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礼本师释迦牟尼佛
顶礼上妙下祥恩师
二〇〇七年学习二时头陀行脚体会
⊙释亲指沙弥
在上妙下祥恩师的亲自率领下,二〇〇七年度的学习二时头陀行脚已经圆满地结束。剃度后第一次参加行脚,十五天走了六百华里,一路上风餐露宿乞食。经历的人、事、物也不算少,可是若论谈体会却感到很惭愧,因为自知愚痴,障深慧浅,所以只好勉为其难,如果有不如法之处向恩师及大众师父忏悔。
先把本次行脚的大概情况介绍一下,本次行脚的起点是从内蒙古自治区的第四大城市赤峰市的市郊开始,时间是八月十七早晨八点多,沿206省道穿越七老图山脉,于八月二十六也就是行脚的第十天到达承德市,八月二十七沿外环公路绕过承德市,沿112国道向张家口方向行进,于九月初二上午九点左右完成了十五天的行脚日程。本次行脚的终点在112国道离承德市约一百六十华里的丰宁县境内,总行程约六百华里,平均每天行走四十华里左右。
下面的行脚体会分为三个题目来汇报:一、行道;二、乞食;三、住宿。
农历二〇〇七年八月十六(所提时间均为农历),下早殿后,在僧寮二楼戒堂,师父对全体僧众做了行脚前的开示,主要讲了行脚的意义、重要性以及行脚期间的注意事项等问题,师父慈悲,谆谆教诲足足讲了两个多小时。
当晚八点左右,十五位参加行脚的僧人、四位随行护持居士分乘三辆汽车,向本次行脚的起始地点进发,因为行脚的出发时间和行程安排,一般不做事先通知,所以本次行脚的起始地点在哪里,对我来说还是个谜。
汽车离开寺院行驶了一段时间后,上高速公路经过盘锦、锦州在朝阳下高速公路后,向内蒙古自治区的赤峰方向行驶。八月十七早上八点多,在穿过赤峰市区后,在郊外206省道路边停下,大家走下汽车,背上背包,排好队形,本次行脚正式开始。
恩师他老人家左手拎着香炉,右手拄着手杖,背上背着用编织袋改装的大背包,低着头迈着沉稳的脚步,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随后是各位比丘师父,再后面是我们五位沙弥。队伍沿着206省道,离开赤峰市向西南方向行进,师父在行脚前的开示中要求:“行道时要诵楞严咒,要眼观卧牛之地,不要四处张望。”师父在《经行》中讲道:“我们这个眼睛外观,它就是生死的根本。我们应该把眼睛收回来,‘观卧牛之地’。特别是我们在往外走的时候,一定眼睛下垂,下垂观这么大一个地方。刚开始观的时候,外面很有吸引力,这也是我们的眼睛养成一种习惯性,不管需要不需要,都要往外瞅,它有一个很强的攀缘心。我们必须硬做,把它努力收回来这才行。这个眼观卧牛之地是很重要的,这个功夫应该长期地做。如果我们能够眼睛不再往外瞅了,这样我们的内心就逐渐地清净起来,我们的狂心也逐渐地歇了,这是修行中很重要的一个方式。”
师父在讲法中曾讲过好多收摄眼根的例子。记得师父讲过,师父九五年从五台山往回走时路过唐山,七六年唐山曾发生过一次大地震,师父讲当时也很想看看唐山,而且只要抬抬眼就能看到。可是师父却始终没有看一眼,低头走过了唐山。
