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讲:第三品(第6页第16行-第7页第8行)
(1995年8月20日)
现在正是我们抗日战争50周年纪念,稍微说一点,现在日本人把侵略战争神圣化,有的人还到靖国神社去参拜,有东条英机这杀魔王……。他把残杀人民的战争神圣化,这是在人类文明历史里头很少见的。相反的,我们一百多年来,受到侵略、压迫剥削,到了抗战正是一个翻身的时候,反侵略反压迫制止罪恶的。人类应该怎么做?现在提出世界妇女大会又开了,和平、发展。我们的社会的建设也提出了稳定、改革、发展。总之人民对于将来是有一种希望,也就是价值的趣向。
在这时候我愿意提出来,什么是利益?佛教讲自利利他,自觉觉他,利益安乐众生,这利益到底什么意思?可见人类的理想,所谓就是自由跟平等。但是呢?这个平等跟和平发展等的理想,到底建筑在我见上头?还是无我上头?这在理论上是个大问题,就拿和平与发展的问题,要建筑在个人主义上,这问题就麻烦了,是不是真正能有和平?是不是真正合乎发展规律?另外,我们要建筑在无我的基础上,这又是一种什么景象?
就拿利益说,马克思也谈到利益,有个集团化的问题,有阶级的问题,拿现在来说,有资本的人跟有劳力的人,有时候很难站在一起。所以把这自由平等建筑在……。有资本的人代表一群人,有劳力的人代表一群人,信上帝的人也代表一群人,以至信天皇神圣,侵略战争是神圣,所以对利益到底怎么理解?
这利益跟善恶有密切关系,善的话,我们看书上提到这个,就是二世为善,不但现在还有将来,不是你现在做完了就完了,还要看结果。利益实际上包括因果的关系,不但在因的时候,在果的时候也要一致,这是真正的利益。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明天,明天结果怎么样?这样的不是真正的利益,这是世间这样,而佛教里头的利益是什么?就是使众生能解脱生死,得到真正的安乐,可以说是出世间利益,是真正的利益。不象普通侵略压迫剥削,它自己赚钱以后得到享受以后他不问将来怎么样?不会有好结果。
这里头有一个因果的问题,因果律的问题,也有一个事物发展的规律性,所以自利利他这个利跟普通的利,少受些痛苦,还不一样,真正把人安顿在最可靠的地方,能够到彼岸,安顿到最寂静的地方,也就是摆脱生死跟轮回,所以这和平与发展,这和平相当于涅磐,发展在佛教里头呢,世俗的发展是在轮回之中,要是解脱轮回,那就是一天天五位、十地,得到真正的解放,把每时每刻都安顿在最平安的地方,最寂静的地方,不但把个人,同时自己发心以后就是要带起大家来解决问题,解决痛苦问题。
人生的每时每刻都在漂泊,难以掌握,风险很大,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是不是能保证下一刹那怎么样?很难说。所以人生整个是非常不自在,既不自由也不平等,你要说真正平等,拿个人主义来讲,能讲平等吗?一般还是讲法律的保证,个人的利益,权益。这在有些方面,比如欺负人的问题,还有诉讼法,法律,为保证互相的利益,还制定许多的法律,所谓公平,到底真正是不是有公道,有公平?所以自由平等也是有条件的,在各种情况之下有所不同,法律也不能涵盖一切,它也是部分的解决问题,制了法还要制法,还要解决新的问题。
总之,在有为法里,在杂染法里,在有漏法里头,最不平静,没有什么保障。所以我们讲这个发展、讲稳定,讲和平跟发展,可是这和平看起来还是比较重要的,比发展还重要。佛教里涅磐这方面还是比较容易的。
总之,它发展应该有规律性,要合乎因果规律,而真正讲因果规律,只有讲唯识缘起,唯识性,前头我们很强调,所谓规律性,必须建筑在无我无常的理论上,有常有我没有因果,所以我们这个目标就是证真如,跟世间那个和平那个稳定,很不一样。那个稳定和平都是建筑在我见、有我,我们的寂静都是建筑在无我,一切一切都建筑在无我上,这才是真正人类的利益,以至于所有的动物都是应该这样的,都应该互相依存,决不能依自而起,依自而立。所以这个原则是很没法子改变的,这有为法就是互相依存。
