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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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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二

一三三、优婆离经第十七(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长苦行的尼揵,回答佛陀的所问。坚持而说:以身口意三罚中,身罚最重。佛陀乃立意业为最重。优婆离居士从尼揵处听此说后,欲来难佛,反为佛陀所化,后来乃拒绝诸尼揵之进入其门内。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到: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那难陀村,住在波婆离捺林。

那时,长苦行的尼揵(尼揵亲子的弟子),在于中午后,彷佯(徘徊)而往诣于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旁。于是,世尊问他而说:「苦行的!你们的尼揵亲子(尼干陀若提子,也就是若提族出身的尼干陀外道。为六师外道之一,也是耆那教中兴之祖),到底是施设(规定)几种行,使你们不可行恶业,不可作恶业呢?」长苦行的尼揵回答说:「瞿昙!我的尊师尼揵亲子,并不为我们施设于行,使我们不行恶业,不作恶业。但为我们施设于罚,使我们不行恶业,不作恶业的。」

世尊又问说:「苦行的!你们的尼揵亲子,到底施设几种罚,使你们不行恶业,不作恶业呢?」长苦行的尼揵子回答说:「瞿昙!我的尊师尼揵亲子,乃为我们之辈施设三罚,使我们不行恶业,不作恶业。那三种呢?所谓身罚、口罚,以及意罚是。」

世尊又问而说:「苦行的!为甚么有身罚之异、口罚之异,意罚之异呢?」长苦行的尼揵回答说:「瞿昙!因为我们的身罚有异,口罚有异,意罚有异之故。」

世尊又问说:「苦行的!此三罚,都像如是的为相似,而尼揵亲子所施设的,到底那一种罚为最重之罚,使你们不行恶业,不作恶业呢?到底是身罚、口罚呢?或者为意罚呢?」长苦行的尼揵回答说:「瞿昙!此三罚,乃为如是相似,而我的尊师尼揵亲子,乃施设身罚为最重,使我们不行恶业,不作恶业。口罚则不然,至于意罚,乃为最下的,乃不及于身罚之极大而甚重。」

世尊又问而说:「苦行的!你说身罚为最重的吗?」长苦行的尼揵回答说:「瞿昙!身罚为最重没错。」

世尊又再三的问而说:「苦行的!你说身罚为最重的吗?」长苦行的尼揵,也再三的回答而说:「瞿昙!身罚确实为最重的。」于是,世尊再三的审定长苦行的尼揵如此之事后,便默然而住。

长苦行的尼揵,乃问而说:「沙门瞿昙!你到底是施设几罚,使人不可行恶业,不可作恶业呢?」那时,世尊回答而说:「苦行的!我并不施设罚,使人不可行恶业,不可作恶业的。我但施设业,使人不可行恶业,不可作恶业的。」

长苦行的尼揵问而说:「瞿昙!你到底施设几种业,使人不行恶业,不作恶业呢?」世尊又回答说:「苦行的!我乃施设三种业,使人不行恶业,不作恶业。那三种呢?所谓身业、口业,以及意业是。」

长苦行的尼揵问而说:「瞿昙!身业异、口业异、意业异吗?」世尊又回答说:「苦行!我说身业有异,口业有异,意业有异的。」

长苦行的尼揵问而说:「瞿昙!此三业乃如是的相似,而施设那种业为最重,使人不行恶业,不作恶业呢?到底是身业、口业呢?或者为意业呢?」世尊又回答而说:「苦行的!此三业乃如是的相似,而我乃施设意业为最重,使人不行恶业,不作恶业的。至于身业与口业,则不然啊!」

长苦行的尼揵问而说:「瞿昙!你施设意业为最重的吗?」世尊又回答说:「苦行的!我确实施设意业为最重的。」

长苦行的尼揵又再三的问而说:「瞿昙!你确实施设意业为最重的吗?」世尊也再三的回答而说:「苦行的!我乃施设意业为最重,是不错的。」于是,长苦行的尼揵,再三的审定世尊如此之事后,即从座起,绕世尊三匝后,退还而去,而往诣于尼揵亲子之处。

