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身心经历的报告
智实
这个让我期盼了很久的假期,转眼就逝去了,一切都回归正常的运转轨道。想起那段时间,让我真的感慨。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身体在不断地证明着无常。人事让我明白,自己是太不成熟,生理与心理是那么地不相称,欠缺的内容太多太多。掩卷而思,没有书中知识是万万不行,仅有书中的知识也不是一切都行的,正如人的道德不是用认识字的多少来衡量一样。
也许是今年初雪灾敲响警铃常在身边回响,或许是汶川地震还在牵连着心房的跳动,偶尔撇到关于这样的文章总是匆匆翻过,心灵的脆弱让自己害怕再次面对惨重的无常讯号。最后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决定,请求一位上师给我们“破瓦法”的修习方法,想提前准备好去极乐莲邦的机票。上师是给我们买的机会了,然而因缘福报似乎决定一切,在那个奥运时期,所有的治安系统似乎被“3.14”事件全面启动,无处不是戒备森严,想让上师亲领我们修习的愿望化为泡影。只好独自蛮干,而这个过程让我真实不虚地体会善知识的重要性。
虽然通往极乐捷径的护照没拿到,但我还是感到收获颇心。在修习的过程中,身体发生的变化,让我深深体会到经中所说:“种之心生,种之法生。”因为修破瓦法主要靠观想,祈请同样重要。其实祈请也是在观想,当观想中脉的过程中,会发现气真的就聚在那儿。由此可见,修行心理功夫做得到家,那么身体也一定会随之改变的。现代人因为执着,邪思太重,病也频之造访,而对于我自己而言,我也认识到气脉不如以前,也可能是人随着自环的改变而改变了。心理影响生理,而生理又反作用于心理,在修习过程,得到最好的证明。随着念诵伴着观想,会很清楚地感觉到脉的博动,气在向上冲,而心念一点都不随境,真的很难办到。而当气冲得头顶骨裂般地疼痛,它强有力地证明了我是一个执着性顽固的凡夫,头顶骨是那么难开,同时也让我尝到不听“古人言”的惩罚。曾经有个慈悲的老人善意提醒:出家是心灵的皈依,精神的洗礼,要有一颗信解行证、奉献众生的心,并不是烧了香疤就能一下子成熟。香疤对我们身体这个修道坦城是一种破坏,以后打坐气脉冲到那里会疼痛,可不好受。确实是如此,未受戒前,静坐常会到极舒服,而现在每天都在匆忙中度过,无暇静坐,气脉也渐渐变得迟钝,像冬眠的蛇。对于我这个动作慢手惯了的,有节奏的紧张的学生生活,把心也拉得紧了,突然训练完全放松,仿佛生理的步伐赶不上心理的步骤,这更让我在这种碰撞中回想,反醒自己平时做事说话不圆融的习气。我对自己回答别人不爽的问题时那种冲击力强度是有足够“自信”的,够狠、够准是它显明的特点,话出口后,发现他人已是目瞪口呆,一丝胜利的感觉掠过心头之后,接踵而来的是阵阵痛恨后悔袭击自己。我也曾用心地改过它,可稍不留意,旧病便复发,而所有的决心就成了“马后炮”。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习气总是冲在理智的前头,犹如开车已撞壁才知该早点调头。
暑假当中,有位同学把自己的“手提”放在教室,进出门都要随手锁门,这种不方便让我一下子就难以心平气和,而且有时因宿舍中午太闹没法按时休息,想在教室稍为休息一下,她偏将电脑时不时出点声音。好言相商量,她则说你可以不来教室,于是我再也踩不住习气的闸门,口舌之争自然难免。
事后,我觉得自己太差劲,大家聚少离多,何必那么认真。自己为什么在坚硬的物体面前不能学作棉花,非要学作钢铁相撞,发出叮当之声;为什么不能在利刃面前变成溪中的流水,总是让他人和自己都遍体磷伤,然后把后悔留给自己独自品尝,明天就要说再见,难道自己要留给别人带着疼痛感觉的印象作纪念?小孩犯这样的错误是单纯幼稚,长大还犯,那简直是愚蠢。我就是这种人的代表,谁敢说拿得起放得下是件容易事。
这次修法,听人说,曾经有人在一听上师念诵仪轨就开顶了,是很特殊的现象,但我想这决定是一个身心柔软的人。我们修行身体发生变化的情况快慢就可以说明这一点,若再不信,看看临终念佛成就往生西方的人和社会上不知放下走后留下僵硬的尸体,就知平时的念念用心都与修行有关。
这个暑假,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我感觉没有白留校,它给了我一段时间独自面对自己的身心。一向粗心的我,根本没有留意身心内外的联系原来是那么紧密。谁说修行是以诵经多少来评效率?难不敢说功夫是以礼拜的多少来计算的,它们不过是我们粗重烦恼的调伏方法。但如果我们存心留意,效率在平时低眉回眸之中,功夫在关门的声音和脚下的步伐中,一切都是轻轻的,就说明我们的心是祥和的,当身心都到轻柔的时候,那与极乐世界的诸上善人身心也接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