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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宗道次第广论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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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宗道次第广论书后

先标明所读之书

著作者——黄教祖师宗喀巴

翻译者——法尊法师

润色者——印顺法师

校对者——任悟达居士

出版者——北平菩提学会

本版(初版)日期——一九四二年十月二十五日

次述读者之意见

□对著作者之意见

1.窃按:本书所论,在密宗道次第,以修法次第为经,而以各派异说之介绍与抉择为纬。故其最重要者,在指示行者如何修习密宗之道。其书所论,前三部皆合此原则,惟至最后极重要,而为东密所无、藏密独有之无上瑜伽部圆满次第,似嫌颠倒。盖作者初于圆满次第总相,广述父续、母续各尊次第;次述圆满次第最初所修脉、气、风、火、空性等;此后则无圆满次第正修六支方法之叙述。若以为总相中已论六支,则次第不顺,不可先修六支,后修气脉;若谓总相中但略论六支理趣,则于寅二最初所修之后,必续以寅三六支实修之方法,此实为密宗最高层重要之法,万不可少者也。且前三部修法收集材料,颇为充实,独于后一部圆满次第,则不详明,似嫌前后材料不均匀。且圆满次第总相中,办理时多,介绍实修方法极少,此一大缺漏,实为本书之最大遗憾。本意见最后一条,将标举漏述各项,读者可以明了究竟漏失何种重要方法。

2.作者以为小、大、密三乘,空性完全相同,本人殊不以为然。一卷十九页,作者曰:“小大乘非空慧分,用方便分。”拙见以为:小乘慧小,方便因而不大;大乘慧大,故方便亦大;密乘慧大而顿,故其果位方便亦大而顿。福与慧,或广大行与甚深见,原不可分,未有无思想而能行动者,亦未有无行动,而能表达思想者。佛称二足尊,而不称一足福独尊,另一足慧,则与小乘相等。此其一。五眼依慧力大小而有分别。罗汉具前三眼,菩萨多一法眼,惟佛全备五眼。若以为小大乘慧力相等,何以有此分别?此其二。佛果称无上正等正觉,而不称无上正等正福。此其三。十地菩萨各地分别所对治者,不属贫乏,而属愚痴。《解深密经》曰:“于初地有二愚痴:一者、执着补特迦罗及法愚痴;二者、恶趣杂染愚痴,及彼粗重,为所对治。”乃至“于如来地,有二愚痴:一者、于一切所知境界极微细着愚痴;二者、极微细碍愚痴及彼粗重,为所对治。”此其四。又《般若彼罗密多经》标举十八空,曰:内空、外空、内外空、空空、大空、第一义空、有为空、无为空、毕竟空、无始空、散空、性空、自性空、诸法空、不可得空、无法空、有法空、无法有法空。其空性之性质虽相同,其所透之境则有分别。密宗四喜中所配四空,与此十八空中之大空等,大有分别;美国温慈博士所编订藏人所译《那洛六法》一书,博士曾以十八空之大空等,解释四空中之大空等。本人曾于英文拙作《佛教密宗、印度教密宗辨微》一文中驳斥矣。小乘之空性,虽其性质与大乘、密乘之空性相同,然小乘行者,于恶法亦空理,及本具理,戒相亦空理,极难透过。大乘虽能见到,亦肯不顾自我而混入人群,以行其六度四摄;然于五毒即五智及其根据此甚深原则而产生佛陀果位殊胜方便,未曾学习,故不能即身成佛。此皆因能持空性之力有强弱,有利钝,有偏圆之不同,故其所治之境,有大小,有广狭,有半满之不同。又以其所透之境有如此不同,故所启发之果位特殊玄妙方便,亦有深浅,有优劣,有多少不同。又由此甚深见策发之广大行,有如此分别,故其福慧两种资粮之圆满,两种功德之完成,亦有快慢,有迟速,有顿渐之不同。故不可偏重福德一足而言也。且作者既于一卷二十五页承认智慧方便,不可分离;又于十六卷六页承认方便能到究竟,要待空慧;又于十八卷二页[一页]说明生起次第,须修空性,而不以小乘、大乘修习阶段所修同性质之空性为满足;又于二十二卷五页[六页]说明圆满次第必修空性之理,亦不以前数阶段所修同性质之空性为满足;又于十六卷九页承认心证真实,是修圆满次第而成;身成色身,是修生起次第而成;如果认为罗汉之修空慧,与圆满次第相同,如是则罗汉之法身,应与佛陀法身相等,岂非大谬耶?此盖但重性质,不重功能所致。此其五。第四灌顶为胜义灌顶,而不曰胜福灌顶。又当以智慧光明,与三灌幻身双运,而作最后智慧印证之努力。如果承认小乘空慧与密乘相同,则此种四灌印证,殊属多余。且作者于十三卷[十四卷]二十二页中,亦指明第四灌顶,不应偏执安乐,或空印证。如此,则不应偏执空色表福之身,亦属此意;而兼及胜义空慧之印证,亦属必要。若与小乘空慧相等,则此种必要性,何由生起耶?此其六。又密乘不同佛果,每分五身,即于前三外,有体性身,及最后之大乐智慧身,而不称此为大乐福报身。此其七。又空慧不仅空性本体,亦兼缘起实德。故依华严宗十玄门,纯杂具德,微细相容,一多互含,隐显俱成,十世异成,同时具足,相即自在,帝网重叠等观。如是培福,其福无尽。是故福报即是空性之缘起,空慧即是福报之根源。大乘虽有此十玄门观,亦知事事无碍之理,然于果位方便,培福利生之法,不入密宗,则不得果位入之指示,亦不知与玄门配合而修。西藏虽未将汉地独有之十玄门观译出,然于《普贤行愿品》,亦家喻户晓,不难推知。且作者以盛赞缘起而著名。利用此缘起甚深之见,以广培福德,自非不知也。罗汉之所以不能广培福德者,是非不为也,亦尝修四无量心故;乃其空慧之功能,与缘起之妙用,不善推衍故也。此其八。

