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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在善知识外现上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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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在善知识外现上师尊

顶礼上师希阿荣博仁波切!
 
    依止上师使我明了这样一个道理:诸佛菩萨住在众生心中,无时无刻不在觉悟着众生,当众生善根成熟时,就开始学佛修行。在外境上,根熟众生会见到殊胜善知识,会遇到具足功德的上师,而善根不具足者,虽然遇到上师也不见功德。上师希阿荣博仁波切就是一位具足智慧方便善巧的殊胜善知识。
 
朝圣见上师
 
    记得2000年春节,我怀着一颗憧憬和真诚的心,几经周折孤身一人闯到了色达喇荣五明佛学院。当时持明法会正进行到第十天,我很生疏地进了经堂。怎么办?什么人也不认识,不通藏语,一时见不到法王如意宝,又不知不见堪布仁波切。我的心情很复杂,谨慎地坐在经堂里,也不会念咒语。藏地冬天的清晨非常寒冷,我既冷又饿又兴奋。当时有位从沈阳来的中年男居士,让我喝了几口奶茶,感觉很温暖。他带我去见一位喇嘛,说是一位活佛。我问他:“是不是佛学院的活佛?” 他略显犹豫。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五明佛学院的上师,我不太想见,因为对法王如意宝和五明佛学院有坚定信心的缘故。他回答说:“是!” 我,恭恭敬敬地跟他来到活佛面前,作了顶礼和供养。只见活佛慈祥地微笑着,然后用手摸我的头顶,念经加持。并教我晚上到他的房子里去。在几百个喇嘛中间,都穿一样的喇嘛服,似乎活佛没有什么特殊;然而上师给弟子加持,接受供养,等等,显得那样安详自在,周围的喇嘛也很恭敬的样子,我原来惶惶不安的心就平稳了下来。后来才知道我见到的是希阿荣博活佛,越发对他增长信心。
 
     我一直很感激那位沈阳居士,是他把对希阿荣博活佛的信心带给了我。晚上,有四、五个从汉地来的居士一起去见活佛,说是求灌财神顶。说实在话,我到藏地不是来求发财的,所以我不想接受财神灌顶(现在知道修财神法也可以得解脱的,不一定要发财。)活佛似乎很能理解我的心思,很随和地给我念经加持,并随顺我的心意。后来那个好心的居士因为我没有受财神灌顶有些生气,活佛指着我说:“他受了。”我还争辩说:“我没受。”当时我的执着分别心很强。活佛也不怪我,并一再地跟我说:有什么困难请讲,如果没有吃的到他那里去拿。他似乎能觉察到我的心思,的确,到藏地雪域,生活是个大问题,当时我从成都买了两袋大米带来,有几个喇嘛说:看样子,他真想长期住下去似的。我是怕挨饿的。听了希阿荣博活佛关怀的话语,我感觉到很温暖、踏实,内心充满法喜。
 
     初来川藏高原,生活不太适应,又很怕冷,身体不好。住在三面透风的公房里,有时心情有些懊恼。但是一想到希阿荣博上师,就有一种喜悦,有一种希望,我觉得这是上师加持的结果。特别是当内心感觉痛苦的时候,我就去拜见上师,上师总是微笑地看着我,然后摸摸我的头顶,说些安慰的话语,所以,常常是到了上师那里就不愿意离开。可能初求法者,多是如此,上师从来没有不悦的脸色。
 
     上师嘱咐我,要去听索达吉堪布的课程,听法王如意宝的课。我依教奉行,受益非浅。后来又听堪布益西彭措讲授的课程。这样,就有了多位上师。在这种情况下,如何依止上师是个问题。观察道友们,有些道友不知道听哪位上师的教言为好。有时,同一个问题,两位上师的教言不同,他们无所适从。这种情况在我身上却好象很少发生。有事问希阿荣博上师,他总是给予相应的回答。当弟子有违缘的时候,能得到上师的护持和帮助。
 
     我有时早晨去见上师,看着上师洗脸、刷牙似乎都有一种加持力。尔后,上师会燃香,供灯。然后吃一点早点。这一切,我只是看着,也不讲什么话。但我的内心有很大的满足感。上师象一位慈父,象一位兄长,也好象一位善巧的医生。我内心明白,上师堪可依赖。
 
