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九
梵志品:(此品名乃依大藏经所记载)
一五四、婆罗婆堂经第三(第四分别诵)
大意:本经叙述婆私咤,和婆罗婆二人,均为是梵志的种姓出家。他们曾被诸梵志极为诃责。佛陀告诉其身之清净垢秽并不依于种姓。也为其说明劫初时渐立三种姓,以及沙门之事,最后讲说善恶业报并无种姓的差别。
结集者的我们,都这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东园鹿子母堂。
那时,有婆私咤,和婆罗婆,二人皆为梵志的族姓,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诸梵志们见闻此事后,极为诃骂责数,迫毁的甚急,而至于令人苦痛难堪,而讽刺二人说:「梵志的种姓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姓为洁白,其余的皆为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则不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乃从梵天之口而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的。你们乃舍弃优胜,而去跟从那不如的人,舍弃洁白去从焦黑。那个秃头的沙门乃被黑所缚,而断种无子,因此之故,你们所作的为大恶,极为犯大过!」
那时,世尊曾经在于晡时,从其燕坐而起,从堂上下来,在于堂影中的露地经行,也为诸比丘们说甚深微妙之法。尊者婆私咤遥见世尊,曾经在于晡时,从其燕坐而起,而从堂上下来,而在于堂影中的露地经行,乃为诸比丘们说甚深微妙之法。尊者婆私咤看见后,对婆罗婆尊者说:「贤者婆罗婆!当知世尊曾在晡时,从其燕坐而起,从堂上下来,在于堂影中的露地经行,乃为诸比丘说甚深的微妙之法。贤者婆罗婆!我们可共往诣佛陀,或者因此而能从佛听法。」于是,婆私咤,及婆罗婆,就往诣佛所,到后稽首作礼,然后跟在佛后经行。
世尊顾,而告诉其二人说:「婆私咤!你们二位梵志,乃舍弃梵志之族姓,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学道。你们这样做,诸梵志们看见后,不大责数你们吗?」他们即回答说:「唯然!世尊!诸梵志看见我们之事后,都极为诃骂责数,逼迫甚急,而至苦切。」
世尊问他们说:「婆私咤!诸梵志们看见后,是怎样的极诃责数,甚急至苦呢?」回答说:「世尊!诸梵志们看见我们后,就作如是之语而说『梵志的种姓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姓为洁白,其余的都为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即不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乃从梵天之口所生的,梵志乃为梵天所化的。你们却舍弃优胜,而跟从不如的,舍弃洁白而跟从焦黑的。那个秃头的沙门,为黑所缚,为断种无子的人。因此之故,你们所作的,乃为大恶不道,极犯大过!』世尊!诸位梵志看见我们后,就如是的极诃责数,甚急至苦(痛骂一场,苛刻的甚为厉害。)」
