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届噶举辩经大法会开示
日期:2012/02/02
藏译中:伦多祖古
圆满辩经:有知识,更要有了悟
提要:从「摄类学」到密法,没有一个不是解脱之道。不要总是向外想破除别人的观点,而要结合自心的体验。让自己的人生在闻思修中度过…
这一次在印度金刚座举行的「辩经大法会」,人数超过预期,来了很多出家众,大约有一千多人,能在这样殊胜的地方讲听佛法,是非常有福报的。
由于这次住房环境不是很圆满,需要一、两百人住在同一间,但大家在这近一个月的法会期间都非常精进努力,我在此表示感谢和随喜。
我本来打算讲解密勒日巴的道歌〈中观正说〉,但想想以前也讲过,你们平常也在研究佛法,我也这里多说也没有太大利益,只是给大家作一些建议,所以不会像讲经一样说得那么深奥及有哲理;再加上我自己也不太懂佛法,与其不懂装懂,不如早点说明。但我会把心里的一些想法,尽量和大家分享。
■佛学院:讲修大论之根?分别争论之源?
在藏地、印度、尼泊尔、不丹,有很多大小寺院和佛学院,大小寺院建立佛学院,成了我们藏传佛教的传统,有的寺院因为人少,缺乏学习的地方,还要到别的佛学院学习。所以说,要让僧团学习、讲修大论,就必须建立佛学院。有了佛学院,僧众就会对讲修内容有所理解,也会种下学习大论的善因,所以佛学院对僧团至关重要。
不过佛学院多了,也会产生不少问题,寺院中修仪轨的僧人和学习经典的僧人之间就会产生分别心:说你是修仪轨的、我是学经典的,有了这种分别心,一个寺院也因此产生争论,甚至分裂成两半。所以我的建议是,学习仪轨的和学习辩经的,要相互帮助、学习。背诵很多仪轨,对实修不会有太大利益。我觉得这种状况能稍作改变,他们如果能学习经教,就可以和佛学院僧人一同了解佛法,在讲修上得到相辅相成,也可以种下善因。我们要从各方面思考,想着该如何结合,而不是如何分别。
■第七、第八世法王时代,噶举「讲」的传承兴起
藏传佛教各支派有各自的讲修传承,辩经的内容也有一些不同,各自都有各自的含意所在。就像宁玛和噶举,比较注重「修」的传承;格鲁和萨迦,比较注重「讲」的传承。我们噶举派在山间修持,意义上就是要远离世间八风,住在山洞寂静处,一生都禀持着实修传承。
但是大家都知道,后来实修传承慢慢衰败了,到了第七世噶mb才又兴办佛学院,可以说是冈仓噶举最早的佛学院。然后第八世噶mb米觉多杰弟子钦列巴及第六世夏玛巴确吉旺秋,也创建了很多佛学院,之后主要学习第八世、第九世噶mb的著作,噶举「讲」的传承才慢慢兴起。
后来蒙古入侵藏地,毁坏了许多噶举的寺院,一直到1959年,噶举几乎没有佛学院。第十六世法王噶mb本来要在西藏建立佛学院,但因当时的时势而作罢,之后就在锡金隆德寺兴建佛学院,培养出如创古仁波切、堪布竹清嘉措仁波切暨桑杰年巴仁波切等很多优秀的上师,藏地和印度的冈仓噶举佛学院开始增多。
■专心修学,莫因物质而散乱
现在佛学院虽然很多,但还要精益求精,所以我要讲以下几点:
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各自要做的工作,对我们僧人来说,应做的是就是闻思与禅修;在家人因为忙着家务和琐事,很难为佛教做出贡献,我们出家人要具有真实的意义,就要发挥在「讲、修」上,护持弘扬佛法责任就要靠我们出家众了。如果不去努力修持,就会变成无闻、无思、无修,就难以成就佛法。我对此特别有感触,有很多人东一下说要建寺院、西一下说要盖佛学院,要我给善款,好像之前他们根本没有房子、住在外面一样。
像以前藏人刚到印度的时候,三大寺院没有很大的房子,十几个人挤在一间房间,虽然当时生活条件不是很好,但学习却很好。现在一个房间住三个人都嫌多了,不注重修持,总是追逐外在物质的享受,这样就会被迷惑,对修学就会造成很大障碍。往昔大德对修学有很好的建议,我想最浅而易懂的就是宗喀巴大师所说的:「最初广大求多闻,中显经论皆教授,最后日夜勤修持,一切回向教昌弘!」总的来讲可以分为两点:
一.如法观察抉择善知识:
弟子的功德和过失都源自善知识,平时我们说到依止上师,总是依一些祖古、仁波切或有名望的上师,为自己讲经的老师或佛学院的堪布,就不当成上师,总觉得自己和他们可以平起平坐,这样我觉得有些不妥。所谓上师,不应只是祖古、仁波切、有名望的大师,而是圆满显密修持,这才称得上「善知识」,这才是依照经典记载的方式依止善知识。
如果不修不学能成就佛果,那因果岂不是虚有?所以需要依止、修学。三世诸佛在未成佛前的修学阶段,都是先要寻求一位善知识,在他们尊前,就算只得到一偈四句偈的口诀,都会克服种种困难,前去求法。不去修学,不可能自然得到果位。佛家讲究因果,种何因得何果,而不是仅仅挂在嘴边不付出行动,那样的因果论有何意义?
