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人欲得实际、不可思议性二相者,是人为欲得般若波罗蜜二相。何以故?般若波罗蜜、不可思议性,无二无别。
这一段文,还是说譬喻的意思。「若人欲得实际、不可思议性二相者」:这句话应该分成两句话来读。若人欲得实际、若人欲得不可思议性,这算是一句话;第二句话就是,若人欲得实际二相者、若人欲得不可思议性二相者。应该这样读。
前面的文是说「若人欲得法性二相者」,这下面说,若人欲得实际二相者。这个「实际」这句话,也就是法性;实际用白话来说,就是真实的境界。真实的境界,是对虚妄的境界说的。譬如说,我们现在这个身体,我们的身体,如果对实际来说,它就是虚妄的境界,它不真实。这个不真实,怎么解释呢?就是它不坚固、可破坏,这个身体有老病死的问题。其他的或者我们不说,就说人。人从学校毕业以后,就去希求,努力地去希求荣华富贵,就是求这件事。而对于我们的身体的老病死这个问题,好像不大注意,不大注意这个问题。但是佛法里边告诉我们的,开示我们的,要注意这件事,而这件事和这个实际正好是相对的。当然,我们若是不学习佛法,我们可能始终也还是不大觉悟这件事。我们希求荣华富贵,也不能说不对,求荣华富贵应该说是对吧?就算是成功了,而这个身体寿命到了,就结束了,你求得的荣华富贵就要分离了,自己满意吧?我看,心情不满意,心情不同意这件事。不同意又奈之何呢?也是无可奈何的,就走了。如果不去再深入地思惟,就糊糊涂涂地走了;若深入地思惟,你心里面感觉到痛苦。我认为人是会这样想的。愈成功的人,命终的时候愈痛苦。
现在,佛菩萨的慈悲智慧,教我们求实际,就是真实的境界,不老病死,你看好不好呢!应该是这样子想喔!这样想呢,我们对于佛法的学习会勇猛一点,可能会勇猛一点,因为感觉到有真实的意义,我们会这样子。你若想到这里呢,也应该很明显地感觉到现在这个身体靠不住,很明显地感觉到这件事。那么,我们会勇猛地、更努力地去求这个实际,求实际的事情。
我们姑且这样说,从这个静坐这件事来说。静坐的时候,我们不说这个静坐失败的人,说有一点成就的人来说。静坐有一点成就,初开始有一点成就的,就是欲界定。欲界定分九个阶段,我们说最后的这个阶段。最后的这个阶段,心就能够明静而住,没有杂乱的思想,心里面不昏沈,也不散乱。不散乱,就是寂静;不昏沈,心里面明了。明了而寂静住。我们假设是盘腿,盘上腿以后,数数地忆念所缘境的时候,这明静而住的境界就现前了,当然是说有一点成就的。这个明静而住的境界现前以后,不失掉。第二剎那、第三剎那,第二分钟,乃至一个钟头,明静而住,这个境界能继续地存在。这个时候,我们初开始学习静坐的人,能够有这样的境界,你应该知足了,你应该满意了,不容易,不是容易的。可能在这个境界里边呢,还有其他的满意的事情。我的意思应该到此为止,把这件事就讲到这里为止,但是我又有妄想。
我们看《虚云老和尚年谱》,他在禅堂里面静坐的时候,当然这不是现时代,那个时代可能还没有电灯。他在禅堂里静坐,他也没睁开眼睛,但是就看见有人到厕所去了,不是心里想的,不是!他就是看见,看见这个人到厕所去。有人说,啊!虚云老和尚得天眼通了,这是胡说八道!这是什么境界?是欲界定的境界,怎么能说是得天眼通呢?这是不对的,实在就是欲界定的一种境界。另外还有欲界定的境界,不是说夜间,白天大太阳的时候,你在禅堂里静坐,也没有睁开眼睛,就看见天上的星辰,有这个境界。当然我们更是容易认为这个人有了天眼通了,实在不是,这也是欲界定的境界。而这个境界是什么?这不是好境界,实在不是好境界;可是也可以说是好境界。什么理由呢?表示你没有徒劳。你静坐的时候有一点成就了,表示你成就了欲界定,表示这个意思。我这一段话就是说到这里为止。