所以在中国的古代文化里,还有些个东西值得大家注意,就是义跟利问题,得失的得跟道德的德,这两方面,用现在的话,一般都是社会效益跟经济效益,还有物质文化、精神文化,现在多半着重经济利益,多半着重物质利益,这一点也是造成不稳定的因素,不合乎发展规律。所以现在有的人也在讨论企业文化问题,中国的精粹的文化,也可以跟企业文化合起来。有人这样讲,说资本主义经济是讲利,而我们社会主义的经济,应该讲义。
义,仁跟义是很重要的两个概念,怎么就把日本打出中国去?这就有一个战争的正义问题,多少抗日英雄……都是无我的行动,对于我们现在,对于过去中华民族历史,这些领导战争的的确是有很大的影响。
所以在《庄严现观论》里头有一个颂子,讲到三大,一是心;二是断离,就是改革、革命;三是证得。所以慈氏菩萨还是很注意大家发心、解脱,得到正果,这个力量是非常大的。所谓浴血抗战的英雄,当然有断离的,他也有所证得,但是,对于证得真理,能断离错误、错误认识,这个心力方面是相当大的。不但要震动欲界,地球,三界九地都不在话下,都可以变个样儿。所以我们要发心真正要自利利他,自觉觉他,这力量是非常大的。比那浴血的抗战英雄不在以下,可是我们每天都有这抗敌的问题,时时刻刻都有要断离、要对治。
现在我们考虑的问题,就是三性。三性的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它的同、异,这是关键,这是十分关键的,所以别看三性互相关系好象很微妙、很特别,但是呢,对我们辨别怎么样是颠倒?错乱?怎么是最圆满?一点缺陷没有?一点漏洞没有?这个是一个我们要彻底的、要把《摄大乘论》这部著作要真正的把它得到正解、确解,这是非常重要的。
现在有的同志已经能用藏文看《摄大乘论》了,我们能打印出来藏文本,我觉得很重要,大家可以对照汉文,仔细的来研究分析,每个字每句话,每个问题,都要弄清清楚楚,可以把它背下来,天天思索,值得我们下最大的力量。这就是跟三大有关系。我们的无明是掩盖了我们所有的生活、所有的认识,都是黑暗的,但是光明的大道,也就在眼前。所以这就要认识,什么是真正没有的东西?什么是假有?什么是真有?这是我们每时每刻的问题,不是有待于明天解决,有待于下一个世纪解决,有待于下一刹那来解决。
上次讲到能遍计,怎么样能遍计?这个过程,就是由什么行相来遍计?也就是怎么样搞这个能遍计?怎么由能遍计搞出了遍计能执?上次说由什么行相来能遍计?这地方本来是一点颠倒都没有的,可是因为能遍计的关系,就造成颠倒了。
大家翻到前边,第一卷末尾的地方,提到“复有譬喻(能)相,谓此阿赖耶识幻、焰、梦、翳为譬喻”,就是提到阿赖耶识本身,是幻、梦,作譬喻,这个譬喻本身就是能相,能有所表示,说“此若无者”,要是没有幻化的阿赖耶识、这梦幻的阿赖耶识,以后这虚妄不实的能遍计的种子,造成颠倒的原因,就不可能有。
这地方跟现在大家就可以对照来看。阿赖耶识本身,它是作为我们的颠倒的一个基础,它本身是跟梦幻一样,所以就跟前头说的,它互相依存,不是依自而有,互相依存、如梦如幻的阿赖耶识,它本身使得能遍计造成颠倒的原因,就是它本身有这个能遍计的种子,有这种子就造成了当前颠倒的原因。所以能遍计也是因缘而生的,依种子而生起的。
“缘何(为)境界?”上次已经谈到了,以名言为境界,“缘名为境”。这名就是信息的意思,符号、信息。一个是名言,就是诠表,一是造业,这是我们生活里头最主要的两大支柱。
“于依他起自性中,取彼(所相)相貌”,上次也谈到、屡次谈到,他也有根据,那就是依他起性的相分方面,依他起性显现出来的无常、幻化,拿这种相分、这种原由,拿这个阿赖耶识所显现出来的依他起性的法,这依他起性法有声音,就拿这个符号、有时声音、有时拿形色的符号,这些东西就是依他起。