世尊告诉他说:「婆私咤!那些诸位梵志所说的,乃为至恶,自己乃极为无赖(无依据,不攻而自破的。)为甚么呢?因为他们为愚痴,不善于晓解,不认识良田,不能自知,因此而作如是之说:『我们梵志,是梵天之子,乃从梵天之口所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的。』为甚么呢?婆私咤!我此无上的明行作证,乃不说出生为胜劣的问题,也不说其种姓为何?不说憍慢之事。也不说他以我意为可,以我意为不可(不说适可我意与否),也不说因坐因水,所学的经书等事。婆私咤!如果有人要婚姻
的话,他就应该说其出生如何?应该说其种姓如何?应该说其可自憍慢之事,他以我之意为可,以我之意为不可,由于坐,由于水,由于所学的经书。婆私咤!如果有人计较其生,计较其姓,计较其自慢的话,他就极为远离我的无上的明行、作证(不能成就无上的果证)。婆私咤!如果说其生如何,说其种姓如何,说其可自慢如何,说他可适我意,不可适我意,说他由于坐,由于水,说他所学的经书如何的话,则对于我这无上的明行之作证(成正觉之事),乃为别离之事(不关之事)。
又次,婆私咤!所谓有三种姓,并不是使一切人人所共诤的,他们都杂居有善、不善之法,他们就因行善与不善,而被圣者所称叹,或不称叹的。那三种姓呢?剎帝利种、梵志种、居士种是。婆私咤!你的意见如何呢?剎帝利会有杀生、不与取、行邪淫、妄言,乃至邪见等恶业,居士也同样的会行恶业,而不是梵志吗?(梵志就不会行恶业吗?意谓:同样也会行恶业,不是吗?)」回答说:「世尊!剎帝利也可能会杀生、不与取、行邪淫、妄言,乃至邪见等恶业,梵志、居士,也是同样的会行诸恶业。」
世尊又问他说:「婆私咤!你的意见如何呢?梵志能离开杀生、断除杀生,离开不与取、行邪淫、妄言,乃至离开邪见,而得正见,而剎帝利、居士们,则不然吗?」回答说:「世尊!梵志也可能离杀生、断杀生、离开不与取、行邪淫、妄言,乃至离开邪见而得正见,剎帝利、居士们,也是同样的能离开一切的恶业。」
世尊又问说:「婆私咤!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有无量的恶不善之法,乃是剎帝利、居士所行的,而不是梵志所行的吗?如有无量的善法,是梵志所行的,而不是剎帝利、居士所行的吗?」回答说:「世尊!如有无量的恶不善之法,则那些剎帝利、居士们,可能也会去行,而梵志也是同样的会去行那些恶法。而如有无量的善法,则那些梵志们也可以去行,剎帝利、居士们,同样也可以去行。」
佛陀说:「婆私咤!如果有无量的恶不善之法,一向(从来)都是剎帝利、居士们所行的,而不是梵志们所行的;如有无量的善法,一向(从来)都是梵志们所行的,而不是剎帝利、居士们所行的话,则那些梵志们就可以作如是之说:『我们梵志,就是梵天之子,乃从梵天之口所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的。』为甚么呢?婆私咤!(为甚么不可以说梵志为梵天所化生的呢?)你可以看见梵志的妇女,其开始婚姻之时,婚姻完毕而从事家庭的生活后,可以看见其怀妊在身之时,怀妊在身以后,也可以看见其产生之时,或者是童男,或者是童女。婆私咤!像如是的,诸梵志们也如世法,也须随着
产道而生。然而他们却妄言诬谤梵天而作如是之说:『我们这些梵志乃是梵天之子,乃从梵天之口所生,梵志乃为梵天所造化的。』
