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译经文长部29经/清净经(波梨品[第三])(庄春江译)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世尊住释迦族人中,名叫伟达岭释迦族人的芒果园中。
尼干陀若提子之死
当时,尼干陀若提子刚死在波婆城。他的死,尼干陀破裂为二,发生争论、争吵,走向争端,他们将住于彼此以舌锋互刺:
「你不了知这法、律,我了知这法、律;你了知这法、律什么!你是邪行者,我是正行者;我的是一致的,你的是不一致的:应该先说的而后说,应该后说的而先说;一直以来你所熟练的是颠倒的;你的理论已被论破,去救理论;你已被折伏,请你拆解,如果你能。」
在尼干陀若提子中似乎只存在打杀,尼干陀若提子的白衣在家人弟子对尼干陀若提子厌恶、沮丧、失望,一如对那恶说、恶教导、不出离、不导向寂静、不被遍正觉者教导、坏掉的塔庙、无归依所的法、律。
那时,在波婆城过雨季的沙弥纯陀到沙么村去见尊者阿难。抵达后,向尊者阿难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沙弥纯陀对尊者阿难这么说:
「大德!尼干陀若提子刚死在波婆城。他的死,尼干陀破裂为二,……(中略)坏掉的塔庙、无归依所的法、律。」
当这么说时,尊者阿难对沙弥纯陀这么说:
「纯陀学友!这是一个应该去见世尊的谈论主题,来!纯陀学友!让我们去见世尊。抵达后,告诉世尊这件事。」
「是的,大德!」纯陀沙弥回答尊者阿难。
那时,尊者阿难与纯陀沙弥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尊者阿难对世尊这么说:
「大德!这位纯陀沙弥对我这么说:『大德!尼干陀若提子刚死在波婆城。他的死,尼干陀破裂为二,……(中略)坏掉的塔庙、无归依所的法、律。』」
不被遍正觉者教导的法律
「纯陀!这恶说、恶教导、不出离、不导向寂静、不被遍正觉者教导的法、律正是这样,纯陀!这里,大师是非遍正觉者,并且法是恶说、恶教导、不出离、不导向寂静、不被遍正觉者教导的,而弟子在那个法中住于不法、随法行,不恭敬实行,不随法行动,从该法脱离后转起,他能被这么说:『朋友!那是你的获得,那是你的好获得,你的大师是非遍正觉者,并且法是恶说、恶教导、不出离、不导向寂静、不被遍正觉者教导的,而你在那个法中住于不法、随法行,不恭敬实行,不随法行动,从那个法脱离正轨后转起。』像这样,在这里,大师是应该被呵责的,在这里,法也是应该被呵责的,但,在这里,弟子是应该被这么赞赏的,纯陀!如果有人对像这样的弟子这么说:『尊者!请你如这位大师教导、安立的法实行。』则凡劝导者、受劝导者、被劝导而像那样实行者,他们全都招致许多非福德,那是什么原因呢?纯陀!这恶说、恶教导、不出离、不导向寂静、不被遍正觉者教导的法、律正是这样。
又,纯陀!这里,大师是非遍正觉者,并且法是恶说、恶教导、不出离、不导向寂静、不被遍正觉者教导的,而弟子在那个法中住于法、随法行,恭敬实行,随法行动,受持该法后转起,他能被这么说:『朋友!那不是你的获得,那是你的恶得,你的大师是非遍正觉者,并且法是恶说、恶教导、不出离、不导向寂静、不被遍正觉者教导的,而你在那个法中住于法、随法行,恭敬实行,随法行动,受持该法后转起。』像这样,在这里,大师是应该被呵责的,在这里,法也是应该被呵责的,在这里,弟子也是应该被呵责的,纯陀!如果有人对像这样的弟子这么说:『尊者!趣向真理的行者必定将到达真理。』则凡称赞者、受称赞者、被称赞而发动更多活力者,他们全都招致许多非福德,那是什么原因呢?纯陀!纯陀!这恶说、恶教导、不出离、不导向寂静、不被遍正觉者教导的法、律正是这样。
被遍正觉者教导的法律
