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译经文中部29经/心材譬喻大经(譬喻品[3])(庄春江译)
我听到这样:
有一次,在提婆达多离去不久时,世尊住在王舍城耆阇崛山。
在那里,关于提婆达多之事,世尊召唤比丘们:
「比丘们!这里,某些善男子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我有利养、恭敬、名声,这些其他比丘是不知名的无能者。』他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放逸的时,他住于苦。
比丘们!犹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越过肤材,越过皮材,越过皮屑后,切断枝叶,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有眼的男子看见这样后会这么说:『这位尊师男子不了知心材,不了知肤材,不了知皮材,不了知皮屑,不了知枝叶,因为,像这样,这位尊师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越过肤材,越过皮材,越过皮屑后,切断枝叶,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凡心材应该被作的核心,其目标他将未经历。』同样的,比丘们!这里,某些善男子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我有利养、恭敬、名声,这些其他比丘是不知名的无能者。』他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放逸的时,他住于苦。比丘们!这位比丘被称为取梵行的枝叶,以此到达终结。
比丘们!这里,某些善男子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戒具足,他以该戒具足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以该戒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我是持戒者、善法者,这些其他比丘是破戒者、恶法者。』他以该戒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放逸的时,他住于苦。
比丘们!犹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越过肤材,越过皮材后,切断皮屑,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有眼的男子看见这样后会这么说:『这位尊师男子不了知心材,不了知肤材,不了知皮材,不了知皮屑,不了知枝叶,因为,像这样,这位尊师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越过肤材,越过皮材后,切断皮屑,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凡心材应该被作的核心,其目标他将未经历。』同样的,比丘们!这里,某些善男子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戒具足,他以该戒具足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以该戒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我是持戒者、善法者,这些其他比丘是破戒者、恶法者。』他以该戒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放逸的时,他住于苦。比丘们!这位比丘被称为取梵行的皮屑,以此到达终结。
比丘们!这里,某些善男子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戒具足,他以该戒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戒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戒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定具足,他以该定具足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以该定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我是得定者、心一境者,这些其他比丘是不得定者、心散乱者。』他以该定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放逸的时,他住于苦。
比丘们!犹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越过肤材后,切断皮材,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有眼的男子看见这样后会这么说:『这位尊师男子不了知心材,不了知肤材,不了知皮材,不了知皮屑,不了知枝叶,因为,像这样,这位尊师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越过肤材后,切断皮材,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凡心材应该被作的核心,其目标他将未经历。』同样的,比丘们!这里,某些善男子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戒具足,他以该戒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戒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戒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定具足,他以该定具足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以该定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我是得定者、心一境者,这些其他比丘是不定者、心散乱者。』他以该定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放逸的时,他住于苦。比丘们!这位比丘被称为取梵行的皮材,以此到达终结。
比丘们!这里,某些善男子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戒具足,他以该戒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戒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戒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定具足,他以该定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定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定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智见,他以该智见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以该智见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我是有知的,我住于看得见,这些其他比丘是无知的、他们住于看不见。』他以该智见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放逸的时,他住于苦。
比丘们!犹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后,切断肤材,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有眼的男子看见这样后会这么说:『这位尊师男子不了知心材,不了知肤材,不了知皮材,不了知皮屑,不了知枝叶,因为,像这样,这位尊师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就越过心材后,切断肤材,然后拿起来离开,认为:「这是心材。」凡心材应该被作的核心,其目标他将未经历。』同样的,比丘们!这里,某些善男子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戒具足,他以该戒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戒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戒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定具足,他以该定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定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定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智见,他以该智见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以该智见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我是有知的,我住于看得见,这些其他比丘是无知的、他们住于看不见。』他以该智见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放逸的时,他住于苦。比丘们!这位比丘被称为取梵行的肤材,以此到达终结。
比丘们!这里,某些善男子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戒具足,他以该戒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戒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戒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定具足,他以该定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定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定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智见,他以该智见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智见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智见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非暂时解脱,比丘们!这是不可能的、没机会的:那位非暂时解脱的比丘衰退了。
比丘们!犹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仅切断心材后拿起来离开,知道:『这是心材。』有眼的男子看见这样后会这么说:『这位尊师男子了知心材,了知肤材,了知皮材,了知皮屑,了知枝叶,因为,像这样,这位尊师男子欲求心材,找寻心材,遍求心材,当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树时,仅切断心材后拿起来离开,知道:「这是心材。」凡心材应该被作的核心,其目标他将经历。』同样的,比丘们!这里,某些善男子由于信,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心想]:『我已陷入生老、死、愁悲苦忧恼,已陷入苦,已被苦征服,如果能了知得到这整个苦蕴的结束就好了。』 当这样出家时,他获得利养、恭敬、名声,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成为悦意的、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利养、恭敬、名声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戒具足,他以该戒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戒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戒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定具足,他以该定具足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定具足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定具足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智见,他以该智见而成为悦意的,但非志向圆满的;他不以该智见而称赞自己,轻蔑他人,他不以该智见而陶醉、变得放逸、来到放逸;当成为不放逸的时,他到达非暂时解脱,比丘们!这是不可能的、没机会的:那位非暂时解脱的比丘衰退了。
像这样,比丘们!这梵行不[以]利养、恭敬、名声为效益;不[以]戒具足为效益;不[以]定具足为效益;不[以]智见为效益,比丘们!这不可动摇的心解脱,比丘们!这是这梵行的目标,这是核心,这是终结。」
这就是世尊所说,那些悦意的比丘欢喜世尊所说。
心材譬喻大经第九终了。
「世尊;众佑」(bhagavā,音译为「婆伽婆;婆伽梵;薄伽梵」,义译为「有幸者」,古译为「尊佑」),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幸福者」(the Blessed One)。汉巴经文比对(庄春江作):
「善法者」(kalyāṇadhammo),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好品格者」(who are of good character)。
「看得见」(passaṃ),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看见」(seeing),并解说,注解书指这里的「智见」是指有能力看见正常看不见细微色的天眼。
「获得」(abhinibbatteti,原意为「使生起;使再生」),菩提比丘长老英译为「取得;获得」(acquir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