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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 禅修营第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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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荣居士禅修讲录
1998年10月20日晚上   大屿山地塘仔华严阁   南传佛教丛书编译组译
禅修营第六天
导师:很高兴看到你们开心的脸容,这显示出禅修这药物是有效的。现在我想听听你们的经验分享。
P.B.:你建议我们在吃饭时留意自己的贪欲之后,我便往楼下吃午饭。我到楼下的时候,食物已经摆放在餐桌上。在我的眼睛和食物接触之前,我的鼻子已经抢先接触食物了,贪欲就是这样子扩大起来。我觉得自己有如一只动物那样。我很少就这样停下来,用昨晚一位同修的方法:“用第三者的角度来看它。”我看到那些吃的冲动升起然后消失,那时候我是一只对食物有强烈反应的动物。在吃完了第一碗之后,真正的观察情景来了,对我来说,就像逆流而上那样费力才能令自己不再吃第二碗。我要运用意志力及对自己说:“不可以,已经够了!”
 
导师:我很欣赏你这样诚实地分享自己的经验。
 
S.H.:( 问P.B. )你今天只吃一碗,比昨天会否饿一点呢?
 
P.B.:在午饭后我观察过,发觉完全没有分别。
 
导师:所以,这显示出很多时候,我们的胃口都是取决于我们的脑子及我们的概念,而不是取决于我们胃部或口部真正的感觉。
 
P.B.:在香港我参加过一些宴会( P.B.是西方人士),食物的款式及分量简直令人目瞪口呆。
 
导师:很可惜,对贫穷的斯里兰卡人来说没有这回事。
 
R.C.:观念影响饮食习惯。健康是我选择食物最主要的考虑,而不是食物的味道。我喜欢喝汤,尤其是这里大厨弄的汤。在家里,无论汤的味道怎么样,我都会喝两三碗,因为我认为喝汤有益。今天吃午饭的时候,我喝过一碗汤,想多添一碗。当我盛第二碗的时候,我看到剩下的汤不多,我有点犹豫,因为我想起你说过要关顾别人,但我最后还是盛了第二碗,因为我觉得自己需要。
 
  接着我看到桌上有很多道菜,但我最先吃的都是蔬菜,因为我的观念告诉我蔬菜是很有益的。之后我才吃什锦粒,那些什锦粒很美味。然后我发现,我选择食物是基于它对身体是否有益,而不是它好不好吃。这是我对自己的新发现。
 
  当J.C.走过来盛什锦粒的时候,我把碗拿到他的面前,要他给我盛一匙。我知道这有点顽皮,我不是要多吃一些,而是我也想象一个小孩子般受到宠爱,就像我们宠爱你一样。
 
导师:关于生活在一个像香港这样物资充裕的地方,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一个有趣的修习,是去分清真正的需要和贪欲。我认为禅修者在分清两者之后,便能够在一个鼓吹消费的社会里恰当地生活。
 
  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分享呢?
 
C.Y.:今天在个别户外禅修的时候,我去了溪涧旁边的大石上。当时我在享受着大自然的风景,大自然的景色十分美丽,周围有很多翠绿的大树。突然间我看到在翠绿的大树之间有一条枯死了的藤,这条枯藤并不美丽,我觉得真是大煞风景。但是很快我又想到,为什么我会讨厌看到这条枯藤呢?我岂不是跌进了喜好和厌恶之中吗?跟着我又想,如果在眼前的不是这些翠绿的树木,而全都是枯藤的话,这种景象岂不是会令我很不开心吗?其实大自然就是佛经所说的“生、住、异、灭”那样,藤会生长亦会枯死,即使是眼前的树木也是会生长,也会枯死的,这是一个循环。我再想,如果能够明白,能够接受,即使遇到一些不喜欢的事物时,都会觉得是接受得来的,因此不会制造这么多的痛苦给自己,而且大自然的真相就是这样的。还有,我的身体和那些树木一样,我将来都会老,都会死的,如果我真的能够接受这些事情的话,我便不会制造那么多痛苦给自己了。很奇怪的,当时我在这样思惟时,突然间我觉得很开心、很喜悦、很轻松。更奇怪的是,这时有一只蜜蜂飞到我的面前──我平时也是很害怕蜜蜂的──我和它很接近,我们互相对望了一段时间,我很清楚看到它的样子,它是鲜黄色的,有两个圆圆的大眼睛。它定在空中望着我,我又望着它,但我并不害怕它,我反而觉得原来蜜蜂是这样趣怪的。我想是因为我的内心是在一个喜悦的状态,所以即使看到本来害怕的东西也不会受到影响。在我接受大自然的规律后,我便有一种喜悦,即使是眼前的树木都枯死掉,即使是看到蜜蜂,也不会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所以,有蜜蜂也不一定是不好的。
 
