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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35经 萨遮迦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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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译经文中部35经/萨遮迦小经(双大品[4])(庄春江译)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在毗舍离大林重阁讲堂。
  当时,辩论家、贤智的演说者、众人公认有德行之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居住在毗舍离,他在毗舍离集会处说这样的话:
  「我不见那沙门或婆罗门,团体的领导者,群众的老师,即使自称阿罗汉者、遍正觉者,凡与我从事辩论者,不会震动、发抖、颤抖,不会从腋下流汗者,如果无意识的柱子也能与我从事辩论,它与我从事辩论也会震动、发抖、颤抖,会从腋下流汗,何况说是人!」
  那时,尊者阿说示在午前时穿好衣服后,取钵与僧衣,为了托钵进入毗舍离。
  当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在毗舍离徒步散步、徘徊时,看见尊者阿说示远远地走来。看见后,就去见尊者阿说示。抵达后,与尊者阿说示相互欢迎。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站立。在一旁站好后,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对尊者阿说示这么说:
  「阿说示先生!沙门乔达摩如何教导弟子呢?沙门乔达摩的教诫又如何在弟子身上经常呈现呢?」
  「阿基毘舍那!世尊这么教导弟子,又,世尊的教诫在弟子身上这么经常呈现:『比丘们!色是无常的,受是无常的,想是无常的,行是无常的,识是无常的;比丘们!色是无我,受是无我,想是无我,行是无我,识是无我;一切行是无常的,一切法是无我。』阿基毘舍那!世尊这么教导弟子,又,世尊的教诫在弟子身上这么经常呈现。」
  「阿说示先生!凡我们听到沙门乔达摩这么说,实在听到了难听的,或许什么时候我们能与那位乔达摩尊师会面,或许能有些交谈,或许因此我们要使之从那邪恶的恶见远离。」
  而当时,有五百位离车族人以某些必须作的事而在集会所集会。
  那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去见那些离车族人。抵达后,对那些离车族人这么说:
  「离车族的诸位先生!请你们出来吧!离车族的诸位先生!请你们出来吧!今天,将有我与沙门乔达摩的交谈,如果沙门乔达摩对我这样立论,就如被其中一位有名的弟子,名叫阿说示比丘对我立论那样,犹如有力气的男子抓住长毛公山羊的身毛后,能被他拉来、拉去、拉着转。同样的,沙门乔达摩将被我以辩论拉来、拉去、拉着转,犹如有力气的酿酒人,投大酒筛篮入深水池,抓住一端后,能被他拉来、拉去、拉着转。同样的,沙门乔达摩将被我以辩论拉来、拉去、拉着转,犹如有力气的滤酒人,抓住毛筛一端后,能被他筛除、筛落、打落。同样的,沙门乔达摩将被我以辩论筛除、筛落、打落,犹如六十岁的象,跳入深莲花池后,玩名叫麻洗的游戏。同样的,我将与沙门乔达摩玩我想的麻洗游戏。
  离车族的诸位先生!请你们出来吧!离车族的诸位先生!请你们出来吧!今天,将有我与沙门乔达摩的互相对话谈论。」
  在那里,一些离车族人这么说:
  「谁是能破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之论的沙门乔达摩?然而,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必将破沙门乔达摩之论。」
  一些离车族人这么说:
  「谁是那能破世尊之论的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然而,世尊必将破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之论。」
  那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被五百位离车族人跟随,去大林重阁讲堂。
  当时,众多比丘在露天处经行。
  那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去见那些比丘。抵达后,对那些比丘这么说:
  「先生!那位乔达摩尊师现在住在哪里?我们要见乔达摩尊师。」
  「阿基毘舍那!世尊进入这大林后,作中午的休息而在一棵树下坐。」