得到成就了欲界定以后,你继续地静坐,如果很顺利的话,你就成就了未到地定。未到地定的时候,和欲界定不同。有什么不同呢?它有两个相貌,和欲界定不同。第一个相貌是什么呢?不感觉到有身体的存在,只感觉到这个明了性的心单独地在那里,不感觉有这个身体在这里,只是有这一念的明了性在那里,只感觉这个境界。这是唯物论者不能明白的事情。那这种境界是唯心,唯独是心,唯独你的明了性在这里湛然而住、明静而住,不感觉到另外有个心肝脾肺肾这件事,和欲界定完全不同。欲界定,你若是心里明静而住的时候,还感觉有身体在这里,这个感觉不一样,不一样的。而这个未到地定这个明静而住,第一个相貌,就是唯独感觉到这个明了性的心在这里,唯我独尊,唯独这个明了性在这里,这个境界;另外还有一个境界,还有轻安乐。这两个境界不一定是同时的。也可能是单独地有轻安乐,还感觉有身体存在;也可能是单独的没有轻安乐,感觉到只是心,只是明了性的心在这里寂静住,也不昏沈、也不散乱。你若是静坐的时候,有这样的境界现前的时候,你怎么样观察你的生命?你怎么样思想这件事?我希望我的身体,心肝脾肺肾各部分都是健康的,你有这个想法吗?我看没有!没有这个想法。只是一念心在那里,健康地、明静地、相续地在那里,只有这样的境界。我们的心情,就不感觉到身体这里有病痛、那里有病痛,要去看医生,没有这个需要,没有这个感觉。没有这样的感觉的时候,如果你很顺利地这样子坐下去,那么你也可能我这个境界能继续地保持下去;但是如果你若是懈怠的时候,这个境界就失掉了,又感觉到有五百磅重的身体在这里,那就是退了,退下去。退下去,这表示什么意思呢?这个境界还不真实,它会失掉,无常了,不能常住,那就是它还是有问题,那不能名之为实际。这实际,就是真实的境界,是不可破坏的;没有老病死、无常的问题,没有这个问题。
从我们自己能够静坐这里面,有小小成就的时候,我们可能会满意,但是忽然间若失掉了呢,我们又迷惑了,这怎么回事儿呢?可能要继续读书了,读这个禅坐的书,才能明白这件事。现在我们继续向前说。
未到地定成就以后,你若能够精进不懈怠,不要有大的烦恼,那么它可能不失掉,继续地维持,还能向前进;向前进,那么就应该是得初禅了。得到初禅以后,里边有什么境界呢?这就是又开始说到前边这未到地定。未到地定,我们说它的优点,就是明静而住,不感觉到有这个臭皮囊在这里,没有臭皮囊,这是个境界,还有轻安乐,这是它的优点。但是另外它还有缺点,有的时候,心里面还会乱的,还会有欲的问题。这未到地定的人还有这个问题,这就是他的缺点了。若到了初禅以上的时候,没有欲的问题,他心里面寂静住,就是寂静住,不会再起变化。而且这个时候,这个明静而住的境界也是有更殊胜的轻安乐。这时候,他和未到地定不同的地方,就是不容易失掉,也没有欲的问题。那么,得到这个定的人,他的满意度要超过未到地定。我们快点说喔。
初禅、二禅、三禅、到四禅的时候,那是更殊胜了,那个异能也特别强了。刚才说,这欲界定,闭上眼睛,在没有光明的境界里边,能看见人到厕所去,有这个境界。有光明的境界的时候,有太阳的时候,能看见星辰,这个是不容易的。但是到了初禅、二禅、三禅、四禅,那个异能是更高了。我们一般的人,我们若没有学习般若波罗蜜,我们可能和一般人都差不多,愿意有神通的事情,感觉神通微妙,但是神通实在还不如般若波罗蜜的重要。这也不算是题外的话。这个时候,你静坐的功夫是更高了,我一坐七天都可以,我没有吃饭的问题,我要出定要吃饭,那个时候没有这个问题。当然或者说是你得到了无色界的四空定,那这个定力是更高了。定力的深浅也就是来决定异能的多少的。这个时候,自己可能更满意了。