婆私咤!如果族姓子们,能舍弃其若干种之姓,若干种之名,若干种之族,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从我学道的话,就应作如是之说:『我等梵志,是梵天之子,是从梵天之口所生,梵志为梵天所造化的。』(这里所谓的梵天,为清净之义,是佛陀之意)。为甚么呢?婆私咤!因为那位族姓子,进入我的正法与律当中,已受我的正法与律,可得至于彼岸,能断疑度惑,而没有犹豫,在于世尊之法当中,得无所畏,因此之故,他就应可作如是之说:『我等梵志,是梵天之子,乃从梵天所生,梵志为梵天所造化的。』婆私咤!所谓那位梵天,就是说(指)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梵就是如来,冷就是如来。因为无烦无热,不离如的话,就是如来!婆私咤!你的意见如何呢?诸位释氏,曾经下意,而爱敬至重,供养奉事于波斯匿王,也就是拘娑罗王吗?」(波斯匿王为拘娑罗族-摩耶夫人之族之王,也就是世尊之夫人之王。而释迦族当时乃向波斯匿王执宗主之礼)。婆私咤则回答说:「如是!世尊!」
世尊问他说:「婆私咤!你的意见如何呢?如诸释氏下意去爱敬至重,去供养奉事于波斯匿王-拘娑罗王,像如是的,波斯匿王-拘娑罗王,则对于我,乃下意而爱敬至重,供养奉事于我吗?」回答世尊说:「诸释氏下意去爱敬至重,去供养奉事于波斯匿-拘娑罗王的话,此事乃并没有甚么奇特(无特殊,很自然)。而如波斯匿王-拘娑罗王,下意而爱敬至重,而供养奉事于世尊者,此为甚奇特!」
世尊告诉他说:「婆私咤!波斯匿王-拘娑罗王,并不是如是之意,他对于我身,下意而爱敬至重,而供养奉事于我一事,并不是说:沙门瞿昙的种族极高,我的种族为下;沙门瞿昙的财宝甚多,我的财宝为少;沙门瞿昙的形色为至妙,我的形色为不妙;沙门瞿昙有大威神,我的威神为小;沙门瞿昙有善的智慧,我有恶智(并不是认为这样才敬重礼事于我的)。惟波斯匿王乃爱敬于法,而至重的供养,为了奉事之故,对于我,乃下意,而爱敬至重,而供养奉事于我的。」
那时,世尊乃告诉该比丘说:「婆私咤!有时世间都会皆悉败坏。此世间败坏之时,如果有众生,就会往生于晃昱天(光音天,色界二禅的顶天),他在于其中,有妙色意之生,一切的支节诸根,都具足,而以喜为食,自身有光明,能升上于虚空,在于净色之处而久住。婆私咤!有时此大地,都充
满大水于其中,在那大水上面,以风吹搅,结构而为精,合聚而和合。有如熟酪,以抨(弹)去抨乳,结构而为精,合聚而和合。像如是的,婆私咤!有时此大地当中,满中都是水,那大水上面,以风吹搅,而结构而为精,合聚而和合,从是而生地味(地质),而有色香味。甚么叫做色呢?犹如生酥,以及熟酥之色那样。甚么为之味呢?有如蜜丸之味(蜂蜜之味)。
婆私咤!有时此世间还复而成时,如有众生,生在于晃昱天的,其寿已尽、业已尽,福已尽而命终,而生在于此世间为人。生此世间后,他们已由其妙色意生,一切支节诸根都具足,而以喜为食,自身有光明,能升于虚空,久住于净色(因此之故,一换环境就有不同的感生,下面就是其始末)。
婆私咤!那时,世间中并没有日月,也没有星宿的微光,没有所谓昼夜之分,也没有满月、半月,也没有时间、岁数。婆私咤!当尔之时(在那个时候),乃无父无母,无男无女。又没有大家(主人),更没有奴婢,唯平等的被称为众生。于是,有一位众生,乃贪餮(贪食,贪欲的人)而不廉洁,会作如是之念:甚么为地味(地味到底是甚么味?)我宁可用指去抄此地味来尝尝看看。那个时候,那位众生便用其指,去抄此地味来尝。像如是的,众生既知地味,就又欲得其食。那时,众生又作如是之念:为甚么缘故,要以指去抄食此地味,用自疲劳呢?我现在宁可用手,去撮此地味来食它。那时,众生便用其手去撮此地味来食。
