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密教
密教之传来,早在东晋(西元三一七─四一九年)前期,即有龟兹国的帛尸密多罗,译出《大灌顶神咒经》,又有自东晋孝武帝太元六年(西元三八一年)至太元二十年(西元三九五年)的十五年间,西域的昙无兰译出《时气病经》、《咒齿经》、《咒目经》、《咒小儿经》、《请雨咒经》、《止雨咒经》、《咒水经》等许多的密教经典。从这些经的名目,可知系为治疗齿痛、眼疾,以及求雨等的咒文,亦为总持了诸尊及诸天之神德的咒文,因此而形成咒术的盛行,也就不难想象了。这种与道教的符咒相通,而被中国人所能理解的咒术,即所谓是杂密,尚不能算作纯粹的密教。但其却为真言陀罗尼和密法之传播于中国社会,并使密教的信仰,深深地渗透到了人们的心中,亦即是为纯粹密教的容受和成长,奠下了基础。到了唐玄宗时代,由于善无畏(Śubhakara-siṃha)、金刚智(Vajrabodhi)、不空(Amoghavajra)之所谓「开元三大士」的来到中国,使得密教的教理、仪轨、曼荼罗等,完成了组织化及体系化,但仍不能摆脱相当显著的道教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