我们说相信佛法的人,我们没有什么异能,平平常常的,我们感觉很多的事情不如意,那么我们可能还愿意相信佛法。若是得到色界定以后,还能不能相信佛法?那不一定,他不一定能相信佛法。得到色界四禅、无色界四空定这个时候,他的境界,他可能说:我就是佛!就可能会有这个事情。说什么是佛法,他不相信,有这个问题。若能相信,那是力量是更强了,但是可能不相信佛法。但是这个时候是不是实际?还不是!他虽然有了这么高深的禅定,他心里面贪瞋痴的这件事,还在那里隐藏在那里的,还是有烦恼的。他这个定的力量,还是有时间性的,到了时间的时候,就破坏了,就没有了。我们人吧,我们这个身体,我们的寿命就是那么长,到时候就非死不可,医生也无可奈何的。现在你成就了色界定,成就了无色界的定力的时候,寿命当然是更长,那是以劫来计算的,可以有八万大劫的寿命,到时候就是要死,所以那也不能名之为实际,不能。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实际呢?就是佛教徒相信了般若波罗蜜以后,由般若波罗蜜的力量,使令我们心里边的贪瞋痴的这些种子,贪瞋痴的能力完全消除了。消除了以后,你成就了无漏的、无分别的智慧,和这个毕竟空寂的理性相应了。这个时候是大自在、是无尽期的,不可破坏,是名为「实际」,这叫做实际。永久不会再被破坏,永久地相续下去,所以叫做实际。这是真实的境界,不可破坏的。阿罗汉也成就了这个境界,得无生法忍的大菩萨也成就这个境界,但是最圆满的就是佛,佛也成就了这个境界。得到成佛以后这个实际的境界呢,因为里面还有大悲心,他也可以发生作用,来到人间教化众生,也能做这件事。阿罗汉呢,没有大悲心,他不做这件事,他就自己休息了,这个小乘和大乘的差别在这里;都得到实际,再不会有老病死的事情,再没有这件事。所以「若人欲得实际」,就是相信佛法的人,从经律论上得到这个消息,哦!是那样的,那我也可以,我发心学习这个法门,我将来得到这个实际,我不再去为这个身体,把所有的光阴、时间都放在身体,为身体服务,不再做这件事,小小的为这身体,尽一点心是可以,不能全部的时间都放在这上。「若人欲得实际」,就是这样意思。
「若人欲得不可思议性」,这个不可思议性,其实就是实际。或者这样讲,这个「思议」就是内心里面思惟,他还可以把所思惟的内容表达出来,就叫做议。说话就是议了,只是内心的思惟呢,叫做思。这是两方面加起来,叫做思议。但是思议是一个有条件的,没有了这个条件,你心里不能思,也不能议。什么条件呢?就是名,就是名句。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这都是字,一个字一个字的连起来;「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这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这就是叫做名句。若你心里面有了名句的时候,你就可以思惟,你才能够思惟,你嘴才会说话。现在说「不可思议」,就是没有名句。什么是没有名句的呢?就是前面说那个法性,也就是那个实际,就是诸法毕竟空性,那里面没有名言,没有文句,没有这些事情。没有这些事情,不可思议。这个不可思议,我曾经说过,是什么呢?因为它是实际,说是最后也可以,是我们最圆满的安身立命的地方。我们成就了这件事,我们就是大事已毕,因为这个时候,我们所要解决的问题完全解决了,所以可以说是大事已毕,可以安住在那里。那么我们不需要再去要读什么书,要打什么主意,这些事都停下来了,再不希望什么,所以「不可思议」。可是,你想要到那去呢,还是得要思议,用思议的方法为方便,到不思议那里去。我们昨天、前面也说到这件事,这就是从闻思修得无生法忍,还是这个次第。这个「不可思议性」,还是那个「实际」的那句话,但是它从另一个方面来介绍这件事,来表述这件事。「若人欲得不可思议性」,就是得那个法性,得那个真实性。这是一句话。
