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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大乘论 第58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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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讲:第三品(第8页第3行-7行)

  (1995年12月24日)  

  今天还讲能遍计跟所遍计,能分别跟所分别,多投入一点。这世间上的问题,能遍计所遍计方面很重要,当然它参考许多条件……来得到最后一个比较……总的方针、总的政策。

  拿马列主义来说吧,它也是有社会主义这样一个总的方针,所以这个马克思的哲学呢,虽然是唯物论,好象多注意所遍计方面,给出了条件的问题,但是最终还是想改变社会,推动社会往前走,那他不能不谈到这个能遍计,由总的一个革命的路线,那也就是它的总的能遍计。这地方也就,决不是种机械唯物论,他这唯物论呢也还是以社会人类共同建设的社会为客观依据,这个社会客观依据有一个发展的规律,他发现规律于是推动社会向前发展,实际上他这能遍计方面还是很重要的,要调查研究,在大英博物馆四十年时间研究资本主义社会构成,那就是参考了许多资料性的根据性的东西。

  所以看起来社会科学方面也还是要综合些个规律性的东西,来推动社会的发展,客观发展,所遍计的东西变化。自然科学呢,虽然偏向一部分现象,它也是想改造客观世界规律为人类所用。今天提出毛泽东的他的哲学问题,就是在他晚年,谈的这样的问题,就是精神变物质、物质变精神。我觉得这个问题是很重要的问题,也是他老年的总结。为什么要提这个?就是能遍计跟所遍计的关系问题。

  在佛教里讲,能遍计可以随便显现所遍计,而且我们讲了别识它一个整个的,根据跟能见的,一块都包括在内了。就象咱们现在的资料里,也是它能遍计可以随便显现出所遍计,《摄大乘论》里讲能遍计跟了别识的问题,都是个整个的整体的,能所都包括在内的。

  毛泽东的晚年,提到精神变物质、物质变精神,这问题是个大问题,也是他一生革命的总结。为什么提这个?因为咱们谈到能遍计跟所遍计的关系问题,也谈到人生宇宙有一个整个的认识问题,有一个世界观、人生观的问题,有一个国家的整个的政策问题,战略问题。

  现在就说它的战略思想也是很不健全。今天这个《参考消息》说,日本战略思想也是很有问题,总之就是,无论处理个人事情,无论处理社会的、世界的事情,总要了解些个根据、了解参考资料,然后制定一个方针。说是人生观、世界观或者整个战略思想,现在拿许多新闻界的认识跟政治斗争、以至于所有的哲学、宗教,它都有一个总的规划,总规划。

  我为什么提出来?就是能遍计,所以这个能遍计很重要,解脱的关键在此。世间的学问,一个是它承认现实,所谓承认现实就是现在给我们的条件,就是如此,就是已然的情况,就论现在,至于过去是怎么回事情?怎么来的?这世间哲学里头,没有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尤其科学,它就是针对现在,针对现在的情况,已有的情况、已然的情况,我们遭遇的就是这样子的情况,至于怎么成为的这样情况?一般的学问学说里头解释不到。所以都是就着已然来处理问题。

  佛教是特别,它根据的资料、根据的根据,方面是广的,三界,从地狱到非想非非想,这个对世间来说,没扩大到这种范围的。再就是来源的问题,就是怎么样造成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们现在这异熟果是怎么来的?这个自然界是怎么构成的?怎么来的?这个问题的确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比三界九地整个的空间,还重要。因为整个的空间也是由佛教说无明缘行行缘识这样来的。无始以来无明来的,由起惑造业来的,构成当前的情况、所谓这自然界,一般的学说里头管不了这么多。

  所以佛教里头的这能遍计,总的看法的问题跟一般有所不同,一般是只拿当前的事情来作为开始,作为起点,它不追究怎么来的?所以然不追究,也没法儿追究,因为什么?它主要是增益我,有所增益、有所损减,就是它没有看清这我的问题,有我没我的问题的确也是出世间的学问跟世间的学问的一个最大的分野。所以你找不出三界流转的根子,找不着人生跟宇宙的根子,所以在这儿推测性的,我承认已然,没有办法来对治这个,已经成为这样的,没办法只好凑合着,受之若命。而佛教它不是受之若命的,要改变,所以这个总计划就是很开阔、很远大,也是很究竟的。所以我们接触到佛教的学问,第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看人生宇宙,有了一定的整个的看法,这个来龙去脉,它的所以然,我们能找出来,就是我们的一切怎么规定?是过去我们所受的呢?是过去起惑造业的关系?现在是怎么怎么改变?将来怎么样?我们是有把握的,所以从这个因果规律方面说,虽然我们现在不能知道我们过去怎样,现在怎样?将来怎样?还不能由我们现在的行为规划来真正决定,但是大体上我们可以决定,这个决定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我们这个能遍计,当然现在还是虚妄分别,还不是真正如实的,但是我们能够真正如实地安排我们的一切。