  那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与一大群离车族人一起进入大林后,去见世尊。抵达后,与世尊相互欢迎。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那些离车族人一些向世尊问讯后,在一旁坐下;一些与世尊相互欢迎,欢迎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一些向世尊合掌鞠躬后,在一旁坐下;一些在世尊面前告知姓名后,在一旁坐下;一些默默地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对世尊这么说:
  「我想问乔达摩尊师一点[问题] ,如果乔达摩尊师允许为我的问题作解答的话。」
  「阿基毘舍那!请你问所有你想问的问题。」
  「乔达摩尊师如何教导弟子呢?乔达摩尊师的教诫又如何在弟子身上经常呈现呢?」
  「阿基毘舍那!我这么教导弟子,又,我的教诫在弟子身上这么经常呈现:『比丘们!色是无常的,受是无常的,想是无常的,行是无常的,识是无常的;比丘们!色是无我,受是无我,想是无我,行是无我,识是无我;一切行是无常的,一切法是无我。』阿基毘舍那!我这么教导弟子,又,我的教诫在弟子身上这么经常呈现。」
  「乔达摩先生!有个譬喻出现在我的心中。」
  「阿基毘舍那!请你说出来。」世尊说。
  「乔达摩先生!犹如当任何种子类、草木类来到成长、增长、扩展时,一切都依止于土地后,住立于土地后,这样,这些种子类、草木类达成增长、成长、成熟,又,乔达摩先生!犹如当任何以力量所作的工作被作时,它们一切都依止于土地后,住立于土地后,这样,这些以力量所作的工作被作。同样的,乔达摩先生!色性之个人,住立于色之后,产出福或非福;受性之个人,住立于受之后,产出福或非福;想性之个人,住立于想之后,产出福或非福;行性之个人,住立于行之后,产出福或非福;识性之个人,住立于识之后,产出福或非福。」
  「阿基毘舍那!你岂不这么说:『色是我的真我,受是我的真我,想是我的真我,行是我的真我,识是我的真我。』吗?」
  「乔达摩先生!我确实这么说:『色是我的真我,受是我的真我,想是我的真我,行是我的真我,识是我的真我。』大众也都这样[说]。」
  「阿基毘舍那!大众与你何干?阿基毘舍那!来吧!请你说明自己的论说。」
  「乔达摩先生!我确实这么说:『色是我的真我,受是我的真我,想是我的真我,行是我的真我,识是我的真我。』」
  「那样的话,阿基毗舍那!就这情况我要反问你,就依你认为妥当的来回答。阿基毘舍那!你怎么想:剎帝利灌顶王会在自己的领土上行使权力:杀应被杀的,或没收应被没收财产的,或驱逐应被驱逐的,犹如憍萨罗国的波斯匿王,又,或者,犹如摩揭陀国的阿阇世王韦提希之子吗?」
  「乔达摩先生!剎帝利灌顶王会在自己的领土上行使权力:杀应被杀的,或没收应被没收财产的,或驱逐应被驱逐的,犹如憍萨罗国的波斯匿王,又,或者,犹如摩揭陀国的阿阇世王韦提希之子。
  乔达摩先生!即使对这些团体、群众,如跋耆族、末罗族在自己的领土上行使权力:杀应被杀的,或没收应被没收财产的,或驱逐应被驱逐的,更何况剎帝利灌顶王,犹如憍萨罗国的波斯匿王,又,或者,犹如摩揭陀国的阿阇世王韦提希之子呢?乔达摩先生!他会行使,他应该行使。」
  「阿基毘舍那!你怎么想:当你这么说:『色是我的真我』时,你在那色上行使权利:我的色要是这样,我的色不要是这样了吗?」
  当这么说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变得沈默了。
  第二次,世尊对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这么说:
  「阿基毘舍那!你怎么想:当你这么说:『色是我的真我』时,你在那色上行使权利:我的色要是这样,我的色不要是这样了吗?」
  第二次,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变得沈默了。
  那时,世尊对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这么说:
  「阿基毘舍那!现在请你回答,现在不是你变得沈默的时候,阿基毗舍那!凡任何有理由的问题被如来问到第三次不回答者,就在此处头裂成七片。」
  当时,金刚手夜叉拿起燃烧的、灼热的、炽热的铁金刚杵后,站在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的上空,心想:
  「如果这位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对有理由的问题被世尊问到第三次不回答,就在此处我将打裂[他的]头成七片。」
  那时,世尊与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都看见金刚手夜叉。
  那时,害怕、惊慌、身毛竖立的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求世尊为救护,求世尊为庇护,求世尊为归依,对世尊这么说:
  「乔达摩尊师!请你问我吧,我将会回答。」
  「阿基毘舍那!你怎么想:当你这么说:『色是我的真我』时,你在那色上行使权利:我的色要是这样,我的色不要是这样了吗?」
  「这确实不是,乔达摩先生!」
  「阿基毘舍那!请你作意啊,阿基毗舍那!请你确实作意后回答,你后面与前面,或前面与后面[说的]不一致。
  阿基毘舍那!你怎么想:当你这么说:『受是我的真我』时,你在那受上行使权利:我的受要是这样,我的受不要是这样了吗?」