第二句话呢,「若人欲得实际二相者,若人欲得不可思议二相者」,这个实际那个地方,没有差别相;不可思议性那个地方,也没有差别相。但是我们可以为了容易明白,我们说有二相。我们说实际那个地方有二相,说不可思议那个地方有二相,那二相呢?一个是能觉知实际的、能觉知不可思议性的,是般若波罗蜜。一个能觉知,那个实际不可思议性就是所觉知,这有一个能相、一个所相,有这二个相。有这二个相的时候,「哦!是的」,我们比较容易明白一点;如果这个地方说没有差别相,我们可能会有点困难。但是还是说没有二相,就是这个能觉悟实际的、能觉悟不可思议的这个智慧,智慧是因缘有,因缘有,它就是自性空,自性空是没有二相的,所以还是无二相的。它契合了这个不可思议性,契合了这个实际,但是它不做如是分别,所以是没有差别相。这个没有差别相,但是你现在「欲得实际二相者,欲得不可思议二相者,是人为欲得般若波罗蜜二相」,那你就是要执着,认为般若波罗蜜有二相,这是不对的,那就是有分别了。有分别的,有分别的不真实。若能够契合了诸法的实际、不可思议性,心里是离一切分别的,那个才叫做般若波罗蜜。你现在认为般若波罗蜜有二相,你还没能成就般若波罗蜜。所以说,若欲得实际二相、不可思议二相者,是人为欲得般若波罗蜜二相,这样是不对的,这样你就没能成就实际、不可思议性,你还没能够圆满的达到最后的成功。
这下面说,「何以故?」这说明它的理由。「般若波罗蜜不可思议性,无二无别」,它们是无差别的,是没有二相的,那才成就了般若波罗蜜,你才成就了不可思议性。如果你得二相,那还是没有成就。这是告诉我们用功修行的时候,由思议入不思议的时候,是无差别相的,是这样子。这是第四科,下面是第五科。
释提桓因白佛言:世尊!一切世间人及诸天、阿修罗,应礼拜供养般若波罗蜜。何以故?诸菩萨摩诃萨般若波罗蜜中学,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这下面是第五科,它的大意是「天主领解广明优劣更举五义」,就说这个释提桓因就是天主,他觉悟了这个道理。「广明」,就是说得更多了,说得更详细了。说般若波罗蜜、和般若波罗蜜的经卷、和佛的舍利,它们对比起来的优劣,告诉我们这件事。「更举五义」,就是再说了五段文来表明这件事。说五义,第一义是「劝供养般若为本故取经卷」,般若是根本,我们欢喜供养佛舍利也是好,但是般若是更重要,我们应该学习这般若波罗蜜,我们应该尊重般若经卷、学习佛法,是这个意思。
「释提桓因白佛言:世尊!一切世间人及诸天、阿修罗」,这是我们佛法里面说六道轮回的三种善道,人也是善道、诸天也是善道、阿修罗也算是善道,这三善道;另外有三恶道,就是地狱、恶鬼、畜生。这释提桓因对佛说:一切世间的善人、及诸天和阿修罗,这是三善道的众生,「应礼拜供养般若波罗蜜」,应该这样做。「何以故?」什么理由,我们要尊重、礼拜、供养般若波罗蜜呢?「诸菩萨摩诃萨般若波罗蜜中学,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这个理由就是在这里。我们在这里学,我们会得无上菩提,会能成佛、得大智慧。若是我们去礼拜供养佛的舍利,是得福德;得福德,就是没得智慧。