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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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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七

一四九、何欲经第八(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生闻梵志请问佛陀有关于剎帝利、居士、妇人、偷劫、梵志、沙门等人.各人到底有甚么欲?甚么行?立于甚么?所依为何?究竟如何?佛陀都一一回答其问。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生闻梵志,在于中午后,彷徉(徘徊),而往诣于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瞿昙!欲有所请问。如能听许,才敢陈述出来。」世尊告诉他说:「随你所问好了。」梵志就问而说:「瞿昙!剎帝利(王族)到底有甚么欲?有甚么行?立于甚么?依于甚么?究竟为如何呢?」

世尊回答说:「所谓剎帝利的人,都欲得财物,

所行的为有智慧阶级的工作,所立的都是以刀剑(靠武勇而立国),都依于人民,以自在为其终身事。」

生闻梵志又问说:「瞿昙!一位居士到底以何为欲?以何而行?以何而立?以何而依?以何为讫呢?」世尊回答说:「所谓居士的话,都欲得财物,所行的为有智慧之行,所立的是以技术(各项技能),所依的就是作业(各种工作),也是以其作业为竟,为其终身的职责。」

生闻梵志又问说:「瞿昙!到底一位妇人,有甚么欲?甚么为其行,以甚么而立,依于甚么?以何为讫呢?」世尊回答说:「所谓一位妇人的话,都欲得一位男子(如意郎君),都行于严饰(爱好庄饰),以儿子为立(生男育女,是其建立的工作之一),依靠于无对(无二之夫,侍候于一夫),以自在为其终讫。」

生闻梵志又问说:「瞿昙!偷劫的人,到底有甚么欲?有甚么行?以甚么而立?依于甚么?以何为究竟呢?」世尊回答说:「以偷劫为生的人,都欲于不与取(都以人家不与他,而硬要人家的财物),都行在于隐藏之处(不光明),所立的是以刀剑(以武力夺取),都依于闇冥(依靠黑暗,而得以生存),以不见为其究竟(见不得人),以终其身。」

生闻梵志又问说:「瞿昙!一位梵志,到底是以甚么为其欲望?有甚么行?以甚么而立?以甚么为依?以甚么为究竟呢?」世尊回答说:「所谓梵志的话,都是欲得财物(有财物方能生存),所行的为有智慧,都以经书而立(以经典为其据),依于斋戒(沐浴斋戒,祭祀大典为依存),以生于梵天为其究竟。」

生闻梵志又问说:「瞿昙!一位沙门,有甚么欲?以甚么为行?以甚么为立,依于甚么?究竟为如何呢?」世尊回答说:「一位沙门的话,都欲得真谛,都是以智慧为行,所立的都是以戒(以戒为生命),都依于无事处,而以涅槃为究竟!」

生闻梵志白佛说:「世尊!我已知道了。善逝!我已了解了。世尊!我现在要自归依于佛与法,以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愿从今日起,终身自归依三宝,乃至命尽。」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生闻梵志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一五○、郁瘦歌逻经第九(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郁瘦歌逻梵志向佛讲说四种奉

事,以及四种自有财物。佛乃展转而破其说。佛陀说:所谓如强与他人以肉,而要取其代价那样。其次乃作虚空、慈心、沐浴、取火等喻,以明四姓平等。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王舍城,住在于竹林迦兰哆园。

那时,郁瘦歌逻梵志在于中午后彷徉,而往诣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他白佛说:「瞿昙!我欲有所问,如蒙听允,方敢陈述出来。」世尊告诉他说:「随你之意,可以谘问」。

郁瘦歌逻梵志便问而说:「瞿昙!一位梵志,乃为了四种姓(婆罗门-梵志,剎帝利-王族,毘舍-居士,首陀罗-工师),而施设四种奉事。所谓为了梵志,而施设奉事,为了剎帝利、居士、工师而施设奉事。瞿昙!所谓梵志为梵志施设奉事,乃谓:梵志应奉事于梵志,剎帝利、居士、工师,也应该奉事于梵志。瞿昙!此四种姓都应该奉事于梵志的。瞿昙!所谓梵志为剎帝利施设奉事,乃谓:剎帝利应该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也应该奉事于剎帝利。瞿昙!此三种姓都应该奉事于剎帝利的。瞿昙!所谓梵志为居士施设奉事,乃谓:居士应该奉事于居士,工师也应该奉事于居士。瞿昙!

此二种姓,都应该奉事于居士的。瞿昙!所谓梵志为工师施设奉事,乃谓:工师应该要奉事于工师。还有谁为下贱的人:而应该施设奉事于工师呢?唯有工师,奉事于工师而已。」

世尊问他而说:「梵志!诸位梵志是否自知为四种姓施设此四种的奉事,所谓为梵志而施设奉事,为剎帝利、居士、工师,而施设奉事吗?」郁瘦歌逻梵志回答说:「并不知道的,瞿昙!但是诸梵志乃自作如是之说:『我对于此世间,所谓诸天,以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于天,梵志乃自不知道为四种姓施设四种的奉事。如为梵志施设奉事,为剎帝利、居士、工师施设奉事。』」

世尊告诉他说:「梵志!犹如有人,强与他人以肉(硬要将肉给与他人),而作如是之言:『士夫!你可以食此肉,而应当给与我的价值(代价,硬要人付钱给他)』,那样,梵志!你为诸梵志之说,也是像如是的。为甚么呢?因为梵志不自知(自己不知道)为四种姓施设四种奉事,所谓为梵志施设奉事,为剎帝利、居士、工师施设奉事。」

