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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如意自在 第一节 禁行、善恶、戒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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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如意自在 第一节 禁行、善恶、戒律(2)

    了知善不善法的不确定性之后,再来探讨戒律,就比较方便了。

    至尊上师堪布仁波切在《藏密问答录》讲道:

    “问(2):在声闻的戒律中,以淫欲为障道法。比丘戒中,以淫戒为四根本戒之首。在大乘律典中,《梵网经》是以淫戒为十重罪恶之一;《瑜伽菩萨戒》虽然没有将淫戒列为重罪,但在四十三轻中,也只对在家菩萨有所开许,而修学解脱道的比丘是不可沾染的。因为淫欲最易使人产生染著。众生无始以来以无明为父,贪爱为母,使其流转生死,无有了期。可在密宗道场中,往往供奉着男女双身的造像。据说在密宗的无上瑜伽中,也有男女双修的法门。这样的修行方式,似乎和原始佛教及声闻解脱道的禁欲思想严重对立。不知这样的一种修行有没有佛经的依据?修习这一法门是否有资格上的限定?它的指导思想是什么?最后所要证得的境界是什么?

    答:若只从文字、现象来看,不论大乘小乘、显宗密宗,在很多方面似乎都有自相矛盾、互相抵触的地方。但若以实论之,则八万四千法门,法法皆是佛法,只看修行人能不能、愿不愿圆融观之,并在实际的闻思修行中将其互摄贯通起来。比如戒律,一般而言就可分为别解脱戒、大乘菩萨戒、密乘三昧耶戒等三种。凡是佛教徒都承认佛经中明确指出过的一种观点,即在一个人的相续中可以存在三种戒律。至于这三种戒律在一个人的相续中得以存在的方式,按照无垢光尊者等智者的论述,则它们可以一本体异反体的方式并存,因不舍本体的缘故,三者实无任何相违之处。以十不善业而论,别解脱戒将其判入自性罪,但凡受戒僧众任谁都不能毁犯;但对一个大乘修行人来说,只要本着无丝毫自私自利、一心只为他人之心性,则戒律中对其在特殊场合、条件下,身、语所可能行之七种不善业亦作了相应开许。

    说到淫戒,其实在密宗的所有宗派之中,从未开许过任何一个修行人在未了达贪欲本质的前提下去搞所谓的双身修法。不过与上举十不善业的道理一样,如果一个修行人已达到了很高的修证境界,此时他便可以方便法摄受双身修法。不仅密乘中有如此开许,声闻乘中同样对此作过相同的解释。如果一个修行者已断除了自相续中的烦恼,他也可依方便法在显现上暂时‘破戒’。《律藏》中就记载了这么一个公案:

    有一阿罗汉名为色迦桑目(汉译为妙贤比丘尼——引者注),她原本是一普通女众,后通过修法而得阿罗汉果。在其显现为得果比丘尼时,未生怨王与她行邪淫,但因她早已断除了贪欲之心,故在整个过程中未有丝毫出自个体贪心指使下的乐受。释迦牟尼佛后来说她尽管身为比丘尼,但因未生真实贪心之缘故,所以并不能将其行为判定为破戒。不仅对阿罗汉作了如是开许,《律藏》中还记载了一个已断除了欲界贪欲的出家人,尽管也与人行过邪淫,但释迦牟尼佛依然没有将他的行为指斥为破戒,因他也无有丝毫贪爱故。这个出家人还仅仅只是断除了欲界贪欲,但佛陀亦对他的行为作了开许。

    大乘经典中再次对未被贪心所摄的所谓破戒之淫行作了相应开许,这方面的一个最典型的例子来自佛祖释迦牟尼佛。

    据一些大乘经论记载,释迦牟尼佛有一世曾转生为婆罗门子星宿,他于四万两千年中一直行持梵净行。其后在一王宫中偶遇一位商主之女,那女人一见相貌庄严之星宿,心性立刻就动摇起来。她未有丝毫怀疑、犹豫,当下即在其脚下顶礼。星宿颇感震惊,就问她何以如此,女人此时就大胆表白说要做星宿妻子。星宿当然要予以回绝,他诚恳说道:‘我乃持梵净行者,岂可随贪欲而转,故实无法与你共同生活。’但女人心意已绝,她当下表示若星宿不能同她共结连理,她马上就会因悲伤过度而自杀身亡。

    当这个严肃的问题摆在星宿面前时,他不觉陷入两难的处境之中:若与女人结为夫妻,四万两千年行持梵净行之功德、努力顷刻间就灰飞烟灭;但若抛下女人自顾自修行,她又可能因我而死。星宿原本已扔下女人径直走开,但在走过七步之后,对这个女人的悲悯之心终于让他停住了自己的脚步。他下定决心,只要能令这个女人不再感受痛苦、不因情丧命,自己即便舍弃戒行,并因此而身堕地狱也在所不惜。

    打定主意,星宿便于随后之十二年中与那女人生活在一起。最后他则再次出家并修持四梵住,且于死后转生梵天。以他当时凭大悲心摄持所行之故,星宿反因此而迅速圆满了四万大劫资粮。

    由此可见,对某些众生来说当数必堕地狱之恶业,菩萨若能以悲心及善巧方便行持,反倒可以之而积累起无数福德资粮。若小乘、大乘戒律都对非以贪心及愚痴所摄之所谓邪淫作了方便开许,那么以理推之,无上密乘在同样的指导思想下特殊开许个别修行人将贪欲转为道用就更不足为奇了。出于密法要求保密的基本原则,这里不可能广说具体的行为细则。但我们内心应该明白一点,即对三乘戒律、对三乘一切表面上的互相违背之处,都应该持有这种圆融不二的观点。

    如果说前面所着重探讨的是判定破戒与否的一个标准——有无离贪之心与方便善巧,那么下面即将展开论述的则是另一个判断指南与旨归——是否远离了执著。脱离不了执著的守持戒律,其戒行又焉得究竟清净!考察男女之间的所谓淫行时,也必须参照此条标准。

    《宝积经》中非常明确地宣说了‘行’清净戒与‘见’清净戒的区别:‘迦叶!若有比丘住清净别解脱戒,善护根门,一切行为皆如律制,乃至微细毁犯亦无,清净一切应行学处,然唯执有我我所,迦叶!是比丘名第一破戒,似善持戒。……若比丘具足修行十二杜多功德,然比丘见有所得,住我我所,迦叶!是比丘名第四破戒,似善持戒。’《大集经》中又说:‘若有菩萨自作是言,我是持戒,彼是破戒,如是菩萨,名诳如来。’以此之故,《大智度论》中也说:‘下人破戒,中人著戒,上人不著戒。’

    由此观之,如破除不了我与我所之执著,则决定不得见清净戒。而异生位之凡夫,尚未离开三轮执著,这样看来,即便他们将根本与支分戒严持不犯,也只能算作行清净戒圆满而已,故而见清净戒的能持与否才是衡量一个修行人戒律是否清净的最根本之标准。这个标准是如此之高,以至于已得圣果之阿罗汉都不能被称为戒行究竟清净。这个观点对许多小乘修行人来说,也许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但对大乘修行人来说,它却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那么对密乘的有些戒律,我们的眼光同样也应该放长远一点,毕竟对所有未接受过密乘灌顶的人而言,这都是一个让他们倍感陌生的领域。

    至于密宗道场中供奉着的男女双身像,只可在此略作说明:对这种双身塑像不应以世间凡夫不清净的分别念去妄加揣度,它们根本就不是男欢女爱的象征,也绝非是在鼓动众生的无明与贪爱。男身代表的一般是方便或显现,女身则代表了智慧或空性。这方面的道理只能暂时讲到这里,因在未经密法灌顶者面前宣讲这些会引起诸多过失。密宗戒律里有严格规定,以图片、文字、讲说等方式,在非为密宗根基者前公开展示、宣传密法,并令彼等生起对密法的邪见,此等行为均属破戒之举。

    然而放眼当今社会,有多少双身像都在各种公共场合中被多方展览、暴露着;商店里也公开出售各式各样的唐卡;打开计算机,网络里有着数不清的五花八门的双身寂忿像,这些作为都严重违反了密宗戒律中有关要求保密的条文,令人痛心疾首。

    关于双身修法还有一点要予以说明,即这种修法毫无疑问是释迦牟尼佛亲口宣说。在佛陀临近圆寂之前,他于印度南方哲蚌地方为众人宣讲了《时轮金刚》法门,而《时轮金刚》中则广讲了双身修法。再比如释迦牟尼佛以报身佛的形象在密严刹土宣说了《大幻化网续》,里面提到四十二尊寂静本尊以及五十八尊忿怒本尊,这一百位本尊就全以双身的方式出现。讲到双身的续部经典还有很多,这些全部是佛在不同环境中为不同根基的众生开示的无上大法。如果连这些都要怀疑的话,那所有的大小乘经论就都得面临同样的可信度问题。

    其实佛陀在显宗经典中也绝非只字未提密法、未提密法中的双身修法,只不过他提到的方式比较隐秘而已,这也是佛陀一贯的传法方式。他在大乘经典中明显、广泛宣示的教义,在小乘佛法中往往是以不明显、略说的方式出现。比如讲到空性,佛陀就在小乘根基众生前着重抉择了人无我空性,至于远离一切戏论的大空性则并未作明显、公开的开示,但也早已在其中留下了可供利根者未来向更究竟的空性境界迈进的阶梯。同样,佛陀也在部分显宗经典中暗示了密法的某些方便法门,只是未作更多的引申与铺陈,否则也就不会有显密之分了。比如《女身令佛欢喜经》中就说道:‘菩萨者,为令诸佛生喜,将自身化为女身,常行于善逝之前。’这就是所谓的以隐藏方式宣说,类似的经典教证还有许多。

    法师又提到双身修法的适用范围、资格限定、所欲目标等问题,这里一并作答:

    密宗修行者并不一定各个都得修学双身大法,密法的万千法门中,有很多种都与双身修法所要达到的目的殊途同归。而且密宗中能真正实修双运法的人非常少,故而密宗历来都不是最强调此种修法。假双身修法之修行路径在密法中被称之为方便道,除此之外的万千法门则可大致归纳为解脱道。在条条大道中,最稳妥的便是解脱道,这才是从古至今的大成就者们所共称的最胜解脱方便法门,已有无数密宗行者依此而获得成就。当一个人的贪心强烈且又难以认清贪欲的本性时,最保险的修行法门便是依止解脱道,否则就很有可能出偏差。对凡夫而言,连自私自利的心性都难以克服,再假双身修法之名而随顺自己的贪欲,如此修行,离解脱的目的地又何其遥远!