   其实,当初我对希阿荣博上师了解不是很多,随着接触增加,越来越生起信心,所以稍大一点的事情都去问上师。有时见屋里道友很多,见了上师后,问题没有问出口,好象已经得到了回答。于是不用再说,就告辞回去了。
 
罪业是这样消的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我也基本适应了藏地的生活。我想出家,这是我多年的愿望。但是出家,我又不敢自作主张,因为先后有三次出家,都没有成功,并且险些丧命。
 
     原来,我不知道人生的意义何在!一般人都在追求快乐,然而,我感觉不到快乐,常常感觉到痛苦。一次又一次的努力,无论成功与失败,自心总是陷入痛苦当中。我一再反复找寻痛苦的原因。1992年春天,我走进湛山寺遇到佛法(见《智慧浪花(下)·明明白白我的心》一文)。通过学习佛学入门知识,再回想自己过去十几年的生活经历,其中酸甜苦辣种种滋味。经过长时冷静的思考,得出一个结论:衰败之因是贪欲。贪欲消耗了自身的精气神,无力承办所要开展的事业,乃至造成了身体的四大不调,体弱多病。虽然自己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但是,仍然没办法对治自心的烦恼。经过很多次的努力,我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无法走出自心的误区,我需要精神寄托,需要建立宗教信仰。1993年春天在上海,我有幸在清定上师座前皈依三宝。
 
     在皈依后的几个月当中,我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当时的女友、科学院的一位博士精神失常(见《悲惨世界·马博士疯了》一文),她的同事和家人都怪罪于我。啊,真得很痛苦呀。没有人听我解释,我又帮不了她。怎么办?我不想再生活在那个人群中,又没有脸面回青岛,我要逃到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去。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装,坐上了开往杭州的火车。我以前没有去过杭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选择杭州。晚上八点,我到了灵隐寺门前,寺门紧闭,任我怎么喊也不给开门。后来,门缝里传出一个老者的声音:这里不挂单,上天竺可以住。我便背上包到上天竺寺挂单住下了。当时想,就在这里,不回去了。后来的三天中,我借阅了《妙法莲华经》,那部经给了我很大信心。彷佛觉得,佛菩萨就在自己身边。三天后,鬼使神差,我又莫名其妙地回到了上海,又回到了那群人之中。后来知道,上海生化所的老师和同事一直都在找我,他们又把情况告知了我的原单位――青岛医学院。他们把我感召回去了,所谓缘分未了。这次逃跑,后又返回。的确应了一位老人的话:跑来跑去,跑不出自己的心。
 
     虽然回到单位了,我的出离心并没有泯灭。我厌烦在青医的工作,1994年5月随顺姐姐的意见,调动到了烟台大学。人有内在的烦恼心,若遇到外缘必然会起烦恼现行。我过去是发过愿不再结婚成家的,但是父母不允许,他们希望我成立自己的家庭。另一方面我遇到一位女同事,她偏偏跟我接近。于是就引发了那种烦恼现行。而后,我内心懊悔不及,真不该那样呀。我过去十年所受的痛苦烦恼还不够吗?哎哎,真没办法!结婚后,几乎三天两头吵架,昏头昏脑的。工作上要争取干出成绩,生活上要满足妻子和父母的要求,要协调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我活得很累,心累,身体也累。南无大悲观世音菩萨!我时常往寺院跑。我向往出家生活。
 
     1996年夏,我内心萌生了强烈的出家念头。烟台大学生化系本来是不错的工作单位,但是我对于工作没有兴趣,因为我找不出自己所从事的生化教育工作能给人类带来什么利益。实验课常常要用动物做实验,小老鼠死亡的痛苦好象自己亲受一样,无法忍耐。难道我要培养的学生,将来都去作刽子手?不行,我不干,内心无法容忍。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家庭不和,身体又不好。我天天生活在矛盾重重的环境中。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我要出家!我要出家!
 