这次行脚前也下决心要控制眼根,要多诵楞严咒,要摄心。可是下决心容易,做起来确不容易。离开了寺院那熟悉、宁静的环境,外面的一切很有吸引力,常常自觉不自觉地抬头向外看。我比较喜欢山,本次行脚从开始至结束,始终没有离开山,有时离山较远,有时在山中穿行,常常自觉不自觉地就要看上几眼,尤其是在经过七老图山脉的茅荆坝国家森林公园时,山色比较好看,我的眼根没少被吸引。
真正管好眼根不容易,可是要想管好耳根就更难了,眼根只能看到前方,一个方向,只要低下头,紧跟着前边的人走,多数时间还是可以控制的。耳根是四面八方,可以说是全方位的声音,只要足够大,都有可能听到,即使想不听也不行,声音它会自己钻到耳朵里来,不由自主。
一队身穿大褂,背着大包的出家人低着头,默默地走在公路上,很引人注目。常常能听到旁边有人谈论我们,也有向我们问话的,有说好听话的,有说难听话的,也有说怪话的。有的说:“这是纯和尚”;有的说:“是卖艺的”;有的喊:“来一段”。可能是因为看到队伍里有人手拿着锡杖和方便铲的缘故。一把锡杖,由比丘师父们拿,两把方便铲由我们沙弥来拿。有一天我和另一位沙弥拿着方便铲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路旁边有人说:“这是武僧,有功夫。”
行道时要诵楞严咒,师父要求每天至少诵10遍,我虽然每天都能诵上几十遍,可是诵咒的质量并不好,常常是边诵边打妄想,有时诵到哪儿也不知道,诵不下去了。只好从头开始,有时要从头来好几次,才能完整地将一遍咒诵下来,诵窜的时候就更多了,有时诵完一遍咒,诵窜还是没诵窜,心里没有底,一般这种情况,即使诵完了也不计数的,以强迫自己能够集中精力诵咒。行道时有各种外界环境干扰的情况下,要想清清楚楚地,一点不含糊地诵完一遍楞严咒,有时感觉确实不容易。
行脚走到第三天的时候,我的两只脚开始起泡了。后来数了一下,一共能有七、八个左右,其他人也有起的,我看师父脚上起的泡比我的还要严重。可在行道的时候,有时师父带着我们走得很快。有一次我禁不住问师父,我说:“师父,您脚上起的泡那么严重,行道时没有影响吗?”师父告诉我说行脚时,脚上起泡还算小事,最主要的是不要把脚崴了。有人戏称我们成了“泡兵”了,可是当“泡兵”的滋味并不太好受。其实最令我难受的还是肩膀,四十多斤重的背包挂在肩膀上,刚开始走时,觉得还行,可是越走感觉肩膀压得越疼,看来俗话说的没错,“远道无轻载”,何况负载并不轻。行道时每走几十分钟一般都要休息一会再走。每到休息时赶紧将包放下,顿时感觉一身轻松。在修行的道路上,如果能将烦恼和习气也像放下背包一样痛快就好了。
这次行脚还有一个特点,正如师父在行脚归来后的总结开示中讲到:“就是一路上与警察接触的次数较多。”有些警察在查看完证件后,临走时说道:“对不起,打扰了!”但是也有些警察的行为却让人难以理解。行脚第四天上午九点多,在206省道七十六公里处,师父带领我们走下公路,在附近的一个村庄乞食。大家乞完食后,陆续回到过斋的地方。这时,突然来了一辆警车。几个警察跳下汽车后,气势汹汹地问道:“你们是哪儿的?”要查看证件,可是随后又说不看了,让我们马上离开他们管辖的区域。
师父义正严词地说:“我们是正常宗教活动,受宪法的保护。”他们蛮横不讲道理,有个警察甚至说:“你们应该到教堂去。”他连天主教、基督教和佛教都分不清楚,真是让人啼笑皆非。警察虽说是执法人员,可是对没有任何违法行为的公民或出家人,随便拦住进行盘问,查看证件,甚至驱赶是否属于执法犯法呢?
