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四方参访 马荷西·拉曼
杜塔先生(T.N.Dutta)是从加吉坡(Gajipur)来的一位很有名的医生,他写信给我说他要来那西卡(Nasik)看我。见面后,他告诉我此行的目的——想请我一起到南印度的阿路那恰朗(Arunachalam)去拜见圣者马荷西·拉曼(MaharshiRaman)。一九四九年冬天我们到了阿路那恰朗。我们虽然只作短暂停留,但是非常愉快。停留期间,马荷西·拉曼正在禁语。在他的修道院里有许多外国学生。夏士垂(Shastrji)先生是其中一位很出色的弟子,他给我们开示,而马荷西·拉曼则静静的坐在一旁。
马荷西·拉曼在场时,我发现一件在其他地方极为少见的现象。以开敞的胸怀处在充溢着静默之声的修道院里,你只要坐近他,就足可解答从你心中所产生的任何疑虑。事实上见到一位伟大的人物与体验到有依涅槃(SavikalpaSamadhi)的喜悦是没有两样的。马荷西·拉曼并没有一个具有肉身的灵性上师。印度近代一位伟大的哲学家(曾任职副总统)拉达克里斯那(Radhakrishna)曾说:“马荷西是数百年来诞生在印度的最伟大和至善的人。”只要能一见如此伟大的人物,就能净化我们的灵魂。
马荷西·拉曼认为只要冥思“我是谁?”就能将灵性的追求者导向了悟之路。虽然这个冥想的方法是东西双方哲学共同的基石而马荷西拉曼再度把它重振起来。马荷西把整个吠陀哲学导向实际的锻炼。他将最复杂的简单化,能了解自己就能了解一切。这个非常简单却又极深奥的反观自照法为东西双方的人所接受。
经过五天里灵性震撼的洗礼,我们又回到那西卡。拜访这位伟大的圣哲后,我决定辞去深具威望和高贵的香卡拉阿查尔亚(Shankaracharya)职位。像我这样的出世修行,过着那种忙碌的生活,使我觉得是累赘和无聊。我到阿路那恰朗见到马荷西只是把早已在我心中燃烧的火苗里加上燃料而已。“放掉世俗的名位,你就会到达目标。”心中如此强烈的呐喊,使我无法再继续住在那西卡而向它告别,要想断然的放下所有的职责离开这里,并非一件易事。但是有一天我鼓起了最大的勇气向那西卡告别,回到我在喜马拉雅山的住所。
我坚信外人是无法使你开悟的,但是若无圣哲的激励和引发内在潜存的力量,则开悟也是不可能的事。当今之世,人类正走在迷惑的十字路口,缺乏伟大的圣人来引导他们,所以要悟道是很困难的。伟大的圣贤是给予心灵激励的泉源和走上了悟之路的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