  这话说的好象是有点过火,实际上呢,我们对于过去怎样?现在怎样?已经清楚了,就是因果关系、因果规律我们觉得都已经清楚了,主要是由这个烦恼造业,造的善恶业的关系,再来是我们是用智慧来对治我们现在的不如理的东西,从这方面开始,实在我们真正得到真正的平等自由。所谓真正的平等,实际上就是你能证真如,你要解放,对自己解脱、解放、出离,那就是自由。

  这地方又牵涉到,现在我们所受的已然的东西,我们都知道它的来源,而以后我们可以安排,可以有一个总计划,总方针了,就是能遍计这方面可以确定了,这是个了不起的事情。这个命运操在自己手里头,操在我们相续身上可以,这一点是不容易的,打破这世间所有学问的局限性,能打破,能够安排自己将来,这个安排自己将来不是后有的问题,是解脱,出离生死海到彼岸的问题,所以这实际上是佛陀跟他弟子们对我们一个很大的贡献,对人类。

  我们处在欲界,欲界也有它的优点,可是它的缺点太多了,思想开放活泼,但是它受一个生殖的关系,一个维持生活的问题,的局限性很大。就是欲界众生他逃不出饮食跟男女的问题,生殖跟生活的问题。这个问题,我觉得儒家处理的比较好,“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有一种“礼之用,和为贵”,用和的办法调解人生的生殖跟生活的问题,这也是它的一个总的看法,总的能遍计。

  但是从这里头讲这个苦受、乐受问题跟三界的问题,三界也有总的能遍计,每一界每一个色界,每一个界地,都有一个总的,但总的里头有一乐受苦受,还是一个想的问题,就是构成我们这个环境的情况,这个想很重要,为什么要规定三界呢?主要是一个想、一个受,当然这里头思,就随着作意,都有,触,都随着就有了。但是,我们三界九地主要是受跟想的问题,受是一种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还有一种喜受、忧受。所以一个人生下来,也是满足他对苦乐的要求,解脱苦,求满足的乐。

  但是这乐里头,本身就有一个大的差别,什么是苦?什么是乐?什么是可忧的?什么是可喜的?这问题还是一个人生的、或者决定一个方针、一个政策的比较关键的问题。就比如一个国家的国力,富、强的问题,一个人也是这样子,尤其我们欲界众生,首先我有父母,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再来怎么生活?穿衣吃饭?这些问题,马克思有解决办法,儒家也有,道家也有解决的办法。

  这些个解决人生社会的问题,一般都是用这个辨证法,就是相反相成的学说。所谓相反相成,跟咱们现在这个问题接近,就是虚妄分别遍计跟所遍计的问题。实际上是虚妄分别,马克思还讲不到这个,只能拿它当一种方法,中国就把阴阳五行这阴阳相反相成的问题,有无相生的问题,始终贯彻到底,贯彻到人生,因为这个,东方、尤其中国,对人生,人的思想还是充分的,不是由上帝决定的,人自己决定自己。

  要处理人生的问题,我觉得应该象马克思、毛泽东、儒家,必须利用它相反相成的学说。毛泽东解放中国,由弱变强、由少变多,打退了帝国主义的侵略,我觉得这是,毛泽东是有建树的,依据的就是辨证的、相反相成的学说,也就是中国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一定要根据人民大众,不离开人民大众,一定不离开人与人最起码的关系,这是最主要的。

  现在净注意人的生活问题、欲望问题,那问题就大了,太片面了,一定是忽左忽右,一定是这样子。现在就有点拨乱反正,就是正气的问题。所以为什么提这个呢?就是围绕着能遍计的问题,我们人生也得有个决策,无论什么人?无论青年,老年,男同学、女同学,都有个决策问题,我们人生怎么办呢?尤其在现在,这思想很不正常的,决定他自己的都是由欲方面来说,由自己扩张来说,由满足自己非分要求出发的。那么他还有理由是为了乐受,我一个人生就是乐,吃喝玩乐,党纪国法另外一回事。所以这也是决定他的命运,他这个方针,本身的大政方针的问题。