     于是,有一天,我自己一个人跑到湛山寺,跟明哲师父说“我要出家”,师父说:“好,出家要学观音菩萨,学文殊菩萨,作圣贤僧。” 可是,第二天,我家乡的一帮人就赶到,他们把我绑架回去了。我也没有办法,但心里不服。到了父母面前,还是说要出家。结果父母大哭大闹,姐姐和弟弟也大哭大闹,我被他们拳打脚踢,妻子在一旁,好象惊呆了。从文登闹到乡下老家,从清晨闹到下午三点。大家一直僵持着,谁都不肯让步。我不知从哪里来的一点智慧,叫姐姐做饭吃。也许是饿了,大家平静了一下,都吃了一点饭。尔后我和妻子就坐车返回烟台。在岳母家,又闹了一场。我一意孤行,不听劝告。我想把妻子交给岳父岳母后,就去出家。哪有这么简单,他们怎么肯?根本不让步。没办法,我们又回到自己的家中。我出家的心念还没有退却。我不能在家中生活,太烦闷了,太痛苦了,感觉与地狱无异。这时尽管妻子的恼怒已经平息,没有平日的泼妇相,但我还是想出家。次日凌晨,大约三点钟,自己悄悄爬起来,告别睡梦中的妻子,从烟台大学出发,步行向青岛走去,我要到湛山寺出家,步行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背后,妻子的叫喊声在夜空中回荡着,显得很凄厉。我坚定信念,决不回头。无始的轮回,生死死生,潮起潮落,毫无实义,我要寻找出离轮回的路。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下去,时见天空有流星划过,走过村庄,听到几声狗叫,我没有一点恐惧。经过第一天,还不觉得怎么累。夜幕降临了,我还在走着。我没有住旅店。今生我第一次露宿野外,走走停停。一辆一辆汽车跑过去。有的汽车停下来,喊我上车。我没有听,继续走。就这样过了一夜,第二天继续我的行程。我要证明我坚定的出离心,我不能回头。走累了,歇一会,渴了,路边随便喝一点河水,这样过了第二个夜晚。到第三天清晨,走到莱西,大约走过了400里路程。我很疲乏,真的走不动了,再继续的话,就要在地上爬行啦。也许是护法神的加持,当一辆班车跑过来的时候,我招手上了车。这样,坐车到了湛山寺。虽然出家的心念没有改变,但是自觉很惭愧,我没有坚持步行到底。那天晚上妻子和单位的领导就赶来了。见了方丈之后,没有想到,他叫我回去。经过一个星期的波折,方丈一句话给划了句号。我傻了,师父的话不能不听呀。我只好灰溜溜地跟着回去了。内心说不出的失意,百般无奈。我的业力真重呀。正如《地藏菩萨本愿经》所说:“业力甚大,能抵须弥,能深巨海,能障圣道。”
 
     经过长期的思考,一旦作了决定,不达目的,是不会停息的。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虽然我回单位上班了,但心中时常现起出家的想法。1997年,烟台竹林寺建成。当时佛教协会筹委会请来能禅老和尚,我便去亲近他老人家,又向他老人家请求剃度出家。他老说观察观察看。我便不想回家了。晚上一个人跑到山顶上,眼望山下的灯火,顿时有一种超脱,感觉很清凉。真的我喜欢住山,喜欢清净。在世间太烦扰了,烦恼无法排解。那时,我想不要让一家人太悲伤了,我没有勇气从此逃离家庭,我想要说服他们同意。事实证明我的想法还是太幼稚,当我深夜下山来到能禅师临时下榻的房屋时,妻子一直等在那里。两天后,还是被她拉回了家。
 
     对于我来说,出家真是难呀。我没有放弃出家的努力。大约有一年没有去竹林寺了。1998年夏,偶然听说竹林寺里有师父讲经。我们就去参加听经。当时是宗进师主持竹林寺。刚好赶上学校放暑假,我就又住到竹林寺了。宗进师就让我帮着看大殿。我住在寺里,妻子天天来吵闹,搞得整天不得安宁。我信任的宗进师又走掉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有个师父给我出了个点子,给我起了法名叫惟证,找了几件僧装给我,叫我到别的地方以沙弥身份去挂单。按他的指示,我到了济南,剔了光头,想到千佛山挂单。进了寺院,我把身上带的几百元钱都放进了功德箱,以示虔诚。然而,当我参见老和尚时,老和尚说这里不能住,叫我到枣庄甘泉寺,我只好又乘车到枣庄甘泉寺。这样,我在甘泉寺住下了。二十几天也还安稳。到第二十四日的早晨,我走进大殿时,忽然起了幻觉,感觉明哲师父教我去青岛。这个心念生起后,便无法平息,只好问常住借了路费到青岛。没想到师父不在寺院,只能挂单一天。无论我怎么央求,都不允许我住。无可奈何,我只好走。往哪里去呢?烟台竹林寺又占据了我的心。回去看看吧,还有东西留在那里。既然现了出家相,她们也许就放过我了。我这样想着,回到了离别二十多天的竹林寺。
 