    密宗大成就者布玛莫扎在其所著的《成智慧论》中说过,密宗中的双身修法绝对不是让修行者去执著自身的生理感受,空乐无别才是其所应达到的目标。此论还严厉谴责了所谓学密一定要修炼双身法的谬论。就以我们大圆满教法来说,就不曾过多强调双身修法。

    当然了,如果有个别根基对路的人,他们已能认清烦恼即是菩提的本质,并对诸法自性有着清净定解,则可以此方式而得成就,这一点在显宗经论中也有所反映,如《楞严经》云:‘狂心不歇,歇即菩提’;《华严经》云:‘吾与一切佛,自性平等住,不住亦无取,彼等成善逝,色受想行识,无数善逝众,彼成大能仁。’;《维摩诘所说经》又云:‘为增上慢,说离淫怒痴名为解脱;无增上慢者,说淫怒痴性,即是解脱。一切尘劳,即如来种。’;《文殊幻化经》则云:‘非除轮回而修涅槃,是缘轮回即是涅槃。’;六祖惠能大师也说‘烦恼即菩提’……这些教证都明确告诉我们,大乘显宗同样认为依靠烦恼即能获得无上正等觉,此种思想在《无垢称经》中表达得更明显。此经中云:‘莲花非从旷野干地里生,而从泥水中生也。如是无上正觉菩提亦非从声闻断惑、见无为法而生,若生如山之萨迦耶见,则能生无上正圆菩提心。是故,诸烦恼为善逝之舍利也。’这种观点与声闻乘的看法并不尽相同,因声闻乘要求修行者必须断除烦恼方能证果。同理,密宗中对贪欲的本质也自有其与显宗不大一致的观点,但在五毒即五智这一点上,密法与禅宗无疑有着相同的指导思想。

    说到这一修法的目的,无非是想以方便道证悟佛果。印度八十位大成就者的传记中说,有一些修行人就是以此法门而达到无学道之果的。……

    另外,在藏传佛教千百年来的发展史上,成千上万座寺庙中住持佛法、续佛慧命的绝大多数都是严持戒律的出家众,以在家人身份应世的并不多见。据《中国藏族文化艺术彩绘大观》介绍,藏地的一些寺院当其在处于历史上的全盛时期诵戒时,最多可有十万出家人同时参加;而历史上以菩提萨埵为代表的无数个行持比丘清净戒律的出家众也可谓比比皆是。另据《藏族通史?吉祥宝瓶》记载,至公元十八世纪,仅格鲁派一个教派的寺庙,数量就已达到三千四百七十七座,出家僧人三十一万六千二百多名,这三十余万名僧众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忽然之间就被某些人一笔勾销了出家人的身份。另以我所在的五明佛学院为例,九五年学院第一次召开持明法会时,就有三万八千名出家僧众参与了这一盛会。……

    莲花生大师以自己的行持为所有密宗修行者做出了最好的表率:外以别解脱戒律为一切修行之基础;内依无上密咒道之生圆次第为修行法要;密行则以大圆满即身成就虹身。此等境界恐非凡夫所可能妄加评议!作为虔信因果的一名佛教徒,我在这里诚心祈请大家,不真正精通佛法基本道理的话,最好不要轻易开口对佛教指东道西,否则,谤法的罪过很有可能在瞬间就被自己造下,而所有罪过当中,此种恶因是必将引领造孽者直堕金刚地狱的。

    由于交通、语言等障碍所限,汉藏佛教界之间的往来一直很难在深层次展开,故而误解、错解乃至偏见、成见才可谓层出不穷。而藏传佛教的教义中因历来特别强调谤法罪、舍法罪的过失,故任何一个藏族出家人都不大可能去诽谤小乘或大乘显宗,因之绝大多数藏地佛教徒都不会对汉传佛法有任何怀疑之处。反观汉地,情况就不容乐观了。这么些年来,我接触了数不清的汉地四众弟子,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张口就是‘双身’、‘吃肉’、‘诛法’等话语,似乎这就是他们心目中的密宗。对此问题我已翻来覆去说过很多遍了,最后再在这里强调如下:

    密法对戒律的要求是非常严格的,在日常起居中,僧人们行持的主要还是清净的小乘戒律。无论何种续部与论典,都未曾开许过一个凡夫,一个尚未认识到烦恼、贪欲本性的人,去修什么双身、降伏等大法。在这方面,《时轮金刚》里有着严厉而明确的规定:‘凡夫人不能作瑜伽士的行为,瑜伽士不能作大成就者的行为,大成就者不能作佛陀的行为。’藏地著名的阿日大班智达云:‘无论声缘乘、菩萨乘与密乘都未开许自相烦恼(即未有方便法所摄之贪嗔痴等)。’通过这些教证,我想大家已能从中看出密法对所谓双身等修法的限定与说明。但我最想表达的是,希望各地的佛教徒们从今往后都能多多关注密法的本质特征,不要再在这些即就是藏族佛教徒也极少实修的双身等修法上浪费注意力以及好奇心了。

    如果本身就属慧浅欲重之流,但却假借双身修法的名义为自己的贪欲大开绿灯,这样的密宗行者实在是玷污了密法的圣洁。但我们绝对不能因为有少数密法修习者的行为不如法,就一股脑地把密法本身一棍打死,人之过失岂能连带法本身也跟着遭殃!《弥勒请问经》中也宣说了同一道理:‘不以憎嫉人故而憎嫉于法,不以人过失故而于法生过,不以于人怨故而于法亦怨。’我们所应着眼的依然是密法的精髓——甚深的空性与光明见,严谨的持戒行为。这些才应该是我们努力的方向。

    一千多年前的藏王赤松德赞在位期间,曾下达过这一所有藏民都要遵照执行的命令:‘藏地僧俗,今后见解需依龙树菩萨的中观见,行为需像静命大堪布一样严谨奉行别解脱戒。’这已经非常明确地提出了藏地的戒律基础问题。法王如意宝晋美彭措上师亦云:‘夜空的星星虽然繁多,但启明星只有一颗,除大瑜伽师和大成就者外,所有僧尼必须以别解脱戒律为首,破别解脱根本戒者不得与僧团共住。’由此观之,藏地毫无疑问是三戒并重的,双身修其实并不具备代表及典型意义。它具体的方便之处以及指导思想,我们已略作宣说,此处不再赘叙。

    在看待这一现象时,一方面要清楚此种修法确为释迦牟尼佛所传,已有一些行者依此而证得佛果,故万不可随意贬斥,除非他已通达八万四千法门之所有密意;另一方面也要清楚,密宗并不以双身为唯一、最胜方便,它有无量无边之方便窍诀,就看你自己的根基到底适合哪一种修法;还有就是不可因噎废食,因为见闻或道听途说了一些不如法之双身修炼事例,从此以后就连法也舍弃,这是最要不得的。等因缘成熟之后,总有一天你也会领略到密法的无限风光及不共特征与加持。

    总而言之,藏传、汉传佛教在要求佛教徒严守戒律这一点上并无任何差别,绝大多数密法修行人也以解脱道为自己的成佛门径。对这些人来说,戒律,而且是严格的戒律,才真正是他们的行持表征。”

    堪布仁波切的精辟论述,为探析密宗禁行和戒律的关系,指明了方向。

    戒律,总的来说,包含小乘别解脱戒、大乘菩萨戒和密乘三昧耶戒。我们知道,每一乘次的教法,都是一个完善的有机体系,因而戒律也不是孤立之法,只有将其放在具体的理论背景下进行分析,才有意义。论及三乘戒律时,抛开大小显密佛法特有的见解和精神,显然是不行的。

    小乘学人对人无我空性有着独特造诣,但他们对法我的实执,依然深重。同时,万法唯心的道理,亦未得到广大开显。这就使得小乘戒律较为刻板。但即便如此,小乘别解脱戒在某些时候,也表现出相当程度的灵活性,没有完全一刀切。

    下面不妨以四根本戒的淫戒为例,略作分析。根据四分律或有部律所制标准,具戒者犯此戒的别缘有以下几点:1、基(对境);2、连续贪染欲求之发心;3、加行方便;4、究竟。关于“究竟”,智贤律师《戒律根本论善解日光教海疏》中云:“究竟即是经历上述基(对境)、发心、加行之后,事情的完结,主要应具足两个条件:以我所执著而与境合;受乐。

    (1)以我所执著与境合,排除了已消尽了人我执的罗汉。罗汉虽有身识,然于此身识无有执著,故不犯。如佛在世时,一已证罗汉果的比丘尼被未生怨王劫持七天,行不净行,佛说此比丘尼无犯。

    (2)受乐。因睡眠时毫无受乐时不犯,如佛世时一比丘,睡眠中遭老妓女不净行,因毫无觉受,故佛告其无犯;已证色界初禅的人不犯,如佛在世时有比丘已证四禅,然身体羸弱,遭肥壮妇女强行不净行,因无乐受,故佛告其无犯。”

    被未生怨王劫持的罗汉尼,就是妙贤比丘尼。后于长净时,大世主(大爱道比丘尼)观察发现她在遭难,便命莲花色比丘尼飞去营救,才得以脱身。另两位比丘因未受乐,故佛陀告其无犯的公案,亦详律藏。可见,即使在小乘别解脱戒中,也有例外情况,不是单凭表相行为就简单定罪。

    可以肯定的是,有着实相智慧和胜妙方便摄持的密宗双身法,(至少)在犯缘的第二点“连续贪染欲求之发心”和第四点“究竟”上,是十分清净的。没理由让人相信,大乘法在端正发心、对治自相的我执和乐执等方面,会比小乘做得更差。

    全知麦彭仁波切《大幻化网总说光明藏论》讲道:“于此大方便密乘誓言中,能摄一切别解脱、菩萨之戒律,较下乘诸行为,于此变成更为清净也。彼亦,不必说上下共同所许之诸行为,甚至上下相似之诸行为,亦不但不违,而且极为胜妙。譬如,于别解脱时,具足对境、意乐、加行及究竟后,是犯根本戒,说此四种事,亦是别解脱之宗,仅断除损害他众而已。菩萨乘者,彼上具有利他之心故,菩萨若无自利作意之垢,并以大悲心,则虽行不净行等,然不仅无过,且有功德。但是,若以贪欲自利心,而自赞毁他,悭吝不施法财等,则说其犯根本戒也。密乘者,证悟等性之见故,不缘诸境及有境,于现相中似作杀生等,然毫无一般之对境、意乐、加行及究竟,是依智慧及善巧方便作之,故于世俗中,是能成就二利之殊胜方便。于是,未被诸垢所染之分谓别解脱戒,趣入利他之分谓菩萨戒,如是于此圆满或具足彼二戒故,如铁物渐成白银和黄金时,后者已具前者之价。或如一铜器,作溺器时,即成不净物;作盆之时,即成清净物;作供圣之资具时,即成极为清净物;若作佛像之时,则成供养之境。如是一切三门之业,若与诸烦恼相应而行,则束缚于轮回中;若以一分智慧方便所摄持并断除非法而行,则成乐趣、解脱之因;若以大智慧方便摄持而行,则成无上菩提之因;若以极大智慧方便摄持而行,则无勤自成大菩提之因故。如是转依之理,较下宗者,此乃更为清净也。彼亦,如对不净行而言,诸一般平凡者,其等起为贪著男女相触之乐,正行为耽著出精之乐,究竟为彼贪欲种子置于自心,而令其束缚也。诸瑜伽者,希求无漏大乐之心等,具有大福德之等起为前因,其正行为身语意手印之加持力,与使风心入中脉之窍诀方便力,以及现前智慧之妙慧力,来使诸庸俗欲乐皆显现为智慧。最终以如火之智慧,能烧尽一切诸庸俗心识习气之林故,成立诸密宗之行为乃为胜妙也。对诸其它者,亦可如是对应也。是故,一切清净之行为,皆是以智慧力而成,其智慧者,是由清净见解而生,或是净见之自性故,当知见解能持誓言之命,阿木罗续云:‘是故所谓之誓言,即说彼乃自见解。’”

    在无上瑜伽等净无二境界中,想找出庸俗不净的对境、行为和心识,都很困难。大空性和大清净改变了一切世俗显现法的暂时相状,有法和法性(在胜义中)非为异体的关系得到凸显和运用,当此之际,难道还能允许再以旧有的平庸目光打量色心万法吗?所以严格来讲,若不想否认大乘佛法的胜妙性及对小乘的向下兼容性,就必须承认,密宗双身法和小乘所理解并宣说的淫戒四种实有犯缘,一条都不沾边。

    再从淫戒的开缘看,有三点:1、若睡眠时无所觉知;2、若不失乐(即没有一点儿自相烦恼随持的庸俗乐受);3、若一切无有淫意。双身法显然符合后两点要求。

    道宣律师《四分律删繁补阙行事钞》云:“唯淫一戒,开与境合,三时无染。以不损境。”“四分云:若为怨家强持男根令入三犯境,于三时心无有乐,皆不成犯。……脱有其事,内指口中啮之,唯觉指痛则免重罪。如前论说蛇口火中可也。……三明不犯中:若睡眠无所觉知(谓开怨来偪己身分),不受乐(谓开怨家将造他境),一切无有淫意(无爱染污心故),并不犯。”宋代灵芝元照律师的《四分律行事钞资持记》释云:“‘唯’下别简淫戒。三时无染者,虽开还制,异遮戒故。不损境者,出开所以,简异余重一向无开。”义净法师所译《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云:“若初中后皆知,而无心受乐者无犯。”“若被逼者,三时不乐无犯。”这些教言,十分清楚地说明,自相的烦恼染心才是破此戒的决定因素,这就从根本上提供了大乘教法和小乘戒律圆融无违的可能。

