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容亵渎的尊严 第三节 学术研究的误区(7)
不论东方人还是西方人,都有获取精神升华和生命解脱的愿望与权利,从这一点看,佛教的确是全人类的共同财富。之所以西方人在生命解脱的大事上表现欠佳,和他们的文化(特别是近现代学术观念)偏重于“术”而不是“道”,有着极大关系。
东方文化所崇尚的“道”,需要人奉献绝对的真诚和生命,是一种需要用心灵而不是大脑皮层来默默感悟的超常境界。东方古代的智者认为,只要静心修“道”,就会出现超越平凡世间的可能,而“术”,则只不过是为暂时的现实需求服务的低级手段。“道”神奇而难测,但它的力用会体现在得道者的品“德”上。以前有不少纳粹科学家,在专业上是相当杰出的,但他们对反人类暴行的随顺和参与,却表明他们相当缺“德”。究其根本原因,就在于他们所精通的只是“术”,而不是能改造身心趋于至善的“道”。放眼观之,西方科技成果和理性思辨基本都是“术”层面的东西,对于能为内在生命能量的升华和挥洒提供有效平台的“道”,西方人实际是相当陌生的。技术和物质的虚假繁荣,只会于无形中把人的性灵一层层、一步步地严密包裹起来,最终令整个人类窒息而亡!没有证据说明,反传统的佛教学术研究者将生命智慧最高境界的“道”,矮化为“术”来对待,不是一种倒退。
在一个饱经沧桑的古老国度里,善良而朴实的国民容易对文字生起一种自然图腾,一见到象征高级精神活动的白纸黑字就有些慌神,来不及仔细端详。正是这种在近代加深了的坏习惯,使得中国人时常吃亏上当,也使得明治朝以来的日、中佛教学术研究者有了市场,甚而使得“著作等身”四个字竟然成了一项可以自在成立、不问其正邪贤劣的独立荣誉!在貌似威严肃穆的学术殿堂前,人们更是早就习惯了条件反射般的毕恭毕敬,哪有心思去想,这堂里原是在用“术”宰割“道”啊!
既然东方传统文化不少是属于“道”层面的精神世界,所以常常一开始就以相当神奇的高度出现,如道家、易学、中医等等,佛教更是登峰造极的生命智慧。正因如此,东方文化更注重的是传承,而不是开拓和发展。这与“术”层面上的知识、技巧需要后人不断地加以积累、增上,有很大区别。人们常说西方文化有一个显著特点——发散性,就是由“术”的积累性、外向性所决定的。
发散并非一无是处,不管是财物的积累还是文化的积累,都容易给人一种陶醉感。怕只怕在这条看似不断增长的发散性曲线上永远找不到终点,疲惫不堪的灵魂便只得孤零零地飘向不可知的幽冥之域了!
发散性思维和文化,怎么能够带来永恒的安宁和幸福呢?尽管历史上出现过一些不平凡的人物,例如黑格尔说他“终结”了哲学,史蒂芬?霍金对理论物理的“终结”问题也津津乐道,但事情却并非如此简单。如果硬要本着“术”的发散、积累特性,来对佛教指手划脚,那就更加不知趣了。
由于泛进化论史观和必须不断发散、积累的“术”层面的思维定势一拍即合,“大乘非佛说”、“密乘非佛说”等谬论,才一个接一个地粉墨登场。在这套刻板僵化的先入之见支配下,甚至遍知佛陀创建佛教,也被“考证”成了吸取奥义书、耆那教思想,成了对印度原始宗教的发散和积累!
只要是先前存在的,就一定需要把时间上的优势,直接换算成进化史上的辈份优势吗?是不是现在的易学、中医等传统文化,比起古时候还要先进得多呢?是不是最优秀的科学家来到非洲原始部落里,也需要赶紧投入积累和发散的工作呢?
如果无休止的发散和进化真的可信,那么就像人从灵长目动物中质变出来一样,以后是否亦当有更加高级的生命自然从人中质变、进化出来呢?如果承认人是生物自然进化的顶点,那么神秘的精神世界为何就不能有一个最圆满、最究竟的境界,并在一开始就为大彻大悟的佛陀所亲证呢?
印度先前存在的某些外道思想中有个别与佛法相近之处,只需将其视为佛教问世的缘起基础就可以了,用不着大惊小怪。良以法不孤起,必仗缘生,正因为当时的印度人对业力、轮回等已摸索出一些初步的知识,具备了一定的接受能力,所以佛陀才应缘出世,慈悲接引,将胜妙佛法倾囊相授。如果不观待当时的社会基础,因缘没有会合,佛陀未必会应世说法,即使说了也未必可为世人接受。至于佛陀成道前从学于外道的经历,也完全是深含密意的示现。一方面表明佛陀走了一条普通的成长之路,让世人不过分惊异(就像《俱舍论》说佛陀示现胎生有多种密意一样);一方面佛陀的“知非即舍”又表明外道法实不究竟,不能指引众生获得真实的解脱,与佛陀所悟、所宣的妙法相去甚远。如此甚深的因缘、密意,全知佛陀现量照见如所尽所万法究竟实相的无漏智慧,在缺乏宗教情怀的佛教学术研究者眼中,在一种腐朽僵化的思维定势过滤之下,竟然被削适成了凡夫心所熟悉的“术”的积累、发散和进化,真可谓糊涂透顶!
印顺法师在《大乘起信论讲记悬论》中说:“《大乘起信论讲记》用考证方法研究佛法──这种治学方法,是不应该反对的。如(太虚)大师以为东方式的文化,是先全体而后分化的……西洋文化是着重外物的,而东方文化却是发自内心的,根本不同。这一见解,似乎应该修正。……因此,大师所说佛法不应该以进化发展的方法来考证,可能为一时的方便之谈!我以为︰考证的方法不应该推翻。”
既然印顺法师对植根于泛进化论史观的机械死板的考证之术如此迷信,那我们就要问了:是不是龙树菩萨、无著菩萨的智慧进化得比释尊还圆满呢?是不是你的“人间佛教”又比龙树学说还进化得高明呢?是不是以后必定会进化出比你的“人间佛教”更为优秀的教法呢?如果后面进化出的就一定超胜原有的,那么越往后佛教就应该越殊胜,这与“牧女卖乳而一再加水”、“‘大乘佛法’普及了,而信行却更低级了”等说法,岂不是自相矛盾吗?此外,近代非理性主义是否就一定进化得比先前出现的理性主义更加胜妙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你所信奉的最高原则——理性、意识分别,岂不就有些尴尬了吗?……
梳理一下印顺法师的心路历程可以发现:狂谤密宗源自对整个“真常唯心”系的反感;这一反感源自对“龙树学说”的好感;这一好感源自“中观空性”与小乘缘起理的某种血缘关系;之所以要拿小乘教法作为判定真伪、亲疏的标准,源自他对东瀛前辈抛出的“大乘非佛说”论的五体投地;之所以出现这种反传统的谬论,源自纯学术性佛教研究的兴起;之所以这股学术风潮从明治朝以来长盛不衰,源自它拥有一系列看似前卫的预设前提;之所以这些“想当然”的预设前提能登上大雅之堂,源自披上了科学和理性的外衣;之所以以凡夫有漏根、识为根本所依的科学、理性能取得主导地位,则又是源自与顺世外道同流的西方近代人本主义思潮泛滥成灾……所以从宏观上讲,正信佛子对机械时空观、泛进化论史观、“术”层面的思维定势、有限的学科知识、庸俗唯物论、庸俗唯理论、人本主义思想等现代迷信所作的一切破斥,均在事实上形成了对印顺邪说的战略包抄!
