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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布咤婆楼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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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布咤婆楼经{一七}

大意:

此经叙述佛陀至舍卫国的梵志林中时,曾垂问布咤婆楼婆罗门作何事,讲何法?婆罗门则叙说想生想灭之论、有常无常论、有边无边论、命身一异论,如来终非终论等诸论。佛陀加以评语说:这些哲学问题并不是正觉泥洹之法,四圣谛才是契于法义的梵行,能得无为寂灭、正觉泥洹(涅槃)。

其次佛陀则为象首舍利弗提示佛道修行的梯阶,象首舍利弗因之而得三皈五戒,而为优婆寒,布咤婆楼则得出家受戎,后证阿罗汉果。

大意:本经叙述佛陀往诣于舍卫国的梵志林中,布咤婆罗梵志曾经论述想生想灭之论,有常无常之论,有边无边之论,命身一异论,如来终非终论等论。佛陀说这些论说并不能完成正觉,不能达到涅槃,四圣谛才是合于法义的梵行,能证得无为寂灭,正觉泥洹。其次,佛陀乃对象首舍利弗提示佛道修行的阶梯,象首舍利弗即得三皈、五戒而为优婆塞,布咤婆楼即出家受戒而得证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和大比丘众,一千二百五十人俱在。

那时,世尊在于清旦之时,着衣持钵,

进入于舍卫城去乞食。这时,世尊曾思念而说:今天要去乞食,然而时间还早,现在我宁可前往布咤婆楼梵志之林中,去参观参观,等到时间一到,才去乞食为是。那时,世尊就往诣于梵志林中,那个时候,布咤婆楼梵志曾经遥见佛陀到这里来,实时起迎而说:「善来!沙门瞿昙!您很久没到这里来,现在是为了甚么事缘而能屈驾照顾的呢?(甚么风把您吹来的呢?)您可前来就座!」

那时,世尊即就其座,世尊告诉布咤婆楼说:「你们集聚在这里,是在作甚么呢?是讲说些甚么呢?」

梵志白佛说:「世尊!昨天有很多的梵志、沙门、婆罗门,集聚于此婆罗门堂,曾说如是之事,为相违逆之论(各说相反不同的理论)。瞿昙!或有梵志曾作如走之论而说:『人间乃无因无缘,而生想的,也无因无缘而想会灭的。想乃有去有来(想为有生灭),来时则想会生,去时则想会灭。』瞿昙!有一种梵志曾作如是

之说:『由于命(灵魂)有,而想(自我)生,由于命有,而想灭,那个想(自我),为有去有来(有生有灭),来则想生,去则想灭(想来时,那时就是有想者)。』瞿昙!有一类的梵志曾作如是之说:『如先所言(刚才的那一种理论),并没有这道理的。有一种大鬼神,为有大的威力,就是他执持吾人之想而去,他也执持吾人之想而来。如他把想执持而去的话,则想会灭,假若他将想执持而来的话,则想就会生。』我因此之故,生起如是的思念:如果思念沙门瞿昙的话,必定会知道这个真义,必能善知想知灭定(增上想之灭的境地的智慧)。」

那时,世尊告诉梵志说:「那些种种之论,均为有过咎,所谓:无因无缘,而有想(自我)之生,无因无缘,而有想(自我)之灭。或说想有去来,来时则想生,去时则想灭。或者说由于命(灵魂)而想(自我)生,由于命,而想灭。或者言:想(自我)有去来,来时则想(自我)

生,去时,则想灭。或者说:没有这些道理,乃有大的鬼神,由他执持想而来,也由他执持而去,执持而来,则想生,执持而去,则想灭。像如是这般的言说的话,均为有过咎的。为甚么呢?梵志!因为有因缘,而有想之生,有因缘,而有想之灭啊!