尼揵亲子遥见长苦行的尼揵之来到,就便问而说:「苦行的!你从甚么地方来的呢?」长苦行尼揵子回答说:「师尊!我乃从那难陀的波婆离捺林,在那个地方住锡的沙门瞿昙之处而来的。」尼揵亲子问说:「苦行的!是否共沙门瞿昙有所论说吗?」长苦行的尼揵回答说:「共论过啊!」尼揵亲子告诉他说:「苦行的!如共沙门瞿昙有所谈论的话,你就统统说出来给我听,我或者能知他的所论的内义。」

于是,长苦行的尼揵子乃将和世尊有所共论之事,统统向他说。尼揵亲子听后,便称叹而说:「善哉!苦行的!谓你乃能对于师尊所教训的弟子之法而行。你所作的为智辩聪明而决定,安隐无畏而成就调御,可说已逮到大辩才,得甘露之幢,在于甘露界,能自作证,而成就游止于其中。为甚么

呢?因为你乃能向沙门瞿昙说施设身罚为最重,使人不行恶业,不作恶业。口罚则不然,意罚乃为最下的,乃不及于身罚之极大甚重。」

这时,优婆离居士(近取,那难陀人)和五百名居士,都集在于众人当中,乃叉手向尼揵亲子,于是(然后),优婆离居士就对长苦行的尼揵说:「贤尊!您已再三的审定沙门瞿昙,如此之事了吗?」长苦行尼揵回答说:「居士!我已经再三审定沙门瞿昙,如此之事了。」

优婆离居士对长苦行尼揵说:「我也能到那个地方去再三审定沙门瞿昙,如此之事后,把他随所牵挽(以论胜其论,而可以随意搬来搬去),有如大力士之手执髦羊,可以随所牵挽那样。我也如是这般的能至其处,再三审定沙门瞿昙如此之事后,可以随所牵挽,犹如力士之手执髦裘(附有长毛的皮衣),把它抖擞而弃舍尘垢那样。我也如是这般的能至其处,再三审定沙门瞿昙,如此事后,可以随所牵挽,有如沽酒师、沽酒的弟子,取漉酒之囊,放着在于深水中,随意所欲,随所牵挽那样。我也如是这般的能至其处,再三的审定沙门瞿昙如此之事后,可以随所牵挽,有如龙象之王,年满六十,而以憍傲的摩诃能加,其牙与足体都完具,能力也很炽盛。力士将他牵去用水洗髀、洗脊、洗胁、洗腹、洗牙、洗头,以及使其在于水中游戏那样。我

也如是这般的能至其处,再三的审定沙门瞿昙如此之事后,随其所洗那样(南传为麻洗,说明象洗身时,在水中跳跃嬉戏为之麻洗)。我要往诣沙门瞿昙之处,去和他谈论,去降伏他后,就回来。」

尼揵亲子对优婆离居士说:「我也可以降伏沙门瞿昙,他也可以的,长苦行尼揵也可以的。」于是,长苦行的尼揵,乃向尼揵亲子说:「我不欲使优婆离居士往诣沙门瞿昙之处。为甚么呢?因为沙门瞿昙乃能知幻化之咒,能用咒去化作(教化)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恐怕优婆离居士会被沙门瞿昙所感化,会被教化而作为其弟子。」

尼揵亲子对他说:「苦行的!如优婆离居士会被沙门瞿昙化作为其弟子的话,乃是没有的事。如沙门瞿昙会受优婆离居士所感化,而作为其弟子,必定有此事。」优婆离居士也再三向尼揵亲子说:「我现在欲往诣沙门瞿昙之处,去和他共谈论,降伏他后,就会回来。」尼揵亲子也再三的回答他说:「你可以前往,我也可以降伏沙门瞿昙,他也可以,长苦行尼揵也可以的。」

长苦行尼揵又再三的发表其意见说:「我不欲使优婆离居士往诣沙门瞿昙之处。为甚么呢?因为沙门瞿昙乃知幻化之咒,能以咒去化作其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恐怕优婆离居士会

被沙门瞿昙所教化,而作为其弟子。」尼揵亲子对他说:「苦行的!如优婆离居士会被沙门瞿昙化作而为其弟子者,终究没有这道理的。如果沙门瞿昙会受优婆离居士的教化,而作为其弟子者,必定有这道理的。优婆离居士!你去吧!可以随意去吧!」