印顺的悲剧,带给人们深刻的启示。当事人在犯下一系列错误的过程中,所表现出的强烈自信,令人印象深刻。可从上面所揭示的深层思想轨迹和文化背景来看,他却自始自终皆没摆脱凡夫心思维惯性的控制,他的自以为是的见解和学说,也无不是以某些自身尚待观察的预设前提或既有观念为出发点。可笑的先入之见和凡夫惯性思维“因缘和合”之下,什么样的错误都油头粉脸地跳出来了!所以归根结底,他的缺乏灵性的思想,从未逃脱缘起法的摆布!作为一个对“缘起性空”谈得很起劲的“聪明人”,到头来却趾高气扬地作了无形的业缘之网的俘虏,这个悲剧难道不值得世人深思吗?
现在我们终于看见理性最可怕的一面,那就是它永远都是因缘的奴隶,而且,这个不甘寂寞的狡诈的奴隶,还一直企图将全人类都变成它的会说话的工具!印顺一错再错所引发的连锁反应,清楚地证明了这一点。
凡夫再伟大的理性,都摆脱不了一个基本身份,即它永远都是根、境等因缘之“果”,永远都是有漏心识的等流。既是他因所生(他因复由他因所生乃至无穷)之“果”,其被动性、局限性便可想而知。若一定要让这无有自在的“果”,充当超越有漏世间、现证自在法性的直接“因”,或者充当裁决这种超越和现证的直接“因”,岂不是很让它为难吗?
先入为主是凡夫分别心最显著的一个运作特征,也是有漏心识的惰性、惯性、自我中心和他因所生等缺陷的集中反映。只要是心底下已经确认的道理,不管有没有经过长期、严格的检验,都常常不声不响地窃取最高裁判权,以致日后遇到任何相抵触的观点时,都会条件反射地产生负面情绪和排他反应。对于刚愎自用狂妄自大的“聪明人”来说,这种反应尤为强烈,他的先入之见似乎成了永远都无需反省的免检产品。
西洋学术观念,竟然成了率先进入思想中的主人,说明这人在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的佛教信仰,他的精神阵地亦无得力军队把守,所以才一触即溃望风而降!尽管嗣后有太虚大师的呵责,有众多事实和教言的提醒,但仍然为时已晚了。
由外而内的法,人们舍弃它时,难度是逐渐增大的。一般来讲,身外之物最易舍弃,但让人舍弃肢体的某一部份,就有些困难了。最后若要人舍弃自己先入为主的根本信念,那便难上加难。不管怎样,外面的财、物,还仅是“我的”东西,而心头先入为主的信念,则早已在无形中跟“我”本身直接划上了等号,自会受到百般呵护层层护卫,并且奉为看视其他一切事物的有色眼镜。
尤其是在人文科学领域,理论、学说的弹性一般较大,不少问题怎么讲似乎都能讲得通,一时半会儿难以分出个是非高下。这便给了凡夫分别心、理性思辨较广阔的活动舞台和周旋余地,与之相依共存的狭隘偏执、烦恼习气亦得以无拘无束地蔓延疯长。在仰承近代科学和西洋文明之鼻息而展开的“新式”佛学研究过程中,这些阴暗面显得尤为如鱼得水。
正是基于对此等现象的厌恶,我们满怀敬意地高度赞叹传统圣教和圣者无漏智慧。断除了实执分别心的圣者们,已经转绝对的被动为绝对的主动,自在超越了一切历史局限性和心理局限性,彻底排除了各种负面因素的骚扰,因而总能站在最真实、最全面的角度以现量照见的方式无余了达所知万法的本面。他们的言教,也由此充满了真理的光辉和圣洁的魅力,与某些“天文爱好者”的枯涩粘滞、虚伪造作之语形成鲜明对比。
所以结论是,印顺既是一个害人者,同时,他也是自己的更加狡诈的颠倒分别念和偏执烦恼的受害者!
只知向外驰逐,不知向内观照,在自己的烦恼妄心跟前一筹莫展一败涂地的“印顺牌缘起性空”,怎么看,也不像是咱们内道大乘的缘起性空!
有必要再次强调,若把伪科学的学术研究奉为圭臬,则非但是大乘,即便小乘教法也会受到莫大的危害。为什么在质疑“龙宫何在”、“南天竺铁塔何在”的同时,已经有人对地狱、天界等生命形式产生非理怀疑了呢?为什么许多“人间佛教”信徒,对六道轮回、三世因果等基本教义也漠然置之,身上连一点出离心的影子都找不到呢?答案是明摆着的。
严格来讲,机械时空观、庸俗唯物论等现代迷信,对生死循环、神识流转也是不承认的。所以建立在终将指归断灭见的反传统的学术研究基础上的“人间佛教”,本身就存在严重缺陷:一方面,从明治朝传下来的学术观念会像否定超常的大乘佛教源流一样,毫不客气地否定掉灵魂和轮回的真实性;另一方面,诚心信奉学术研究和这种必然的否定的“人间佛教”信徒,却又热情洋溢地梦想着“生生世世永远变人”!非常明显,这个自欺自慰的美梦,不过是印顺抛给被他愚弄的徒众的一个诱饵——因为他若真对学术研究死心塌地,真认为包括“进化发展的方法来考证”等学术研究都“不应该推翻”的话,那他心中就必定明明白白地知道生死轮回不过是一个“神话传说”而已!这和有关大乘的种种“神话传说”(在经不起明治时代标准的“科学考证”这一点上)不存在任何区别!反过来,如果他承认生死轮回的真实性,认为的确存在超越平凡现实的奇异境界的话,那又凭什么可以绝对否定大乘佛教超常源流的真实性呢?
经过这番分析,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一个披着佛教外衣的顺世外道徒要自圆其说,是多么的困难!要么坚持用顺世外道思想来渗透和改造佛教,要么丢掉那些现代迷信(及其配套的思维模式和文化背景),重塑对大小乘佛法的清净信心,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印顺牌人间佛教”的小算盘是:在需要镀学术研究的金光时,就对大乘佛教骂骂咧咧,把小乘教法捧上天;而为了躲避更加“纯正”的小乘教法在出离心等方面的严格要求,以便引诱更多众生心安理得地永陷轮回苦海时,又不耻下求地向“伪劣”的大乘佛教靠拢,大谈些“不厌轮回”等高调,并且反复提示地狱等轮回苦难的缥缈性……印顺显然以为,只要把天下佛教徒的脑袋全都搅晕,只要让他们把大小乘佛法的精要全都抛掉,只要让众生全都喜气洋洋地耽著有漏安乐永陷轮回苦海,自己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印顺写书有一个十分特殊的习惯,就是常常将自己早已做了实质性否定的经论、教义、祖师等,在其他地方又假惺惺地赞上几句。或者刚予诋毁,跳过几行、几页,又很有分寸地夸奖起来。乃至融诋毁于夸奖之中,含批判于安抚之内。这般出神入化游刃有余的诽谤艺术,估计纵横一万里上下五千年是无人能出其右的了!所以读印顺的书,下焉者感觉圆融无碍左右逢源,中焉者感觉暧昧不清莫名其妙,上焉者则满目皆是自相矛盾、颠倒混乱、虚伪造作!