但,纯陀!这里,大师是遍正觉者,并且法是善说、善教导、出离、导向寂静、被遍正觉者教导的,而弟子在那个法中住于不法、随法行,不恭敬实行,不随法行动,从该法脱离后转起,他能被这么说:『朋友!那不是你的获得,那是你的恶获得,你的大师是遍正觉者,并且法是善说、善教导、出离、导向寂静、被遍正觉者教导的,而你在那个法中住于不法、随法行,不恭敬实行,不随法行动,从该法脱离后转起。』像这样,在这里,大师是应该被赞赏的,在这里,法也是应该被赞赏的,但,在这里,弟子是应该被呵责的,纯陀!如果有人对像这样的弟子这么说:『尊者!请你如这位大师教导、安立的法实行。』则凡劝导者、受劝导者、被劝导而像那样实行者,他们全都招致许多福德,那是什么原因呢?纯陀!纯陀!这善说、善教导、出离、导向寂静、被遍正觉者教导的法、律正是这样。
又,纯陀!这里,大师是遍正觉者,并且法是善说、善教导、出离、导向寂静、被遍正觉者教导的,而弟子在那个法中住于法、随法行,恭敬实行,随法行动,受持该法后转起,他能被这么说:『朋友!那是你的获得,那是你的好获得,你的大师是遍正觉者,并且法是善说、善教导、出离、导向寂静、被遍正觉者教导的,而你在那个法中住于法、随法行,恭敬实行,随法行动,受持该法后转起。』像这样,在这里,大师是应该被赞赏的,在这里,法也是应该被赞赏的,在这里,弟子是应该被赞赏的,纯陀!如果有人对像这样的弟子这么说:『尊者!趣向真理的行者必定将到达真理。』则凡称赞者、受称赞者、被称赞而发动更多活力者,他们全都招致许多福德,那是什么原因呢?纯陀!纯陀!这善说、善教导、出离、导向寂静、被遍正觉者教导的法、律正是这样。
大师的后悔弟子
又,纯陀!这里,大师、阿罗汉、遍正觉者出现于世间,并且法是善说、善教导、出离、导向寂静、被遍正觉者教导的,而弟子们是对正法的不知者,其唯独圆满的梵行未被明了清楚,相应正理的一切已作结集的句子未被澄清,直到被天、人善知道,那时,其大师灭没,纯陀!像这样,当大师死时,则有弟子的后悔,那是什么原因呢?『我们的大师、阿罗汉、遍正觉者出现于世间,并且法是善说、善教导、出离、导向寂静、被遍正觉者教导的,而我们是对正法的不知者,我们的唯独圆满的梵行未被明了清楚,相应正理的一切已作结集的句子未被澄清,直到被天、人善知道,那时,我们的大师灭没。』纯陀!像这样,当大师死时,则有弟子的后悔。
大师的不后悔弟子
又,纯陀!这里,大师、阿罗汉、遍正觉者出现于世间,并且法是善说、善教导、出离、导向寂静、被遍正觉者教导的,而弟子们是对正法的知者,其唯独圆满的梵行已被明了清楚,相应正理的一切已作结集的句子已被澄清,直到被天、人善知道,那时,其大师灭没,纯陀!像这样,当大师死时,则没有弟子的后悔,那是什么原因呢?『我们的大师、阿罗汉、遍正觉者出现于世间,并且法是善说、善教导、出离、导向寂静、被遍正觉者教导的,而我们是对正法的知者,我们的唯独圆满的梵行已被明了清楚,相应正理的一切已作结集的句子已被澄清,直到被天、人善知道,那时,我们的大师灭没。』纯陀!像这样,当大师死时,则没有弟子的后悔。
梵行未完成等谈说
又,纯陀!如果梵行具备这些部分:没有有经验且已长久出家的上座,年迈,已到了老人期的大师,这样,以这部分,那梵行是不完全的。
但,纯陀!因为梵行具备这些部分:有有经验且已长久出家的上座,年迈,已到了老人期的大师,这样,以这部分,那梵行是完全的。
又,纯陀!如果梵行具备这些部分:有有经验且已长久出家的上座,年迈,已到了老人期的大师,但没有聪明的、已被教导的、有自信的、已得离轭安稳的上座比丘弟子们足以说明正法,足以以正法制止、善制止已生起的异论后教导有神变的法,这样,以这部分,那梵行是不完全的。
但,纯陀!因为梵行具备这些部分:有有经验且已长久出家的上座,年迈,已到了老人期的大师,而且有聪明的、已被教导的、有自信的、已得离轭安稳的上座比丘弟子们足以说明正法,足以以正法制止、善制止已生起的异论后教导有神变的法,这样,以这部分,那梵行是完全的。
又,纯陀!如果梵行具备这些部分:有有经验且已长久出家的上座,年迈,已到了老人期的大师,而且有聪明的、已被教导的、有自信的、已得离轭安稳的上座比丘弟子们足以说明正法,足以以正法制止、善制止已生起的异论后教导有神变的法,但没有中腊比丘弟子们……(中略)而且有中腊比丘弟子们……(中略)但没有新比丘弟子们……(中略)而且有新比丘弟子们……(中略)但没有上座比丘尼女弟子们……(中略)而且有上座比丘尼女弟子们……(中略)但没有中腊比丘尼女弟子们……(中略)而且有中腊比丘尼女弟子们……(中略)但没有新比丘尼女弟子们……(中略)而且有新比丘尼女弟子们……(中略