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经供养次第法及其作者
《大日经供养次第法》,就目前所知是有关《大日经》供养修行法的第一部著述,它是传承《大日经》胎藏密法的阿阇梨教授弟子如何掌握本经密法要点的一部简便易行的教材或课本,也是该经胎藏漫荼罗供养修行法的缩略本,所以又译作《大毘卢遮那佛说要略念诵经》。
该着有两种译本,一即善无畏译的《大日经》(第七卷)本,一为金刚智译的《大毘卢遮那佛说要略念诵经》单行本,均为同本异译。其它题名不同的现存传本都是此两种译本改编而成,如《摄大毘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入莲花胎藏海会悲生漫荼罗广大念诵仪轨》、《大毘卢遮那经广大仪轨》等由善无畏译本改编,《大毘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莲花胎藏悲生漫荼罗广大成就仪轨》等由金刚智译本和善无畏译本兼改合编而成。
关于《大日经供养法》的编撰及作者,两种译本有两种说法。《金刚顶经大瑜伽秘密心地法门义诀》引金刚智相传的话说:「其中天竺国佛法渐衰,时有大德先诵持大毘卢遮那真言,得毘卢遮那佛而现其身及现多身,于虚空中说此法门,及文字章句次第令写讫即灭,即今《毘卢遮那念诵法要》一卷。」金刚智译本所据的梵本是金刚智亲自从南印度带来的,还是依据善无畏本或其它人带来的本子,已不得而知,但这一传说是金刚智从南印度或展转从中印度带来则似无可疑。这则传说除去神话部分,一表明《大日经》及其供养法先兴盛于中印度,尔后流传于南印、东印一带。二表明《金刚顶经》之前先有《大日经》,而且《金刚顶经》的问世与《大日经》的传持者有一定关系。三表明《供养法》由某大德撰集而成。
善无畏译本的传说,如不可思议《大毘卢遮那经供养次第法疏》说善无畏游学诸国至北印度,「乃有一城名干陀罗,其国之王仰凭和上受法念诵。其经文广义深,不能寻遂供养次第、求请和上供养方法。和上受请,于金粟王所造塔边求圣加被,此供养法忽现空中,金字炳然,和上一遍略读记着,仰空曰:谁所造也?云我所造也。云谁我也?云我是文殊师利也。
即唤书人,遂便写取,即与其王一本,自写一本,随行将行,流通四方也」。此中虽增加了神话内容,但意指善无畏所造已明白不过了。
《大日经》卷七末尾明言「右阿阇梨所集,《大毘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中供养仪式具足竟,传度者颇存会意,又欲省文故,删其重复真言,旋转用之,修行者当综括上下文义耳」。
不可思议所撰述的《供养法疏》中对此段文字作了注释,说明此段文字非后人所加,为一行修润时所加,其可靠性勿庸置疑。
又智俨、温古再治本《大日经义释》卷八也说《供养法》由善无畏撰出。故善无畏为《大日经供养次第法》的作者,是可以肯定的。《义诀》所载传说可能从《供养法疏》所载之传说衍化而来,随善无畏游学诸国和《供养法》的流通四方,其来历的传说亦随之传诸各地。
关于善无畏撰集的地方,与上说不同,《义释》卷八说阿阇梨于乌仗曩国撰出。史载善无畏遍礼圣迹,每所三至,来唐之时,均途经乌仗那、干陀罗,究竟撰集于哪一地,无左证可断。撰集的时间亦不详,似乎并不是在来唐途中所撰。另在《供养法》中注重瑜伽观想,还引用了《金刚顶经》,说明善无畏在撰集过程中参考了瑜伽密法的一些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