    考虑到别解脱戒的保密问题,所以有关论述只能点到为止。不过,大小乘戒律的不同特色,还是有许多经论教言可资参考的,如《大宝积经》(卷90)云:“声闻、菩萨学清净戒,所发心、所修行异。优波离,有声闻乘持清净戒,于菩萨乘名大破戒;有菩萨乘持清净戒,于声闻乘名大破戒。……以是义故,为菩萨乘说不尽护戒,为声闻乘说尽护戒;为诸菩萨说开遮戒,为诸声闻说唯遮戒;为菩萨乘说深心戒,为声闻乘说次第戒。云何菩萨持不尽护戒,声闻乘者持尽护戒?菩萨乘人虽持净戒,于诸众生应当随顺,声闻乘人不应随顺,是故菩萨持不尽护戒,声闻乘人持尽护戒。云何名为菩萨持开遮戒,声闻乘人持唯遮戒?若诸菩萨于大乘中发趣修行,日初分时有所犯戒,于日中分不离一切智心,如是菩萨戒身不坏;……若夜后分有所犯戒,于日初分不离一切智心,如是菩萨戒身不坏。以是义故,菩萨乘人持开遮戒,设有所犯不应失念妄生忧悔自恼其心。于声闻乘有所犯者,便为破坏声闻净戒。何以故?声闻持戒,断除烦恼如救头然,所有志乐但求涅槃,以是义故,名声闻乘持唯遮戒。复次优波离,云何菩萨持深入戒,声闻乘人持次第戒?菩萨乘人,于恒沙劫受五欲乐游戏自在,未曾舍离菩提之心,如是菩萨不名失戒。所以者何?菩萨善能守护安住菩提之心,乃至梦中一切结使,不为其患,而是菩萨所有烦恼渐渐当尽……以是义故,大乘之人,持深入戒,说有开遮,名不尽护;声闻乘人持次第戒,名曰唯遮,名为尽护。”

    《古尊宿语录》云:“问:‘斩草伐木,掘地垦土,为有罪报相否?’师(百丈禅师)云:‘不得定言有罪,亦不得定言无罪。有罪无罪,事在当人。若贪染一切有无等法,有取舍心在,透三句不过,此人定言有罪。若透三句外,心如虚空,亦莫作虚空想,此人定言无罪。’又云:‘罪若作了,道不见有罪,无有是处。若不作罪,道有罪,亦无有是处。如律中本迷杀人,及转相杀,尚不得杀罪。何况禅宗下相承,心如虚空,不停留一物,亦无虚空相,将罪何处安著?’”

    《瑜伽师地论菩萨地》(卷41)云:“若诸菩萨安住菩萨净戒律仪,善权方便为利他故,于诸性罪少分现行,由是因缘于菩萨戒无所违犯生多功德。谓如菩萨见劫盗贼为贪财故欲杀多生,或复欲害大德声闻独觉菩萨,或复欲造多无间业,见是事已发心思惟:我若断彼恶众生命堕那落迦,如其不断,无间业成当受大苦,我宁杀彼堕那落迦,终不令其受无间苦。如是菩萨意乐思惟,于彼众生或以善心或无记心,知此事已为当来故深生惭愧,以怜愍心而断彼命,由是因缘于菩萨戒无所违犯,生多功德。……又如菩萨处在居家,见有母邑现无系属,习淫欲法,继心菩萨求非梵行,菩萨见已作意思惟:勿令心恚多生非福,若随其欲便得自在,方便安处令种善根,亦当令其舍不善业。住慈愍心行非梵行,虽习如是秽染之法,而无所犯多生功德。出家菩萨为护声闻圣所教诫令不坏灭,一切不应行非梵行。”

    《摄大乘论》(真谛三藏译;玄奘法师译本亦然)云:“云何应知依戒学差别?应知如于菩萨地正受菩萨戒品中说。若略说由四种差别,应知菩萨戒有差别,何者为四?一品类差别;二共不共学处差别;三广大差别;四甚深差别。……此戒中或声闻是处有罪,菩萨于中无罪。或菩萨是处有罪,声闻于中无罪。……若略说所有身口意业事,能生众生利益无有过失,此业菩萨皆应受学修行,如此应知共不共戒差别。……甚深差别者,若菩萨由如此方便胜智,行杀生等十事,无染浊过失,生无量福德,速得无上菩提胜果。复次有变化所作身口业,应知是菩萨甚深戒,由此戒有时菩萨正居大王位,或现种种逼恼众生,为安立众生于戒律中,或现种种本生,由逼恼他及逼恼怨对,令他相爱利益安心,生他信心为先,后于三乘圣道中令彼善根成熟,是名菩萨甚深戒差别。”

    世亲菩萨释曰:“论曰:四甚深差别

    释曰:如来不于二乘中说,亦非二乘所行……

    论曰:甚深差别者,若菩萨由如此方便胜智,行杀生等十事,无染浊过失,生无量福德,速得无上菩提胜果

    释曰:如菩萨能行如所堪行方便胜智,今显此二义。若菩萨能知如此事,有人必应作无间等恶业,菩萨了知其心,无别方便可令离此恶行,唯有断命为方便,能使不作此恶,又知此人舍命必生善道,若不舍命决行此业,堕剧难处长时受苦。菩萨知此事已,作如是念:若我行此杀业必堕地狱,愿我为彼受此苦报,当令彼人于现在世受少轻苦,于未来世久受大乐。譬如良医治有病者,先加轻苦后除重疾,菩萨所行亦复如是,于菩萨道无非福德故,离染浊过失,因此生长无量福德故,能疾证无上菩提。如此方便最为甚深,行益等行,亦复如是。

    论曰:复次有变化所作身口业,应知是菩萨甚深戒

    释曰:前明实事非显通慧,此下明通慧不论实事。菩萨戒有三品,即身口意业。除意业,以无变化故。身口二业有时变化所作,亦是菩萨戒。此身口戒或现为善,或现为恶,或生怖畏,或生欢喜,皆令众生远离恶处安立善处。此戒难思量,故言甚深。非本身口所作,云何成戒?以能成就戒事,令众生离恶生善故。又此变化从菩萨意业生,菩萨以意业为戒故。

    论曰:由此戒,有时菩萨正居大王位,或现种种逼恼众生,为安立众生于戒律中

    释曰:众生有二种:或宜欢喜教化,譬如拘物头花因凉月开敷;或宜逼恼教化,譬如莲花因烈日开敷。菩萨亦尔,如那罗王及善财童子,或现可爱事,或现可畏事,安立众生于善处……

    论曰:是名菩萨甚深戒差别。

    释曰:此实行及化身所行戒,非下地所能行,非二乘所能通达故,名甚深差别。”

    既然以各自理论背景为依托而发展起来的大乘戒学精神和小乘戒学精神,存在如此大的差异,那么死搬硬套地“对号入座”,拿下乘法硬性裁决上乘法,就显得很不合适了。毫无疑问,密宗是大乘佛法,而且是大乘佛法之巅峰,因此按大乘戒学精神看,为方便智慧所摄之禁行、逆行,非但无有犯戒之嫌,反而具备莫大的意义——“菩萨大利”、“速得无上菩提胜果”。如果一定要把大乘戒学全都塞进小乘戒学框架中,那就必须首先把大乘显密佛法的见解、修证和果位全都塞进小乘里面。这显然是办不到的。

    《万善同归集》述及此理:“大教圆通,本无定法。菩萨善戒经云:声闻戒急,菩萨戒缓。声闻戒塞,菩萨戒开。又经云:‘声闻持戒是菩萨破戒。’此之谓也。若依了义经,诸佛悦可。执随宜说,众圣悲嗟。只可叹大褒圆自他兼利,岂容执权滞小本迹双迷。”智者大师《金光明经文句》的精彩论述,进一步揭示了大乘不共精神:“又圆教人何但持之是戒,唯杀唯慈,亦作事杀亦作理杀。如仙豫大王杀五百婆罗门,与其见佛之眼,与其十劫之寿。又作法门杀者,析荡累著净诸烦恼,如树神折枝不受怨鸟,如劫火烧木灰炭双亡。故央掘云:‘我誓断阴界入,不能持不杀戒。’一切尘劳是如来种,断此种尽乃名为佛,成就金刚微妙法身,湛然应一切。唯杀唯慈,垂形九道,随其所宜示长短命,任其所见用缺具根而化度之。前诸戒行浅近隘塞,非是通途,圆戒宏远径异会同,故名究竟持不杀戒也。不杀之戒,人天已上极佛已还,旷大纵横其义如是,云何而谓是小乘数耶?……复次男女身会名事淫,不会名事不淫,法门解者,若心染法是名为淫,不染法名为不淫。……圆人观一心三谛,即空即假即中,即空何所染?即假何所净?即中何所边?即空即假何所中?即空故无我人十六知见依正等爱,即假故无空无相愿等爱,即中故无佛菩提转****度众生等爱,三谛清净名毕竟净,是净亦净。经言:‘唯佛一人具净戒,余人皆名污戒者。’圆人行于佛法,即究竟持不淫戒也。圆人又有染爱法门,如和(婆)须蜜多女,人见人女,天见天女,见者得见诸佛三昧,执手者得到佛刹三昧,吻者极爱三昧,抱者冥如三昧,各各皆得法门。亦如魔界行不污戒菩萨,变为无量身,共无量天女从事,皆令发菩提心。如维摩诘,若入后宫,后宫中尊,化正宫女,先以欲钩牵,后令入佛道。斯乃非欲之欲,以欲止欲,如以屑出屑、将声止声。前诸行浅塞,非是通途,圆戒宏远径异会同,是名究竟持不淫戒也。”

    《宗镜录》也讲道:“夫万行之由,皆为契真显本,若违真逐末,不识教宗。凡一切众生,皆本具自性之律,若钝根者,则渐以相示,若上器者,直从性明。如傅大士云:‘持律本为制生心,我今无心过戒律。’首楞严云:‘持犯但束身,非身何所束?’如是之机,如是之教,岂须戒耶?已自知各具佛性戒故。然于初心凡夫,及出假菩萨,亦不坏于事相,遮性二戒,悉皆等持。以初心自行根劣故,须理事相资;以久行化他圆满故,须权实双备。……所以华严论云:夫小乘戒为情有宗,为如来创为凡夫造业处,言是应作、是不应作,说善、不善。如此立教,未为实有,如此有教,且约凡情虚妄之处,横系诸恶,以教制之令生人天。……如华严经持戒即不然,经云:‘身是梵行耶?身业四威仪,乃至佛法僧,十众七遮,和尚羯磨坛头等,是梵行耶?如是谛观求梵行者了不可得,是故名为清净梵行。’如梵行品说。如是清净行者名持佛性戒,得佛法身故,乃至初发心时便成正觉。以持佛性戒故与佛体齐,理事平等混真法界。如是持戒,不见自身能持戒者,不见他身有破戒者,非凡夫行,非贤圣行,不见自身发菩提心,不见诸佛成等正觉。若好若恶,若有少法可得,不名净行,当如是观。如是性戒,即法身也。法身者,即如来智慧也。如来智慧者,即正觉也。是故不同小乘有取舍故。然虽无取舍,于理行二门,亦不废具修,如寒山子诗云:‘五岳俱成粉,须弥一寸山,大海一滴水,吸在我心田。生长菩提子,遍盖天中天,为报慕道者,慎勿遶十缠。’夫九结十缠性虽空寂,初心学者且须离之。是以诸佛所说深经,先诫不可于新发意菩萨前说,虑种子习重发起现行,又观浅根浮信解不及。如净名经云:佛说淫怒痴性,即是解脱。又云:不断淫怒痴,亦不与俱。故云得之者隐,傍之者现。若于淫怒痴情生味著,得其事者,则道隐,若傍善观之,了其性者,则道现。虽了而不著,故云亦不与俱。若非久行根熟菩萨,方能理事无碍,如先德偈云:久种善根深,逢尘尘不侵,不是尘不侵,自是我无心。”

    越是上上乘教法,越往心地上着眼,越以内在见解和证境为依托。大乘圆戒和佛性戒超胜不共的原因,就在这里。所以说,同样是戒律,但可分出不同的层次;同样的行为,也可导致不同的结果。

    《大宝积经》云:“又大迦叶,四种破戒比丘似善持戒。何谓为四?有一比丘具足持戒,大小罪中心常怖畏,所闻戒法皆能履行,身业清净口业清净,意业清净正命清净,而是比丘说有我论,是初破戒似善持戒。复次迦叶,有一比丘诵持戒律,随所说行身见不灭,是名第二破戒比丘,似善持戒。复次迦叶,有一比丘具足持戒,取众生相而行慈心,闻一切法本来无生心大惊怖,是名第三破戒比丘似善持戒。复次迦叶,有一比丘具足修行,十二头陀见有所得,是名第四破戒比丘似善持戒。”佛陀于此讲到依小乘标准可谓清净持戒,然从大乘精神看却属破戒的四种情况。此处的破戒,是指失坏“见清净戒”,而非二乘所执的“行清净戒”。由是可知,行戒清净不一定见戒清净,而见戒无垢,则其功德、利益远非行戒可及。宗密大师《圆觉经略疏》所言“坏见之人虽不坏行,不堪与众生为其道眼。虽坏行而不破见者,是则人天真胜福田”、“夫菩萨化现,权道难测,但依法门莫疑其迹。不以顺行即效虔诚,或睹逆行便生憍慢”,即是此意。

