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体验》
--第一部分
赖朝河居士于民国四十五(一九五六)年出生于台湾南投县信义乡,六十六(一九七七)年在马祖服兵役时,因担任弹药士,整日与炮弹为伍。有一天在清算炮弹数量时,一颗硫磺弹爆炸,被灼伤了整个脸部及正面身体,痛倒在地打滚;连上兄弟见状,急忙为他冲水,并立刻将他送医急救。
由于痛彻心扉,难以忍受,遂即昏迷。不久,他的神识出窍离体,浮现在身体上方,看着医护人员不断为他冲洗伤口,看到自己的身体被包得像木乃伊。此时既没有疼痛,也没有喜乐、没有哀伤,一切似乎平常,那个木乃伊彷佛跟自己无关。而每个来看他的弟兄他都清楚知道,他来去自如,没有空间的隔阂,能看穿桌子背面,能透视墙壁外的一切事物,隔壁的开刀房医师为病人在动手术,他看得一清二楚,楼上楼下,左右隔壁,无有一物不在他的视线之内。而营区的长官及弟兄只要谈论与他有关的事情,他马上到场,知道他们所谈的内容;每天有弟兄轮流着为他悉心照料,他都看在眼里。外岛的医院因设备简陋,曾有医官建议送他回台湾治疗,但另有医官持反对意见,认为以他的情况撑不到台湾;每一次医官讨论如何医治他,他都在场,也很清楚讨论的结果。大约一星期左右,院方将他送回台北三军总医院治疗;而外岛马祖营区的长官及同袍,只要聊到他的名字「赖朝河」,他的神识马上到场,台北至马祖似乎没有距离。有一次营区弟兄正在包粽子,有位同袍提起:「这些粽子包好,要送几粒给赖朝河吃」,他马上到场,听到并看到。这期间医院有陌生医生来会诊,讨论他的伤势,他都参与其中,只是无法表达意见;以致日后他清醒时,能熟悉叫出所有参与治疗他的全部医生的名字。曾经有两三次处于虚空中,眼前的世界空无一物,没有肉体的包袱,那特殊的境界有说不出的舒服、自在,那种感觉让他永生难忘。又有一天,闻到一股清香的香味,连续三天这股香味一直弥漫在他四周;之后开始有知觉,感觉全身疼痛,神识不知何时又回这躯体之内;而从神识离体至回来,这期间长达二十几天。自恢复知觉开始,身体逐渐康复;当然,往后经过长时间一次又一次的整形手术,才复原至现在的面貌。
这一事件之后,赖师兄体会到他与母亲之间心心相连。他出事之时,军方封锁消息,并未立即将此不幸事件告知赖家,但母子连心,母亲那时似乎知道儿子出事,心痛如绞,一直要求他的大儿子赖明喜,去打听二弟赖朝河的消息。赖师兄有一位伯父,于年轻时就出家修行,赖妈妈因挂念儿子,前去求见法师想寻求解答。法师告知:「回家念佛自然就会逢凶化吉」。赖妈妈回家后便虔诚念佛,祈求阿弥陀佛救救她的孩子。赖师兄因不愿让家人操心,一直不敢回家,也没有和家里连络,而赖大哥因为母亲要求,积极的连络二弟,过程也困难重重,等连络上时,部队已迁回台湾,而赖师兄也已经出院重返部队,兄弟见面恍如隔世,赖大哥见二弟面目全非,甚是心疼。赖师兄日后才知道,当时他连续三天所闻到的香味,是母亲为他念佛求佛所供的檀香。(陈晚居士 记)
(慧净法师:)我收集了很多篇所谓的「濒死体验」,这些故事里的人,看起来好像是昏死或是僵死了,但其实并没有真的死去,他活过来之后,把昏死这段期间的经历诉说出来。我搜集了好多篇这一类的真人实事,准备将来要出书,这是其中一篇。
我为什么对这类经验关心而去搜集呢?因为这些是极其珍贵的。死去的人往往不会活过来告诉我们他死后的情形,如果有这种经验的人,可以回来跟我们诉说他在那个世界的情景是什么,让我们现在就能多少了解到未来,而为未来做准备,这是一点。
另一点是,我们所谓的身体,所谓的人生,有精神体跟肉体两层面,它们似是合在一起的,但是肉体会生病、会死亡,甚至会腐烂,最后与万物同朽;但由这些事迹可以证明,我们的精神体却跟肉体是两码事,它可以在另一个空间存在,虽然看不到,但依然存在,同时不受生老病死之肉身的束缚,一方面是要来印证这一点。
再一点是,有的人认为,这个人都已经死了,就是一块死肉,你在旁边把他当作活灵活现似的跟他讲话、跟他念佛,有什么用呢?这些故事可以证明的的确确有用。赖朝河居士是中部人,他曾经到台南找过我,这篇是他所叙述,旁边的莲友记载下来的。由这篇我们可知道几件事情:
第一点,他的神识脱离了肉体,神识感觉到很平常,且没有病痛,自由自在的。为什么?因为有身体就有神经,有了神经就有痛不痛的感觉,而神识离开了身体,既然没有这个肉体,没有神经,也就无所谓病痛不病痛了。同时他的神识确是存在于另外一个时空当中,超越了我们的时间、空间;我们经过了一天、二十天、几个月,但是他还是在那种境界当中,无所谓过了几天。这当中不必吃饭,不必特别穿衣服,不会觉得饿,也不会觉得冷。除此之外,他有透视力,而且有神足通,也就是说鬼的五通他都具足,因为他不受墙壁的隔阂,既能够看透墙壁,也能够穿墙而过;同时不受空间的隔阂,在台湾念他的名字他立刻到台湾,在马祖念他的名字他立刻到马祖。这也可以证明一个死去的人,只要他还没有投胎转世,那么我们在另一个空间呼唤他的名字,他就能够立刻到达,来接受我们为他讲经说法,为他助念。所以对亡灵是有这种超度功能的,因为他都知道。还有在那种境界的人,他只要起一念要到哪里,就立刻到那里了,现在台湾呼唤他,他一听到,想到台湾,立刻就到台湾,想到马祖立刻到马祖,想到那个地方,甚至有缘的地方就能够前往,由这个故事也可以了解到这些现象。
再来,《念佛感应录》里面也有好几件事迹典故是属于「自己念佛,他人免难」一类的。刚才所谈的内容也可以说是「自己念佛,他人免难」,也就是母亲念佛,儿子免难,甚至起死回生。因为母子连心,儿子出事了,并没有通知母亲;但那时母亲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之感,特别殷切地想念远方的儿子,好像他出事了,其实正是出事了。结果经过请教之后,他的伯父告诉他妈妈,回家念佛自然就会逢凶化吉,如果寿命未到,就能够早日消灾解厄、逢凶化吉;如果寿命已到,一方面能够延长寿命,不然的话,也能够超度他离苦得乐,甚至往生极乐,这就是一个证明。证明在哪里呢?……那个时候她妈妈点的是檀香,这个檀香是供养阿弥陀佛的,阿弥陀佛在接受之余,也回馈给对方,所以赖朝河之所以醒过来是闻到檀香味,而这个檀香味正是他母亲所供养的。(摘录自《慧净法师讲演集》(二),一八九─一九三页)
约一九九六年夏季间的一个晚上,我和我的丈夫及大儿子正在客厅看着外国影集,趁着广告时间到厕所,但就在剎那间觉得自己的身体极度不舒服,疾呼同修的名字之后,即昏倒在厕所外地板。
我在厕所外昏倒后就不省人事,全身包括脸及嘴唇都已呈现黑褐色,无丝毫的气息、心跳微弱并已脱肛,我丈夫先替我做简单的CPR人工呼吸,并请隔壁健康教育老师帮忙,但皆不见起色,于是二人合力将我载到高雄长庚纪念医院急诊处进行急救。
当时的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相当轻盈的飘浮在急救台上方,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许多医生及护士忙进忙出地为我急救并实施插管动作,也看到我丈夫在急救台旁一直念着佛号,而大儿子则是哭红了双眼在我的身体旁叫着妈妈。但此时的我觉得我人好好的站在这里,为什么你们要替我急救呢?
医生与护士经过十多分钟的急救后,沉重地告诉我丈夫要有替我作后事或变成植物人的心理准备,我同修并也同时通知我的台中娘家家人下来高雄见最后一面。
除此之外,当时被认为已不省人事的我,也可清楚看到我二哥、四姐在接到丈夫的通知,而焦虑不安,驱车前来高雄的过程。加上其它一些超越躯体拘限的种种奇特经验,让我亲历没有时间、空间隔阂,随念来去自如,透视周遭情境的现象,情形彷佛类同于莲友所说南投赖朝河居士的神识出窍离体一般。
在隔日接近凌晨三点,我渐渐地苏醒过来,替我抢救的医生及护士几乎都异口同音的跟我说:「妳能苏醒过来真是奇迹,一定是妳家信奉的神佛保佑。」由于身体还相当虚弱,因此仍在医院待了近一个星期才出院。
回溯发生这事之前,平日心神相当不平静,直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因此每天持佛珠不断称念着「南无阿弥陀佛」,求能化解,不敢稍有懈怠,那种惊慌与恐慌情形持续了一个多月,紧接着发生的情况过程,简略情形就如上方所述。感谢弥陀的慈悲加持,让我现在对于念佛法门深信不疑,且劝人一定要念佛方能消灾免难、增福延寿。(李莠芳)
「死」是人生最少的经验,因为它是每一个人最后的一次经验,大家经过了这一次经验以后,就一去不回头,所以很少有人将「死」的经验留下来;因此,活着的人对「死」都是茫然无知的。
我非常幸运,因为我曾「死」过一次。
在民国四十九年(一九六○)金门「八二三」炮战时,……在一次训练中,一颗炸弹爆炸,现场仅我一人,轰隆一声,我就应声倒地,「死」掉了,那时,我的神识没有死,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站在我躯体不远的右上方,看着我那躺着的躯体说:
「许志明!你三十九岁就死了。」
当时我没信任何宗教,所以既没有叫「阿门」,也没有念「阿弥陀佛」。
我听见同事往外跑的脚步声,但也听到一位同仁说:「快去救呀!」听到他冲上前来,与另外一位同仁,一人拉着我一只胳臂,倒抱着离开现场。因为我脚上穿着很厚的皮鞋,他们拖我时,双脚在地面「喀!喀!」地响,一经振动,我的心脏又跳了起来,停止的呼吸又恢复过来。呀!我又「活」了,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双手,已成了如烤熟的乳猪脚一样,内面的脂肪透过皮肤,亮滑滑的。
他们将我送去省立马公医院,……在医院住了一年多,……当我的伤痊愈时,我兴奋的走出医院的大门……
(节录自《天华月刊》第一一五期〈我死亡的经验〉许志明)
赵翠慧居士是佛光会北区协会的会长,因罹患肺腺癌而卧病在床,经常会咳出带血浓痰,身体虚弱乏力。一九九九年八月初她又经历了另一场刻骨铭心的濒临死亡经验,她说:
「那一天,我整个人突然觉得全身冰冷,软弱无力,但心情却很平静舒服,油然生起大限已到的感觉。」
略停顿后,她接着说:「当时的我,听觉变得异常灵敏:只要有人在附近走动,声音听起来就如大象在走路一般;同时也感觉到皮肉和骨头正在不断地分离,膝盖、脊椎也一一渐次拆解离散;只要有人稍微拉动一下我身上的棉被,瞬间就宛如刀割似的难受;有时亲人用水来回敷洗我的脚踝,感觉就像听到海潮起落的音声一般。另一方面,泪水、鼻水直流得满脸都是,切身鲜明经历到了佛教所说的「地水火风」四大分离的过程。
在这种情境下,别人看来我是昏迷不省人事的,但其实我的神识相当清明。不但如此,我整个人不知不觉浮起来,轻轻地飘浮于天花板上,俯视着自己躺在床上的身躯及围绕在床侧的老公、好友秀美和吴太太在不舍地哭泣;又飘到房间外,看到女佣把拖把摆在地上也在哭泣。又飘到室外,看到老公离开房间赶往超商购物;看到所有人的反应,看到整个大楼,看到楼下游泳池、花园、整个中庭,那时候全部都一览无遗。又飘到远方,看到金黄色光芒,光中出现一片云海,听到悦耳的乐音;看到一群穿着优雅的队伍,伫立在云海那儿,看似在等着接引我,观察我是否即刻同行似的。直到我警觉这一幕情境不同寻常,尚有愿心未了,再深吸一口气的当下,这一些现象才散失不见,随之又逐渐回魂,恢复体温。」(赵翠慧)
我在二次肠癌手术后的第二天,濒临死亡的危笃状态。血压一直攀升,无法排尿,全身浮肿。当时,我的意识相当清醒;可是,想要睁开眼睛却睁不开;想要说话,嘴巴也张不开,我体验到这种情况。周围说话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大家七嘴八舌直叫着:「不好了!不好了!」从医师开始到大家慌张骚动的情形,我都非常清楚。虽然清楚,可是眼睛就是睁不开,想要说话,嘴巴就是张不开。在这种情形之下,我听到了念佛的声音,自己虽然无法出声,可是念佛的心意却极为坚强。「无论遭遇任何事情,只要一心念佛即可」,我在当时想到了这句话。(河村敏子)
以下九则,节录自慧律法师《临终备览》。
1. 日本人小提德行先生二十七岁时,因脊椎受伤并发肋膜炎,致生命垂危,以下为其脱体经验:「我感觉头很晕,背部似被蜘蛛网缠住且欲将我拉进地底般,虽极力抵抗,却力不从心。此时,我感到自己突然从肉体中挣脱,只剩下如气体般的心。家人及医师表情凝重,有些人在哭泣,有些人对躺在病床上的我说话,说话内容我在旁听得一清二楚。」
(慧律法师:)就医学上而言,小堤先生已濒临死亡,众人认为其已回天乏术,故在病床边讨论善后事宜。小堤先生听了,心想:「别开玩笑了,我不是好端端的在这里吗?」回复意识后,告诉家人方才他们的一举一动,证实所见确非幻象。由此可见,灵魂(神识)是确实存在的。
物理学第一法则为「能源不灭」,意指能源不会突然生成,亦不会突然消灭,故人类死亡时,生命能源并非消灭,而是改变形态,继续存在于某处。
2.日籍医师松元曾罹患肺结核,遂于横滨医院接受肋骨切除手术。手术过后,以沙袋置于胸部止血。由于其自行取下沙袋至化妆室,不意胸部竟大量出血而陷入昏迷。