如果如来出现于世间,为至真,为等正觉,佛陀的十号都具足。而有人在于此佛法当中去出家,去学道,乃至因之而灭除覆蔽心之五盖(贪、瞋、睡、悔、疑)的话,就能除去欲贪,消灭恶不善之法,而有觉、有观(有寻伺的作用),而由于离欲而生的喜与乐,而入于初禅。这是先灭欲想,而生的喜与乐之想。梵志!由于此之故,而知道,有因缘的关系才会有想之生,有因缘的关系才会有想之灭的。其次,灭除有觉、有观,内喜而一心(内净心而一境性),而为无觉、无观(没有寻伺),由于禅定而生之喜与乐,而入于第二禅。梵志!此人的初禅之想已灭,而二

禅之想生起,由于此之故,而知道有因缘而想灭,有因缘而想生。其次,舍弃喜而修护(由喜之舍离,而成为舍,为无执着的状态,所谓离喜,而妙乐之地),专念一心,自知身乐,为贤圣者之所希求的,为护念清净(舍,而正念乐住),而入于第三禅。梵志!此人的二禅之想消灭,三禅之想生起,由于此之故,而知道有因缘而想灭,有因缘而想生。其次,舍苦舍乐,先前已灭忧与喜,而护念清净(舍念清净地),而入于第四禅。梵志!此人的三禅之想灭,四禅之想之生,因此之故,而知道有因缘而想灭,有因缘而想生。

其次,舍离一切的色想(有关于色界之想),灭除恚想,而不念异想(种种不同之想),而入于空处(空无边处,无色界之一)。梵志!将一切色想消灭,而空处之想即生,由于此之故,而知道有因缘而想灭,有因缘而想生。其次,超越一切空处,而入于识处(识无边处,无色界之二)。梵志!此人的空处之想灭,识处之

想生,因此之故,而知道有因缘而想灭,有因缘而想生。其次,超越一切识处,而入于不用处(无所有处,无色界之三)。梵志!此人的识处之想灭,不用处之想生,由于此之故,而知道有因缘而想灭,有因缘而想生。其次,舍离不用处,而入于有想无想处(非有想非无想处,无色界的第四)。梵志!此人的不用处之想灭,有想无想处之想生,由于此之故,而知道有因缘而想灭,有因缘而想生。其次,此人舍离有想无想处,而入于想知灭定(次第灭想定,达到灭除渐次生来的想知的境地)。梵志!此人的有想无想处之想灭,而入于想知灭定,因此之故,得以知道有因缘而想生,有因缘而想灭。他得此想后,作如是之念:有念为恶,无念为善。他作如是之念时,其微妙的想(微细的想念)不消灭,而更生麄想(粗大的想,和微妙的想为对)。他就又念而说:我现在宁可不作念行,不起思惟。他不为念行,不起思惟后,其微妙之想乃告灭,麄想也

不生。他不为念行,不起思惟,因此,微妙之想灭,麄想也不生之时,就入于想知灭定(灭除渐次生来的想知的境地)。你的意见如何呢?梵志!你从本以来,是否曾经听到此次第灭想的因缘吗?」梵志白佛说:「我从本以来,相信自己并不听过如是的次第灭想的因缘。」

又白佛说:「我现在生如是之念:所谓此为有想,此为无想,或者一再的又有想。此想完了后,他又作如是之念:有念为恶,无念为善。他作如是之念时,其微妙之想(微细之心念)不灭,麄想更生。他就又作如是之念而说:我现在宁可不为念行,不起思惟。他不作念行,不起思惟之后。其微妙之想就消灭,麄想也不生。他不为念行,不起思惟,而微妙之想已灭,麄想也不生时,就入于想知灭之定。」

佛陀告诉梵志说:「善哉!善哉!这就是贤圣法当中的次第灭想定。」梵志又白佛说:「在此诸想当中,那一种想为无上

之想呢?」佛陀告诉梵志说:「不用处想(无所有处想)为无上之想的。」梵志又白佛说:「在诸想当中,那一种想为第一之无上想呢?(想的绝妙处)」

佛陀说:「诸言之有想,诸言之无想,在此中间,能够次第而得想知灭定的话,就是第一的无上之想。」梵志又问说:「为一想呢?为多想呢?(想之顶处为一呢?或者想之顶处为多呢?)」佛陀说:「只有一想,并没有多想。」