世尊并问他而说:「梵志!甚么为之奉事呢?(1)如果有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而有劣如,而没有胜善的话,这叫做奉事吗?(是否为之正确的奉事吗?)(2)如果有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而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这叫做正确的奉事吗?(3)梵

志!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而有劣如,而没有胜善的话,这叫做正确的奉事吗?(4)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而有劣如,而无胜善的话,这叫做正确的奉事吗?梵志!(5)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这叫做正确的奉事吗?(6)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这叫做正确的奉事吗?」

郁瘦歌逻梵志回答说:「瞿昙!(1)如果我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有劣如,而没有胜善的话,我就不应奉事于他。(2)如果我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我就应该奉事于他。瞿昙!(3)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有劣如,而没有胜善的话,我就不应奉事于他,(4)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有劣如,而没有胜善的话,我就不应奉事于他。瞿昙!(5)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我就应该要奉事于他。(6)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我就应该奉事于他。」

世尊告诉他说:「梵志!如果更有梵志之到来,他乃非愚、非痴,也不是颠倒,其心并没有颠倒,而自由自在,我乃问那位梵志而说:『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有劣如,而

没有胜善的话,这叫做正确的奉事吗?如果有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这叫做正确的奉事吗?梵志!如果奉事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有劣如,而没有胜善的话,这叫做正确的奉事吗?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有劣如,而没有胜善的话,这叫做正确的奉事吗?梵志!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这叫做正确的奉事吗?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这叫做正确的奉事吗?』

梵志!那位梵志乃非愚非痴,也不是颠倒,其心并没有颠倒,而自由自在,曾回答于我而说:『瞿昙!如果我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有劣如,而没有胜善的话,我就不应该奉事于他。如果我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我就应该奉事于他。瞿昙!如果奉事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有劣如,而没有胜善的话,我就不该奉事于他。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有劣如,而没有胜善的话,我就不应该奉事于他。瞿昙!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我就应该奉事于他。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有胜善,而没有劣如的话,我就应该奉事于他。』」

世尊又问而说:「梵志!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失去了信,会失去了戒,会失去了博闻、庶几、智慧的话,这是否为正确的奉事吗?如果有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而会增益其信心,增益其持戒,增益其博闻,增益其庶几,增益其智慧的话,是为正确的奉事吗?梵志!如果奉事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失去其信心,会失去其持戒,会失去其博闻,会失去其庶几,会失去其智慧的话,这是否为之正确的奉事吗?奉事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而失去了其信心,失去了其持戒,失去了其博闻,失去了其庶几,失去了其智慧的话,这是否为之正确的奉事吗?梵志!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而会增益其信心,增益其持戒,增益其博闻,增益其庶几,增益其智慧的话,这是否为之正确的奉事吗?奉事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增益其信心,会增益其持戒,会增益其博闻,会增益其庶几,会增益其智慧的话,这是否为正确的奉事吗?」

郁瘦歌逻梵志回答说:「瞿昙!如果我去奉事他,而由于奉事之故,而会失去了信心,会失去了持戒,会失去了博闻,会失去了庶几,会失去了智慧的话,我就不应该去奉事于他。如果我奉事他,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增益信心,会增益持戒,会增

益博闻,会增益庶几,会增益智慧的话,我就应该要奉事于他。瞿昙!如果奉事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失去了信心,会失去了持戒,会失去了博闻,会失去了庶几,会失去了智慧的话,我就不应奉事于他。如果奉事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失去了信心,会失去了持戒,会失去了博闻,会失去了庶几,会失去了智慧的话,我就不应该去奉事于他。瞿昙!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增益信心,会增益持戒,会增益博闻,会增益庶几,会增益智慧的话,我就应该去奉事于他。如果奉事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增益信心,会增益持戒,会增益博闻,会增益庶几,会增益智慧的话,我就应该去奉事于他。」

世尊告诉他说:「梵志!如果更有梵志之到来,此人乃非愚非痴,也不是颠倒,其心并没有颠倒,为自由自在,我就问那位梵志说:『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人去奉事某人,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失去了正信,会失去了持戒,会失去了博闻,会失去了庶几,会失去了智慧的话,这是否为正确的奉事吗?如果有人去奉事某人,而由于奉事之故,而会增益其正信,会增益其持戒,会增益其博闻,会增益其庶几,会增益其智慧的话,这是否为正确的奉事吗?梵志!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

而会失去了正信,会失去了持戒,会失去了博闻,会失去了庶几,会失去了智慧的话,这是否为正确的奉事吗?如果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失去了正信,会失去了持戒,会失去了博闻,会失去了庶几,会失去了智慧的话,这是否为正确的奉事吗?梵志!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增益其信心,会增益持戒,会增益博闻,会增益庶几,会增益智慧的话,这是否为正确的奉事吗?如果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增益其正信,会增益持戒,会增益博闻,会增益庶几,会增益智慧的话,这是否为正确的奉事吗?』