松元医师忆及当时情景,谓:「我自病房天花板向下俯瞰,见一瘦削、苍白男子,奄奄一息躺卧于病床上,似已回天乏术。该病患身旁有一头顶微秃之老妇哭诉道:『你亦欲弃我而去吗?』凝神细视,竟是外婆。我心中正感狐疑,复发觉该患者竟是自己。」松元父母双亡,由外婆抚养长大,倘松元不治,外婆势必孤单度其晚年。松元冷静旁观,但见外婆哀伤啼泣,甚感不忍,遂极力安慰外婆,外婆似彷若未闻。松元自天花板缓缓降落,与自己色身合而为一,始回复意识。
事后,松元向外婆求证:「外婆,您头顶是否有一处秃头?」外婆甚是惊讶,道:「你何以得知?为不欲人见,我以周围头发覆盖秃处,若非由上方近处俯视,绝无法得见。」
(慧律法师:)一般患者之濒死体验,或可斥为无稽之谈或幻觉,以松元之科学素养及所受之医学训练,自具极高可信度。而哭泣致令亡者不安,乃必然之事。
3.芭芭拉.哈利斯:「我因背部脊椎障碍接受手术,手术完,全身被固定于电动旋转床上。二日后,血压骤降至三十以下。朦胧中,听到周围一片混乱,医护人员于忙乱中进行急救措施,我由于饱受病苦,遂大喊:『不要管我,让我死了吧!』随即昏迷。当晚,我睁开双眼,发觉置身于医院大厅,天花板上之扩音器横在眼前,低头一看,自己正飘浮于半空中。回至病房,见自己色身躺卧电动旋转床上,插满管子。忽然周遭变暗,有人拉起我的手,靠近一看,竟是十四年前过世的祖母。祖孙二人不需语言,即可彼此了解,犹如心电感应。须臾间,周围渐亮,黑墙般的物体笼罩着我,开始激烈回转,里面发出金光,且愈来愈强,最后将我团团围住。和风徐吹,低沉的嗡嗡声阵阵传来,祖母已不知去向,我亦回至自己色身。
一周后,我又再度发生脱体现象。当时,自己犹如置身于巨大肥皂泡中,黑暗中,无数泡泡从四周飘来,每个泡泡里是不同时期的自己,我的一生全在数不尽的泡泡里。此际,我感觉到神就在我身边(我本是无神论者),那是无形的,只能说是一种能量或力量。
从泡泡中,我再次体验自己的人生。旁观的我,只是以意识形态存在,无所谓形体。
我又溜进护理站的洗衣间,看到我不慎尿湿的垫子在干衣机里旋转。原来护士未经清洗,即直接烘干。两名护士正在谈论我的病情,我才知道腰间至胸前的石膏,须六个月方能拆除,但医护人员为了安慰我,都骗我说,只要六周即可拆掉。听到这里,我便回到病房,进入自己体内。
后来,我把石膏和垫子的事告诉那两名护士,她们都吓得目瞪口呆。」
4.菲莉丝.爱德华的濒死体验是:「遇见死去的亲友,其中包括素未谋面的祖父。还见到耶稣,我们互相拥抱,拍拍肩膀,相视而笑,然后他就在瞬间消失了。接着,我开始人生的回顾。」
爱德华另一次经验则是:「感觉自己飘浮在宇宙间,除了我,尚有许多不同国度、不同人种的人,该处完全无时间及空间的感觉,无上下、左右、前后之分,亦无过去和未来,因为是在脱离时空的永恒当中。」
5.北肯塔基大学艺术学院院长怀德.史东:「我也是无神论者,只相信眼睛所见的事物,并且极端的自我主义。公元一九八五年六月一日,因十二指肠穿孔而住院,在等候开刀时,剧痛难忍而昏迷。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床边,色身犹卧于病床;我极度不悦,原以为死后一了百了,讵料既能看得见东西,也听得到声音,连自己站在地板上的感觉亦十分清晰。伸手去摸床上的自己,亦有触感,乃至病房里的味道、空气中的气息全然存在。我向妻子吼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快疯了!』但妻子却毫无反应。我又对妻子身旁的友人怒吼,对方亦毫无反应。
此时,门外有人唤我,一看,皆是素未谋面者。我听从陌生人的指示,随他们而去。室外雾气弥漫且愈来愈浓。途中我屡屡问及:『要带我去哪里?』彼皆不答,只言:『到时候就知道了,走快一点!』约莫走了几十英哩,雾气完全笼罩四周,伸手不见五指,我不安又疲倦,遂站在原地不动。彼即对我拳打脚踢,撕裂我的皮肤,啃噬我的肌肉,我寡不敌众,终被按倒在地。我不由自主地向神祈祷,彼等竟消逝无踪。远处出现一光点,且愈来愈亮,将我围住,缓缓上升,适才打斗的伤痕也完全不见。前方出现许多星星,我们相互致意,毋需语言,以心电感应即可交谈。接着开始回顾我此生所作所为,一切皆依序出现,所有行为皆被提出讨论。结论为:我必须回至地面上。经过一番争执,我只得同意。睁开眼时,医护人员已开始为手术做准备了。」
(慧律法师:)上述三例之共同点为,在濒死状态中,皆曾经历生命的回顾,故一生所作所为,在临终时将一一浮现,可由此得证。