于是,优婆离居士乃稽首尼揵亲子之足,绕其身三匝后而去,就往诣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而开口而问说:「瞿昙!今天长苦行尼揵,曾经来到这里吗?」世尊回答说:「来过的,居士!」优婆离居士问说:「瞿昙!是否曾经和长苦行尼揵,有所谈论过吗?」世尊回答说:「有所论说过。」优婆离居士说:「瞿昙!如和长苦行尼揵有所论说过的,都尽为我说,如我听后,或者能知其义。」于是,世尊就将和长苦行尼揵有所谈论过之事,都尽向他说。

那时,优婆离居士听后,便感叹而说:「善哉!苦行!所谓对于师尊,而能行弟子之法,所作的为智辩,聪明而决定,安隐而无畏,而成就调御,逮得大辩才,得甘露之幢,在于甘露界而自作证,而成就游止于其中。为甚么呢?因为他能向沙门瞿昙强调施设身罚最重,使人不行恶业,不作恶业。口罚不然,意罚乃为最下,乃不及于身罚之极大而甚重之事。」

那个时候,世尊告诉他说:「居士!我欲和你共论此事,你如住于真谛的话,(你如果确实站在真理而思惟的话),就以真谛来回答。」优婆离居士回答说:「瞿昙!我乃住于真谛,而以真谛回答于你。沙门瞿昙!但当和我共论此事吧!(尽管说出来好了。)」

世尊问说:「居士!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一位尼揵来到,他乃好喜于布施,乐行于布施,不戏假,乐于不戏假,为极清净,而极能行咒。如果他行来之时(欲施行布施之时),多杀大小之虫(鸟兽之类)的话,则,到底如何呢?居士!尼揵亲子对于此杀生,曾经施设其报吗?(杀生之业报)」。优婆杂居士回答说:「瞿昙!如果有思的话,就会有大罪,假如没有思的话,就没有大罪的。」

世尊问他而说:「居士!你说有思,是指甚么呢?」优婆杂居士回答说:「瞿昙!是指意业的。」世尊告诉他说:「居士!你应当思量,然后回答。你所说的,前与后都相违,后与前也相违,则是前后不相应。居士!你在此大众当中,自己说:『瞿昙!我安住于真谛(确实站在真理而思惟),会以真谛而作答。沙门瞿昙!但当和我共论此事好了。』居士!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有一位尼揵,到这里来,他乃欲饮汤(开水),而断绝冷水

(尼揵极戒杀生,冷水恐含有微生虫,热水则可饮),他求得汤水时,便欲饮冷水,如果不得冷水,则他的生命便会终了(患者得不到水-因不可饮冷水,便会身亡)。居士!尼揵亲子对于此事,到底如何说法呢?是否曾说这位尼揵所往生之处吗?」优婆离居士回答说:「瞿昙!有一处天,名叫意着天,那位尼揵命终之后,如果为意着而死的话,必定会往生其处。」

世尊告诉他说:「居士!你应当思量之后,然后回答。你所说的,前与后都相违,后与前也相违,则是不相应的。你在此大众当中,自己说:『瞿昙!我住于真谛,会以真谛回答。沙门瞿昙!但当和我共论此事好了。』居士!你的意见如何呢?假如有人持利刀而来,他作如是之说:『我要在于此那难陀村内,所有的一切众生,在于一日当中,统统把他们斫剉斩截、剥裂削割,作为一肉聚,作为一肉积。』居士!你的意见如何呢?那个人是否能对于此那难陀内的一切众生,在于一日当中,斫剉斩截,剥裂削割,作为一肉聚,作为一肉积吗?」

优婆离居士回答说:「弗也!为甚么呢?因为此那难陀内,乃极大富乐,有好多的人民,因此之故,那个人对于那难陀内的一切众生,必不能得在于一日当中,统统把他们斫剉斩截,剥裂削割,作为一肉聚,作为一肉积。瞿昙!那个人乃徒为大烦

劳而已。」

世尊问而说:「居士!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一位沙门,或梵志到来,他乃为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其心乃得自在的人。此人曾作如是之说:『我以发一瞋恚之念,使此那难陀内的一切,都烧燃,而使其成为灰尘。』居士!你的意见如何呢?那位沙门或梵志,是否能使此那难陀内的一切,烧成为灰尘吗?」