梵志!那位梵志乃非愚非痴,也不是颠倒,其心并没有颠倒,而自由自在。他也如是的回答于我而说:『瞿昙!如果我去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而会失去了正信,会失去了持戒,会失去了博闻,会失去了庶几,会失去了智慧的话,我就不应该奉事于他。如果我去奉事,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增益正信,会增益持戒,会增益博闻,会增益庶几,会增益智慧的话,我就应该去奉事于他。瞿昙!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失去了正信,会失去了持戒,会失去了博闻,会失去了庶几,会失去了智慧的话,我就不应该去奉事于他。如果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失去了

正信,会失去了持戒,会失去了博闻,会失去了庶几,会失去了智慧的话,我就不应该去奉事于他。瞿昙!如果奉事于梵志,而由于奉事之故,会增益正信,会增益持戒,会增益博闻,会增益庶几,会增益智慧的话,我就应该去奉事于他。如果奉事于剎帝利、居士、工师,而由于奉事之故,而会增益正信,会增益持戒,会增益博闻,会增益庶几,会增益智慧的话,我就应该去奉事于他。』」

郁瘦歌逻梵志白佛说:「瞿昙!梵志乃为了四种姓,而施设四种的自有财物(其身份相应的工作),为了梵志而施设其自有的财物,为了剎帝利、居士、工师,而施设其自有的财物。瞿昙!梵志为梵志而施设其自有财物是甚么呢?瞿昙!梵志为梵志而施设的自有财物就是乞求。如果一位梵志,会轻慢乞求的话,就等于是轻慢自有的财物那样。如轻慢其自有的财物后,就会失去其利益。犹如放牛的人,不能看牛那样的话,便会失去其利。像如是的,瞿昙!梵志为了梵志而施设乞求为其自有的财物。如果一位梵志,会轻慢乞求的话,就等于是轻慢自有的财物。轻慢自有的财物后,便会失去了其利益。

瞿昙!梵志为了剎帝利,而施设其自有的财物是甚么?瞿昙!梵志为了剎帝利而施设弓箭,为其自有的财物。如果一位剎帝利轻慢于弓箭的话,就等

于是轻慢自有的财物。轻慢于自有的财物后,便会失去了其利益。犹如放牛的人,不能看牛那样的话,就会失去了其利益。像如是的,瞿昙!梵志为了剎帝利而施设弓箭,为其自有的财物。如果一位剎帝利会轻慢弓箭的话,就等于是轻慢自有的财物。轻慢自有的财物后,便会失去了其利益。

瞿昙!梵志为了居士而施设其自有的财物是甚么呢?瞿昙!梵志为居士而施设的自有的财物就是田作。如果一位居士轻慢其田作的话,就等于是轻慢自有的财物。轻慢自有的财物后,便会失去了其利益。犹如放牛之人不能看牛那样的,会失去其利益。像如是的,瞿昙!梵志为了居士而施设田作为其自有的财物。假若一位居士会轻慢于田作的话,就等于是轻慢自有的财物。轻慢自有的财物后,便会失去了其利益。

瞿昙!梵志为了工师而施设的自有财物是甚么呢?瞿昙!梵志为工师施设的自有的财物就是麻(南传为鎌,为担棒)。如果一位工师会轻慢麻的话,就等于是轻慢自有的财物。轻慢自有的财物后,便会失去了其利益。犹如放牛之人不能看牛那样的会失去了其利益。像如是的,瞿昙!梵志为了工师而施设麻,为其自有的财物。如果一位工师会轻慢麻的话,就等于是轻慢其自有的财物。轻慢其自有的财物后,便会失去了其利益。」

世尊问他而说:「梵志!诸位梵志是否自知为四种姓施设四种的自有财物,所谓为梵志而施设其自有的财物,为剎帝利、居士、工师而施设其自有的财物吗?」郁瘦歌逻梵志回答说:「并不知道的,瞿昙!但是诸位梵志乃自说:我对于此世间的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也就是从人乃至于天,并不自知为四种姓施设四种自有的财物,所谓为梵志而施设其自有的财物,为剎帝利、居士、工师,而施设其自有的财物。」

世尊告诉他说:「梵志!犹如有人,强与他人以肉(将肉硬与他人),而作如是之说:『士夫!这肉你可以为食,当给我其价值。』(肉给你,你要付肉的钱给与我)梵志!你为诸梵志所说的,也是和这道理一样。为甚么呢?因为梵志们乃不自知为四种姓施设四种自有的钱物,所谓为梵志而施设其自有的财物,为剎帝利、居士、工师而施设其自有的财物。像如是的,梵志!我乃自于善解,而善知诸法,然后为他人施设息止之法、灭讫之法、觉道之法,善趣之法,施设自有的财物(指佛陀出身虽为剎帝利,为次于梵志的种姓,然而一旦出家而学法后,同样的可成为正觉者。其它不管是梵志,或居士、工师都同样的道理,也就是四姓平等,并没有差别)。」

世尊又问而说:「梵志!你的意见如何呢?是否

当一位梵志的,就对于此虚空,不会着,不被缚,不摸触,不质碍,而那些剎帝利、居士、工师们则不然的吗?」郁瘦歌逻梵志回答说:「瞿昙!一位梵志对于此虚空,乃不着、不缚、不触、不碍,剎帝利、居士、工师,也是同样的如此。」

佛陀说:「像如是的,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诸法,而为他人施设息止之法、灭讫之法,觉道之法,善趣之法,施设自有的财物。」

