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5经、1216经:如前所述,婆耆舍尊者不及会吟诗,而且在辩才也有不俗的表现。不过辩才或者说能说会道本来是他的一个优点,但如果再往前一步变成“恃才”,这就反倒成为十分麻烦的缺点了。本经中说婆耆舍尊者“自以智慧堪能善说,于彼聪明梵行所生骄慢心”,也就是觉得自己有这样的过人之处,是其他人所不能及的,骄傲自满的情绪开始膨胀起来。但是从前面相关经典的记载中我们已经知道,婆耆舍的自我调控能力相当不错,他自己及时地觉察到这种骄慢心生起以及带来的害处,于是便开始反省自己:“我不利,不得利,得苦不得乐,我自以智慧轻慢于彼聪明梵行者,我今当说能生厌离偈”。厌离偈的主要内容是:“瞿昙莫生慢,断慢令无余,莫起慢觉想,莫退生变悔,莫悔覆于他,泥犁杀慢堕。”这里所说的是骄慢的种种过患以及由此产生的各种严重后果,如果骄慢不除,最坏的结局便会堕入地狱当中。相反,如果使自己时刻处于“正受”之中,不仅能够“除忧”,而且能“见道自摄持”。也就是说,在真正见道之前,所谓的“辩才”都是雕虫小技,并不靠谱儿,不足为荣。倘若真正能够见道,那时的辩才,才能称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辩才无碍”。所以,真正的辩才,是建立在断惑证真的基础之上,这里才称得上“是故无碍辩,清清离诸盖”。经过不断的反省与精进,最后婆耆舍尊者终于证得了阿罗汉的修行果位。在1217经中,他对于过去和现在都进行了认真的思量。他“独一思惟,不放逸住,专修自业”,最后“逮得三明,身作证”,也就证得了阿罗汉的果位。他所证的阿罗汉,应该是属于“俱解脱”范畴,即能够证得三明神通。于是他在逮得三明之后,以偈颂的方式赞叹佛陀的伟大以及三明的殊胜。
本文末短要与辩才有关的话题。前段时间留意了一下相关佛教网站,得知现在很多企业管理都引进了佛教的管理理念。本人对管理学方面略知一二,佛教无论在中国还是在古印度传承期间,可以说在僧团管理上很有建树,比如说僧团的六和敬管理、戒律管理、信仰管理等等,独具特色。但是我个人以为,任何宗教既然能够延续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到现在,在某一方面肯定具备一定的过人之处。但是我觉得商业集团在汲取佛教优秀管理理念的同时,一定要厘清二者的本质差别。最显著的差别在于二者奋斗的方向完全不同:佛教虽主张入世,但入世的初衷(本怀或根本目标)是离世;企业的最高目标是想方设法创造出更多的利润(或价值)。如果以创造更多价值的初衷是为了更好地为全人类服务为托辞,那无疑是自欺欺人之举,稍懂《资本论》者自然是心知肚明。我的本意是——并非反对将佛教管理学思想融入现代企业管理,而是在融入的同时,尽力将佛教的普世价值(出世或超脱)同时引入。记得有位法师很有“辩才”,在谈到佛教管理思想时可谓头头是道,但惟独没有把佛教最核心的“出世”思想置于重点位置。我个人觉得,我们在宣讲佛教管理思想时,一要适当把握并处理好“入世”与“出世”之间的关系;二是要正确处理入世“辩才”与出世“辩才”之间的关系(即言与行之间的关系)。毕竟,世间辩才并不能保证做到“随缘不变”。真正的“不变”,那是需要真功夫的呀!(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