前面汇报的是第一个题目行道,下面汇报第二个题目乞食。
师父在行脚前的开示中讲道:“从佛、菩萨、罗汉没有不进行乞食生活的,所以僧人也必须过乞食生活。……乞食可降伏我慢,启发菩提心、大悲心……。乞食时,众生对我们的态度好与不好,乞到食物、乞不到食物、给和不给、给好给坏,都不起分别心。用我们的清净心来度化众生。所谓的变化,就是去掉我们心中的贪嗔痴。
十五天行脚中,有两天因为下雨,不方便乞食,一天因为穿过承德市也不方便乞食,由随行护持的居士供斋。其余十二天都进行了乞食生活。说到随行护持的居士,他们的付出是有目共睹的,功不可没。从行脚日记的记录中统计了一下,十二天中我参与乞食的共有六十家左右,这六十家左右都是乞食时有人出来应答的人家,有给的、有没给的。乞食时遇到的锁门户及无人应答的人家不算在内。
这六十家的乞食情况,如果一个一个地都介绍的话,恐怕太繁琐了,时间也太长,所以只做部分及简略介绍。
八月十七,行脚的第一天。上午九点半左右,师父带领僧众走下公路,来到附近的村庄,准备开始乞食。放下背包后,比丘师父们搭上祖衣,我们几个沙弥搭上缦衣,将铁钵、钵袋、钵座都准备停当。师父给大家分组,通常是一个比丘带一个沙弥。今天是亲藏师父带我去乞食。这是我出家后第一次过乞食生活,当时跟在亲藏师父的后面向村庄里走的时候,心里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滋味,感觉好像既有点好奇,又有点兴奋,也有点期待。
下面叙述的乞食过程,是事后经回忆整理的,与当时实际的乞食情况有可能不完全相符,其实也很难将原话一字不差的记住。
进到村庄之后,我们来到一家门前,亲藏师父敲门后,喊了一声:“阿弥陀佛!”不一会,院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亲藏师父说:“我们是出家人,行脚路过这里,乞点食物。”那位妇女用略感遗憾的口气说:“家里没有现成的饭菜。”我见她态度挺诚恳的便说道:“其它食物也可以,比如像水果”。她听后让我们等一会,连忙回到屋里。不一会只见她端出一小盆水果,记得有梨、有苹果,还有什么记不清了。分别放进亲藏师父和我的钵内。
我们为她作了回向后,来到另一家,院门开着,我们来到院门口。院内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是在干什么活。亲藏师父对他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之后说:“我们是出家人,行脚路过这里,乞点食物用。”那男人态度生硬地说:“我们不信这个。”并朝我们连挥了几下手,意思是让我们快点离开。这样的场面在以前的行脚体会报告会上听到过,今天我是头一次身临其境,亲身体验,还真有些不自在。
在随后的十几天乞食中,像这样情况见到的多了,有的态度比他还差,也就习以为常了。我们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向下一家走去。第一天一共乞食了九家,其中有两家说没有食物要供养钱。我们向他们作了说明:“出家人不要钱,也不允许摸钱。”另外几家有的说没空,有的说主人没在家,有的说我们还没有吃的呢!总之,干净利索地就把我们打发了。
八月二十一,行脚第五天。今天是亲融师父带我去乞食,因时间紧只乞了两家。第一家女主人给了我们两个花卷。第二家女主人说没有食物,拿出一元钱要供养。得知我们不要钱后,又拿出一些梨来供养。我们做了回向后转身离开。只听那女主人在我们身后情不自禁地说:“真是出家人哪!”亲融师父和我一前一后,持钵稳步一直向前走去。怎样才能消除人们对出家人的误解?怎样才能消除人们对佛教的误解?怎样才能让众生在佛法中获得真正的利益?怎样才能让佛陀的正法长久住世……。那就是头陀行。
八月二十八,行脚第十二天。今天是亲行师父带我去乞食。我们进入村庄后,来到一户门前,亲行师父问我:“到前边乞过食没有?”我说:“还没有。”他说:“那好,这一家由你在前边来乞。”我说:“好。”便走上前,敲了三下院门,没有反应,又敲了五下。师父在行脚前开示中讲了,乞食敲门时,先敲三下,等一小会,没有反应,再敲五下,最后敲七下,还无人应答就离开。