世尊又问说:「梵志!你的意见如何呢?是否唯有梵志能行慈心,而无结、无怨、无恚、无诤,那些剎帝利、居士、工师们,则不然的吗?」郁瘦歌逻梵志回答说:「瞿昙!梵志能行慈心,而无结、无怨、无恚、无诤,那些剎帝利、居士、工师们也是同样的如此。」

佛陀说:「像如是的,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诸法,而为他人施设息止之法、灭讫之法、觉道之法、善趣之法,施设自有的财物。」

世尊又问说:「梵志!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百种的人来,其中或有一人对他们说:『你们统统来。如果里面的人,出身为剎帝利族,或者为梵志之族的人的话,则唯有这二种人,可以持澡豆(一种澡洗的肥皂),进入水里去洗浴,去弃垢而为极净。」(弃身之污垢,而为洁净。)梵志!你的意见如何呢?生为利帝利族,或梵志之族的人,他们

才能持澡豆去水中洗浴,去弃除身上的垢污,而为极净吗?而生为居士族,或工师之族的人,这些人乃不能持澡豆去入于水中去洗浴,去弃身上之垢,而为极净吗?或者是一切百种之人都能持澡豆而入于水中去洗浴,去弃垢为极净吗?」

郁瘦歌逻梵志回答说:「瞿昙!其一切百种之人,都能持澡豆至于水中去洗浴,去弃垢而为极净的。」

佛陀说:「像如是的,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诸法,而为他人施设息止之法,灭讫之法、觉道之法、善趣之法,施设自有的财物。」

世尊又问说:「梵志!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百种人之来到(有好多种族的人到这里来),其中或有一个人对大家宣布说:『你们都到这里来,如果里面有出身的人为剎帝利族,或梵志的族姓的人的话,就唯有他们可以用极燥的娑罗(属龙脑香料的乔木),及栴檀木(香树),用作火母,而以钻来钻此木,使其能生火,而长养(久燃)。』梵志!你的意见如何呢?出身为剎利族、梵志族的人,他们才能以极燥的娑罗,及栴檀木,用来作为火母,而用钻去钻它,使其生火而长养吗?而出生在居士族、工师族的人,这些人应当用燥的猪狗槽(饲猪狗的槽末)。伊兰檀木(蓖麻树),及其余的弊木,用来作为火母,而以钻来钻它,使其生火

而长养(久燃)吗?或者为一切百种的人,均能以若干种之木,用来作为火母,以钻去钻它,使其能生火而长养吗?」

郁瘦歌逻梵志回答说:「瞿昙!那些一切的百种的人,都能以若干种之木,用作火母,而以钻来钻它,使其生火而长养其火的。」

佛陀说「「像如是的,梵志!我乃自能善解,自能善知诸法,而为他人施设息止之法、灭讫之法、善趣之法,施设自有的财物。」

世尊又问而说:「梵志!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那些百种之人,都用若干种之木,用来作为火母,用钻来钻它,使其生火而长养,那些一切之火,均为有焰(火焰)、有色相、有热度、有光明,都能作火之事(发挥火的性能)。而说他的火,乃独会有焰(火焰),独有色相、热度、光明,也就是唯有他之火独能发挥其火的性能呢?或者说另一人的火,唯独无焰(无火焰)、无色相、无热度、无光明,而不能作火之事吗?(不能发挥火的性能吗?)或者说,一切的火,均为有焰。皆有色相,皆有热度,皆有光明,皆能作火之事吗?」

郁瘦歌逻梵志回答说:「瞿昙!如果百种人皆以若干种之木,用作火母,用钻去钻它,去生火而长养的话,这些一切之火,均会有焰,均会有色相,均会有热度,均会有光明,均能作火之事(都能发

挥火的性能)。如果说唯有他的火烛,为有焰、有色相、有热度、有光明,能为火事的话,终究没有这道理的。而如果说另一人的火,独为无焰、无色相、无热度、无光明,不能为火事的话,也是没有这道理的。唯能说,瞿昙!那些一切的火,均为是有火焰,有色相,有热度,有光明,均为能作火事(不管那一个人之火,都能发挥其火的性能。)」

佛陀说:「像如是的,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诸法,为他人施设息止之法、灭讫之法、觉道之法,善趣之法,施设自有的财物。」

世尊又问说:「梵志!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那些百种人,都用若干种之木,用作为火母,而以钻来钻它,使其生火而长养。他们当中,或者有人,用燥的草木,投着在其火中,而生焰、生色相、生热度、生火。然而是否有火焰、色相、热度、火烟,而会有火焰、色相、热度、火烟之差别吗?」

郁瘦歌逻梵志回答说:「瞿昙!如果那些百种人,都以若干种之木,用作火母,而用钻去钻它,使其生火而长养。那些人当中,或者有人以燥的草木投着在于火中,而生焰、生色、生热、生。我则在于那些火的火焰、火色、火热,火烟当中,不能施设有甚么火焰、火色、火热、火烟的差别的。」

世尊告诉他说:「梵志!像如是的,我所得之

火,所得的不放逸,乃能灭除放逸,以及贡高我慢。我在于此火当中,不能施设有甚么火的差别啊!」

郁瘦歌逻梵志说:「世尊!我已知道了。善逝!我已了解了。世尊!我现在要自归依于佛与法,以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起,终身自归依三宝,乃至命尽。」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郁瘦歌逻梵志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一五一、阿摄惒经第十(第三念诵)