Y.C.:S.K.在来这里的途中被蜜蜂螫了一次。
 
S.K.:一只蜜蜂螫了我一下,然后咬我,第二次它没有螫我,只是咬我。
 
N.A.:你有没有向那蜜蜂散发慈心呢?
 
S.K.:还没有,但我没有憎恨那只蜜蜂。这次和以往不同,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周围都有很多蜜蜂,它们总是围绕着人们的头飞来飞去。
 
J.C.:这里的蜜蜂真是教导了我们很多东西。在我上来禅修营之前,我看过一篇关于蜜蜂的文章,作者提到,香港初秋的时候蜜蜂最烦躁,那篇文章提醒远足人士在这个时候要小心蜜蜂。
 
R.C.:它们为什么会烦躁?
 
J.C.:文章没有提到。但它提到蜜蜂有两种活动:一种是围绕着你来飞的,那是巡逻的蜜蜂,它们在监视着你,看你会否捣毁它们的家;另一种是直线飞的,那是在工作的蜜蜂。所以当你看到直线飞的蜜蜂时便没有问题,那篇文章提醒我们,若见到围绕着我们飞的蜜蜂时,最好是赶快离开,因为它们正在监视着你。文章最后提到,现在到郊外,最好穿着浅色的衣服,因为有一种称为胡蜂的蜜蜂最喜欢袭击深色的东西。
 
导师:我也想分享一下有关蜜蜂的经验。在这里我经常遇到那篇文章所说的巡逻蜜蜂,到现时为止,它们都是围绕着我飞一会之后便放过我,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但我不知道跟着的几天又会怎样。
 
J.C.:这是因为你的慈心,所以蜜蜂不会袭击你。
 
导师:让我们回到之前有关大自然的经验吧。我想谈谈有关的几个要点。第一点是我们可以从大自然之中学到很多东西。这一点C.Y.在分享的时候说得很好。
 
  第二点是有关怎样去反思的,这种反思式的禅修便是建设性地运用思想。这对我们是非常有帮助的。
 
  第三点是,正如C.Y.所说的,如果内心处于轻松喜悦的状态,那么我们便有能力去面对任何负面或不愉快的经验。
 
  第四点是,当我们对蜜蜂或其他东西有恐惧的时候,我们是永远看不到他们美丽的一面的。因为你没有恐惧,所以你能看到蜜蜂美丽的地方。
 
  最后一点是关于无常和死亡的。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反思,在佛教的禅修中,反思死亡占着一个重要的位置。在斯里兰卡,当你去到森林里的禅修道场时,你会看到比丘用骷髅来提醒自己无常的事实和人会死亡的事实。事实上,死亡是生命中肯定会发生的事情,可惜人们都忘记这一件在生命中肯定会发生的事情,而卷入其他不肯定会发生的事情之中。当我们能够容受这一件在生命中肯定会发生的事情时,那么无论这件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或别人的身上,都影响不了我们。正如你的领悟,在大自然之中,生与死是一起并存的,它们不是分开的,它们是相关的,相互连接的。我们应该这样来看生与死,不是视它们为分开的东西,而是去明白它们是怎样连接在一起,它们是怎样息息相关的。
 
  最理想的是无论是生或死,你都不会感到有什么分别。然后你知道怎样去生活,你知道怎样去面对死亡。
 
  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分享呢?
 
