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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心铭-禅解 第十章 不二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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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二法门

要急相应,唯言不二。不二皆同,无不包容。十方智者,皆入此宗。宗非促延,一念万年。无在不在,十方目前。极小同大,忘绝境界。极大同小,不见边表。有即是无,无即是有。若不如此,必不须守。一即一切,一切即一。但能如是,何虑不毕。信心不二,不二信心。言语道断,非去来今。

若要速与真如相应,唯有打破一切分別对立,亲证万法皆同,情与无情,同圆种智,十方诸佛菩萨,皆入此不二之法。此刻已无时空的观念,大小的对待,有无的分別,若不是这样,就可不必执守。

一心即含万法,万法归於一心,但能如是依法修行,何必忧虑道业不成。相信自心,与佛心不二,与一切不二,一心一意,不再有所怀疑,信心坚定直到究竟圆满的果地。然此实相不可思议,非言语可论议,非意识可思量,已超越所有的概念……。

要急相应,唯言不二。不二皆同,无不包容。

「要急相应,唯言不二。」若要迅速契入,与一真法界相应,唯有打破一切分別对立,即入不二法门。

何谓一真法界?《华严经疏钞》解释:一,即无二;真,即不妄。交彻融摄,故称法界。即是诸佛平等法身,从本以来不生不灭,非空非有,离名离相,无內无外,惟一真实,不可思议之境界。

何谓不二法门?超越相对、绝对,一切平等真理之法。入此门,即入佛门;不入此,门外汉也。三世诸佛所说,菩提达摩所传,六祖大师所悟,歷代祖师大德所承,皆为不二之法。

今举下例,为诸位说明:
一、佛与眾生,不二。是心作佛,是心作眾生,佛与眾生,本来不二;自心成佛不增,自心眾生不减,自心本无增减;心迷叫眾生,心悟称作佛,迷悟之心不二;心起贪瞋痴,心生戒定慧,彼此之心不二;无明起烦恼,愚除便菩提,烦恼即菩提。

二、空有两者,不二。性空,不碍缘起;缘起,不碍性空。性不碍相,体不碍用,理不碍事,无不碍有,空不碍色,迷不碍悟,死不碍生,眾生不碍佛。

所谓:「竹密何妨流水过,山高岂碍白云飞。」竹密不碍流水,流水不碍竹密,两者不二;山高不碍白云,白云不碍山高,彼此不二。

「不二皆同,无不包容。」诸法无別,皆是等同,情与无情,同圆种智,此时心包太虚,量周沙界,无所不容。

十方智者,皆入此宗。

「十方智者,皆入此宗。」十方诸佛菩萨,皆入此不二法门。《华严经》说:「如来真境界,心量等虚空,一切眾生入,其实无所入。」自性无出无入,若有出入即是迷人。

智隍禪师,初参五祖,自谓已得正受,便庵居长坐,积二十年之功。一日,六祖弟子玄策,游方至河朔之地,闻智隍禪师之盛名便去参访,问:「禪师在此作什么?」智隍答:「入定。」玄策说:「禪师入定,为有心入呢?还是无心入呢?若无心入者,一切无情草木瓦石,应合得定;若有心入者,一切有情眾生,亦应得定。」自性本定,何有出入。

智隍说:「我正入定时,不见有『有』、『无』之心。」玄策说:「不见有『有』、『无』之心,即是常定,何有出入?若有出入,即非大定。」智隍无言以对。如如不动,即是大定;有出有入,即非常定。

过了许久,智隍便问:「大德!您师承何人?」玄策云:「我师即是,曹溪六祖。」智隍问:「六祖以何为禪定?」玄策说:「我师所说,妙湛圆寂,体用如如;五阴本空,六尘非有;不出不入,不定不乱;禪性无住,离住禪寂;禪性无生,离生禪想;心如虚空,亦无虚空之量。」自性本有,体用自如;本无一物,何有出入;本是无心,何有定乱;性体本空,何有住处;性本无生,何有禪想;心如虚空,亦无此念。
                         