)但没有在家白衣梵行的优婆塞弟子们……(中略)而且有在家白衣梵行的优婆塞弟子们……(中略)但没有在家白衣受用欲的优婆塞弟子们……(中略)而且有在家白衣受用欲的优婆塞弟子们……(中略)但没有在家白衣梵行的优婆夷女弟子们……(中略)而且有在家白衣梵行的优婆夷女弟子们……(中略)但没有在家白衣受用欲的优婆夷女弟子们……(中略)而且有在家白衣受用欲的优婆夷女弟子们……(中略)但没有成功的、繁荣的、广大流传的、人多的、广大的,直到被天、人善知道的梵行……(中略)而且有成功的、繁荣的、广大流传的、人多的、广大的,直到被天、人善知道的梵行,但没到达最高利养、最高称誉,这样,以这部分,那梵行是不完全的。
但,纯陀!因为梵行具备这些部分:有有经验且已长久出家的上座,年迈,已到了老人期的大师,而且有聪明的、已被教导的、有自信的、已得离轭安稳的上座比丘弟子们足以说明正法,足以以正法制止、善制止已生起的异论后教导有神变的法,而且有中腊比丘弟子们……(中略)而且有新比丘弟子们……(中略)而且有上座比丘尼女弟子们……(中略)而且有中腊比丘尼女弟子们……(中略)而且有新比丘尼女弟子们……(中略)而且有在家白衣梵行的优婆塞弟子们……(中略)而且有在家白衣受用欲的优婆塞弟子们……(中略)而且有在家白衣梵行的优婆夷女弟子们……(中略)而且有在家白衣受用欲的优婆夷女弟子们……(中略)而且有成功的、繁荣的、广大流传的、人多的、广大的,直到被天、人善知道的梵行,到达最高利养、最高称誉,这样,以这部分,那梵行是完全的。
又,纯陀!现在,我是大师、阿罗汉、遍正觉者出现于世间,并且法是善说、善教导、出离、导向寂静、被遍正觉者教导的,而弟子们是对正法的知者,其唯独圆满的梵行已被明了清楚,相应正理的一切已作结集的句子已被澄清,直到被天、人善知道,又,纯陀!现在,我是有经验且已长久出家的上座,年迈,已到了老人期的大师,又,纯陀!现在,有我有聪明的、已被教导的、有自信的、已得离轭安稳的上座比丘弟子们足以说明正法,足以以正法制止、善制止已生起的异论后教导有神变的法,又,纯陀!现在,有我中腊比丘弟子们……(中略)又,纯陀!现在,有我新比丘弟子们……(中略)又,纯陀!现在,有我上座比丘尼女弟子们……(中略)又,纯陀!现在,有我中腊比丘尼女弟子们……(中略)又,纯陀!现在,有我新比丘尼女弟子们……(中略)又,纯陀!现在,有我在家白衣梵行的优婆塞弟子们……(中略)又,纯陀!现在,有我在家白衣受用欲的优婆塞弟子们……(中略)又,纯陀!现在,有我在家白衣梵行的优婆夷女弟子们……(中略)又,纯陀!现在,有我在家白衣受用欲的优婆夷女弟子们……(中略)又,纯陀!现在,有我成功的、繁荣的、广大流传的、人多的、广大的,直到被天、人善知道的梵行。
又,纯陀!现在,所有已出现于世间的大师,纯陀!我不见其他一位大师像我这样到达最高利养、最高称誉的,又,纯陀!现在,所有已出现于世间的僧团或团体,纯陀!我不见其他一个僧团,纯陀!像这个比丘僧团这样到达最高利养、最高称誉的,纯陀!当正确地说时,他能说:『全部行相具足、全部行相完成、不缺、不多、唯独圆满的梵行被善说、被善知道。』就是这个他能说:『全部行相具足、……(中略)被善知道。』
纯陀!巫大葛-辣么之子说这样的话:『当看见时,他没看见。』什么是『当看见时,他没看见。』呢?他看见剃刀很利之面,但没看见刀锋,这被称为:『当看见时,他没看见。』纯陀!凡这被巫大葛-辣么之子所说关于剃刀者,是下劣的、粗俗的、一般人的、非圣的、不具利益的,纯陀!当正确地说时,他能说:『当看见时,他没看见。』就是这个他能说:『当看见时,他没看见。』什么是『当看见时,他没看见。』呢?这么全部行相具足、全部行相完成、不缺、不多、唯独圆满的梵行被善说、被善知道,像这样,他看见这个,他想:『在这里,这个应该被去掉,这样,那会更清净。』像这样,他没看见这个,他想:『在这里,这个应该被加入,这样,那会是完全的。』像这样,他没看见这个,纯陀!这被称为:『当看见时,他没看见。』纯陀!当正确地说时,他能说:『全部行相具足、……(中略)被善知道。』就是这个他能说:『全部行相具足、全部行相完成、不缺、不多、唯独圆满的梵行被善说、被善知道。』
应该被结集的法