6.芬兰籍医学博士鲁卡内.奇鲁戴,因急性腹膜炎,被送至急诊病院,接受紧急手术。其时,彼因全身麻醉而失去意识,后始惊觉自己飘浮于天花板,目睹自己色身接受手术,并可知悉此刻正在进行手术之医师心中所想。自天花板所见一切,与平日眼见事物时无异,但无法感受到「时间」,亦即全然无「时间」之概念,此可谓背离日常世界之精神性体验,因已由三次元世界进入四次元世界。由于将存在系统由三次元世界推进至别次元,脱离色身者本质之存在,并无任何变化,在另一次元可继续存在、思考、感觉,是以,毋需恐惧死亡。
奇鲁戴医师,于脱体状态中思及死亡,不禁心生恐惧,大喊:「妈妈!」即此一瞬间,神识飞至位于千里外之赫尔辛基的娘家。由此可知,在此状况下,意识可瞬间到达自己欲往之处。
奇鲁戴医师述及自己回至家中所见情景:「客厅里,我母亲正在缝制一件有花朵图案的长袍,我姊姊五岁的女儿则坐在地板上画图。我心想:『不知姊姊到哪里去了?』突然,场景改变,我已置身一鸡尾酒吧,见姊姊正与一名男子相谈甚欢。我四下张望,却未见姊夫,颇觉无趣,遂兴起回家之想。此念才动,即已回至千里之遥的拉普兰德家中。当一思及己之色身,意识随即回至色身内,始觉色身冷而僵硬,随即睡着。
翌日,打电话回家,证实昨日所见并非幻觉。复致电姊姊,问及昨夜行踪,姊姊支吾其词,我说出鸡尾酒吧之事,姊姊至为震惊。」
7.美国亚历桑那州高速公路上,一印第安女孩发生车祸,被一男士救起。女孩告诉男士:「请让我安静一下。」随即闭上眼睛。约莫十几分钟后,复张开眼,交代该男士,盼彼至印第安保护区,将自己死讯通知母亲,并请彼转告:「我虽走了,但请母亲放心,因我已与父亲在一起。」
男士至远在千里外之印第安保护区,将遗言转达,其母领会地用力点头,将男士领至一置有棺木之房间,原来,女孩之父甫辞世不久。
(慧律法师:)就实际情形而言,女孩无由得知父亲死讯,倘欲解释此现象,应是于另一确实存在之世界中,人类能如光速般移动至念头所到之处,因其所处之空间,非吾人目前所处之三度空间,故可于一瞬间由甲地移动至乙地。
8.濒死体验研究之先驱穆迪有一女性朋友维依,曾因急性胆囊炎开刀。手术进行当中,其心跳突然停止,彼时,维依脱离体外,自天花板得见医护人员忙乱情景,虽欲与彼交谈,却无人察觉自己存在,亦听不见自己声音。维依轻飘飘走出病房,至医院会客室,见女儿卡西肩披二条不搭调之披巾,对女儿之怪异装扮颇为不满。复至另一室,见干弟与朋友言及:「本拟于今日前往雅典探望亨利伯父,但得知维依病危,欲留下帮忙,故取消雅典之行。」
维依本视此皆为幻觉,经求证,果确有其事。女儿系因乍闻母亲入院手术,慌乱间随手取一披巾即奔赴医院,不意竟多取一条。至于干弟取消雅典之行,亦完全属实。
9.公元一九七六年,医学教授金芭莉于医院担任社工时,遇到一濒死案例:「玛利亚为心脏病患者,入院第三日,心跳忽然停止,彼时,院方将其安置于医院北侧二楼之加护病房中,身上满缠胶布及管线,病床周围有各种装置及屏幕。医护人员为其施行心脏按摩、输送氧气及注射。见其呼吸、意识回复,我始安心离去。是夜,护士来电通知我,言玛利亚急欲见我,且情绪似极激动。我赶至医院,玛利亚一把抓住我手腕,将自己脱体而上升至天花板,眼见医师急救之过程一一叙述。由于稍感无聊,欲至病房外。方一动念,即自动移至病房窗外,医院大门口正上方。玛利亚说明所见景物,后经我求证,丝毫无误。玛利亚复移至另一侧,于三楼某扇窗户外,见窗框稍偏外侧处有一只蓝色网球鞋,鞋之小趾部分已磨损,鞋带绕至鞋跟下。玛利亚自认所见绝非幻境,遂请我代为寻找。我果于医院西侧三楼某一病房窗边寻获此鞋。」
(慧律法师:)由上述四例可知,自肉体脱离而出之某种主体(神识),能对外界有所感应,并能自由自在移动至各处。多数体验者脱离肉体时,欲由某处移至另一处,中间并无移动过程,只须动念,即可于瞬间抵达。即令有移动过程,亦可任意穿越墙壁及紧闭之门窗,乃至穿越他人色身。
1.妈妈回来了
「唉唷!」一九七四年十一月住在巴西.里约的F马利亚。当她在楼梯口眺望远方的时候,一不小心,从楼梯滚下来。这一摔可真非同小可,人立刻昏迷不醒,口吐白沫,可能是脑震荡。
当人送到医院后不久就离开人间了。为了办出葬,因此将尸体从医院移到家里。她的儿子在新棺材旁,哭得死去活来。
马利亚的先生,于二年前因车祸去世,现在母亲马利亚又离开人间了,他变成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马利亚在死后的世界,一定很挂念她的幼子吧!」邻居们都很怜悯的说着,并对于马利亚的死感到惋惜,也许是上天有意的安排吧!