智隍闻后,即前来参拜。六祖说:「仁者何来?」智隍具述前缘。六祖开示说:「诚如所言。您但心如虚空,不著空见;应用无碍,动静无心;凡圣情忘,能所俱泯;性相如如,无不定时也。」智隍於是大悟。自性体空,却不执空,应用无碍,却不影响,心无分別,能所双亡,体用自如,时时常定。

宗非促延,一念万年。

「宗非促延,一念万年。」入此不二法门的自性中,已突破时间长短的概念,一念即同万年,万年即同一念。

心本无生,何来生灭。心起生灭,故有时间快慢长短的差別,若能领悟无生之理,则一念剎那间,与万年之久,无二无別。

永嘉玄觉禪师参访六祖大师,问:「生死事大,无常迅速。」六祖说:「何不体取无生,了无速乎?」玄觉答:「体即无生,了本无速。」师曰:「如是!如是!」有生即有死,生死即无常,故禪师问此事。六祖明示:何不直接体悟无生之理。玄觉领悟便说:自性空体无生无灭,了悟本来无速无迟。六祖印可,就是如此。

玄觉礼拜之后,一会儿即將告辞,六祖说:「返太速乎?」玄觉答:「本自非动,岂有速耶?」六再试探说:这样就走不会太快吗?玄觉答:自性本无来去,哪有快慢之別呢?

六祖再问:「谁知非动?」玄觉答:「仁者自生分別。」六祖说:「汝甚得无生之意。」玄觉答:「无生岂有意耶?」六祖问:「无意谁当分別?」玄觉答:「分別亦非意。」师曰:「善哉!少留一宿。」时谓一宿觉,后著证道歌,盛行於世。

玄觉虽已悟了,但六祖慈悲,要让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故问:谁知自性不动?若玄觉认为自己,则仍有我悟道之嫌,因此不正面回答,而说:是六祖啊!六祖讚叹他说:您已悟诸法实相无生无灭之意。玄觉肯定回答:既是无生,哪会有意?六祖最后逼问:若没有意,那么谁在分別?玄觉深知「善能分別诸法相,於第一义而不动。」故说:能分別本是自性妙用,亦非意识起用。

无在不在,十方目前。

「无在不在,十方目前。」自性没有障碍,无空间的界线,因此无在此不在彼,在彼不在此之分,十方世界歷歷在眼前。道无所在,无所不在;说它在,却看不到,说它不在,却能作用。故说:「无在不在」。

我们心中的分別执著,阻碍了自性的大用,故六根被六尘所染,眼见不明,耳闻不清……,一切尽是障碍重重,若能契入不二之自性,就能六根清净,见十方世界,犹如在眼前一般。《法华经》在法师功德品中,清楚的说:「若善男子、善女人,受持是法华经,若读、若诵、若解说、若书写,……以是功德,庄严六根,皆令清净。是善男子、善女人,父母所生清净肉眼,见於三千大千世界,內外所有山林河海,下至阿鼻地狱,上至有顶,亦见其中一切眾生,及业因缘,果报生处,悉见悉知。」这便是「十方目前」,最好的证明。

极小同大,妄绝境界。

因缘条件不同,故形成的大小有异,极小的微尘缘生无自性,极大的世界亦是如此,因为一切法空,原不相碍,只要能「妄绝境界」的障碍,就能明白「极小同大」的不二之义。

唐朝江州刺史李渤,问智常禪师说:「经上云『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未免过玄,小小的芥子,怎能容纳一座大的须弥山?其见解,是否骗人?」禪师闻后而笑,反问:「人家说您『读书破万卷』,可有此事?」李渤得意的答:「正是如此!我岂止读书万卷?」禪师再问:「那您读过的万卷书,今何在处?」李渤以手指著头上说:「全在这里。」禪师说:「怪哉!我看您的头颅,也只如椰子般大,岂能装得下万卷的书?莫非您也骗人?」李渤闻后,恍然大悟。