3.作者由有小大乘空慧相同之见,而又不能不在圆满次第中说明必修空慧之理,于是不能显出各阶段修习空慧之特别著力处。为报师恩,谨呈拙见如次;

(1)显教小乘修空,多基于苦集两谛,以观身不净,观受是苦,进修空性。

(2)小乘多住寂静处,于心地上修四念处之后二:观心不生,观法无我。

(3)显教大乘修空性,则除如小乘修法外,于境上修空,故于四摄六度,日常利他万行中,修习十八空,其较小乘之心地上修空为难多矣。故证果时,亦极遥远。

(4)密教下三部之修空,依加持咒力,如观空咒,及学习五相成身,五秘密眼法,就各种事相修空性,多分住事,以修空。

(5)密教无上瑜伽部,生起次第修空,即于久修佛慢、坚固、明显之佛身上修,而非于人身上所试演之佛身上修。瑜伽部五相成身,与无上部五相成身不同,下文有专条说明。

(6)密教无上部圆满次第,乃于四喜不变大乐上,修真实空性,此属三灌修法。四灌则于乐空无二、幻身光明无二上,修习空性,乃至纯熟已,则由有学双运,趋于无学双运。

(7)生起次第,是在佛身定上修空性;圆满次第,在佛身量上修空性。生起次第修空,多分属止观力,少分属命力;多分在三昧耶身上修,少分在智慧身上修;圆满次第,心力命等分,心风不二之幻身上修;多分在智慧身上,及三摩地身上修,少分在三昧耶身上修空性;生起次第,多分在乐明无念之心分大乐上修空;圆满次第,多分在四喜之气分大乐上修空。其不同之处,当知分际,方得修行著力之要害处。

(8)小大乘二无我空性,诚如本书二十二卷六页所言。然本书属密宗,而圆满次第又为密宗之最高阶层,其所对治,显与显教者有别。圆满次第所修二无我空性,其不同者,就所修成佛身上以修人无我空,此属出世法之人无我空性。又就大乐不变上修法无我空,此属出世法之法无我空性。故所对治,更进一层,更细一层,故能完全空透,故号圆满次第,圆证超世、出世、人法二无我之法身。此点本书并未说明,盖亦误于小大密三乘空慧全无分别之谬论。《那洛六法》之“幻身法”,明明显示世间幻身,出世幻身二层胜法,可以为拙见之佐证。且圆满次第六支,亦当配合空性而修。其难于小大乘之修空性,亦一想而知。请以时轮六支为例,说明于后:

①别摄支——修习空性与虚空无别。睡眠位上,亦能摄心入睡光明,取得十种相,或称夜分四相,日分六相。此中皆依空性止观力基础而成,非与修福有关。

②静虑支——必取得空色入身,本尊身为空色身。此中色则属福,而空则属慧,亦表示空慧与福德无二;且凡出世之福,皆受空慧之控制,否则成为世间之福矣。

③中善支——于前二支所成金刚空色身中,修治中脉。而中脉者,亦即法身之代表,法身即是空慧之果。中脉开,则空性现。

④认持支——于此智慧中脉中,必得智慧风,及智慧明点,入、住、融、不漏,方能认识四喜四空。此所谓不漏,不仅指明点不漏;贪、爱、无明、不正见四者,亦能受空性支配而不漏。且明点者,即智慧及五大之精华,亦就空慧而言也。而此等空慧五大所成之明点,与小大乘之心分空慧,自是不同,故不可言小大密乘空慧完全相同也。