  所以我们碰到佛教给我们的遗产,一个所遍计的大量的法宝,我们现在也参加到这里头来了,也认识它这重要问题了,那就看我们何去何从,怎么决定我们的将来的命运?这个决定我们将来的命运并不是我们要发展自己的欲望,而是把我们整个的生活改变一下,彻底的改变一下,也可以说我们这个改变是最革命的改变。所以,有的同志出家、不结婚,有些人就是对名利很淡薄,象某某呢,也没结婚,这样的情况,还吃素是吧,这样的人,他就有决定他的大政方针的办法。

  我们就是这样,怎么决定自己的大政方针?尤其是现在注重人欲横流的时候,思想很紊乱的时候,我们怎么决定我们的大政方针,这也就是对乐受我们有看法,那欲界,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男男女女,就是这些是乐,这个我们怎么看法?当然我们很难逃出这个去,因为我们是欲界众生。但是我们要拿这舌头好好品尝,到底哪是真乐哪是假乐,因为比较有选择,那就是整个三界,色界也是这样子,它也是由这受方面,等级不同,一直到九顶都是这问题。

  尤其还有法乐的问题,不仅有三界的乐,还有法乐的问题,就是无我的境界,证真如的那个境界,那是怎么一种风光?这个需要我们长一个特别的舌头,来品定一下,这个品定机会,有法宝提供了不少,我们很幸福,这个局限性比较小,但是我们受过去的影响还很深,在这种当口,我们怎么努力自拔,这是大问题。

  中国还有“孔颜乐处”,还有“清心寡欲”的问题,中国还有这个,西洋就没有,所以欲界众生一方面有优点,一方面有缺点,很难拔足。人欲的污泥沾染得太厉害,所以咱们说贪著、爱著、染著、执著,都是跟这个欲、这我见有关系,跟贪嗔痴有关系,所以主要还是从执著起,就是执著有我这问题,还是个主要问题。

  象跳出我的世界,那看看是什么光景?尝尝那个味道,这也很容易,不是很难尝到,真正了解遍计所执性彻底没有,那实际就接近真如了,实际上你真正能作实践的话,那很快的,尝到法味。所以慈氏学,是我们当前一个最主要的课题,你白来一生,不但是一生你能碰到这种学问,那真是三生有幸,不但三生有幸,百生有幸,万生有幸。因为什么?我们可以超出三界看世界,这不是大话。所以佛为什么慈悲向我们伸手?普通是说极乐世界,那是微乎其微的,是接引,是给你一个台阶,往前走。

  所以这个为什么我在这个时候叙叙叨叨的老在这里头谈这个问题,就是根据底下我们怎么对治现在许多不如理的一些分别?就拿底下说这个散动,散动实际上就是不快乐的区别、很难过的区别。怎么打破这个局面?你要打破这个局面,必须有个要求,你自己没有要求,你就是佛说了千言万语没有用,同时佛说了千言万语,法宝都摆在眼前,你还走你的生死大道,给你的东西你还想转化成错误的、有我的境界,那你说所谓交臂失之,本来碰到了,自己还要离开它,甚至跟它相反。

  所以我不厌其烦地说这些,中国还出了毛泽东作例子,我想提醒大家注意的,他说差别就是矛盾,他还没说到分别就是矛盾。刚才这个精神变物质、物质变精神,大家可以参考一下,他这么说的,我们怎么看?跟这个差别就是矛盾,还有他说思想比物质方面还难改变,社会都变了,但是人的思想不容易变。你看现在吧,都说大伙的认识有新的发展,可实际上都还走的个人主义的路子,说有一种新境界,有什么新境界?不过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而已,多赚点钱而已,能多欺骗人而已,能多造点假而已。

  儒家也说,“民无信不立”,这人,本来你说话是为叫人得到信任,现在作广告,无论作什么事,都里头有水分,都有说话不算数的地方。你说所谓三业,意业、口业、身业,这意业甭说了,净想欺骗人,口业跟身业呢?他的表现出来的东西,叫人理解的东西,跟他的所要求的不一致。业很重要,这造业,更重要的是意业,可是你有口业跟身业都有意业在里头,都想欺骗人,你说这,人本来是互相应该是有信任,他这,不想信任,就讲欺骗,看谁最能欺骗人,谁就是好汉,你说这个大政方针是怎么决定的?那这就是他怎么安排他的前程?很难得的事情他认为不难得,还是要多赚钱。