大家千万别以为印顺的精神有毛病,才这样颠来覆去折腾不休,实际他比谁都精明。要实现全盘推翻传统佛教的“伟业”,要将如来大小显密正法全都摧毁于无形,没有一番巧妙的伪装艺术,不大量释放烟幕弹,怎么能够成功呢?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乍一看,印顺的“人间佛教”、“菩萨精神”很像是又回归了大乘。但稍加分析即可发现,早被抽掉正信正见、大违传统精神的“印顺牌人间佛教”,其实是个骨子里由庸俗的人本主义、顺世外道思想当家作主的“伪大乘”!或者更确切地说,“印顺牌人间佛教”不过是实现不可告人的战略意图的一种佯动而已!留其名而去其实,偷其梁而换其柱,向来是深受谤法群小欢迎的最隐秘也是最高效的捣乱手法。
只要是小人,必然在制造混乱和利用混乱方面怀有浓厚兴趣和特殊才能!我们很不情愿地看见,这条普遍规律于此又一次得到了有效验证。造成混乱的直接因素,是诋毁和批判,但小人们大多懂得不干赤裸裸的傻事,所以在正常情况下,他们的诋毁和批判都携有相当迷人的“理由”和“正义感”,容易赢得粗心大意者的同情和共鸣。当然,像印顺这种能将诋毁和夸奖、批判和安抚、否定和赞仰玩得出神入化的天纵之才,即便在小人之中,也是不多见的。再虔诚的佛子,再悠久的传统,又怎能消受得了如此颠来覆去、登峰造极的“印顺式混乱”呢?
由于印顺的心理暗示、旁敲侧击、闪烁其辞、皮里阳秋、浸润之谮、翻覆不定、矫饰伪装等谤法天才独步千古,所以被其精心布下的迷魂阵所俘虏的人士,实在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的确,在一个离奇的时代,碰上如此登峰造极的瓦解佛教徒信仰和意志的老手,谁能保证绝对不眼花呢?有时候我们想,如果印顺能把挖空心思地进行矫饰伪装、恶毒陷害的精力,少分移至虔心感悟佛法真义上,情况可能就大不一样了!
在印顺的笔下,不乏对八热地狱、八寒地狱、龙宫、净土的述说,也不乏对观音菩萨、弥勒菩萨、龙树、无著、中观、唯识等的赞颂。但绝就绝在,人们读过他的书之后,却会十分感动地悄然退失正信正见!仔细一分析,原来字字句句都经过了精巧的技术性处理,特别是在“大乘非佛说”、“密乘非佛说”、人本主义思想等基本原则所营造出来的整体氛围下,要从印顺的书中读出纯洁的宗教信仰和佛法智慧,显然是毫无希望的。让读者尽量在充满了虚构、神话、怀疑、矛盾色彩的心理背景下学习“佛法”,是印顺呕心沥血的事业,事实证明,他在酿造思想混乱和信仰危机方面下的这番苦功,也的确没有白费。鉴于“印顺式混乱”在潜移默化地瓦解佛教徒信仰和意志上的杰出表现,他将拥有充分理由被追赠一个封号——“千年灭佛第一人”!
要识穿破法小人的伎俩,特别是剖析印顺这种登峰造极的破法邪师,就不能陷入其精心布下的阵势之中,被无穷无尽的具体问题困住手脚。只有撇开重重伪装和层层假象,居高临下地俯览全局,从宏观上揭穿其深层意图和思维模式,才能直中要害。一旦揪住印顺的思想根子以后,再来看他的般般表演种种滑头,人们会发觉是多么的恶心和可笑!
除了纵向的泛进化论考证,横向上的机械类比,也是学术研究的重头戏。
我们不否定谨慎的类比或比较在科学研究中的一定作用,但如果把这种作用无限扩大化,不仔细分析其适用范围,那后果就不好说了。例如,在一种粗俗机械的类比下,佛教竟被判做了“多神论”宗教。——而学界的一般认识是,多神教是宗教的初级形式,统一了信仰的一神教更加高级。我们的四谛十二因缘、三十七菩提分,我们的二无我空性、光明如来藏妙义,仿佛都有点架不住如此粗糙的皮相比对了。道理很简单,跑到一座寺庙里扳起手指头数数台上供了几尊佛菩萨,肯定比澄心静虑地苦参大空性、大光明、轮涅无二妙义——这才是佛教最极不共的精髓特色——来得轻巧得多,也更容易形象直观地抓住读者的眼球,带来良好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世俗凡夫的分别心往往都很精通如何最有效地左右与它同类的凡夫心理,这与它在通达和介绍超言绝思的胜义实相上的表现大不一样!
把金刚密乘和印度教左道性力派或御女术加以浅显易懂的比对性“研究”,所能引发的快感和效益,就更加不言而喻了。但如果可以剥离掉不好理解的现空双运、大等净见、轮涅无二等妙义,以及大乘不共胜妙的窍诀方便等灵魂要素,仅仅依据某些外在形式就说密乘是“外眩佛教之名,内实与御女术同”的话,那么以此类推,唯依吃食、拉屎、睡觉以及弱智等共同点而判定“一切(不悔改的)谤密学者皆内实与猪同”,岂不也就没有任何道义上的妨害了吗?
说到比较,就应该首先对单独的文化个体彻底了达,并且慎重考虑彼此之间是否具有可比性。可是,那些热衷于宗教比较的学者、专家,又有几个真正触及了佛教(特别是大乘佛教)的灵魂并能不失真地表述出来呢?有几个具有起码的戒、定、慧功德,断除了少分烦恼障、所知障,真切体验到了佛法的殊胜加持呢?有几个懂得世间法和出世间法、有漏法和无漏法不属同一层面,不具有直接的可比性呢?就这种粗糙、无聊的比较,居然也好意思叫做科学,简直是人类文明史的耻辱!
最新科学进展给醉心于现代迷信的印顺当头一棒。2006年8月24日(当地时间),在捷克首都布拉格召开的国际天文学联合会(IAU)第26届大会上,2500位来自不同国家的天文学代表对四个关于确定太阳系行星身份的草案进行投票表决后决定,剥夺冥王星的“行星”地位,将其划为“矮行星”。这意味着,太阳系将只有八个行星。由此,印顺法师天才的联想和比对——“为什么东方净土,只有八位菩萨,不是七位,也不是九位呢?这应该是取法于天界的。原来以太阳系为中心的行星有九:水星、金星、地球、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冥王星。我国所说的五星,也离不了这些。现在,对此世界而说东方净土,所以除地球不论,还有八大行星于天界运行。换言之,除日月外,遂有八大明星,与我们这个世界关系极为密切。依此,所以除二大菩萨,还有八大菩萨护持东方净土,‘八大菩萨乘空而来’是怎样明白的说破这一点。”,立即显得操之过急。同时我们看到,拽着实执分别念和发散性科学后襟一路狂奔,是多么累人!