⑤随念支——于此明点增盛不断大乐,能随其贪爱之念,而显现无二真实智慧,亦属空慧,而非仅福报。四喜固可配福,四空则当配慧,彼此当严密结合。未闻徒有四喜之福,无四空之慧者。且此中出世大乐,因有四空之摄持,一面能于消极方而,拔除根本贪烦恼之毒,一面又能于积极方面,增加此大乐之程度,成为十六倍,而此所谓十六倍者,皆内配合四空而生。盖直者顺逆上下各四喜四空,横者内外收放各四喜四空,故形成十六倍。此中苟有一喜不与空慧配合,则不成其为大乐也。

⑥三摩地支——最后心成不变大乐。一切时中,安住诸法真实空性,证得有学及无学双运。即空色妙身,与胜义光明双运。此中胜义光明,亦为空慧之别名。不曰福报孤成,而曰空乐双运;此种三摩地,岂可全归于福耶?

又当补述者:关于空慧之修习,初惟胜解力,所谓正见、正思维而已;次入止观力,能于定位中现起相似空性;最后观力成熟,乃入证量中,方有几分证德,然未必即能完成法身之果。故小乘法中能于出离后,深山寂静中修得几分;不能如大乘于五浊中久久调炼而成;亦不能如密乘于极粗重贪爱中,利用果位方便,而证取空慧。故此中虽同修空性,而空性之性质,前后完全相同。然以其能修之力有强弱利锐,及所透之境有广狭难易,故亦大有差别。不可以胜解之空性,等于止观者;亦不可以止观之空性,等于证量者。

且作者本书内所述下列各段,亦有与小大乘差别在方便,不在空慧相反者:

①十六卷二页曰:“即彼所修空性,当令倍复增长。”云云,既有倍复增长之可能性,则小乘所修,未曾倍复增长之空性,与大乘密乘之倍复增长者,自有不同。

②十六卷九页谓心证真实,是修圆满次第而成;身成色身,是修生起次第而成。果尔,则圆满次第实为修空慧之次第,如与小乘相同,又何必于此时修耶?且生起次第所成之色身,亦非真实色身,必经圆满次第之幻身成就,方许真实成就;而圆满次第实际上,亦法色二身双运而修,非单修空慧之法身也。且作者于二十卷八页谓由大空后,现证双运转身,此中风心圆满之幻身,明明属圆满次第,则所谓色身,由生起次第而成,亦自相违反也。

总之,福慧二者,如鸟二翼,如车二轮,缺一不可。古德多偏重空慧。文佛在《金刚经》法会上,曾比较培福培慧之差异,有各种譬喻。如百分不及一千万亿分,乃至算数所不能及云云。达摩批评梁武帝但有福德,并无功德。禅家所以但贵子见地,不贵子行履。然其后西藏红教、白教偏重空慧,甚且误会在习定上,暂时放弃之供养布施等福行,认为永不必要,故其干慧之弊,能令人失福致狂。作者大悲心切.起而以重福救之,亦自有可敬佩之苦心。然时至今日,西藏培福之流弊,亦已出生。如以寺产作世间贸易,以放茶、施钱,为取得格西学位之必要条件,等于鬻官卖爵。作者出生之根本寺清海塔尔寺所有喇嘛,竟分二系:一者诵经,二者经商。其经商之喇嘛,即不能诵经,成为故常之道,不以为耻。谓非培福之流弊得乎!拙见以为:作者如现住世,亦必有以矫正之矣。本人对古德偏重空慧,不敢偏爱,故于《禅海塔灯》中,只许开悟后,至大死一回阶段中.能停止一切善事福行。及其活转以后,福即是慧,慧即是福,不取不舍,方为究竟。且古德所破为世间人天之福;作者所言,于世间人天之福上,更重出世之福。如幻身、明妃、坛城、庄严,处处皆出世福德之所成,吾人尤不敢不尊重也。

