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译经文44.(10)无记相应
相应部44相应1经/谶摩经(无记相应/处篇/如来记说)(庄春江译)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
当时,谶摩比丘尼在憍萨罗国进行游行,在舍卫城与娑鸡多城中途的兜乐那哇堵入住。
那时,当憍萨罗国波斯匿王从娑鸡多城去舍卫城时,在娑鸡多城与舍卫城中途的兜乐那哇堵入住一夜。
那时,憍萨罗国波斯匿王召唤某位男子:
「喂!男子!来!你去找在兜乐那哇堵中我今日能访问的沙门或婆罗门。」
「是的,陛下!」那位男子回答憍萨罗国波斯匿王后,找遍整个兜乐那哇堵,没看见憍萨罗国波斯匿王能访问的沙门或婆罗门。那位男子看见谶摩比丘尼在兜乐那哇堵入住。看见后,去见憍萨罗国波斯匿王。抵达后,对憍萨罗国波斯匿王这么说:
「陛下!在兜乐那哇堵中没有陛下能访问的沙门或婆罗门,但,陛下!有一位名叫谶摩的比丘尼,她是世尊、阿罗汉、遍正觉者的女弟子,而那位圣尼有这样的好名声被传播着:『她是贤智者、聪明者、有智慧者、多闻者、雄辩者、应辩善巧者。』请陛下拜访她。」
那时,憍萨罗国波斯匿王去见谶摩比丘尼。抵达后,向谶摩比丘尼问讯,接着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后,憍萨罗国波斯匿王对谶摩比丘尼这么说:
「怎么样?圣尼!死后如来存在吗?」
「大王!这不被世尊所记说:『死后如来存在。』」
「那样的话,怎么样?圣尼!死后如来不存在吗?」
「大王!这不被世尊所记说:『死后如来不存在。』」
「怎么样?圣尼!死后如来存在且不存在吗?」
「大王!这不被世尊所记说:『死后如来存在且不存在。』」
「那样的话,怎么样?圣尼!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吗?」
「大王!这不被世尊所记说:『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圣尼!当被像这样问:『怎么样?圣尼!死后如来存在吗?』你说:『大王!这不被世尊所记说:「死后如来存在。」』当被像这样问:『那样的话,怎么样?圣尼!死后如来不存在吗?』你说:『大王!这不被世尊所记说:「死后如来不存在。」』当被像这样问:『怎么样?圣尼!死后如来存在且不存在?』你说:『大王!这不被世尊所记说:「死后如来存在且不存在。」』当被像这样问:『那样的话,怎么样?圣尼!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吗?』你说:『大王!这不被世尊所记说:「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圣尼!什么因、什么缘因而这不被沙门乔达摩记说?」
「那样的话,大王!就这情况我要反问你,就依你认为妥当的来回答。大王!你怎么想:你有任何会计师或查验员或计算者能计算在恒河中的沙:『有这么多粒沙。』或『有这么多百粒沙。』或『有这么多千粒沙。』或『有这么多十万粒沙。』吗?」
「不,圣尼!」
「又,大王!你有任何会计师或查验员或计算者能计算在大海中的水:『有这么多升水。』或『有这么多百升水。』或『有这么多千升水。』或『有这么多十万升水。』吗?」
「不,圣尼!那世什么原因呢?圣尼!大海是深的、不可测量的、难被深入了解的。」
「同样的,大王!当凡以色安立如来时,能安立那如来的色已被舍断,根已被切断,就像无根的棕榈树,成为非有,为未来不生之物,大王!从色的灭尽而解脱的如来是甚深的、不可量的,难被深入了解的的,犹如大海,『死后如来存在』不适用,『死后如来不存在』不适用,『死后如来存在且不存在』不适用,『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不适用。
当凡以受安立如来时,能安立那如来的受已被舍断,根已被切断,就像无根的棕榈树,成为非有,为未来不生之物,大王!从受的灭尽而解脱的如来是甚深的、不可量的,难被深入了解的,犹如大海,『死后如来存在』不适用,『死后如来不存在』不适用,『死后如来存在且不存在』不适用,『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不适用。
当凡以想……(中略)当凡以行安立如来时,能安立那如来的行已被舍断,根已被切断,就像无根的棕榈树,成为非有,为未来不生之物,大王!从行的灭尽而解脱的如来是甚深的、不可量的,难被深入了解的,犹如大海,『死后如来存在』不适用,『死后如来不存在』不适用,『死后如来存在且不存在』不适用,『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不适用。
当凡以识安立如来时,能安立那如来的识已被舍断,根已被切断,就像无根的棕榈树,成为非有,为未来不生之物,大王!从识的灭尽而解脱的如来是甚深的、不可量的,难被深入了解的,犹如大海,『死后如来存在』不适用,『死后如来不存在』不适用,『死后如来存在且不存在』不适用,『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不适用。」