冥王星当初被列入“九大行星”,实际就缘于一场误会。1930年冥王星被发现的时候,人们错误地估计了它的大小,以为它比地球还大。但随着对太阳系认识的不断加深,天文学家发现,冥王星不但体积、质量过小,轨道存在问题(与海王星的轨道相交),而且在原则上更应该属于柯伊伯环带天体。太阳系外围(海王星轨道以外)的柯伊伯带是小行星和彗星密集之地,20世纪90年代以来,天文学家在柯伊伯带发现了许多围绕太阳运行的大型天体。比如,美国天文学家布朗于2003年发现的“齐娜Xena”(编号为“2003UB313”),就是一个直径和质量都超过冥王星的天体(2005年确认这一点),更有资格称为行星。2004年初,美国科学家在距地球129亿公里外,又发现了一颗红色小行星“塞德娜”,当时的发现者就认为它是太阳系的第十大行星。这些发现使传统的行星概念遭遇巨大挑战,促使人们不得不对其进行正式定义。根据IAU第26届大会通过的决议,太阳系“行星”必须符合下述三个条件:该天体要绕着太阳公转;有足够大的质量,能够依靠自身的重力作用,通过流体静力学平衡,使自身形状达到近似球形;该天体在公转区域中起着支配性作用,不受轨道上相邻天体的干扰。在太阳系中,只有水星、金星、地球、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和海王星共八个行星满足这些要求。
冥王星被剥夺行星地位后,为了配合其矮行星身份,国际天文学联合会小行星中心(MinorPlanetCenter)迅速给这颗原太阳系第九行星分配了一个新的小行星序列号:134340。目前小行星中心已经确定的太阳系小行星共有136563颗,其中2224颗是根据最新标准刚刚加入的,冥王星、“齐娜(Xena)”皆在其中。因此,即便有人对冥王星降级持反对意见,也不会为印顺有关八大菩萨的“科学考证”带来好消息,因为不管怎样,“九大行星”之说都显然是不准确的了。
其实,早在19世纪50年代,天文学家就曾对谷神星、智神星、婚神星、灶神星等30多颗“行星”作了降级处理,将其划归“小行星”(asteroid)范围。“小行星”、“矮行星”,实际并不是真正的行星,故此,为了避免误会,中国天文学会下属的天文学名词审定委员会正在考虑将其中文名改为“游星”或“矮星”。
行星(planet)一词的来源,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代,其原意为“流浪者”、“漫游者”。古代中国人将肉眼可见的五颗明亮行星,称作金、木、水、火、土五星,而西方人则把它们当成巡游天际的诸神,分别用美神维纳斯(Venus)、主神朱庇特(Jupiter,或宙斯)、信使墨丘利(Mercury)、战神玛尔斯(Mars)和农神萨杜恩(Saturn)来称呼它们。近两个世纪以来,西方天文学家又发现了三颗行星:天王星、海王星和冥王星,名字仍然来自希腊罗马神话。这些带有神话色彩的名字,想必早为学识渊博的印顺法师所熟知,并且点燃了他灵感的火花。——既然八大行星可以和古希腊罗马神话的八位天神一一对应,那为何就不可以和(纯属虚构的)大乘佛教的八大菩萨挂上钩呢?机械类比的凡夫思维定势一旦发动起来,就很难刹住车了。
从这项天才的“科学考证”中,人们可以十分清楚而吃惊地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在印顺眼中,大乘佛教的确和古希腊罗马神话没多大区别,纯属荒诞不稽的艺术性虚构!为了给欲加之罪找出“令人信服”的理由,倔强的印顺法师可真是什么都豁出去了!难怪这么多人赞颂他“精于考证”、“思维缜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生理性冲动,当然会迸发出惊人的能量。
不知道会不会有类似的“科学新动向”继续跳出来刺激学术研究者们的神经,但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印顺法师天真烂漫的“考证”,与其说是科学研究,倒不如称之为儿童文学创作更加贴切!而众所周知,儿童文艺并不是打倒一个伟大的传统精神体系的有效武器。
为了帮助人们从儿童文艺中尽快回过神来,我们愿意再引述一个相关的天文学史实。
一百多年前,天文学家通过长期观测发现天王星的绕日公转轨道有问题,于是怀疑有一颗未知天体对它施加影响。英国人亚当斯和法国人勒维列根据牛顿引力理论,计算出了这个天体的轨道和位置。据此,德国天文学家彭加勒架起望远镜往天上一看,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海王星。这起事件,在当时引起了极大轰动,被视为科学精神的一大胜利。有人评述道:想想这事多么奇妙啊!——仅仅依靠几张纸、一支笔,经过一番演算之后就可以胸有成竹地对天文台长说:先生,请在晚上几点钟将您的望远镜对准天空的某个位置,您将看见一个前所未见的天体沿着什么样的轨道在运动!难道还有什么东西能比科学更能带给我们如此神奇的力量和信心吗?!
故事尚未结束。后来,人们发现距太阳最近的行星——水星的运转也不正常,它每绕着太阳公转一周,就要往里靠近一点。精确的观测数据表明,每100年水星向太阳靠近5600秒。由于在运动中和其他行星的关系,其中有5557秒可以获得合理的解释,而余下的43秒,就怎么也讲不通了。这就是天文学上著名的“水星近日点近动”悬案,它曾和黑体辐射一道,被视作笼罩经典物理学的两片乌云。现在我们知道,这两片乌云已分别由现代物理学的两大支柱——相对论和量子力学驱散,但当时,机械类比的惯性思维模式却驱使很多人猜测:会不会像天王星那样,水星的异常运转也是由它旁边的某颗未知行星在作怪呢?这种建立在既有胜利基础上的“科学预言”是如此有吸引力,以致那颗很有必要真实存在的天体的名字都取好了,叫“火神星”。但岁月流逝,可爱的火神星却一直没有露面。于是,热切的呼唤变成了漫长的等待,直到一位乱头发的犹太科学家站出来叫停。爱因斯坦在写给好友埃伦菲斯特的信中说:“……方程给出了水星近日点运动的正确数字,你可以想像我有多高兴!有好几天,我高兴得不知如何才好。”他的计算结果表明,实际并不是水星走错了路,而是牛顿力学理论自身不够精确,相对于只有时空弯曲而没有引力的广义相对论来说,它只是一种近似而已。所以毫无疑问,火神星是个错误。
我们顺带举出这件天文学旧事,是想说明:机械类比的惯性思维模式本身存在重大缺陷,虽然在有限范围内它有可能取得一些胜利,使人盲目乐观,但在发生质变的关头,一切问题都会暴露无遗。如果将类比、比较的方法无限扩大化,很可能犯下可笑的错误甚至难以饶恕的罪行!