又作者为黄教祖师,对红教、白教之大圆满、且促、妥噶,持反对见地,固此中不宜论及。惟本文之读者,不必皆黄教徒。因既谈及各阶段修空慧,各有不同之点,故对大圆满之修空慧,亦宜连带题及。香港刘居士锐之来印求学时,曾与谈《般若、大手印、大圆满、禅宗辨微》一题,见其所记《槐阴话月录》中(即本集第二篇),希望读者能有缘遇此录,则不难了知彼四者同修空慧中之不同特点。4.无上瑜伽部之五相成身,与瑜伽部之五相成身,不应全无分别。《大正藏•图像部》中所载大日如来像等,皆属单身,从无有现双身嚇鲁噶者。高野派之象头王,天台派之财神,虽作天部众生交抱势,然并不二根相合。而藏密无上瑜伽部,无论母续之胜乐金刚,父续之密集金刚,或新派之时轮金刚,皆现嚇鲁噶双身;故其五相成身,应有分别。作者于叙述无上瑜伽部生起次第,所言五相证菩提[见十七卷二十二页及十八卷十四页],皆未说明其不同处;而于十八卷十六页所指真如、月、种子、标帜及身五者,则完全属瑜伽部者。其安立五智之配合五相,如十八卷十九页所云,亦就瑜伽部之五相而言。拙见:无上部所成大乐智慧身,必具明妃,必具呕网双运之乐。故其配五智,亦自有异:

(1)从空性中如鱼跃觉海,现起双运本尊身。此空性及空色身影,即表大圆镜智。

(2)本尊父母交抱等至,表平等性智。

(3)各种标帜、手印、种子、姿势、能依、所依,一切庄严,表妙观察智。

(4)主尊以金刚于母佛莲花坛中,作诸事业,表成所作智。

(5)主眷、依正,身相圆满,胜光具足,周遍法界,表法界体性智。

如上显与瑜伽部之五相成身有别。至若圆满次第之五相成身,则密集五支,即是五相成身。作者于二十卷二页已叙述矣,可为拙见之佐证。

5.五卷二十三页言瑜伽部由缘细相,令心坚固一段中,有谓:“须观察如所住心,为住未住。若太策励,心便掉举;若太涣散,心便沉没。”云云。其后于十七卷十三页[十四页]言生起次第,又云:“若心沉没,想彼光明;若心掉举,即缘细点。”拙见以为:昏沉、掉举之对治,苟不能于修小乘之五停心观,及九次第定净治完毕,亦当于修大乘之止观时肃清。又不然,亦当于事行二部时免除。今既入瑜伽部,应无沉掉等事。故五卷二十三页所谓瑜伽部缘细相令心坚固法,但调整乐明无念不等之量耳。乐明偏胜时,则当想金刚移下至脐;无念偏胜时,则想金刚上升鼻端。若在十七卷十三页者,属生起次第阶段,则系调整空乐二分不均之过失。空分太重,则想白菩提下降;乐分太重,则想红菩提上升。如是则与生起次第细点瑜伽法位所应断事相合。然后进修圆满次第三灌事业手印,得具四空四喜互相调协之功能。本书以道次第为名,故于某某次第所断能治,当严密厘定。虽然行者亦有不依次第而躐等修习者。因此前次第未净治者,后次第中,亦可能发现前次第应断之事;然此属机边事,而不属教边事。机有千差万别,教有八万四千,然不可不有一定次第。本书为教边事,必如理如法配合能治与所断,使有一定法度。至事实上,有此等不合法,不如理之机,则当驳斥训导,使循规蹈矩,不可以为教量之根据也。其余本书仍有数处有不如次第者,复举于次:

五卷二页所言事行二部,当修学大乘律仪,不可以受五部律仪。愚意:大乘律仪非不当相续遵守,但不应在密乘内受;其学习大乘之时,必先已受矣。如有未受者,在此学习密乘之初,当先补受。然依道次第之理趣,未学大乘律仪者,不可遽许学习密乘也。

又十九卷十页叙述生起次第,缘随坏次第而修。忆念清净,缘彼修习.灭除沉掉,并得奢摩他量,显密所共云云。拙见以此处为灭除生起次第中,所起色声及法之执着。所谓显密所共者,奢摩他亦有深浅不同。显教奢摩他,在止于人法二无我之空性上;生起次第奢摩他,止于世出世众生诸佛,一切人法二无我之空性上。故凡所谓显密所共者,非其法位、时节、证量、完全相同,特其名称相同。显教以此为正功,密教则以此为基础。非谓在修显教时所证得之奢摩他,在修密教又须重修重证。若如此共法,则何必别立密教耶?显密断得有共处,必有不共处,然后有建立显密二教之必要也。

又十四卷[十五卷]四页谓传眼药及镜二者,能于相续立中观殊胜种于云云。愚见以为:中观种子,在修大乘般若波罗密多智慧度时,及受菩萨戒时,应已立有此种子。且大乘尚许中观种子发生定慧作用,何须在密乘中方立种子耶?此处灌顶之所谓种子,当指果位中之妙观察智,以配眼药灌顶;大圆镜智,以配镜灌顶。此二极顺名言与法理,而不违前后次第。又本书此段所谓“除无明翳,生天眼”者,天字当为佛字之误。佛眼能包括前四眼,天眼在内。天眼则不能包括后三眼也。佛字误译为天字,下文当再详。

