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那活佛与贡噶活佛

弘学

【内容提要】本文针对目前社会上流通的有关诺那活佛与贡噶活佛的弘化事迹资料，对两位大活佛的生平作简略的概介，藉以达到纠正以讹传讹之病端。

【关键词】诺那  贡噶  活佛  讲经  灌顶  圆寂

【作  者】成都市佛教协会理事、四川省佛教协会理事

诺那活佛与贡噶活佛，是民国时期在汉地弘法的两位大活佛。诺那是宁玛教派的祖师，贡噶是噶举教派的大成就者；他们友谊甚深，情真谊挚，开创了红白二教互传的先例，为藏传佛教在汉地的弘传树立了良好的典范。诺那活佛有着刚毅忍辱的精神，为反对英帝国主义侵略者欲分裂西藏，与达赖喇嘛相互利用勾结，诺那活佛奋起反抗，遭受迫害，表现出藏族人民的高度爱国情操，他的神通事迹炙快人口，广泛流传于藏汉信众的心中。贡噶活佛是一位学者型的活佛，学问博大精深，他把诺那活佛传授的宁玛教派新旧二部密法融汇贯通而加以弘传，并对四部密续教义加以研究开拓，开创了先讲仪轨及经义，然后再传授修持的方法，使门下之陈健民、屈映光、张澄基皆悉地而成为上首弟子。贡噶活佛的传法弟子申书文为端亲王之孙女，是著名的抗日英雄红衣女侠。她在台湾创立贡噶精舍，弘倡噶举教法。

随着时代的迁逝，老人们都相继谢世，历史的久远，会造成以讹传讹，因而会使两位大活佛的一些事迹失真。故草拟拙文，以供参阅，更盼老学长们如木雅贡布、陈格西、陈康、降边嘉措、王尧等先生们能补充指正。

诺那活佛

诺那活佛(1865—1936)，西康昌都人，原系汉族，俗姓徐。原名格热喇嘛•索朗列旦，祖为类乌齐县巴夏部，是昌都地区类乌齐寺(荣共寺)吉仲活佛的管家及扬贡拉章的管理人。由于诺那被认定为是金塘活佛十四转生之呼图克图，故被迎至伍齐诺那寺，名丕成勒买谟错。七岁即从格鲁教派札喜王雀堪布学经，九岁从噶举教派札喜约生堪布学戒，从噶尔马墨止噶那及不拉札喜沃塞诸尊宿学密乘，勤修十三年，其后又就墨稚打那尊者学宁玛教法。二十四岁继承红教祖位，次年兼掌教政大权。诺那活佛执掌教政大权后，视众生平等，曾力矫康藏重男轻女之旧俗，革除了许多对待妇女不公之旧律，为群众称赞。他十八岁时，与表弟彩把那伽朝莲花生大师之道场白马哥山，表弟无故遇害。当地民众多信土著本波教，不易制伏。诺那活佛乃设坛修忿怒金刚大法，以挫黑教之徒，皈依诺那活佛者众，建立释迦及莲花生大师等之诸道场佛寺，弘扬佛法，政教兼施，本波徒众亦改皈宁玛教派。