大意:本经叙述阿摄惒逻强调梵志为梵天之子,乃由梵天之口而生的,其余的则不然。佛陀就为之分别解说。且不问种族如何,如教以正趣,则可得善解,自知如法,并藉洗浴、父母合会、出生等譬喻,使其易于了解四种姓不能施设差别。

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游行在于舍卫国,住在于胜林给孤独园。

那时,有众多的梵志,都在于拘萨罗,而集聚在于学堂里,共论如下之事:我们为梵志,梵志的种姓,乃最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于梵志之族姓。梵志之种族为洁白,其余都为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的话,就不能得清净。梵志乃为梵天之子,都从梵天之口所生的,梵志乃为梵天所化的。然而沙门瞿昙,却说四种姓,都能得清净,而施设,而显示其义。」

他们曾作如是之念:诸位贤者!到底有甚么人,为有能力,可至沙门瞿昙之处,去将此事提出来,去难诘瞿昙呢?他们又作如是之念: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名叫阿摄惒逻延多那的童子),乃为其父母所举的,受生(出身)为清净,乃至七世的父母,都不绝其种族,生生都不恶,都博闻总持,而诵过四圣典(四吠陀-智论。1.阿由-方命,养生缮性之书。2.殊夜-祭祀祈祷之书。3.婆磨-礼仪占卜兵法之书。4.阿銺婆-异能枝数禁咒医方之书)。也通达于因、缘、正、文、戏(所谓诵诸经典、物类名字、万物差品、字类分合、历世本末)等五句说。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一定有能力可至沙门瞿昙之处,去将此事如法的难诘他(指能攻破佛说)。诸位贤者!我们可共诣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之处,去向他说此事,随着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所说的,我们当纳受。

于是拘萨罗的众多的梵志,就往诣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之处,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发言启请而说:「摩纳!我等这些众多的梵志,在于拘萨罗,集在于学堂,曾共论此事:梵志的种族乃最为优胜,其余都不如;梵志之种族为洁白,其余的都污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的话,就不能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乃从天之口所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然而沙门瞿昙却说四种族姓都是清净,而施设显示其道。我们曾作如是之念:诸位贤者!到底有甚么人有能力能到沙门瞿昙之处,去将此事如法而难诘他呢?我们又作如是之念: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乃为其父母所抬举的,出身为清净的世家,乃至七世的父母都不绝其种族,生生都不作恶,为博闻总持,诵过四韦駄圣典,深达于因、缘、正、文、戏等五句说。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其人,乃有能力往诣于沙门瞿昙之处,去将此事,如法而难诘他。因此,愿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你,往诣于沙门瞿昙之处,去将此事如法而难诘他。」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对诸梵志说:「诸位贤者!沙门瞿昙乃如法而说法,如果如法而说法的话,就不可能难诘的了。」

拘萨罗的众多的梵志乃告诉他说:「摩纳!你将来并没有不被你所屈伏之事,你不可以豫说自己已被屈伏。为甚么呢?因为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你,

乃被你的父母所抬举的。你的出身为清净的世家,乃至七世的父母都不绝种族,生生都不作恶,能博闻总持,而诵过四韦駄圣典,而深达于因、缘、正、文、戏等五句说。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你乃有能力到沙门瞿昙之处,去将此事如法而难诘瞿昙。因此,愿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你,往诣于沙门瞿昙之处,去将此事如法难诘!」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乃为了拘萨罗的众多的梵志,默然而纳受。

于是,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就和那些拘萨罗的众多的梵志,往诣于佛所,到后,共相问讯,然后退坐在一边,就白佛而说:「瞿昙!我欲有所问,能听允我的发问吗?」世尊告诉他说:「摩纳!就随你之意发问吧!」

阿摄惒逻延多那,便问而说:「瞿昙!诸位梵志们曾作如是之说:『梵志的种族最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族为洁白,其余的都为污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就不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乃从梵天之口所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的。』不知沙门瞿昙你,当如何说呢?」世尊告诉他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你所了解的来回答我。摩纳!你是否听过余尼国(夜摩那,位于印度西北方),以及剑浮国(译为可爱,十六大国之一,位于现在的阿富汗斯坦地方),那些地方有二种族姓,所谓大家(贵族),以及奴隶,而大家变成为

奴隶,奴隶变成为大家之事吗?」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我曾经听过余尼国,以及剑浮国里有二种族姓,所谓大家,以及奴隶,而大家曾变为奴隶,奴隶曾变为大家之事。」佛陀说:「像如是的,摩纳!梵志如果能正趣的话,他就能得善解,而自知如法。而剎帝利、居士、工师门,如果也能正趣的话,也同样的能得善解,能自知如法。」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佛说:「瞿昙!甚奇!甚特!能快说此譬喻。但是诸位梵志乃作如是之说:『梵志之种族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族为洁白,其余都为污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则不能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为从梵天的口里所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的。』」

世尊问他而说:「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是不唯独有梵志对于此虚空,乃不着不缚,不触不碍,而剎帝利、居士、工师们则不然吗?」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梵志对于此虚空,乃为不着不缚,不触不碍,那些剎帝利、居士、工师们,也同样的道理。」佛陀说:「像如是的,摩纳!梵志如果正趣的话,就能得善解,而自知如法。剎帝利、居士、工师们,如能正趣的话,也能得善解,也能自知如法。」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佛说:「瞿昙!甚奇!甚