     境由心现,我越来越体会深刻。有那样的心识,必然现那个境界。当我回到竹林寺时,情况已经有所变化。有个师父在看大殿,但他在大殿里摆卦摊,抽签算命。我想管一管。他如果在侧殿,也许稍微好一点。在大雄宝殿摆卦摊,很难看呀,佛法成了什么样子?当时的主持跟我说,你以前看过大殿,这次回来了,又现出家相,你继续看大殿好了。这样,我就跟摆摊的人要大殿的钥匙。他很生气地问:谁说的?我说某某师说的。他就上寮房去找当时的主持师父去了。没过五分钟,只见那个摆摊的人手里拿个一根很粗的大木棒,口里骂着脏话,气势汹汹地从大殿后面冲我走过来。我的性格,向来遇到事情不会躲避。看这架势,我想应该让他消消气,于是就跪到他面前,心里祈祷着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他马步站式,抡起木棒,横着朝我的头部打过来。只听啪地一声,我头部的血直往下淌。我没有觉得怎么痛,一位师父用手帮我捂着头,叫我下山去包扎。鲜血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洒在沿途的台阶上。到医院检查,颅骨骨折,需要做整颅手术。菩萨加持,我的头脑还清醒。大夫说:如果再偏一点,打在神经纵上,就麻烦了。我认为,这是我祈祷观音菩萨的感应。
 
     我觉得没那么严重,包扎一下,不感染,自然会长好的。但医院坚持要做整颅手术。我的反对也不起作用,又一次无奈。更无奈的是因为我的出走和剃头,一个月来没有找到我的妻子,这次又找来了,并且堂而皇之地作起了护理。没有人理睬我的请求。我是出家身份呀,我想,她不能在医院作护理。她不肯离去,并得到包括医护人员在内的多数人的同情。头上的伤口,刚刚长上一点,又要开颅。我很痛苦。我无奈地躺在病床上,被推进了手术室。有三位好心的居士在为我祈祷,祈祷菩萨加被,护法神护持。我听到哧哧的响声,好象头皮被撕裂的声音,或是颅骨被切割的声音。本来一点小的伤口,这下搞大了。手术后,伤口愈合很慢,内心烦躁,我真不想再回家了。跑?这么严重的伤,往哪里跑!我心事重重地在医院的草坪上走来走去,妻子也跟着我走来走去。她为什么不离开?真搞不懂。难道这就是爱情?不懂。我很烦,想让她离开,她就是不肯。哎,真没办法。
 
     我的姐姐对我很关心,但在有些事情上,我是不领情的。那天,她坐一辆轿车来看我,说是姐夫当了厂长,司机开了厂子的车特意来送她。她要我跟她去饭店吃饭。我不去,她说服了护士,非要我去饭店吃饭。我不愿去,一来没胃口,二来伤口没好,怕感染,三来心情一直不好。她坚持不舍,一定要我去。司机也帮着腔,妻子又随着她们。她这么执着,原因有两个:一是我的心态还没有转过来,伤口好了后可能还要跑,他们不放心。二是显示一下她的骄傲,新厂长,新车子,新司机。我孤身一人,势单力薄,实在拗不过,只好随她们去饭店吃饭。天热,出汗,感染了。嗷嗷,真是痛苦。要洗伤口,每天洗一次。感觉刚刚长上一点,又被冲洗掉了。医院只为了赚钱,伤口长得慢他们不在乎。二十多天,伤口还没愈合,难熬呀。关键我不想回家。一天傍晚,一直在医院护理的妻子说:她回娘家一下。她一离开,我就自己跑出了医院。初时想再次出走,永远离开这个家。当我坐上公交车时,我知道我的鲁莽。我身无分文,头上的伤口怎么办?又一次无奈地回到了在烟台大学的那个家。
 