清末民国初年，赵尔丰及彭日升部驻扎昌都地区时，吉仲活佛、诺那活佛曾先后立誓，要站在中央政府一边。后来，曾共同立誓的喇嘛夏仲•洛桑楚臣及其管家违背誓言，暗赴拉萨，告发了吉仲、诺那等人。1912年，噶厦派噶伦喇嘛强巴丹达(或译称“江巴登达”、“降巴邓竹”)前往解决扎木事件，到达洛隆宗后，向吉仲活佛致函，约请前来商谈。当时，彭日升不同意诺那去，扬贡拉章的人也力劝，但诺那活佛不顾生命危险，于1914年前往。强巴丹达将诺那活佛和德格•夏克刀登、洛桑德清等康区官员软禁起来。次年，诺那活佛逃回类乌齐。逃回类乌齐后，彭日升很敬重诺那活佛，并许诺上报中央，将来委任为昌都总管，并写一分类似具结性质的文书，盖私章后交给诺那活佛。此时，诺那活佛着手加强实力联络丁青嗄尔堆江仓，配合彭日升打败了驻扎丁青的青巴代本部藏军，并打死了代本(团长)。于是，噶厦派遣詹东•久美嘉措代本率领五百藏军坚守加桑渡口，部署在穷布(即“琼布”)麦加寺的普龙代本部藏军与夏仲拉让的人取得联系后，共同发起进攻，攻占了类乌齐上部(吾孜)。诺那活佛闻报，马上率领扬贡拉章的人前往抗击，打死了普龙代本。不久，藏军大举反攻，川军节节败退。崔科娃的藏军进攻驻守察雅的曹树范部，同时藏军唐本、詹本二部与普龙娃的军队汇合，全力进攻类乌齐的川军田文清部。1918年1月初，类乌齐失守，诺那活佛及其弟达拉夫妇、嘎尔堆江仓、田文清等四十余人逃向昌都。几天之后，噶伦、昌都总管强巴丹达来到类乌齐，宣布了吉仲活佛、诺那活佛背叛噶厦的罪行，下令取消了吉仲活佛的转世，没收寺院及财产，并将吉仲活佛充军边地。1923年，吉仲活佛死于达龙寺。

1918年4月彭日升部向藏军缴械投降，诺那一行亦为藏军所俘，被押解至拉萨，受到了严刑拷打。诺那活佛受鞭刑，并被挖出膑骨；嘎尔堆江仓被割去鼻子。扬贡拉章的所有庄园、牧场、财物全部没收，噶厦还对诺那活佛的私人庄园进行了复查，没收了多余的牧畜。诺那活佛押解至拉萨，十三世达赖再三诱降不成，乃于拉萨郊外掘一土牢，深约四、五丈，牢底宽仅五、六尺许；于1918年夏历五月十五日，囚诺那活佛于土牢之中。在土牢上叠架木石，仅留五寸许一个孔，以作透气及送食物之用。派有若本(相当于连长)二人率藏兵三百人监守，一日只送一食；据说十三世达赖喇嘛曾传令三次置毒于食物之中，诺那活佛食后竟安然无恙，使监守藏兵大惊失色。诺那活佛于土牢之中，唯诵经念佛，心一境性，暇则以手指掘土，暗挖通道，遇石乃改向再挖，久之竟成长穴，乃于1924年夏历九月十三日，乃由土牢逃出拉萨，共被达赖所囚六年之久。

诺那活佛逃出拉萨，进入内地，曾至北京、重庆等地，受到了段祺瑞、刘湘、戴传贤等要人的按见。到达南京后，这才由格执喇嘛改为诺那，据说蒋介石还册封他为“呼图克图”，发给薪水。从1924年诺那活佛绕道印度至北京，次年入川修川康祈祷法会，并传密法；以后在南京、上海等地弘法，香港佛经流通处藏版有在四川、南京、上海、杭州应化弘法事迹的记载，故此处就略而不述了。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诺那活佛还与十三世达赖喇嘛、九世班禅之驻京代表等发起成立“康藏旅京同乡抗日救国会”，1935年西康省建省委员会成立，诺那活佛是委员之一。