另外,就说现在天气很热,这个热,有所诠表,诠表的天气的变化,天气变化也是依他起,并没有固定的东西,但有一个热,多少多少度,有个度,30度,这30度有个所指的热度,这热度是流动的,30度的热,这是一个名言,它所诠表的是流动的体态,30度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完全是30度,它变动很大,所以天气的问题,是难以对付的问题,30度的摄氏度,指的是个什么东西?那个东西也是时刻在变化,可是因为你有这30度的名言,它就有一个今天这热就是30度,有这种体性,跟昨天不一样,其实是时时刻刻在变,今天热,30度,这30度指的什么东西?天气是流动,30度这词儿,就是一下就有所指,就好象是不变,就好象现存是这样,一回儿还是这样,有这种作用。
所以这能诠跟所诠,都在变动,都是依他起,但是这两个依他起合在一起的时候,它好象定性了,现在就是这样,不是旁的。所以一有名言,就跟这个,现实的温度合在一起,好象就是确有所指。依他起的自性里头,能缘所缘都是依他而起的东西,可是一给他名言,就是30度,这个名言一定的话,就把这流动的现实,据为自己的所相了,就是能诠的所相,就给定住了。
实际上他自己没有所诠,就是依靠变动的东西、依他起的东西,当做它的所相,当做它所诠的东西,所以世间东西都因为一起名,好象有个这东西,好象确有所指,一确有所指,就好象有了自性,拿这个依他起性的东西,当做它自己的所诠的东西,所诠的所相,固定化了。
“由寻起语”,然后,你把它固定化就是由寻,就是我们现在的思想,今天是30度,大家都这么说,报纸上也这么印。这就是由寻,寻伺,就是寻伺心所,来发起语言,
“由见闻等四种言说而起言说”,大家听到的跟感觉到的互相交换。(一面带结束)
真正有一个温度,天气有个温度在那,是你想象的东西,是我们大家说的那个东西,
“于无义中”,根本没有一个确定的30度这样一个温度,根本没有,“于无义中”根本没有所对的,
“增益为有”,认为它是对的。你说说这个天气好象容易理解,谈到色法就不容易理解了,前头就说这色法是有时候好象跟其他不大一样,那么,天气也是色法,可是提到地,这硬的东西坚湿暖动,这坚的方面,就有所不同。认为那确实是,天气是流动的。而脚蹬的地方是梆梆响,你能说它没有吗?没有所指的吗?(休息)
所以一起名字、一安了名言以后,有个信息或者有个符号以后,它这符号跟本来是所诠的东西都是依他起。就拿我们这大地来说,刚才说触觉,触觉好象是时时刻刻没变动,但是我们这能触的身体时时刻刻在分辨,时时刻刻在变,地球也是时时刻刻在变,因为什么呢?灭不待因,你要认为地球不变,那你得证明它。
常常在那儿变,它这变化有一个过程,凡有结果变的话,它的过去是时时在变。就拿一个人来说,生下来以后几十年,每时每秒都在变,要不然它就没一个变化的结果,有变化的结果,一定它有变化的过程。它变化的过程,哪一个时辰哪一个刹那也不会停顿下来,它要停顿下来,后来就没有所的变化了,所以有一变化结果,一定它有变化的过程。
再来说,我们的触觉,这触觉刹那刹那也在变,你这儿提起来是这样,不提起来也是这样,触觉本身就跟所触的相分都在变化,你要想法把它固定下来,说把地球哪一个时候,给它用一种方法,或者照相,或者把它表现出来,叫它不变,可能吗?你方法本身就是一种很特别的变化,你得到的结果,就拿照相的结果来说,也成了一个能诠,也就是符号、信息,你再照一下,好象跟前头差不多,但是那时候,光线等等的都已经变了。
所以这里头,你为什么认为有一个不变的东西?这是个大问题,本来都在变,能诠的跟所诠的,但是由能遍计的时候,它能够使它颠倒错乱起来,根本没有的东西他说有,根本变化的东西他说不变,根本没有自性的东西他认为有自性,这个都是人类本身增加增益上去的,就是人类本身那种唯心唯主观的看法,客观上不是这样,就是“于无义中增益为有”,这就是造成颠倒。
