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小止观】讲解

第九集

释成观法师

讲于 台北大毘卢寺

2009年12月25日

请合掌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三称)

无上甚深微妙法 百千万劫难遭遇 我今见闻得受持 愿解如来真实义

[古云，寂寂惺惺是，]如果能够寂寂而且惺惺是就是寂止而明白明觉那就是对的；是是对的意思。[寂寂无记非。] 如果寂寂而堕于无记的话，那就是错的。寂寂就是很寂静，寂寂无记的意思就是只是很清净很清静，但是没有去思惟善法也没有起恶念，所以这个心中也不是善也不是恶这就是无记，这样子的话也是不对的，而是应该是要寂寂而思善法这样就是对了，不是坐在那边什么都没事，什么都不想。《六祖坛经》里面所说的百无思想那个是错的；不是只是清清静静坐在那里就是好了，而是正好以清清静静的心去思维佛法，因此就称增长善法以及智慧，这样才是佛的禅定。[寂寂既久，]如果是很寂静而且已经很久了，[偏于止，]这样就会偏于止，你修行禅定止息方面就会比较多，[一味寂寂，]一味就是光是寂寂的，就太过于寂静了，[久则成病，]这样久了以后就会变成一种病，这是指禅病。[此则落于有覆无记。]这样的话就会落到变成有覆无记的过错。

上次讲到这里，一切法总共有三种性：善、恶、无记，在佛法中的善、恶不是一般的善恶，不是世间法中所讲的善恶。善通常就是指对我们的心性是好的，令我们的心性能够清净、明白、没有乱、没有杂；无乱无杂，不生烦恼这叫做善。相反的恶会令我们杂乱，然后恶邪、尤其是烦恼。如果我们不要讲那么多，就是会起烦恼的就是恶，令你不起烦恼的就是善，乃至于可以灭烦恼的是善。以烦恼为指归来定这个善恶，而不是世间所讲的，这一切都是往自心自性看的。然后什么叫无记呢？有一些法他对你增长善法没有帮助，但是他也不会令你烦恼这个叫做无记。善恶就很容易区别了，虽然容易区别你看《五位百法》里面，就是善都是所谓的良性的，那恶就是烦恼了，恶不善法就是烦恼。烦恼有根本烦恼和随烦恼，这两大类又分很多种。

这个无记又更麻烦了，无记一般来讲都不会讲到，但是在唯识学里面是一个大题目，而且在整个唯识学里面以及哲学里面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课题。你且听我道来，无记分为有覆跟无覆，无记的记就是记别的意思，你把他记录下载下来然后依类别而来登录叫做记。如果是好的你就登录在善的那边，如果坏的你就登录在恶的那边。但是有一大类法你不能登录在善法这边也不能登录在恶法这边，所以就没的登记了，所以叫做无记。注意这个无记并不是没有妨害，无记还有两种，先讲无覆无记这比较容易懂，也就一种无记法覆是指覆盖本心，覆盖我们的心的心明，会把我们的本心本明覆盖起来的这个叫做覆。那如果会覆盖的叫做有覆无记。有一种无记是他在现形上没有什么直接的妨碍，而且他也不会覆盖你的本心，所以这种叫做无覆无记，那这个有覆无记通常容易理解。

比较难解的是无覆无记，总共有四种无覆无记：第一种叫异熟生，异熟就是唯识学里面用来讲果报，果报就叫异熟。为什么不叫果报呢？因为果报太广泛了所以就给他比较特定一点叫异熟，因为一切的果报都是异熟。什么叫异熟呢？就是一时而熟。那个生就是果报所生，果报所生的东西叫做异熟生。异熟有那几种呢？1.一时而熟。2异地而熟。3异形或异性而熟，大概是这样的。譬如说一切的果报都是一时而熟这是一定的，因为你有因才有果，由因生果或由因结果的时候，他时间一定是改变的，不会说现在是因马上就结果，不会是这样子；即使是一刹那的分别也是一时而熟，一切的果报都是一时而熟。2异地而熟，这个果报由因而果的时候通常地方也不一样，地点也改变了，所以叫异地而熟。那这个异地而熟譬如说人间的台湾美国，乃至于三界六道的譬如说人间造因，然后地狱结果，或是人间造因，天上结果，天上的果熟了叫异地而熟。3异形而熟，一切东西都是种子跟果子样子都不一样，性质也不一样，这样子不一样所以一定是异形而熟。异性而熟，种子性跟果子性那个性质也不一样，所以越可以吃越不能吃，所以这叫异性而熟。