     古德说:三世诸佛以苦为师。对于痛苦我感受颇深,正因如此,我的出离心始终不退。心想我被一个比丘打伤了,我不怪罪于他,要感谢他,他给我消了无始时来的恶业,我应当能够出家。 一次又一次闹着出家,是自己的善根发现;没有出成,是缘不具足。我感觉到诸佛菩萨就住在自己心中,这是一种感觉,也是一种信心。后来学《入菩萨行论》,见到这样一句颂词:“犹如乌云暗夜中,刹那闪电极明亮,如是因佛威德力,世人暂萌修福意。” 堪布的解释是:凡夫众生一刹那的善心生起,都是因为诸佛的加持,我对此坚信不移。
 
     此后大约一年半的时间,生活过得比较平静,我的心不敢妄动。我仍然期待着出家的时机。心想只要有个道场能收留我,我决定会住在那里学修佛法。1999年冬天,由于对法王如意宝生起很大信心,我给色达喇荣五明佛学院去了封信,说明我要找道场安住的想法。2000年春节,在老家过年又闹得不愉快。大年初二回烟台自己的小家,恰巧收到来自五明佛学院的信,信上很明确地叫我去色达五明佛学院。来信没有署名,尽管如此,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喜讯。二话没说,我决定去一趟四川的色达。心意已决,拿了路费就走,妻子也跟着。从烟台到成都,在济南倒车,经过两天两夜,到了成都武侯祠,三天后乘班车去色达。这个过程中的辛苦自不必说,所经历的斗争也不忍称说。坐在西行的列车上,沉默,一直沉默。有的时候仿佛见到了清定上师,我感觉到是他老人家的慈悲加持,经过多年,总算把我引导到五明佛学院。正如《华严经》所说:“善知识者犹如桥梁,能令超度诸有流故。善知识者,能断疑网,业异熟中善决断故。善知识者,能善安处,令速入于不退地故。善知识者,能令深信,微细业果如自见故。善知识者,善能劝修,毁呰一切不善法故。善知识者,是智慧眼,一切法中不执着故。善知识者,心如明灯,顺本觉性而觉了故。善知识者,能舍恶友,不入恶人之住处故。”
 
     2000年的五·一节,色达气候还是偏冷,刚下过一场大雪,而后雨雪交加。就在我想出家的念头越来越强烈的时候,我家里三个人不期而至。他们经过三个月的准备,终于今天来到了,来的目的是要把我拉回家。我若不回,也许会出什么意外。我知道自己不能逃避,必须面对。可是怎么做工作呢?他们听吗?我一心祈祷希阿荣博上师。我把希望寄托在上师身上,于是努力说服他们一起去见上师。
 
     记得那天下雨雪,山路很滑。我父亲在坛城招待所高山反应严重,不能来,妻子和弟弟跟我一起去见上师。路很难走,每一步都有滑倒的可能。好不容易到了上师的寮房。很奇怪,原来不愿意来的她,见了上师居然生起欢喜心,还作了皈依。他们的心情都有所转变。第二天,他们就下山去了。
 
出家依止上师
 
    不久要开金刚萨埵法会了。我想出家,但不敢自作主张,因为多次出家的努力都遭到失败,心有余悸。我长跪在上师希阿荣博仁波切面前,鼓足勇气对上师说:“我很想出家,但能不能出家,请您老人家来决定。” 我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上师。上师微笑地点点头,等了一会后,说:“好,但你要到堪布索达吉那里请求他的开许。”上师很尊重索达吉堪布。我在得到索达吉堪布的同意后,上师于藏历四月初十给我剃度了,我终于成为了一名出家僧人。当时的感觉难以言表。那种喜悦,那种轻松,那样激动……对此,我终生感恩不尽。
 
     从皈依到出家,刚好是七年。七年的努力,八十四个月,二千五百二十天,总算获得了成功。在世间法上,我放弃了追求。在出世法上,我不懈怠地追求。有求才有得,这是初学佛法者应该做的加行。
 
     此后两年当中,我经常能见到上师。除了躲避工作组的日子,我大概每个星期都去见上师一两次。上师平时很忙,上师的弟子很多,找他的人也多,我能幸运地依止上师,是他老人家的大慈悲。上师有的时候也很严肃,但不高兴的时候极少。
 