  「这确实不是,乔达摩先生!」
  「阿基毘舍那!请你作意啊,阿基毗舍那!请你确实作意后回答,你后面与前面,或前面与后面[说的]不一致。
  阿基毘舍那!你怎么想:当你这么说:『想是我的真我』时,你在那想上行使权利:我的想要是这样,我的想不要是这样了吗?」
  「这确实不是,乔达摩先生!」
  「阿基毘舍那!请你作意啊,阿基毗舍那!请你确实作意后回答,你后面与前面,或前面与后面[说的]不一致。
  阿基毘舍那!你怎么想:当你这么说:『行是我的真我』时,你在那行上行使权利:我的行要是这样,我的行不要是这样了吗?」
  「这确实不是,乔达摩先生!」
  「阿基毘舍那!请你作意啊,阿基毗舍那!请你确实作意后回答,你后面与前面,或前面与后面[说的]不一致。
  阿基毘舍那!你怎么想:当你这么说:『识是我的真我』时,你在那识行使权利:我的识要是这样,我的识不要是这样了吗?」
  「这确实不是,乔达摩先生!」
  「阿基毘舍那!请你作意啊,阿基毗舍那!请你确实作意后回答,你后面与前面,或前面与后面[说的]不一致。
  阿基毘舍那!你怎么想:色是常的,或是无常的呢?」
  「无常的,乔达摩先生!」
  「而凡为无常的,是苦的,或是乐的呢?」
  「苦的,乔达摩先生!」
  「而凡为无常的、苦的、变易法,你适合认为:『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真我。』吗?」
  「这确实不是,乔达摩先生!」
  「阿基毘舍那!你怎么想:受……(中略)想……(中略)行……(中略)阿基毘舍那!你怎么想:识是常的,或是无常的呢?」
  「无常的,乔达摩先生!」
  「而凡为无常的,是苦的,或是乐的呢?」
  「苦的,乔达摩先生!」
  「而凡为无常的、苦的、变易法,你适合认为:『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真我。』吗?」
  「这确实不是,乔达摩先生!」
  「阿基毘舍那!你怎么想:凡执着苦、陷入苦、取着苦、认为苦为『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真我』者,也能遍知自身的苦、能住于苦的灭尽吗?」
  「怎么能呢?乔达摩先生!这确实不能,乔达摩先生!」
  「阿基毘舍那!你怎么想:当存在这样时,你岂不执着苦、陷入苦、取着苦、认为苦为『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真我』吗?」
  「我怎么能不呢?乔达摩先生!正是这样,乔达摩先生!」
  「阿基毘舍那!犹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如果拿着锐利的斧头走进树林,在那里,他看到笔直、新长的、未抽芽结果实的大芭蕉树干,他立刻切断根部,切断根部后切断顶部,切断顶部后剥开芭蕉叶鞘[层层包卷]的[假]茎,在那里,当剥开芭蕉叶鞘[层层包卷]的[假]茎时,他连肤材都得不到,哪有心材呢?同样的,阿基毗舍那!在自己的论说上被我审问、质问、追究时,你成为空的、空虚的、违反的。
  而,阿基毘舍那!这确实是你在毗舍离集会处所说的话:『我不见那沙门或婆罗门,团体的领导者,群众的老师,即使自称阿罗汉者、遍正觉者,凡与我从事辩论,不会震动、发抖、颤抖,不会从腋下流汗者,如果无意识的柱子也能与我从事辩论,它与我从事辩论也会震动、发抖、颤抖,会从腋下流汗,何况说是人!』而,阿基毘舍那!你的前额已流出一些汗滴,湿透上衣后,滴落在地上,但,阿基毗舍那!现在我的身上没有汗。」
  这样,世尊在那群众前敞开金色的身体。
  当这么说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变得沈默、羞愧、垂肩、低头、郁闷、无言以对而坐。
  那时,离车人的儿子督姆卡看见了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变得沈默、羞愧、垂肩、低头、郁闷、无言以对而坐后,对世尊这么说:
  「世尊!有个譬喻出现在我的心中。」
  「督姆卡!请你说出来。」世尊说。
  「大德!犹如在村落或城镇不远处的莲花池,那里会有蟹。
  大德!那时,许多男孩或女孩从那村落或城镇走出来后,会去那莲花池。抵达后,入那莲花池,然后从水中抓起蟹后,会住立在干地上。
  大德!每当蟹脚一伸出,那些男孩或女孩会以木棒或石头切断、砸裂、破坏它,这样,大德!全部的脚都被切断、砸裂、破坏的蟹不能再入[莲花池],如之前一样。同样的,大德!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所有的歪曲、相违、犹豫,那些全都被世尊切断、砸裂、破坏,现在,大德!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不能再以想要论说就接近世尊了。」
  当这么说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对督姆卡这么说:
  「督姆卡!你等一等,督姆卡!你等一等,我们不与你交谈,这里,我们与乔达摩先生交谈。」
  「乔达摩先生!继续我们以及个个沙门、婆罗门的谈话,闲聊而已,我想。