第二种叫威仪路，威仪就是四威仪行、住、坐、卧，行、住、坐、卧换一句话讲就是身体的动作是无记的，是无覆无记，这个异熟生也是无覆无记。所以我们的来去，躺下、坐下等等这些都是无记，都不能算是善，也不能算是恶。比如你坐下来有没有善恶？没有善恶。躺下来也没有什么善恶对不对？就是指躺下来本身的那个动作没有什么善恶，但是你要说白天你躺着睡觉睡很久，这就可能有善恶了，那是另外，那不是躺的那个动作本身有善恶，坐本身也没有善恶，走路本身那个动作也没有善恶，也都是无记的。所以行、住、坐、卧，那个住就是站的意思；走路、站、坐、躺下这个都没有善恶。乃至于包括曲、伸、俯、仰，你手这样动一动，有没有善恶？没有善恶，都是无记。乃至于由这个一推，舞蹈也没有善恶，所以舞蹈本身也属于无记；你说舞蹈会令人健康所以他是善的，那是他的作用不是舞蹈的本身。乃至于说舞蹈看起来很漂亮令人很快乐、很养眼，那是另外一回事，这个舞蹈本身没有什么善恶，本身都是动作，所以是无记的。乃至于跟这个养生也是一样打拳，打拳那个动作，各种拳术本身也是无记的，因为都是身体所造的。

第三种叫工巧心，工巧心就是一切世间人所做的种种的工艺、科技、图画、音乐、文学全都是工巧心，全都是属于五明里面的工巧明。乃至于声明也算在里面也都是工巧心，也就是说所有的工艺、科技、文学、艺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全都是工巧心全都是无记，他本身不能算是恶还是善，当然你说你做了太多太多沉迷在里面，那又另外一回事。对不对？这个无记是指说你所做的事情，如果是余情乐性，然后适可而止，而没有毁淫、毁道、没有暴力，你写文学里面没有暴力，或者是你看文学没有暴力、没有淫乱的事情，然后不会染污你的心，那个东西也没有什么好，也没有什么坏，就是刹时间那就是无记。很多电视剧是良性的，是没有伤害的那个就是无记，工巧心也是无覆无记，不会覆盖我们的本心，也没有善恶可言这样。

第四种叫通果心，通果又称为变化心，就是已经得了三明六通，六通是神通，神通的果报心。得到神通的果报心的时候，他在定中能够变化一切东西，譬如说能够变化宫殿、地、水、火、风，乃至于变化一些宫殿、境界身土，这些都是无记的。譬如说阿弥陀佛变现的净土，净土本身是无记的，净土本身不是善也不是恶。乃至于这个娑婆世界如果以最究竟的意义来讲，是释迦牟尼佛的化土，化土就是变化出来的土，这个本身他是无记的。这个娑婆土或是阿弥陀佛的净土，或是药师琉璃光的净土这全都是无记的，他本身没有善恶可言，当然他的作用可以接引众生来生我国，那个就变成善了。对不对？但是他的作用是另外的。

现在最重要讲的就是第一个跟第三个，我们因为讲佛法，所以讲到这个。什么叫异熟？刚讲说果报，这个果报有二种：一种是正报，一种是依报。这个异熟生的果报包括正报和依报两种。这里面的依报譬如说世界大地这些是众生共同的果报产生的。这个跟这个就不一样，这个是圣人所化出来的土，那个是化境。众生共业所成的依报他以表面来看不是变化的，因为是大家共同所成的。不是一个圣贤所化出来的东西，所以这个是大家共业的但是也算是无记，这个都还好。因为你了解了这个相以后对于修性宗有帮助，也就是说这个经里面讲此土彼土都一样嘛，一样是依什么而言，就依他本身是无记。所以此土彼土不重要，重要是在上面的众生自己做什么，这才重要，你在哪边做什么对不对？那你如果业障这么重，真的跑到阿弥陀佛净土，然后阿弥陀佛讲经的时候，你一样还是打瞌睡，那对你来讲就不是无记了。所以此土虽然是秽土，但是你如果能好好利用你所碰到的因缘，所存在的因缘，好好利用、好好修行，他一样好。但是不能以这个为借口说我生生世世都要做人这样的，那样把标准降低了有一天做不了人，这个是土不管了。