     2001年开始,我被堪布安排作金刚区的管家。我去请教上师:做管家应该注意什么?他严肃地说:“做管家不要打人,你记住。” 这个话当时让我有点吃惊,因为,就本人的性格,不会和别人打架的。后来在工作中才明白上师的用意。僧众道友多了,事情也多,需要忍辱负重呀。所遇到的事情能不生嗔恨心,不容易。
 
     2002年春天,我的邻居,一个汉族老喇嘛慧通师圆寂了。此前有十几天卧床。我虽然在照顾他,但并不耐心。那天我做了午饭给他吃,下午两三点钟,他说冷,要我生火,我没有生。傍晚,慧通师就叫我向上拉他,说身体总向下滑。我把他向上拖了一下,看样子,好象没什么事,我就去堪布那里写稿子。晚上十点半回来,见他一动不动,喊他没有回声。睡着了吗?我前去推他,也不动。把手放在他的鼻子前,感觉不到气息。是死了吗?再用手电筒照他的眼球,见瞳孔散得老大。天呀,圆寂了。我没有慌张,按照师父的教导,给他念了系解脱。确实是死了,要找喇嘛超度呀。夜深人静,喇嘛都休息了,山坡一片漆黑,只能等天亮再找人。我一个人陪了一夜,一边念经,一边祈祷上师,也没觉得害怕。清晨我去见上师,上师找了一位活佛跟我来给他念经超度,三天后几个道友把慧通师的尸体送到尸陀林天藏。我想,自己若能死在藏地,尸体天葬,也就心满意足了。
 
返回汉地
 
    2004年初秋,我到五明佛学院学习了四年半的时间,对于汉地的佛法,我和其他同学一样,都时常在关注着。那时我得到一个消息说:青岛湛山寺明哲师父创办佛学院,已经得到国家宗教局的批准。我很高兴,就给明哲师父打了个电话。他教我回来,来湛山佛学院作法师。我要考虑一下,还要上师开许才行。当我把此事告诉上师希阿荣博活佛时,他欣然同意我去湛山寺。在2000年我初到五明的时候,就把内心的愿望告诉他,希望能助明哲师父改建法堂成功。2001年上师到青岛,特意到湛山寺看了一下,那时法堂藏经楼的工程开始动工。我感觉湛山寺的发展得到了上师三宝的加持。2004年秋,希阿荣博上师让我回青岛帮助明老办学,一方面我很高兴,因为可以满足多年来想帮助明哲师父的愿望;另一方面我也感觉任重道远。
 
     那时,我在五明汉僧医院当管家,又在益西彭措堪布的班级里听课,要回汉地,还必须要索达吉堪布的开许。这是纪律,也是密宗誓言,不可以违背的。我在堪布仁波切面前请求了两次都没得到批准,内心有点焦急。当天晚上,索达吉堪布叫我跟他下山。我的确很荣幸,有机会亲近堪布仁波切,这是很多道友求之不得的。但我心里有事(回青岛之事),身体又不好,心情有些复杂。后来得知堪布叫我下山是益西彭措堪布推荐的。非常感谢诸位上师对我的厚爱,弟子铭记在心,时时不忘要报答上师的恩德。我在陪同索达吉堪布的途中得到他的开许,于10月16日湛山佛学院开学典礼之前赶到了青岛。从这件事情中,我体会到缘起法的奥妙。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灭故彼灭。此中无有“我”。
 
     在湛山佛学院任教两年,我又生起了一个妄想,我想回藏地闭关修行。因为我学习了宁玛教法,得到了法王如意宝所传的密法,也修过加行,我一定要实践所学。学了法就要实修,这也是法王老人家的教导。我有这个愿望,但感觉这里难以离开,自心也有些放舍不下。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去藏地。2006年夏,我给上师希阿荣博仁波切发短信,说我想再次进藏修法。他没有马上给我回音。我在没有得到上师的音信之前,是不会盲目行动的。也许上师要观察一下,希阿荣博上师在给弟子指导时,是很慎重的。过了二十多天,湛山寺第一场水陆刚结束,希阿荣博上师来了短信。
 
    希阿荣博上师:“弟子啊,你的弘法利生事业怎么样?”
  
