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学大吉仁波且一至五世简史
一.阿旺降央: 1631年出生于丹巴,七岁到南无寺出家(当时南无寺在跑马山上),十二岁到西藏商普寺(是噶当派,住了九年),在五世达赖阿旺罗桑降措面前求比丘戒后到哲蚌寺住了七年。在哲蚌寺期间,老南无寺毁于火灾之中,他在达赖面前请求南无寺应怎么办?后面的路怎样走?达赖指示南无寺改为黄教,赠给宗喀巴大师像一尊说:“这是你们的祖师。"大威德铜像一尊“这是你们的本尊”,吉祥天母画像一尊,后面有达赖的手印和章“这是你们的护法”,并派布达拉宫郎加扎窗寺庙的四个喇嘛到南无寺传黄教的全套念诵,从此,南无寺成为布达拉宫郎加扎窗的支庙。当时寺庙已由跑马山迁到现址,他回来后,开始培修寺庙、竖像、传法等宏扬佛法,七十九岁圆寂(1710年)。
二.罗让曲咱: 1712年出生在沪定咱里,五岁到南无寺出家,师父是罗让云灯,11岁(1723年)到西藏哲蚌寺读书,学问相当好,曾在哲蚌寺当“客冷吧”七年,专管在寺读书的出家人的成绩、评比、考试、名次等,是堪布位置的人,在四世班禅面前求戒。三十六岁(1748年)回南无寺宏扬佛法,时别重戒律,年年安居讲戒律,七十五岁(1787年)圆寂。
三.阿旺慈能: 1789年出生在康定,三岁到南无寺出家,罗桑降央是他的师父。10岁到西藏哲蚌寺学习,后在哲蚌寺当堪布七年,1829年40岁回康定南无寺宏扬佛法。他在圆寂前,把他的家产、贵重的东西,全部变卖,用来竖佛像,买金子来用金水写经书等。1851年(62岁)圆寂时,除一身喇嘛衣和三衣,什么都没有。
四.降央吞珠: 1853年生于江西计安府,二岁时父亲到康定做官,随父到康。一天家里人抱其上街,在街上看见上一世的管家阿旺扎巴,他就喊了两声:“ 阿旺扎巴”, 阿旺扎巴回头一看,只见一大人抱一小孩,等他反应过来,大人已将小孩抱走,未让阿旺扎巴与小孩说话。后来管家慢慢了解到这个小孩是当官人家的,他去要求,这家人不给,管家回庙求问护法,活佛能不能找到,护法叫不要去找,以后会回来。8岁时,他家附近来了一位西藏客人,客人回藏时,他就悄悄随客人走了,到拉萨在客人的帮助下,住在色拉寺读书,后来考上了格西,十一世达赖说他是汉族里第一个格西,特赐了他一个堪布的名称。回康定后,父亲还在世,不让他远走,在安曲寺住,在安曲寺当了三年堪布,父亲去逝后,他就回南无寺,当了四年堪布后就坐静讲经、传法,于1921年(68岁)圆寂。
五.大吉上师: 我1923年生于雅江,家里很穷,父亲是邮差,母亲是家庭妇女, 我生下那天,屋子里透亮,三天我就说:“我要上庙”。当时妈妈很惊奇,别人告诉母亲,他不是一般人,以后我经常闹要去庙上,妈妈他们没有理我。三岁我就病了,病得很重,妈妈把我抱到多绒活佛那里去,活佛说:“要出家,他不是一般的人,他需要到那里去,你们就把他送到那儿去,不然寿命有损”。于是妈妈把我带到雅江“帕母寺”去,我不坐要走,又把我带到高尔寺去,我还是不坐,回来走到云关,妈妈准备带我到居里寺,我不去,手指东方,妈妈带我翻折多山来到金刚寺,我仍不坐,手指上面,于是妈妈把我带到南无寺,我到南无寺后就对妈妈说:“这里是我的家,我在这里坐,你回去。” 当时南无寺老堪布降央曲批在静坐,从不见人,在我去的头一天,就吩咐喇嘛,明天有贵人来,你们去接。第二天,喇嘛下山去接,只见一个小孩,由妈妈送来,他们回去回报老堪布,老堪布叫引进来,我说:“要去看我的房子”,管家拿来一大串钥匙,我一下拿起自己房子的钥匙交给管家,开开了房门,看见我房子里的家具位置移动过,我说你们把我的东西动过。第二天又去见老堪布降央曲批,老堪布对全寺喇嘛说:“这是江西格西的转世,大家来拜。”第三天要下发,我说要我的剃刀,庙子后面一位姓毛的毛绍华过去是给江西格西剃头的,江西格西圆寂后,他就留下剃刀作纪念,那天他也走来看我,我就对他说:“拿我的剃刀来,我要剃头。”开始读书时,师父刚开始教,我就能念“喇嘛曲巴(上师供)”“嘎登拉加(上师瑜伽)”,到八岁时,我已学会殿上全套念诵,并能写和认。我小时候不管说什么都准,师父叫我不准说。1932年我9岁时,当时能海法师准备进西藏学习,一切费用由能海法师负担,他想我学出来后,接我到他的庙子“近慈寺”去,下半年庙子派了一个人送我到西藏哲蚌寺学习,在西藏共住了十七年,主要在哲蚌寺学习,学《因明论》、《现观庄严论》、《戒律论》、《中观论》、《俱舍论》等五部辩论哲学。