最重要讲这个身，就说这个果报的身分做依报跟正报，这个讲起来就更有意思。因为依报跟正报，尤其是这个正报身，也是果报之一，虽然说正报身，但含了身心，所以正报的身心都是果报；正报的身心以佛法来讲都是无覆无记。也就是说这个身体是善的是恶的？没有善恶，身体就是身体，就是一个地水火风组成的。五蕴身这个心意识是善的是恶的，依那个果报的当下，他的原本是没有善恶的，这个心不能说是善，也不能说是恶，但是心非善恶能造善恶。他本身是无记的但是如果起作用的时候，他可以做善事也可以做恶事，但是还是不妨碍那个心本身是无记。在我们这个性宗看法来讲，这个心的本性是超越了善恶，不在善恶之中，但是能造善恶，这样懂了吗？这很重要。是不是？

我又要讲胡适之了，因为我说受他影响很大后来被他害的很大，他讲说你越读书就越能读书。所以你读的书越多懂的越多，你懂的越多又能读的书就越多；同样佛法也是一样，你懂的越多你又理解的越多，理解的越多你领悟的就越多，这种一直层层相应。你懂得相中的东西你真正的懂了，帮助了性宗；性宗讲的好像打谜语一样，不要讲这个，光是说心非善恶，能造善恶你能懂吗？大概很难懂。心无善恶，心超越善恶，这个都很难懂是不是？这样一讲一分析就好明了。是不是？这样分析是谁能够分析？当然是我。所以这个心没有善恶可言，他本身没有什么善恶，这个又派到修行了，所以你的造善造恶不要怪到那个心；你造了善也不要说我的心很好，不是，心也没有什么好不好。那如果说一个人造恶甚至说人心好坏，心也没有什么好坏。他依他的果报心，那个心造出来的东西好坏，是产品好坏，不是工厂好坏，工厂还是一样，没有什么善恶，造出来的产品有好有坏，是不是？

这个就对修行很有帮助，乃至于帮助你体会什么叫心的本体，心的本性，本性是什么？本性超乎善恶，而且能生善恶，能生万法。这个六祖大师又说：何其自性本自清净。本自清净就是说他是一种无记的状态，你不能说这个是好还是坏。然后就是说一切众生本心本自平等，平等怎么样？因为都是无记。那若有善恶的话，他就有等地了，看多善多恶，在那一方面善，那一方面恶，所以他就有很多很多的等地分别，但是如果是无记那就是一个没有了；尤其是无覆无记就是一个，所以大家都平等。我们再来看无记，再从异熟生来看，一切的正报的果报身心，乃至于世界、山河大地都是无记。然后再解密一下，这个身是善还是恶？身非善恶，能造善恶。我们一条一条来检验，口是善还是恶？口非善恶，能造善恶，讲出来的话。说石头、草木，乃至于毒草、毒树是善是恶？那没有什么善恶，但是你可以拿石头把人砸死。对不对？也可以拿石头造房子，那又造善了。那个毒草毒树可以以毒攻毒用来治病，但是拿来毒害人那就是坏事，所以这一切无情界也都是本身是无记的，如果你碰到一个荆棘，碰到一个毒草，然后说这个荆棘好可恶，它一点都不可恶，它是无记的。