虽是一心,却含万法,能包太虚,故心存万卷书,哪是问题。常人以识心的知见,认为「大可包小,小岂容大。」孰不知,法法无碍,以空入空,故楞严经云:「於一毛端,现宝王剎,作微尘粒,转大*轮。」正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极大同小,不见边表。

相对的「极大同小,不见边表。」大到极处,无法见其全貌;小到极小,亦看不到边表,正所谓:「万象森罗藏芥子,十方法界摄毫端。」

《维摩经》於不思议品里记载:「维摩詰现神通力,即时彼佛遣三万二千师子之座,高广严净,来入维摩詰室。诸菩萨、大弟子、释、梵、四天王等,昔所未见。其室广博,悉皆包容三万二千师子座无所妨碍。」

维摩詰居士,將三万二千眾多的座位,置於一小空间內,正便是「极大同小」的证明。为何能如此?《维摩经疏赞》解释说:「世俗虚假,胜义本空,迷空假以碍心,大小由隔,悟幻化以通意,何不相容?」

不论是三万二千座位,还是一小之室,皆是虚假不实,其究竟本空。凡夫迷空假以碍心,故大小不相容;然而法身菩萨,见一切法唯一心缘故,所以心无高下、大小、长短、宽窄、多少、通碍之相,故高大之座不变低小,低小之身不变高大,即身就座,恰恰合適,若能了悟,何不相容呢?

儒家所谓:「放之则弥六合,卷之则退藏於密。」小可变大,大可变小,究竟其理,大小等同,无二无別,因为只此一心而已。「极小同大,极大同小」,皆不可思议。可理解的是,从事上来说,「大可包小」,如须弥藏芥子的事;从理上来解,「小可容大」,如芥子纳须弥的理。若能明白理事无碍,事事无碍,一切无碍,就可圆融诸法了。

有即是无,无即是有。

有来自无,无乃能有。老子说:「天下万物生於有,有生於无。」有指缘起,事相,妙用;无指性空,理体,真空。有无不二,而非不同。缘起的事相,乃从性空而有。

我们举般若经来说明:

《心经》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就是「有」,一切缘起的现象、作用名为色;空就是「无」,自性本空的理体、实相名为空。故色空不二,有无不离,故又言:「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金刚经》说:「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若见诸相非相,则是「有」;此有是缘起的假有,暂时而有,並非真有。即见如来,则是「无」;此无是自性的真空,常住不失,真实不变,確是实有。相本虚妄,妄从真生,故言:「有即是无,无即是有。」

可真禪师曾参慈明禪师,自负已得禪意,认为天下无人可及。慈明禪师的高足善侍,与可真对谈之后,知其未彻悟。一日,同行山中,两人机锋交对,善侍拾一片瓦砾,置大石上,说:「您若向这里下得一句禪机,我便承认你亲见慈明禪师之法。」可真左顾右盼,正要说出时。善侍喝斥说:「久久思虑,机锋停顿,还未彻底摆脱情识妄见,何曾梦见慈明禪意?」可真感到惭愧与震惊。五祖弘忍曾对弟子说:「思量即不中用,见性之人,言下须见。」见性之人,心如明镜,故能应语隨答,何用思虑。

可真即刻去参见慈明禪师,哭著说:「我被善侍师兄毒气攻心,心中滯碍难除,故来见和尚。」禪师即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可真答:「无云生岭上,有月落波心。」禪师瞋目喝说:「已头白齿落,犹作这样见解,如何脱离生死?」可真惊悚,恳求指示。禪师说:「换您问我。」可真照前面的话反问,慈明禪师大声的说:「无云生岭上,有月落波心。」可真於言下大悟。

佛法大意,即是不二之法。所以可真说:「无云生岭上,有月落波心。」无云却有月,有无不二,虽是言中,但犹存此知见,故被慈明禪师大声斥喝:「犹作这样见解,如何脱离生死?」此时情识妄见脱落。再喝一声:「无云生岭上,有月落波心。」可真了了见性。

