苦集。』如实了知:『这是苦灭。』如实了知:『这是导向苦灭道迹。』如实了知:『这些是烦恼。』如实了知:『这是烦恼集。』如实了知:『这是烦恼灭。』如实了知:『这是导向烦恼灭之道。』当他这么知、这么见时,心从欲的烦恼解脱,心从有的烦恼解脱,心从无明的烦恼解脱。当解脱时,有『[这是]解脱』之智,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完成,应该作的已作,不再有这样[轮回]的状态了。』大王!这是比看得见的沙门果更卓越、更胜妙之看得见的沙门果。而,大王!这是看得见的沙门果,没有其他更优胜或更胜妙看得见的沙门果了。」
阿阇世-作为优婆塞的陈述
  当这么说时,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对世尊这么说:
  「太伟大了,大德!太伟大了,大德!大德!犹如能扶正颠倒的,能显现被隐藏的,能告知迷途者的路,能在黑暗中持灯火:『有眼者看得见诸色』。同样的,大德!法被世尊以种种法门说明,我归依世尊、法、比丘僧团,请世尊记得我为优婆塞,从今天起终生归依。大德!我犯了过错,如愚、如痴、如不善:我因统治权而夺取如法的如法国王之父亲的生命,大德!为了未来的自制,请世尊原谅我那样的罪过为罪过。」
  「大王!你确实犯了过错,如愚、如痴、如不善:你因统治权而夺取如法的如法国王之父亲的生命。但,大王!由于你对罪过见到是罪过后如法忏悔,我们原谅你。大王!凡对罪过见到是罪过后如法忏悔者,未来做到自制,在圣者之律中,这是增长。」
  当这么说时,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对世尊这么说:
  「好了,大德!现在我们要走了,我们很忙,有很多该做的事。」
  「屋主!现在,你考量适当的时间吧。」
  那时,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欢喜、随喜世尊所说后,起座向世尊问讯,然后作右绕,接着离开。
  那时,当摩揭陀国阿阇世王韦提希子离去不久时,世尊召唤比丘们:
  「比丘们!国王被伤害了,比丘们!国王被损害了,比丘们!如果国王没夺取如法的如法国王之父亲的生命,就在这座位上,他将生起远尘、离垢之法眼。」
  这就是世尊所说,那些悦意的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沙门果经第二终了。
 
汉巴经文比对(庄春江作):
  「大王!你想到亲情了」(Agamā kho tvaṃ, mahārāja, yathāpemanti),Maurice Walshe英译为「你的想法到了你爱的人吗,陛下?」(Do your thoughts go to the one you love, Your Majesty?),Thanissaro Bhikkhu英译为「大王!你与你的感情一起来了吗?」(Have you come, great king, together with your affections?)。按:「想到」(Agamā),原意为「去;行去」,「亲情」(yathāpema),逐字直译为「如+爱(爱情)」,此处本译文都作了大幅度转译。阿阇世王窜位,将自己亲生父亲关进牢里致死,而他的儿子生贤(udayabhadda)也常企图杀他,无情的「子杀父」情节在他们之间重演着,也许是佛陀此时说这句话所指涉的。
  「尊贵王族战士」(uggā rājaputtā,直译为「高级王子」),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ugga种姓战士」(ugga-caste warriors, AN.7.67),并引注释书的解说,说这是指参加战役并获得高阶的王室之子,但一般解说ugga,是指父亲是剎帝利种姓,母亲是śudra(sudda,首陀罗)种姓的混血种姓,具有愤怒气质(wrathful temperament)。Maurice Walshe英译为「优胜者与高级军官」(champions and senior officers)。
  「大龙战士」(mahānāgā),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大公牛战士」(great-bull warriors, AN.7.67),并引注释书的解说,这是指只会勇往直前,连龙象(nāga)都不能使他退回的战士。Maurice Walshe英译为「英雄」(heroes)。
  「无也」,南传作「不作业」(akiriyaṃ),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不作」(non-doing, AN.8.12)。Maurice Walshe英译为「无行动」(non-action)。
  「疲累、使他疲累」(kilamato kilamāpayato),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当一个人虐待,或使他人施加虐待」(when one oppresses or make others inflict oppression, SN.24.6),Maurice Walshe英译为「导致悲伤与疲惫」(by one who causes grief and weariness)。
  「非自作(SA.459)」,南传作「没有自作者」(natthi attakāre),Maurice Walshe英译为「没有自己的力量」(There is no self-power, DN.2)。Thanissaro Bhikkhu英译为「没有任何自己引起的」(There is nothing self-caused, DN.2)。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没有自己发动」(There is no self- initiative, AN.6.38)。K. Nizamis英译为「没有自己行为者」(There is no self-doer, AN.6.38)。