1935年6月9日，蒋介石在成都召见了诺那活佛，并于6月22日任命他为“西康宣慰使”，给予一千名装备齐全的军队，令返康区防堵红军，并表示需要时可向西康军阀刘文辉要求支援。8月初在康定召开宣慰大会，宣扬国民党“勘乱剿共德政”和“三民主义功效”，攻击工农红军，并在康区布防堵截红军，策动道孚、炉霍、甘孜、新龙等县寺庙及土司武装抗拒红军。诺那活佛与邦达多吉等人宣扬“康人治康”、“西康自治”等，并派邦达多吉与刘文辉接洽。刘文辉对蒋介石的命令阳奉阴违，除了表面上支持诺那活佛，并无实际行动。失望的诺那活佛只好率部前往甘孜，与红四军发生过遭遇战，后为红四军俘虏。红四方面军总政委陈昌浩、总部五局局长王维舟亲自前去诺那活佛住地宣传和解释红军和党的方针政策，诺那活佛思想发生很大的变化。及之，诺那活佛染疾，红军医务人员百般抢救，但医治无效，病逝于甘孜。红军请来活佛，按宗教仪轨进行荼毗，并遵守诺那活佛遗言，将其骨灰送至山西五台山建塔。而王德生之《贡噶活佛》(云南民族出版社，2006年出版)一书中，竟写下“1936年，诺那活佛果然圆寂于重庆。火化后，五色舍利子无数。心脏不坏，呈红、白、蓝三色，满现藏文‘吽’字。遗言来生转世为二人，一生西藏，一生汉地……”是以讹传讹而非事实(案：该书很多处时间、地点、人物及事实均有很大的出入，不可轻信)。上述关于诺那活佛之史料，可见江安西《“诺那事件”概述》(甘孜州《文史资料选辑》第二辑)及杨嘉铭等《甘孜藏族自治州民族志》及吉仲•江白坚参之《类乌齐寺吉仲活佛和格热喇嘛简历》、《西藏文史资料选辑》第六辑、类乌齐宗之《政情调查报》(昌都地区档馆，分工委1951年第5卷)。诺那活佛安葬之后，有庐山建“诺那塔”之记载。

贡噶活佛

贡噶活佛(1893—1957)，四川康定木雅乡人。据考其先祖为西夏党项人的一支，1227年西夏亡国，部民逃散，这支党项部落来康定木雅定居，他们讲的土语“木雅话”，并非藏语，可能是古时的党项语。

贡噶活佛于1893年夏历九月十五日生，经噶举教派黑帽DB法王十五世喀钦多杰认定为雪山喇嘛扎白拔之转世，三岁坐床，五岁开始学经，于住戒、闻思、修应、猛行等，次第随学。十八岁进德格八蚌寺启请噶玛德靖座前为大和尚，先受沙弥戒；1916年二十四岁时，礼请鄢波耶为戒和尚，受具足戒，如法守持比丘近圆戒；迨后两赴拉萨，亲谒法王噶mb大师名度松虔巴，依止修学。贡噶活佛并于二十馀位不分法类之大喇嘛及大善知识座前，随类闻学，显密共修。先学五明，对声明之诗词音韵、四部医续、因明学、内典等皆次第遍学；特别注重《俱舍论》、《现观庄严论》、《四百论》、《入行论》及《解脱经》之参究，自在娴熟。及复守大乘菩萨戒，修学深见与广行两派流出之仪轨口诀。就所学密咒而言，于金刚乘方面，则密续四部灌顶、传语允许，大多全受。谛洛巴与那洛巴、马尔巴之宗派上授传承大续十三部，如密集、喜金刚、胜乐、大威德四座金刚等，一切无上续部大灌顶，殊胜成熟；至于旧派密法，如幻化金刚(慈悲、急怒两种)，嘎、贡、普三种(九金刚、集密忆、三尖角金刚)，喇、竹、吐三部(莲花上师、大圆满、大悲观音)、迭却(岩藏教法)，并于内续部三约嘎(瑜伽)三昧耶戒全受灌顶、与胜乐根本续甚深内义，综合旧派中一切部王秘密精髓，如橛金(普巴多杰)，均加修持；对时轮教法亦深加参究，推演星辰、五行卜算，内外时轮灌顶等时轮续亦精通不缺。

贡噶活佛进而对无等主刚波巴大师宝所造之菩提道次第，即解脱庄严宝噶当派等，皆属菩提道次第者；大乘修心类，七事修心与善说修心、摄集；觉囊派之贡噶竹曲(度喜胜解脱)大师与多罗那他传下之显密甚深引导法，不同类共百零八种；觉囊派引导法一百种与尼古那所造之六法，密集五次第，喜金刚之和合转法等，悉得了解。大密绪续部之精华，圣境成就大德海之心要，如马尔巴、密勒日巴、刚波巴三祖师所遗留之甚深不共同方便道名“那洛甚深六法”，究竟解脱道名“光明大手印”，金刚瑜伽母之俱生母生起次第、修气心无二之圆满次第等。旧派密宗之七大界藏、三类调疲、子母心要、姐准心要、噶玛心要、降蠢心要、大界心要、引导上师智(即普通名大圆胜慧者)、九乘之最乘光明大圆甚深引导，统受灌顶。