又十二卷十一页论发世俗、胜义二菩提心。愚意:此时已在修瑜伽部五相成身之后,所受之灌顶,属无上瑜伽;故所发之菩提心,当为滚打菩提心。前三愿、行、胜义,在修大乘时即当发起;第四三摩地菩提心,于修瑜伽部五相成身时亦已发起。故此时惟为第五滚打菩提心。盖不仅于前四属于心理作用而已,必于生理心理无二分别上,发起滚打菩提心。谓当誓以此身心,专心一生,为利益众生,而修空乐不二金刚乘胜法,以期早日证得无死虹身,接尽最后一机。如此,方顺无上瑜伽部之发心。其详读者可参考拙著之《密宗灌顶论》。

如上各段,作者于道次第上抉择未严。或属大乘,而列入密乘;或属下三部,而混入无上部;或属前次第当断者,而误为后次第当断。衡诸正理,似有不妥,安得起作者而问之哉?本人因此有一动机,欲写一部《密宗实修成证道次第抉微》,将初入门,自修小乘之出离、无常、三十七菩提等,至大乘发心,修习四摄、六度、五道、十地,乃至密乘四部各别修法,汇成铁则。严订能断所治,及实悟实证之具体条件。并说明其先后次第必遵之理,尽量减少无谓之辩论与异说。或者可为反哺报恩之一法也。

6.一卷十四页,作者标举果乘四种遍净:佛刹、佛身、佛财、佛事,顺此果相而运行,故曰果乘。本书及凡言密宗果位方便者,皆属此中理趣。本人以为果乘要义,如此四相言之,无乃太简。应就体、相、用三者言之,不可偏言果相;此中果体,尤为切要,能引起行人之胜解,与自力更生;而果用,亦能表彰密乘即身成佛利生之究竟方便。果体者,顺本书所引《入无上续义论》四果相:处所、内身、受用、事业。相配而言,则为佛性、佛慢、佛智、佛光。谓佛性遍一切处,充满法界,以为佛刹;佛慢明显,则佛身一切庄严表现无余;佛智充满,内则受用五智,外则深透五毒,以调伏五道;佛光则收放自在,变化莫测,以行一切事业。行者入此果乘,当先具胜解,了达此四种果体本来具足;然后能于观想念诵,乃至事业手印,皆能配合果位本体功德,以为基础,而期实证。譬如有人不知在果位体性上具此胜解,惟于果相上观想如此如彼,鲜有不流于著相之弊。昔日有修大威德者,修成忿怒目之相已,见之者必死,即徒有忿目之相,而缺乏佛慢;谓佛本具足大菩提心,能以寂忿二法,令众调伏。具此大悲菩提心佛慢,而修怒目之相,则不致见者必死也。又如佛嚇鲁噶相,具有佛母,二根相合;如徒成其相,而于佛体之四空智不能同时运用,则必流于贪相,而成淫业,令见者生贪烦恼矣。故行人所当勉力于果位方便,在先得其体,不可偏著其相也。至于佛用云者,由佛性本体之周遍,而建立佛刹,可起摄受众生之用;由佛慢本体之庄严,而成就佛身,可起调御众生之用;由佛智本体之沁透,而成就佛财,可起长养众生之用;由佛光本体之变化,而成就佛事,可起导引众生之用。

且佛果乘者,主要依其果地经验,制定果乘之法,故曰果位方便。所谓果位方便,即是由佛智控制之一切究竟二利方法。而此佛智,即是空慧。故方便云者,非离空慧别有也。因位者虽亦谈空慧,然属胜解所摄,或属因位止观所摄;果位者,则为修成证量所摄,即佛于证果时有此经验也。是以在佛言,则为果地设施之因法;在行者言,则为因地顿修之果法。故不应专就境地上说果位四相,而应就佛心地上说果位修行方便,及施设圆满次第六支之理,使行者在佛体性上,先成其胜解;再就佛果位方便上,学习其经验,而能起四体四相所生之四用。此皆就正理而言。本人客边关居,志在修证,故无暇亦无缘广搜密续以为佐证也。

7.本书体例属论文,故辩论折衷或抉择,自属必要。凡遇二说可以并存者,必就其中一说,作最后之抉择,表明作者实修所依,决为此说,使信仰作者之读者可以得一决定。如二十一卷十七页引《教授穗论》,右脉降精分及中脉降精分二说,作者未为决定二者孰是。此二种降法。决不能二说并存。行者既观中脉降精分,如罕点等,决不能于右脉再观罕点降落也。拙见:中脉具明点之净分,罕字在上端;且修拙火、上下明点升降,皆依中脉。其后双运,修四喜四空,亦依中脉,何能许右脉降精分?而反认中脉降大香耶?(大香者,成就人之大便,具有香气也。)

又二十二卷五页谓大贪爱火光与菩提心融化一法。《教授穗论》配生起次第,余论配圆满次第。作者亦未作最后之抉择。拙见以配圆满次第为是。何以故?此法为修习四喜四空必要之法。四喜四空又为圆满次第必要之法。时轮六支圆满次第中,此法属第三中善及与第四认持支。岂可以圆满次第六支之法,属于生起次第耶?