    《大宝积经》复云:“复次迦叶,善持戒者,无我无我所,无作无非作,无有所作,亦无作者,无行无非行,无色无名,无相无非相,无灭无非灭,无取无舍,无可取无可弃,无众生无众生名,无心无心名,无世间无非世间,无依止无非依止,不以戒自高,不下他戒,亦不忆想分别此戒,是名诸圣所持戒行。无漏、不系、不受三界,远离一切诸依止法。”《诸法无行经》云:“若人求菩提,则无有菩提,是人远菩提,譬如天与地。知诸法如幻,速成人中上,若人分别戒,实则无有戒,若有见戒(执戒)者,是则为失戒。戒、非戒一相,知是为导师。如梦受五欲,娱乐自快乐,分别见女色,此中实无女。戒、毁戒如梦,凡夫分别二,实无戒、毁戒,知是为导师。”“若有人分别,是持戒毁戒,以持戒狂故,轻蔑于他人,是人无菩提,亦无有佛法。”

    以胜义实相摄持世俗修法和行为,是修道过程中必须经过的阶段。不是所有初学者都能一步迈入这个阶段(《宗镜录》:“于初心凡夫,及出假菩萨,亦不坏于事相,遮性二戒,悉皆等持。以初心自行根劣故,须理事相资。”),但是,也不是所有大乘行人都永远不可能达到这个阶段(《宗镜录》:“以久行化他圆满故,须权实双备。”)。一旦对离戏实相产生深刻了悟,那么许多事情都将变得跟从前大不一样。这一点是不须怀疑的。

    我们不否认大乘学人严格以小乘别解脱戒自律,以及在末法时代大力提倡“行清净戒”和“以戒为师”的重要性,可是,这并不能成为绝对抹杀大小乘戒学的根本差异(特别是《摄大乘论》所谓的“甚深差别”)的理由。轻易抛掉大乘不共精神,无条件迁就和随顺小乘教法,甚而将其奉为最高裁判标准,未必是佛门之幸事!

    讲过大小乘戒学的关系,该谈谈密宗戒律了。以胜妙绝伦的密乘见修境界为依托的三昧耶戒,其殊胜性和加持力,当然也不可比拟。在各大续部、法要中,对此均有介绍,在这里没必要详述。相比之下,阐明密宗对别解脱戒的高度敬重,以及显密戒律的圆融无违,更有现实意义。下面我们就来讨论这个问题。

    阿底峡尊者在《菩提道灯论》中说:“初佛大续中,极力遮止故,密与慧灌顶(第二、三级灌顶),梵行者勿受。倘持彼灌顶,安住梵行者,违犯受遮故,失坏彼律仪,其持禁行者,则犯他胜罪,定当堕恶趣,亦无所成就。”此谓行持梵净行的出家僧人不应接受真实的第二、三级灌顶,否则会犯根本罪。也许有人问:若不用明妃,僧人又如何得到圆满的灌顶加持呢?其实,在传统上,藏地僧人受灌顶时,第二灌之甘露皆是用加持过的牛奶、红花水等代替,第三灌之空行母则一概用画像表法。如是既不违别解脱戒,又可得到圆满的灌顶。至于传授灌顶的金刚上师,亦不违此理,如《密宗道次第广论》之“时轮本释”云:“于出家惟以语表传授第三灌,故可以智印(观想的明妃)传灌顶。”故此,藏地出家僧众虽然修持、传授密法,然于小乘别解脱戒却始终能做到清净无染。

    云丹嘉措尊者在《三戒论释》“三戒圆融”章中,全面阐述了大小显密戒律的性质和关系:

    “关于三戒各自反体不相混杂、遮需圆满、下戒的本体转依为上戒、下戒的功德上戒以上具的方式存在、表面相违实际不违以及在何时何地主要需要行持上下何戒这六种道理,全知无垢光尊者在《禅定休息》中说:‘声闻菩萨与密乘,三戒悉皆不违越,禁自相续尽利他,所现转为解脱道。’其中所说的意义,在其注释《净车疏》中云:‘那么,实际上是怎样的呢?一位补特伽罗相续中具足三戒而守护,自体不混、遮需皆圆、本体转依、功德上具、要诀不违、应时主行。’”

    “丁二、遮需皆圆:

    所遮烦恼需不缚,各自道方皆圆满。

    断除转变与道用,均断惑相智者同。

    在戒除所遮——自相续烦恼以及由烦恼引发的不善业这一点上,三戒均是一致的。《毗奈耶经》云:‘当知何法直接间接成为贪欲之因而未远离贪欲,此非正法、非戒律、非佛教;当知何法直接间接成为远离贪欲之因而不成贪欲之因,此乃正法、乃戒律、乃佛教。’而且三戒的所需——自相续不为烦恼所束缚也是相同的,就拿非梵行来说,声闻乘禁止与菩萨乘、密宗乘以方便摄持而行这两者在不为贪欲之垢所染污这一点上是相同的,虽然形相上不同,但从各自道的不同角度而言,遮止、需要功德均圆满。声闻乘视二谛实有存在,因而别解脱戒断除烦恼,菩萨乘了知烦恼无有自性而转变为法性,密乘将烦恼视为智慧自性而道用。三戒的方式表面看起来是各自分开的,实际上均要断除束缚之因的自相烦恼,这一点所有智者都是一致认同的。”

    “丁四、功德上具:

    世人行者瑜伽士,胜心上上有害下,

    是故上具下功德,如此能胜伏下戒。

    世间俗人、实修三学相续稍得境界的瑜伽士、以殊胜方便智慧摄持的瑜伽士超胜的内心,上上有害于下下相续中的低劣之心与耽著显现等,因此守护下戒的功德在上戒中以增上具足的方式而胜伏。《密藏续》中云:‘因调化故戒,无量所有戒,无余净摄于,无上胜誓言。’

    丁五、要点不违:

    依靠三想而行淫,彼瑜伽士不具足,

    对境意乐行究竟,如梦要点不相违。

    如果有人想:别解脱戒与菩萨戒摄于密乘戒中是不合理的,因为别解脱戒的四他胜等一切罪业均需断除,菩萨禁止一切有害众生之事而饶益他众,这与密乘戒的五应行誓言直接相违。

    解答:表面看起来相违,实际上丝毫也不相违,以四他胜中的非梵行为例,通过三想的方式依止业手印时表面上是行淫,其实那位瑜伽士断除了对境的自相之想而转依为佛父佛母之想,因此不具足对境支分;由于将自相的贪爱转依为大乐之想而不具足意乐支;对于以贪欲所行之事,能行者以防护之善巧方便摄持,因而不具足加行支;最终将究竟泄露明点自己感受安乐的贪欲转变为大乐智慧,不漏而持明点,所以究竟支也不具足。由此可见,了知一切法为心性自现的人就像在梦中行事一样,三戒的要点根本不可能相违。《密藏续》云:‘无贪即是贪,贪性无有贪,彼为胜梵行,亦是极大贪。’又‘本来无生真如性,幻现眼花之方式,虽作双运降伏事,然而尘许亦未作。’

    丁六、应时主行:

    恶业以及大众中,主行下者离贪欲,

    行时静处行密宗,内不相违无杂护,

    违量遮需智者许,初学瑜伽成就者,

    以及遍知何行为,需结合时时轮说。

    不善罪业方面的所有自性罪以及在大庭广众之中,不用说是初学者,就算是自相续不为罪业所染的诸位瑜伽士为了不失毁所化众生的相续,也必须主要按照声闻宗而行持,如《密集金刚》中云:‘外持声闻行,内喜密集义。’大阿阇黎莲花生大士也曾经这样说过:‘外在实行依照经部宗,具细取舍因果之必要。’

    如果菩萨远离了自私自利之心,并且必定成为利他的身语七不善有开许。

    在行持密宗的不共行为时以及在寂静处行持密宗行为,虽然表面上与下戒相违,但只是堕罪的形相。究其实质,非但无有罪过反而具有必要。如莲师又说:‘内依密乘共同宗派行,具有结合生圆义必要。密依大密阿底宗轨行,具即生成虹身之必要。’《分析三戒论》中云:‘凡为罪业不善方,多依声闻宗守护,相违离贪之堕罪,依照菩萨宗护持,成为世间不信分,二者相同勤守护,若成世间趋入因,开许大乘别解脱。’

    如果三戒内部互不抵触成为一致,则成为他众不信的部分等所有取舍之处当互不混杂分别圆满守护。如果内部相互抵触,有一戒称为所断的成为另一戒的所护这样相违的现象,那么要看哪一戒成为自相续所遮烦恼的对治以及不束缚相续,就行持那一戒,这一点是智者们共同承认的。

    如果产生不善罪业,无论何者均当遮止,如果产生善业与功德,那么就必须要修学。因此,分清一般与特殊的要点极为关键。也就是说,具足三戒金刚持上师行为必须无有过患,而且还要与时间相结合,对于各时的取舍都要通达。

    初学者主要护持别解脱的所遮与菩萨戒、密乘根本支分的所有堕罪。所谓初学者是指尚未获得依靠密咒或等持转变酒的味道以及灭毒等暖相之前的人。境界得到稳固以后根据智慧增上的程度不同,通过安住于生圆次第瑜伽的方式依靠殊胜誓言物等密宗内续的共同行为,如果依靠修持生圆获得了暂时成就,则行持无有取舍的行为,现前究竟果位遍知智慧时,则唯一是利他的行为。总而言之,行为必须与时间相结合,这是《时轮金刚》中所说的。《时轮金刚大疏》中云:‘故初业者莫做瑜伽事,瑜伽行者莫做成就事,获成就者莫做遍知事。’”

    表面的不同和内在的一致,表面的相似和内在的差别,这里面实在有太多微密之处,为心浮气躁的谤密者所忽视了。凡夫直线思维模式在空灵玄妙的大乘佛法面前,怎能不一败涂地呢?

    为帮助广大密乘学人对解脱道生起定解和信心,严持戒律,藏地高僧大德留下了许多殊胜教言。大恩金刚上师法王如意宝晋美彭措仁波切对戒律的重视和赞叹,就不胜枚举,如《胜利道歌》云:“于诸轮回之盛事,不起羡慕之心念,当持人天供养处,殊胜严饰之净戒。一切增上定胜乐,悉皆依此而生故,倘若破戒堕恶趣,切莫迷惑当取舍。”《引导取舍之教言》云:“智慧戒律犹如眼与足,各自分开无法行善趣,以及决定胜之欢喜洲,是故诸时此二当双融。”《三戒之教言》云:“无等具恩上师住心间,宣说甚深修法与挚友。请听无边功德所依基,若具清净戒律之胜饰,天等诸众定会长时供。”《教诲甘露明点》云:“何为清净之戒体?佛经论典所宣说,一切取舍护如眼,于此浊时虽极难,然于显密三乘教,各乘得果直接障,根本堕罪于自续,当恒远离精进行。”

    法王如意宝复于《窍诀宝藏海》中慈悲开示道:

    “无论是在家或出家修行人,一定要守持清净戒律,我想如今守戒并不困难。我以前在课堂上也再三强调过,在史无前例的文革期间,受持清净戒律是非常的困难。那时候,如果有人受持清净的戒律,在每次开会的时候都会胆战心惊,人人都以为他不识时务,是牛鬼蛇神。当时我的阶级成份虽是贫牧,但因为我的戒律清净,别人都不敢接触我,也就根本没有人和我说话,每一次开会时我都很小心。

    在那个黑白颠倒的时代,要想受持清净戒律确实不容易,但时至今日,社会环境也比较宽松自由,并且上师也经常谆谆教诲。在释迦佛的律部经典中对此宣讲得非常详细,管家们也经常强调戒律的必要性与重要性,劝大家受持戒律,持守净戒的人会得到人天共赞,你们要是有心的话,肯定会遵守戒律。”