梵志又问:「先有想之生,然后有智呢?或者先有智之生,然后有想呢?或者为想,和智,乃为同一时间而俱生的呢?」佛陀说:「先有想之生,然后为智之生,由于想,而有智的。」

梵志又问:「想即是我吗?(我指人类的灵魂)」佛陀告诉梵志说:「你所说的是以那些人是我呢?」梵志白佛说:「我并不说人即是我,我乃自说吾人的此色身(肉体)四大(地水火风四大要素)、六入(眼耳鼻舌身意),乃由父母所生育,

依乳餔而得以成长,藉衣服而得以庄严,为无常磨灭之法(不能常存不变,有迁易生灭之法),我说此人就是我的。」佛陀告诉梵志说:「你说色身四大、六入,乃由父母而生育,依乳餔而成长,藉衣服而得以庄严,为无常存而会磨灭之法,说此人就是我。梵志!且置此我,但说人之想之生,人之想之灭(指想与我为相异而不同。因另一想生起时,另一想即灭)。」

梵志说:「我不说人即是我,我乃说欲界天即是我(至第六天。和人类同样的有种种之欲,故为欲界之天)。」佛陀说:「且置欲界天是我,但说人之想之生,人之想之灭。」梵志说:「我不说人即是我,我乃自说色界天即是我(由微妙精好的色质所构成的天界,位于欲界天之上。)」佛陀说:「且置色界天就是我,但说人之想之生,人之想之灭。」

梵志说:「我不说人即是我,我乃自说空处(空无边处天)、识处(识无边处天)、无所有处(天)、有想无想处(没有物质,唯有微妙的禅定以维其命的天界),所谓无色界天就是我。」佛陀说:「且置空处、识处、无所有处、有想无想处,所谓无色界天即是我,但说人之想之生,人之想之灭。」

梵志白佛说:「您的意见如何呢?瞿昙!我宁可得知人之想之生,人之想之灭吗?」佛陀告诉梵志说:「你欲知人想之生,人想之灭之事,乃为甚难!甚难!(非常的困难)为甚么呢?因为你乃为异见、异习、异忍、异受,依于异法之故(不同的见解,学习不同之法,忍受不同的学说,感受不同宗旨的快感,由异师所传之法)。」

梵志白佛说:「如是!(是的)瞿昙!我乃为异见、异习、异忍、异受,而依于异法之故,欲知人之想之生,人之想之灭的事,乃为甚难!甚难!为甚么呢?(下面将举出根本佛教时代之四种哲学问题:1.世界为常住呢?为无常呢?2.世界为有边呢?为无边呢?3.身心为一呢?为异

呢?4.如来死后为存与否?)1.我、世间为有常,这是实在的,其余之说为虚妄的。我、世间为无常的,这是实在的,其余之说为虚妄的。我、世间为有常无常的,这是实在的,其余之说为虚妄的。我、世间为非有常非无常的,这是实在的,其余为虚妄的。2.我、世间为有边的,这是实在的,其余之说为虚妄的。我、世间为无边的,这是实在的,其余为虚妄的。我、世间为有边无边的,这是实在的,其余之说为虚妄的。我、世间为非有边非无边的,这是实在的,其余之说为虚妄的。3.此命即是身,这是实在的,其余之说为虚妄的。命异,而身异的,这是实在的,其余之说为虚妄的。身与命,乃非异非不异的,这是实在的,其余之说为虚妄的。无命无身,这是实在的,其余之说为虚妄的。4.如来(佛陀之美称)为有终的(死后即终了),这是实在的,其余之说为虚妄的。如来为不终的(死后不是终了),这是实在的,其余之说为虚妄

的。如来为终不终的,这是实在的,其余之说都是虚妄的。如来为非终非不终的,这是实在的,其余之说都是虚妄的。」

佛陀告诉梵志说:「世间为有常,乃至如来为非终非不终,为我所不记的。」梵志白佛说:「瞿昙!为甚么这些事都不记呢?我、世间为有常,乃至如来为非终非不终,都尽为不记呢?」