上师是康萨仁波卿和颇邦喀仁波卿,他们是当时西藏的日、月二大德,黄教的法,我基本上都得到传承,每年三个月在岩洞坐静,共计有四年左右,在西藏期间,除黄教的寺庙外,其他教派的寺庙,我也去住过,如红教的闵珠林寺、金刚寺,花教的商因寺、萨迦寺、俄若寺等我都住过一段时间,得到大德的加持,并见到十三世达赖,得到他的加持,西藏的名山我也去朝拜了,并到尼泊尔去朝了三个塔子,一个是释迦佛喂虎的塔子,第二个是两个人和牛修的塔子,后发愿,再一个是燃灯佛的塔子,又到不丹去见到米勒日巴给上师马尔巴修的房子,1949年我请假回康,妈妈来看我,我不认识她,问她是谁,她说是你妈妈,回康后,就住在南无寺,当时西藏省政府命我为南无寺堪布,我到近慈寺去了一趟,住了一段时间,能海法师叫我住在那里,但南无寺的堪布丢不掉,我说堪布掉后再来。1950年解放了,我就没有再去西藏了。1951年,调我到康中教藏文,因当时康中有一师范班。我不愿教书,等那个班毕业后,我回到南无寺。1956年,又调我到县政协任秘书。1957年到西藏民族学院学习政治一年后,又回县政协任副主席。1958年“四反”运动开始,七家喇嘛等的喇嘛全部集中安曲寺学习,自带口粮,钥匙全部交工作组,学习了半年,喇嘛全部解散,我回政协,寺庙部分分给农民,我寺批准保留寺庙。1959年把余下老弱、无处走的组成留寺喇嘛组,四月初八在庙上念经。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寺庙全部毁坏,佛像打烂,经书已毁完,寺庙全部分给农民住,我一直在政协参加学习、劳动,这期间我想,这是众生的业障,又是自己的业障,学习期间利用空余时间,我很快吃完饭后,就一个跑到山上树林里去念经,回家后一个人关门在家,自己修,平时劳动心里默念,当我坐静时很快得到很大加持。1980年,我想到庙子要开放,早点到西藏去,那里还有过去的同学,可以找到一些加持东西,开始修庙又走不了,迟了大家都要修庙,又不好找了,平时我积蓄了一部分钱,我一个人到西藏,前、后藏我都去了, 从过去的一些同学那里,找到了一些加持东西,为以后竖佛像打下基础,1980年开始批准开放寺庙,南无寺是保留寺庙,已批准开发,但由于政策落实不下去,农民不迁,一直到1984年,农民才从大殿退出,归还南无寺,政府拨了三万元培修大殿,寺庙毁坏了,这是我们这代人的责任,我应尽我自己的力量把寺庙培修起来,让佛法能久住,当年我已调县人大副主任,我把自己的工资,除简单的生活外,全部用在修寺庙、请经书等方面,别人的供养,全部交寺庙,我们寺庙的管家师父和堪布师父,他们也同我一样,三人齐心协力、目标一致,本着勤俭节约的原则,没有出去化缘,政府拨了二十万元修箱房,在党的领导下,政府和众居士的支持下,有三宝的加持,护法的拥护,我们寺庙基本恢复,修复完全三从殿,以及转经楼、食堂、箱房等,并竖和画了很多佛像,请了藏汉大藏经等各种经书,殿上的庄严品和法器都基本制齐,现在我们寺庙是佛像、经书、僧人三宝具足,我们寺庙的修建,竖像装饰等一切,全部照西藏那一套。1995年围墙以内土地全部归还寺庙,还有很多的事等待我们去做,为培养接班人,使佛法后继有人,我们招收了四十多名青年喇嘛,由堪布师父专门负责教,我作指导,我们四部即:行部、作部、瑜伽部、无上瑜伽部的仪轨都有,教法念法全部照西藏那一套,一步一步学上去,学到那一步,都有正规的灌顶。 为培养下一代,1988年我带了十五各青年喇嘛到西藏哲邦寺求戒,并到前后藏的大寺庙以及青海塔尔寺,甘肃拿布伦寺去朝拜,并得到大德的加持,现四十多个喇嘛已相继求戒了,为使正法久住,众生才能真正离苦。1993年政府批准我们找活佛,即了真活佛的转世,1994年,我们通过各方面的努力,于四月初八把小活佛正式接上座。 1986年班禅大师来康,我们请班禅大师到寺庙,他为我们寺庙开了光,为僧人传了法,为我们寺庙亲自提了南无寺三个字,并赠送吉祥天母画像一尊,后面有他的手印,并嘱咐我们好好干。1989年初,班禅大师前五世灵塔开光,请我到西藏扎西伦布寺参加开光典礼。今后到西藏学习的机会少了,为使下一代学到更多的东西,我们已准备学五部哲学,开展辩论,去年我们已请了一个哲蚌寺的师父来教辩论,大家学的很起劲,以后还准备把藏汉各种书籍,全部做目录保存,供大家阅读,为使寺庙朝正确道路发展,我们按照经书上的要求,结合现在实际情况,制定了一套规章制度,但还需要在实践中来逐步改进和完善。南无寺从批准开放到现在,我们已建了一个新的南无寺,不管从修建到培养僧人,都是从头开始。 现在是末法时代,众生的业障太重了,我们所做的工作不一定能达到预定的效果,但我尽我的能力,为众生多做一点事,为后人多留点东西,使佛法能久住。
古学大吉 199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