V.C.:导师常常提醒我们要做自己最好的朋友,但你没有告诉我们有关的细节,所以我想:怎样跟自己做好朋友呢?我想起,好朋友有困难的时候,我会静心聆听;如果我有快乐的事情,我会与她分享。这使我对这方法有了一些掌握。在过去的一两天,我能够处理所升起的念头,不会被它们打扰,因此我就这样随喜自己,对自己说: “你做得真好!”这种感觉是很好的。
 
  今天在户外禅修的时候,我照着你所说的去观察苦,当我反思四圣谛,反思苦的时候,我体会到苦,但被它卡着不能解脱出来。我觉得很无奈,我的不愉快情绪来了。这时我想起了这位最好的朋友,于是我找她来一起分忧。但这时候,这位“好朋友”也不知怎么办,唯有“两个人”一起坐了下来。过了一会,情绪过去了,我开始笑自己,笑自己原来还没有真正懂得做自己的好朋友。
 
导师:在密集禅修营,通常我会尝试讲解佛法之中不同的主题。但这一次我只是邀请大家来分享经验。这一次的经验使我感到十分鼓舞,我可以肯定大家也和我一样感到十分鼓舞。大家的经验也成了我的学习经验,因为从这些佛法的体验、观慧和发现之中,我也能够学到一些东西。这清楚显示出佛陀的教导的美妙之处。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能够发现到佛陀的教导而感到欣喜。我认为对佛陀感恩也是一个很好的修习。禅修的其中一个方法是反思佛陀的质素,这种修习在一些上座部佛教国家是很流行的。反思佛陀的心怀、智慧和慈心及这些质素是怎样从他的教导表露出来。这种修习可以很有力量,是可以带来令人十分鼓舞的体验的。
 
  还有没有其他东西分享呢?
 
M.L.:今天在吃饭之前导师很严肃地吩咐我们做几件事情:要观察自己,要感恩,要观察食物的味道等。当时我心想,在吃饭之前要做那么多东西真苦。之后,另外一个思想生起:导师只是叫我们去观察,并不是叫我们不要吃饭。想到这里我又再开心起来了。在那段时间我体验到苦又体验到乐。在吃饭的时候,那些食物很美味,我一口一口慢慢吃,那时候我能很好地感觉得到食物的味道。这是我第一次体验到将禅修应用在日常生活的事情当中。以前我觉得“禅”是很抽象的,现在我感觉到禅是一种艺术,禅令我去体会当下,无论当下是苦是乐。我不知道这样来形容禅修对不对。
 
  我们中国人有句说话,就是“苦尽甘来”。在苦过去了之后,当我们过后想起来时,会发觉其实那是一个难得的人生经验。
 
导师:这句说话充满智慧。
 
S.K.:我的感觉有些不同。我发觉当我正念地吃东西时,食物是没有那么美味的。在失念时吃东西会感到美味一些,因为内心放大了美味的感觉;但正念地吃东西时,味觉是会平淡下来的,它只是一种味觉而已。
 
M.L.:我今天和平时一样都是吃那么多。因为今天是慢慢吃,所以觉得特别饱。
 
导师:我经常听到禅修者这样说。
 
A.C.:我想说一说因为忧虑所引起的一些事情。黄昏六时许,我去了附近的寺院探望一位朋友,她是一位出家人。大约六点半我便回来。在回来的时候因为太阳已经下了山,天开始黑了。那时候我想,我没有电筒,路上又没有街灯,如果在天黑之前还回不到来怎么办呢?其实在当时天色还未算很黑,我还可以看到路;我只是在想象着将来的事情,这一个不切实际的想象已经为我带来了一些苦恼。我当时所做的是叫自己尽量不要扩大这个忧虑,快些走回来。
 