纯陀!因此,在这里,凡被我证知后教导你们的法,在这里,全部会合、聚会后,道理与道理、字句与字句应该结集,不应该争论,以便这梵行会是长时间、长久地住立的,那会是为了众人的福利、为了众人的安乐、从对世间的怜愍;为了天与人的利益、福利、安乐。纯陀!什么是那些法被我证知后教导你们的法,在那里,全部会合、聚会后,道理与道理、字句与字句应该结集,不应该争论,以便这梵行会是长时间、长久地住立的,那会是为了众人的福利、为了众人的安乐、从对世间的怜愍;为了天与人的利益、福利、安乐呢?即:四念住、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纯陀!这些是那些法被我证知后教导你们的法,在那里,全部会合、聚会后,道理与道理、字句与字句应该结集,不应该争论,以便这梵行会是长时间、长久地住立的,那会是为了众人的福利、为了众人的安乐、从对世间的怜愍;为了天与人的利益、福利、安乐。
应该教导的方法
纯陀!你们应该学那些和合、喜悦的、无诤的:如果某位同梵行者在僧团中说法,在那里,如果你们这么想:『这位尊者错误地把握道理,错误地说字句。』对他既不应该欢喜,也不应该斥责,不欢喜、不斥责后,他应该被这么说:『学友!对这个道理,这些字句或那些字句哪一个是比较适当的呢?对这些字句,这个道理或那个道理哪一个是比较适当的呢?』如果他这么说:『学友!对这个道理,这些字句比起那些是较适当的,对这些字句,这个道理比起那个是较适当的。』他既不应该被称扬,也不应该被贬低,不称扬、不贬低后,对那个道理与那些字句,他应该被用心地彻底教导。
另外,纯陀!如果同梵行者在僧团中说法,在那里,如果你们这么想:『这位尊者错误地把握道理,正确地说字句。』对他既不应该欢喜,也不应该斥责,不欢喜、不斥责后,他应该被这么说:『学友!对这些字句,这个道理或那个道理哪一个是比较适当的呢?』如果他这么说:『学友!对这些字句,这个道理比起那个是较适当的。』他既不应该被称扬,也不应该被贬低,不称扬、不贬低后,对那个道理,他应该被用心地彻底教导。
另外,纯陀!如果同梵行者在僧团中说法,在那里,如果你们这么想:『这位尊者正确地把握道理,错误地说字句。』对他既不应该欢喜,也不应该斥责,不欢喜、不斥责后,他应该被这么说:『学友!对这个道理,这些字句或那些字句哪一个是比较适当的呢?』如果他这么说:『学友!对这个道理,这些字句比起那些是较适当的。』他既不应该被称扬,也不应该被贬低,不称扬、不贬低后,对那些字句,他应该被用心地彻底教导。
另外,纯陀!如果同梵行者在僧团中说法,在那里,如果你们这么想:『这位尊者正确地把握道理,正确地说字句。』应该欢喜,应该随喜地对他说:『好!』欢喜、随喜地对他说:『好!』后,他应该被这么说:『学友!这是我们的获得,这是我们的好获得,我们看见像那样的同梵行尊者这么具备道理、具备字句。』
允许的条件与原因
纯陀!我非只为你们当生无烦恼的自制而教导法,又,纯陀!非只为来世无烦恼的防卫而教导法,纯陀!我为当生无烦恼的自制,也为来世无烦恼的防卫而教导法,纯陀!因此,在这里,凡你们被我允许的衣服,对你们来说,这是适合的:只为了寒冷的防御,暑热的防御,虻、蚊、风、日、蛇接触的防御,只为了阴部的覆藏,凡你们被我允许的施食,对你们来说,这是适合的:只为了这个身体的存续、生存,为了止息伤害,为了资助梵行。这样,我将击退之前的感受,不激起新的感受,健康、无过失,乐住,凡你们被我允许的住处,对你们来说,这是适合的:只为了寒冷的防御,暑热的防御,虻、蚊、风、日、蛇接触的防御,只为了气候危难的除去、静坐禅修的快乐,凡你们被我允许的受用病人的需要物、医药必需品,对你们来说,这是适合的:只为了已生起恼害感受的防御,最多为了不瞋心。
快乐的实行
纯陀!这是可能的: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说:『属于释迦人之子的沙门们住于从事快乐的实行。』纯陀!当其他外道游行者这么说时,应该能这么回答:『道友们!什么是那快乐的实行?快乐的实行有许多种种不同种类。』
纯陀!有这四种快乐的实行是下劣的、粗俗的、一般人的、非圣者的、无益的,不导向厌、离贪、灭、寂静、证智、正觉、涅槃,哪四种呢?