自己要很清楚:依止这样的上师,会有这样的功德;而如果不这样的依止,会有什么样的过患?总之要懂得上师和弟子的因果关连,所以要懂得观察并寻找一位具德上师。
现在我们佛学院都是直接任命讲师和堪布,这样我们就没机会观察和抉择。但是在五浊恶世,不会有十全十美,没有一点过失的,但自己要懂得如何摄取功德,而不让过失影响到自己。末法时代,上师也会存在稍许过失,比方说我们吃饼,不会因为饼有点烧焦了而不吃,我们可以避开焦掉那一小块,而吃其他好的部分,不然老是嫌饼有点焦,最后会一个饼也吃不了。同理,我们也应该这样舍弃过失、汲取功德。不然,弟子自己没有任何作为,就算上师完美无瑕,远离一切过失,具足一切功德,对弟子也没有任何利益,所以观察很重要。但也不是长时间的观察,观察一段时间后就要依止,不然一生时间都浪费在观察上师上,也是没有意义的。也有的人很爱耍小聪明,专门观察上师的过患。所谓「观察」是要你去观察上师有什么功德,而不是观察上师有什么过失,好像自己独具慧眼一样。
我们讲修佛法,是为了让我们善业增长,获得解脱,而并非像上学一样,获得一张毕业证书。因为是为了解脱、证得佛果,所以必须是有能力引导我们至解脱之道,而不是一个徒有虚名者。善知识和良友在义理上是一样的,良友对自己的修学有直接的影响,要谨慎抉择。
二.在善知识前闻思修:
遇到一个具德的上师,我们要怎么依止呢?又应该怎么如理的依止上师?
所谓依止,就是「依教奉行的法供养」,依止上师时,恭敬上师固然重要,但还不够,还要正确修持上师所指导的口诀心要。总之,上师与弟子之间最重要的关连,就是佛法,弟子和上师关系好不好,要看是不是如法如理修持上师所开示的法教,比方说,往昔祖师大德的心子、继承弟子,就是那些依照上师教法修持、成办佛法与众生大业的人,这就是「心子」。「心子」的名号,并不是因为弟子对上师阿谀奉承,上师就称他们为「心子」。这样的话,上师和弟子就变成了「主仆」关系。上师给予口诀心要,并不会很正式的给你一个小经函,上师所开示的每句法教,都应该和自己的心相结合,而去闻思修持,这才是无误的依止。
我们应该追溯往昔大德的行仪,看他们如何依止上师,视作我们的典范。不然我们就算想做个好人,都不知该怎么做。现在我们有这么多可以学习的典范,就要好好效法,看他们是如何依止上师、如何摄受弟子、如何行持佛事业,先贤的传记,是后代弟子修行的指南。上师以他们真实的行仪,活生生的展示给我们。我们如果能效法修持,就算不能获得和他们相同的成就,至少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的修持,也许还可以超越他们,这都取决于自己的心态和能力。
■笨,所以不闻思?老,所以不学习?
闻思是成为圣贤不可或缺的条件,有的人总是说,我智慧不够,再怎么看经都看不懂,看不看都没有利益;但是我觉得,智慧不高的人更应该精进的去闻思修,因为上辈子没有好好闻思,这辈子才会这么愚钝,如果这辈子还不好好努力,那么生生世世智慧都会很难开启,那不是很可悲的事吗?为了不让未来变得如此悲哀,就算只能学到一字一句,都要努力,这样才能获得有意义的人身,因为愚笨而不闻思,是错误的想法。
也有人说,我年纪大了,剩下的时间不多,闻思经典时间早就过了──因为这样而不去学习。好好想想的话,我们不会说「我老了,我不吃饭」、「我老了,我不接受供养」,却说「我老了,我不闻思」,这样是不是很怪?