可是在圣者看,真正能解脱这种错误的看法的人,他看法不一样,他认为你这能遍计或者遍计能执本身,在圣者来看,还不是能取,可凡夫一定是这样,我看见什么东西,一定要加个我加个能取。可是在能遍计的本身,它并没有或者没有划分的是一定是能取。可圣者来看,就是正确的看法看,一切都是清净的所缘,并没有颠倒。颠倒的都是凡夫,都是一种增益出来的东西。刚才抄的那几句话就是指的这个意思。所有的二、所有的颠倒、所有的虚妄分别,除了这以外,正确的认识的人的所缘完全跟颠倒不发生关系的,没有关系。
所以真正正确认识的人,他呢,没有什么可怕的,没有畏缩,没有可防备的,没有什么犹豫的东西,他对什么事情都斩钉截铁,决定而又决定。一点不带晃摇的,也没有什么可晃摇的。
于是能遍计的结果是成为颠倒,成为遍计能执,这里头最主要的是有名言问题,就是有符号、信息的问题,本来这信息、名言,都是一种依他起性,是种假安立,暂且安立是方便,这样假安立的东西,认为假安立的自性就是所诠的自性,那就是错了位了,错位就在这地方,分歧也在这地方。
我们每天每时每刻也就都要用语言,而用语言的结果有时候那认识就有歧处了,有不同的地方了,我们受了无始以来名言所取能取的分别的种子、熏习的种子、就是二我所熏习的名言种子影响是很大的,总是觉得名言所对的、所诠的东西是有自性的、是独立存在的,所以这也是一个,一个是在了别识里头,一个是在用语言的这个场合里头,我们就容易错位,这是因为我们习惯了名言种子,所以这名言种子是作用很大的。
孔老夫子说“寓褒贬,别善恶”。你不是怕说你臭名远扬吗?我就安立一个臭字。现在这个打假、反对贪污腐化,现在有部小说叫《苍天在上》,大伙都认为这贪污腐化是最丑恶的,吃喝玩乐,不象话,党员还这么搞,是个臭啊!加个臭,也不好过。现在虽然没有处罚,但是给它许多罪恶头衔,给它臭名远扬的东西,那它也是不好过。这孔老夫子还是利用语言起褒贬作用。
我们现在立法,用了假立的东西发挥一点作用,但净靠这个不成,这个东西是假安立的。所以人类的走向问题,在地方虽然微乎其微,但是关系到你到底走颠倒的路线还是走正确的路线?你走颠倒的路线是没问题,大伙都承认,因为什么?都有这毛病,一样。你特例独行,我不那样作,这就不符合了。根本没有独立存在的东西,根本没有常一不变的东西,我们有什么可怕的,它一点力量没有,可是呢?人类习惯势力是很大的,所以我们要熏习,正闻熏习,如理思维,这样才能不走老路。
孔子说过:“朝闻道夕死可矣”,这话说的很有意义,我们要真正听到三性这样细致的分析,我们应该怎么走法儿?那也可以说,不但是朝闻道夕死可矣,你这一辈子真是没白来,否则有点白来的问题,这不是夸张。
说颠倒的根源在哪里?这是我们寻求真理的人绝不能错过的问题。前边抄的那句话大家也要特别注意,跟底下有关系,所以我们这《摄大乘论》应该前后左右跟其它经论都能贯穿下来,因为什么?这《摄大乘论》是把千经万论的精要都摄在一起了。就拿讲三性的问题,底下还讲了很多,它能够辨别所有的佛说的、经论所谈的,它能安置一个合适的地位,现在虽然讲三性好象是,你这有什么意思?我想,我们应该把这个东西吃透,要真正吃透的话,那就好办了,那就不但夕死可矣,这是大的转折点。接着讲,前边问题很重要,大家回去多考虑,互相谈一谈。
底下又提出问题,
“复次,此三自性为异、为不异?”分析起来到底是同还是异?
“应言非异非不异。”看起来好象又同又不同,我们一般认为,要么讲同要么讲异,不同不异,这是怎么讲法儿?好象不合乎思维的习惯,可的确,任何的事物,你的分别都是虚妄颠倒的,在三性的面前也是这样,真正的东西,不象那虚妄分别、颠倒的分别所想象的,所以“非异非不异”。为什么这么说呢?