纯陀!这里,某类愚者杀害生类后使自己快乐、喜悦,这是第一种快乐的实行。
再者,纯陀!这里,某类未给予而取后使自己快乐、喜悦,这是第二种快乐的实行。
再者,纯陀!这里,某类说虚妄后使自己快乐、喜悦,这是第三种快乐的实行。
再者,纯陀!这里,某类具备、具有五种欲自娱,这是第四种快乐的实行。
纯陀!这些是四种快乐的实行是下劣的、粗俗的、一般人的、非圣者的、无益的,不导向厌、离贪、灭、寂静、证智、正觉、涅槃。
纯陀!这是可能的: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说:『属于释迦人之子的沙门们住于这四种快乐的实行。』纯陀!他们应该被回答:『不!』当他们不正确地说你们时,他们会这么说。
会以不实、不存在的诽谤
纯陀!有这四种快乐的实行导向一向涅槃、离贪、灭、寂静、证智、正觉、涅槃,哪四种呢?
纯陀!这里,比丘从离欲、离不善法后,进入后住于有寻、有伺,离而生喜、乐的初禅,这是第一种快乐的实行。
再者,纯陀!这里,比丘以寻与伺的平息,……(中略)第二禅,这是第二种快乐的实行。
再者,纯陀!这里,比丘以喜的褪去……(中略)第三禅,这是第三种快乐的实行。
再者,纯陀!这里,比丘以乐的舍断与苦的舍断,……(中略)第四禅,这是第四种快乐的实行。
纯陀!这些是四种快乐的实行导向一向涅槃、离贪、灭、寂静、证智、正觉、涅槃。
纯陀!这是可能的: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说:『属于释迦人之子的沙门们住于这四种快乐的实行。』纯陀!他们应该被回答:『是的!』当他们正确地说你们时,他们会这么说,他们不会以不实、不存在的诽谤你们。
快乐实行的效益
纯陀!这是可能的: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说:『道友们!住于这四种快乐的实行之实践者,有多少果、多少效益应该可以被预期呢?』纯陀!当其他外道游行者这么说时,应该能这么回答:『道友们!住于这四种快乐的实行之实践者,有四果、四效益应该可以被预期,哪四种呢?道友们!这里,比丘以三结的灭尽,为入流者,不堕恶趣法、决定、以正觉为彼岸,这是第一果、第一效益。再者,道友们!这里,比丘以三结的灭尽,以贪、瞋、痴薄,为一来者,只来此世一回后,得到苦的结束,这是第二果、第二效益。再者,道友们!这里,比丘以五下分结的灭尽而为化生者,在那里入了究竟涅槃,为不从彼世转回者,这是第三果、第三效益。再者,道友们!这里,比丘以诸烦恼的灭尽,以证智自作证后,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无烦恼的心解脱、慧解脱,这是第四果、第四效益。道友们!住于这四种快乐的实行之实践者,有这四果、四效益应该可以被预期。』
烦恼已尽的不可能处
纯陀!这是可能的: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说:『属于释迦人之子的沙门们住于不确立法。』纯陀!当其他外道游行者这么说时,应该能这么回答:『道友们!有被那有知、有见的世尊、阿罗汉、遍正觉者对弟子们教导、宣说有生之年不应该逾越的法,犹如因陀罗柱或铁柱是有深基础的、被善埋的、不动的、不被震动的,同样的,道友们!有被那有知、有见的世尊、阿罗汉、遍正觉者对弟子们教导、宣说有生之年不应该逾越的法。道友们!凡烦恼已尽、修行已成、应该作的已作、负担已卸、自己的利益已达成、有之结已被灭尽、以究竟智解脱的阿罗汉比丘,有九处他不可能犯:道友们!烦恼已尽的比丘不可能故意夺取生类的生命;道友们!烦恼已尽的比丘不可能未给予而取而被称为偷盗;道友们!烦恼已尽的比丘不可能从事淫欲法;道友们!烦恼已尽的比丘不可能有故意虚妄的言说;道友们!烦恼已尽的比丘不可能在欲上受用贮藏物犹如以前在家时一样;道友们!烦恼已尽的比丘不可能到欲的不应该行处;道友们!烦恼已尽的比丘不可能到瞋的不应该行处;道友们!烦恼已尽的比丘不可能到痴的不应该行处;道友们!烦恼已尽的比丘不可能到恐惧的不应该行处,道友们!凡烦恼已尽、修行已成、应该作的已作、负担已卸、自己的利益已达成、有之结已被灭尽、以究竟智解脱的阿罗汉比丘,有这九处他不可能犯。』
问题的解答