特!能够快说此譬喻。但是诸梵志们乃作如是之说:『梵志的种族为最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族为洁白,其余的皆为污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则不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为从梵天之口所生的,梵志为梵天所化的。』」

世尊问他而说:「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是否唯独有梵志能行慈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而那些剎帝利、居士、工师们则不然吗?」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梵志能行慈心,而无结无怨,无恚无诤,那些剎帝利、居士、工师也是同样的能行慈心。」佛陀说:「像如是的,摩纳!梵志如果正趣的话,他就能得善解,而自知如法。剎帝利、居士、工师们,如果也正趣的话,也同样的能得善解,能够自知如法。」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佛说:「瞿昙!甚奇!甚特!能够快说此譬喻,但是诸位梵志们乃作如是之说:『梵志的种族为最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族为洁白,其余的都为污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的话,就不能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为从梵天之口所生的,梵志为梵天所化的。』」

世尊问他而说:「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百种的人之到来,其中或有一人对他们说:『你们统统来!如果里面有出身为剎帝利族,或梵志族的话,则唯有他们才能执持澡豆(洗澡的肥皂之一

种)至水中去洗浴,去弃除垢秽,而极成为清净之身。』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出身为剎帝利族,或为梵志族的人,唯有他们才能执持澡豆,进入于水中去洗浴,去弃垢而为极净吗?出身为居士族、工师族的人,他们就不能执持澡豆去水中洗浴,去弃除其身垢而为极净吗?或者出身为一切百种的人,均能执持澡豆去进入水中去洗浴,去弃垢而为极净吗?」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那些一切百种的人,均能执持澡豆去入于水中洗浴,去弃垢而为极净之身。」佛陀说:「像如是的,摩纳!梵志如果正趣的话,他就能得善解,而自知如法。那些剎帝利、居士、工师们,如果也为正趣的话,也能得善解,也能自知如法。」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佛说:「瞿昙!甚奇!甚特!能够快说此喻。然而诸位梵志却是作如是之说:『梵志的种姓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姓为洁白,其余的都为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就不能得清净。梵志就是梵天之子,乃从他的口而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的。』」

尊问他而说:「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百种之人来,其中或有一人对他们说:『你们都到这里来,里面假若有出身为剎帝利族,或梵志的族姓的人,唯有他们能用极燥的娑罗(香木),以及

栴檀木(香木),作为火母,以钻去钻这些香木,以便生火,而长养其火。』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唯有剎帝利、梵志等族姓,他们才能以极燥的娑罗香木,以及栴檀香木,用作火母,而以钻去钻它,使它生火而长养吗?而那些出身为居士族、工师族们,他们应当以燥的猪狗槽,以及伊兰檀木(蓖麻树),和其余的弊木,用作火母,而以钻去钻它,使之生火而长养吗?或者为一切百种的人,均能用若干种之木,作为火母,而以钻去钻它,使之生火而长养吗?」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那些一切百种的人,均能以若干种之木,用作火母,而以钻去钻它,使其生火而长养的。」

佛陀说:「像如是的,摩纳!梵志如果正趣的话,他就能得善解,能自知如法。剎帝利、居士、工师如果正趣的话,也能得善解,也能自知如去。」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佛说:「瞿昙!甚奇!甚特!能够快说此喻,然而诸位梵志却作如是之说:『梵志的种姓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姓为洁白,其余的都为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则不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乃从其口而生的,梵志为梵天所化的。』」

世尊问而说:「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那

些百种之人都以若干种之木,用作火母,而以钻去钻它,使其生火而长养,而那些一切之火,均为有焰、有色相、有热度、有光明,皆能作火应有之事。然而如果说有一种火唯独会有焰、有色、有热、有光,能作火之事呢?或者那个火,唯独没有火焰,没有色相,没有热度,没有光明,不能作火之事呢?或者那些一切火,均为有焰、有色、有热、有光,都能作火应有之事呢?」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佛说:「瞿昙!如果那些百种之人都用若干种的木作为火母,以钻去钻它,使其生火而长养的话,则那一切之火,均为有焰、有色、有热、有光,都能作火应有之事。如果说唯独那个火,有焰、有色、有热、有光,能作火之事的话,终究不会有这个道理的。如果说那个火,唯独没有焰、没有色、没有热、没有光,不能作火应有之事的话,也是不会有的事。瞿昙!唯能说那些一切火均为有焰、有色、有热、有光,均能作火应有之事啊!」

佛陀说:「像如是的,摩纳!梵志如果正趣的话,他就能得善解,而自知如法。剎帝利、居士、工师如果正趣的话,也能得善解,也能自知如法。」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佛说:「瞿昙!甚奇!甚特!能够快说此喻。然而诸梵志却作如是之说:

『梵志的种姓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姓为洁白,其余的都为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则不能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乃从其口而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的。』」

世尊告诉他说:「摩纳!你要知道!如果此身随其所生的话,就为他之数(其行列)耳。如果生为梵志之族的话,就为之梵志之族数。假若生为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的话,就为之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之数。摩纳!犹如那些火那样,如随其甚么所发生的话,就为之甚么之数那样。假若由于木而生的火的话,就为之木火之数。如果为由于草粪之薪所生的话,就为之草粪之薪之火之数的。像如是的,摩纳!此身如随其所生为甚么的话,就为之甚么之数的了。如果生为梵志之族的话,就为之梵志之族数,假如生为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的话,就为之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数的了。」