贡噶活佛在八蚌寺期间，曾在修持殿中坐静三年零四十五天，此乃时轮内坛场之修期；乃回雪山矛蓬，随缘有八、九年之坐静，于新旧甚深诸法，如多具闻思读诵轮、相似断烦恼静虑轮、随行事业轮等，加以修持。由于贡噶活佛之修持，曾充任德格八蚌寺安居结夏之说法喇嘛，随类说法，传经灌顶；并被噶举祖庭楚布寺推荐任噶玛阳哈仁波且自在王之容整喇嘛、为供甲仁波且与勒朗巴阿仁波且说法灌顶；应楚布寺僧伽之请，而为之讲经、传法、灌顶；在1923年十五世噶mb黑帽DB法王喀钦多杰示寂后，当十六世大密法王坐床习经开时，贡噶活佛被选任为经师。

贡噶活佛所住持之寺为雪山贡噶寺，为扎白拔建于1285年前后，今称之老贡噶寺；大约在1341年马舍登巴在今六巴乡建今称之新贡噶寺。再经却杰沃执、贡噶巴两世至噶玛•得善，始被认定修行悉地，建立活佛转世体系，故为第一世，然港台信众不知何故，追认扎白拔为一世，贡噶活佛则被列为九世。实际上在噶举教派内部多认为，扎白拔名雪山喇嘛，为观音之化身，其善巧成就功德甚巨。活佛转世制度为本派所创举，攘迥多吉是藏传佛教的第一位活佛。而扎白拔与噶玛拔希同时代之人，马舍登巴1341年才开始修新贡噶寺，此时攘迥多吉在1339年已病逝于大都，活佛转世才始正式确立。因此贡噶活佛转世制应始于噶玛•德善、为一世；贡噶活佛为第五世。而这五世活佛中，贡噶活佛于贡噶寺创建律仪长净安居解制之修持，提倡僧伽首重戒行；讲演显密教义，或兴修道场，创建佛殿或塑佛像，如三世佛、十六尊者、大莲华生上师、长寿度母、尊胜母及马尔巴、密勒日巴、刚波巴等身、口、意依怙像等多尊，广备供具；于亡者所施与之供佛，则回向令其不丧失成熟白业净因。

贡噶活佛对康定木雅乡之佛教事业建设甚巨，创建说法修持部，恢复木雅帕摩寺噶举道场，于打空等地，立一斑法坛于萨迦最好大法场，如木雅热苦寺等。新立扎仓学场，讲演经论，并任安居和尚，为热苦寺最高化身二尊者灌顶、传法，并及一般喇嘛僧伽灌顶、传法，演说显密教义。在扎额寺为榜勒化身尊者、巴乃朱古、仗额朱古、白多朱古等传旧派法，应喇嘛僧众说法、灌顶。又为热乌格登化身尊者、蒋阳格登、哦纲澎得逞要善知识、哦纲降巴善知识等说法、灌顶，并摄受无分别法类之诸嘛喇僧伽弟子而说法、灌顶。贡噶活佛予由无等二十一依怙法王王子，迭次传于刚波巴之菩提道次第并其口诀，乃自奉持谛洛巴、那洛巴大成就，与巴尔巴、密勒日巴、刚波巴三祖师之精华，如那洛六法及大手印诸口诀，二派各摄为一之仪轨；莲花生远传之大密法，心依口决融会新旧，令其尚能贯彻；开创倡红、白二教之教法融汇之修持。