导师:很好,很好。
 
Y.C.:昨天我也有一个类似的经验。昨天下午在户外禅修时,我一个人独自走了出去。走过了一间寺院,我看到路旁有很多很高的树。忽然间树丛中传出一些很大的声响,好像有一个人向着我冲过来那样,但我又看不到有人。当时我害怕得只是站着不动,我又知道如果有人冲过来伤害我的话,我一定跑不过他。于是我索性站在那里,向着树丛看个究竟,但是什么人也看不到。忽然间,又有脚步声冲过来,一会儿之后,因为我看不到有人,我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再过一会儿,我看见在树丛里走出来的,是隔邻寺院的黑狗。但之前我想到有人会伤害我,我因此而感到害怕。
 
A.C.:很多苦恼和担忧都是从想象制造出来的。
 
Y.C.:因为我的思想,我一直认为那是一个人,一个会伤害我的人。
 
R.C.:但这也是有可能的。这种恐惧也有它合理的地方。
 
导师:但在这件事情中, Y.C.发觉并不是原先所想象的那一回事。
 
J.C.:我们常常因此而担忧。
 
S.K.:我们应做的,是对它理性回应而不是情绪反应。
 
导师:我认为恐惧可分为理性的恐惧和非理性的恐惧。明白这两种恐惧的分别是很重要的。假如你清楚知道当时有人在附近,这种恐惧可视为理性的恐惧,因为这是有它的根据的;但是非理性的恐惧──正如我们刚刚所讨论过的──是由想象和思想制造出来的,是完全没有任何事实根据的。
 
  有一篇有趣的经文,佛陀提到他在觉悟之前怎样去对治恐惧。当时他在森林中禅修,在晚上行禅的时候,他听到一些声音,根据经文清楚的记载,他的内心生起某些恐惧。佛陀说,当时无论他用什么姿势来禅修,若有恐惧生起时,他是不会改变姿势的。如果他正在行禅的话,他会继续行禅而不会奔跑,他会看着、观察及面对这个恐惧,尝试去了解这个恐惧及超越这个恐惧。
 
  在刚才的那个经验之中,如果你逃跑的话,也许你会想象那个人在跟随着你,那么你便会越来越惊慌,你甚至会惊惶失措。但你所做的和觉悟前的佛陀所做的一样,你没有惊惶失措,没有逃跑,只是站在那里观察和探索,于是你有一个深入的发现。
 
  我想分享一位禅修者告诉我的事情。在这里有一位禅修者,去年她向我提出很多问题,她在个别会见的时段来了很多次,但今年她没有问任何的问题,也没有个别来见我。我心里想:“她怎么样呢?”当我问她的时候,她的回答很有趣及令人鼓舞。她说:“我是有些问题在心中的,但我想尝试自己去找出答案。”学习自己成为自己的老师,学习自己成为自己的好朋友,这是很美好的。
 
  还有没有其他经验分享呢?若没有的话,我想谈谈有关明天的修习。
 
J.C.:我想回到怎样应付恐惧的问题。如果被蜜蜂围绕着的时候,我们应该是站在那里对治恐惧还是走开呢?因为有两个可能:它也许真的会螫你;也许不会螫你,只是你想象出来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怎样能辨别理性的恐惧及非理性的,从想象所带来的恐惧呢?
 
导师:很好的问题。悉达多太子在森林里禅修和我们刚才所讨论的树林中的声音,两种恐惧都是没有任何客观事实根据的,所以我们可以尝试去找出这种恐惧究竟是从想象所带来的还是有事实根据的。至于被蜜蜂围绕这种情形,事实上真是有蜜蜂围绕着你的,因为这是一件事实,那么我们便要采取行动,至于采取什么行动便要由自己来决定了。
 