我敲了五下门后,屋里有人出来问是谁,我回答说:“出家人乞点食物。”院门被打开了,院内站着一男一女,两位年轻人,我对他们说:“我们是出家人,行脚路过这里,乞点食物。”年轻男子对年轻女子说:“家里没有饭,给你们钱自己去买吧。”说着掏出一元钱递了过来。我说:“我们出家人不允许摸钱,只乞食物。”年轻男子听了很高兴,连连招呼我们进院子里来。我们走进院子,年轻男子对年轻女子说:“给他们煮点方便面。”并让我们进屋等一会。
亲行师父对他们说:“我们不能在这吃,还有很多出家人,我们要一起过斋。”正在这时,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从院门口路过,向年轻男女打招呼。那妇女的手中正拿着四个大烧饼,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妇女手中的烧饼上。只见年轻男子走了过去,二话没说,一把将用塑料袋包着的四个大烧饼抓在手里,转身过来,要供养给我们。那妇女一看着急了,连忙说不行,这是给谁谁谁准备的午饭,给出去中午没吃的了。年轻男子只好将烧饼还给那位妇女,问她烧饼是从哪儿买的,那位妇女说是从村子那边的路上买的。
年轻男子让我们等一会,转身走向院内停着的一辆大摩托车,要骑摩托车去给我们买。亲行师父说:“我们不能停留太久,不用了,太麻烦了。”我们向院外走,这时那位妇女提出,把两个烧饼供养给我们,她留下两个。我们问清是素的烧饼之后,年轻男子将烧饼分别放进亲行师父和我的钵内。我们为他们作了回向,我怀着不平静的心情和亲行师父离开了这一家。
我们来到下一家,一位老年妇女从院里走出来,我们向她说明是出家人乞点食物,老年妇女好像没有听懂,我们又补充说:“就是要点吃的。”她听明白了,然后对我们说:“家里没有吃的。”我们转身离开,向下一家走去。老年妇女在我们身后自言自语道:“这也不像要饭的呀!”估计这位老者从未见过身披袈裟,手托铁钵,神态安然的乞食者,可能和她印象中要饭者的差异很大,所以感到困惑。可能出家人的形象会种在她的种子识中,而且很可能不会把出家人和要饭者划等号。
我们又乞了两家,都供养了米饭。然后我们来到下一家院门前,院门开着,这家的院门是在房后靠房头一侧,在院门处看不到房子的前面。我们站在院门的外面,亲行师父向院内冲着房前的方向高声念了几声佛号后,一位中年妇女从房前拐出,向我们走来,来到我们面前站住。亲行师父对她说:“我们是出家人,行脚路过这里,乞一点食物。”那女人看了看我们,面无任何表情,一言不发,走出院门,来到路边,背对着我们。离我们大约有十几步远,向路的另一头张望,感觉在找人似的。
我们站在原地等着,那女人一直向那边望着,好像我们不存在似的。又等了一会,最后我们实在定不住了,只好向回走。亲行师父算上这一次,已经参加五次行脚了。我问他遇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说从未遇到过。开口是银,闭口是金,没准她是一位菩萨大权示现,提示我要管住自己的嘴,免造口业。
这些天的乞食中,经历了很多善的、不善的境界,在这些境界现前的时候,反观自心,我的心常常是被境所转。离师父在行脚前开示中要求的:“不起分别心。”还相差很远很远,感到很惭愧。
针对乞食中所遇到的这些经历,有一天过完斋休息的时候,我向师父请问这方面的问题。师父回答的大意是:“到谁家去乞食,是因为过去世和他们曾有过因缘,他们有的态度不好,不供养你,很可能你以前也对人家那样了。”师父说:“自己的梦自己圆吧。”众生在六道中轮回,恰似在梦中一样,愿我和与我一样正在做梦的众生,能早一天觉醒,早一天圆上自己的梦。
下面汇报第三个题目(住宿)。
住宿地点有时在山上,有时在山沟里,有时在公路桥下,总之全是在露地。选择住地的原则,我感觉一般是安全、较隐蔽,平坦一些的地方,可是这样的地方并不容易找到。每天晚上师父都要亲自为大家寻找住地,有时为了找到一个较合适的宿营地,师父要走很远的路。每一天需要师父劳神操心的事都不少,当师父真是不容易。可师父给我的感觉是永远也不怕苦,永远也不畏难,永远也不厌倦。我想那是因为师父的心里装着我们这些徒弟,装着佛教的前途和命运,装着普度众生的大业。