    “世间上的痛苦和快乐都是由于自己的业力所造成,尤其痛苦的根本就是贪嗔痴等三毒烦恼,如龙猛菩萨所说:‘贪嗔痴及彼,所生业不善;不善感诸苦,恶趣亦如是。’那么远离烦恼所招感的果报与前恰恰相反,实际上就是快乐。在我们所造的业中搀杂有贪嗔痴成份的都是恶业,断除贪嗔痴以后都变成善业。此窍诀的中心内容就是说明贪嗔痴是一切祸害的根源,如果真正断除了贪嗔痴,暂时和究竟的安乐都能得到,因此断除贪嗔痴对于凡夫来说,实在是至关重要。

    广义的贪心是指对轮回中色声香味触等一切诸法的贪执。前面已经屡次指出,不管是有情世界中的帝释天或转轮王等,或是器世间的三千大千世界都是无常的本性,因此轮回中诸法都为痛苦和无常所摄,我们对轮回中一切盛事、妙欲等都不能生起贪心。

    在传统说法中,所谓的贪心是指青年男女对异性所生的贪染心。其实这也不一定都是青春少年,不少已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也会生起贪染心,特别是早年熏习比较严重的老人,其贪心也象烈火一样炽盛,藏族有一种说法叫:‘虽然已经老态龙钟,但他还是喜欢美丽的姑娘。’但是,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的身体,都不值得依赖,都是空性,都属于痛苦和无常,是不清净的法,所以没有任何值得可贪的。

    男人与女人之间互相吸引贪著,这贪欲是一切祸害的根本,虽然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但并没有进行认真缜密的思维。假如一个出家人还俗成为在家人,就会丧失现有的自由和快乐,他就不由自主地为饮食等生活各个层面去感受无穷无尽的痛苦。实际上,正是贪心这个魔束缚了三界中的一切众生,而使之无法获得解脱。因此,谁离不开贪心,他实际上就已被痛苦的镣铐束缚了,这种人永远也不会拥有安乐静谧的生活。

    无论是希求往生极乐世界还是获得阿罗汉的果位,有世俗贪心的人是不可能靠近,更不能达到这种目标。贪心炽盛的人,完全无法忆及极乐世界的功德,比如一个年青的男人正苦恋着一个女人,这时死魔突然来到其面前,他根本不会观想、祈祷阿弥陀佛,而是一直贪恋着女友,在此痴迷不舍的心态中死亡、趋入中阴、然后转世。虽然已经隔世,但在贪执心的束缚与驱使之下,那么他的来世就很有可能会变成是女友身上的小虫,重来这个苦难世界感受无量的痛苦,这种人已经失去了往生极乐世界的机会,因果丝毫不爽。

    贪心也是一种颠倒的心态,只要作详细的观察,人的身体实际上是一切不净物的来源,它经常产生和排泄的都是一些肮脏污秽的物质。如果身体每天生产美食、甘露等洁净的事物,我们也还可以贪著,但是人身上的九窍流出的东西全都不洁净,不论是头上的垢屑、口中的唾液、面上的鼻涕,还是身上的汗垢以及肛门流下的污秽粪便,并无一丝能够分析为清净,所以人的身体本来就象是一个不净物的滤器。人的身体也是由血、肉、肠、骨、髓、鼻涕、口水和大小便等三十六种不净物组成,如果里里外外详详细细加以观察,除了不净物以外,再无清净可爱之处,根本不值得拥抱、亲近。

    男人和女人,不论穿著的衣服如何华丽,如藏人穿的是氆氇或羊羔皮,并以珊瑚、松耳石等宝贝作装饰,并在脸孔上涂脂抹粉,这样外表看起来虽然好看,但如果其身体被戳一个洞,那洞中流出的物质就能把她全身的衣服都污染;又如把一个人的内脏掏出来,那么旁边所有人的妙衣都会被搞脏,如果以一个人的不净粪染污了清净的衣服,作为正常人谁也不愿意再穿,所以每个人的身体都同样污秽不净。由此,你们认真想一想,对人的身体有何可贪可喜的呢?不管是对男人还是女人的身体,真正要做详细的观察,确实没有什么值得为之贪恋。……

    如果是真正的五部空行母,其身体中自然散发俱生的妙香,而世上平凡的女人却只能不断地在身体上涂抹香水,可是某些贪心比较大的人嗅到女人身上涂敷的妙香时,也会油然生起贪心。如果你真正喜欢妙香,那你应该去享受大商场中陈设的各种高级香脂。你为什么只对女人身上所涂抹的妙香会生起特殊的欢喜心呢?实际上几百个女人坐在一起也是臭哄哄的。

    男性与女性之间喜欢互相注视,但如果你经常喜欢欣赏异性的容貌,觉得他的脸是那么好看,那我们可以把他脸上那层比较细薄的皮肤削开,这时皮肤没有过后,那你还喜欢看吗?同样,如果你喜欢他的身体,那把他身体外面的皮肤削开,再把他里面的内脏掏出来,这时再看看你到底贪的是什么地方。

    如果把外面皮肤削完过后,再把这个血肉模糊的身体放在你面前,那你这时只会是感到非常恐惧,根本就不会生起贪心。既然如此,我们现在知道你是对异性外表这层如莲花花瓣般非常细薄的皮肤生起了贪心,因为对整个身体的内内外外进行了观察,除了不净物与薄皮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了。如上分析,既然你对那些没有任何意义的对境生起贪心,确实是很不值得,是一种颠倒和愚痴。”

    “在此我们再回过头来分析一下能贪执的心,如一个男人爱上某女人而结为夫妻,开始时认为她青春美丽,不可方物,但过一段时间后,他就不再情愿看到自己的妻子,当初他非常贪爱的妻子现在已经毫无吸引人之处,于是他又开始追求别的女人了。实际上以前他所钟爱的女人,与今天他所讨厌的妻子同为一人,根本就无有任何差别。

    因此有贪心的这种人,就如疯子,那狂乱的分别念就象是风中的绵絮一样飘忽不定,今天追求甲,明天喜欢乙,以前他喜欢的美人,后来他会认为过于平凡。假如美丽的本性真实存在,那么你的心情为何前后有如此巨大的变化?不应有任何变化。以前所喜欢的人也应该永远喜欢,并且你所喜欢的人应该得到全人类的一致认同。但事实并非如此,如某女以为某男的眼睛勾魂摄魄,非常迷人,但另外的女人对此并不表示欣赏。

    在我们房顶上的一些小鸟的贪心强烈,它们也经常象人一样舍弃旧友结交新朋。但在我们看来,这些小鸟并不美丽,在形相上它们彼此之间也并没有任何差别。我们人也是同样的道理,比如对于同一个女人某人会认为她好看,但另一个人则会认为她一点也不好看,但实际上这都是由于自相续的分别念在作怪,如果是牦牛看到这个女人后,心中根本就不会有好与坏的评价。

    本来本性并不存在的东西,但贪心重的人反而执著为实有,如是对女人的身体生起贪心,而在离贪的瑜伽士或一个不净观行者看来,女人的身躯一点也不美丽动人,对此一丝一毫的贪心也不会生起。我们对外境的诸如名闻利养等一切贪著也是同样的道理。

    又比如,对于污秽的不净粪,人类会感到恶心不愉快的,但在狗与猪看来却是一种美味可口的食品。因此对于好、坏等判别全是众生的分别念而已,这与疯子的心念无有任何差别。

    作为人身的五蕴本来是无有任何实义,五蕴聚合也无稍许实义,并且它还是三大痛苦的本性,是刹那生灭的法犹如闪电。若详细观察后,就会知道轮回一切诸法皆是苦的本性、空的本性,并无任何东西值得贪恋。从身体的五蕴乃至器情世界中的一切本无可贪之处,但凡夫因分别念以为外境实有存在,就这样将自心捆缚了,于是给自他都带来巨大难忍的痛苦。本来不净以为清净,本来痛苦当作安乐,本来无常执为常有,如此给今生来世带来无尽的痛苦。

    在此主要宣说了对治贪心的窍诀,其实也可以此类推其余的烦恼。”

    “若心真正能安住,那所有的分别念就会消于法界;我们若没有认识其本性,那分别念就会越来越强大。比如对一个年轻的女子,最好一开始就不要看她,然后不要去想她,也不要与她讲话,不要跟她接触,当内心产生小小的贪心时,就应该立即断掉。否则若你跟她接近,与她说话,然后与她一起做一些不清净的行为,最后你们的后果就会越来越严重。所以,在一切分别念萌发之际,我们就应立即加以斩掉。”

    “声闻乘弟子非常恐惧这种空性的道理,会马上逃避,而大乘对此则生起希有之感,并且直接享用。所以大乘与小乘在智慧上有天壤之别,而密宗的智慧则是最殊胜无上的。如火的本性还未消失之前,谁也不愿意与火相接触,但是密咒成就者以密咒加持火后,无论怎么接触都不会被灼伤,那就没有任何必要逃避。同理,烦恼如何转为道用也是依据本人的智慧和境界来进行抉择,如果还被烦恼所束缚,那说明烦恼没有根除,密咒没有成就,还应继续修持。如果烦恼丝毫也不能束缚自己,那一切烦恼就已经成了修行上的顺缘……

    如果你并未明了真正的窍诀,也没有努力修持,只是依靠简单词句而直接以贪心来行持密法,这就是所谓的疯狂者,如此对自己本人乃至佛法都会带来很大的危害。本来不是大成就者,但自己却装模作样,伪装大成就者,这种做法极端错误。自己应该详详细细地观察,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密咒师,自己相续中有没有自相的烦恼。”

    “比如木匠对做家具方面非常娴熟精通,而屠夫则在杀生方面具有不共同的窍诀,如疱丁解牛而游刃有余。同样,密宗在断除贪心方面有其不共殊胜的教言,如果依靠密咒乘的善巧方便,将自己贪心和嗔心的命根在一刹那间也能断掉,然后在幻化的世界中可以享受幻化的快乐。如是的密法修持者,虽然遇到美女而生起贪心,但这些都是根本不会成为束缚,就象水不能遮挡水月,或者是火上加木柴,则火焰反而越来越盛燃。故对于这样的人而言,贪欲非但不能使之束缚,而且越来越增上他的智慧。

    在以前的大伏藏师和大成就者当中,也有一些不摄持空行母,如以前的俄勒班玛汪钦、德车嘉村娘布和(第一世)蒋扬钦则汪波,他们在一生中都没有依止过空行母,故伏藏大师不一定都要依靠空行母。也有密宗的伏藏师需要依靠空行母或明妃的手印来取出伏藏,但有些人籍此以为所有宁玛巴的行者都需要依靠空行母,这种说法就未免失之偏颇。因为莲花生大师当年是住在明妃的智慧法界中埋藏许多伏藏,在受持时也是这种方式,所以莲花生大师在授记一些伏藏大师掘取伏藏时,也应依靠同样方法来取出伏藏。如从列绕朗巴的传记来看,他只有依靠空行母后才能开取伏藏品。但这些伏藏师不但无有自相的贪心,而且能证悟全部的贪欲为大乐智慧,在他们而言,烦恼或美女都成了修行旅程中的顺缘。”

    “虽然密宗里可以享受妙欲,但密法深奥莫测,现在世间上有不少人错认为密宗只有双运法和降伏法。他们以为在大众面前依止几个空行母这才是密宗行者的行为,似乎空行母越多,密宗的境界就会越高。还有些人把不信仰佛教的女人也摄受为自己的‘空行母’,不管到哪里去,也是出双入对,而于降伏法,他没有真正的菩提心,更没有生圆次第的境界,并且对那些真正弘法利生的高僧大德们发恶心,妄想用各种降魔法来损害他们。如果这种不良作法蔚然成风,将会对密宗产生极坏的影响。

    能够如理如法行持密法的人,在当今世界确实罕见。本来对密法是必须要加以保密,不能随便公开,如象印度八十四位大成就者,如果大家阅读过他们的传记,就会知道他们是象野兽一样在寂静的地方行持双运和降伏法的,而并不是在众多人面前行持密法的甚深行为,因此我们对密法不能颠倒行事。”