8.作者对于汉地之禅宗整个体系历史,及禅家作风,大相隔膜。以其虽出生青海,未到金山、高(上曰+下文)、南华、云门等寺参学,故其著作,每多误会。如二十卷二十五页所破无思成佛之理,并引莲花戒破和尚时,敌方亦如是许云。拙见:和尚为汉地比丘之通称,日本则尤尊重此种称呼,非年高德劭者不称之。有时作者亦称之为支那和尚,范围更广,似嫌不合逻辑。吾人不可以全称名词代替特称名词。且此位禅匠,在西藏曾囊括所有当地密宗行人,放弃铃鼓,从彼参禅,必有其本人之特称名词,非普通无名声人也。何故不称其个人特称之名词,而以全称名词代之耶?禅宗六祖曰:“惠能无伎俩,不断百思想。”又《证道歌》亦曰“不除妄想不求真”云。放以禅宗主无思成佛之说,实为无的放矢。且无分别、或无思、或无念,在某一阶段之定境中亦自有之。如乐明无念之无念,在作者著述中亦常引用。故无念之定境,及正思维之观境,皆属行者道上必有之事。不可以观破止,亦不可以止破观,当视其无思无分别其目的何在?其法力限度何在?任何教授习止者,当除妄想散乱,此种说法,非不正确也。作者于所著《菩提道次第》中,亦尝论及。然当止力加强,则从死水中活转来,故有妄念显定之说。又禅宗有所谓单提正令,故并不于真如正理颟顸纁顾,一如作者所辩者焉。龙树菩萨所谓依义不依理者,当视其教授之动机及所对之法器,而决定其是否当机施教也。又作者凡对一敌方整个理趣体系,未曾加以研究以前,最好不加批评,则万无一失矣。唐代禅人成就者多,固不待言,今日禅宗在科学昌明之西方,尤博得一般哲学家、神学家、思想家之研究兴趣,自有其本身之价值,不容隔山看牛者之误解也。

9.下载两处解析,似欠妥当:

(1)十二卷二十九页,投花是观现在可否灌顶云云。窃按:灌顶过程中,前后有三种观察,皆各具特别作用。第一观梦,是观能否灌顶。苟有噩梦,则宜忏悔;再观之,梦兆转佳,然后方可加入灌顶,此时尚未入坛。至于第二观察投齿木,第三观察投花,皆在入坛之后。凡不能受灌顶者,必不可令其入坛;既许入坛,则决无不可灌顶者,更无所谓现在或他日。因坛城已预备,弟子已入坛灌顶,即在此二三日内完成,尚何有现在与未来之可言?第一观察梦兆甚好,弟子已许入坛,岂可因投花不中,而猝然收摄坛城耶?事实上决无此事。是以是否灌顶,决之第一观察,而不决之第二、第三也。第二观察投齿木者,盖决定灌后应修之本尊也;第三观察投花者,观察修后可得之悉地耳。投花而落坛城之外者,未来成就上必有障碍,宜令弟子警戒,小心修习,多多忏悔。如有违犯,当再求灌顶,再得投花之机会,非谓不可灌顶也。如上三种观察,皆各有主要之点,作者亦已有申述,特不宜三者混谈,而竟谓投花亦如观察梦兆,决定是否现在灌顶耳。且此三者,前后适配因、道、果三:因者,宿根具足密乘种子,梦兆甚佳,故得受灌也;道者,子受灌顶后,纯在此齿木所投之本尊之上,专心修习此尊之道耳,故为第二观察;果者,花所落处,即是悉地之上下,谓未来修习成就之果也,故配第三。如此明显,故不当混谈也。