优婆离居士回答说:「瞿昙!何只是一那难陀?何只是二、三、四倍?瞿昙!那位沙门或梵志,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心得自在的话,则如果他发一瞋恚之念时,就能使一切国内的一切人民,都会被烧燃,而使其成为灰尘,何况是一个那难陀村呢?」

世尊告诉他说:「居士!你应当思量,然后回答,你所说的,乃前与后相违,后与前相违,则是不相应的。你在此大众当中,自己说:『瞿昙!我乃站住于真谛,以真谛回答。沙门瞿昙!但当和我共论此事好了。』」

世尊又问而说:「居士!你是否曾经听到过大泽为无事(闲静),骐驎为无事,麋鹿为无事,静寂为无事,空野为无事,无事即为无事之事吗?」优婆离居士回答说:「瞿昙!我曾经听到过啊!」

世尊说:「居士!你的意见如何呢?它们到底是

谁使其成为大泽无事、骐驎无事、麋鹿无事、静寂无事、空野无事、无事即为空闲无事的吗?」优婆离居士乃默然不答。世尊乃告诉他说:「居士!速答!居士!赶快回答吧!现在不是默然之时。因为居士曾经在此大众当中自己说:『瞿昙!我住于真谛,以真谛回答。沙门瞿昙!但当和我共论此事好了。』」

于是,优婆离居士经过须臾的默然后,就发言而说:「瞿昙!我并不是在默然,我但思惟于此里面的含义而已!瞿昙!那些愚痴的尼揵乃不善于晓了,不能解知,不识良田,而不自审察,长夜(久来)都在欺骗于我,我都被他所误,所谓向沙门瞿昙您,说施设身罚为最重,使人不行恶业,不作恶业。至于口罚与意罚,则不如身罚之重。如我现在从沙门瞿昙你所说而知其义来说,则仙人发一瞋念(俗念),就能使大泽无事、骐驎无事、麋鹿无事、寂静无事、空野无事、无事即为无事。世尊!我已知道了,善逝!我已了解了。我现在要自归依于佛,自归依于法,以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起,愿终身自归依,乃至命尽。」

世尊告诉他说:「居士!你要默然而行,不可以宣扬,像如是的胜人,乃以默然而为善。」

优婆离居士白佛说:「世尊!我由于世尊所说之语之故,又对于世尊重加欢喜(称叹)。为甚么

呢?因为世尊曾作如是之说:『居士!你要默然去行,不可以宣扬,像如是的胜人,乃以默然为善。』世尊!假如我更为其它的沙门、梵志,作为他们的弟子的话,他们一定当会执持幢幡、宝盖,而遍行宣令在于那难陀,而作如是之说:『优婆离居士乃为我作弟子了!优婆离居士乃作为我的弟子了!』然而世尊乃作如是之说:『居士!你应默然而行,不可以宣扬,像如是的胜人,乃以默然为善。』」

优婆离居士白佛说:「世尊!从今日起,我已决定不听允诸尼揵入我的家门,唯听许世尊的四众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之进入我的家内。」

世尊告诉他说:「居士!那些尼揵们,是你家长夜(长久)以来所共尊敬的人,如果他们来到时,你应当随力去供养他们。」

优婆离白佛说:「世尊!我乃由于此之故,又对于世尊倍加欢喜的。为甚么呢?因为世尊曾作如是之说:『居士!那些尼揵们,是你家长夜以来所共尊敬的人,如果他们来到的话,你应当随力去供养他们。』世尊!我本来曾经听过人家说世尊乃作如是之说:『应当布施与我,不可布施给与他人。应当布施与我的弟子,不可布施给与他人的弟子。如果布施与我的话,当会得大福报,假如布施给与他

人的话,就不能得大福报。布施我的弟子的话,当会得大福报,布施给与他人的弟子的话,就不能得大福报的。』」

世尊告诉他说:「居士!我并不作如是之说:『当布施与我,不可布施与他人,布施与我的弟子,不可布施与他人的弟子。如施与我的话,当得大福,如施与他人,就不得大福。施与我的弟子,当得大福,如施与他人的弟子的话,则不得大福。』居士!我所说的就是如是:『应布施给与一切众生,而随心欢喜。假如布施给与不精进的人的话,就不得大福报,如果布施给与精进的人的话,当会得大福报。』」