在那些众生当中,又有众生,看见那些众生各各都用手去撮此地味而食,便作如是之念:此实在为善:此实在为快!我们宁可也用手去撮此地味来食。这时,那些众生就用手去撮此地味来食。像那些众生用手去撮此地味来食后,就像如是如是的,他们的身体便生转厚、转重、转坚。像他们本来之时所有的清净之色,于是便于消灭,自然的生闇。婆私咤!世间之法,自然的为有如是的。如生闇的话,就必定会生日月,生日月之后,便会生星宿;生星宿后,便会成昼夜;成昼夜后,便会有月、半月,有时,有岁数。那些食地味的,就这样的,已住于此世久远的了。
婆私咤!如有众生食地味多的话,便会生有恶色;食地味少的话,便会有妙色。从此而知色乃有胜有如(劣),由于色之有胜如之故,众生与众生就会共相轻慢而说:『我的色为优胜,你的色为不如(劣)。』由于色之胜如而生轻慢及恶法之故,地味便消灭。地味灭后,那些众生们便会共聚集,而极为悲伤而啼泣,而作如是之语:『奈何地味!奈何地味!』(已没有地味之奈何了,地味已失去了)。犹如现在的人,含消的美物(都食美妙的饮食,还在徒呼其味之奈何)。都不说本字,虽然受持,而却不知义,对于此说,而观其义,也是同样的(只游戏古人的文字,而不究其义)。婆私咤!地味灭后,那些众生,乃生有地肥,而有色香味。甚么色呢?犹如生酥,及熟酥之色那样。甚么味呢?有如蜜丸之味。他们就这样的食此地肥,而久远住于世间。
婆私咤!如有众生食地肥多的话,便会生恶色;食地肥少的人,便会有妙色。从是而知色有胜有如(劣),由于色有胜如之故,众生与众生就会共相轻慢而说:『我的色为优胜,你的色为不如(卑劣)。』由于色之胜如而生轻慢,及恶法之故,地肥便消灭。地肥灭后,那些众生们便会共相聚集,而极为悲伤啼泣,而作如是之语:『奈何地肥!奈何地肥!』(已没有地肥之奈何,地肥已灭了。)犹如现在的人,被他人所责诃那样,并不说本来之用字之义,虽然受持而不知其中之义,对于此说,而观察其义,也是如是。婆私咤!地肥灭后,那些众生,乃生婆罗(林藤),而有色香味。甚么色呢?犹如昙华(灵瑞华)之色。甚么味呢?如淖蜜丸(黎蜜九)之味。他们食此婆罗后,住世久远(已久住于世间)。
婆私咤!如果有众生食婆罗,食很多的话,便会生恶色;如食婆罗少的话,便会有妙色。从是而知色有胜有如,由于色有胜如之故,众生与众生便会共相轻慢而说:『我的色为胜,你的色为不如。』由于色之胜如而生轻慢,及恶法之故,婆罗便消灭。婆罗灭后,那些众生们便会共相聚集,而极为悲伤啼泣,而作如是之言:『奈何婆罗!奈何婆罗!』(义同前)。犹如现在的人,被苦法所触,而不说本来之字义,虽受持而不知其义,对于此说,而观察其义,也是如是的道理。
婆私咤!婆罗灭后,那些众生就生自然的粳米,(不必耕而熟之米)白净而无皮,也没有面藁(无糠、无谷皮),长有四寸,朝晨刈后,其暮又生,其暮刈后,翌朝又生。熟而有盐味,没有生气,众生都食此自然的粳米。像如是的,那些众生食此自然的粳米后,那些众生们便生若干之形,或有众生,而生为男形,或有众生而生为女形。如那些众生,生为男女之形的话,则他们相互看见,便作如是之语:『恶众生已生了!恶众生已生了!』