(2)十四卷[十三巷]二十九页“恐彼持语金刚弥陀佛慢之弟子见而不信,故遮其面,非彼手眼所及”云云。愚见:见而不信,必遮其面,然后取莲花金刚二者中之甘露以饮之;此事岂可以欺骗方式为之耶?且既有语金刚弥陀佛慢,何致见而不信?如对上师本尊父母双运甘露有疑心,则其机未熟,师予灌顶,则犯密宗根本戒第七条“未熟有情宣密法”,及第八条蒙母“非当机前说深法”。且当弟子饮甘露时,一面告以为甘露,一面教其当胜解,则遮不遮有何分别耶?拙见以为:遮面之作用,亦如初次入坛当掩目然,以其曾有无明自遮,不见坛城,经上师阿阇黎加持,除其无明,乃得见此坛城。此掩目之物,非阿阇黎新加之物,乃表弟子无明自性自障耳。此次密灌掩面,意亦同此。谓弟子虽已发起滚打菩提心,在信心上、闻思上并无不信上师父母甘露之功德者;然在修习上,当经上师加持灌顶,方能在实地上,除此第二重无明。如是正式见到上师本尊父母双运之大乐甘露,且得缘领受,结成异日成佛之圣胎。故此遮面,既非上师对弟子施行欺骗,亦非弟子见而不信,特原有对此种双运所生疑障,仗此灌顶因缘,得以揭开耳。

10.在有文字中愚见有异子作者者,如前九条;在无文字中,愚见以为缺漏或太简者,分述如次:

(1)瑜伽部五秘密眼法,为修无上瑜伽部不变大乐之重要基础。本书全未题及,此其一漏。

(2)六卷六页由护摩修悉地法,但有其名,未载其法。十九卷十一至十九页言施食法,及供天法甚详,独于重要事业所依五方佛戒,及所定之护摩法,全不介绍,是何故哉!此其二漏。

(3)密宗十四根本戒,及八蒙母条文,皆不见于本书,此其三漏。

(4)圆满次第中不见选择明妃之标准,此其四漏。

(5)不见有金刚拳法,甚至名称亦缺,此其五漏。

(6)不见双运所用六十四种双跏法,此其六漏。

(7)不见金刚引水法,此其七漏。

(8)不见以女性为主体之双运法,此其八漏。

(9)不见时轮六支或密集六支之实修方法,此其九漏。

(10)不见中阴修法,此其十漏。

(11)不见颇瓦修法,此其十一漏。

(12)不见梦观修法,此其十二漏。

(13)不见幻身修法,此其十三漏。

(14)不见有闭关法,此其十四漏。

(15)前三部之灌顶,但有名称,不如无上部之详,此其一简。

(16)十九卷二十一页食瑜伽、眠瑜伽、起瑜伽、浴瑜伽,聊聊数字而已,此其二简。愚见以为:汇归瑜伽,当列专品以详述之,使行者有所遵循。且此亦道次第必有之修法也。本书对念珠一事,前后两出,不厌其烦,何当厚于此,而薄于彼耶?

若以为上述诸漏,为守秘密故不宣说;然本书为密宗,自下三部咒明等皆当守秘密。若谓三灌之事,易招疑谤,则无上瑜伽当完全阙如。且此书介绍全部密乘,而其重要点尤在三灌,苟守秘密不说,则此书精华,无由披露。且藏人素有此等守秘密教育,非经灌顶,必不翻阅。苟能于犯戒与如法二者严密分辨,则精华义显,而流弊亦断。

□对译者之意见

余惭愧学密太迟,虽留西康红白教文化中心之德格有年,亦曾学七派法,然只聘请度语者,未尝直学藏文。故对本书,未能对照原文而校对其有无错误。又译者系在所主汉藏教理苑职位中抽暇自译,其时并无西藏人作主译者。故其工作较难,有无错误,亦非深通藏文者所可知。兹所欲述者,但就正理抉择之。

1.最重要、最容易引起读者误会之字,即是“天”字。“天”字,在西藏文为“拉”字。“拉”字一如汉地俗人之称菩萨。当其入庙,初见四大天王,指示其儿女辈曰:此天王菩萨也。及见大殿之佛,则曰:此佛菩萨也。及见韦陀将军,则曰:此韦陀菩萨也。及入罗汉殿,则曰:此罗汉菩萨也。遇有卖小儿玩具者,则曰:此泥菩萨也。如是菩萨一名词,下而小儿之玩具,中而护法山神罗汉,上而诸佛,皆可通称为菩萨。西藏人之称“拉”,亦复如是。然本书非俗人著作,其名词宜有分寸,当视其所代表之人物,而分别译成天、护法、佛、本尊、嚇鲁噶等;本书为学佛之道,故大多数字,即可译作佛字。其为正式之天部之天者较少。兹举数例如次:

(1)二卷四页所云“与生自身为天之天瑜伽”。此中二天字皆应作佛字。天瑜伽一名词,在本书出现次数甚多,最易使读者误会,印度教所修天瑜伽与佛教密宗相同。彼外道以天堂为目的地。天身为成就之果位,则诚然其天瑜伽也;吾人以佛为成就果位,佛土为目的地。天之与佛,相距盖隔一轮回大河,译者非不知也:特因原文字,可作天字解,亦可作佛字解,遂误译为天字,是依语而不依义矣。