1935年，诺那活佛返回藏地，专意访晤贡噶活佛，嘱来汉地饶益学人。时四川军伐欲开发西康，亦有意结识贡噶活佛。于是刘湘、刘文辉、付真吾等人商议，由重庆行辕参谋长付真吾前往康定迎请贡噶活佛。于是贡噶活佛遂代常随弟子木雅贡布等人来成都重庆弘法，驻重庆大都会及长安寺。次年，庐山建诺那佛塔及莲师殿，贡噶活佛为其开光；复奉民国政府之命，为国修法、兼为大众灌顶、说法。1939年，因木雅寺中佛像、大殿告成，贡噶活佛回木雅，在成都停留，演说新旧二密仪轨。1940年，贡噶活佛建显密扎仓于贡噶寺。1942年主讲显教，迎请德格八蚌寺大德察渣堪布主讲经论，予则随缘讲说新旧二密精义，并为精进修学者传授大印六法心滴品类、大圆满立断超越之口决；间或闭关，修持绿度母、金刚瑜伽母、莲花生本尊法等三种根本法，得诸尊加持、常获应证。当长沙为数精进修学者作黑袍金刚灌顶，即本尊降临之际，虽值隆冬，而雷电猛震齐鸣，冰雹降落；在木雅亥母山修诸依怙，长住仪轨，至请本尊临坛城时，黑云大雨骤起。其次为病者加持或咐嘱时，病疾应时痊癒。大旱时，思求雨，甘露即沛。此皆为三根本本尊之所加持，与秘密真言之甚深真谛，有以致之。1945年，贡噶活佛应大心居士等之请，又再次来汉区弘法，历经成都、重庆、昆明、武汉、长沙、南京、上海、杭州应机演教，弘法利生，畅遂初衷。当时民国政府曾颁予“辅教广觉禅师”之封号。

新中国成立以后，1951年，中央民族学院于道泉教授曾率王尧教授等人去康区考察，考察团第一个投奔的活佛就是贡噶活佛，他精湛广博的学问和宗教情操令人佩服。他们向中央民委主任王维舟推荐，在1954年被中央民族学院聘为教授，移驻北京。在北京期间，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李济深先生，曾专门去中央民族学院拜晤贡噶活佛，执礼甚恭，并行跪拜之礼。此外还有著名抗日将领陈铭枢先生、梁潄溟先生等，皆执弟子之礼，叩拜贡噶活佛。贡噶活佛在中央民学院期间，除了教学之外，还与法尊法师、才旦夏茸活佛、桑热嘉措活佛及于道泉教授、黄明信先生等，为中央人民政府翻译中央文件、布告及《宪法》等五部法律文件，贡献巨大，甚深中央人民政府领导重视。至1956年夏季，贡噶活佛召申书文至中央民族大学，并告之说：“余不久即返山，此后风云莫测，世事无常，尔修有成就，堪绍我法，余常用之法器及衣冠，悉付尔，藉为征信，尔后善自护持，广度众生，勿断我法，事急尔，其速行。”贡噶活佛将法付与申书文后，申书文后经程锐之、陈建民等先生帮助，后经香港而去了台湾，并在台湾建成贡噶精舍，弘扬贡噶活佛之教法。1956年秋，贡噶活佛由北京回到四川，在成都小驻停留，在此停留期间，好友木雅贡布及慈车巴典、昌都九代本姑姑(不知其名，因系藏军女代本，大家都称姑姑，时亦在西南民族学院学习)、梁在农老师、陈格西、陈康等亦去参拜过贡噶活佛；贡噶活佛亦来民族学院新玉沙于校园(原刘文辉公馆)参观西南民族学院博物馆，吴泽霖教授和夫人马时芳先生接待了贡噶活佛。尔后，贡噶活佛回到贡噶寺，1957年夏历正月二十九日在贡噶寺圆寂。接之，1957年春末夏初，甘孜州境内的一些寺庙的僧人被分裂分子蒙骗，参加了康巴叛乱，1959年，又发生了达赖喇嘛背叛祖国出逃之西藏叛乱；贡噶活佛对申书文所言“风云莫测”，大约指此吧!一位爱国爱教的活佛，不愿看到藏区的叛乱，先行圆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