  所以我为什么说这些话,就是说可以提高我们的认识,什么是应该作的?什么是不应该作的?什么是最可乐的?什么是最不可乐的?尤其我们接触到慈氏学,这里头可乐的地方太多了,可那苦痛我们也是觉得众生非常苦,必须要先由我们自己作起,也是要解放人,解脱人,因为实际上我们的乐,是无穷的。可人跟动物界,但凡有些知觉、感觉、有情的,都是我们,他的痛苦跟我们都有关系,跟我们要解决的问题有关系。

  所以我们不能马马虎虎混日子,尤其在现在,我觉得人是在水深火热之中,商潮这个大潮,把人们都卷进海里,卷进非常多,你说他苦不苦?他的日子不好过,都在危险中,时时刻刻都在危险中,而且他本身睡不好觉,一天净想坑人,你说他心能安定吗?现在还知道人类的心理平衡,这心理平衡有点象佛教所说的静虑、禅,等持、等引、等智。有点象。我们要真正理解佛教的无我,那本身就是在定。(录音结束)

  我们这内心世界,最广阔、最太平,可以说佛教整个是要治理我们整个的心,心心所,治理整个的能,不是象世间,有问题咱们制法,关起来,处罚,等等,都是对治所,实际上都不是你处理所的办法。佛教整个的是把这能遍计、能分别,这无边无沿的作我们整理调伏的一个领域,非常细致,这是所有的所,都谈不到的东西。我们那个治理,所谓世间的治理不一样。包拯还说过“清心为治本”,这是中国的。

  我们这个领域、整个的心心所有法,整个的善恶的种种的能分别,都是我们研究的一个最重要的,在我们本身试验室里头,最主要的试验对象。往往物质有度量衡等等用什么办法来量,我们这个能的领域,精神的领域,是非常细致的,也是要用种种的试验来解决不如理的,就是调伏这个虚妄分别。所以现在屡次、翻来复去来谈,我们这个能分别是很麻烦的,即便我们接触了底下这个能对治、无分别智,但是我们怎么用上?怎么在我们的试验室里头发挥作用?那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也是我们修行整理自己、调伏他人一个最起码的问题。

  所以我们讲的能遍计跟所遍计的问题,关涉方面很多的,跟阿赖耶识是整个的问题,不是根身的问题,外面气候的变化,整个世间的变化,跟我们都息息相关的。好象是中国有说,天、人分别的问题、三才的问题、天人合一的问题、有无相生的问题,这些问题在佛教里头,在我们《摄大乘论》里头来说,都是已经很好的解决了,不象世间抓住一些个还不太彻底。

  所以现在我们提出,先把这个《摄大乘论》,现在有人把八本书(《摄论》、世亲释论、无性释论和世亲的《摄论意趣显发略说》的汉、藏译本)作读本,这是很重要的,很迫切的。尤其是藏文的翻译,所以我们现在要研究佛教,最主要的不应该就用一种翻译本,要多种翻译本,尤其把藏文的翻译本汇合起来学习,这是唯一的好办法。再加上过去的翻译者翻译的东西,我们可以参考,因为同一个题目,要想了解的彻底的话,解释同一的文字,用不同的解释方法,都互相都有一个解释的作用,我们写出注解来,当然还可以拓宽写注解那种,尤其藏文的《摄大乘论》翻的比汉文的质量就高,那么汇合到一起,都可以发挥各自的长处。(休息)

  快乐和安乐我们应该差别一下,总在这里有所选择,佛教最主要的是能调伏这心,对治这个错误、不如理的作意,能够使心能平静,能够得到等持,这是一个最主要的问题。我们每天、每时每刻都有这个心的平静不平静?寂静不寂静?如理不如理作意在里头起作用。固然有些内部的、外部的这身体上的不安适,外界的骚扰,但是这个最主要是在于自己能够调和自己的心,也就是自己怎么能够作静虑,到彼岸,静虑波罗蜜,静虑的波罗蜜多跟这个般若波罗蜜多是密切的。