世尊又问而说:「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剎帝利族之女人,和梵志之男人,共为合会之时,则他们由于合会之故,嗣后便生子。其子或者似于其父,或者似于其母,或者都不似于父或母。这,你到底怎么说呢?他的子为剎帝利呢?或者为梵志呢?」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剎帝利之女人和梵志之男人共为合会的话,则他们由于合会之故,后来便生子。其子或似于其父,或似于

其母,或不似于其父母,我乃不说他为剎帝利,也不说他为梵志。瞿昙!我唯说他为他身。」佛陀说:「像如是的,摩纳!此身乃随着其所生之处,就为之彼之数。如果生为梵志之族的话,就为梵志之族之数。假若生为剎帝利、居士、工师等族的话,就为之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数耳。」

世尊又问而说:「摩纳!如果梵志的女人,与剎帝利之男人共合会时,则由于他们的合会之故,后来便会生子。或者似其父,或者似于其母,或者不似于父母之任何一方。这,你怎么说呢?其子为梵志呢?或者为剎帝利呢?」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梵志之女人,和剎帝利之男人共为合会的话,则由于他们之合会之故,后来便会生子。或者似于其父,或者似于其母,或者不似于父母之任何一方。我都不说他为梵志,也不说他为剎帝利。瞿昙!我但说他为他身。」佛陀说:「像如是的,摩纳!此身如随着其所生的话,就是他之数。如果生为梵志之族的话,就为之梵志之族之数。假若生为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的话,就为之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数的了。」

世尊又问而说:「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人有好多的草马,而放一匹父驴(雄的驴)在里面,而在于其中有一匹草马和父驴共为合会,他们由于合会之故,后来便生一匹驹。你怎么说呢?牠

为驴呢?或者为马呢?」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如果有马和驴共为合会,而由于合会之故,后来便生驹,我并不说牠为驴,也不说牠叫做马。瞿昙!我但说牠为之骡。」佛陀说:「像如是的,摩纳!如果此身随其所生的话。就为之族之数。如果生为梵志之族的话,就是梵志之族数。如果生为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的话,就是剎帝利、居士、工师之族之数。」

世尊又告诉他说:「摩纳!在过去之时,有好多的仙人共住在于无事的高处时,曾经生如是的恶见:梵志的种姓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姓为洁白,其余的皆为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就不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为从梵天之口而生的,梵志为梵天所化的。于是(这时),阿私罗仙人提鞞逻(往昔的婆罗门的圣者),听闻众多的仙人共住于无事之高处,都生如是之恶见之事后,就着袈裟衣(穿好法衣),将袈裟巾裹在其头,拄杖持伞,而着白衣屧(穿草鞞),不从门进入,而至于仙人住处的静室内,在那里经行起来。

于是(这时),共住在于无事的高处,有一位仙人看见阿私罗仙人提鞞逻,着袈裟衣,用袈裟巾裹其头,拄杖持伞,着白衣屧(穿草鞞),不从门而入,而至于仙人住处的静室内,在那里经行。他看见后,就往诣共住于无事的高处的众多仙人之处,

便作如是之言:『诸位贤者!现在有一人着袈裟衣,用袈裟巾裹在其头,拄杖持伞,着白衣屧(穿草鞞),不从门而入,而至于仙人住处的静室里,在那里经行,我们宁可共往去咒他:汝作灰!汝作灰!耶?』(你变成灰吧!你变成灰吧!为甚么不快死去呢?也就是谊咒人快死之意。至于耶,就是问大众是否可进行与否的文法。)

于是(就这样的).共住于无事的高处之众多的仙人,就往诣那阿私罗仙人提鞞逻(往昔的婆罗门的圣者)之处,到达后,大家就共咒而说:『汝作灰吧!汝作灰吧!(你快死吧!你快死吧!)』像如是的咀咒之法去咒他:『汝作灰!汝作灰!」然而却如是如是的,阿私罗仙人乃随着他们之咀咒而光颜益好(光明的颜色愈咒愈好)h其身体也愈为悦泽。那些众多的仙人便作如是之念:我们本来如咒『汝作灰!汝作灰!』的话,对方便会作灰(便会被咒而死)。然而我们今天咀咒此人『汝作灰!汝作灰!』我们也如其咒法而咀咒此人,而此人却还而愈光颜,愈增好,其身体也愈悦泽。我们宁可问他一个清楚。

就这样的便问他而说:『你到底是谁呢?』阿私罗仙人提鞞逻(圣者)回答说:『诸位贤者!你们是否听闻过有一位阿私逻仙人提鞞逻吗?』大家回答说:『我们曾经听过有一位阿私罗仙提鞞逻。』

阿私罗仙人又对他们说:『我就是那个人。』那些众多的仙人就共同辞谢阿私罗仙人提鞞逻而说:『愿您忍恕我们!愿您忍恕我们!我们并不知道尊者就是阿私罗仙人提鞞逻啊!』于是,阿私罗仙人提鞞逻就对诸仙人说:『我早已相恕你们了。你们实在生起过恶见而说:梵志的种姓为最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姓为洁白,其余的都为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则不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乃从梵天之口中所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生的吗?』那些诸仙人回答而说:『是的,阿私罗!』