  但,什么情形是实践教诫、遵从劝诫、脱离疑惑、离迷惑、得无畏、住于在大师教说上而不仰赖他人之乔达摩先生的弟子?」
  「阿基毘舍那!这里,凡任何色,不论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下劣、或胜妙,或远、或近,我的弟子以正确之慧这样如实看所有色:『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真我。』
  凡任何受……(中略)凡任何想……(中略)凡任何行……(中略)凡任何识,不论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下劣、或胜妙,或远、或近,我的弟子以正确之慧这样如实看所有识:『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真我。』
  阿基毘舍那!这个情形是实践教诫、遵从劝诫、脱离疑惑、离迷惑、得无畏、住于在大师教说上而不仰赖他人之我的弟子。」
  「而,乔达摩先生!什么情形是烦恼已尽、修行已成、应该作的已作、负担已卸、自己的利益已达成、有之结已被灭尽、以究竟智解脱的阿罗汉比丘?」
  「阿基毘舍那!这里,凡任何色,不论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下劣、或胜妙,或远、或近,比丘以正确之慧这样如实看所有色:『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真我。』后,以不执取而成为解脱者。
  凡任何受……(中略)凡任何想……(中略)凡任何行……(中略)凡任何识,不论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下劣、或胜妙,或远、或近,比丘以正确之慧这样如实看所有识:『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真我。』后,以不执取而成为解脱者。
  阿基毘舍那!这个情形是烦恼已尽、修行已成、应该作的已作、负担已卸、自己的利益已达成、有之结已被灭尽、以究竟智解脱的阿罗汉比丘。
  阿基毘舍那!这样心解脱的比丘有三种无上的具备:无上见、无上行、无上解脱。
  阿基毘舍那!这样心解脱的比丘仍恭敬、尊重、尊敬、崇敬如来:世尊是觉者,他为觉而教导法,世尊是已调御者,他为调御而教导法,世尊是寂静者,他为止而教导法,世尊是已渡者,他为度脱而教导法,世尊是究竟涅槃者,他为究竟涅槃而教导法。」
  当这么说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对世尊这么说:
  「乔达摩先生!我们实在厚颜、大胆,想能以辩论攻击乔达摩尊师。
  乔达摩先生!对人,攻击发情的象可能是安全的,然而,攻击乔达摩尊师不可能是安全的。
  乔达摩先生!对人,攻击已燃烧的火团可能是安全的,然而,攻击乔达摩尊师不可能是安全的。
  乔达摩先生!对人,攻击猛毒的蛇可能是安全的,然而,攻击乔达摩尊师不可能是安全的。
  乔达摩先生!我们实在厚颜、大胆,想能以辩论攻击乔达摩尊师。
  请乔达摩尊师与比丘僧团一起同意明天我的饮食[供养]。」
  世尊以沈默同意了。
  那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知道世尊同意后,召唤那些离车族人:
  「离车族诸位先生!请听我的,明天沙门乔达摩与比丘僧团一起已被我邀请,这里,你们可以为我带任何你们想会是适当的来。」
  那时,那夜过后,那些离车族人为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带来五百锅乳粥之供养食物。
  那时,尼干陀的儿子在自己的园林里准备胜妙的硬食与软食后,时候到时通知世尊:
  「乔达摩先生!时候已到,饮食已[准备]完成。」
  那时,世尊在午前时穿好衣服后,取钵与僧衣,去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的园林。抵达后,与比丘僧团一起在设置好的座位坐下。
  那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亲手以胜妙的硬食与软食款待与满足以佛陀为上首的比丘僧团。
  那时,世尊食用完毕手离钵时,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取某个低矮坐具后,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对世尊这么说:
  「乔达摩先生!凡此福德与福德地之布施者,愿那布施者有安乐。」
  「阿基毘舍那!凡像[你]这样未离贪、未离瞋、未离痴来受供养者,[离车族人之]布施者将有;阿基毘舍那!凡像我这样离贪、离瞋、离痴来受供养者,你将有。」
  萨遮迦小经第五终了。
 
汉巴经文比对(庄春江作):
  「阿湿波誓(SA.110)」,南传作「阿说示」(assaji,另译为「马胜」),《增壹阿含》译作「马师」,就是那位以仪态庄严著称,并因此而成为尊者舍利弗跟随佛陀出家因缘的尊者。