作为一个对大乘实相妙义一窍不通的“天文爱好者”,印顺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结论只可能是:他不仅对佛法真义茫然不知,而且也不具备真正的科学头脑!事实上,他只是一个想赶时髦却最终遭到历史遗弃的无智小人。对传统圣教丧心病狂的批判和陷害强烈表明,印顺长了一个大脑、披了一件僧衣,完全是出于误会,单单一根脊髓就可以满足他的全部需要。
要肃清反传统的思想流毒,我们的眼光就不能仅仅停留在一两个具体的错误上,而必须深入揭破这些错误所映射出的病态思维模式和严重人格缺陷。同时,还应当注意从宏观上掌控战略全局,狠挖其世界观、方法论、历史背景和文化生态的根子,以收高屋建瓴之效。
端掉其老底之后,再来审视印顺庸俗、病态的联想和类比,会倍感恶心和可笑:
“依经论说:八大地狱,在此地层底下;地球中心,确是充满烈火的。如有时火山裂口,就会喷出火来。佛经与基督教的旧约,都有大地裂开,陷身地狱的记载,所以八热地狱,决在地下──地球中心无疑。”(《成佛之道》)
“‘八寒地狱’:或说从八大地狱──地球中心横去到外边;或说在铁围山的那边。铁围山,为这一世界──地球的边缘,据说是日月所不易照到,寒冷无比。所以推断寒地狱在南北极,大概是不会错的。”(同上)
“‘孤独’地狱:这可说是人间地狱,或在深山,或在海岛,或在旷野,或在深林,到处都有。这不是众多和集一处,而是少数,或一或二的众生,由于个别的业力,感到这地狱一般的苦报,所以叫孤独。最近报载:台湾某处,有一父亲虐待他的生女,关闭在无空气无阳光的暗室中,食不能饱,衣不蔽寒,整整的十五年,还是小孩的样子(发育不良)。不但面无血色,皮肤浮肿,简直不像人样。众生的业力不可思议!在这光天化日,繁荣闹热的所在,会有身受这样苦报的人存在!这该是近于孤独地狱的了。”(同上)
“在生死轮回的六趣──六道中,鬼与地狱,是六趣中不同的二趣。鬼与地狱,可说是古代极一般的信仰;在佛法传来以前,我国也早有了鬼与近似地狱的信仰。佛法传来,在重信仰的民间佛教中,鬼与地狱有了混合的倾向。特别是盛唐以后,佛教偏重实行,法义的理解衰落,传出了国人自己编写的经典,鬼与地狱被混合为一,成为民间的信仰。
在我国古代的传说中,如魑,魅,魍,魉,魃,魈等,或是山精、木怪,或是灾旱、疫疠的厉鬼;有关天象的,称为神。……这样,才有‘人死曰鬼’,‘鬼者归也’的信仰。鬼,起初似乎还有些自由……不过人类的命运,越来越悲惨,终于为鬼而住在地狱中了。”(《华雨集》第四册“鬼与地狱”)
“人如已经死了,是不可能复活的。但我国民间及佛教界的传说中,有的说:某人死后,去了地狱,见到阎王。原来阳寿未终,所以被饬回而活了转来。有的说:某人死后,魂游地狱,活转来说得绘影绘声。这类传说不少,有些不一定是造谣,但都是错误的。这是在病到某种情况,如呼吸停止等,一般以为是死了,这才有死了活转来的传说。病人在信仰或社会传说影响下,有怕堕地狱的意识,所以从昏迷醒来,可能有去了地狱一趟的感觉。其实这并不是死,还在‘病’的阶段,所以死了活转来(而言见到地狱)的传说,是错误的,不合佛法的。(狡诈的印顺,就是这样从顺世外道的立场出发,潜移默化地毁坏人们的六道轮回等基本正见。难道说,历代大成就者们的神通现量,也都是病态的幻觉吗?此外,对于舍利、肉身不坏等等神异的成就瑞相,印顺也竭力加以庸俗化,否认不信。故此,说他是披着佛教外衣的毁法坏教者,可谓实至而名归!——引者注)”(同上)
“龙树入龙宫取经的传说,在印度是极为普遍的。最初传来中国的,是鸠摩罗什的《龙树菩萨传》……龙树入龙宫取经的传说,有的解说为:这是表示深入自心,本着自证而集出大乘经的。有的解说为:龙王,是印度民族中龙族的国王。《华严》等大乘经,从此族的王庭得来。有的解说为:南天竺铁塔或龙宫取经,正如敦煌石室的发见古代经典一样,不过传说得神奇而已。有的解说为:龙宫、夜叉宫与天宫,一向传说为有大乘经。龙树的龙宫得经,也只是这种传说的一则。这些解说,都可以有一分意义,但第三说是更为可能的。”(《佛教史地考论》“龙树龙宫取经考”)
“龙树入龙宫取经,传说极为普遍。龙树在龙宫中,读到更多的大乘经,‘得诸经一相’,‘一相’或作‘一箱’。(在《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与开展》中,印顺干脆直接说成:“所以大乘教徒有了新的解说……又说:龙树入龙宫,‘得诸经一箱’。”——引者注)所得的经典,传说与《华严经》有关。我曾有《龙树龙宫取经考》,论证为:龙树取经处,在乌荼,今奥里萨地方。这里,在大海边,传说是婆楼那龙王往来的地方。这里有神奇的塔,传说是龙树从龙宫得来的。这里是《华严经》‘入法界品’善财童子的故乡,有古塔庙。所以龙树于龙宫得经,应有事实的成分,极可能是从龙王的祠庙中得来的。后来龙叫七次入海的传说,也只是这一传说的夸张。乌荼,在(东)南印度,当时属于安达罗的娑多婆诃王朝。龙树在南印度弘法,受到娑多婆诃王朝某王的护持,汉译有《龙树菩萨劝诫王颂》(共有三种译本),名为《亲友书》,就是寄给娑多婆诃国王的。”(《空之探究》)
借学术研究之“东风”,印顺简直把我们的大小乘佛教“考证”得面目全非!