佛陀说:「因为这些乃不和真义为契合,不与法为合,并不是梵行,不是无欲,不是无为,不是寂灭,不是止息,不是正觉,不是沙门,不是泥洹(涅槃),因此之故,不为之记。」

梵志又问:「怎样才能与义为合,与法为合?甚么是梵行之初?甚么为无为?甚么为无欲?甚么为寂灭?甚么为止息?甚么为正觉,甚么为沙门?甚么为泥洹?甚么才为记呢?」佛陀告诉梵志说:「我乃记说苦谛、苦之集谛、苦之灭谛、苦的出要之谛(道谛)。为甚么呢?这是和真义契合,和正法契合,为梵行之初首,为无

欲、无为、寂灭、止息、正觉、沙门、泥洹,因此之故,我乃为之记。」

那时,世尊为梵志说法,示教利喜梵志之后,就从其座位起后而去。

佛陀离开后不久之时,其后的诸余梵志乃对布咤婆褛梵志说:「你为甚么缘故要听瞿昙沙门所说之语呢?你印可瞿昙之言:『我及世间为有常,乃至如来乃为非终非不终,这些乃和真义不合,故我不记。』你为甚么缘故印可(同意)如走之言呢?我们乃不印可(不同意)沙门瞿昙所说的如是之说。」

布咤婆楼回答诸梵志说:「沙门瞿昙所说的:『我、世间为有常,乃至如来为非终非不终,为不与真义相契合,故我不记。』我也同样的不印可此言(不同意),但是那位沙门瞿昙乃为依法而住于法,都以法而言,以法而出离,我到底有甚么理由违背此智言呢?沙门瞿昙的如此微妙的法言,乃不可以违的。」

当时,布咤婆褛梵志又在于异时(有一天),和象首舍利弗(质多舍利弗。出家后还俗,后又出家精勤而证阿罗汉果),一同往诣世尊之处,到后问讯,然后坐在于一边,象首舍利弗也礼佛后,坐在于那边。梵志白佛说:「佛陀从前在于我处,开示后,离去不久之时,嗣后诸余的梵志曾对我说:『你为甚么缘故,听沙门瞿昙所说之语?为甚么印可瞿昙之言?所谓:我及世间为常,乃至如来为非终非不终之论,为不合于真义,故不记。你何故印可这些语呢?我们不印可沙门瞿昙所作之如是之说。』我回答他们说:『沙门瞿昙所批评的:我及世间为有常,乃至如来为非终非不终,这些乃不与真义相契合,故我不为记。对于此,我也同样的不印可其言(不同意其批评),但是那位沙门瞿昙乃依法而住于法,都以法而言,以法为出离,我们有甚么理由违此智言呢?沙门瞿昙所说的微妙的法之言,实在是不可违逆的!」

佛陀告诉梵志说:「诸位梵志所言之:『你为甚么缘故听沙门瞿昙所说之语,而印可呢?』这些话实在有过咎的(不对的)。为甚么呢?因为我所说之法,有决定记(四谛之法为决定之法,而为记述),有不决定记(所谓外道所论的四种哲学的问题,为不决定之法,而不述记)。甚么叫做不决定记呢?所谓我,及世间为有常,乃至如来为非终非不终,我也说此言,然而并不决定记述。所以然者(所以会为这样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乃不和真义契合,不和正法契合,并不是梵行之初,也不是无欲,不是无为,不是寂灭,不是上息,不是正觉,不是沙门,不是泥洹(涅槃),因此之故,梵志!我虽然曾说过此言,但是不为之决定记述。甚么叫做决定记呢?我乃记述苦谛、苦之集谛、苦之灭谛,苦之出要谛(道谛)。为甚么呢?因为这乃和正法契合,和真义契合,是梵行的初首,是无欲、无为、寂灭、止息、正觉、沙门、涅槃,以此之故,我乃说为决定记。