我们人的所有的问题,所有的问题要有智慧才能解决,没有般若的智慧,这问题不能解决。所以要学习般若波罗蜜,就是开智慧了;开智慧的时候,我们才能解决这个愚痴的问题,才能解决这个问题。不然的话,我们只是去供养舍利、去修福报,修福报是得到很多安乐,但是内心的愚痴没解决。没有解决的时候,你那不如意的事情还会来的,还会来苦恼你的。所以应该礼拜、供养般若波罗蜜。「诸菩萨摩诃萨般若波罗蜜中学,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这是学习佛法,这是从最高的、最圆满的那个地方说呢,我们得无上菩提,就是得佛智慧,是这样意思。
世尊!我常在善法堂上坐,若我不在座时,诸天子来供养我故,为我坐处作礼,绕竟还去。诸天子作是念:释提桓因在是处坐,为诸三十三天说法故。
「世尊,我常在善法堂上坐」,前边这是正面的告诉我们,应该尊重、礼拜、供养般若波罗蜜,应该学习这件事,才能解决老病死的问题。这下面说个譬喻,「我常在善法堂上坐」,释提桓因他还有个大讲堂,因为在那里常常的为诸天说善法,所以叫做「善法堂上坐」。「若我不在座时,诸天子来供养我故」,这个诸天子,这个释提桓因这个人,他的福报大、威德大,他比其余的诸天身量高。同是三十三天这个天上的人,但他的身量高、智慧也高。在《阿含经》上说呢,他是得须陀洹果了,这个人。那么他在善法堂上坐,若我不在坐的时候,诸天也很忙的,也和人间……可能和人间一样的忙,也有事情。我们人间的人,每一个人都有一个专业,还有其他的事情一直是在忙。诸天呢,他们应该说没有专业,就是享福,福报是自然的来的,就去享福的。也安排了很多很多的节目,一直地去享福,各式各样的享受的境界,所以也是很忙。
佛在世的时候,这些诸比丘也有的时候会有病。有病呢,这个目犍连尊者就说我们常常有病,就是要请医生,原来在人间,是目犍连尊者的皈依弟子,是个大医生。这医生死掉了,就生到天上去。生到天上去,他就是……,若是我们一般人就是无可奈何了,但是他有神通,他就到天上再来找这个医生。找这个医生,去一看,去的时候,很多的天坐着宝车,都安排好了节目,就是排着队,到那去享受去。别的天不认识目犍连尊者,也可能会看一看,就不睬他了。但是这个医生,原来在人间做医生的那个,他认识目犍连尊者,那不能不睬他嘛,就举举手,就这样招呼招呼。就没有说这两个手合掌,都没有,就一个手招呼招呼。当然,目犍连尊者看见了这件事,我来是要来见你有事,你不能走的啊!若是我们也无可奈何,但是目犍连尊者有神通,用神通叫他这个车不能动了,他就不能走了。不能走,他就明白了,知道这个目犍连尊者有神通,他只好下车来,这时候向目犍连尊者行礼。然后这位医生就说:你知道,我们天上的人很忙啊!你看这么多的天,谁睬你?只有我和你打打招呼,就是太忙了,你知道吗?目犍连尊者说:我知道你是很忙的,但是现在有事情找你。什么事情?就是人间的这个比丘,常常的有病,这件事怎么办呢?说这件事。那这个医生就说:出家人有病,就是减食为良药。说这件事。诸天也是很忙很忙的,很忙这个忙啊,和人间人的忙心情不同。人间人的忙,去求着发财,心情没有把握,心里还有点不安;诸天没有这件事,没有心不安的这件事。他们只是,福报是现成的,就是怎么样享受,就只此而已。所以这上面说:「若我不在座时」,就是他有其它的事情,所以他就不在座。