但是……「啊!……尸……尸体在动了!」准备出葬的人,打开棺盖后,所看到的并不是一具毫无血色的尸体,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动,顿时被吓呆了,围观在四周的人被此情景惊住了,大家的脸上都浮现着恐惧。只有幼子惊喜而毫无畏惧地大叫着「妈妈!妈妈回来了。」在一旁的人都稍微镇静了。并为这不平凡的奇迹欢呼着。死后九小时,又复活过来的马利亚,迫不及待地向她母亲诉说她这九小时所经历的怪事。
下面的故事是马利亚亲自所目睹的「死后世界」,以及和她先生相见的情形。各位读者看了之后,必定感到毛骨悚然。
2.丈夫带路回到人间
冥冥之中,马利亚小姐好像被某种东西一直带引着,像隧道的暗路。她感觉到,隧道的周围好像有眼睛在监视着她,令她全身都不对劲起来。平常遇到这种情形,她必定被吓得不敢走路。但非常奇怪的,这一次她对这种陌生的眼光毫无畏惧。甚至,反过来瞧清楚他们是何等人物,为何窥探她的行动。
好不容易的走完隧道后,前面又展现出一条铁矿般的岩石路。她毫无犹豫的继续走着,这好像一条走不完的路。有时候,山上的落石会从顶上崩下来极为惊险,她躲避着落石,然后又继续的走着。突然间,有一大块人头般的落石击中她。
「唉唷!」马利亚在毫无警戒中大叫一声。但奇怪的是,虽然落石击中她,却一点也不感觉到疼痛。而且身体也并没有感觉到石头的碰撞,难道她只剩下一副躯壳而已?真是奇怪的很,尽管无数的大落石击中她,对她都毫无影响,她仍旧照样的走路,并在落石中继续的赶路。
在走路的期间,她的全身是僵硬的,她的脚所以会自动的走路,好像是有股力量在拖着她走。「喔!那是什么?」看到前面恍恍惚惚的怪景。
马利亚在尚未看清楚什么东西之前,立刻暂停走路。细瞧之下,前面是一个像面粉糊样的泥沼。马利亚看到这样的情景,她的意志告诉她,还是停止前进。
但她的脚都不听从她的指示,自动的起步走出。当脚踏进粘浆里后,走起路来,「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实在难以行走,但脚却不停的走着。
当她在前进中时,突然有人拍着她的肩膀,她感到很奇怪,在这个陌生地方,会有谁认识?
转过头来,令她大吃一惊,原来是两年前,因车祸不幸死亡的先生。他的样子非常的可怕,鲜血淋淋,外形还留着当时车祸受伤的情形。脸上伤痕累累,右臂折断,实在惨不忍睹。
「这是什么地方?你不是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在这里呢?」
马利亚感到很惊奇,怎么会在这里碰到自己的先生呢?因而,迫不及待的质问着。突然间,脸上的表情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非常生气的说:
「妳为什么到这里来?」
「因为,我从楼梯上摔下来,医生分析我已经死了。」
她回答其所记忆的,一五一十的告诉她的丈夫。
「妈妈的身体还好吧!」
夫妻两人太久没有见面,好像有绵绵的情话诉不尽。一面在泥沼中行走,而且互谈了相离后所发生的事。
从丈夫的话中,马利亚得知丈夫生前曾经偷偷地买了不少的股票,这是她生前所不知道的。
「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以后的生活可以改善不少哪!」
「这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诉妳,我怕妳会反对这种投机事业。虽然,在生前想告诉妳,但是,为时已晚,现在,总算有机会告诉妳了,这大概是上天有意的安排吧!妳赶快回去,将我所收藏的股票全部卖出去,然后将所得的款数,用在孩子的身上。」
「但是,我已经死了,不可能回去了。」
「没关系,跟我来吧!」
她形影不离的跟她先生走一段路程后,不知怎么搞的,她先生突然间消失了。然后,非常奇怪的,她竟然活过来了。对于死去的丈夫,她更加的爱他,于是,她按照先生所说的话,在抽屉里找到不少的股票。(原载《神秘杂志》第三七期)
「由于煤气中毒,最后临终了。」住在墨西哥——阿喀布尔各市的若娜,于一九七○年一月八日逝世了。经过二年的糖尿病后死亡的。但是,经过四小时后——
「大……大夫……不得了,尸……尸体竟然会动了。」太平间的管理员,看到死人复活的情形后,脸色突然变成铁青色,迅速的冲进大夫室。
医师飞快的赶到太平间后,看到死过的若娜,尸体确实开始慢慢蠕动了。医师摸动脉,听心音后,发现死去的尸体确实活过来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医师将病人判断错误,将奄奄一息的活人误断为死人。虽然医生有满腹的疑问,但救人第一,十万火急的把若娜送回病房,重新开始治疗。经过医生紧急治疗四小时后,她终于慢慢苏醒过来了,这实在是一个意外的奇迹。
「妳死了以后,当时的心情怎么样?是否目睹了死后的世界?」家里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充满好奇的询问着。但是,很遗憾,这次她并没有看到死后的世界。她在死后的这段时间里,毫无知觉。
此后的五年内,她再死了十二次,每次经过数小时后,死去的尸体都再一次的复活过来。但在第二次后,确实看过「死后世界」。在第三次和第十二次死后,对于所看到的死后世界,印象最为清晰,这些经过真是骇人听闻。