  所以这六度还是很重要的问题,六度包括万行,六度可以统摄我们一切行动,所谓戒律,戒律到彼岸,也就是整个我们的意业跟口业跟身业,完全调伏到一个很调和的地步。这怎么能调和到这地步呢?主要还是跟能对治有关系,但是你能对治能够掌握的话,必须先看所对治方面,现在都说如理的能遍计跟能分别,这些都是最主要的。怎么能够认识贪嗔痴跟这个萨迦耶见,底下都讲到这个了,十种大烦恼跟这个十种恶业,这都跟我们整个调伏身心,是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最主要的是能找到佛教里头的真正的法乐,这还是很重要的,这法乐又跟定,定心,跟静虑,三摩地等有很大关系。所以怎么能把我们整个的能遍计能调整好?能调伏好,这是我们每时每刻的问题,也是我们最长远的问题。所以佛教里讲的每一刹那跟最长远的无始以来的,就是将来很长远的事情,三无数劫,都息息相关,我们假如要立志成佛的话,就是发菩提心的话,那就是跟这个过去、现在、未来整个的布局都有密切关系,最主要的是我们现在能够正闻熏习、能如理思维。

  所以苦受乐受问题还是我们当前比较重要的问题,因为三界实际上也是由这个受跟想把它划分开的,那么实际上真正划分还是在有我无我。也就是,过去就是内跟外的问题,内部的根身问题、外部的器世间的问题。尤其《摄大乘论》讲的九种了别识,可以涵盖一切。底下讲了三界,整个的三界的问题,我们也是每时每刻都牵涉到。

  我们怎么理解三摩地的问题,就是现在一般讲无论是气功、无论是华化佛教,讲的禅宗坐禅的问题,都跟这个静虑波罗蜜多有关系,假设它不根据慈氏学的原典的话,它这个能遍计上就有很大的问题。就拿这个一心,就是禅宗讲一心,这一心到底指的什么?要按佛教的原典来说,没有一心,都是多心,阿赖耶识、八识、心所,不是心?加上释迦讲五蕴,色受想行识,除了色法以外,色受想行识五蕴,它不是一心,是多心。

  你要说是一心的话,这一心是什么?要说把心的总名叫一心,而且一心跟所谓蕴,四蕴,恐怕有差别,蕴它都是一堆东西,是集积的,不会是一个,一个就跟那蕴相矛盾,而且你这一心这心,指的有为法还是无为法?绝对是有为法,不会是无为法,那么心跟真如的关系是什么?心跟我见的关系是什么?心跟当下这个末那识是什么关系,这一心。尤其你要不理解佛教这无为法、真如的话,把真如当成了有为法那样看,真如可以受熏,真如可以缘起世界,缘起你这个五浊世界,那就问题就大了,把真如破坏了,那就没有佛教了。

  我们怎么讲一心?心是依他性的,决不是依自而起的,决不是我,有我在里边,一定把这个我跟五蕴要分开,我跟五蕴要分不开的话,那问题就大了。所以这禅是什么禅?是很大的问题。我这无念,无想,我这禅是这个。请问你,怎么才能无念、无想?这念、想还是不能完全排除的,你到九顶的时候,还似乎有想无想,色界有一个无想界、无想天,无想天是外道的,你想怎么能说没有?那念怎么能说没有?我们说这个四念住,还有念,我们要修行的时候,最要紧是五种增上、五力,都有念,对治烦恼时候必须要有正念,怎么你能无念,你本身说我无念了,这无念本身就是个念,你能排除?这三界九地想受都是不排除的,楞要说无想,怎么无法?无什么想?

  这想心所很厉害,它能说是这个不是那个,此彼的分别能够界定,界定这能相所相,这跟想都有关系,所以三界九地它离不开想,你说无念,这本身也跟这想有关系,怎么跟有念不同等等,跟什么有念不同?你看凡夫这一起心一动念,都是虚妄分别,不如理的,一下子我挂通了,一下子就成佛了,还现在这即身成佛等等,成吧,不过问题就是成的什么佛了?连佛的概念,怎么成的佛都是问题。佛跟真如有密切关系,你不了解真如怎么能知道佛是怎么回事?把真如当成一种宇宙的根源,可以受熏,可以缘起我们这个世界,这个污七八糟的世界,缘起得负责任。你说这把佛教弄成什么了?糟蹋成什么了?