婆私咤!所谓恶众生之生,乃为说妇人之义。如那些众生,已生男形及女形的话,则那些众生们便会更相伺看。更相伺看后,眼睛就会更为相视,更为相视后,就会更为相染,更为相染之后,便会有烦热,有烦热后,便会相爱着,相爱着后,便会行于欲。如果看见行欲的话,便会用木石,或者会用杖块去打掷他,便作如是之语而说:『咄!(愚哉!)弊恶的众生,作非法之事!』为甚么众生会共作如是的事呢?犹如现在的人,迎新妇之时,就用幞华去散布,或者用华鬘去垂挂在其身上,而作如是之言:『新妇安隐!新妇安隐!』本来所可憎的,现在乃为所可爱的。婆私咤!如果有众生,乃厌恶不净之法,憎恶而羞耻,而怀惭愧的话,他便会离开大众,经过一日、二日,乃至六、七日,或者为半月、一月,乃至一岁。婆私咤!如果有众生欲得行此不净行的话,他便会作家(造屋舍),而作如是之说:『在此中作恶!在此中作恶!』婆私咤!这叫做初因初缘之世间,起家之法,为旧的第一智,为如法,而不是不如法,为如法,而被人尊重。
在于其中,有一位懒惰的众生,便作如是之说:我现在为甚么要日日(每日)常去取自然的粳米呢?我现在宁可并取一日所食之直吗?(应该将一天所食之量,把它取储起来为妙!)他便并取一日的食米。于是,有一位众生对那位众生说:『众生!你来共行取米好吗?』他就回答而说:『我已经并取过了,你自己去取吧!』那位众生听后,便作如是之念:此实为善(好极了!)此实在是令人爽快之事啊!我也宁可并取明天所应食之米吗?他便并取明日的食米来。又有一位众生对那位众生说:『众生!你来共行取米吗?』他就回答而说:『我已并取明天所须的食米了,你自己去取吧!』那位众生听后,便作如是念:此实为善!此实为快!我现在宁可并取七日的食米来吗?这时,那位众生就便去取七日所须之米来。像如是的,那些众生,将自然的粳米极取而积聚,则那些宿聚的粳米,便会生皮面,刈至于七天,也生皮面,随所刈之处,就不再生米的了。
于是,那些众生便聚集,都极为悲伤而啼泣,而作如是之语:『我们都生恶不善之法,所谓我曹大家,都竞相储畜食米。为甚么呢?因为我们本有的妙色意生,一切支节诸根都具足,而以喜为食,自身都有光明,能升于虚空,久住于净色(已不再有此现象)。我们乃生地味,有色香味。甚么为色呢?犹如生酥,以及熟酥之色是。甚么为味呢?有如蜜丸之味是。我们食地味,而久远住于世。我们如食地味多的话,便会生恶色,食地味少的话,便会有妙色。从此而知道色,乃有胜有如(劣),由于色有胜如之故,我们各各都相互轻慢而说:我之色为优胜,你之色乃不如。由于色有胜如而生轻慢,以及恶法之故,地味便消灭。地味灭后,我们便生地肥,而有色香味。甚么色呢?犹如生酥,以及熟酥之色。甚么味呢?有如蜜丸之味。我们因食地肥,而久远住于世。我们如食地肥多的话,便会
生恶色,食地肥少的话,便会有妙色。从此而知道色乃有胜有如,由于色乃有胜如之故,我们就各各相互轻慢而说:我的色为胜,你的色为不如。由于色之胜如而生轻慢及恶法之故,地肥便会灭。地肥灭后,我们就生婆罗(蔓草、林藤),而有色香味。甚么色呢?犹如昙华之色是。甚么味呢?有如淖蜜丸(黏蜜丸)之味。我们食婆罗,而久远住于世。我们如食婆罗多的话,便会生恶色,食婆罗少的话,便会有妙色。从此,而知道色乃有胜有如,由于色有胜如之故,我们各各便会共相轻慢而说:我的色为胜,你的色为不如。由于色之胜如而生轻慢,以及恶法之故,婆罗便消灭。婆罗消灭后,我们便生自然的粳米。为白净而没有皮,也没有面藁,长为四寸,朝刈而至于暮就又生出来,暮刈则翌朝便又生,熟时有盐味,而没有生之气,我们就这样的食那自然的粳米。像如是的,我们将自然的粳米,极取而积聚,则那些宿储的粳米便生皮面,刈而至于七日,也会生皮面,随所刈之处,就不再复生了。我们就宁可造作田种,建立标榜吧?』(分配给各人耕种粳米的境界)。
于是,众生们就造作田种,而竖立标榜。在于其中,有一位众生,自己有自己的稻谷,却入他人的田里,去窃取他人之稻。其稻主看见后,便作如是之语:『咄!咄!弊恶的众生,为甚么这样做呢?