  「于此十四百千生门(SA.163)」,南传作「而有这一百四十万最上首之胎」(cuddasa kho panimāni yonipamukhasatasahassāni),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有十四百千最主要的生殖模式」(there are fourteen hundred thousand principal modes of generation)。按:「一百四十万」(cuddasa…satasahassāni),逐字直译为「十四…百千」。「最上首之胎」(yonipamukha),另译为「最上之生;最上首之起源」,这是六师外道末伽黎‧拘舍罗(makkhali gosāla)邪命外道这一派的教义。
  「邪命外道」(ājīvaka,另译为「活命者;邪命者」),菩提比丘长老英译照录原文。
  「八大士地(SA.163)」,南传作「人之八地」(aṭṭhapurisabhūmiyo),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人生的八阶段」(eight stages in the life of man)。按:「地」(bhūmi),另译为「阶段」。
  「往来经历(SA.163)」,南传作「流转轮回后」(sandhāvitvā saṃsaritvā),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漫游与流浪」(roam and wander)。
  「至地自住(SA.163)」,南传作「它逃离就被解开」(nibbeṭhiyamānameva paleti),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它逃离,不缠绕」(it run away unwinding)。
  「七无结胎(SA.163)」(satta nigaṇṭhigabbhā),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七种无结者的领域」(seven spheres of knotless ones)。
  「禁戒」(vata,另译为「誓戒」),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誓约」(vow),即发誓愿不做(或做)某些事。
  「祭品落下」(bhassantā āhutiyo),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用梣木烧尽牲礼」(burnt offerings end with ashes)。
  「虚妄戏论」(musā vilāpo),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虚伪的无聊话;虚假空谈」(false prattle)。
  「长椅为第五」,参看《杂阿含156经》「舆床第五」。
  「不孕的」(vañjhā,另译为「石女儿」),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不生育的;不妊的」(barren)。
  「以所有的防止防止」(sabbavārivārito),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被所有抑制抑制」(curbed by all curbs),并解说,「vāri」有两个意思,一个是「水」,另一个是「防止;妨碍」(从vāreti,动词),此处以后者比较符合前后文意。
  「以所有的防止遍满」(sabbavāriphuṭo),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以所有抑制主张」(claimed by all curbs)。
  「混乱」(vikkhepaṃ,另译为「散乱」,名词),Maurice Walshe英译为「逃避」(evasion)。按:此即「诡辩」(amarāvikkhepa,逐字直意为「鳗鱼+混乱」,另译为「不死憍乱论」)。
  「命」(gati,另译为「趣;行方」),Maurice Walshe英译为「命运」(destiny)。
  「设计、攀谈、暗示、讥讽、以利养换取其他利养者」(kuhakā ca honti lapakā ca nemittikā ca nippesikā ca lābhena lābhaṃ nijigīṃsitāro),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计画、谈话、暗示、轻视、以获得追求获得」(Scheming, talking, hinting, belittling, pursuing gain with gain, MN.117)。按:「设计」(Kuhanā),另译为「诈欺;欺骗;诡计」,依《清净道论》的解说,这是指以言说、举止、做作,来设计别人给自己供养(以下类推)。「以利养换取其他利养」(lābhena lābhaṃ nijigīsanatā),另译为「以利贪求利;以利求利」,这是指拿自己不喜欢或剩余的供养品,去换取其他更好的供养品。
  「意生身」(Manomayena kāyena),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心做的身体」(in a mind-made body, AN.8.30)。另参看《杂阿含857经》附注。
  「现得(MA);现(AA)」,南传作「看得见的」(sandiṭṭhikaṃ,另译为「现世的;现证的;自见的」),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直接可见的;这里与现在可见的」(directly visible, SA ; visible here and now, 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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