接着这个四大地水火风是善是恶？四大没有什么善恶，非善非恶，但是四大可以造一些现象能令人受害，可是他令人受害他也是无心的，他没有故意要害我们。对不对？那只是我们把他标做说他是恶的。人是善是恶？这就是我今天要讲的一个大题目了，人是善是恶？上次就有人在问我这个问题，说性本善还是性本恶？我们知道孟子是性本善，还有西方的如说也是性本善，荀子是性本恶，法家是性本恶，基督教是性本恶，那因为基督教是性本恶，所以犹太教、回教都是性本恶，因为有原罪，我有讲过原罪就是因为他们的老祖宗咬了一口苹果就原罪了，美国人是苹果王国天天一天到晚都在造那个原罪；我们现在市里也都天天吃苹果，不过我们都打汁所以没有原罪。我是最近看一本达文希密码，讲那个天主教有一派很严格的，然后把女人贬到最底，常常要惩罚女人，为什么？因为都是夏娃惹的祸，因为夏娃令我们人类堕落，然后还勾引她老公咬苹果。这个逻辑上根本不通，这个不通有点跟易经一样一会我讲。因为没有关联，而且一两千年那个时候的人，耶稣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对不对？那我们的种跟性都不一样嘛，乃至于你若是问我们妈妈说：谁是耶稣她根本搞不懂，她也没有听过。

他如何能救我呢？因为他自己连自己都没得救。所以他说自己都不能自救如何能救他，而且救这么多人不太可能的事。而且以佛法来讲自作自受，自己造的业自己要受果报。基督教的问题太多太多了，那为什么耶和华要叫他的独子来这个世界说救人，结果救人没有救好自己死掉了。这个耶和华说他是全知全能的，那如果他是全知全能的话，他就不会叫他的儿子白死，对不对？那他应该早就知道了，他就应该把他的路全都铺好，怎么样拯救全人类，可是又往回推，人类有这么多恶难的话那还不是你耶和华造的，对不对？你如果把他当初造好了我们就不用这样受苦，你的儿子就不用来死了。对不对？所以问题太多了。耶和华是全知全能，我看其实就是无知无能。因为什么我怎么无能呢？因为他既然把撒旦打垮了，为什么没有办法禁止撒旦去引诱夏娃去吃苹果呢。讲到苹果就更糟糕了，你既然那个苹果是可以长智慧的，这又是另外一个问题，长智慧怎么是罪呢？奇怪！佛法就是众生就是无明才造罪嘛。他就是要亚当夏娃两个人光着屁股然后在伊甸园里面晒太阳，做乖乖牌在里面晒太阳可以晒的很好古铜色了，但是这两个人怎么搞的就静静坐在那里，两个人光着屁股也不知道两个人相亲相爱，这很奇怪！然后一定要咬了一口可恶的苹果才发现自己没穿裤子，然后才抓了一片无花果来盖住，但是也盖不满的，只讲一个无花果，但是也没有讲拿一根带子把那无花果绑在身上，所以手一放不就掉了嘛。反正就是很荒诞无稽的故事。

然后天主教就是因为说夏娃就是这样子害了我们人类，所以就恨所有的女人。这个跟基督教(新教、旧教)都恨犹太人，他们把耶稣处死这样子，害死了，这个都很多这种不合道理的事情。你看造了人类然后也不知道他要反叛他，不服从他，第一次不服从就把他赶出伊甸园，好你们两个人到世间去打拼，可是去打拼也好，也会有很多东西可以吃，但是在伊甸园里面我们只知道他有那个不能吃的苹果，然后其他也没有说他们两个吃什么，有没有？没有。所以不晓得他们吃什么，那两个人就傻乎乎的坐在那晒太阳。然后就是因为各咬了一口苹果以后才知道做爱，所以我说这两个人是白痴，比白痴还糟糕，因为我以前在美国读研究所打工的时候，我们那个餐馆有一个半白痴，差不多是白痴了，但是他还会洗碗什么的，他还会交女朋友你知道吗？他还常常做那种很丑陋的动作，那个动作就是现在歌星麦当娜常常做的动作，你懂不懂，就是把下体一挺一挺这样子，然后还讲了一些做爱的话，那个人叫麦克；你看亚当夏娃比那个麦克还要糟糕，你不要说我们两个没有穿衣服，就是两个有穿衣服扒也要把它扒掉了。