「诸天子来供养我故」,这些诸天子,「诸天子」这个地方也有点事情。诸天不像我们人间,这个人是父母所生,诸天都是化生。那么,怎么样有父子关系呢?他就是或者是在他父亲的怀里头,或者是在他母亲的怀里头,忽然间就有一个小孩,诸天是这样生的。我们人间的人认为这一定是要胎生,其实不一定。天上的人就是化生,无而忽有,这也是天上人的福报。天上的女人,没有这件事,没有这个苦恼事,就是忽然间就有了,那么这就算是她的儿、或者是她的女。「诸天子作是念,释提桓因在「是处坐」,现在他不在这里嘛,但是他曾经在这里坐过。「为诸三十三天说法故」,为这三十三天说善法,说这十善法。
所以这个地方,「诸天子来供养我故,为我坐处作礼」,我坐的这个地方,对它也可能有一个礼貌。「绕竟还去」,周围环绕,然后就走了。说是为什么释提桓因不在这里,只是空的座位,要对它有礼呢?「诸天子作是念,释提桓因在是处坐,为诸三十三天说法故」,这三十三天,就是四面都有八个天,四、八三十二,中间还有一个天,叫做三十三天。「为三十三天说法故」,所以这个地方也应该尊重,也应该礼拜、恭敬,是这样意思,这就是个譬喻。怎么合法呢?这个坐处就譬喻佛的舍利,释提桓因就譬喻般若。这个舍利得到人的恭敬、礼拜、赞叹,就是因为般若波罗蜜的熏修故。我们对一个坐处表示恭敬,是因为释提桓因在这里坐,所以我们对他恭敬,这个意思有一点相似,所以用这个做譬喻。
如是,世尊!在所处书是般若波罗蜜经卷,受持、读诵、为他演说,是处十方世界中,诸天、龙、夜叉、干闼婆、阿修罗、迦楼罗、紧那罗、摩睺罗伽,皆来礼拜般若波罗蜜,供养已去。何以故?是般若波罗蜜中生诸佛,及生一切众生乐具故;诸佛舍利,亦是一切种智住处因缘。以是故,世尊!二分中,我取般若波罗蜜。
「如是,世尊!在所处书是般若波罗蜜经卷,受持、读诵、为他演说」,这下面还是正面的赞叹般若波罗蜜的重要。「如是」,这个譬喻是这样子。那么在佛法,在般若波罗蜜这一方面怎么说呢?「世尊!在所处」,就是在任何的地方有佛教徒,「书是般若波罗蜜」,书写般若波罗蜜的这个经卷,那么就是文字了,书写这个文字。「受持读诵,为他演说」,有佛教徒呢,要受持这个般若波罗蜜。「受持」,就是温习;「读诵」,照这个文去读。读熟了呢,不照着文,背着本,我可以念这个《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就叫诵。「为他演说」,这是两件事:你受持读诵是自已修行的功德,为他演说是利益别人,把这个《般若波罗蜜经》的道理开示于人,所以叫做演说。
这个读诵这个地方,我讲个故事,你们听听,看看怎么样。这《高僧传》上说,有个见禅师。这个见禅师,他是四川人,也应该有一个地方,这个地的名字我记不住,他在那个地方出家的。出家以后,他就到江浙一带地方,佛法中来参学,到这来参学。到这参学,这个传上没有说详细,参学了多少年,都跟谁学,都没有这个记载。他参学了多少年以后,他就回到四川他以前出家的庙,到那里去了。回到那里去以后呢,那个地方佛教徒很少,佛教的寺院当然是很少,道教徒特别多。而道教徒也是和佛教相类似,也有庙,中间也是供着老君,供上老君。他们也常常有集会,有这样事情。这个时候,道教徒特别多啊,忽然间看见一位出家人来了。若一般人,你到那个地方去呢,谁也不是特别敏感,也没有注意这件事。来了出家人呢,就有点敏感了,哦!有出家人来,这是佛教徒,这是个异教徒,不是我们同一信仰的。但是里面道教的这些学者,他们要做法会的时候,就写了一封信,通知了这个见禅师。《高僧传》上称他为禅师,称这位法师为禅师。那么,那个信上他打开一看,是请他去参加他们的法会,是这样意思。这个法师一想:请我去参加他们的法会,那人家这是表示一种礼貌。向好处说,这也是个尊重的一个态度,我应该去参加去。所以他也就依照他的时间,他也就去了,来到这个道教的庙里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