纯陀!这是可能的: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说:『沙门乔答摩安立关于过去世的无岸智见,而不安立关于未来世的无岸智见:这是什么?这是如何的?』 那些正如愚者、不聪明的其他外道游行者想:其它被整理的智见应该被其它[另一个]被整理的智见安立,纯陀!关于过去世,如来有念随行智,他[能]如其希望所及地回忆,关于未来世,如来生起觉生智:『这是我最后一次的生,现在,不再有再生了。』纯陀!如果过去是不真实的、不如实的、不具利益的,如来不解答它,纯陀!如果过去是真实的、如实的、不具利益的,如来不解答它,纯陀!如果过去是真实的、如实的、具利益的,在那里,对他的问题之解答,如来是识时机者;纯陀!如果未来是不真实的、不如实的、不具利益的,如来不解答它,……(中略)对他的问题之解答,如来是识时机者;纯陀!如果现在是不真实的、不如实的、不具利益的,如来不解答它,纯陀!如果现在是真实的、如实的、不具利益的,如来不解答它,纯陀!如果现在是真实的、如实的、具利益的,在那里,对他的问题之解答,如来是识时机者。
纯陀!像这样,在过去、未来、现在法上,如来是适当时机之说者、事实之说者、有益处之说者,合法之说者、合律之说者,因此被称为『如来』;纯陀!包括有诸天、魔、梵的世间;包括有诸沙门、婆罗门、天、人的世代中,凡其所见、所闻、所觉、所识、所得、所求、被意所随行,一切都已被如来现正觉,因此被称为『如来』;纯陀!凡在这如来现正觉无上遍正觉之夜,到般涅槃于无余涅槃界之夜中间,他说、谈、表明,一切都如实不异,因此被称为『如来』;纯陀!如来行如其言;言如其行,因此被称为『如来』;纯陀!包括有诸天、魔、梵的世间;包括有诸沙门、婆罗门、天、人的世代中,如来是征服者、不被征服者、全见者、自在者,因此被称为『如来』。
不被记说处
纯陀!这是可能的: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说:『道友!死后如来存在,这才正确,其它都错吗?』纯陀!当其他外道游行者这么说时,应该能这么回答:『道友们!这不被如来记说:「死后如来存在,这才正确,其它都错。」』
纯陀!这是可能的: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说:『道友!死后如来不存在,这才正确,其它都错吗?』纯陀!当其他外道游行者这么说时,应该能这么回答:『道友们!这不被如来记说:「死后如来不存在,这才正确,其它都错。」』
纯陀!这是可能的: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说:『道友!死后如来存在且不存在,这才正确,其它都错吗?』纯陀!当其他外道游行者这么说时,应该能这么回答:『道友们!这不被如来记说:「死后如来存在且不存在,这才正确,其它都错。」』
纯陀!这是可能的: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说:『道友!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这才正确,其它都错吗?』纯陀!当其他外道游行者这么说时,应该能这么回答:『道友们!这不被如来记说:「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这才正确,其它都错。」』
纯陀!这是可能的: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说:『道友!为何这不被如来记说呢?』纯陀!当其他外道游行者这么说时,应该能这么回答:『道友们!因为这不具利益、不具法,无关梵行的基础,不导向厌、离贪、灭、寂静、证智、正觉、涅槃,因此,这不被如来记说。』
被记说处
纯陀!这是可能的: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说:『道友!什么被如来记说呢?』纯陀!当其他外道游行者这么说时,应该能这么回答:『道友们!「这是苦」被如来记说;道友们!「这是苦集」被如来记说;道友们!「这是苦灭」被如来记说;道友们!「这是导向苦灭道迹」被如来记说。』
纯陀!这是可能的:其他外道游行者会这么说:『道友!为何这被如来记说呢?』纯陀!当其他外道游行者这么说时,应该能这么回答:『道友们!因为这具利益,这具法,这是梵行的基础,这导向厌、离贪、灭、寂静、证智、正觉、涅槃,因此这被如来记说。』
前际俱行的见之依止