S.H.:我以前不知道有围绕着人们来飞和直线飞行两种蜜蜂的分别。今天有两三只蜜蜂跟着我,我发觉无论是理性的恐惧或非理性的恐惧,依然都是一种恐惧,两者对我来说没有分别。今天有一只蜜蜂飞进我的头发里,我不知道怎样去处理它──我不知道这是哪一种恐惧,当时我不知道是有两种恐惧的──那时我把“这只蜜蜂会咬我”,“这只蜜蜂会螫我”这些想法停止下来。我又想起S.K.曾被蜜蜂螫,我想这只蜜蜂不一定会同样地对待我吧。之后蜜蜂在我的头上爬,它令我发痒,我笑了起来──不是因为我喜欢那样而是因为我在发痒。我不知道这只蜜蜂会否螫我,我不知我的恐惧是理性还是非理性的,我觉得两种恐惧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导师:我觉得分辨出这两种恐惧有时是会有帮助的。在斯里兰卡,有些地方还有战争。去到一个有战争的地方,生起恐惧是自然的,是有根据的。但是如果有人想到斯里兰卡有战争,于是留在家里不敢到康堤市去,而事实上康堤市并没有战争,那便是非理性的恐惧。
 
  非理性的恐惧和理性的恐惧还有另一点分别,就是遇到非理性的恐惧时,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来对治想象出来的恐惧。作为禅修者,这一点是重要的。正如之前提过的,我们可以非常清楚看到思想怎样去制造恐惧,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发现。有时只是一个单纯的意念升起,而我们便开始去想象这样想象那样,到最后甚至带来恐慌。去看清生起恐惧的各种因缘条件,看清制造恐惧的恶性循环,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认知。所以,运用禅修,运用正念,我们将会有这些发现,而重要的是用这些方法来对治恐惧。
 
  关于理性的恐惧,你只需知道有一个客观事实的存在,只此而已。
 
  关于S.H.所说的,在某种程度上她是对的。无论理性的恐惧或非理性的恐惧,对我们的影响也是一样的。
 
  如果没有其他东西分享的话,我想谈谈我们明天的修习。明天我们尝试去修习佛陀两个重要的教导,你们当中有些人已经有了一些体验。在我们所找寻和服用的药物之中,佛陀有两种很有力量的教法:一种是事物不停变化的事实,无常的事实;另一种是无我的事实。明天我们尽量去尝试修习佛陀这两个十分重要的教导。
 
  开放地去接受任何的无常变化,包括所有身体上、心理上以及外在事物的变化。如果我们坚持变化一定要符合自己心意的话,当变化和自己心意不一样时,便会带来苦恼了。当明白到变化是宇宙万物的本质,明白到我们是没有控制变化的能力的,再加上我们能够开放地面对任何内在或外在的变化时,便会带来一分解脱自在。
 
  根据佛陀所说,无常变化的事实跟无我的义理是有紧密联系,互相关连的。佛陀提出一个很有趣的论证:如果我们真的能够拥有事物,如果是有一个“自我”的话,那么我们便能够主宰事物,事物也应该和我们的预期一样,但是因为无我,所以我们做不到。所以我们必须看清事物无常的事实,在无常变化的流程中没有“自我”,没有一个“造作者”。
 
  有趣的是,每当有苦恼生起的时候,都是因为我们对事物有自己的要求而产生的。这些“你的要求”、“我的要求”是由“自我感”所带来的。所以,在明天每当我们有苦恼的时候,只需去找出自己正在紧执着哪些违反现实的构想和期望。你一定会看到自己的心内有一些跟自我有关的要求:“事情应该要这样”,“事情一定要那样”。
 
  因为明天和后天是最后的两天,我们会尝试更加集中在我们的日常修行,我们的日常生活。所以明天和后天,我们会去讨论在日常生活中大家遇到的任何问题和困难,然后去看看我们所讨论过的方法,看看我们所体验过的方法怎样应用在日常生活之中。
 
  很可惜,明天和后天不会有经验分享。但我很希望大家提出在日常生活中一些实际的处境,实际的困难,然后问:“在这样的处境下禅修怎样能够帮得上忙呢?” 请大家反思这类问题。如果你不好意思亲口说出问题,你可以将它写下来,交给另一个人让他读出来。
 
  在这里是比较容易服用药物及看到药物的益处的,但更重要的是当我们回到市区后,在日常生活之中我们怎样服用这些药物。
 
  多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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