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开未开 纪念三毛
写在三毛离开21年。
今年的冬天一直没有雪,一如台北的冬天一样。三毛是一个离我很遥远的人,但是她用特别的方式走近了我,近得就像相熟的朋友一般,坐在我身边,轻声地讲着她的故事。
她的文字,她离开的人生,都带有一种传奇。如果你认为这一种传奇,只是为悲凉做的注脚,那么你应该误会了三毛,至少你没有看到她的全部。
从她的她隐忍和决绝,热爱与疏离,淡漠和执著。从她离开故乡,万水千山异域流浪,就注定了三毛的这一世,只是对生命意义的拷问,和对内心自由的追寻。
三毛说,“我笑,便面如春花,定是能感动人的,任他是谁。”她的内心如此精致美丽,却在动人中留下一丝洒脱。三毛必定是一个爽朗的人吧,真诚的对待朋友,对待世界,对待自己。
三毛说,“我颠倒了整个世界,只为摆正你的倒影。真正的快乐,不是狂喜,亦不是苦痛,它是细水长流,碧海无波,在芸芸众生里做一个普通的人,享受生命一刹间的喜悦。”她是清醒的,她清醒的了知,世界的无常变化来自于我们内心的扭曲。她清楚的明白,快乐是在平静中淡淡的升起的,那感觉,不激烈,但来的真切。
三毛说,“不管这件事有没有结局,过程就是结局,让我尽情的去,一切后果,都是成长的经历。”她是有智慧的,懂得埋头去做想做的事情,不问结局,不问归期,只管用热情拥抱生命。
三毛说,“用一转身离开,用一辈子去忘记。”与其说,三毛忘记不了荷西,不如说三毛忘不掉自己。从流浪异国的风情,到遥不可及的撒哈拉,从她的率真,到她的大悲大喜。对无我的渴望,对自由的寻找,她用尽了一生。
你可曾留意到,关于自由,三毛在离开时,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三毛说,“假如我选择自己结束生命这条路,你们也要想得明白,因为这对于我,将是一种幸福。”这幸福来的不易,是用尽一生,费劲千辛万苦,踏遍万水千山后找到的。
她的结局,绝不是大悲大喜后的妥协,更不是失去希望后的自我沉沦。而是一种自我的真正释放,对内无所执取,对外了无牵挂,挣脱了一切束缚,孑然一身,真正的转身,真正的忘记。
三毛的故事,也如同她的人生,真真假假都不重要,一切的一切,都开始于对自己梦想的追逐,然后从一扇忽然打开的窗户,走出世界。
海棠开未开,行者归不归。我写着三毛,如同写着自己。关于流年中幻化的记忆,滚滚红尘中的一杯白水,这对于我,也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