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译经文相应部12相应60经/因缘经(因缘相应/因缘篇/修多罗)(庄春江译)
有一次,世尊住在俱卢国,名叫葛马沙达马的俱卢国城镇。
那时,尊者阿难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尊者阿难对世尊这么说:
「不可思议啊,大德!未曾有啊,大德!大德!这缘起是多么甚深与显现甚深,然而,对我来说,却看起来像明显明显的。」
「阿难!不是这样,阿难!不是这样,阿难!这缘起是甚深与显现甚深的。阿难!由于此法的不随觉、不通达,这样,这世代成为纠缠的线轴、打结的线球,为芦草与灯心草团,不能超越苦界、恶趣、下界、轮回。
阿难!当在会被执取的法上住于随观乐味时,则渴爱增长;以渴爱为缘而有取;以取为缘而有有;以有为缘而有生;以生为缘而有老、死、愁、悲、苦、忧、绝望生起,这样是这整个苦蕴的集。
阿难!犹如大树,其根都往下走、往横向走的诸根吸取所有的水、养分,阿难!这样,有那食物、那燃料,就能长久地住立。同样的,阿难!在会被执取的法上住于随观乐味者,则渴爱增长;以渴爱为缘而有取;以取为缘而有有;……(中略)这样是这整个苦蕴的集。
阿难!当在会被执取的法上住于随观过患时,则渴爱被灭;以渴爱灭而取灭;以取灭而有灭,……(中略)这样是这整个苦蕴的灭。
阿难!犹如大树,如果男子带铲子和篓子来,将那棵树从根部切断,根切断后挖开它,挖开后拔出根,甚至小根、根须,他将那棵树切成片,切成片后切碎,切碎后做成粉末,做成粉末后在风与热中干燥,在风与热中干燥后以火烧,以火烧后成灰,成灰后或在大风中吹走,或在湍急的水流中冲走。阿难!这样,那棵大树根被切断,就像无根的棕榈树,成为非有,为未来不生之物。同样的,阿难!在会被执取的法上住于随观过患者,则渴爱被灭;以渴爱灭而取灭;以取灭而有灭;以有灭而生灭;以生灭而老、死、愁、悲、苦、忧、绝望被灭,这样是这整个苦蕴的灭。」
苦品第十,其摄颂:
「审虑、执取,结二则,
大树二则被说,以幼树为第七,
名色、识,以及因缘,它们为十则。」
汉巴经文比对(庄春江作):
「极甚深、明亦甚深(MA.97);甚深难解(DA)」,南传作「甚深与显现甚深」(gambhīro…gambhīrāvabhāso),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是深远的与在意含上深远的」(is so deep and so deep in implications)。按:「显现」(avabhāsa),另译为「光;光明;光照」,所以「明亦甚深」中的「明」,应为此字的对译。
「至浅至浅(MA.97)」,南传作「明显明显的」(uttānakuttānako,另译为「浅的浅的;明了的明了的」),Maurice Walshe先生英译为「再明白不过了」(as clear as clear)。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再明白不过了」(as clear as clear can be)。
「阿难!不是这样」(Mā hevaṃ, ānanda),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阿难!不是这样」(Not so, Ananda!)。但,同样的经文出现在《长部15经》,则作「阿难!不要这样说」(Mā hevaṃ, ānanda, avaca),似乎比较顺畅。
「不达(MA.97)」,南传作「不通达」(appaṭivedhā,另译为「无理解的」),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不洞察」(not penetrating, SN.33.21)。
「如织机相锁(MA.97);如狗肚藏(SA.216)」,南传作「成为纠缠的线轴」(tantākulakajātā),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成为像纠缠的线轴」(become like a tangled skein, SN.35.229)。
「打结的线球」(kulagaṇṭhikajātā),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像打结的线球」(like a knotted ball of thread, SN.35.229)。
「如蕴蔓草(MA.97);如乱草蕴(SA.216)」,南传作「为芦草与灯心草团」(muñjapabbajabhūtā),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像蓬乱的芦草与灯心草」(like matted reeds and rushes, SN.35.229)。
「根须」(usīranāḷimattānipi,逐字直译为「香草根-那利(容量单位)-小量的-也」),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根-纤维」(root-fibre)。按:此处「根须」乃参照英译转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