从“大乘非佛说”的预设前提出发,非但西方极乐世界、东方药师净土等被全盘推翻,作为中国大乘佛教灵魂的五大菩萨,也被他处心积虑地全部咬定为艺术性虚构,以从根本上瓦解人们的佛教信仰。伪科学的皮面包装,加上高超的心理暗示、精巧的氛围营造,使他的荒谬言论欺骗了好几代中国佛教徒:
“在初期的佛教中,并无文殊与普贤的传说;这也不是印度教固有的大神。文殊与普贤菩萨的出现,真是值得注意的事。
一、文殊普贤与舍利弗目犍连:审细的研究起来,文殊与普贤,实为舍利弗与目犍连的理想化。理由是:第一、文殊、普贤为毘卢遮那佛的‘胁侍’,是代表佛陀弘化的。在初期佛教中,舍利弗与目犍连,即是释尊的两大弟子,被称为‘双贤’,‘第一双’弟子,负着代佛扬化的重任。……
第二、‘大智文殊,大行普贤’,简要的表示了二大士的德性。这在释尊的教团中,即是舍利弗与目犍连的德行。释尊的大弟子,各有特长,而舍利弗与目犍连,佛记别他是:‘是二人者,是我弟子中智慧第一、神足第一’(大智度论(引律)十一)。大智舍利弗,与大智文殊,仅为声闻与菩萨的差别,古人也多能理解到。神足(通)即是行。我们不能忽略的,大智,不但是为自己的。舍梨子以正见为导,生诸梵行者如生母;文殊教化诸佛发菩提心,被称为诸佛的老师。这启迪正见的教化重任,在声闻与菩萨佛教中,即由舍利弗与文殊分别负担,这实为同一事实的不同说明。
第三、文殊乘狮子,普贤乘白象,这与舍利弗目犍连有特殊关系。舍利弗有‘狮子吼’的传说,如《杂阿含经》(卷十四)说:‘尊者舍利弗,作奇特未曾有说,于大众中一向狮子吼言。……舍利弗比丘善入法界故’。舍利弗的狮子吼,自称能一日乃至七日,以各式各样的文义来解说佛说。《中阿含经》也有同样的叙述。这在当时,引起了黑齿比丘们的惊讶。我觉得,不但舍利弗的狮子吼,与文殊的乘坐狮子有关;他的‘善入法界’──能以异文异义解佛说,也与《华严经》‘入法界品’的诸大善知识,以不同的法门而同入法界有关。目犍连的白象传说,出于《毘奈耶》。《发智论》(卷十九)曾引述而加以解说:‘尊者大目干连言:具寿!我自忆住无所有处定,闻曼陀枳尼池侧,有众多龙象哮吼等声’。目连不但因听见白象哮吼,引起佛弟子间的责难。他随佛去满富城,也是化一六牙白象,坐着从空飞去(增一阿含经须陀品)。舍利弗、目连与狮象的关系,或者还觉得不一定与文殊普贤的青狮白象有关。然读到《大毘婆沙论》(卷一六二)的记载,即觉得事非偶然。如说:‘舍利子般涅槃时,入师子奋迅等至。大目犍连般涅槃时,入香象嚬呻等至’。三摩钵底,即等至,为圣者圣慧所依止的深定。舍利弗与目连二尊者,依着这师子奋迅,香象嚬呻定而入涅槃;文殊与普贤二大士,即坐着狮象而出现人间了。
此外,文殊与舍利弗的关系,还有两点:文殊被称为‘法王子’,这虽是一切大菩萨共有的尊称,但在文殊,几乎是私名化的。原来法王子的尊称,也是舍利子特有的光荣。如《杂阿含经》(卷四十五)说:‘佛告舍利弗……汝今如是为我长子,邻受灌顶而未灌顶,住于仪法,我所应转****汝亦随转’。舍利弗为法王长子,这与大乘的文殊师利法王子,看出其中共同的性质。尤其是,舍利弗是摩竭陀的‘那罗’(或译那罗陀)聚落人,文殊也有同一的传说,如《文殊师利般涅槃经》说:‘此文殊师利,有大慈悲,生于此国(摩竭陀)多罗聚落……于我所出家学道’。
二、文殊普贤与梵王帝释:释尊为‘人天教师’。人间的上首弟子,为舍利弗与目犍连;天上的上首弟子,即梵王与帝释。佛教的早期传说中,表示佛法为人类的迫切需要,印度的大神──梵王与帝释,也祈求释尊说法,作释尊的弟子。传说:帝释得须陀洹果,梵王得阿那含果。论学位,并不崇高。但由于领导群神护持佛法,在佛教中逐渐取得重要的地位。梵王与帝释,在佛化的天国中,也成为佛的左右二大护法。如传说的佛从忉利天下来,他们即侍立左右。……又如释尊去满富城满富长者家(《增一阿含经》“须陀品”)等,也是梵王侍右,帝释侍左的。梵王与帝释的成为释尊的胁侍,是佛教界众所周知的事了。
梵王与帝释的为释尊胁侍,与文殊普贤为毘卢遮那胁侍,也有极其一致处。先论梵王与文殊:大梵天王的示现色相,如《大毘婆沙论》(卷一二九)说:‘马胜遂发诚心,愿大梵王于此众现。应时大梵即放光明,便自化身为童子像,首分五顶,形貌端严,在梵众中随光而现’。梵王的为马胜示现童子相,出于《长阿含》的《坚固经》。《长阿含》的《典尊经》、《阇尼沙经》,也同样的说到。这会使我们联想到,文殊是被称为童子的。在文殊像中,虽也有无髻的及一髻的,但五髻文殊是更一般的。文殊的五髻童子相,岂非即梵王的形态!
据传说,印度的原始文字,由梵王诵出,所以称为梵语。在大乘佛教中,阿字为初的四十二字母,与文殊也有着特殊关系。……婆罗门教的吠檀多哲学,在大乘佛教中,被放在缘起无我的基础上,修改而融摄他;平等空性的充分发挥者,在大乘经中,无疑的是文殊菩萨。文殊师利童子与梵童子间,实在大有关系。
再说普贤与帝释:唯一值得我们注意的,即普贤的坐六牙白象,与帝释坐的六牙白象,恰好一致。普贤的六牙白象,如《法华经》的‘普贤菩萨劝发品’,及《观普贤菩萨经》,有详备的描写,这当然是经过大乘发展过。帝释的骑六牙白象,也如《长阿含》《世记经》所说:‘帝释复念伊罗钵龙王。……龙王即自变身,出三十三头,一一头有六牙,一一牙有七浴池,一一浴池有七大莲华,(一一莲华)有百一叶,一一华叶有七玉女,鼓乐弦歌,抃舞其上。时彼龙王作此化已,诣帝释前,于一面立。时释提桓因着众宝饰,璎珞其身,坐伊罗钵龙王第一顶上’。那伽,印度人或是指龙说的,或是指象说的,所以古人每译为龙象。伊罗钵龙王,化作六牙象王,帝释坐上,这与普贤的坐六牙白象,是怎样的恰合!