你自己自有自己之稻,而却入他人的田里去窃取他人之稻呢?你现在可以回去,以后千万不可以再作如是!』然而那位众生,却又至而再三的窃取他人之稻,其稻主也至再三的看见后,便用拳扠牵诣至于众人聚会之处,而对那些大众说:『这一位众生,自己有自己的稻谷,却入于我之田内,窃取我的稻谷。』然而那位众生,也对大众而说:『这位众生,乃用其拳来扠我,而牵我来诣大众的。』
于是,那些诸众生们,就共聚集会,极为悲伤而啼泣,而作如是之语:『我们乃生恶不善之法,所谓守田而来的。为甚么呢?因为守田之故,便会共相诤讼,有失去的,有尽的,有互相道说的,有用拳相扠的。我们宁可在于其大众当中举荐一位端正的形色,极为微妙,而最为第一的众生,拥立他为田主(地主、国王)。如果遇到有众生应该要诃责的话,当使他去诃责那位众生。假如应该要把他摈弃的众生的话,当令他把那位众生摈弃。如果我们所得的稻谷,当以如法输送给他(缴纳给田主)。』于是,那些众生当中,如有端正的形色,极妙而最为第一的众生,大众便共举荐他,而立为田主。如遇有应诃责的众生的话,他便随意诃责。如遇有应该摈弃的众生的话,他便把那位众生摈弃。如果各人有稻谷的话,便以如法输送给与那位,就是所谓田主的众生。这位田主就是所谓的剎帝利。请他如法而使诸众生能得安乐,守护众生,而行律戒,就是王。这位王,就叫做王。婆私咤!这叫做初因初绿的世间中之剎帝利种(王族,田主),旧宿第一的智慧,是如法,而不是不如法,是如法而为人之所尊重的。
于是,那些异众生,则以守为病,以守为痈,以守为箭剌,便舍弃其守,而依于无事处(闲林处),在那些地方筑作草叶屋,而学禅定。他们依在无事处,而朝朝平旦(每天的朝晨),进入于村邑王域去行乞食。那些众多的众生,看见了,便布施给与,恭敬尊重,而作如是之言:『这位异众生(不同于他人),乃以守为病,以守为痈,以守为箭刺,便舍弃其守,而依于无事处,而筑作草叶屋,而学禅定,这些诸位尊贤们,乃舍弃有害的恶不善之法,就是梵志(清净的行者),这梵志,就是所谓的梵志。』
那些众生,虽然在学禅,然而不得禅定,学苦行又不得苦行的好处,学远离,也不得远离,学一心却不得一心,学精进也不得精进,因此,便舍弃无事处,而还回村邑王城,而建造四柱之屋,而造立经书。那些众多的众生,看见如此的情形之后,便不再布施给与,不再恭敬、尊重,而作如是之语:『这些异众生,乃以守为病(守住于家庭乃是烦杂,故为厌病之处),以守为痈,以守为箭刺,便舍弃其守,而依于无事处,去作草叶屋。在那里学禅而不能得禅定,学苦行而不得苦行,学远离而不得远离,学一心而不得一心,学精进而不得精进,便舍弃无事处,而还回村邑王城,而造作四柱之屋,而造立经书。这些诸位尊贤们,就这样的更学博闻,而不再学禅,是为博闻,这博闻就谓之博闻。』婆私咤!这叫做初因初缘的世间中有梵志之种,旧宿的第一智,是如法而不是不如法,是如法而为人所尊重的。
于是,那些异众生,各各都诣诸方,去作田业,是为各各在于诸方而作田业,这各各在于诸方,去作诸田业,就谓之鞞舍(毘舍,农工商之主)。婆私咤!这叫做初因初缘,在世间中有鞞舍之种,为旧宿的第一智,是如法,而不是不如法,如法为人之所尊重的。
婆私咤!在世间中,起此三种姓后,便知有第四之沙门之种的了。为甚么在世间中有此三种姓后,便知道有第四之沙门种呢?如在于剎帝利族姓之子,能自诃责那恶不善之法,自己讨厌憎恶那些恶不善之法,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去学道,而作如是之言:我当作沙门,而行梵行。就这样的便作沙门,而行诸梵行。像如是的,有梵志种族、鞞舍种族等族姓的子弟,也自诃责那些恶不善之法,自己厌恶那些恶