    “又如百年前在我们学院喇荣沟的第一世敦珠仁波切,当时他与大成就者藏珠的关系比较密切。有一次敦珠的空行母生病了,就请藏珠为她治病。治完病后,敦珠仁波切告诉藏珠:‘你是一位大成就者,你应该显现一个神变’,然后藏珠首先喝了十多碗酒,结果这些酒全都从他的手指中流了出来,盛到一个盒子当中。之后成就者对敦珠仁波切说:‘你显示一个神变吧!’于是敦珠仁波切开始吸烟,十个手指随后都冒出青烟。当时小南久活佛也在场亲眼目睹,他以为这些大成就者的手指都是有孔的,否则酒可以从手指中流下来,青烟也可以从手指里冒出来,这怎么可能呢?如果自己并非证悟本性的大成就者,而喝酒抽烟,这些都成了恶趣的因。如有些凡夫模仿格萨尔王的行为或禁行,这都是不如法的。”

    “如今有些人以密宗为借口,做出许多非法的行为,如杀生、偷盗、邪淫等等,但这些实际上都是毁坏佛教的标志,同时也违犯了密乘的根本戒。学密的人不应该这么做,我们应该是相合世间而弘扬佛法和行持佛法。真正行持佛法的人就应该象阿日班钦、(第一世)蒋扬钦哲旺波等许多前辈大德那样,实际上他们修持密宗的生圆次第的境界已非同凡响,但在外面上他们守护所有的别解脱戒也非常圆满,并不象如今我们看到的这些‘密宗师’。

    希望你们应好好地修持,不要以密宗为借口,把自己恶劣的行为都认为是密宗的修法,然后自己作双运降伏等等,这样不但于己而且对佛法也会造成极大的损害。比如真正在密宗里,高僧大德根本不会因嫉妒心而对别的高僧大德作降伏,也不会以贪心邪淫,否则,其结果必将摧坏自己的心相续。

    很多古德说:作为大批僧众的住持人,必须是一位清净比丘,若是修持密行的瑜伽士来主持教法则比较困难。如果同时具有出家人和在家人二种福田,那必须由出家人来作住持。

    即使内心的证悟高不可攀,但外面的行为也应该如法。”

    “在修持大圆满时,当然一切轮回的事情都是没有意义不用说,而其它一切属于分别念的事情也都应断尽,我们应当在无修无行无执当中安住。因此,在修持大圆满时,一般也没有接受空行母的这种方便方法。……不共同殊胜的大圆满则不需要依靠空行母的智慧转用,作为宁玛派不需要依靠明妃(也能获得殊胜成就)。”

    至尊上师法王如意宝钦定的五明佛学院院规,具载于《纪律教诫甘露文》中:

    “现在对住于大密光身成就静处及其他分校之徒众,宣说应听受之纪律。

    分三:遮止、守持及开许。

    一者分二:根本学处、支分学处。

    根本学处:已被各支具足之根本罪所染且覆藏者、及饮酒、吸烟者不可住在学院;如是失坏金刚乘誓言不可恢复者不能参加密乘灌顶及僧众法事活动;复次,自己于闻思修不精进且对他人作障碍之散乱者,于好转之前应离开此地去往他处……

    支分学处:被支分学处中僧残罪过失所染者,当依大堪布托嘎如意宝之作法予以严厉呵斥;如是不听上师教言且于道友少悲悯、唯以散乱行度日、依止恶友、常时携带伤害他命之器械者等等,未见好转且恶劣过失不断增上者,须给予温和之教诫,令其迁往山林静处或其他寺院。……喊叫、大笑、拥挤、游戏、竞赛、取外号、揭人短、说淫秽语等,如何劝令改过,由分区管家负责,不可违越;尤其讲法、听法过程中,未得堪布与辅导者开许而擅自中断传承之劣行,须彻底断除……

    另外,喇嘛、觉姆(尼众)经常会面、说各种绮语等如是因异性而生堕罪之行为须遮止;去城镇等时,作污家行、以烦恼引发争论、玷污僧众高尚形象等诸形象僧人,当时,僧众应善加商议,依其恶作给予相应处罚,令其断除;喇嘛、觉姆无论是谁,若无其他戒友在旁而与异性一起坐车等,或有戒友在旁,然与异性身体相接触而坐,皆为不可;如是以烦恼及散乱引起而看各种电影、电视等、去热闹处、作游戏、唱歌、跳舞、受用各种军人用品、穿戴各种戏具、去城中闲逛等,均须舍弃……

    如是所说之所有要点若归纳宣说,一切功德之基础即清净戒律如眼而守护;佛子菩萨之愿行承担后,不放松讲闻大乘法;作为最后有之妙法无垢光明大圆满之见彻底认识后,于修行恒时精进。此三者以外更甚深之法,即便三世一切佛陀聚为一体亦无能宣说,请大家牢记于心。政治之宪法、法律、法规中之各种政策,在其他地方有说亦应了知。

    此为导师所制戒,清净僧众之纪律,

    一切挚友之学处,切勿舍弃当行持。”

    色达喇荣五明佛学院之所以誉满全球,成为大乘佛教之殊胜庄严,除了精湛的闻思修行,清净如法的戒律也是个重要原因。这一点,在本学院安住、参学过的人士,都深有感触。

    除了谆谆教诲,上师法王生生世世精持、弘传戒律的事迹,更是以身作则的典范。如《法王晋美彭措传》载曰:

    “内在功德圆满的大成就者可以同时示现多个化身一并利益众生。根据前面法界金刚的授记中说,法王在列绕朗巴的同时也示现为道孚大成就者根桑秋扎。

    道孚的大智者根桑秋扎,是一位智慧深广证悟究竟的大成就者。根桑秋扎尊者临近圆寂时的话也已证明这一点。当时,他的侍者弟子阿华悲伤地问:‘上师,您老人家圆寂后,我们到哪里去找您的转世灵童呢?请您慈悲明示,此道场又将如何继续……’上师笑着对他说:‘关于我的转世灵童,你们不必劳心费神地到处寻找,将来有一位能背诵《真实名经》的人来到这里,他重新建立此道场,这就是我的转世。’之后边说持戒的功德(念诵《普贤行愿品》颂词‘我为菩提修行时,一切趣中成宿命,常得出家修净戒,无垢无破无穿漏’),边擦拭钵盂而安祥地圆寂了。

    发现两大神秘山洞后,法王一行来到此地朝拜古屋神山。当时,木纳地方的诸位知名高僧大德根据法界金刚的授记以及法王能够出口流畅背诵《真实名经》等许多依据而准确无谬地认定他就是根桑秋扎大尊者的化身。法王在此创办了一所分院,并且为众多信徒传授《真实名经》、《入菩萨行》等经论,又为部分根基成熟的人讲解了《中阴解脱教授》。”

    (益西彭措堪布《成就真实戒经略释法音》有一些更细致的描述:“根桑秋扎仁波切一生戒行清净,堪称近代持戒者的典范,他临终的示现证明了佛语的真实不虚,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一段佳话。仁波切一生护持戒律犹如眼目,连支分细戒也严持不犯,而且著述弘多,精进传法度人,以苦行猛修而著称。一天,尊者自知化缘已尽,对侍者说:‘你拿着我的僧伽黎到外面抖动三次,并对大家说,释迦比丘根桑秋扎戒律度已圆满。’侍者奉命抖动并重复尊者的话时,周围很远的人们都闻到一股奇异的妙香。”)

    “在此期间,所有的出家人差不多都已被迫还俗,与在家人一起放牧、务农,过着凄惨的生活,自始至终受持清净戒律的人寥若晨星。人们的思想污浊不堪,甚至到了疯狂的地步,都视破戒为光荣。再说,法王仪表堂堂的相貌、冰魂雪魄的气质使无数美女佳人为之倾心。许多稍有姿色的女人在他面前弄姿作态、花言巧语,企图引诱,但他丝毫不为之所动。当年与法王形影不离的嘎多堪布深有感触地说:‘不用说是违犯戒律,甚至他老人家的钵盂、锡杖、三衣也从未离过身。你们年青人绝不知道在那种处境下如此护持净戒有多么不容易啊!’众人听后都感动不已。

    法王也曾意味深长地对僧众说:‘当时如果舍戒还俗会受到上级表彰嘉奖,似乎整个天下没有一个人支持守戒。但我想到人生委实难得,戒律是一切功德的根本,所以尽管困难重重,我一直象护眼目一般守持净戒。如今你们持戒有很多顺缘……’在那样的年代里,能够一如既往地持有真知灼见,日不间隔地传授正法,坚持不懈地修行,连细微的戒律也未违犯,实属罕见,他那如冰雪般洁白无瑕的品行不能不令人叹为观止,宛如污泥浊水中的一支白莲花,纤尘不染,挺然而立。”

    “由于许多年来遭受了严重的破坏,佛教被蹂躏得体无完肤,整个佛教内部一片混乱,不成体统。法王从那时起开始着重弘传律藏,让许多僧人受沙弥戒、比丘戒,建议几个规模较大的僧团重整旗鼓,修复、重建寺院,僧人们披袈裟、著僧衣,在寺院中广泛开展闻思修。

    公元一九八五(木牛)年,法王为三千多僧人传授《教藏集》大灌顶,并且认为:对于僧团内部存在的种种弊端,进行一次声势浩大的整顿势在必行。他当机立断召集藏地各大寺院的住持,知名度、威望颇高的大德们共商此事,他们一致赞同法王的建议,都感到这一整顿是当务之急。随后发布了一份《公函》,其主要内容,概括而言即:修行人必须闻思修行、清净戒律、弘法利生。中心意旨是:除了宛如群星围绕明月般的个别密咒师以外,寺院里僧人必须全部出家,受持清净的别解脱戒律。按照经续要求,戒律不清净和破密宗誓言之人一律不准与僧众共住。作为僧人应当认真闻思修,放弃一切世间琐事,具备作为应供的条件。此《公函》在四川、青海、甘肃为主的大小寺庙中好似起死回生的妙药,使奄奄一息的僧团重新有了生命力。

    尽管在此次整顿过程中,出现了许多始所未料的违缘障碍,可以说困难重重,但法王临危不惧,排除万难,终于取得了胜利。他老人家略带伤感地说:‘在我没有进行这次整顿之前,在家人、出家人中无一不对我恭敬拥戴,自从整顿后,许多人对我恨之入骨,无端诽谤。可是,我想佛教已如夕阳一般,如果佛教内部不进行整顿,任其自然,那么将危在旦夕。为了延续佛法的慧命,我宁愿献出自己的宝贵生命,无论遇到任何艰难险阻也不会怯而退步……’

    如今西藏雪域的佛教僧团能够净持戒律,井然有序,在很大程度上是法王当年激浊扬清、兴利除弊、妙手回春的结果,这也可算是佛教史上不可磨灭的里程碑。”

    正是在大恩金刚上师法王如意宝等持教大德呕心沥血的振扬下,藏传佛教迅速摆脱历史阴影,英姿飒爽地重振雄风,戒律清净、学修精进、显密圆融的正法道场比比皆是,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喜人盛况。

    至尊上师堪布仁波切在《入行论广释》中,讲述了藏地前辈祖师的持律美德:“在修习饶益众生的善法上,以前噶当派的善知识们像阿底峡尊者、博朵瓦格西、朗日塘巴格西等等,为我们留下了众多榜样。比如博朵瓦格西,在他传记中后学者如是评价过:他的一生中,从未生起过损害众生之心念,甚至连自己先成佛的念头都没有过,唯有利益众生,让众生成佛之善愿、善行。博朵瓦格西撰有《自我教言》,记录了他利益众生的窍诀,希望诸位都能去学习。”“以前噶当派的博朵瓦格西,持戒非常清净。当时寺庙附近有一位姑娘对他产生了世俗情爱,用了许多花招想打动格西,但丝毫没有起到作用。那个女人因而转爱为恨,决计报复。后来她与别的男人生了一个小孩,小孩生下来不久,她趁格西正在给很多弟子转****的时候,将小孩抱到博朵瓦格西面前说:‘你的小孩你自己管吧,我不要了。’格西当时心里想:‘不论怎么样,可能是我的业障现前了,这个女人也是可怜啊……’于是就泰然地接过小孩,说:‘好,那就由我抚养吧。’那时他的弟子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有些因此而舍弃了博朵瓦格西,有些甚至还诽谤格西。后来,那个女人良心发现,也为格西的悲心所感动,便自己说出真相,到格西面前忏悔。”