街优婆离居士白佛说:「世尊!愿无为也(不要烦劳)。我自己知道应该布施给与尼揵,或不应布施给与尼揵之事。世尊!我现在再自归依佛、归依法,以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起,终身自归依,乃至命尽。」

于是,世尊乃为优婆离居士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用无量的方便为他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后,就如诸佛所说之法那样,首先说端正之法,使听法欢悦。所谓说布施,说持戒,说生天等法,毁咨欲贪就是灾患,生死为之垢秽,称叹无欲为之妙,道品(向正觉之路之法)为白净。世尊为他说如是之法后,佛陀知道他有欢喜

心、具足心、柔软心、堪耐心、升上心、一向心、无疑心、无盖心,有能有力,堪受正法,所谓如诸佛所说的正要。世尊便为他说苦集灭道。优婆离居士即在于其坐位当中,得见四圣谛-苦集灭道.犹如白素之布,容易染为有色那样。像如是的,优婆离居士即在于坐中得见苦集灭道的四圣谛。

于是,优婆离居士见法而得法,而觉悟白净之法,而断疑度惑,更没有其它之为尊,不再从其它,已没有犹豫,已住于果证。在于世尊之法得到无所畏惧的境界,就从其座位站起,为佛作礼而说:「世尊!我现在再三的自归依佛与法,以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天起,终身自归依,乃至命尽。」

于是,优婆离居士听佛所说,乃善受善持,而稽首佛足,绕佛身边三匝后归去。回家后,敕守门的人说:「你们当知!我现在已经为世尊的弟子了,从今天起,假如诸尼揵来到的话,就不可允许他们进入门内,唯听允世尊的四众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之进入。如尼揵来的话,就应对他说:『尊者!优婆杂居士现在已受佛陀的教化,被化作为其弟子,则不听允诸尼揵们之入门内,唯听允世尊的四众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之进入。假如须要饮食的话,便可以住在这里等候,当会拿食物出来给你们的。』」

于是,长苦行的尼揵,听到优婆离居士受沙门瞿昙之教化,化作为其弟子,则不听允诸尼揵们进入其门内,唯听允沙门瞿昙的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之进入。长苦行的尼揵听后,就往诣尼揵亲子之处,白言而说:「师尊!这事乃我本来所说的。」尼揵亲子问他说:「苦行!甚么事是你本来所说的呢?」长苦行尼揵回答说:「师尊!我本来所说的就是不欲使优婆离居士往诣沙门瞿昙之处。为甚么呢?因为沙门瞿昙知道幻化之咒术,能以咒化作为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因此,我乃深恐优婆离居士受沙门瞿昙之化,而化作为其弟子。师尊!优婆离居士现在已受沙门瞿昙的教化,化作而为其弟子后,则不听允诸尼揵之进入其门,唯听允沙门瞿昙之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之进入。」

尼揵亲子对他说:「苦行!如优婆离居士会受沙门瞿昙化作为其弟子的话,终究不会有此事,如沙门瞿昙受优婆离居士化作为弟子的事,必定是有其事。」长苦行的尼揵又白而说:「师尊!如果不信我所说的话,师尊自可前往看看,也可以遣使(派人)去看看。」

于是,尼揵亲子乃告诉他说:「苦行!你可自往,可去看看。到底是优婆离居士受沙门瞿昙之化,而作为其弟子呢?或者是沙门瞿昙受优婆离居

士之化,而作其弟子呢?」

长苦行尼揵受尼揵亲子之教后,就往诣优婆离居士之家,守门的人遥见长苦行尼揵来到,就作如是之说:「尊者!优婆离居士现在已受佛陀的教化,化作为其弟子,则不听允诸尼揵之进入门内,唯听允世尊的四众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之进入。如果欲得饮食的话,便可住在这里等候,当会拿出食物给你!」长苦行尼揵对他说:「守门人!我不要饮食。」长苦行尼揵知道此事之后,就奋头而去,就往诣尼揵亲子之处,仰白而说:「师尊!此事乃是如我本来所说的。」尼揵亲子问说:「苦行!甚么事是你本来所说过的呢?」