不善之法,而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为无家庭牵累的出家去学道,也作如是之念:我当作沙门,去行诸梵行。就这样的便作沙门,而行诸梵行。婆私咤!像如是的,在此世间中,起此三种姓后,便知有了第四之沙门之种的。
婆私咤!我现在要广说此三种姓。为甚么要广说有此三种姓呢?如果剎帝利种族的族姓的子弟,其身行不善之法,其口与意,也行不善之法的话,则他的身坏命终之后,一向都是会受苦的。像如是的,如果梵志的种族、鞞舍的种族,这些族姓的子弟,其身行不善之法,其口与意也行不善之法的话,则他们的身坏命终之后,一向都会受苦的。婆私咤!如果剎帝利种族的族姓的子弟,其身行善之法,其皿与意也行善的法的话,则他的身坏命终之后,一向都会受安乐的。像如是的,那些梵志种族、鞞舍种族的族姓之子弟,如果身行善法,口与意也行善法的话,则他们的身坏命终之后,一向都会受乐的。婆私咤!剎帝利种族的族姓的子弟,其身如果行二行(善恶二行),以及护行,其口与意也行善恶之二行,以及护行的话,则他的身坏命终之后,当会受苦与乐之果报。像如是的,那些梵志的种族、鞞舍的种族的族姓的子弟,其身如行善恶二行,以及护行,其口与意,也行善恶二行以及护行的话,则他们的身坏命终之后,都会受苦与乐的
果报的。
婆私咤!剎帝利种族的族姓的子弟,如果修习七觉法(择法、精进、喜、轻安、念、定、舍),善思而善于观察的话,他就能如是而知,如是而见,其欲漏心会解脱,有漏、无明漏等心也会解脱。欲漏、有漏、无明漏之三漏都解脱后,便知他已解脱,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之身,知如真(如实而知已解脱生死)。像如是的,梵志的种族、鞞舍的种族等族姓的子弟,如果修习七觉法,善思而善于观察的话,则他们也能如是而知,如是而见,欲漏心会解脱,有漏、无明漏心也会解脱,解脱后,便自知解脱,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后有,知如真(如实而知道已解脱生死)。婆私咤!像如是的,此三种,都已广分别了。这时,梵天帝主说此偈而说:
剎利二足尊谓有种族姓求学明及行彼为天人称
(这位剎帝利出身的为二足之尊,所谓有种族之姓,而求学明〔天眼、宿命、漏尽之三明〕,以及行〔身口意业,正真清净,自愿力行一切之行〕,他乃为天人所称赞的。)
婆私咤!梵天帝主,乃善说此偈,并不是不善;善歌讽诵,并不是不善;善咏语言,并不是不善。
所谓如是之说:
剎利二足尊谓有种族姓求学明及行彼为天人称
(语译如前)
为甚么呢?因为我也是同样的会有如是之说:
剎利二足尊谓有种族姓求学明及行彼为天人称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婆私咤、婆罗婆等比丘,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一五五、须达哆经第十四(第四分别诵)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为须达哆长者说施心差别,并不是有关于粗妙之物的问题。其次为比较福田,并以过去曾为梵志的大长者随蓝作喻,所谓布施凡夫、四果、辟支佛,乃至如来,不若布施四方的僧舍。又不若受皈依、行慈心,更不若修无常观!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须达哆居士,曾往诣佛所,到后,稽首作礼,然后退坐在一边。
世尊问他说:「居士之家,是否实行布施吗?」须达哆居士回答说:「唯然!世尊!我家乃实行布施的工作。不过唯以至粗之物,不能说为是好的饮食。都是糠饭、麻羹,和姜菜一片而已。」