阿私罗又问诸仙人说:『你们为自知自己的父亲吗?』那些诸仙人回答而说:『知道的。如那位梵志种姓的,乃取(娶)梵志种姓为其妇,并不是非梵志(梵志族姓必定娶梵志族姓的)。彼父复父(他的父亲的父亲),乃至七世之父。那位梵志乃取梵志为妇,并不是非梵志。』(世世都是梵志与梵志之妇结婚)。阿私罗又问诸仙人说:『你们为自知自己的母亲吗?』那些诸仙人回答说:『知道的。如那位梵志取梵志为夫(梵志族姓的女人,嫁给梵志族姓的男人为妻),并不是非梵志。彼母复母(其母亲的母亲),乃至七世之母,那些梵志族姓的女人都嫁给梵志族姓为妻子(彼梵志取梵志夫),并不是非梵志的。』阿私罗又问诸仙人说:『你们是否自知受胎之事吗?』那些仙人回答说:

『知道的。由于三事等合会而受胎的。第一为父母的合会,第二为无满堪耐(当母有经水,也就是母有排卵),第三为香阴已至(香阴现前)。阿私罗!由于此事等之会合,而入于母胎。』

阿私罗又问诸仙人说:『是否知道受生为男的呢?或者为女的呢?知道所从来之处吗?为从剎帝利族而来的呢?或者是由梵志、居士、工师等族来的吗?为从东方,或南方,或西方,或北方而来的吗?』那些诸位仙人回答而说:『这些事情,我们就不能知道的了。』阿私罗又对那些仙人们说:『诸位贤者!如果不实见而不知这些事的话,则你们乃不知受胎,乃不知谁从何处而来,也不知为男或为女,不知到底是从剎帝利种转生而来,或者是从梵志、居士、工师之族姓而来,也不知从东方,或南方、西方、北方而来。然而你们却作如是之说:梵志的种姓为优胜,其余的都不如;梵志的种姓为洁白,其供的都是焦黑;梵志能得清净,非梵志则不得清净。梵志为梵天之子,乃从梵天之口所生,梵志为梵天所化生的。』」

佛陀说到这里,乃叫一声摩纳而说:「摩纳!那些住在于无事的高处的众多的仙人,被阿私罗仙人提鞞逻(圣者),像如是的善教善诃,说他们不能施设清净梵志(不能建立唯有梵志为清净),何况你们师徒们,都穿皮草衣呢?」

于是,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被世尊当面诃责诘骂后,乃内怀愁戚,低头而默然,失辩而无言。

于是,世尊面诃诘责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后,又使其欢悦,就便告诉他而说:「摩纳!有一位梵志作斋行施。他有四个儿子,二位为好学问,另外二位为不好学问。在于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那位梵志到底应先施谁为第一座,谁为第一澡水,谁为第一食呢?」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如果那位梵志,其有二位孩儿为好学问的话,必定会先施他们为第一座,为第一澡水,为第一食的!」

世尊又问而说:「摩纳!又有一位梵志,要作举行斋会而行布施,他也有四位孩儿,二位为好学问,然而却不精进,喜行恶的法。另外二位为不好学问,但是乃爱好精进,喜行妙法(善法)。在于摩纳你的意见如何呢?到底那位梵志应为先施谁为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呢?」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回答说:「瞿昙!如果那位梵志,其有二位孩儿,虽然并不爱好学问,然而却爱好精进,喜行于妙法的话,必定会先施他们为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的。」

世尊告诉他说:「摩纳!你首先称叹爱好学问的,后来乃称叹持戒者。摩纳!我说四种姓均能得清净,而施设显示这道理,你也终于说四种姓皆悉

能够得到清净,而施设显示此道理了。」

于是,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就从其座位站起,欲稽首佛足。在那个时候,那些大众,则齐唱高大的音声而说:「沙门瞿昙!乃甚奇!甚特!有大的如意足,有大的威德,有大的福佑,有大的威神。为甚么呢?因为如沙门瞿昙所说的:四种姓均悉为能得清净,而施设显示此道理,使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也终于说四种姓皆悉能得清净。」

那时,世尊知道大众的内心之所念,就又垂示而说:「止!止!阿摄惒逻延多那!但心喜足就可,你可以回坐,我当会为你说法。」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乃稽首佛足,然后退坐在一边。世尊就为他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用无量的方便为他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后,就默然而住。

于是,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受佛为之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后,就从座起,稽首佛足,绕佛三匝后离去。这时,拘萨罗的众多的梵志们,还去不远之处,则开始以种种的言语,而责数阿摄惒逻延多那而说:「到底你是欲作些甚么呢?大家请你去,就是欲伏沙门瞿昙,然而你却反而被沙门瞿昙所降伏而回来。犹如有人为了治眼睛而进入林中,然而却反而失去其眼睛而回来。阿摄惒逻延多那!你也是如是,你欲去降伏沙门瞿昙,却反而被沙门瞿昙所降伏而回来。犹如有人,为了饮水而进入池中,然而却反而口渴而回来。阿摄惒逻延多那!你也是如是,你欲降伏沙门瞿昙,却反而被沙门瞿昙所降伏而回来。阿摄惒逻延多那!你到底是欲作些甚么呢?」

于是,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乃对拘萨罗的众多梵志说:「诸位贤者!我从前已经说过,沙门瞿昙乃如法而说法(依真实而说),如果如法而说法的话,就不可以难诘他!」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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