长苦行尼揵回答说:「师尊!我本来所说的就是不欲使优婆离居士往诣沙门瞿昙之处。为甚么呢?因为沙门瞿昙乃知幻化的咒术,能以咒而化作为其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因此之故,我乃深恐优婆离居士被沙门瞿昙所教化,化作为其弟子。师尊!优婆离居士现在已受沙门瞿昙所化,被化而作为其弟子后,已不听允诸尼揵们之出入其门,唯听允沙门瞿昙之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之出入其门。」

尼揵亲子告诉他说:「苦行!如优婆离居士会受沙门瞿昙之化,而作为其弟子之事,终究不会有的事。假如沙门瞿昙会被优婆离居士所感化,而作为

其弟子之事,才是必定会有之事。」长苦行尼揵白说:「师尊!如果不相信我所说之言的话,就愿师尊自往看看!」

于是,尼揵亲子和大尼揵之众,五百人俱,都往诣优婆离居士之家。守门的人遥见尼揵亲子和其大尼揵众五百人俱来,就作如是之语而说:「尊者!优婆离居士现在已受佛陀的教化,已被化而作为其弟子,则不听允诸尼揵们之入门,唯听允世尊的四众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之进入。如果欲得饮食的话,便可以在此等候,当会拿出饮食来给你们。」

尼揵亲子语说:「守门的人!我不用饮食,但欲得见优婆离居士而已。」守门人语说:「愿尊者在此等候,我现在进入去向尊者优婆离居士问问看看。」那位守门人即进入而白其主人说:「居士!当知!尼揵亲子和他的大尼揵众,五百人都俱住在于门外。曾作如是之语:『我欲得见优婆离居士。』」优婆离居士告诉守门人说:「你到中门,敷设一床座,敷完后,就来告知我。」守门人受教,就往至中门,敷设床座完毕后,还白居士说:「居士!当知敷床之事办完,唯愿居士自当知时!」

优婆离居士乃率守门人到了中门,置有一床坐,乃极高而广大,敷极净良好之敷,所谓优婆离居士

本来恭敬抱尼揵亲子,请其坐在其上之座的,而优婆离居士则自处其上(自己坐在那高座之上),结跏趺而坐在那里,然后告诉守门人说:「你出去至于尼揵亲子之处,作如是之言:『尊人!优婆离居士说:尊人如欲进入的话,自可以随意进入好了。』」

那位守门人受教后即出去,而至于尼揵亲子之处,作如是之语:「尊人!优婆离居士说:尊人如欲进入的话,自可随意进入好了。」于是,尼揵亲子和其大尼揵众,五百人都俱入而至于中门。

优婆离居士遥见尼揵亲子和其大尼揵众五百人都俱进入而来,就作如是之语:「尊人!有座席,欲坐就请随意吧!」尼揵亲子对他说:「居士!你应该可以这样的吗?自己升上高座,而结跏趺之坐,和人共语,好像出家之人,与学道之人,并没有异呢?」

优婆离居士语说:「尊人!这是我自己所有之物,欲与人座便与人座,不与人便不与人。此座席是我所有,因此之故,我说:有另外的座位,欲坐就请随意去坐。」

尼揵亲子乃敷座而坐,然后说:「居士!为甚么缘故,会这样呢?本来欲降伏沙门瞿昙,而却反而自己被他所降伏而来呢?犹如有人,欲求眼而入林,却失去其眼而还那样,居士本来乃欲往降伏沙

门瞿昙的,却反而被沙门瞿昙所降伏而来。有如有人,由于口渴而入于池,却反而口渴而还那样。居士你也是这样的,本来欲往降伏沙门瞿昙,却反而自己被其降伏而还。居士!为甚么缘故,会这样呢?」