梵志!或者有沙门、婆罗门,在于一处世间,一向说乐(死后的灵魂世界,为非常的快乐,所谓极乐世界是)。我曾对他说:『你们审说一处世间一向乐吗?』他回答我说:『如是(是的)!』我又对他说:『你知见一处世间一向乐吗?』(是否曾经了知见到那个极乐世界吗?)他回答我说:『不知不见。』我又对他说:『一处世间的诸天为一向乐(再生于一向乐的世间的诸天之处),你曾经看见过吗?』他回答我说:『不知不见。』又问他说:『那一处世间的诸天,你是否和他们同坐同起,和他们谈说,而精进(努力)去修禅定过吗?』回答我说:『不。』(没有)。我又问他说:『那一处世间的诸天,为一向乐者,是否曾经来和你谈话,说你所行的为质直,当会往生在于其一向乐天。我乃由于所行为质直之故,往生于那个天,共同受快乐吗?』他回答我说:『不也。』(没有)。我又问他而说:『你能够在于你自己之身,起心

而化作他人的四大身(由地水火风四大所成的身),身体都具足,诸根(六根)并没有阙欠吗?』他回答我说:『不能的。』你的意见如何呢?梵志!那些沙门、婆罗门所说的为诚实吗?为合应于正法吗?」梵志白佛说:「这些并不是诚实的,是非法之言!」

佛陀告诉梵志说:「如有人说:『我和那位端正(美丽)的女人交通(很亲密),而称赞那位女人。』他人问他而说:『你认识那位女人吗?是那里人氏的人呢?是柬方呢?西方呢?南方呢?或者为北方呢?』回答说:『不知道。』又问说:『你知道那位女人所止住的土地、城邑、村落吗?』回答说:『不知道。』又问说:『你认识那位女人的父母,及他的姓字(姓名)吗?』回答说:『不知道。』又问说:『你知道那位女人为长短(高矮)、麄细、黑白、好丑吗?』回答说:『不知道。』你的意见如何呢?梵志!此人所说的为诚实吗?」回答说:「弗也。」

佛陀说:「梵志!那些沙门、婆罗门,也是如是,并没有真实。梵志!犹如有人,将梯立在于空地,其余的人(别人)问他而说:『你立此梯干吗?』答说『乃欲上堂阁去。』问说:『堂在甚么地方呢?』回答说:『不知道。』你的意见如何呢?梵志!那位立梯的人,岂不是虚妄了吗?」回答说:『如是!他实在是虚妄啊!』佛陀说:「诸沙门、婆罗门也是如是,都是虚妄无实。」

佛陀又告诉布咤婆楼说:「你说我的身色(肉体)四大(地水火风)、六入(六根),乃由父母所生育,以乳餔而得以成长,依于衣服而庄严的,为无常而会磨灭的,以此为之我。我乃说这为染污,为清净,也为得解(虽烦恼染污之法,也可以断灭而增长清净之法,而得解脱)。你的意见,或者会说:染污法乃不可以断灭,清净之法乃不可以生长,都常在于苦恼中。你不可以作如是之念!为甚么缘故呢?因为染污法(烦恼)乃可以用功把它灭掉,清净之法,乃可以精进之力而出生的。如处在于安乐地的话,就能得欢喜爱乐,专念一心,即智慧会增广的。梵志!我对于欲界天、色界天、空处、识处、不用处(无所有处天)、有想无想处天(此四处为无色界),说其为染污,也说其清净,也说其能得解脱。你的意见或者会以为染污法不可以灭,清净之法不可以生,都常在于苦中。你不可以作如是之念!为甚么呢?因为染污法乃可以消灭,清净之法乃可以生长,如处在于安乐地,则欢喜爱乐,专念一心,则智慧会增广的。」

那时,象首舍利弗白佛说:「世尊!是否当会有欲界的人身四大的诸根时(当一个欲界的人时),又有欲界的天身、色界的天身,空处、识处、不用处、有想无想处的天身,一时都有的吗?(欲界、色界、无色界乃逐次上升,应不是同时而有。象首所问的为一人能具之为三界的身与否?)世尊!是否当会有欲界的天身时,又有欲界的人身四大诸根,以及色界的天身,空处、识处、无所有处、有想无想处的天身,一时具有的吗?世尊!是否当会有色界天身时,又有欲界的人身四大诸根,以及色界天之身,空处、识处、无所有处、有想无想处天身,一时具有的吗?像如是的,乃至于有想无想处的天身时,有欲界的人身四大诸根,以及欲界的天身,色界天之身,空处、识处、无所有处的天身,一时都具有的吗?」