    堪布仁波切在《二规教言论浅释》中讲解“妙龄少女僧人敌,贿赂国王堪布敌,守护劣眷主人敌,此等怨敌毁诸众”一颂时,说道:“作为欲界凡夫,男女之间的贪执可谓非常严重,且因此而流转生死不停。对僧人而言,年青貌美的妙龄少女则是守持清净戒律的主要违缘,是出家人最大的敌人。《阿含经》中佛告阿难言:‘莫与女人相见;若见莫与共语;若与言语则当自检心。’而阿底峡尊者对女人亲自供养的物品则一概不予接受,他曾说过:‘男众出家人不能接触女众。严持净戒之出家人与年青女子不能经常往来、接触,若经常接触,自然会生出很多烦恼,最后在一刹那间就会破戒,这是很可怜的。’他还说过:‘我对怨恨的敌人并不害怕,但对年青女子却很害怕。’同样,女众出家人对男众也应如此观待,不应经常往来。”

    益西彭措堪布在《成就真实戒经略释法音》中,广大宣说了持戒的意义和破戒的过患:

    “若从持的角度来说,则戒律是清净的甘露,能熄灭行人身口意的炎炎恶业之火,使其心中生起清凉的安乐。戒律是一切功德的基础,一切禅定及无漏智慧的功德都要依戒才能产生。龙树菩萨在《亲友书》中云:‘众德依戒住,如地长一切。’《楞严经》云:‘修行三决定义,所谓摄心为戒,因戒生定,因定发慧。’戒律是登上一切善法高楼的阶梯,依此可以渐次登上增上生与决定胜的高楼,因此如果没有戒律而又想得到一切功德,那就好象欲在空中建造楼阁一般,根本不可能。若舍弃戒律而修定慧则是成就魔王与外道的因,无法得到解脱,因此戒律就如城墙能抵御魔王与外道的侵犯。佛在大小显密诸乘的经论中处处赞叹戒律的殊胜,尤其赞叹别解脱戒是菩萨乘与金刚乘的基础,是佛法寿命的血液,是僧众的根本,是渡生死海的浮囊,是末世众生的导师,所以必须要受持。佛在《华严经》中云:‘若常信奉于诸佛,则能持戒修学处,若能持戒修学处,则能具足诸功德。’……

    人身难得,生命珍贵,为什么此处佛却说宁可舍命而死,不可破戒而活呢?佛说因为舍命死只使今生命尽,还会因持戒而生于人天善趣或者清净刹土之中。但如果破戒则会在百千万生之中不得转生为人天善趣的种姓,长劫失去善趣解脱的安乐,当受堕落的痛苦,而且活着受用十方的信施,过患无量无边,因此宁可持戒死,不可破戒活。古德云:‘宁可守戒贫穷饥饿而死,不愿破戒邪命富贵而生。’法王如意宝在《胜利道歌?天鼓妙音》中云:‘一切增上定胜乐,悉皆依此而生故,倘若破戒堕恶趣,切莫迷惑当取舍。’若破戒而活则福报受用逐渐衰损乏竭,丑恶名声到处流传,诸天鬼神呵责詈骂,一切贤圣指责舍弃……,真是吉祥幸福远走快避,诸恶过患如云来集。破戒之人无羞无愧,为了生存无恶不造。《比丘珍爱经》云:‘破戒之人一日中,造作无量罪业种,自损种种诸恶行,悉会行持定无疑。’法王的金刚上师托嘎如意宝在《赞戒论浅释?智者走向解脱之教言》中说:‘这些人受到种种谴责,不知不觉已到了衰老之时,他们感受剧烈痛苦的同时,忆念今生所造的破戒罪过,此刻内心备受种种痛苦逼迫,最后死亡临头之时,一方面心中恋恋不舍财、子、妻等,但彼等也不会跟随自己,一方面想到以所造的五种堕罪必将堕入地狱受种种痛苦折磨,因此必定会生起炽燃烈火般或如骏马也不能赶的大追悔之心。所以我们从现在起就应精进护持净戒。’《毗奈耶经》云:‘追悔中死亡,死后堕恶趣。’……”

    “当然持戒之人住于世间也决定是安乐幸福的,因为住世时天天守持清净戒律,精进修习善法,使暇满人身具有实义,一天之中所修功德所积福报难可估量。尤其是在娑婆世界的末法时代,修行持戒所获功德远远超胜于在净土中或正法时修行所获功德。《三摩地王经》云:‘经恒沙数劫,无量诸佛前,供养诸幢幡,灯鬘饮食等,若于正法坏,佛教将灭时,日夜持一戒,其福胜于彼。’佛经中还说在末法时代,一日持一条戒的功德将胜过正法时代一生受持满分戒律的功德。”

    “因此作为大乘修行人,佛要求的更严。有些人只有大乘之名而无大乘之实,不解佛出世本怀只为断尽众生三毒烦恼,引导众生住于三乘涅槃果。更不知理事界线、暂时究竟、了义与不了义、见修行果次第,借口修大乘,断章取义歪曲佛经祖语,附加上魔王的意旨,鼓吹不出家、不修行、放纵贪嗔痴、大造十不善,废弃戒定慧,不修十善业。他们如此作的目的无非为自己行持魔业披上一层美丽的伪装而已。若观察此类人一定都是贪欲心炽盛,嗔恨心强大,愚痴心深厚,嫉妒心猛烈,我慢心高大。然而悲哀的是世人没有智慧的眼睛,被这些佛陀早已痛斥的魔子魔孙骗得昏头转向。菩萨一念欲心尚且不起何况去行持呢?但如今一些对佛法僧怀恶毒心的痴人,自己汩没在贪欲的淤泥中不能自拔,而且声嘶力竭地教唆蛊惑无知的初学者贪著轮回厕所。见到真正寻求解脱,出离世间的修行人,无端嗔心勃发,种种强力干涉阻挠。当然看起来似乎他们非常慈悲完全是为了我们着想,但应当看清这是伪戴天饰的恶魔。”

    “若破戒则失去一切增上生与决定胜的安乐。法王如意宝于《忠言心之明点》中云:‘犹如空中建花园,增上定胜诸圆满,无戒无此机会故,念知谨慎调自续。’戒律是度生死海的浮囊、达涅槃城的坦途,在最初入道时就要认识它的特殊地位以及无法替代的作用,正是由于这点,佛制比丘五年专心一意的学戒,树立对戒律的信心,稳固对戒律的认识,然后才开许学教参禅。往昔因按此无欺次第修道,所以证果成就者多不胜数,而现在的人心浮气躁,眼高手低,轻视、毁谤、舍弃戒律,对戒律的作用、功德、地位、体相、学处一无所知,对破戒的过患也忽视不顾,修行的基本条件、根本基础一点都不具足,妄想直接高攀禅宗、大中观、大手印、大圆满等的无上硕果。沩山禅师云:‘毗尼法席尚未叨陪,了义上乘岂能甄别?’如此过海浮囊被破戒罗刹要走,入涅槃城的道路被恶业的洪水冲断,欲达目的地只能成为泡影而已。所以应当以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谨慎之心来精勤地守护一切功德基础的如意宝戒,否则纵然如何劬劳,永远都不会有收获。无有基础或基础薄弱却想建设美丽的花园或庄严的大厦,只是一种异想天开的妄想,若能则建筑得越高受到的损失越大。有人忽视戒律但精进念佛持咒等,此类人死后堕入恶道成为魔王、魔民、魔女或成大力恶鬼及凶狠罗刹、夜叉等专门恼害修行人,死后入于地狱中极难解脱。”

    益西彭措堪布复于《走向解脱》中开示道:

    “戒律是三乘佛法的基础

    ……有些人一方面以为小乘的修法很好,但另一方面又看不起,以为太低了。但是如果修行人的相续中没有以出离心和清净的别解脱戒戒体为基础,菩萨戒及三昧耶又从何谈起呢?只有在这个前提下,才有可能一步步地往上走,修学显密大乘,受持菩萨戒和三昧耶,最后才会得究竟解脱。佛曾在《菩萨戒本经》中云:‘若菩萨如是见,如是说言:“菩萨不应听声闻经法,不应受,不应学,菩萨何用声闻法为”,是名犯众多犯,是名犯染污起。’

    还有人认为小乘都是发心利己的,我们已学了大乘佛法,故是否可不守小乘的戒律?这种看法存在着很大的局限性。小乘行人在不杀生、不偷盗、不说妄语、不邪淫,对他人不发嗔心,口中不宣他人过失、不损害他人等等守护自己三门这一点上,和大乘菩萨无任何差别,也已和佛陀没有差别。但大乘行人在小乘的基础上,发菩提心守持菩萨戒,或密宗行人守持三昧耶,自己的三门不但不损害有情,还积极饶益众生,如不杀生且放生,不偷盗且布施、不嗔恨而忍辱等,运用众多方便去断恶行善。总之,小乘戒律是大乘戒律的基础,也就是说,一位大乘戒律守持得很好的佛弟子,他的小乘戒律必然守持得更为出色。

    有人这样以为,自己学的是无上大圆满,而非小乘和大乘显宗,故纵破居士根本戒和出家根本戒,也仍然可调伏自相续的烦恼,也可弘法利生,不会堕恶趣。这种观点并不如法,学密法的人破了小乘和大乘的根本戒,若不忏悔清净,不但得不到小乘和大乘的殊胜出世间果位,更不可能即生成就无上佛果。密乘的《文殊根本续》中就已明确指出:

    佛说破戒人,修密不得成,

    不入涅槃城,城边亦不至。

    即修密破戒者,无法进入涅槃大城,相似的成就也无法得到。又说:

    众生若已破戒律,彼无机会趋善趣,

    不得转生至善趣,殊胜安乐亦不得,

    何况佛转之密乘,彼无修成之机会。

    虽然小乘行人的发心是为了自己脱离轮回而守护戒律,密乘行人则为普度一切众生而受持戒律,两者在发心上有很大差别,但外在的行为取舍仍没有差别。莲花生大师曾经说过:后世的修行人,行为要遵循小乘,应分别持守出家或在家的别解脱戒。而且藏传密宗各派的大德对小乘别解脱戒也是特别推崇,宁玛派的历代传承上师,如嘎饶多杰(喜金刚)、莲花生大师、布玛莫扎、全知无垢光尊者、麦彭仁波切及法王如意宝等也都未曾说过修学密乘的人,失坏大小乘根本戒后还能成就,而且在示现上,这些祖师大德不但守持非常清净的三乘根本戒,甚至连小小的支分戒也不犯。

    修法者人人都必需守持清净戒律,这一点和各自的能力、福报也没有关系。没有任何教证显示破戒且未忏净之人不堕恶趣。《普贤上师言教》中讲过:一切上师无上的大悲心就是摄受弟子、传法灌顶,使弟子知道取舍的学处。如果弟子破了根本戒又想依靠上师三宝的加持,死后不堕恶趣而往生佛国净土,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因果不会错乱空耗,虽然上师三宝有大悲心,也无法改变他的命运。

    总之,别解脱戒是密乘和显宗大小乘学人所应共同受持的戒律。三乘法要均是我们的本师释迦牟尼佛恩赐的对治烦恼的正法甘露,我们不能妄加取舍。大乘显密弟子必须同时修学小乘的法要,具备小乘的功德,而小乘修学人也最好能进而修菩提心进入大乘显宗和密宗。”

    “上师法王如意宝规定,凡想长住五明佛学院的人,必须具备三个条件:1、戒律清净;2、团结和合;3、精进闻思修行。戒律清净被放在了首位,由此也可见戒律对修行的重要性。在学院里,凡已破了三乘根本戒的,不管是活佛、堪布,还是刚入院的小喇嘛,一律摒除出僧团,乃至今后学院里的讲法、法会等都已无资格参加。在戒律清净的基础上,再要求四众弟子团结和合,凡有打架、吵闹或相互有矛盾导致互不说话,必须在当夜之前相互道歉、忏悔,消除芥蒂,否则也将被开除。因为僧众不和合,释迦牟尼佛的教法就无从建立。这两条已保证了学法的顺缘,在这良好戒律的基础上,再精进闻思修,佛法的功德就会迅速生起。这也是法王的根本上师托嘎如意宝当年对弟子所作出的严格规定。

    不少初学者都自以为很贫穷,福报浅薄,故无法供养上师三宝。若将每天守持净戒的功德,供养上师三宝,这是任何财富都无法相比的上品供养,且是最了义的供养,佛在经续中所赞叹的上品供养就是守持净戒,如理如法地修持,忏罪积资。”