优婆杂居士对他说:「尊人!请听我说喻吧!有智慧的人听喻就会了解其义的。尊人!譬如有一位梵志,他有年轻的妇人,那位妇人怀妊,而对其夫说:『我现在已怀妊,您就到市场,可为儿买好的戏具(玩具)回来。』这时,那位梵志就对其妇人说:『但能令卿妳,能得安隐出产,那怕没有甚么玩具呢?如果生男孩的话,当为卿妳买男孩戏具回来,假如生女孩的话,也当为其买女孩的戏具回来。』妇人乃至再三的对其夫婿说:『我现在已怀妊,君您快去市场,速为儿,买好的戏其回来。』梵志也至再三的对其妇人说:『但令卿能得安隐生产后,那怕没有呢?如生男孩的话,当为卿买男孩的戏具回来,如果生女孩的话,也当会为其买女孩的戏具回来。』

那位梵志乃非常的怜念其妇,就便问说:『卿到底欲为儿买那种戏具呢?』其妇回答说:『君您去为儿买猕猴子之好戏具回来吧!』梵志听后,就往至市中,去买猕猴子的戏具,拿回而对其妇人说:『我已为儿买猕猴子的戏具还来了。』其妇见后,

嫌其色致不好,就向其夫说:『君可拿此猕猴的戏具,到了染家,染作为黄色,使其极为可爱,捣练而使其生光泽。』梵志听后,实时持此猕猴的戏具,往至染家,而对那主人说:『请为我染此猕猴戏具,作为好的黄色,使其极为可爱,捣练而使其生光泽来。』那时,染家主人便对梵志说:『将此猕猴戏其,染作黄色,使其极为可爱,此乃可以的,然而不可以捣练而使其有甚么光泽之生出啊!』于是,染家乃说此颂而说:

猕猴忍受色不能堪忍捣若捣则命终终不可椎打

此是臭秽囊猕猴满不净

(猕猴的玩具,可以忍受染色之法,但是不可以把它捣练,因为不堪忍受其捣的缘故,如果硬要捣练的话,就会命终正寝〔会弄坏,所谓弄巧成拙〕,终究不可以椎打的。这乃是臭秽之囊,猕猴全身都充满不净之物啊!)

尊人!当知!尼揵所说的也是如是,是不能堪以忍受他人的难问的(没有真理可推问),也不可得思惟观察,唯可以染那些愚痴的人,不能染那些有智慧的人。尊人!再听我说喻吧!犹如清净的波罗捺衣,他的主人,将它持往至于染家,而对染家说:『请为我染此衣,作为极好的颜色,使它成为令人可爱之色,也请把它极为捣练,使其能生光

泽。』那时染家对衣主说:『此衣可以染,作为极好的颜色,也可以极捣,使其产生光泽出来。』于是,染家乃说此颂而说:

如波罗捺衣白净忍受色捣已则柔软光色增益好

(好像波罗捺国出产的衣服,乃为白净,可堪以忍受其染色,如经捣练的话,光色就会愈增益而美好。)

尊人!当知!诸位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所说的也是如是,乃极为堪能忍受他人之所难问,也可以爽快的得以思惟观察,唯能染成为有智慧,不会染成为愚痴的。」尼揵亲子对他说:「居士!你是否被沙门瞿昙的幻咒所化呢?」

优婆离居士回答说:「尊人!此为善的幻化之咒,极为善的幻化之咒。尊人!佛陀的那种幻化之咒,乃能使我的父母长夜得利饶益,安隐快乐。以及其妻子、奴婢、作使、那难陀国王,及一切世间的天及魔、梵天、沙门、梵志,也就是从人至于天,使他们都能得利饶益,安隐快乐的。」

尼揵亲子对他说:「居士!全那难陀的人民都知道优婆离居士你乃是尼揵的弟子,现在到底是甚么人的弟子呢?」

于是,优婆离居士,即从座起,右膝着地,若方有佛(想必佛陀在那个地方),就叉手(合掌),

向那个地方(佛所住的方向),而发言说:「尊人!且听我所说吧!(要说他是谁的弟子的含义,是以偈颂传留下来的。)