(2)三卷二十五页至二十六页所言修六天者,非修六位天神也。此天字,则表尊重之意,不妨译作尊字。如言六尊:胜义尊、声尊、字尊、色尊、印尊、相尊。

(3)十七卷二页天慢,即是佛慢。此佛慢一名词,在本书出版以前,北平辛喇嘛译《大威德起正二分》时,已用之矣。译者何尝不知之,理应沿用。既云除凡常慢,何以复成天慢耶?天亦六凡之一也。此卷中天慢二字,出现甚多,皆宜改成佛慢。

(4)十九卷十六页所言修天供养法。此中天字,多为天字之本义。九格生天法中,其中央之天,即本尊或佛,决不是天;以中央为行者所修之主尊也。余八格则多属天部之天。如:水天、火天、风天、自在天、罗刹天、阎罗等,皆天神地位,而非佛也。本书所用天字,惟此中天字,多为天字正义,故当仍之。

(5)二十卷七页所言身远离之天身,数次出现,皆当改为嚇鲁噶身或佛身。二十卷[二十一卷]四页所言:“天身即黑茹迦之身。”可为本书之自证明也。(嚇鲁噶即黑茹迦之异译)。此外各处准上类推,不暇一一检举。

2.十九卷十页三行“守护正念正知”,此句误能为所,应作“以正知正念守护”。能守护者,为正知正念;所守护者,即上文“缘彼修习,坚固住心”。又五卷二十二页至二十三页所云:正知正念,亦属能护;所守护者,谓微细金刚之观想也。如此可以作本文之证明。此处未误,彼处误译,可以推知矣。

3.一卷十五页[十四页]所云:“因持空性色,果持悲不变,空悲无分别,说明菩提心。”此中二悲字,皆为乐字之误。译稿或未误,因悲乐二字,非如上文天佛二字之易混。或因润文者,少读密典,误以显教之空悲无二改之。又以为下句菩提心,必与悲有关,而不必与乐有关。然以本书为密教,密教以空乐不二成就大乐智慧佛身。菩提心者,指最后第五滚打菩提心而言,此皆与显教人士隔膜者。且所谓不变者,必指大乐,谓在修四喜四空,于极粗重贪烦恼下,能配合真实胜义,无间不变,故曰果持乐不变,此就心分而言也;若就气分言,谓住真实义,具最极乐之三摩地上,能系界(即持点)不漏,故曰不变。此说本书二十卷三十一页(二十一页)之说明可以佐证。

4.十五卷五页第一行,忽凭空起一师字,而缺本句上四字,其下接弟子句五字,其上或有脱文,或本段全属衍文,或系排版错误。又自此行至次页第一行一段中,所言皆第二灌顶事,而此页之前.即四页等,及此页之后,即六页至第二行止,皆属第三灌顶事;又二灌之末段,在十四卷[十三卷]三十一页所引《口授论》一颂,与十五卷五页所引《口授论》颂文完全相同。故此段似应列在十四卷[十三卷]三十一页之后。

最后当附带说明者,本文所引本书之卷数页数,乃本人对排字错误依实际数字改正后之数字。故读者欲查原书,先当将排错之数字改正,然后按图可以索骥矣。

结论

佛教为理性的宗教,在学习位中,师生即许当面辩论。黄教尤重此规矩,格西学位,即由辩论会上产生。世间考试,以一人同时考多人;此种考试,以多人考一人。即多人环绕此一人,与其辩对,务必此人合理得胜,如教有据,方可得格西学位。东本格西,则就千位格西中,雄辩第一,而得此位。是故凡有意见可以呈述。本文即就此正常合理之意乐面产生,对作者未敢存轻视等不法意乐。黄教对此书视为法宝,其或有黄教读者,为其祖师著论驳斥本文,本人当馨香祷祝以拜读之。又本书可赞叹之处甚多,以其无益于反哺报恩,故不暇及之。《论语》曰:“回也,非助我者也。”以其于师言,无所不悦也。故本文但就启予者商之意乐,而呈述其异见焉。本书每品之后,皆系有颂文,精要优美,允当师法。谨依此例作一绝句以为结束。

当仁未敢让其师正理昭然永在兹

只为酬恩须直说文章得失已忘之

辛丑五月廿五日脱稿,适逢先妣忌辰之前夕,谨以扬榷正理片善,愿承般若佛母,法王长子之恩德,加被吾母陈武慈观老女居士,未超升,则早超升,已超升,则增高莲位,乘愿再来,母子重逢,是为至祷!陈健民写于天竺五槐茅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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