那时,憍萨罗国波斯匿王欢喜、随喜谶摩比丘尼所说后,起座向谶摩比丘尼问讯,然后作右绕,接着离开。
那时,过些时候,憍萨罗国波斯匿王去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问讯,接着在一旁站立。在一旁站好后,憍萨罗国波斯匿王对世尊这么说:
「怎么样?大德!死后如来存在吗?」
「大王!这不被我所记说:『死后如来存在。』」
「那样的话,怎么样?大德!死后如来不存在吗?」
「大王!这不被我所记说:『死后如来不存在。』」
「怎么样?大德!死后如来存在且不存在吗?」
「大王!这不被我所记说:『死后如来存在且不存在。』」
「那样的话,怎么样?大德!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吗?」
「大王!这不被我所记说:『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大德!当被像这样问:『怎么样?大德!死后如来存在吗?』你说:『大王!这不被我所记说:「死后如来存在。」』当被像这样问:『那样的话,怎么样?大德!死后如来不存在吗?』你说:『大王!这不被我所记说:「死后如来不存在。」』当被像这样问:『怎么样?大德!死后如来存在且不存在?』你说:『大王!这不被我所记说:「死后如来存在且不存在。」』当被像这样问:『那样的话,怎么样?大德!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吗?』你说:『大王!这不被我所记说:「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大德!什么因、什么缘因而这不被世尊记说?」
「那样的话,大王!就这情况我要反问你,就依你认为妥当的来回答。大王!你怎么想:你有任何会计师或查验员或计算者能计算在恒河中的沙:『有这么多粒沙。』……(中略)或『有这么多十万粒沙。』吗?」
「不,大德!」
「又,大王!你有任何会计师或查验员或计算者能计算在大海中的水:『有这么多升水。』……(中略)或『有这么多十万升水。』吗?」
「不,大德!那世什么原因呢?大德!大海是深的、不可测量的、难被深入了解的。」
「同样的,大王!当凡以色安立如来时,能安立那如来的色已被舍断,根已被切断,就像无根的棕榈树,成为非有,为未来不生之物,大王!从色的灭尽而解脱的如来是甚深的、不可量的,难被深入了解的的,犹如大海,『死后如来存在』不适用,……(中略)『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不适用。
当凡以受……(中略)当凡以想……(中略)当凡以行……(中略)当凡以识安立如来时,能安立那如来的识已被舍断,根已被切断,就像无根的棕榈树,成为非有,为未来不生之物,大王!从识的灭尽而解脱的如来是甚深的、不可量的,难被深入了解的,犹如大海,『死后如来存在』不适用,『死后如来不存在』不适用,『死后如来存在且不存在』不适用,『死后如来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不适用。」
「不可思议啊,大德!未曾有啊,大德!实在是因为大师与弟子的道理与道理、字句与字句合流、集合而不相违,即:在最胜句上。
大德!这里,有一次,我去见谶摩比丘尼后,问这件事,那位圣尼以这些句、以这些字句对我解说,犹如世尊。
不可思议啊,大德!未曾有啊,大德!实在是因为大师与弟子的道理与道理、字句与字句合流、集合而不相违,即:在最胜句上。」
「好了,大德!现在我们要走了,我们很忙,有很多该做的事。」
「大王!现在,你考量适当的时间吧。」
那时,憍萨罗国波斯匿王欢喜、随喜世尊所说后,起座向世尊问讯,然后作右绕,接着离开。
汉巴经文比对(庄春江作):
「游行」(cārikaṃ,另译为「旅行;徘徊」),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在旅程中;在游历中」(on tour)。南传的「进行游行」(cārikaṃ caramāno; cārikaṃ carati,直译为「行游行;步行游行」),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游走;游走在旅程中」(wandering; wandering on tour)。
「从色的灭尽而解脱的如来」(Rūpasaṅkhayavimutto kho…… tathāgato),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如来从物质色角度的认定中被释放」(The Tathagata is liberated from reckoning in terms of material form)。按:「灭尽」(saṅkhaya),其他版本作「名称;称呼」(saṅkh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