你看全知全能的上帝造了两个白痴在那边晒太阳。干什么吗？然后走出伊甸园，这是第一次处罚人类，第二次处罚就是后来亚当夏娃两个人开始结婚生子就繁衍人类，到后来人类久了以后又更加比听话了，不崇拜上帝又崇拜种种的神，所以上帝就火大了，就要把所有的人类，不只人类，所有的生物都全部杀光，所以大洪水才有诺亚方舟。知不知道？诺亚方舟就是说有一个人叫诺亚，他是很乖乖的，只是很听上帝的话很崇拜上帝，当时的人全部都不听了，都去崇拜异教或是其他的神，因此上帝就要毁灭整个世界，但是诺亚就由不知道天使还是什么，告诉他说将要有大洪水，你赶快造一个很大的船，那个船是方形的，把所有他的家眷以及牲畜牛、羊、猪、狗等等公的母的都有，都放到船上去，然后上帝就下雨七天七夜，威力比过白蛇水漫金山寺，把整个地球都淹没了，只有方舟在，其他不信上帝的人都死光了。

不过那时候我们周公孔子好像没死这样子，因为没有听到这回事，我们那个三皇五帝也没有死，这就是第二次惩罚人类。后来就没事了，诺亚就一直传下去了，总言之人类又堕落了，这一次不晓得怎么搞的上帝就搞错了，就派他的儿子来救人间，我说搞错是对的，因为他搞错了不但没有救成，而且自己死掉了。然后耶稣的出生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这个玛利亚处女生子，这很奇怪！处女如何能生子。你们知道玛利亚的先生，不能讲耶稣的爸爸，耶稣的爸爸就是上帝。玛利亚的先生叫什么名字约瑟夫，他是一个木匠。可是他跟玛利亚结婚很久，她为什么还是处女呢？第一个。这个可以探讨一下，然后第二个他既然跟玛利亚结婚这么久又没有生孩子，那为什么忽然生了孩子，可是孩子的爹不是他。这个可以到地方法院去告一告，然后查一查DNA看看谁是孩子真正的爹。因为这个是公开的演讲不能讲太多了，这个是事实，真是很奇怪的事，所以整个基督教整个等于都很荒诞的故事，神话故事一样。

不像我们佛教，释迦牟尼佛是肉体之躯有父有母，而且真的是女人所生，都是真实的东西。他那个都是故事，不但亚当不知道怎么出生，然后耶稣也不知道怎么出生，那如果耶稣有身份证的话，我们身份证上不是有生父生母嘛，生母当然是玛利亚，生父就写那个不详。所以你看他整个宗教是依于一个神话，这跟其他神话是一样的，很多地方是对等的，我曾经讲过耶和华他最厉害的武器就是雷，他跟希腊的主神宙斯是一样的，他那个武器最厉害的也是雷。搞了半天就是说犹太教的耶和华是跟希腊神话里面的宙斯一样都是雷公，讲好听就是雷神。那如果是雷公的话就远远在坚牢地神之下，坚牢地神就可以命令他，那地藏菩萨就更不用说了。顺便讲到耶和华寄予西方文化史，他们研究结果，耶和华原来是西奈山的山神。就是他们民族的神就有点象日本的日照大神一样，是他们民族的神。就好像我们中国的女娲、盘古那一类的，是属于中国的东西，西洋人外国人不会去信这个东西。那本来耶和华也是这样是他们民族的神，因为信赖的神是他们最重要的山，就好像我们泰山一样，泰山的山神就很伟大了，历代的皇帝国王都要去拜它。

后来为什么原因基督教变成世界的宗教你知道吗？我跟你讲就是罗马帝国统治的欧、亚、非，而且罗马帝国对政治很有一套，他对了更加稳固的长久，所以君斯坦丁大帝把基督教列为国教，他就皈依为基督教徒，所以基督教就变成罗马的国教。这就是为什么天主教教廷是在罗马的原因，因为他是罗马帝国的国教，了解了吧。就是说他本来用宗教当作政治的辅助，这一点很厉害，教堂也都跟罗马帝国密切的配合，所以罗马帝国能够统治一千多年，就是这样的原因。在物质界上面有罗马帝国的法律，在精神上面就用基督教。刚才讲说基督教、犹太教、回教都是性本恶，我们这个的荀子法家都是性本恶。有人问说孔子是性善还是性恶？孔子没有讲善恶，孔子没有讲性善或性恶。一直要到荀子孟子以后才讲善恶，孔子到底讲什么？孔子是依于易经中国最古老的文化，易经是什么东西？易经是唯物论，有没有大吓一跳？中国文化的钢骨是唯物论。