对今生的物质,无论我们老了、病了,都会尽力去追求;但一到了闻思佛法的时候,却找籍口说「我老了,我病了」。我们应该思维为了获得今生的安乐和来世的解脱,住于十方的菩萨也会精进不断地闻思修持,我们和菩萨的功德简直是天壤之别,菩萨具足各种神通,但还是不断精勤求学,更何况我们这些不知取舍的凡夫?
关于闻思有很多要点,无法一一阐述,但是「背诵经典」很重要,譬如我小时候背诵了很多传统仪轨,至少也有八、九百页吧,现在想想,如果那时候背的是经典,那应该会更好。但是还不晚,我们还可以学习和背诵。我们藏人有个习俗,很爱效法西方人,其实西方人到六、七十岁才开始学习藏文、背诵经典,还在计画着「学好藏文,以便学习佛法」,有这样的勇气和信心;但我们却找一些借口不去学习,我们很爱效法西方奇怪的人文风俗,还不如去学习他们好学的精神。但是,如果六七十岁的藏族老人开始学习藏文,就会成为被取笑的对象,说他一定是疯了。我们总是说要感化世间人,但他们的精神反倒感化了我们。
譬如说这次从藏地来了很多参加「时轮金刚」灌顶法会的人,看着他们没有造作的清净信心,把我们变得一文不值,他们在祈请的时候,把我们的心都溶化了,相形之下,我们的信心都不算什么了。我们虽然穿着僧袍,就觉得了不起、高人一等。
■当务之急,建立自宗观点
哲蚌寺的创建者蒋扬确杰圆寂时说,「只要辩经场上的辩经声不断,就是对我最殊胜的忌日供养。」所以每年他的圆寂纪念日,都会举行辩经法会,而没有其他的仪轨修诵。
在闻思大论的时候,特别是在闻思戒律的时候,如果能够记得戒条,就不需要长时依止戒师,如果不懂得这些道理,那时你拿着这些戒本,又有什么意义,所以闻思也是修法的必经之途,所以背诵密乘的经典也很重要,譬如你观修本尊时,如果一边看仪轨,一边观修岂不是很麻烦,如果能背诵的话,对你的观想也会很有利。
在闻思大论的时候,最初要懂得整体的概况,现在在我们冈仓的传承佛学院里 没有一个统一的论典,有很多传承,就会有不同的论典注释方式,没有一个自宗的观点。譬如在藏地每年都会举行噶举辩经法会,去年聚集了好几千人,听说他们在辩经时也会遇到问题和困难,没有自宗的观点,就变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譬如一个「加行道」的意义,什么说法都有,表面上看上去讨论得很激烈,却没有什么自宗的实质观点。虽然区分自宗和他宗有时有点奇怪,会成为争执的来源,但辩经时没有一个立足点也是不行的。
譬如我们在依止上师时,一定要有一个求法和祈请的主要上师,一定需要一个根本上师和主要的传承,有了这个立足点,要在上面建立信心就比较容易,就会有一个自宗或根本的观点。之前我也跟从藏地来的堪布们有过一些讨论 希望可以定出冈仓噶举自宗的教材,当然冈仓噶举的论典以前就有了,但要加以注释,希望可以像三大寺一样,制定出冈仓噶举的教材,当然不是由某一个人制定,不然别人会有意见,所以我觉得不能因为是某某上师的观点,就认为是真实不虚的,我们要依法不依人,要通过辩论和研究让它更完善,不要总是害怕会扰乱自宗而执持错误的观点,希望能有一些冈仓噶举的上师与堪布组成小组,以一两个月时间研究出教材。
虽然研习「摄类学」很重要,但前阵子有人从藏地捎信说,噶举佛学院几乎把重点都放在摄类学上,不重视闻思大论,希望我可以在上面做一点提醒。虽然「摄类学」对提升智慧很重要 但有些人以「摄类学」咬文嚼字的去辩经,就很难理解大论的意思,总是在辞句上打转,也没有什么利益,所以不要把全部重点放在摄类学上。希望可以制定出般若以下的论典注解,之后再慢慢进入中观、俱舍这些论典,有时候我觉得如果在中观的名言、文字花太多的力气 可能反而会对中观的理解有障碍,总之希望可以结合论典与注解,闻思和讲修,制定出一个统一的教材,在这个基础上,通过佛学院讲师的教导,和自已的领悟 又重新回到辞句上的理解,以辩经的方式来深入辞句的真实含意,同时也会有助于我们平时言谈的逻辑性。