若不如此,必不须守。

「若不如此,必不须守。」事即是「有」,理即是「无」,天下之事,必有其理,事不碍理,理不碍事,理事不二。若违反此不二之法,则可不必遵循。

明州大梅山法常禪师,初参大寂禪师问:「如何是佛?」禪师答:「即心是佛。」法常即大悟,后入山潜修。心佛不二,即心即佛。

有一僧入山採木,迷路至法常禪师庵所,问:「和尚来此山,多久了?」法常说:「只见四周山色,青了又黄。」又问:「出山之路,怎么走?」法常说:「隨著流水去。」僧回来告诉齐安禪师。齐安遂令僧,去请法常禪师出山。禪师写了一首偈回:「摧残枯木倚寒林,几度逢春不变心;樵客遇之犹不顾,郢人那得苦追寻。」法常禪师不愿出山。

大寂禪师闻弟子法常住山之事,乃令一僧去问他:「和尚见大寂禪师之后,得了什么便住此山?」法常答:「师父向我道,即心是佛,我便来此住。」僧人传话说:「师父近日,所讲佛法又有不同。」法常问:「怎么不同?」僧人答:「近日又道,非心非佛。」法常笑著说:「这老汉喜欢弄人,不知要到几时?任他道,非心非佛;我只管,即心即佛。」其僧回去稟报,大寂禪师对眾僧讚叹法常:「梅子熟了。」即心即佛是有,非心非佛是无,有能显无,无能生有,有就是无,无就是有,离此不二,可以不管。

一即一切,一切即一。但能如是,何虑不毕。

《华严经》云:「一即一切,一切即一。」一本散万殊,万殊归一本。一是心,一切是法,故经云:「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一是体,一切是用,故六祖大师说:「心量广大,遍周法界。用即了了分明,应用便知一切。一切即一,一即一切。」

心生十法界,十界归一心。《证道歌》云:「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摄。」黄蘗禪师在其《传心法要》里敘述:「问:本既是佛,那得更有四生六道种种形貌不同?师云:诸佛体圆,更无增减;流入六道,处处皆圆;万类之中,个个是佛;譬如一团水银,分散诸处,颗颗皆圆;若不分时,只是一块;此一即一切,一切即一;种种形貌,喻如屋舍,捨驴屋入人屋,捨人身至天身,乃至声闻、缘觉、菩萨、佛屋,皆是汝取捨处,所以有別;本源之性,何得有別?」是心作眾生,是心作佛,万物同源,万法同宗也。

金华山俱胝和尚,在山上独自修行。一日,有一名叫实际的比丘尼头带斗笠,手持锡杖来此处,绕俱胝和尚禪座三匝便说:「您说得出来,我便摘下斗笠。」俱胝无言以对,这时比丘尼正要告辞,俱胝说:「天色已晚,且留一宿吧!」实际回说:「您说得出,我就住下。」这时俱胝更加茫然。比丘尼离去后,俱胝嘆息:「虽有大丈夫的身形,却无大丈夫的气慨。」事后非常感慨!未见性之人,遇境则生迷。

后来,天龙禪师到此,俱胝和尚就把实际比丘尼问话的经过,来请示天龙禪师。禪师竖起了一根指头开示他,俱胝当下大悟。之后,凡有人向俱胝和尚请益时,他总是伸出一根指头,学子都能因此有所契入,因此「俱胝一指」,相当有名。一切不离一,一能生一切,握掌为拳,开掌为指,拳指本一,妙用不同。

日子久了,俱胝和尚身边的小沙弥也学会这个手势。每当师父不在时,有人问法,他也会比出一根指头回答。俱胝知道此事,一天就问小沙弥说:「如何是佛?」沙弥就以同样的举动回应。这时,俱胝立刻挥刀砍断了他伸出的指头,那小沙弥痛得大叫。俱胝直接逼问:「什么是父母未生我本来面目?快说!快说!」沙弥自然反应伸出指头,一看手上鲜血如注却不见手指,当下恍然大悟。万法虽归一,执一即是乖,一指今不在,本来面目现。

「但能如是,何虑不毕。」我们但能如是了悟“一即一切,一切即一。”又能如实依法修行,则何必忧虑,道业不成呢?