在佛教中,普贤菩萨,被奉为密教的住持者,这与帝释的为群神领袖,有着重要关系。帝释住于须弥山顶,为地居的天、龙、夜叉们的统摄者。他的多神特质,与密教极易结合。……密宗的双身法,也与欲天──帝释天也还是两性和合有关。《华严经》(卷六十二)有说:‘住法须弥顶,定女常供侍;灭惑阿修罗,帝释愿观我’。这虽是善财以帝释(还有梵天等)拟赞文殊,然帝释的定女供侍,也极易演变为密宗的明妃。
……夜叉的语句隐密,而秘密教的‘语密’,也由夜叉群来住持。这个空行夜叉王国的帝释,与密教世界的普贤菩萨,是怎样的类似?我们应该记着:梵王与帝释,文殊与普贤,都是佛的左右胁侍。
三、佛与左右胁侍的演化:释尊为中心的人间教化,‘双贤弟子’是舍利弗与目犍连。在传说中,梵王与帝释,也逐渐取得了天国弟子中‘第一双’的地位。等到大乘佛教起来,开始一大变化。大乘佛教的特质,是一般的人性净化。他解放了出家本位的古老形式,揭开了在家本位的新面目──佛的真身,现在家相。然而,他丢下出家的旧方便,却换上了天国的新方便。他是人的一般化,也是神的超越化。这就决定了大乘的特质,重于积极救世,而又倾向于秘密的神化。……
大乘的神化过程,当然是孕育于多神的印度文明中,然起初是依照自己组织的天界而发展,决非一味的窃取印度的群神。佛教的世界组织,是三界二十八天。其中最主要的,是帝释天、大梵天、色究竟天。大乘以为:真实的成佛,是在色究竟天最高处;这才与摩酰首罗──大自在天相结合。以此为本尊,梵王与帝释,也综合了舍利弗与目犍连的德性,融铸成文殊与普贤二大士。毘卢遮那与文殊普贤的佛国,这样的建设起来。”(《佛教史地考论》“文殊与普贤”)
“观世音,或译为观自在,是以大悲救济苦难著名的菩萨。观世音的来源,或以为基于波斯的女性水神;或以为是希腊的阿波罗神,与印度湿婆(自在)神的混合。(先列举一些更加荒唐、离谱的论调,对人们的传统信仰形成打击之后,再正式推出自己的观点,这是印顺先声造势、营造氛围的常用伎俩。——引者注)然从佛教的立场来说,这不外乎(小乘的)释尊大悲救世的世俗适应。试从观世音所住的圣地说起。……大天王王统以后,有姓瞿昙的善生王,以后有甘蔗种,都住在补多罗城,就是释迦族来源。这一传说的谱系,虽不完全统一,但在传说的王统住地中,有补多罗,却是一致的。……译名不统一,但可断定是:……传说的十大王统中,有阿波──阿湿波,或作阿叶摩,也就是七国中的……首府与传说中的褒怛那、补多罗相当。阿湿波的补多落迦,与观世音的圣地,完全相合。……年代太久远了,古城不知所在,就成为神话的地区。……古代的地名,年代久了,不免传说纷歧,或与神话相结合。如迦陵伽的檀特补罗,苏尾啰的劳鹿迦。所以古代阿湿波的补多罗、补多落迦,传说为观世音菩萨的圣地──补怛洛迦,传说到南方或他方,是非常可能的。(印顺复于《观世音菩萨的赞仰》中云:“观世音——阿缚卢枳帝湿伐啰,在今日印度教中,也是有人知道的,而且还是女性。所以,唐宋以来,观音像塑为女相,是有意义与根据的。在海浪滔天生存俄顷的航海生活中,最危险,安全最无把握,即最需要慈悲的救护。所以,观音在海滨一带,信仰最深。如印度的观音道场,在南海;中国方面,江、浙、闽、广、台湾、以及南洋的华侨间,观世音菩萨是惟一的安慰者。中国的普陀山,也在东海中。值得注意的,如台湾(闽广等沿海诸省都有)的天后宫,妈祖庙,都与沿海的民众信仰有关,而且都是现女相的。从人类的宗教学说,慈悲救护的要求,会无意识的现起女相来。西方的一神教,本是反对设像的,而天主教有马利亚——耶稣的母亲像。马利亚、称为圣母,传说中,也有种种慈悲救护的神迹,与观音菩萨一样。所以在宗教中,这不外乎无限慈悲的祟仰,无限慈悲的表现而已。如从菩萨的示现说,马利亚还没有出世以前,观音的圣德,已是大乘佛教共知的事迹了。这些都可看作观音的一种应化,特别是今日台湾所有的天后(妈祖),我们应以观音的精神去充实他,净化他。(划归一类!)应以天后——妈祖身而得度者,即现天后,妈祖身而为说法。”在印顺巧妙的心理暗示和氛围营造之下,人们对菩萨是增强信心,还是引生疑惑退失信心,不言而喻。有心者不难发现,印顺对大乘佛菩萨的“赞仰”,实际和称赞嫦娥的美丽、孙悟空的本领、宙斯的威势并无区别。诱人在虚幻缥缈的神话氛围和怀疑心态中学习“佛法”,比起直截、粗暴地阻止人们学习佛法,显然更具蚀骨销魂的软杀伤力,也更能有效地摧毁佛教信仰。精于攻心之术的老辣的印顺,正是看破了这一点,才含笑选择了前者。——引者注)
《法华经》说:观世音菩萨,‘应以何身而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现种种身,说种种法,传为观世音救世的方便。或以为是受了印度教毘湿笯的影响,这是可能的,但受影响最早的,是《长阿含经》(世间悉檀)所说的释尊。……八众,是人四众,天四众,该括了佛所教化的一切。佛以神力,到他们那里去。‘在所能现’,就是在什么众中,能现什么身。可是色相与声音,比他们还胜一着。等到离去,他们并不知道是佛,不知道是谁。这不是‘应以何身而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吗?不过观世音三十二现身,比八众要分类详细些,但总不出人天八众以外。所以观世音菩萨救世的方便──‘应以何身而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是继承通俗教化中,释尊的‘普入八众’而来的。……
佛的大悲,是六时──一切时中观察世间众生的:谁的善根成熟?谁遭到了苦难?于是用方便来救济。‘大悲观世(间众生)’的,是佛的不共功德。普入八众,现身说法的,也是佛的甚希有法。所以大乘的观世音菩萨,现身说法,大悲救苦,与佛完全相同。观世音菩萨,是在佛教通俗化中,继承(小乘的)释尊大悲观世的精神而(加工编造)成的。以释迦族的故乡──补怛洛迦为圣地,也许与渊源于释尊救世说有关。”(《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与开展》)
“受到儒家‘慎终追远’的孝道思想,谁都关心死后父母等的饿鬼生活,希望有所救济,使孝子贤孙们得到安慰。首先,传来西晋失译的《报恩奉盆经》(我国又敷衍为大乘化的《盂兰盆经》)。……这是有印度习俗成分的,但到了中国,大大的发展起来,流传出目连救母的故事,演变为著名的‘目连戏’。不过,目连只是阿罗汉,重大乘的中国佛教,终于发见了与‘地’有关的地藏菩萨。依《地藏十轮经》说:地藏菩萨特地在秽土人间,现出家相。宣说种种堕地狱的恶业,劝告在家众不可违犯。这是着重化度众生,不致于堕落地狱,而不是专门救堕地狱众生。当然,地藏菩萨神力示现,也有现‘阎罗王身’,‘地狱卒身’的。就这样,中国佛教开展出地藏菩萨救度地狱饿鬼的法门。
一、《地藏菩萨本愿功德经》,传为唐实叉难陀所译。……到‘明藏’才有这部经,这是可疑的。《本愿经》说到:一位婆罗门女,以孝顺心,供养佛塔,称念佛名,使堕在地狱中的亡母生天。又说:地藏菩萨的本生──光目女,发大誓愿,愿度尽地狱等恶道众生,然后成佛;就这样,要堕地狱的母亲,脱离了苦难。重孝道,重于度脱地狱(饿鬼)众生,适合中国人心,可说是目连救母的大乘化。
二、《地藏菩萨发心因缘十王经》,传说是赵宋藏川所传出的。(阴间地府)阎罗国中有十王,就是一般传说的十殿阎罗。人死以后,要在这里接受十王的审判。怕他们审判不公,地藏菩萨也会来参加裁断。十殿阎王加上判官、鬼卒,俨然是阳人间官府模样。依佛法,‘自作恶不善业,是故汝今必当受报’。‘自作自受’,随业受报是不用审判的。十王经说,无非参照人间政制,编出来教化愚民;十殿阎罗,大都塑造在民间的城隍庙中。地藏与十王的传说,与目连救母说混合,终于阴历七月被称为‘鬼月’了。……这不是佛法,只是中国固有的民间信仰。七月十五日,道家称为中元节;恰好佛教说七月十五──自恣日供僧,可以度脱饿鬼的苦难。再与地藏、阎罗王说相混合,而有七月底为地藏菩萨诞的推定。中国民间(及佛教)信仰,七月是开放月,地狱的鬼魂,都回故乡来探望亲人。唐代实叉难陀与不空,都译出《救拔焰口饿鬼陀罗尼经》;不空还传出《焰口仪轨》。焰口,是饿鬼中口出火焰的,所以或译面然[燃]。这是印度佛教后期,‘秘密大乘’的救度饿鬼法,可以救度无数的饿鬼。适合中国‘人死为鬼’的信仰……儒、释、道──三教混合的七月超度,与佛法中地狱与鬼的原意,似乎越离越远了!”(《华雨集》第四册“鬼与地狱”)
“无著之学,传自弥勒。或言上升兜率而问之;或言请弥勒下降阿踰陀国瑜遮那讲堂,于四月中诵出《十七地经》(即《瑜伽》‘本地分’)。然亲见弥勒者,唯无著一人,编集《十七地论》而初传其学,亦即无著其人。然则无著之师弥勒,不亦可疑乎!