世尊告诉他说:「居士!如果布施粗食,以及布施妙食,都是同样的得到果报而已!居士!如果行粗施时,而行不信之施,不依事故而施(也就是不随时布施),不自亲手去布施,不自亲往去布施,不思惟而施,不由信而施,不观察业的果报而布施的话,当应观察会受如是之报的:心不欲得好的家,不欲得好的乘,不欲得好的衣被,不欲得好的饮食,不欲得好的五欲功德。为甚么呢?因为以不至心去行布施之故。居士!当知!所受的果报就是如是。居士!如果行粗的布施,而以信施、故施(随时施)、自手去施,自往去施,思惟而施,由于信而施,观察业的果报而布施的话,当应观察会受如是的果报的:心欲得好的家,欲得好的乘,欲得好的衣被,欲得好的饮食,欲得好的五欲功德。为甚么呢?因为以其至心之行布施之故。居士!当知!所受的果报就是如是。
居士!如果行妙的布施时(以好的饮食物去布施),不是信而施,不故而施(不随时去施),不自亲手去布施,不自亲往去布施,不思惟而施,不由于信而施,不观察业的果报而布施的话,当应观察会受如是的果报:心不欲得好的家,不欲得好的乘,不欲得好的衣服,不欲得好的饮食,不欲得好的五欲的功德。为甚么呢?因为以不至心去行施之故。居士!当知!所受的果报就是如是。居士!如果行妙施,而信施,而故施,自手去施,自往去施,思惟而施,由于信而施,观察业的果报而施的话,应当观察会有如是的受报:心欲得好的家,欲得好的乘,欲得好的衣服,欲得好的饮食,欲得好的五欲功德。为甚么呢?因为以其至心而行布施之故。居士!当知!所受的果报就是如是。
居士!往昔过去之时,有一位梵志大长者,其名叫做随蓝,极大的富乐,资财为无量,有封户食邑,多诸珍宝,其畜牧产业,不能称计之多。他所行的布施,其行像就是如是:以八万四千的金钵,盛满着碎银,而行如是的大施;以八万四千的银钵,盛满着碎金,去行如是的大施;以八万四千的金钵,盛满着碎金,去行如是的大施;以八万四千的银钵,盛满着碎银,去行如是的大施;以八万四千的象,将其庄校严饰,以白络覆在其上面,去行如是的大施;以八万四千之马,将其庄校严饰,以白络(马的宠头)而金合的霏那(福德行,意为:以种种的合金的白络),去行如是的大施;以八万
四千的牛,以衣绳衣覆去鞭牠,每匹牛都能得一斛的乳汁,去行如是的大施;以八万四千之女,其姿容都端正,令覩者都能欢悦,都以众宝璎珞,去严饰得具足,去行如是的大施,何况其余的食噉含消(饮食物)呢?
居士!如梵志随蓝,行这样的大施,如果又有(1)布施充满于阎浮场(阎浮洲中)的凡夫之饮食的话,此施对于前的布施来说,此施乃为最胜的。居士!(2)如梵志随蓝之行如是的大施,以及布施于满阎浮场的凡夫之人之食,如果又有布施于一位须陀洹(预流,初果罗汉)之食的话,此施对于前面的布施来说,此施乃最为优胜的。居士!(3)如梵志随蓝,行如是的大施,以及满于阎浮场的凡夫之人之食,和布施于百名的须陀洹之食,如果或有布施于一位斯陀含(一来,二果罗汉)之食的话,此施比前之施,还要为最胜的。居士!(4)如梵志随蓝之行如是之大施,以及布施满于阎浮场之凡夫之人之食,和布施于一百名须陀洹,一百名斯陀含之食,如果又有布施于一位阿那含(不还,三果罗汉)之食的话,此施对于前施来说,此施乃最为优胜的。居士!(5)如梵志随蓝之行如是的大施,以及布施满于阎浮场的凡夫之人之食,和布施一百名须陀洹,一百名斯陀含,一百名阿那含之食,如果又有布施于一位阿罗诃(四果阿罗汉,已解脱生死的圣者)
之食的话,则此布施对于前的布施来说,此布施乃为最胜的。
居士!(6)如梵志随蓝行如是的大施,以及布施满于阎浮场的凡夫之人之食,和布施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