  所以现在真正佛教是不是有?我说这大话,连西藏有多少真正佛教?我有怀疑。所以这并不是大话,这是拿原典来考虑,我们要拿《摄大乘论》,这是很重要的一部书,真正能明白这个就是佛教,何必说我到西藏去搞密宗去,我到哪儿去参禅去,那离开这原典是不是很远?也许有背于原典,所以自毁毁他的事情现在是层出不穷,你毁自己还可以,你把人家也毁了,而且把佛教也毁了,你罪孽多大呀!断绝了人家解脱生死的根源,这个问题无论在哪方面,在世间上的杀盗淫妄酒,实际上都是,比那个还坏,你说把佛教弄成这样子,断绝了人的解脱。

  所以我们现在只有拿原典来说话,原典你还真正你讲的是不是原典?世间它认为,无论你讲什么,他都是用自己的那一套来套佛教,我自己是没这么大勇气,真是不敢那么搞,我只能拿原典,好好把《摄大乘论》学习,这是唯一的正路。所以这个痛苦,刚才说的痛苦跟安乐的问题,还是人的当前我们最大的问题。

  这个十种能遍计或者能分别,我的意思,大家仔细的考虑一下,这都包括什么?把整个的宇宙观人生观,都可以包括在内,还有这个能分别跟所分别的关系,能遍计跟所遍计的关系,这转化,前头咱们提到毛泽东讲的,精神变物质、物质变精神的问题,就是转化,在我们这里头讲,这个能分别跟所分别,能遍计跟所遍计,互相可以转化的,很容易,因为你整个一个画面来说,能分别离不开所分别,所分别也离不开能分别,就是着重点在哪方面,世间它是有这样转化的问题,也就是精神变物质、物质变精神,有个过程问题,有个条件问题,所以咱们这能分别所分别怎么转化?在我们整个的能分别这里头,怎么转化成所分别,在世间呢,还得找许多的档案,找许多的材料,许多调查来制定一个政策,那么佛教已经把这很重要的五蕴、十二处、十八界等等的问题都安排好了,就看你怎么理解?如理思维?正闻熏习?

  

  (“六、他引分别,谓闻非正法类及闻正法类分别。”韩老讲课时,手里拿着无性的解释,对于上句的解释是:“言‘由他所教示之能分别’者:谓通过际遇正及非正之朋友、所闻正及非正诸法为因生起之能分别。”)

  底下就谈,由他教示的能分别,所以这个我们在这个世界里头,找不出朋友是大问题,交朋友,亲近什么人?佛教里讲亲近善知识,那个善知识就是朋友,知心人。说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都跟,说孟母三迁,都是跟这有关系。人类社会,跟现在这光盘的问题,毁青年毁的很多。现在这个《光明日报》证实,这是社会上很多人发表意见的,这毁人,这是杀人不见血的,把人一生都给破坏了,按说比这贩毒还应该更枪毙。

  这事现在大家可以注意,以后信息灵通了,大家看到,《光明日报》也登了,联网的问题,这一联网,这黄毒的问题更容易,当然好的东西,把慈氏学也联里头,把好的东西大家知道,那更好,可是呢,人呢,他觉得这个不快乐,所以将来一联网更厉害,毁人毁的更凶,所以这也是跟接近什么,朋友关系,跟信息有关系,消息灵通了,要是坏的东西消息灵通了,那问题就大了,这毁人毁得更厉害,杀人不见血,毁人一生,恐怕还不是一辈子的问题吧,要按佛教来讲。

  所以你传播错误信息,自己应该负很大责任,我们这也传播消息,这消息是不是害人的,还是真正有利的?所以我们大家应该有正气,自我做起,“子帅已正,孰敢不正”。现在就是毁人,佛教都是自利利他、自觉觉他,而他是自毁毁他,你说这。

  所以刚才说这找朋友,接近什么信息的问题。底下就谈了,他所有的教示的能分别,他有教示,他也指给你、讲给你,我这儿也是你们大伙的“他人”,在这儿传播消息,散布消息,大伙要好好想想,“他”是害我们还是利我们?佛讲,最重要的是外道儿,你说现在打着佛教旗号的外道多不多?毁坏佛教的人多不多?所以什么时候这善知识成了恶知识,所以散布消息,散布信息,现在是信息世界,毁人也在这散布之中,制造光盘的是公开的,还是跟外国人合办的工厂,你说把孩子毁成什么了?他一生的问题,你说这母亲,她要呼吁呀,她费了很大的力气,生一好儿子不容易呀,现在,维护他,所以现在正是,社会上很强烈的反应。