弥勒,族姓之一,印人多以姓为名,不必即兜率之弥勒也。姚秦之世,有印人来华,誉罗什三藏为蔑帝利以来第一人;蔑帝利即弥勒也。道安传有弥妒路刀(尸)利,与弥勒、众护、婆须密,并称四大士。《萨婆多部记目录》,三十五祖提婆,四十二祖摩帝丽,四十四祖婆修盘头(即世亲)。《传灯录》之旁系,十祖有‘摩帝隶披罗’其人,十二祖即世亲。提婆以后,世亲以前,说一切有系,确有一代名德名弥勒者。无著集其学以传,乃误传为兜率之弥勒菩萨耳!(一旦把天上弥勒和人世间的牵连一刀斩断,前者自然显得虚无缥缈起来。不用提示,人们的弥勒信仰也就开始动摇、瓦解了。此即是印顺的旁敲侧击和心理暗示的高明之处!——引者注)无著、世亲似有意作此说(为了掩饰原始动机,精于伪装之术的印顺时常不痛不痒地对大乘经论和祖师赞上几句(如该书下文云“其著述繁多,称千部论师。小乘以《俱舍论》为著;大乘则《庄严论释》、《摄大乘释》、《十地论》等,莫不精义入神。”),但从这句话可以清楚地发现,他实际上对大乘祖师是很瞧不起的——连人格、诚实度都成问题,又能好到哪儿去呢?就像龙树菩萨“从龙王庙翻出来一箱旧纸”,便谎称是从龙宫请出了大乘圣典一样,无著、世亲为了抬高身价而攀附弥勒也显然是场骗局!如是千方百计地引诱佛教徒去怀疑佛教祖师的人格和诚实度,以及众多佛教史实的真实性,是印顺推翻传统佛教的一个重要措施。连篇累牍不厌其烦的这种纯技术性操作强烈提示人们,印顺的确是一个毫无佛教信仰的谤法小人!——引者注),如以九华山之新罗僧地藏为地藏菩萨也。……今假定弥勒生年为(佛元)六百五十至七百三十,无著为六百九十至七百七十,世亲为七百十至八百年,似无所违难也。”(《印度之佛教》)
剥开层层外衣,印顺心底的呐喊只有一句话:大乘的佛宝、法宝和菩萨(僧宝),全是假的!
如果我们事先不挑明上述文字的作者身份,想必很难有人能猜出是个“佛教徒”,更难以想到是个“出家比丘”!因为从这些文字当中,看不见一丝一毫佛教信仰的影子,过去过来口沫四溅的,全都是凡夫分别心所无始浸淫的悬想计度和偏执烦恼。这些给印顺带来了极大荣誉和骄傲的东西,其实恰恰是一个佛教徒(特别是大乘佛教徒)所应不遗余力地断除的对象!所以印顺只不过是在一个错误的时代进行了一场错误的表演赢得了一些错误的喝彩,从头到尾都充满了戏剧性。
可以进一步设想的是,倘若一开始就将上述严重刺伤我们佛教徒宗教感情的言论,直接介绍成顺世外道或魔众对佛教的恶毒攻击,肯定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表示怀疑。但是,经过一番巧妙伪装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这便是一件僧衣所起到的作用。
任何一个对佛教和科学的精神没有深刻体悟的人,都很容易成为披着佛教外衣的印顺精心编织的谎言的俘虏。这让我们对曾经信奉过他的疯狂邪说的人士,产生了深深的谅解和同情。——毕竟,末法时代的邪师魔说实在太厉害了,善良而单纯的人们,怎能料到世上竟会有如此精巧的错误、如此灿烂的罪恶、如此美丽的谎言、如此可口的毒药呢?
印顺的言论,无不是捕风捉影的虚妄推测,根本就不足以成为证明“大乘非佛说”的充足理由(因此他也只能反复诱导曰“似乎”、“也许”、“极易”、“极可能”)。但是,在他不知疲厌的挖掘和堆砌之下,在他苦心营造出来的艺术氛围之中,这些文字对读者的心理捕获力就变得大不一样了。仅凭此点就足以令人疑情顿生:他如此丧心病狂地蓄意瓦解人们的佛教信仰,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信心对于修学佛法有多重要,千方百计潜移默化地瓦解人们的信心,对于魔王来说就有多重要。由于魔王派遣的内应——实执分别心——早已打入众生思想深处,并且窃取了最高统治权,所以魔王的工作总是显得有声有色、卓有成效。故此,戳穿无明魔众玩的这套里应外合的鬼把戏,便成了我们佛教徒的当务之急。
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印顺病态的联想和类比,无不是从“大乘非佛说”的基本出发点来成立“大乘非佛说”的循环论证。从中,我们可以非常清晰地看见“预设前提”这个幽灵在作祟,同时也可一眼看穿标榜为公正、中立的学术研究的虚伪和下流本质,并予尽情耻笑!
如果真是从公正立场出发,那么,印顺所举出的事例,完全还可以存在更加合理的解释。比如说,舍利弗与目犍连是大乘圣者的化现,这样他们与文殊、普贤有着某些相似之处,就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了。但是,诚如大家所知道的那样,这些更加符合事实真相的推论,根本不可能进入这个披着佛教外衣的顺世外道徒心中。于是出现这样的戏剧性场面就在所难免:凡夫分别心愚弄印顺,印顺愚弄中国佛教!
将大乘全盘推翻,又将六道轮回、出离心等小乘基本教义虚无化,再打着“人间佛教”、“菩萨精神”的幌子大力推行顺世外道观念,千方百计地诱人永陷轮回苦海!看着印顺风风火火忙来忙去的样子,我们实在忍不住问一声:
——中国佛教的良心,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