  「火种(SA.110)」,南传音译作「阿基毗舍那」(aggivessana),其中,「阿基」(aggi)即是「火」的意思,这是尼干陀的儿子萨遮迦」(saccako nigaṇṭhaputto,北传译作「萨遮尼揵子」,《增壹阿含经》译作「尼健子」)的姓。
  「离车」(licchavi),即住在毗舍离地区的离车族人。
  「洗其身体……(SA.110)」,南传作「玩名叫麻洗的游戏」,「麻洗」(sāṇadhovika),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麻-洗」(hemp-washing),并引《破斥犹豫》(中部注)的解说,说明这是一种大象学人以麻捆打水的喷水游戏。
  「种子类(SA.110)」(bījagāma),直译为「种子村」,也有译为「种子王国」(seed-kingdom),水野弘元《巴利语辞典》译作「草」,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诸种子」(seeds)。
  「色是我人(SA.110)」,南传作「色性之个人」(rūpattāyaṃ purisapuggalo),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有物质色为自我之人」(a person has material form as self)。按:「个人」(purisapuggala,直译为「补特伽罗之人;个人之人」)一般通俗上指个个众生,但也常隐含有生命主体,也就是「我」(atta)的意涵。
  「金刚力[士]鬼神持金刚杵(SA.110)」、「金刚神(AA)」,南传作「金刚手夜叉」(vajirapāṇi yakkho),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雷神」(a thunderbolt-wielding spirit),并引注释书的意见指这是三十三天王「天帝释」(水野弘元《巴利语辞典》亦同),《增壹阿含经》作「密迹金刚力士」。按:「金刚」(vajira)另译为「电光、金刚杵、金钢石、钻石」。
  「突目佉(SA.110)」,即南传经文的「督姆卡」(dummukha)之另一音译,《增壹阿含经》作「头摩」。
  「见迹」,参看《杂阿含282经》「学见迹」比对。
  「布施者将有」,菩提比丘长老解说,众离车人听从萨遮尼犍子之言,为他准备供养佛陀的食物,实则为布施给未离贪、瞋、痴的萨遮尼犍子,而萨遮尼犍子将众离车人布施给他的食物,连同自己准备的食物布施给僧团,以及离贪、瞋、痴的佛陀,众离车人与萨遮尼犍子两者因布施所得的福德,因布施对象的离贪、瞋、痴与否的不同而不同。依《中阿含180经》说,后者远大于前者。
  「……萨遮。」为「摄颂」,参看《杂阿含2经》、《杂阿含7经》。
  「自归」,即「归依」。
  「习、尽」,即「集、灭」的另译。
  「无情之物(SA.110)」,南传作「无意识的」(acetanaṃ,直译为「无思」),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无感觉的;无意识的」(senseless)。
  「经常呈现」(bahulā pavattatī,直译为「多多转起」),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经常呈现」(is usually presented)。按:「呈现」(pavattati),直接的意思是「转起;转动;起」,此外,此字另有「结果;存在;持续进行」的意思。
  「一切行是无常的,一切法是无我」(Sabbe saṅkhārā aniccā, sabbe dhammā anattā,直译为「一切行无常,一切法无我」,另可译为「诸行无常,诸法无我」),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所有形成物是不持久的,所有事物(事相)是非自我」(all formations are impermanent, all things are not self,后者另译为all phenomena are nonself),并解说,这里的「行」是指「所有条件所成;所建造;所组合者」(what is conditioned, constructed, compounded),与五蕴中的「行蕴」、十二缘起的「行(支)」、安般念中的「身行」、四如意足中的「断行」含意均有所不同。
  「我的真我」(meso attā),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我的自我」(my self ),并解说这是「邪见」之执(diṭṭhigāha, the grip of view)。
  「违反的」(aparaddho),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错误的」(mistaken)。
  「止」(samatha,音译为「舍摩他;阇摩他」),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平和」(pe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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