一九七○年十月一日,这是她第三次所经过的死亡。在印象里,这次的死亡经验最为深刻。当她的脚踏进死亡世界后,听到有个声音在叫「若娜小姐」。是女人声,然而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是谁?」若娜莫名其妙的向四周环视,最后看到一棵树木时,忽然叫一声「嗨!」从那树木浮出一个女人。此刻,眼前呈现一片模糊,没有瞧清楚那女人的轮廓,只知道溶在树里。若娜正摸不着头绪的时候,「若娜,清醒一点,不要怕,是我,妳还知道我吗?」
虽然,若娜有一点惧怕,但认清她的脸,出乎意料的惊叫起来。
「妳是姊姊!没有错,是姊姊吧!」
「嗯!」这个女人浅浅地微笑,并不停的点点头。当若娜出生的那一年,她的十二岁姊姊刚好去世。自从若娜懂事以来,对这件事感到非常内疚,总觉得她的出生,是姊姊的性命换得的。
「家人都还好吧!」「嗯!全家人都很好,妳不用挂念。妳可知道,我好想念姊姊喔!自从我莅临这个世界后,妳就已经过世了,我只有在照片看过妳的音容。」「姊姊也很高兴看到妳,妳不晓得姊姊心里有多兴奋。」
恐她一松手,姊姊就会像轻烟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姊姊坚决的摇头后,撇开若娜的双手,很不情愿的摆出一副绝情的样子。「我已经不在妳所生存的世界了,妳应该回去好好孝敬爸妈才对,这样才是好女儿,好妹妹。再见!」
若娜毕竟是阳间的人,这次所以能来到阴间,完全是由于她的呼唤。「嗳!」瞬间若娜头昏目眩,感觉上好像一直坠落黑暗的空间里,并突然清醒过来。这时若娜奇迹地复活过来,自她离开这世间后,已过六小时了。(原载《神秘杂志》第三七期)
病中奄奄一息的他,只见一位老护士来替他打针,奇迹从此发生了……
那年大姐夫三十九岁,因肝病住院开刀,同期入院患者有八位,但相继死去了七位,只剩下大姐夫一气尚存,奄奄待毙。
切开的伤口因肝内脓液淌流不止难以缝合,只能插根管子夜以继日的排放,每天用最好的针剂和营养食品维持生命,可是养分一到肝内却又化成脓流出,医生早已打算放弃救治,挨不过家属恳求才勉为其难继续收留。
有一天,大姐夫陷入昏迷,不省人事,医师通告家属准备后事,守候病榻照料的大姐和婶婶一边哭泣着,一边替大姐夫梳洗更衣,那知道此时大姐夫忽然大叫一声醒转过来,吓了大家一跳,他喊道:「别让她跑了!」
他问大姐有没有看到一位老护士,长得丑丑的,刚才拿了一支大针筒前来替他打针。他说:因为看她不是医院里的护士,不肯让她打,两人争执不下,老护士说是院公派她来的,坚持打了他一针,他不甘心便吵起来。
奇迹就在这里,自从大姐夫昏迷中挨了一针回魂后,流了两个月的脓止了,肉渐渐长出来,肝逐步痊愈,伤口也可缝合了。
当大姐夫可以起床走动时,问院长医院里可有安置院公、院婆?因为是一家基督教徒开设的医院。没想到院长说:「有呀,患者中很多是拜佛的,为了顺应家属要求而供奉,就安放在入口大门的后面。」大姐夫走去一瞧,怔住了。那尊院婆长得跟冥冥中替他打针老护士一模一样。
这段三十五年前十分神奇的旧事,如果当年的院长仍然健在,一定可以作证。(秋禾一九九四.十一.十四)
常言道:「生死有命」,每一个人的寿数,在冥冥中早有注定,不可强求,所以「命中注定三更死,不能强留到四更」。
但是如果是此人命不该绝,即使濒临死亡之城,也会出现一线生机,转危为安。
李梅女士与年老的母亲及两个未满十岁的儿子,同住在基隆。先生是个海员,长年不在。早几个月她丈夫放船回来小休,不出一月就归船了。
后来李梅发现有了身孕,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母亲今年八十多岁,年老多病,自顾不暇,自然不能照顾怀了孕的女儿,儿子年幼,每天须送上学、接放学。家里细务,都须她独力承担。
初时李梅还能支持,直到大腹便便,不免力有不逮;况且她又是一个勤劳而能干的家庭主妇,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切打点得头头是道,有条不紊。人毕竟是血肉之躯,体力过分透支,健康也就愈来愈差了。
最近一次去医院定期检查,因预产期将近,所以医生嘱咐她入院休养待产。李梅回家安排好家中一切,并收拾一些必用物品,准备入院待产;谁知竟在这个时候,母亲旧病风湿复发,腰酸背痛,行动不便。
李梅不放心母亲及两个年幼儿子无人照顾,又以为肚子里的孩子不会太早出世,所以决定迟几天才入医院。
天上降下密密的微雨,地下一片湿滑。
李梅如常一般拖着大肚子到街市去买菜。左手一包,右手一袋,结果一不留意,滑倒在地上,果菜跌满一地;她觉得满天星斗,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想要爬起,但是四肢软弱无力,再次跌倒。
她腹痛如绞,满头大汗,非常痛苦,唯有高声呼救。途人见状,便立即报警。
当时李梅虽然十分痛楚,但神志仍然清醒,知道自己被救护人员抬上救护车,然后送到医院的急诊室,医生马上为她急救。
躺在床上的李梅感到十分疲倦,视力开始模糊,灵魂像要脱离躯壳,她慢慢地阖上了眼睛……
四周一片云海,李梅像腾云驾雾般,轻飘飘地到了另一个世界。
