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宗论教
⊙请问您用什么方法来教育社会?
教育并无定法,它必须因时、因地、因对象而应其机。此外,教育社会是每个人的责任,成功的社会教育必须仰赖大众多方面的配合,并非单独的个人力量可为。
⊙身为宗教家的我们,应该如何对社会教育尽心?
佛陀的「慈、悲、喜、舍」即是教育的核心,努力地把这四个信念化为具体行动,落实理念。
⊙以理智来处事就对,以愚痴处事则错?
没有绝对的对,也没有绝对的错。
⊙慈济所为较偏重社会工作,您认为台湾两万位出家众皆投入社会工作而不盖寺庙,行吗?
无论何时何处,都需要出家人和寺院住持正法,续佛慧命。
⊙对习气难除的委员,您如何处理?
「慈济委员」是一个团体,彼此之间能产生「同事度」的力量,大家互相影响——遇到有人习性稍有偏差,周围的人会加以提醒、劝导,彼此鞭策、精进。
⊙您是否造成社会大众对您个人崇拜?
佛说一切无常,我只是尽全力把事情做好,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慈济的发展如此庞大,您走后,谁来接棒?
是有人担心慈济将来继承人的问题,但我相信,有朝一日当我不在时,慈济会发展得更好——因为我在时,大家认为「慈济是证严的,一切应由师父扛着」,我若不在,大家就会关心,积极承担,不愁后继无人。
因此,我一再强调、不断呼吁,慈济是「佛教的慈济」而非「证严的慈济」。
⊙慈济是否曾拟一套针对解决社会问题的明文方法?
慈济的对象极广,有解决问题的基本原则,没有解决问题的固定模式。
⊙为了佛教体制,牺牲自己,唤起社会大众注意,我认为是值得的。
许多的社会乱象诸如示威游行、抗议暴动等,都是源自当初某个人的牺牲,博取社会大众的同情,致使群众产生一股冲动,而造成更大的伤害。我们既然生长在这个时代,就应顺应这个时代去做好本分事——佛法如水,随方就圆,处处皆可适应。
⊙我在马来西亚托钵,当地没有这种「化缘」的习俗,因此会有警察前来取缔,但我仍然经常冒着被警察干涉的风险而出外托钵。我认为出家人不该为了怕事而不给众生种福田的机会;这是佛制,也是出家人的责任。
国度、民情风俗有异,做法也该有不同;如果因为托钵触犯当地法令,而被当街拉扯驱赶,是否反而有损佛教形象?此外,如果当时没有化缘的习俗,民众对您的托钵行为又作何观感?
⊙请问您用什么方法,使慈济得到政府的协助和支持?
没有方法,只是认真去做、不断去做,由时间累积「诚正信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