因为唯物论所以他就不讨论心性的问题，就好像科学家他那里去跟你管什么善恶，他只要说x+y，或是化学方程式，或是物理公式，那没什么善恶，讲的就是一些现象。那为什么说易经讲的是唯物论呢？你们有没有看过老子，或是易经上也是这样讲，这个在哲学上是称为本体论。本体论就是讲说天地宇宙怎么样的形成，它的根本是什么叫做本体论。中国文化的本体论就是以易经为代表了，易经后来到老子就更清楚了，一开始讲说混沌初开知道吧，这个正好碰巧科学研究也是这样子，一切天地万物要开阔一个星球或是一个太阳系要形成的时候，一开始就是一片迷蒙的一个气那叫混沌，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这个在科学界是这样子；但是接下来道家或是易经或是儒家都是一样他们是共通的，这也是一种历史性的反讽，道家跟儒家是共同的根源。

这个混沌生无极，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一开始是混沌，就是天地未生的时候一种朦胧的状态，然后在朦胧状态接着就生比较明洁，生出一个无极，然后无极接着就生太极，太极再生两仪，两仪就是阴阳，太极就是阴阳合在一起，两仪就是阴阳分开了，分开以后在生四相，四相就是金、木、水、火；金、木、水、火在化成八卦，那八卦八八六十四，变六十四卦，所以一切万物都配全了这样子。从这个来看，我们套一个词说天演进化，天地的演化是从这样子的混混沌沌开始，这样是什么东西，这是物质。这些东西也都是物质的东西。到后来金木水火已经是很清楚了，乃至于到八卦金木水火五行都成就了，都还是物质的，所以中国文化是唯物论，他所谓的道统法统是唯物论。这也就为什么，因为孔子承袭这一套传统，所以他就不谈这个东西，就不谈心性的问题，因为他是唯物论，所以中国人很讲究实际，对不对？这一方面也就是受唯物论的影响，他就注重实际上所真正现出来的现象，乃至于这个现象我们怎么样去对付他这一套东西。

中国人实际也不谈什么玄，他所有的玄其实也不玄你知道嘛。他所有的玄这个老子所说玄之又玄…，那个都不玄，因为都是物质的东西，没什么好玄的。所以孔子不谈心性这样子，但是到了荀子以后可能是受了其他学说的影响吧，然后所以就开始谈性恶性善的问题。讲到唯物，西洋也有唯物，西洋的唯物就讲到马克思，事实上马克思他只是利用唯物论而已，唯物论不是他发明的了。他所用的唯物论是希腊的，毕达哥拉斯，毕氏定理的创作家，a²＋b²＝c²，毕氏定理的那个人他是唯物论者，是那一派了，早就有了，只是马克思用他那一套来作为他伦理、政治以及经济…，就好像黑格尔的辩证法；黑格尔辩证法事实上不是他发明的了，那也是希腊的，谁的？亚里士多德的三段论法，他把他稍微变一变，正反合这样子。

这样讲起来的话，我们的唯物论是早过西洋唯物论两千年都不止，所以中国才是唯物论的老家，我之所以把这些搞得清楚一点，还是因为我注《楞严经》的时候就参考一些古德，因为《楞严经》的注解很多，古德就是在一个地方很多的大德都把易经给引上了，他说《楞严经》讲的那个地方就讲元亨利贞。我虽然看过老子但是没有看过易经，说这个地方讲的就是元亨利贞，什么叫元亨利贞？因为我注《楞严经》完全不懂人家注解在讲什么，所以就不算好奇了就是想要专业一点，就去查易经，后来不是查出来，不容易查，你要读，知道嘛很麻烦的事，因为你这个查字典也查不到，元亨利贞是什么？就是乾卦。我现在讲天空话给你听，就是乾卦里面的四个德性。元就是原始，因为乾卦是代表天一切东西的缘起；亨就是亨通，因为是天嘛他一切都照了，这是我讲的了，所以他一切都是亨通的；利因为乾卦是天他是有利于众生的有利于人，所以利益；贞，天道是很坚定的，坚贞这样子，他就不会变的，所以下面后来易卦词里面有讲说，这个里面就是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那个就是易卦词里面的，就是解释这个贞字，解释乾卦的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