前面传来阵阵喧闹人声,只见人群在争先恐后地排队轮候,赶着要去什么地方似的。李梅昏昏噩噩地走过去,想看个清楚,却被后面挤上来的一个女人撞了一下。
李梅正想责问那女人,为何走路如此匆忙,谁知她反而恶人先告状。
「还不走快点,软手软脚的,过了时辰妳便后悔莫及了。」那女人不耐烦地说。
李梅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唯有跟着她走。走不多远,便被一座围墙堵着去路,李梅抬头一望,原来这并非墙壁,而是一个魁梧硕大的身躯,英明神武、庄严不可侵犯。
那人满脸红光,长有一把及腹的美髯,手上拿着的是一把闪闪生辉的大关刀。
李梅心头一凛,那不是关帝老爷吗?怎么会在这里挡着去路呢?正在满腹疑惑的时候,只听见那女人带着哀求的口吻说道:「关帝爷爷,求求你让路吧!我要赶这个时辰,否则便迟了。」
关帝瞇着双丹凤眼,左手撩起美髯,洪钟般的声音缓缓地道:「那就让妳走吧!」
「多谢关帝爷爷,大慈大悲。」那女人连忙叩头道谢。
「但是不能让她过去!」关帝指着李梅道。
「为甚么呢?」那女人不明地问。
「因为她还要孝顺年老多病的母亲,照顾两个年幼无知的孩子,如果她走了,就会有很多人失去依靠,为她伤心,这样太残忍了。」关帝爷怜悯地说道。
那女人听了之后,无限感慨地对李梅说:「可能妳平日做的好事多,所以得到关帝的同情,救回妳一命,希望妳以后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吧!」
关帝老爷对着李梅笑了一笑,突然就烟消云散地消失了。
李梅由始至终一直糊里胡涂,不知发生了甚么事。终于忍不住拉着那女人问道:「到底这里是甚么地方?妳又赶着去哪里啊?」
「原来妳甚么都不知道?」她惊奇地说道:「这里是地府,我赶着去投胎呀!」
李梅一吓之下,昏了过去……
当她醒来时,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之上。
那时正值医生巡房时间,医生在护士陪同下进入了病房。巡到李梅床位时,见她醒了,很是欣慰。
「恭喜妳已度过了危险期,而且生了一个健康的女婴。」医生恭贺她道。
她后来得知自己入院的时候,情况十分危殆,现在能保母女平安,也可算是个奇迹,虽似梦非梦,却真如实有。(原载《神秘杂志》)
小妹结婚早,双十年华即为人妻,妹夫家中有亲戚是妇产科医师,生产时原以为应较无后顾之忧。怎奈年轻又素来健康的小妹,与胎儿历经一天一夜缠斗,仍无法自然生产,亲家医师只得宣布难产,要赶紧剖腹。
手术一个钟头后,胎儿平安诞生,然而小妹却因血崩而香消玉殒,亲家医师急救长达半个钟头仍无效。妹夫遭受此悲喜交替的事故,早已哀恸得说不出话来,小妹的婆婆则在院中附设的佛堂不断跪祈观世音菩萨,希望保佑媳妇平安……。
十分钟左右以后,小妹竟然睁开了双眼……。
事后小妹述说当时情形:「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自己一直飘向天花板,我低头看下面。看到好多穿绿衣的医师,拿着许多器械在『我』的肚子上弄来弄去,我想要看清楚一点,可是身不由己。继续『飘浮』,飘了许多地方,最后看到面前出现一位穿白衣者对我微笑,用手上瓶子的水洒向我,然后我就醒来了。」
小妹描述穿白衣者的特征,居然就是医院的观世音菩萨像!
如今小妹已有一子一女,并已皈依三宝,且在该医院担任行政工作。「复活」也许可视为「奇迹」,但家父家母以身作则数十年来为地方公益之事不遗余力,是我们八个孩子引以为傲的明灯,使我永远深信:「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小草)
曾经有个修行人,有一次在打坐中出了阴神,沿着斋房后面的小路,往林子里走。一路走去,就是平常散步的小径。再往前走去,是平常没有进去过的地方,那里有座房屋,大红色的门。他看得奇怪,这个大红门是从前一直没见过的,到底怎么回事?好奇的走上前去,开了红门帘,往里探头一看,有个女的躺在床上,张着两腿,正在生孩子。
这个修行人一看,陡的一惊,觉得自己太不规矩,赶紧缩回身子。里面一个产婆模样的妇人,看到他,笑嘻嘻的招呼他进去,他却怎么也不肯,急急忙忙的赶紧往回走。
这么一急,回过神来,自己竟然在屋里打坐。
回想方才的境界,不像一般的妄想。下了座,往屋后那片林子走去。沿着平常散步的那条小路,清清楚楚,方才出神时所走的,就是这里。路的尽头,挡着竹篱,平常不让人进去的,所以他一向也不往里走。但是由于刚才坐中的境界,实在奇怪,所以这次他就继续往里走。守园子的人看见,大声叫嚷着,怎么也不让他进去。理论了半天,后来他把打坐中奇怪的境象说了出来,那个人总算勉强放行。进了竹篱,沿着小路继续走,哪里有什么大红门的屋子,那个地方正好是个猪圈。听守园的人说,方才母猪生了窝小猪,其中一只生下来就死了。
这个修行人听到这里,吓得一身冷汗。修行这么多年,差点变成了猪。要不是当时心存正念,如果对着女人的下体,动了一丝邪念;或者昏头昏脑的,被产婆拉进房里寒喧,那么他就钻进母猪肚子里了。
这是近代人的一则公案,发生在抗战时期(一九三八~一九四五年)。由此,我们同时想到古德大师曾经说过,修行人常入无想境界,而以此为满足的话,来生果报很可能会是猪。(作者:无名.台湾.二○○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