■知识、了悟并进,别光想「破」对方
辩经的时候,也不要总是流于一定要破除对方的论点、建立自已的主张,希望可以知识和了悟同时并进,犹如狮子、金刚杵般的坚固,所以一定要按照《释量论》中所说的辩经者和辩经的时间、地点、发心和方式,如理的就事论事的去辩论,一定要注意自已的言行。听说以前有人辩经太过激烈时,还会有跨在别人肩上辩论,而被人误解是在打架等不当行为。以前在印度第十世班禅大师时,有一位名叫噶千洛桑的画师,他所画的「六圣二庄严」,在藏地几乎无人不晓,但里面的陈那大师和法称大师画得龇牙裂嘴,非常恐怖,不知道的人可能以为他们嗔恨心很大、很爱生气,我想陈那大师和法称大师应该是很寂静调柔 ,不应该这么龇牙裂嘴。
有人以为辩经时表情动作都要很大、很夸张,其实在行为上也应该调柔一些,嘴上也不应说不雅的话。我觉得这样很危险,因为你不知道佛菩萨在何处,如果对佛菩萨说恶语,岂不是造了很大罪业?我们是在辩论佛法义理,而不是做世间争吵,如果是世间争吵,我们大可以说些「去死吧」之类更狠的话,我们一定要分清辩论和争论的不同,并不是不出恶言就不能辩明佛法的义理,不能老是想:「我今天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这些都应该好好的思维。
不管是提问者或答辩者,都应该依经典中的方式进行,比方有的人在「中观」辩经上提问,另一方面就答说:「中观远离有无、一异、来去、生灭八边」,这样回答的话辩经就进行不下去了,对提升智慧没什么太大帮忙,问他「有?」,答「何以故?」,问他「无?」,又答「何以故?」,问他「两者皆是?」又答「何以故?」,再问他「两者皆非?」,又答「何以故?」──可能有时候需要这种回答,但老是这样回答,就没有意义。
■断除导致愚痴的三大违缘
为了提升智慧,我们还有其他的回答方式,如果以如理的方式辩经,上等根器可在一天之内了悟,中根器可在一个月之内理解,下根器一年也可以有所体会。智慧得到提升,就是所谓的领悟,所以为了提升自己的领悟力,就要断除违缘,累积顺缘,所谓的「顺缘」就是之前所提到的这些;「违缘」就是断除「愚痴十因」,我们在学习的时候最主要的违缘,就是:一懒惰,二跟随恶友,三傲慢,这三点一定要断除。
一,懒隋:
所谓懒惰,我觉得好像不用多说,我们都「具足」,最初我们总是废寝忘食、日以继夜地刻苦修学,过了几天之后,就不想再看经,慢慢地开始放逸、散乱,这样很不好。所以我们就要像刚开始学习的第一天那么精进。我们在修习正法的时候,首先要了解正法的功德,就会生起欢喜心,然后精进心自然会生起。
现今我们对外在物质的贪执,总是觉得外在物质的实有感,是我们可以看得见、摸得着、而且可以马上得到的。但是修持正法,就像我们种花,一定要有阳光、水和空气,和长时间的细心呵护,才会慢慢长出鲜艳的花朵;同理,我们修学正法也是一样,不要总是马上就要得到成就,为了可以获得修证的果位,我们也该长时间的精进努力,恒时思维正法的功德,而不要急于成就,否则反而会一事无成。
我们藏传佛教就像藏药一样,不可能药到病除,需要长时间服用才会见效;其他的药,像西方感冒药,可能马上可以看到一点效果,但不能根除疾病,但之后又会复发;藏药并不是压制疾病,而是观察疾病的根源而施药,而不只是排除症状,需要依靠各种因缘治疗疾病,这样就必须长时间调养,而不能追求速效。如果只是为了杀死病菌,而注射杀菌,只能表面康复,而不能根治。
物质的发展可说日新月异,比方说一个手机,一天比一天功能强大,外观更为精美,就会对我们有很大的吸引力,所以修持也要像这样,恒时思维它的功德。
二,恶友:
如果长时间跟恶友相处,就会被他熏染,自己的修学也会下降。所谓恶友,并不是头上长角、面露凶光,而是被他的恶习所影响。刚出家的人都会精进的诵经、修持,对三宝、上师也有很大的信心,但是慢慢的学习佛法的热情却递减,到最后,对上师和三宝的信心也渐渐退失了,看到谁都会毁谤,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人格都变了。我也认识很多这样的人。这样的话,就会令人怀疑他是怎么修学的。闻思好的征兆,是寂静调柔;观修好的征兆,就是没有烦恼。依靠修学,应该可以让我们认知到烦恼,知道它的对治法,懂得该如何去断除烦恼。
三,傲慢:
噶当派的祖师说:「傲慢的容器里,容不下功德之水。」对有傲慢的人来讲,很难沾上一点功德,所谓功德并不是指修学的功德,而是善法的功德。我们修学并不是为了别人的赞扬,也不是获得至高无上的证书,而是为了利益众生和佛教,才去修学。如果自己的学问不能利益众生和佛教,又有什么意义呢?他的学问就变成一文不值了。
所以必须依止善知识,跟随良友,善守戒律,至诚祈请上师和本尊积累资粮,因为在五浊恶世,修行人的违缘会更大,所以为遣除这些违缘,我们要更努力去积累资粮,让自己的心与佛法相结合,让自己的修学可以利益他人。如果只是为了获某种学位而修学,就会成为只是钻研佛学的世间学究。
现在美国一些大学就有一些研究佛教的佛学社团,听说还能讲解「那洛六法」,好像比我们讲得还细,但他们还会嘲笑「那洛六法」里的修持,因为里面的气脉修持有人会觉得很好笑,只把它当成世间的学问,而不是解脱之道。他们会说「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学问,我们还没弄懂,我们要去研究看看」,也许他们比我们还有学问,但学问的用途一定要用在佛法和众生之上,要不然没意义,这样才不会浪费我们长时间的修学。
■让一切闻思,都成调伏自心的法
最后要视一切经典为心要诀窍。
虽然我们做了很多闻思,但实际运用在生活上却觉得有些不够,这就是没把经典转化为诀窍。从「摄类学」到密法,没有一个不是解脱之道。所以不要总是向外想破除别人的观点,而是需要结合自心的体验。让自己的人生在闻思修中度过,正如冈波巴大师所说,初学者应注重于闻思,利益佛教注重实修,闻思主要目的是为了修持,是为了获得十地五道的功德,所以,一定要让闻思成为修持的因,成为调伏自心的法。
正如宗喀巴大师说:「最初广大求多闻,中显经论皆教授,最后日夜勤修持,一切回向教昌弘!」不要只是为了一己之利,总是想着自己获得解脱和快乐。这样的话,就会与大乘背道而驰,不要隐藏自己的见解,而应该以慈爱之心,为了利益一切众生,引导众生获得最终的安乐与解脱,让自己成为众生今生和来世的真正依怙,这就是我们学习经典的目的和责任。
因此,我们的任务非常的艰巨,一定要尽力追随往昔高僧大德们的传记和风范。在现今这个时代,我们应该远离一切的贪执和分别,无私的继承和弘扬佛陀教法。不要老是为了宗派的分别而与人争执不休,佛陀曾预言,佛教将会在内部的争执中灭亡,所以,如果我们不谨慎的话,有可能就会成为让佛教灭亡的罪魁祸首。铭记那洛巴对觉沃杰的教诫:「不失自见,不损他心,以善巧方便护持和弘扬佛教。」
今天的开示,目的就是希望我们刚开始萌芽的闻思、修学,和佛学院在最初建立的时候,就秉持一种无误的发心,不要等待未来再来改善。
今年由于没有预估到会有这么多僧众前来参加辩经法会,在住房上安排得不是很圆满,在此,我再次表示抱歉。但是被蚊虫叮咬,可不要也怪我,如果可以起诉蚊子的话,我也很想和它对薄公堂(众笑)。听说以前有一种符咒,贴在墙壁或者柱子上,可以防治房屋倒塌和防止降雹,看来我们也得弄一个防治蚊虫的符咒,就说这是奉金刚总持的旨意:在某某日子里,蚊虫不许叮咬大众,要咬就咬某某人,对某某人可以往死里叮(众笑)。回想以前在楚布寺的仓库里有很多老鼠,那时就有一个符咒,叫它们只准吃为它们准备的食物,听说很管用,老鼠们也只吃专门为它们放置的食物,而不会越过界限,因此,每年都会贴那个符咒。可以这样的话,那就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