    “大乘、密乘也应对治贪心

    佛在大乘的《月灯经》中说:

    女人是乃无穷尽,具大恐怖之缰绳,

    是故诸佛不赞许,染心执取女人者。

    意即相对于有烦恼贪心的男人,女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有很强的吸引力,而在轮回中不能出离,因此女人就象千变万化而又极其恐怖的绳索,将男人紧紧拴住在轮回之中。因此诸佛对于以染污心贪执女人之人都一律不加赞许。又说:

    此道不能得菩提,是故不能近女人,

    犹如嗔恨之毒蛇,智者应当远女身。

    意即以染污心贪执女人便永远不可能获证菩提,因此对女人不能亲近,女人就象一条嗔恨心极强的毒蛇,一不小心便会被咬上而丢命,因此有理性智慧的人应该远远地避开。

    佛在大乘《三摩地王经》中说:

    染心凡夫众,因执腐女身,

    转生为腐身,堕落于恶趣。

    即如果男人对本为污秽不堪的女身非常贪恋执著,便会作出许多不轨行为,对于已受戒的人来说,破掉根本戒,因其贪著污秽身的果报,来世也转身为具污秽身的众生,若加上作邪淫的罪业,则会堕入恶趣之中。

    有谓学密宗可以享受凡情贪欲,贪执凡夫女人。出此言者实未曾真正依止过具相金刚上师,没有好好闻思过密宗的经续和上师的教言。莲花生大师说:‘初入佛门的人,凡是增长邪分别念的缘分都是违缘;尤其对男人来说,最大的魔障是女人;对女人来说,最大的魔障是男人;除此之外,对男女二者共同来说,饮食衣服是最大的魔障。’以及:‘不如理受持三昧耶的女人是修法人的魔障。’莲师这里在间接上也意味着不如理受持三昧耶的男人同样是女性修法的魔障。要知道,我们所修学的无上大圆满,有很多传承灌顶都是莲师传下来的,若不遵循莲师之金刚语,欲成就这些大圆满又从何谈起呢?

    无垢光尊者曾云:‘贪执凡夫女人会招致十方的诽谤。’同理,女修行人贪执凡夫男人同样也会招致十方的诽谤。

    无垢光尊者作了许多揭示女人对修道过患的金刚颂词,下面引述八则,其一为:欲求解脱捷径精进者,违缘魔障莫过狡诈女,违背圣者形象众垢骂,远离衰损根源之女人。……其二为:谁何虽已进入闻思修,但若遇彼此法即减灭,见未见之果报无限量,远离衰损根源之女人。……其三为:谁何虽已利益于他人,但若遇彼名声遂消匿,事业空耗利益将减灭,远离衰损根源之女人。……其四为:虽为智者但遭众垢骂,希求减灭故难利他人,行为下劣故遭俗人笑,远离衰损根源之女人。……其五为:虽为尊者然已破戒律,护法远离众人不欢喜,业障深重现来世受苦,远离衰损根源之女人。……其六为:虽为贤良染污烦恼增,谋求今生恣意享五欲,显相下劣且又染污他,远离衰损根源之女人。……其七为:具信出离胜法亦精进,但若遇彼只谋求今生,弃解脱道永沉于轮回,远离衰损根源之女人。……其八为:虽为修习静虑之禅师,但若遇彼善法遂消灭,舍离神山到达闹城边,远离衰损根源之女人。……

    密乘十四根本戒中有‘不能诽谤智慧空行母’,那么无垢光尊者的教言是否与这条戒相抵触呢?当然没有,因为该条戒中的智慧空行母是已成就者,并非指‘狡诈凡夫之女人’。

    法王还专门指出,年轻人特点是贪欲心重,老年人特点是嗔恨心重,如果学院里的年轻学法人因贪欲心破了男女众之间的根本戒,法王说其过患比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还要严重。法王是诸佛菩萨的化现,是末法时代弘扬佛法的红太阳,更是我们的金刚根本上师。法王以他的悲心,给我们作了这么严厉的规定,为我们阻住了导向恶趣之路,希望大家对法王上述的金刚句铭记在心,千万不要做出让法王感到痛心的事。假如男众中有人对出家女众作了违缘,使有人因此失去根本戒,那么这两人的罪过都非常大。因为女众一生中只能受一次出家戒律,这就象有人一生中只能吃到一顿饭,好不容易饭已捧在了手上,又被人抢走了一样可怜。而且因为故意违反金刚上师的教言,他们来世只有到金刚地狱去消这业障。

    因此心有染污烦恼的初学者,一定要谨慎观察自相续,千万不要放纵自己的染心。”

    康区近代著名格鲁派上师札嘎仁波切撰写的《山法宝鬘论》,是一部修心方面的专著,备受各教派推崇。(已由至尊上师索达吉堪布仁波切译成汉文,并于五明佛学院内得到多次传讲。)该书对持戒问题也做了严肃宣说:

    “保持距离

    住在静处的修行人,包括自己的亲生母亲与同胞姊妹在内凡是女性客人均不允许带到闭关分界以内,就连越过界限的机会也没有开许,更不用说说是请到室内了。虽然在特殊的情况下可以与母亲、妹妹在闭关界线处见上一面,但是绝对不允许与他们共同进餐,长时间地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为什么呢?因为和你们素不相识的一些在家人不明事情真相,看到出家人与女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便会认为这些僧众无视戒律,行为放荡散漫进而生起邪见。

    同样,外出化缘时不必说与其它的女人同路结伴而行,就算是自己的母亲与妹妹也不能一道同行。也不能相约一处悠闲自在地畅所欲言,到城里办事、去近处草原上消遣,或者买东西等任何时候,无论是不是自己的亲戚,只要是女人,就不能与之结伴同行。既不能同住一家旅店,也不能一起进餐,又不能随意交谈。诸如此类的规定必须严格遵守。

    尤其是与自己依止同一上师,同一坛城接受灌顶、守护同一誓言的僧尼,举止言行就更要严谨慎重,对于相互见面往来等方面更需要提起正念,小心警惕。如果不是自己的母亲、姐妹以及其它亲属,那么与一般的在家女人虽说经上师开许后可以在闭关的界限处相见,但是除了在非常必要、有重大事情的情况下偶尔一次两次会面之外绝对不能以上师总的已经开许可以见面为理由,接连不断地多次相互碰面。而对于不是自己亲戚的出家僧尼无论有大大小小的事情任何时间里都不能相约见面。即使是相互没有经常你来我往,仅仅在有极为重大的事情,万不得已非去一次不可的情况下,也只准托付上师身边的特殊开许的尼僧侍者捎递信件,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能面对面接触。

    即便尼僧是自己的亲属,毫无顾忌地在闭关分界处长时间说东道西、大吃大喝,以世间在家人亲友之间的情感仅仅含情脉脉地看一眼,就心潮激荡,兴奋不已,诸如此类的行为时时刻刻都要严禁出现。同样,在去其它地方化缘时,尽管与其它女尼不期而遇,也要像碰到毒蛇一般万分恐惧立即逃避。见面时不能像相识已久的熟人般问寒问暖,随便交谈,共同行路。无论是在村镇上还是城市里,都不允许同住一家旅店。因此说,在与出家尼僧交谈、相处等方面要比城里其它的女人更为谨慎小心。与其它尼众相比,对于同一上师座下的尼众言谈举止就更加要谨小慎微。”

    “防微杜渐

    作为沙门,不仅与出家尼众不可随意闲谈、密切往来,就是与普通的女人也不能何时何地都满不在乎任意聊天、友好来往。因为通常来说,女人首先考虑的是称自己的心、合自己的意,其次才想到符合正法,一旦和她们亲近交往起来,贪恋之心就会日渐增盛,如此自相续不可避免地会被犯戒的堕罪所玷污,如果到接近死亡时方想到自己与正法相违,到那时恐怕已追悔莫及。

    女人使自己惨遭失败,如同不共戴天的怨敌一般。正当自己修习厌离轮回之时,如若与女人接触那对轮回的厌恶之心就会越来越淡薄、微弱,而对妙欲的贪爱之心却日盛一日,所以说女人能断送你趋入解脱道的命根,就像心狠手辣的刽子手一般。与女人密切相处,自相续中原有的善法功德会无余丧失,因此说女人好似摧毁善法庄稼的冰霜一样。与女人过于亲密交往,会使自相续中的信心、多闻、布施、知惭、有愧、智慧、妙慧圣者七财圆满的功德逐渐一一失去。现世中,与女人关系密切的比丘或沙弥将会被护法神所谴责、又会受到上师阿阇黎的严厉斥责,甚至施主等世间上的人们也会对他恶言相骂,就这样失去了人们对他的恭敬爱戴,所有的名闻利养都将付之东流,更有甚者,后世将径直堕落恶趣。所以说,女人掠夺圆满的功德好似粗暴残忍的土匪强盗一般。与女人亲密相处之沙门的心不能调顺地转向善法,所以女人犹如中断别人善法的魔女一样。本来,自己依靠上师的恩德对教言获得了定解,完全是想要脱离痛苦的轮回深渊,可是由于亲近女人而沉湎于有漏的快乐中,因此说女人就好像监狱的看守一样;与女人亲密交往的男人被贪嗔痴搅得心烦意乱,所以女人就像搅拌棍一样。贪恋女人,心中会燃起苦恼的烈火,因而女人如同熊熊燃烧的火宅一般。

    由此可见,对于持戒的沙门来说,再没有比交往女人更为严重的过患了。大格西博朵瓦曾经这样说过:‘女人能打消修行者相合正法的念头,如同怨敌;斩断解脱的命根,如同刽子手;摧毁善法的庄严,如同冰雹;掠夺一切圆满功德,如同强盗;断绝所有的善根,如同魔女;令人不能摆脱轮回的痛苦,如同狱卒;引发一切烦恼,如同搅拌棍;是一切痛苦的来源,如同地狱火室。’这其中已严厉地谴责了女人。为此特意制订了如此严格的规定。而且,我们应当清楚,戒律中也说:再三目视女人的面容也遮止,不能与之进行交谈、交往这一点就更不必说了……

    有备无患

    总的来说,我们这些修行人,尤其是出家沙门,如果接近凡夫女人,那么今生也会恶名远扬、来世将趋近恶趣。富有盛名的格西博朵瓦从来不摄受出家尼与女居士。这里有一段缘由:最早的时候格西外出去化缘,当时与颇穹瓦格西结伴前往城里。这时,有一位尼姑毕恭毕敬地来到他们面前请求说:‘请二位尊者为我们开示佛法。’格西博朵瓦面露不悦地说:‘这些女尼的恭敬心就像粪堆里的蛆一样不清净,对我们弊多利少,我们快走快走。’

    所以说,身为出家僧侣的我们如果与女子关系亲近、密切交往,那将对自己他人都毫无意义,对此必须万分慎重。初学者如若没有小心翼翼地行持,那依靠小小的逆缘,不费吹灰之力就会毁了自己的戒律。倘若失坏了一次,那么今后纵然是备加防犯,严守戒律,也会像身负重伤脆弱的野兽一样,(猎人捕获它易于反掌,)其它女人遇到此人时,也会因为他有前克而对其进行种种诱惑。他自己也是恶习难改,重蹈覆辙,随她而转,受其控制。

    由此可见,无论住在何处都不能与在家女人以及出家僧尼一起随便闲谈、相互交往。无论前去何方也不能与女人结伴而行,最好不要有熟悉的女人。对出家男众作出如此严格的规定大有裨益。诸位应当从自己作起,对此十分重视,付诸行动,如此将是对佛教最大的崇敬与贡献。

    自己珍视爱重学处,身先士卒,为大家作好的表率,其它的许多僧人也会效仿进而重视起学处来,明确它的必要性并身体力行。以此将在四面八方扎扎实实地打下佛教根本戒律的基石,获得广大无边的利益。”

    近代高僧能海上师曾历尽千辛万苦,入藏求法,将格鲁派清净法流引入汉地。从《能海上师传》、《能海上师永怀录》等文献中,可以发现不少严谨持律、精进修学的记载,这一方面反映了海公上人功德事业的超胜,同时,也不妨看作藏传佛教的一个真实缩影。藏密弘传到汉地,是否一定会对戒律等方面带来不良影响,人们亦可从中找到正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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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般若中观和禅宗不是了义正法吗? 第一节 空性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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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修证之道 第四节 如是道次第(2)
 第七章 修证之道 第四节 如是道次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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