     弟子回: “我没有弘法利生呀,上师!”
  
    希阿荣博上师:“你没有弘法利生,我对你没有什么要求。”
 
    看到上师这样的话,他好象有些失望。我的意思是:我感觉自己没有做什么,也没有什么好执着的。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的尚未来到,现在当下刹那不住。弘什么法?无法可弘!利益什么众生?无有众生可利益。
 
     虽然这样说,但本人毕竟是业重凡夫,还是有些失落感。于是我给当时在上师身边的慈诚晋美发一个短信,表达自己的心情。
 
    扎西慈诚:“我很想去藏地修法,但没有希阿荣博上师明确的指示,不敢妄动。”
 
    我希望他能转达我的心意。我的内心在呼唤:上师呀!弟子需要您的指导!
  
     第二天,上师发来短信。
 
    上师:“先安顿好之后,再慢慢看。”
  
    弟子回:“上师呀,安顿好还需要一年时间。是不是慢慢来?”
 
     我是想,虽然我希望去藏地修法,但在湛山佛学院的课程还没有讲完。虽然弟子没有弘法利生,有时觉得弟子的行为似乎对一些人有一点利益。当真的得到上师的开许时,又有些放不下了。后来上师又来短信了。
 
     上师:“弟子你好,汉藏哪里都可以,你自己看哪里适合。祝弟子吉祥!”
  
     弟子回:“谢谢上师开示。弟子随缘流转轮回,请上师多多观照。”
 
     得到上师这句话,我心里很踏实。在开始修行时,要选择道场,到了一定阶段,当自己能把握时,自心就是道场,时时处处都是道场。我知道这是上师对我的考验,我还不能随缘自在,我需要选择道场。
 
     我没有见过希阿荣博仁波切发过怒,他总是平静的面色,带着微笑。对于弟子,他真正能循循善诱。他老人家对不在身边的弟子的关心程度,丝毫不比对身边的弟子少。
 
     2006年春节前,当时我对于佛学院的一些事务有些执着,处理不好会生起烦恼。希阿荣博上师给我回的贺岁短信是这样的:
 
     “连绵的雀儿山雪峰,是我送你的哈达;
    玉隆拉措的圣水,是我给你的甘露;
    色达佛学院和扎西佛学院的僧众,是我给你修行的助道友;
    扎西持林闭关中心,是我给你修行的地方;
    德格草原上的鲜花,是我给你的祝福;
    祝弟子新年快乐!扎西德勒!
    师父。”
 
     当我收到这封短信时,不仅是激动,更是让我放开了很多执着的事情,减少了许多麻烦。对于这么丰厚的礼物,弟子没有理由不要。
 
     弟子回:“在适当的时候,弟子会去藏地领取您的礼物。谢谢上师。”
 
     《华严经》云:“善知识者,能教时语,随众生根而发言故。善知识者,劝随顺修,令舍衣食摄众生故。善知识者,为先导师,令如所说而修行故。善知识者,令其深入,等持等至皆深入故。善知识者,犹如良医,能于饮食知节量故。善知识者,如瑜伽师,能令趣入相应行故。善知识者,能为显示,令见菩萨胜境界故。善知识者,能为觉悟,令于诸法觉本性故。善知识者,能为安慰,令诸众生无忧恼故。善知识者,犹如罥索,能摄众生入佛智故。善知识者,如得王印,于一切法无障碍故。善知识者,为能引发,令诸众生趣种智故。善知识者,为法园苑,是诸菩萨爱乐处故。善知识者,如威猛将,摧伏一切诸魔军故。善知识者,为大明咒,能除一切诸苦厄故。善知识者。犹如大船,超过生死至彼岸故。善知识者,如如意珠,能令所愿皆圆满故。”上师就是这样的大善知识。
 
     在离开希阿荣博上师的日子,我感觉上师在自己的心中,从来没有离开过。上师是佛,上师是法,上师是贤圣僧,上师是三宝的总集。当弟子因缘具足时,自心本具的内在三宝会显现出来成为希阿荣博上师的形象。愿一切有缘众生精进修行积集福德资粮和智慧资粮,时时现见殊胜上师,迅速具足上师三宝的一切功德。
 
    扎西德勒!
 
    作者:吉祥持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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