佛陀告诉象首舍利弗说:「如有欲界的人身四大的诸根的话,那个时候正有欲界人身四大诸根,并不是欲界的天身,也不是色界天之身,更不是空处、识处、无所有处、有想无想处等天身。像如是的,乃至如果具有了有想无想处天身之时,那个时候正有了有想无想处天身,并没有欲界人身四大诸根,以及欲界天身、色界天身、空处、识处、无所有处天身。象首!譬如牛乳,由牛乳而变酪,由酪而生酥,由生酥而为熟酥,由熟酥而为醍醐,醍醐

就是第一的。象首!当有乳之时,唯能名叫乳,不名叫酪,也不名叫酥,不名叫醍醐。像如是的展转而至于醍醐时,就唯有将它名叫醍醐,不名叫乳,也不名叫酪,不名叫酥。象首!这也是如是的道理,如有欲界的人身四大诸根时,就没有欲界天之身,也没有色界天之身,乃至有想无想处的天身。像如是的展转,而有了有想无想处天之身时,就唯有有想无想处的天身,并没有欲界的人身四大诸根,以及欲界天身、色界天身,乃至无所有天之身。

象首!你的意见如何呢?如果有人问你而说:『如果有过去身之时,是否有未来、有现在之身,同一时间都具有吗?有未来身之时,是否也有过去、现在之身,同一时具之而有吗?有现在之身之时,也有过去、未来之身,同一时间具之而有吗?』假如有如此之问的话,你到底要怎么回答人家呢?」

象首说:「假如有如是之问的话,我当会回答他而说:『如果有过去身之时,就只有过去之身,并没有未来、现在之身的。如果有未来之身之时,也只有是未来之身,并没有过去、现在之身。如有现在之身之时,则唯有现在之身,并没有过去。未来之身。』」

佛陀说:「象首!这也是如是的。如有欲界的人身四大诸根时,就没有欲界的天身,也没有色界天之身,乃至没有有想无想处天之身。像如是的展转,乃至于有了有想无想处天之身时,则没有欲界的人身四大诸根,以及欲界天之身,也没有色界天之身,乃至没有不用处天的身。

其次,象首!如果有人问你而说:『你曾经有过去的,已消灭了吗?未来的当生吗?现在今有吗?』假如有如是之问的话,你当会作如何的回答人家呢?」象首白佛说:「如果有如是之问的话,当会回答他而说:『我曾经有过去的已消灭,并不是没有。也有未来的当生,并不是没有的。当然现在今为有,并不是没有的。』」

佛陀说:「象首!这也是如是的,如有欲界的人身四大诸根之时,就没有欲界天之身,乃至有想无想天之身。像如是的展转,乃至有想无想天之身时,就没有欲界的人身四大诸根,以及欲界天的天身,乃至无所有处天之身。」

那时,象首白佛说:「世尊!我现在要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愿听我在于正法当中为优婆塞!自从现在已后,尽形寿不杀生、不偷盗、不淫逸、不欺诳、不饮酒。」

这时,布咤婆楼梵志白佛说:「我得以在于佛法当中出家,受具足戒吗?」佛陀告诉梵志说:「如果有异学,欲在于我法当中出家修道的话,首先就应为四个月间的观察,在此期间,能称众人之意的话,然后乃得以出家受戒。但是虽然有如此之法(规定),也得看看对方耳。」

梵志白佛说:「诸有异学如欲在佛法中出家受戒的话,首先应当须要四个月的观察,如能称众人之意时,然后乃得出家受戒。如我现在,乃可以在于佛法中经过四岁(四年)的观察,如能称众人之意之时,然后乃望出家受戒。」佛陀告诉梵志说:「我刚才对你说过,虽然有如是之法(规定如是),但是得观察人而定的。」

这时,那位梵志就在于正法当中,得以出家受戒。像如是的,经过不久之后乃由于信心坚固,净修梵行之故,在于现法中,自身作证,所谓生死已尽,所作已办,不受后有,即成为阿罗汉(应供,解脱生死)。

那时,布咤婆楼听佛所说,乃欢喜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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