  是不是咱们佛教也有黄毒问题?有鸦片烟的问题?过去就说讲佛教有点吸鸦片式的,是不是这样?,这个外道的思想在那儿传播,那就是叫众生能够走邪路,一走上邪路,它这个害人不害人?所以亲近朋友、亲近信息方面来说,我们应该有鉴别。发挥什么作用?他不计较这个,他就是当前我有了钱,当前我吃喝玩乐就算完了,完事大吉。他这人生观很容易解决,很容易堕地狱。他那个心里的内涵,实际上比那个描写的十八层地狱还难过,还苦,你说他苦不苦,他慢慢和人间的关系都封闭了,你说可怕不可怕。我是没有能够尝到,到那个试验室里看一看,来搞点经验,我一想啊,这个东西是不好过,你害人害的够瞧了,是你拿人不当人,你本身是人,你拿人不当人,你说,自己思想上认识上,你刚平静下来……。

  儒家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管它是忠恕仁义,它还是弄的非常的……,人生的规律它还是抓住了不少,恼不恼人之扰,它能扩充,把这个自然的生殖机构能扩充,我认为儒家还是不简单的,还比较是善知识,这种善知识也应该叫世界上的人多听一听,这种东西应该联网,我觉得这个东西应该把佛教、儒家的东西多传播传播。当然最主要的是我们慈氏学,因为什么?慈氏学的依他起就更彻底。当主要的原则是什么?是互相依存,绝对没有依自而起的东西,这个原则是没法儿改变的,也不应该改变。

  

  (“七、不如理分别,谓诸外道闻非正法类分别。”)

  所以提到外道的话,它都主张有一个神,能生人,能指挥人。所以最主要的外道是什么?它就是以这个萨迦耶见为中心。萨迦耶见就是我见,本来事物都是生灭不停的,都是合和成的,都是灭不待因的、当生就灭的,都是这样,而印度婆罗门教,外道都是主张有我的,有一个大我,有个梵天,有生起世界、生起人类的东西。

  我们接近这样人,接近这样的信息,那就容易受影响。所以现在教育是很重要的,上边作了,底下一定要学,现在为什么搞这个法制……等等,主要是上边的,主要是官吏的,这要是能解决的话,都是这样,这贩黄、打假的问题,都跟地方主义有关系,你这贩黄是不是跟这个地方也有关系?走私、贩毒,我看最主要的是党风问题,党都变成恶知识了,你说这影响多坏呀,可是现在没法儿办,咱们来个万里行,蘑菇战术,没办法,现在打假不成,先弄个万城百城,百种商场,你说用种种方法来限制这个能,定多少法,你一辈子都背不下来的,那个法律。你限制他那个能,限制得了吗?

  还有这能,是很少数人的问题,少数派。多数派还得有法律,我觉得这个能太重要了,这是解决问题最彻底的办法,我还多说点,这个能很奇怪,佛学的能到底是什么?以前咱们提的什么是我?提出来是独立存在,常一不变,依自而起,说得很那个。现在说能到底是什么?这能动,毛主席说主观能动性,这个能动,马克思也说劳动,劳动神圣,劳动力、战斗力,现在是科学第一生产力,这个力到底是什么?这个打架追究追究,是不是脑子里发出来的能?

  于是说这里头有一种因素,遗传因素,遗传是什么呢?我们也是这样子,把这种生物的情况,仿生,我们的世界观也在仿生,由这个原始的细胞来生起的万物,这细胞能吸收东西慢慢来发展,这个跟生物一样,这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这儿动呢?这没办法,这是上帝,就是上帝,你离开上帝怎么办?

  说这能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在这儿发号施令?谁在这里日理万机?植物也象有自己的脑子:要生成什么样的枝果。大家可以找找原因,找找能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唯识学最主要就是讲这个,能动的问题。刚才说的受心所,想心所,思心所,触心所,都是能,阿赖耶识也是能。这个能现在人都不理解,一定它是背后有一个什么东西?背后有一个物质的东西,要不谁发出这个能来?没办法,说是有我,现在科学不信,你说我是有点太渺茫,当然笛卡尔是“我思故我在”,就是有个东西在这儿想嘛!不用证明,到底谁在这想?什么东西在这想?说这个主观能动性这能到底是什么?所以咱们是常常想这个,业就是思,这能动就是思,这个人不相信,这太(录音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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