纯陀!凡被我记说之前际俱行的见之依止,那些应该被记说,而那些不应该被记说,我将(会)为你们记说吗?纯陀!凡被我记说之后际俱行的见之依止,那些应该被记说,而那些不应该被记说,我将(会)为你们记说吗?纯陀!什么是被我记说之前际俱行的见之依止呢?纯陀!有一些沙门、婆罗门是这么说、这么见者:『我与世界是常恒的,这才正确,其它都错。』纯陀!有一些沙门、婆罗门是这么说、这么见者:『我与世界是非常恒的,……(中略)我与世界是常恒的且非常恒的,……我与世间是既非常恒的也非非常恒的,……我与世间是被自己所作的,……我与世间是被其他所作的,……我与世间是被自己所作的且被其他所作的,……我与世间是既非被自己所作的也非被其他所作;自然生的,这才正确,其它都错。』『苦、乐是常恒的,……苦、乐是非常恒的,……苦、乐是常恒的且常恒的,……苦、乐是既非常恒的也非非常恒的,……苦、乐是被自己所作的,……苦、乐是被其他所作的,……苦、乐是被自己所作的且被其他所作的,……苦、乐是既非被自己所作的也非被其他所作;自然生的,这才正确,其它都错。』
纯陀!在这里,凡那些这么说、这么见的沙门、婆罗门:『我与世界是常恒的,这才正确,其它都错。』我去见他后,这么说:『道友!这被说:「我与世界是常恒的,这才正确,其它都错。」吗?』他们这么说:『这才正确,其它都错。』我不同意他们的那个[观点],那是什么原因呢?纯陀!因为,在这里,有一类其他不同想的众生,纯陀!我不见这安立与我完全相同,从哪里而更好呢?而在这里,我有更好的增上安立。
纯陀!在这里,凡那些这么说、这么见的沙门、婆罗门:『我与世界是非常恒的,……我与世界是常恒的且非常恒的,……我与世间是既非常恒的也非非常恒的,……我与世间是被自己所作的,……我与世间是被其他所作的,……我与世间是被自己所作的且被其他所作的,……我与世间是既非被自己所作的也非被其他所作;自然生的,苦、乐是常恒的,……苦、乐是非常恒的,……苦、乐是常恒的且常恒的,……苦、乐是既非常恒的也非非常恒的,……苦、乐是被自己所作的,……苦、乐是被其他所作的,……苦、乐是被自己所作的且被其他所作的,……苦、乐是既非被自己所作的也非被其他所作;自然生的,这才正确,其它都错。』我去见他后,这么说:『道友!这被说:「苦、乐是既非被自己所作的也非被其他所作;自然生的。」吗?』他们这么说:『这才正确,其它都错。』我不同意他们的那个[观点],那是什么原因呢?纯陀!因为,在这里,有一类其他不同想的众生,纯陀!我不见这安立与我完全相同,从哪里而更好呢?而在这里,我有更好的增上安立。纯陀!这些是被我记说之前际俱行的见之依止,那些应该被记说,而那些不应该被记说,我将(会)为你们记说吗?
后际俱行的见之依止
纯陀!什么是被我记说之后际俱行的见之依止呢?纯陀!有一些沙门、婆罗门是这么说、这么见者:『我是有色的,死后无病,这才正确,其它都错。』纯陀!有一些沙门、婆罗门是这么说、这么见者:『我是无色的,……(中略)我是有色的且无色的,……我是既非有色的也非无色的,……,我是有想的,……我是无想的,……我是有想的且无想的,……我是既非有想的也非无想的,……我被断灭、消失;死后就不存在,这才正确,其它都错。』
纯陀!在这里,凡那些这么说、这么见的沙门、婆罗门:『我是有色的,死后无病,这才正确,其它都错。』我去见他后,这么说:『道友!这被说:「我是有色的,死后无病,这才正确,其它都错,这才正确,其它都错。」吗?』他们这么说:『这才正确,其它都错。』我不同意他们的那个[观点],那是什么原因呢?纯陀!因为,在这里,有一类其他不同想的众生,纯陀!我不见这安立与我完全相同,从哪里而更好呢?而在这里,我有更好的增上安立。
纯陀!在这里,凡那些这么说、这么见的沙门、婆罗门:『我是无色的,……我是有色的且无色的,……我是既非有色的也非无色的,……,我是有想的,……我是无想的,……我是有想的且无想的,……我是既非有想的也非无想的,……我被断灭、消失;死后就不存在,这才正确,其它都错。』我去见他后,这么说:『道友!这被说:「我被断灭、消失;死后就不存在,这才正确,其它都错。」吗?』他们这么说:『这才正确,其它都错。』我不同意他们的那个[观点],那是什么原因呢?纯陀!因为,在这里,有一类其他不同想的众生,纯陀!我不见这安立与我完全相同,从哪里而更好呢?而在这里,我有更好的增上安立。纯陀!这些是被我记说之后际俱行的见之依止,那些应该被记说,而那些不应该被记说,我将(会)为你们记说吗?