这次行脚所走过的地方,昼夜的温差都较大,白天太阳高照,气温有时达到30℃左右。背着大包走在炎热的阳光下,常常是出一身汗。太阳一落山,气温立即下降,阵阵凉风吹来,感觉很冷。晚上气温只有零上几度。行脚的后期,晚上气温有时甚至达到零下,有时结露、有时结霜,风霜雪雨,除了下雪之外,全经历到了。
本次行脚的第一天晚上,是在离公路不太远的一个好像是废弃的采石厂宿营。师父先为我们五沙弥选好住地,然后又为比丘师父们选好住地,两住地相距约有二十米左右。通常沙弥和比丘师父的住地都有一定的距离。只是随着外界条件的不同,有时离的远,有时离的近。在夜幕下我们开始铺防雨布和卧具。这时师父从那边走了过来,亲自安排每个人的铺位,指导如何铺床,如何使用卧具等。师父走后,亲昌师父拿着暖瓶来给我们倒开水喝。临休息前果成师端来一盆热乎水,询问我们有没有要泡脚的,其他几位沙弥师都不想泡,我将盆接了过来,果成师父说:“用完将水倒掉。”泡完脚后,钻进睡袋里,走了一天,还是挺累的,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的晚上是在离公路约一百多米远的一处没有草的平地上宿营,不远处的丘陵上是一处公墓,大约有几十座坟墓,还有一个较高的纪念碑。在这儿可以观无常了。
临睡前果成师父又送来了泡脚水,其他人不用,还是只有我用。我见水的热度不高,从马居士那儿拿来暖瓶,往盆里对了一些开水,开始准备泡脚。这时亲昌师父从他的铺位上问我:“亲指,暖瓶里还有开水吗”?我回答说:“还有。”便开始泡脚。
亲昌师父过来,将暖瓶提起,然后走到各位比丘师父们的铺位前,询问有没有要喝开水的。随后又来到了小众这边,挨个询问有喝水的没有。最后才走回铺位,向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点开水,然后将暖瓶送回车里。
虽然是在夜幕下,但是这一切,我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惭愧之心不觉油然而生。我坐在自己的地铺上,一边泡着脚,一边低着头在想:“为什么我接受别人的帮助,接受别人的服务觉得很自然、很正常,好像理所应当似的。反过来却想不到去帮助别人,去为别人服务呢?为什么想到的总是自己的需要,却想不到别人的需要呢?甚至亲昌师父问到我的时候,我都没有想到为他和别人倒开水喝,而只想到自己需要泡脚。”自我意识有多么强烈,我执的毛病有多么严重。一个极其自私、自利的我,在亲昌师父和果成师父这两面镜子面前暴露了出来。他们的行为感染了我、教育了我,使我感到很内疚。虽然他们做的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日常生活中一些平凡的小事,可是在这些平凡的小事中,却能显露出他们不平凡的、高尚的品德,显露出他们无私、无我的精神。
坦诚地讲,这种品德、这种精神,在其他比丘师父的身上,也都存在着。来到大悲寺出家,常使我有一种“与诸上善人聚会一处”的感觉。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都是因为我们有一位,我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的师父。
既然发现了自己的毛病,就要去对治。从那以后,我也学着做一些为别人、为大众服务的事情,但是我很清楚,虽然做的事是真的,可是用的心却是假的。不过记得师父曾讲过,师父在五台山的时候,有个出家人对师父说:“你是真修行。”师父回答说:“我是假修行。”那个出家人说:“假的时候长了也会变得真的。”师父说听到他这句话很得受用。
有句话叫“借假修真”。但愿我能够将假的做好,以唤醒“我”那无染的真心。
十五天的学习二时头陀行脚虽然是短暂的,但是它所生产的影响,将是重大和长远的。师父在行脚前的开示中讲道:“每年的行脚是大悲寺的一项重要佛事活动,关系到整个佛教是否能按照佛陀的教理去走,是僧种的延续的重要一部分。”
能够跟随师父行持头陀行,既感到非常殊胜,也感到责任重大。
愿头陀行能够长久行持
愿佛的正法能够长久住世
愿法界有情能够同得解脱共证真常
惭愧沙弥释亲指
农历二〇〇七年十一月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