雄猛离愚痴断秽整降伏无敌微妙思学戒禅智慧

安隐无有垢佛弟子婆离大圣修习已得德说自在

善念妙正观不高亦不下不动常自在佛弟子婆离

无曲常知足舍离悭得满作沙门成觉后身尊大士

无比无有尘佛弟子婆离无疾不可量甚深得牟尼

常安隐勇猛住法微妙思调御常不戏佛弟子婆离

大龙乐住高结尽得解脱应辩才清净慧生离忧戚

不还有释迦佛弟子婆离正法禅思惟无有娆清净

常笑无有恚乐离得第一无畏常专精佛弟子婆离

七仙无与等三达逮得梵净浴如明灯得息止怨结

勇猛极清净佛弟子婆离得息慧如地大慧除

世贪

可祠无上眼上士无与等御者无有恚佛弟子婆离

断望无上善善调无比御无上常欢喜无疑有光明

断慢无上觉佛弟子婆离断爱无比觉无烟无有焰

如去为善逝无比无与等名称已逮正佛弟子婆离

此是百叹佛本未曾思惟优婆离所说诸天来至彼

善助加诸辩如法如其人尼揵亲子问佛十力弟子

(我的师甫乃是一位雄猛而离愚痴的人,是断除秽污而完整的降伏一切的人。已没有怨敌,而微妙的思惟,学习禁戒、禅定、智能,安隐而没有垢秽,我是这位佛陀的弟子,名叫优婆离。)

(我的师甫为大圣,曾修习大法后,得证福德,而说法自在,善念而微妙的正观,不高,也不下,不动,而常自在,我就是这位佛的弟子优婆离。)

(佛乃无谄曲,而常知足,已舍离悭贪而得圆满,作沙门而成就正觉,唯有最后的身,为可尊的大士,没有人能比,没有尘垢,我就是这位佛陀的弟子,优婆离。)

(没有疾患,而不可量,甚深而得牟尼〔寂静,灭烦恼而得的贤圣者,指世尊〕,都常于安隐而勇猛,住于正法,微妙的思惟,调御而常不戏,我就是这位佛的弟子优婆离。)

(大龙乃乐于住在高处,结缚已尽,而得解脱,应供乃辩才无碍而清净,智慧生,而离忧戚,为不还于娑婆的果报,而有释迦,我就是这位佛陀的弟子优婆离。)

(于正法而禅定思惟,无有娆乱,而清净,常乐于笑而没有瞋恚,乐于离脱,而得第一,为无怖畏,而常于专精,我就是这位佛陀的弟子优婆离。)

(第七仙人〔指世尊为第七佛〕,乃无人能与之齐等,三达〔三明〕,而逮得究竟梵行,净浴,而有如明灯,已得息〔息灭烦恼〕,而休止怨结,勇猛而极为清净的,我就是这位佛陀的弟子优婆离。)

(得息灭,其智慧如大地,以此大慧去除世人的贪欲心,可奉祠的无上的佛眼,这位上士,乃没有人能与之齐等的,是善御者,是没有恚心的觉者,我就是这位佛陀的弟子优婆离。)

(断欲望,而有无上的善,是善调御,是没有人能比他善于御,是无上,而常欢喜,没有疑惑而有光明,断除我慢,而为无上的觉者,我就是这位佛陀的弟子优婆离。)

(断灭贪爱,而为无比的觉悟者,无烟,而没有焰〔焰〕,如如而去,而为善逝,是没有比类,没有人能与齐等,名称逮于正觉,我就是这位佛陀的弟子优婆离。)

(这位是值得百叹的佛陀,本来未曾思惟过〔未曾想过会有这么超绝而伟大〕,是优婆离我所说的,诸天都常来至于他的地方,善于协助,而加益其诸辩,是如法,正是如其人。尼揵亲子你问我,我的回答就是:我乃是具有十力的佛陀的弟子!)

尼揵亲子听后问而说:「居士!你乃以何意,而称叹沙门瞿昙呢?」(为甚么那么的称叹他呢?)

优婆离居士回答说:「尊人!且听我说喻,有智慧的人听喻就能了解其义。犹如善作花鬘的工师,以及鬘师的弟子,采取种种的华,用长綖结作而成为种种的鬘。像如是的,尊人,如来、无所著(应供)、等正觉,乃值得无量的称叹的,佛为我所尊敬的人,因此之故,而称叹他的。」

说此法之时,优婆离居士乃远离尘垢,而生明澈诸法的法眼。尼揵亲子即吐热血,而至于波惒国(现在的印度的比哈州,巴特那地方),由于此恶患(身罹此重病),寻便命终(不久即逝世。尼干陀若提子-大雄,乃这样的结束其一生的。)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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