纯陀!为了舍断、超越这些前际俱行的见之依止与这些后际俱行的见之依止,这样,四念住被我教导、安立,哪四个呢?纯陀!这里,比丘住于在身上随观身,热心、正知、有念,能调伏对于世间的贪与忧;住于在受上随观受,……(中略)住于在心上随观心,……住于在法上随观法,热心、正知、有念,能调伏对于世间的贪与忧,纯陀!为了舍断、超越这些前际俱行的见之依止与这些后际俱行的见之依止,这样,这些四念住被我教导、安立。」
当时,尊者优波哇那站在世尊背后为世尊搧着风,那时,尊者优波哇那对世尊这么说:
「不可思议啊,大德!未曾有啊,大德!大德!这法门确实是清净的,大德!这法门确实是善清净的,大德!这个法门的名称是什么呢?」
「优波哇那!因此,在这里,这个法门,请你持它为『清净的』。」
这就是世尊所说,悦意的尊者优波哇那欢喜世尊所说。
清净经第六终了。
「沮丧」(virattarūpā,原意为「离染的样子」),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沮丧」(dismayed, MN.104)。
「坏掉的塔庙」(bhinnathūpe),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其庙已破」(its shrine broken, MN.104),并引注释书的解说,此处的「塔庙」是指尼干陀若提子(大雄)。
「最多为了不瞋心」(abyābajjhaparamatāya),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为了好的健康之利益」(for the benefit of good health, MN.2),或「最多为了不苦恼」(at most for non-affliction, AN.6.58)。
「因陀罗柱」(indakhīlo,另译为「王柱」),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因陀罗柱」(an Indra's pillar, SN.56.39)。按:「因陀罗」(inda,梵语作Indra,另译为「王」)即「释提桓因」,「因陀罗柱」依PTS英巴辞典的解说,这是城门前的标竿、桩或圆柱(the post, stake or column),或屋子门前埋入地里的大石头(a large slab of stone)。
「不行欲(MA);不随欲(DA)」,南传作「欲的不应该行处」(Chandāgatiṃ),Maurice Walshe先生英译为「从执着涌出」(springs from attachment),John Kelly, Sue Sawyer, and Victoria Yareham英译为「经由欲望的歧途」(astray through desire),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由于欲望而错误的路程」(a wrong course on account of desire, AN.2.47)。
「无岸」(atīrakaṃ),Maurice Walshe先生英译为「无穷的;苍茫的」(boundless)。
「其它被整理的智见」(aññavihitakaṃ ñāṇadassanaṃ),Maurice Walshe先生英译为「关于一件事的理解与见解」(knowledge and insight about one thing)。
「觉生智」(bodhijaṃ ñāṇaṃ),Maurice Walshe先生英译为「这开化所生的理解」(this knowledge, born of enlightenment)。
「本生本见」,南传作「前际俱行的见之依止」(pubbantasahagatā diṭṭhinissayā),Maurice Walshe先生英译为「关于事情开端的理论基础」(bases of speculation about the beginnings of things)。「见之依止」(diṭṭhinissayā),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那个观点的支持」(a support that view, MN.22)。
「未见未生」,南传作「后际俱行的见之依止」(aparantasahagatā diṭṭhinissayā),Maurice Walshe先生英译为「关于未来事情的理论基础」(bases of speculation about the future of things)。。
「增上安立」(adhipaññatti),Maurice Walshe先生英译为「更高的解说」(the higher exposition)。「安立」(paññatti),另译为「施设;制定;宣说;告知;使知」,北传作「理推」。
「死后无病」(arogo paraṃ maraṇā),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死后不被损伤」(is unimpaired after death, SN.24.37)。
「不住法」,南传作「不确立法」(aṭṭhitadhammā,另译为「不住立的法;不确定的法;不坚定的法」),Maurice Walshe先生英译为「教义没有好基础」(The doctrines…are not well-found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