信心不二,不二信心。言语道断,非去来今。

「信心不二,不二信心。」相信自心,与佛心不二、与一切不二。一心一意,不再二心,不再怀疑,信心从此坚定不移,不夹杂、不间断、不退转,一门深入,直到究竟圆满的佛道。

六祖大师说:「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相信自己,具有菩提自性;其心若能不二,即得一心,一心不乱,还回本来之清净;但用此不二之心,直了成佛。

「言语道断,非去来今。」即是龙树菩萨所云:「第一义者,言语道断,心行处灭。」如此究竟之地,非言语可形容,非意识可思量,此无上菩提,已超越一切时空的概念,无过去、现在、未来,十方三世,皆在目前,故《金刚经》云:「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大珠和尚在其《顿悟入道要门论》里敘述:「问:经云:『言语道断,心行处灭。』其义如何?答:以言显义,得义言绝,义即是空,空即是道,道即是绝言,故云言语道断。心行处灭,谓得义实际,更不起观,不起观故,即是无生:以无生故,即一切色性空,色性空故,即万缘俱绝,万缘俱绝者,即是心行处灭。」

语言、文字是为显其真义,故《开经偈》云:「我今见闻得受持」,是指语言、文字;「愿解如来真实义」,便是佛之真义。其义究竟空寂,大道本是如此,无声无息,法尔如是,故说:言语道断。既明真实之义,心何用造作起观行,此为无生法忍;此时能所尽泯,色空皆如,自然绝诸万缘,心行处灭了。

《维摩经》中有个究竟不二之法的公案:

当三十一位菩萨各各说了不二之法后,便请问文殊菩萨:「何等是菩萨入不二法门?」文殊菩萨答:「如我意者,於一切法无言、无说、无示、无识,离诸问答,是为入不二法门。」

凡透过语言说明,动作表示,识心理解,问答酬对,皆无法契入不二法门。故须离此一切,方能入此门。

於是文殊师利问维摩詰大士:「我等各自说已,仁者当说!何等是菩萨入不二法门?」此时维摩詰默然无言。文殊师利讚叹说:「善哉!善哉!乃至无有文字、语言,是真不二法门。」

离一切相,默然无言,其理极致,无以形容,故文殊菩萨讚叹维摩詰说:「是真不二法门。」前有三十一位菩萨说法,是「以言显义」;文殊大士说法,是「遣言显义」;维摩詰默然不言,是「无言显义」。虽境界不同,其相同的是—究竟的真理,非是语言、文字、形象、意识所能表达理解的,故古德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须菩提有一日,在山林静坐,忽觉有人在空中散花供养,便问:「谁在散花?」天人答:「帝释。」再问:「您为何散花?」帝释说:「因为您般若空理说得妙,所以我来散花供养。」须菩提说:「我默然静坐,本无有说。」帝释回说:「您既无说,我亦无闻。」此公案,便是“无言显义”最佳的例子了。

有人常问:「什么是佛?」、「什么是法?」、「什么是道?」、「什么是心?」、「什么是悟?」……东问西问,却不问:「问的人是谁?」老子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一眼就可分辨別人如何,此为聪明人;但却不及,真正瞭解自己的人。实为可惜!可嘆!可悲!

有僧人问桂琛禪师:「什么是您最重要的一句法语。」禪师答:「如果我向您说,那么一句,不就成了两句吗?」眾生往往多此一举,自心是佛,何必心外求佛,只要息诸妄缘,不就明心见性吗!

最后用一首《风铃偈》来与诸位共参:「浑身似口掛虚空,不问东西南北风;一律为他说般若,叮叮咚咚叮叮咚。」风铃掛虚空,隨缘任它来,声声说般若,无心者能闻,叮、叮噹、叮噹、叮叮噹、叮叮噹噹、噹叮叮、噹叮、噹叮、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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