“谓依他起自性由异门故”,依他起,这依他起不是依自而起,是依他起,是互相依存的东西,是种如幻如梦的东西,没有自性而不是常一不变的东西。这个依他起还是了别识,还是虚妄分别,这个依他起,
“由异门故成依他起”,这异门故,前头我们也谈到,异门有的讲就是别异,不同的看法,还有说是观待不同,依他起性本身就是由不同的看法、方面为依他起,
“即此自性由异门故成遍计所执,即此自性由异门故成圆成实。”又解释:
“由何异门此依他起成依他起?依他熏习种子起故。”前头已经谈到依他起自性,熏习,就是习气的意思,依他起呢,习气的种子源起,所以这个习气、熏习,大家应该特别注意。阿赖耶识它所以真正表示一切法的所依,正是熏习的问题,就是种子问题,这现行熏种子、种子生现行,这是离开了你认为有一种自性的东西在那儿发挥作用,有一个常一不变的东西在那儿发挥作用,跟这个正相反的,离开这我、常一不变来看这个因果,才能相似相续。假设你不认为世界上有一个前后一致的东西,那就是承认世界是在变动,这变动中还有相似相续,那必须要讲阿赖耶识,必须讲熏习。所以现行熏种子、种子生现行这个环节。
前头说……,所有的木棍凑在一起支持不倒,灯柱跟灯苗能互相依存,大概这世界上所有的问题都是有一个现行生种子、种子生现行的问题,这就是依他起,你要不承认有一个我在起作用,必须承认相似相续,必须承认现行生种子、种子生现行,种子又生种子,必须承认。所以我们要不认为是由于我来支配,那一定要讲阿赖耶识熏习的问题,只有讲现行生种子,种子生现行。
而现行熏种子,种子生现行这个东西很微妙的,而且它本身现行的,就是所显现出来的东西,它离不开那个不显现出来的东西,所以它显现出来的东西本身就是无自性,它一点离不开种子,种子一点离不开现行。那就是我们现在所有的刹那、所有的时间,都是阿赖耶识在起作用,也是真正的因果在起作用,并没有一个上帝在这儿主导,并没有一个特别的原子、细胞,你能抓住它任何的一个东西来起作用。
所以这依他起是特别的,它不是依自而起。人讲说上帝生下我就是我,我就是独立存在的。但二人才是人,一个人不能算人。所以这依他起,它是依靠它这个方面,依他而起的如幻如梦的东西,流动的东西,成为依他起。依他是依他什么呢?依他这个熏习种子,就是习气种子,就是依这个而起。所以这地方就一句话,很简单,可是代表的意义很丰富,所以你要离开这常一不变的东西讲因果,只有这么讲,没有另外的方法讲,必须讲到熏习,现行熏种子,种子生现行,必须讲到根本无有自性,当下就是没有自性,就是依他起,就是依自己的熏习种子而起,而种子又依现行而起,就这方面说,就是叫依他起性。
“由何异门即此自性成遍计所执?”,就是这个自性,成了遍计所执,
“由是遍计所缘相故”,能遍计所缘的相分,拿依他起性作根据,拿依他起性的东西作为它的所相,因为它一点根据没有,只能从依他起作根据,无论是在了别识方面,无论是语言方面,它都是必须以依他起为原由,而拿人家的相分、所缘的情况当作它所诠的东西,所以那是完全依他起的东西,由它呢,变成依自而起了。利用人家依他起,利用这依他起的时候,它本身还是能遍计,本身还是遍计能执,本身还是依他起,它自己也不能把它当成能取,当成一个我。这个错位就是在这地方错的位,就在它利用依他起的时候,变成它自己的东西。
“由何异门即此自性成圆成实”呢?“如所遍计毕竟不如是有故。”根本这东西它在起颠倒的作用,但是这个所颠倒的东西根本没有,根本不如是有,这就是圆成实。这里头就有一个,根本没有的东西,经过它,就认为有,认为有的东西根本没有,所以根本没有的东西并不是它原来有,而我们抹杀为没有,就是不象它遍计能执的那么执著。
自性是有,那么它的差别,我们根本虚妄分别都有,一个自性分别,一个差别分别。声是无常,声是自性,无常、常是差别。任何的事情都有一个对自的方面,自己设计的方面,一个对它表示的方面,对它表示的方面也就是跟大家有共同的能相,自己能界定,而且跟大家能够共同能界定。这一点底下还要多谈,这是普通我们逻辑里头或者一个判断,或者因明里头一个宗,都有个自性,有个差别。
就跟刚才咱们说,今天天气怎么这么热啊?30度,这个天气本身就是自性,热不热?30度啊,还是有差别?我们思维寻伺的时候,所有的事物都有一个任持自性的方面,也有轨生物解的方面,有自能相也有共能相。
(“此三自性各有几种?)现在问到三自性,它是不是也有差别?有几种行相?
“谓依他起略有二种”,这行相前头也讲了,讲的由什么行相来进行?来遍计,就是如何、怎么样的意思。这有两个怎么样,(带子已坏)
(第50-54讲没有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